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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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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少年说道。
  声音本该干干净净,却因为先前哭了太久,而有些暗哑。
  这两个字是对宾客说的,感谢他的出手。
  宾客得了这么一句,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便又听那个少年说道:“老祖宗经常教我,说修道之路,本便崎岖艰难,时时刻刻需要争,需要抢,争不过,抢不过,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
  宾客一时哑然,居然不知道该说江家那位老祖宗什么好。虽然早就明白那位江家老祖性情偏激,但是这种东西适合教一个小孩子吗?真的不会养歪?
  “何况……”少年压抑的抽泣一声,声音从鼻尖发出,“魂飞魄散,还能剩什么?”
  “唉。”宾客又叹息一声,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离开之前,他才传音提醒,“如今这情况,还是多顺着你叔父一点。”
  “争来争去,夺来夺去是不错,也得有条命在。”
  江临川抬眸,深深的望着被如云般宾客包裹的叔父江礼。
  他们在父亲的灵堂上谈笑风生,可是他们姐弟又能做什么?
  喧嚣声如狂热的火,不停地灼烧两姐弟的耳膜,然而无论心疼多么悲痛和炙热,他们都只能忍着。
  时间缓缓流逝,直至天色昏暗,前来吊唁的人或暂时居住、或早早离去,叔父才从两人身边走过。
  冰凉的风拂起江礼的长袍,他淡淡瞥了眼自己的侄子侄女,不轻不重说道:“川儿,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是江家少主,本该是未来的家主。
  而江礼这句话毫无善意,唯有对陌生人的冷漠。
  江临川毕竟年幼,脑子里一片混乱,不住的想,这是警告他识相点儿吗?最后,只能咬住牙关,一言不发。
  叔父走后,江相宜彻底晕倒过去。
  江临川怕她不舒服,用蒲团给她垫着,自己则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硌的双膝发疼。
  昏昏沉沉时,有仆人进来清理,见两姐弟,忍不住跟同伴嘀咕:“大小姐和少主可真可怜,以后有的苦吃了。”
  “可不是,老祖宗本来就极为厌烦夫人,夫人生下的孩子也不喜欢,唯有家主护住两孩子,现在……”
  “有什么好可怜的,他们再怎么落魄也是金尊玉贵的主子,我们可怜他们?我们岂不是比他们更可怜?”
  “嘘,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都不要命了吗?有多少人盯着家主位置,盯着大小姐和少主?你们还敢胡说?”
  “不说了,不说了……”
  待仆从离开,小少年瑟缩一下,仿佛冷极了。
  江相宜蜷缩在一起,梦呓:“爹爹,相宜怕。”
  然而,能给予他们庇护的人,成了一个排位,由木头雕刻而成,连刀剑都不能挡一下,更别说庇护了。
  江临川久久的望着排位,无言,只能握住了姐姐的手。
  修道之人,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世间俗礼,办个丧宴也无非是走个过程,其实并不怎么看重。
  该有的过程摆在别人眼前了,他们的心思便活络起来,头一件事便是家主之位。
  江家分支众多,目前来说,正统继承人便是江临川,然而一个没实力的小孩子怎么担得起家主之位?
  在老祖宗没有表态之前,都觉得自己有希望掌权。
  江家姐弟便干脆闭门不出,万事不理,全然不去争那家主之位。
  然而他们不争,却始终挡了别人的道,如同一根鱼刺,令人难以下咽。
  江临川冷着一张脸,拿着一把桃花木剑时,有人告诉他,今天二婶婶把江相宜领了去,打算给她安排一门婚事,如今争吵了起来。
  少年还记得姐姐跟他说过什么,一个念头浮起:“他们打算让姐姐当妾?”
  江临川不愿,江相宜更不愿意。
  于是江临川便握着一把桃花木剑,急匆匆的出门,半只脚便踏入了鬼门关。
  具体他记不清了,就记得全身说不出的痛,不管他怎么求饶,怎么摆出身份,根本没人会在乎。
  只能无助的躺在石板上,被人用匕首划开一条条筋脉,将他引以为傲的资质全部毁去。
  最后陷入黑暗。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他听到了老祖宗的声音。
  男子苍老的声音冰凉又刻薄,将心肝脾肺肾戳的鲜血淋漓。
  “本来就不争气,如今倒好,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老祖宗,老祖宗,求求你,救救川儿吧。”
  “砰!砰!砰!”
  磕头的声音,一声重过一声。
  “你给我磕多少个头,老夫也受的。”老人冷笑,毫不留情,“你就是一头撞死在老夫面前又如何?”
  江相宜声音虚弱又固执:“老祖宗,川儿到底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唯一有灵根的孩子,更是江家的少主,他在江家遇袭,江家脸面扫地,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老夫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已经将他们挫骨扬灰了。”江家老祖宗声音淡漠,“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提那个不孝子。”
  “他为了一个凡人女子,道心受损,止步于天仙之下,永远不能寸进,才得了如今的下场,也算是因果报应。”
  言罢,老人转身就走。
  江临川拼了命的睁开眼睛,只看到老人的背影,肩膀微微向下压,背影有些伛偻。然而这位老人的本质,却是生杀予夺,我行我素。
  而江相宜跪在地面,硬生生将一张灵秀的脸磕破了皮,久久不曾动弹。
  “姐,别哭了。”江临川试图安慰。
  然而吐出来的话,却根本不算话,只是几句粗重的喘息罢了。
  喘息声在僻静、充斥药香味的屋里格外清晰,惊动了江相宜。
  她怕江临川受凉,起身,蹒跚的关上了纱窗、房门,这才停在床榻边上,手足无措得看着自家弟弟。
  “川儿,你告诉姐姐,哪里不舒服?”
  “还疼不疼啊?”
  “……”江临川喉咙卡的巨疼,说不出话来。
  “姐姐将丹药融进了水里,你喝完了,身体就能好了。”安慰江临川,也是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她去端桌面上的药碗,手指哆哆嗦嗦的,朝江临川露出一个勉强笑容时,一时没控制住,药碗落地,“哗——”的一声直接碎了。
  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臂,血液瞬间流淌,江相宜呆愣愣瞧着,半响才道:“这是丹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就给了一个小玉瓶,才那么几颗,我,我,我摔了一碗……”
  她呢喃了半响,十几岁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蹲在了地上,放肆的痛哭,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充斥哀痛、自责和发泄。
  哭到后面,就是她想不哭了,也止不住哭腔,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上,一抽一抽的念叨:“姐姐没用,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你。”
  “我……我……”
  江相宜咬牙,恶狠狠的说:“别怕,川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谁敢欺负你,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啊!”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芭蕉树上,连绵不绝。
  没过几天,江相宜就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比之江晏陨落前,还要更加姣美几分。
  殷勤的讨好着一切能够讨好的长辈,唇舌如莲,将人哄的眉开眼笑。
  然后毫不犹疑的答应了婚事,愿意嫁给徐陵白家公子为妾。


第178章 剑仙(四)
  一百七十一
  江临川伤的太重; 即便是姐姐江相宜从老祖宗那里求得了灵药; 他也一时半会下不了床榻。
  每日昏昏沉沉的; 连抬一下手臂都很费劲。
  窗棂半开,凉风缓缓吹入室内,将屋中闷热、药香、血腥味; 一一吹散。
  床帘拉开一角; 水声在耳边响起,有人用柔软的丝帕沾了沾温水,擦拭江临川的额头。
  细碎的额头被拂至耳后,脸上的皮肤细心擦拭过一遍后,来人又捧起了少年的手,将每根手指擦拭一遍; 连指缝都不放过。
  轻纱被风浮动,来来回回拂过少年的额头;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侧过了头; 呢喃:“姐……”
  “……”
  那头默了默; 紧接着收回了手帕; 扔进了水盆子里,这才“嗯”了一声。
  江相宜替弟弟捻了捻锦被; 耐心又温柔的回应:“姐姐在。”
  “什么时候了?”
  “巳时,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哦。”江临川声音干干净净的,透着几分少年的雌雄莫辨; “往常这个时候,我已经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术了。若是我偷懒了,老祖宗准会好好责难我一番。现在怎么睡,怎么偷懒,老祖宗也不会管我了……”
  他干涩的问:“姐,我是不是彻底废了啊。”
  “成了一个废人,所以老祖宗懒得看我一眼,懒得骂我了啊?”
  “……”
  “我一直想得到老祖宗的认同的,就算老祖宗脾气不好,又对我们不好,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我也想得到老祖宗认同的……”
  江临川嘀咕了起来,在姐姐面前,他本来就话多,憋了好几天,心里慌的厉害,话就更多了,尽管他装的挺平静,内心的恐慌却是谁也无法开解的。
  有个声音反反复复的跟他念叨:你已经是个废人了,你是个废人,是个废人,废人!
  “不会的,老祖宗不会放弃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老祖宗不喜欢我。”
  江相宜笑了一声,话语娇俏:“你看老祖宗喜欢过谁?就算是看到爹爹,照样吹胡子瞪眼睛的,哪里哪里都不是……”
  原本说的非常顺畅,提起“爹爹”两字时,又变得干涩起来,隐约有点儿荒凉感。
  “也对。”
  江相宜眸光落在床榻上,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自家弟弟肤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唇色紫白,才这么几天,就瘦了一圈,原本健康的身体变得没几两肉了,显得极为瘦削。
  刚刚她擦拭弟弟的手指,却始终没有撩开棉白衣袖,因为手臂上、或者说全身的伤痕太过触目惊心,她根本不敢瞧。
  “川儿啊。”她低低换了一声,声音轻快,眼底却是浓浓的不舍。
  “嗯。”
  “安之、若素两个丫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虽然没什么太大本事,心却是向着我们的,我把她们两个调过来,照顾你吧。”
  这只是一件小事,江临川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姐姐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要乖乖的,把身体养好。”
  “有什么要事吗?”
  “你别管。”江相宜屈指,在弟弟额头一弹,她的力道非常轻了,江临川也不觉得痛,但是那小块皮肤却弹出了一个浅浅的指甲印。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江相宜发觉江临川已经睡着了,呼吸清清浅浅的。
  说到一半的话题终止,她抬手,无声的捂住了脸,遮住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临川才猛的惊醒,他的记忆还留在跟姐姐说话那里,因此第一句话就是:“姐,说到哪里了?”
  “少主,您醒了。”
  是安之的声音……
  江临川艰难的抬头,揉了揉额头,询问:“姐姐了?”
  “小姐吗?”安之疑惑,在若素捂住她嘴巴时,话语已经飘了出来,传入了江临川耳中。
  “今天是小姐出嫁的日子啊。”
  “……”
  “嫁给谁?”最后一个字,话语颤抖。
  “……”
  安之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不敢回答。
  猛的掀开棉被,江临川憋着一口气,从床榻上撑起,咕噜一声,直接滚下了床榻。脸颊贴着地板时,他再次明白了自己多么无力。
  “少主。”若素赶忙过来扶他。
  被两个侍女从地面扶起时,江临川咬牙切齿,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却浮动的水雾,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似得:“帮我穿衣服,扶我去见姐姐。”
  身上披了件袍子,又蹬上了一双靴子,两个侍女轮流背着江临川跑,带这孩子去见他姐姐一面。
  江相宜嫁给徐陵白家公子白近真为妾,江临川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虽然是为妾,但是江相宜到底是江家名义上的大小姐。面对一个即将嫁出去的姑娘,江家那些长辈倒是装的大方,没有丝毫亏待之处。
  空中盘旋着百彩灵鸟,修士身穿华衣御风于云层上,中央则是一架金红两色车辇,四蹄异兽拖着车辇飞跃而来,绣着精致花纹的红纱便在空中飘扬,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车辇在空中尚且看不出什么,落了地后,异兽踏过之地,开出了一朵朵娇艳又喜庆的花朵。
  然后江陵便见到了他的姐姐。
  一身嫁衣,在人群拥簇下,向着车辇而去。
  修真界没那么多规矩,娶个妾室搞这么隆重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倒是一个个惊讶江家大小姐的容色,美的令人一眼难忘。
  围观者都在说:“可惜了,居然是个凡人。”
  “过不了几年,这容貌也就枯萎了。”
  “白近真倒是厉害,小小年纪就驯养了一头妖灵,据说那妖灵是一条腾蛇。”
  “应该是了,我前些年看他跟人切磋过,动手时脸上多了几片蛇鳞,瞳孔也变成了兽瞳。”
  “姐!”
  江临川混在人群里,拼了命的喊,却被四周的声音淹没,他如今没了法力,根本无法传音。
  “姐姐!”
  这个时候,江相宜若有所查,回首,朝着江临川的方向一笑,唇瓣颤了颤,仿佛再说:保重。
  随后,握住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手,踏入车辇。
  四蹄异兽一声嘶吼,御云而上。
  江临川咬了咬唇,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自幼丧母,前些时日爹爹也没了,现在姐姐也离开了他,他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只知道,不管这场婚礼瞧着多么繁花似锦,他姐姐其实是不愿的。
  江相宜离开之后,江临川便天天窝在床上,不管谁来看他,都一律挺尸,耍起了小脾气。
  他是江家少主,从小所用之物,样样都是最好的。改善筋骨、提纯灵力的汤药、丹药。练剑所用的灵剑,保命的灵宝……连住处,都在灵眼口,占据灵力最为浓郁的那一块。
  然而,他废了的那日起,汤药、丹药通通断了。姐姐走后,灵宝也被迫上交。以往属于他的东西,正在一件一件被挪走,他根本无法反抗。
  后头,他二婶婶亲自同他说,这院子要翻修一次,里头的阵法也该加强了,要江临川暂时搬出来,日后再住进去。
  这般说法,也就表面漂亮点儿罢了,谁都知道,江临川搬出去了,便再也没有搬回来的可能了。
  江临川一言不发,待二婶婶离开之后,便吩咐安之、若素收拾东西,省的被赶走时,什么东西都没拿。
  安之气的跺脚,若素则开始把能带走的好东西藏起来。
  然而,没过几日便有人传来消息,说不用搬了,院子里的阵法非常完整,不用翻修。
  ——因为本该成为白近真妾室的江相宜,成了徐陵府主的近侍,说是近侍,不过是无名无份以色侍人罢了。
  江临川整个人都被炸懵了。
  这段时日,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争了,别人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而这不过是他懦弱至极的逃避罢了。
  传信的人离开时,看着恭恭敬敬,神色间却满脸的不屑:“大小姐可真是了不得,赶着上着爬床。”
  江临川在屋中转了两圈,甩开了两个侍女,熟门熟路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
  他现在是个废人,跑几步路就喘气,跑到老祖宗居住的无休阁时,满头大汗,弯着腰,粗重的喘气,像个即将入土的老人。
  “放我进去!”他对拦住自己的守卫命令。
  “……”
  “放我进去!”声音转为哀求。
  “回去吧。”守卫到底看着他长大,有些不忍心,“当年主人便说过,你若是能在十岁前筑基,便肯你自由出入无休阁,可是少主,你现在已经没修为了,主人不会见你的。”
  “求求你……”
  双方便僵在原地。
  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让这小崽子进来。”
  “是!”
  江临川来不及露出惊喜之色,直接冲了进去,还没踏进大堂,有什么物体袭来。
  江家老祖宗总是喜欢这么考验后辈,随时随地为难一番,江临川早便习惯了,下意识就要避开,然而身体迟钝,根本不听使唤,直接被那东西击重了额头。
  一股巨力从额头传遍全身,江临川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玉石垒成的假山。
  他如今这身体,外表看着完好,里头却是坑坑洼洼没一处好的,这么一撞,全身跟“散架”了似得,疼的叫都叫不出。
  一颗沾了血的珠子滚地,在地面滴溜转了好几圈。
  正是这颗珠子砸中了他的额头,如今猩红的液体自额头滑落,流淌进唇瓣时,满嘴的腥味。
  “你还有脸来见我?”江家老祖宗的声音充斥着暴怒,“你姐姐跟你娘一样,不知羞耻,下贱卑劣!”
  

第179章 剑仙(五)
  一百七十二
  “咳咳; 咳咳咳……”
  手掌拍着胸口; 江临川不住的咳嗽; 企图将堵在胸口的一口闷血咽下,原本苍白病态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使劲力气开口; 反驳:“我娘、我娘很好; 我姐也很好。”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老人站在门槛处,眼皮子向下一搭,目光冷冷落在这个少年身上,嗤笑:“你以为你娘是怎么嫁给晏儿的?”
  少年细碎咳嗽。
  江家老祖宗又道:“你对你姐这门婚事很不满对不对?”
  “我……”
  “老夫告诉你,江相宜再怎么说; 也是晏儿的孩子,也是我的后辈; 这门婚事虽然是礼儿提起来的,却也经过了我的同意。”
  江临川身子一颤; 猛的抬头; 眸光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彩:“为; 为什么?”
  “我亲自见过了白家那个小辈; 虽然说不上多好,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实际上; 白近真在徐陵小辈中,名声极高,修为极为不错; 但是在眼高于顶的江家老祖宗眼里,也不过是“说不上多好”罢了。
  “你姐姐嫁过去,可没哪里亏待她的。”江家老祖宗抿了抿唇。
  “姐姐她不愿意当妾!”
  “她没有灵根,不能修炼,岁数不过百年,嫁给白家那小子,只能为妾。”气都没喘一口,江家老祖宗接着道,“白家那小子少说也能活个几百上千岁,他要是想找道侣,必然是同等修为,或者稍微逊之的女修,可以走过无数岁月,可以一起历经磨难之人。江相宜就算是我江家的女儿,她不能同夫君一起修炼,不能同夫君一起历练,甚至还会拖累他人……她什么都做不到。”
  江家老祖宗抬高音量,斥责:“就是你父亲活着,若是将她许配给修士,估计也是妾室,除非将你姐姐许配给一个凡人。”
  声音一句句传入耳中,震得耳膜发麻,江临川此时不再咳嗽了,咬的唇瓣出血,额头青筋微凸:“老祖宗!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他打断江家老祖宗的话,直视老祖宗的眼睛,一字一句:“姐姐她不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
  江家老祖宗好多年没有被忤逆了,大为火光:“她不愿意嫁给白近真,就违背婚约,无名无份跟着白家那个老家伙?”
  徐陵府主跟江家老祖宗是同辈人,生在同一个年代,又都是天之骄子,天赋极佳之辈,两人见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就相互使绊子,如此斗了上千年。
  到了这个年纪,这个修为,他们头顶没什么人能够压制住了,就放开了脾气。
  江家老祖宗彻底贯彻“我行我素”这四个字。
  徐陵府主就不同了,大概是年轻时视美人如白骨,成为天仙后,反而风流放荡起来,极爱收集美人。
  自己的直系小辈,眼巴巴的爬上了自己老对头的床,江家老祖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脸面无光。
  他都能想象下次见到徐陵府主时,对方的冷嘲热讽了。
  因此,知道这个消息时,江家老祖宗暴跳如雷,偏偏江临川这个时候过来,直接撞上了枪口,便毫不犹豫的冲着他发泄怒火了。
  可以说,若不是江临川被废,他今天要吃的苦就不止这么一点。
  “老祖宗,你高高在上,你无所不能,你一令之下江家莫敢不从,你自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做!”眼角有些湿润,江临川抬手抵住眼睛,遮住了脸上的脆弱,“她都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这个样子,她又何必……何必……”
  “笑话,那是你无用!”江家老祖宗毫无心软,铁青的笑容上,尽是冷色,“只会自哀自怜,自我厌弃。”
  老人一挥衣袖,衣袍间长风呼啸,气势凛冽:“这世上多少凡俗修士一身家财,连一颗筑基丹都买不起?你了?只要你想要,你随时可以拿一瓶筑基丹当鱼食。比起他们来,你这点儿遭遇算什么?”
  话语并无哪里不对,只是老人要求极为严苛,用一个成年人的标准,要求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
  “说白了,你前面什么都有,不过是有个好爹罢了。没有你爹,没有江家少主这个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
  江临川僵在原地,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人拂袖而去:“因为你什么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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