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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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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涵便就着忽至窗边的皎皎月瓣品着杯中梨花,不多时,厢房一侧的纱幔飘飞处,忽而缓缓传来悠远婉转的凝响,飘忽不定如若云雾环绕,陈则涵手中酒杯一滞,瞬间如置巍巍山间,只觉得一片青松葱茏,芳草碧翠,再侧首微闻流水潺潺,凤鸣水声渐至波涛澎湃,便似危舟过峡,临渊之处忽又幽幽水声复起,原来轻舟已过,流水缓缓势就倘佯……

行云流水间陈则涵竟分不清是流水宛若琴音还是琴声势如流水了。

一曲流水毕,陈则涵犹自怔怔,纱幔间走出一人,陈则涵未及回神已然又坠云间,几乎怀疑画中洛神缓缓行来。

“彦君拜见陈大少爷。”彦君不疑陈则涵异样神色,自顾俯首行礼,声音低靡而富有磁性。

陈则涵这才回神,连忙起身回礼:“在下陈则涵,彦君实乃当世伯牙。”

彦君闻言面上清冷不减,只微微俯首,并不接陈则涵的话:“陈大少爷见笑,彦君不打扰两位,就此告退。”

陈则涵看着彦君未及他再开口便转身回到纱幔飘飞之处抱起琴就走了,只留给他一个风流飘逸的背影,不禁愣住,待回过神来,不禁回头不解地看着黛娘。

黛娘举帕掩嘴,浅浅笑道:“彦君的脾气,倒是与姚姐姐有些相像,轻易不与人亲近。”

陈则涵心中惋惜,便露了遗憾神色,点点头,说得却也豁达:“如此,想必在下与彦君缘分未及。不过,如何彦君也住在这别院里?”

黛娘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只又给陈则涵添了一杯酒。

窗外渐渐月移星稀,屋内的烛火渐渐飘忽不定,最后爆了两三个烛花,旋即灭了去,只剩一缕青烟在黑暗中看得不分明。陈则涵不胜酒力,晕晕乎乎间,也分不清自己是醉意使然,还是本性如此,只再一次的在黛娘的温柔乡里消愁解恨……柳楼街里巷末,已然不知是第几夜春宵。

陈府,陈则涵的小院却一派静悄悄的。何氏的陪嫁丫环巧儿替何氏梳着满头青丝,何氏望着铜镜中自己的俏丽容颜,心中渐渐涌起一股隐怒。

“小姐,这么晚了,姑爷怕是……”巧儿轻声说道。

何氏依旧怔怔地望着铜镜,不曾接话,巧儿瞧得着了急,不禁放了梳子退后一步在何氏面前跪下:“小姐,巧儿斗胆劝小姐一句,小姐莫要总是如此纵容着姑爷,姑爷每每彻夜不归,小姐都好心好意替他瞒着大老爷,可是姑爷却将好心当做驴……”

巧儿话还未说完,便“啪”得一声被旁边突如其来的一掌甩到了一边,巧儿还不及反应,便听到一道缓而有力的妇人之声:“主子的事情岂容你插嘴?你说得都是什么话?你……”

何氏扶了扶突突疼着的太阳穴,伸手止住了突然而至的自己的乳娘荣娘:“荣娘,罢了,巧儿也是心疼我。”

“小姐,这哪里是心疼你?这话要是走漏个半点风声,别人不会说小姐贤惠大方,只会说小姐没能力管住夫君不懂得管教下人,反倒惹人笑话!”荣娘说着又转头看着巧儿,随即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这次便算了,以后记得,只急该急的事,旁的莫要多嘴,你是好意,别人未必听你整句话,可明白了?”

巧儿扶着脸点点头:“巧儿晓得了,谢小姐宽容。”

荣娘点点头,方道:“你下去早些休息吧,小姐我来伺候。”

等到巧儿出去关好了门,荣娘才扶着何氏到了床边:“小姐行事,乳娘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有一事,乳娘要提醒小姐,小姐才新婚,不能总不让姑爷碰你。”

何氏闻言身子一滞,想起陈则涵身上那刺目的掐痕,半晌,终是忍不住,抱着乳娘嘤嘤哭起来。

第三四章 到底意难平     何氏抱着荣娘嘤嘤哭着,哽咽道:“乳娘不知,那日夫君晕倒在苏小姐家门口被二叔子带回来,晚间我替他擦身子,在他荷包内发现了一支并蒂莲簪,他自那日起并不随身带着那支簪子,却一直当宝贝似的供着藏着,我……苏小姐……”

荣娘闻言暗自心惊,难道姑爷是钟情于苏小姐?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姐,一时又心疼不已,只温言劝着:“小姐,想必,是姑爷自己一厢情愿,否则……”

不等荣娘说完,何氏就哽咽着打断了荣娘:“谁知是不是苏小姐恼他没娶她才不收簪子的?我听婆婆说他们自小感情好得很,青梅竹马,不都是两情相悦么?说不定是公公婆婆不答应他们的婚事,苏小姐无依无势的。”

何氏一行哭一行说,断断续续的,又他与她的绕得荣娘直犯晕,但荣娘听到后面两句事关大老爷和大夫人的话,心中不由警醒,赶紧劝住何氏:“小姐小心,媳妇不言公婆,小姐万万不可说道二老。至于苏小姐,小姐不也说她无依无势吗?既如此,又何必在意她的威胁?荣娘也闻说这苏小姐与一般闺阁女子大不一样,近十年来都在一鹤馆悬壶济世,想是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未必肯进陈府的门,不然若是两情相悦还不早做了姑爷的妾室?往后的日子还长,小姐还怕不能转了姑爷的心思?”

何氏听了荣娘的一番劝解渐渐平静了下来止了哭泣,但心中就仿佛扎着一根刺,不碰不痛,一碰就钻心地疼。

荣娘见何氏伤情稍解,也不再哭了,才放下心服侍何氏歇下。

何氏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听到不知从哪条巷子里传来几声沉闷的打更声,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句“四更天了”便又睡了过去,不料,还没有睡沉,又被一阵细微声响吵醒,杜氏眯着一双杏眼听了会儿,嘈杂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卧房门外,却是巧儿和鹉哥。何氏一惊,才起了床,还未穿好衣服,便听到巧儿敲门:“小姐,小姐。”

“进来。”何氏冷声道。

门“咿呀”一声便打开了,巧儿进来福了福,上前一边替何氏穿着衣服一边说:“小姐,姑爷回来了,醉得不省人事,是鹉哥背着他回来的。”

何氏手中动作一顿,等巧儿给她整理好了衣裳才道:“让鹉哥背他进来。”

巧儿点头,出去喊鹉哥进来。鹉哥旋即将醉得人事俱忘的陈则涵背了进来,放倒在床上,才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给何氏请安。

何氏冷眼瞧了鹉哥一眼,随即给巧儿递了个眼色,才对鹉哥说道:“下去吧。”

等巧儿领着鹉哥下去了,何氏才转身走进床前,给陈则涵脱了衣裳鞋子,盖好了被子才出了卧房。

何氏关好卧房的门,一转身,一个清冷的笑不期然显现在清幽的月华之下,倒叫人一阵心寒。何氏抿了抿桃花瓣颜色的唇,咬牙恨道:“陈则涵你就装吧!总有一日让你后悔!”

何氏心知陈则涵每次回来都是醒的,但每次总装作人事不省得回来,也不过是为避免两人尴尬,何氏愈想愈气,忽的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亦每次都若无其事、一往情深地装作贤妻周到服侍,不由心中又升起一股自嘲的情绪,最终竟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有何情不能堪。

何氏苦笑,收了收纷乱的思绪,转身进了陈则涵的书房。

何氏见鹉哥给她行了礼之后,依然一副什么也不知的坦然模样,不由冷笑一声:“还不说,等着我来问?”

鹉哥心里再有准备,也被心中对大少奶奶固有的温婉贤淑印象和何氏此刻的冷然肃厉的差异骇了一跳,不由又打了一个激灵。但鹉哥乖觉,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替陈则涵隐瞒事实,因此只又拿了冠冕堂皇的话来含糊何氏:“回大少奶奶,大少爷与朋友喝酒喝得高兴了……”

何氏冷哼一声,这么马虎的理由骗谁!

鹉哥见状心中一凉,正想着怎么圆谎,却听何氏缓了声音,说得温和:“鹉哥,公公要是知道了你大少爷日日酒气熏天地回来,只怕大老爷要办的人第一个就是你吧?”

鹉哥没有料到这一茬,此刻听了这话不由傻了,犹如被冷水泼了个全身冰凉,待回过神来慌忙朝何氏跪下,将陈则涵这几次外出的行踪,包括去柳楼街里巷寻黛娘之事都一一回报,只是隐去了事关苏珺兮的部分。

何氏听罢勉强相信了,这才放鹉哥走,鹉哥走至书房门外,不禁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心中直求饶,大少爷你下回还是饶了我吧!

等鹉哥出去后,巧儿不禁带着担忧焦急的神色望着何氏,何氏瞥了巧儿一眼,知她在意黛娘一事,只是不敢再说什么,但她并不介意黛娘:“你先下去吧,等五更天时再来喊我。”

巧儿应下,敛了担忧情绪便退下去了,何氏这才转身走至书案前坐下。此刻,她是再睡不着了,更不可能回房与陈则涵同床异梦,于是索性留在书房看起百草堂名下药材生意的账本来。

在陈则涵大婚之后,陈大老爷陈于致已经将百草堂名下三成的药材产业交给陈则涵与陈府账房副管事陈良一并打理。但是陈则涵闲散逍遥惯了,即便自己也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努力钻研钻营筹谋一事,然而不喜铜臭气的性子究竟不是一两日一两月养成的,况且做生意的才智亦不是一两日一两月就能一蹴而就,陈则涵二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何经得住这几十日的事无巨细与经营算计,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心灰意懒,不为别的,也不过终究不是这块料。

陈则涵一松懈懒怠下来,就把账房副管事陈良急坏了,这又不敢直接报到大老爷处,一筹莫展之际,原想偷偷去寻大夫人杜氏商量,却被自己媳妇拦住了。陈良家的说,让大夫人知道了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要让大夫人来管,这样迟早要被大老爷发现,还不如去寻大少奶奶帮忙,她娘家可是杭州府第二大药材商家,指不定是个能干的。

陈良一听也觉得靠谱,立时就收了着急情绪,借着找大少爷商议生意之事的名头偷偷来寻何氏。

陈良不过稍微试探,不料何氏精明得很,早闻出了陈良的意思,便婉转做了回应,表示愿意插手。陈良当即喜出望外,大少奶奶果然不出他媳妇所料,在生意场上当真不让须眉。

何氏与陈良在陈府这三成药材生意上渐渐架空了陈则涵,陈则涵慢慢的也感觉到了,他本身对何氏有成见,本不喜何氏胆大妄为,但奈何她替他接了这么大一烂摊子,哄得他爹爹陈于致对他非常满意,甚至一改往日恨铁不成钢的脸色,对他也和气慈爱起来,他受宠若惊之余,又乐的逍遥,因此也默许了何氏与陈良此番行事。

如此一来,便有了刚刚何氏在陈则涵书房翻看陈府药材生意的账本一幕。

何氏有些无意识地翻看着账本,本就睡眠不足,再加上心烦意乱,看得多少有些漫不经心,这十来日的账目便看得含含糊糊。忽然,何氏的眼神被账目中的一行字紧紧攥住,旋即呢喃出声:“苏氏药园……”

何氏惊疑之下稍稍定了定神,随后提起精神将这一部分的账目从头至尾细细读了两遍,再凝眸沉思一阵,便计上心来,随即提笔不过略加几笔,这部分的账目就换了另一番情形。何氏搁笔,又将账目细细对了两遍,这才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娇艳浅笑。

何氏心情忽而好转,不等巧儿来叫就放下账本回了卧室,准备梳洗一番就去给婆婆杜氏请安。

卯时刚过一半,何氏便准时出现在杜氏的卧室外间。

“请婆婆安。”何氏深深一福,巧笑着递过一盏温度适中的茶来。

杜氏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你倒是贴心,我那么念着想着大郎,也不见大郎天天盯着点儿的来看我。”

何氏端庄的笑容不增不减:“婆婆取笑儿媳了,这是儿媳应该的,夫君也是日日记挂着婆婆呢,只是他是男儿郎,牵挂自然都是放在心里的。”

杜氏闻言笑得几乎不见了双眼,转头对着余嬷嬷说道:“哎,都说养的女儿就是平白便宜了人家儿子,你看看妍儿,如今她也是,这么快就时时维护着大郎了。”

余嬷嬷略侧了侧身子,俯首笑道:“这是大少爷的福气呢!”

“也是。”杜氏点点头,又回头看着一脸娇羞的何氏笑得满意,“罢了,你快回去侍候大郎吧,我这也没什么事。”

何氏谢过,又行了一礼,才款款离去。

等到何氏带着巧儿离了陈于致的院子,杜氏才目无表情地问一旁的余嬷嬷:“大郎是打我肚子里出来的,他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清楚楚,老爷望子成龙心切,因此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却是明白的,事情问得如何?”

余嬷嬷先福了一福,才恭敬回道:“小姐,我找过陈良了,陈良倒也没有遮掩,他承认了现在管着那三成生意的是大少奶奶,还说大少爷也是默许了的。”

杜氏闻言捧着刚刚何氏孝敬的茶水稍稍饮了一口,便将茶盏放到了桌上:“冷了。”

余嬷嬷见状连忙过去取茶壶要给杜氏重倒一盏热茶,却听杜氏又接着说道:“算了。”

余嬷嬷放下茶壶,杜氏的话却未停:“既是大郎也晓得了,就让她管着吧,横竖不会比让大郎管着差。”

杜氏说罢,重重叹了口气,余嬷嬷忙安慰道:“大郎总会明白晓事的,到时小姐就不必这么操心了。”

杜氏不以为然:“算了,我这份心是操定了,不然,没了儿女债,我这心也空落落的。”

余嬷嬷闻言正要接话,却见杜氏两眼精光灼灼,到嘴边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第三五章 微末见君心     苏珺兮一如往常,卯时过半便要坐马车前往一鹤馆,王婶见这几日王叔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实在不放心只有阿虎一个人跟着苏珺兮,因此想让阿豹也跟着苏珺兮去一鹤馆。苏珺兮却不放心家里:“王婶,还是让阿豹留在家里,王叔现在根本不能下床,家里没个护卫的男人,只剩你以及清霜三个女孩子怎么行?你放心好了,赵成益只怕也要躺在床上养几个月呢……”

“往后我送珺兮去一鹤馆。”李景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苏珺兮等人吓了一跳。

苏珺兮记起昨晚李景七对陈则涵说得那一通话,当即转头给了李景七一张冷脸。心想不是交代下去说不让李景七随意出入苏家么?李景七怎么还能出入自由……

李景七见苏珺兮冷着一张脸似在质问他,于是上前几步,笑着携了苏珺兮的手就往外走:“阿豹自然是拦不住我和长青长玄的。”

苏珺兮顿时恍然大悟,长青和长玄都是习武之人,李景七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一对三,阿豹怎么拦得住这三人 ?'…fsktxt'苏珺兮忽然间觉得苏家实在是危如累卵,连这唯一的遮蔽之所也没有想象中的安全,一时灰心不已,想着便止了脚步。

李景七回头一看,却瞧见苏珺兮满脸的忧愁,不禁问道:“怎么了?往后我陪着你,便无人能近你的身了。”说着,李景七忽然凑近苏珺兮耳边耳语道,“包括陈则涵和陈则涛。”

苏珺兮一愣,才刚生出的些许感动又被一股好大的酸味掩盖了去,只狐疑地瞥了李景七一眼:“你若是这样日日进出我家,只怕街坊邻居要说闲话。”

“那陈则涵和陈则涛他们怎么就不说?”李景七不以为然。

苏珺兮一顿,才拉住起步要走的李景七:“他们也不像你这样日日来。”

“真的?陈则涵也是?”李景七忽的露出了那一贯温淡的笑,直到看见苏珺兮面有薄怒,才敛了笑容,轻声问,“那我从后门进?”

“没有后门。”苏珺兮挣开李景七的手,径直往外院走去。

“那你总不能让我爬墙吧?”李景七几步追了上去拉住苏珺兮不放,两人便这么僵持着。

一旁的清风见状不耐,瞥了李景七一眼,才对苏珺兮说道:“小姐,再不走就要迟了。”

苏珺兮闻言,忽的对李景七狡黠一笑:“或可一试。”说罢掰开李景七的手就走,未行几步,又回头对着李景七梨涡浅笑,“麻烦李公子护送我去一鹤馆。”

李景七的嘴角这才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健步走至苏珺兮身边。

苏珺兮上了马车,等了半天清风也没有跟上来,不由疑惑,正打算开门问个究竟,不想门开了,李景七一头撞了进来,几乎没与苏珺兮撞上。苏珺兮犹自惊疑不定,李景七却将车门关上了。

“哎,清风还没有上来,还有你怎么不骑马?”苏珺兮说着就要去开门,却被李景七一把揽在怀里,随即马车徐徐跑了起来。

“清风在外头呢。我们两个在车里,她哪里还敢再进来。”李景七说着谐谑地望着苏珺兮,直把苏珺兮看得偏过头去,脸渐渐烧了起来。

车内颠簸,摇摇晃晃中苏珺兮被李景七紧紧搂在怀里,头不时冲撞着李景七强健的胸膛,苏珺兮只觉得一阵心如鹿撞,不禁后仰,抬手轻轻推了推李景七的胸膛:“你坐开唔……”

未及苏珺兮说完,李景七即转过苏珺兮的脸俯首含住了苏珺兮的话。

苏珺兮脑中一滞,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清俊的面容。李景七双眼微闭,苏珺兮被那睫毛下的炽热摄住心魂,随即觉到一处湿濡柔软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双唇,探寻着她的唇线,以及一阵暖暖的鼻息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苏珺兮微一晃神,两排羽睫轻颤,随即便闭了眼,轻启薄唇,让李景七的舌尖探入。李景七一时得了鼓励,更加强烈地汲取,湿热的舌轻轻舔着苏珺兮的唇,扫过苏珺兮的贝齿,旋即纠缠着苏珺兮的舌尖,时而勾引,时而躲闪,引着苏珺兮尝着其中的美妙。

苏珺兮渐渐放松了心情,伸手环住李景七的腰,薄唇微启,小巧丁香追随着李景七的挑逗,两人渐渐的便有些微喘,彼此炽热的呼吸交织,柔软湿濡的舌相互抵触逗引,不知不觉便沉浸在互相给予的甜蜜里……

两人心中瞬间花开,一片浅媚,随即默契地歇了吻。李景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又低头轻轻啄了苏珺兮几口,才咽了咽喉咙,双眸款款地望着苏珺兮。

苏珺兮受不住李景七的目光,不由轻轻撇开了头,李景七旋即低低笑起来,将脸埋进苏珺兮脖颈间,轻呼一声:“珺兮。”

苏珺兮脖颈间一阵痒,不禁伸手将李景七的脸移开:“别闹了。”

李景七闻言倒真的松开了苏珺兮,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苏珺兮“噗嗤”一笑,被李景七的模样逗乐了。

“珺兮,你答应我,往后让我陪着你,”李景七见苏珺兮微张了张嘴,害怕她拒绝,连忙说道,“别拒绝,你不知那天我多担心害怕,深怕来不及赶到你身边。”

半晌,苏珺兮才点点头,望着李景七莞尔一笑。

李景七见苏珺兮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自袖中取出一把小巧匕首来,正是陈则涵小时候送给苏珺兮的那只。

苏珺兮一时惊喜,脱口而出:“那日多亏了大哥送我的这把刀,我还以为找不到了……”

苏珺兮伸手去接李景七递来的匕首,不想堪堪碰到匕首,李景七又把匕首收了回去,苏珺兮不解,看着李景七瞬间黯下来的神色,忽的恍然,正想开口解释,却听李景七说道:“这把刀那天被你弄坏了,我给你换一把。”

苏珺兮不禁笑开,对李景七点点头。

李景七看着苏珺兮浅笑不止,一时又觉得不好意思,不由佯怒低斥:“不许笑!”

苏珺兮复又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止了笑,抬头对李景七说道:“你昨日确实说得过分了,大哥他其实……”

“我知道,那我去和他道歉。”李景七斜眼看着苏珺兮,别扭说道。

苏珺兮看着李景七的古怪神色,又笑开,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你去道歉了大哥反而不痛快。”说着苏珺兮凑到李景七面前,“以后不许这样了。”

李景七点点头,又趁势在苏珺兮光洁的额上啄了一口才罢休。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苏珺兮连忙挪开身子,自己整了整仪容,又取出袖中的小铜镜照了照脸,才开了门准备下车,却被眼前的别扭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清风站在马车一侧红着一张脸,长玄站在马车另一侧也红着一张脸,看到苏珺兮不由抬手挠了挠脑袋。苏珺兮疑惑地下车环视了一周,猛然发现阿虎不在!

“阿虎呢?”苏珺兮问清风,见清风竟也吞吞吐吐着不说话,不由转头看向站在马侧的长青,不料长青竟别开了头,苏珺兮回头看了眼长玄,随即直接问已经下得马车来的李景七,“阿虎呢?”

“嗯,”李景七说得轻松,“你不是担心家里不安全吗?我让他和阿豹一起在家里守着了。”

见苏珺兮面露不满神色,李景七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了?觉得我护着你还不够?”

苏珺兮盯了李景七半晌,才摇了摇头,她是担心让清风和长玄这样相处反而弄巧成拙。

李景七环顾了一周,似乎看出了苏珺兮的顾虑,凑近苏珺兮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他们再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苏珺兮闻言不禁瞪了李景七一眼,李景七说得不错,他们自己做不得主,但是苏珺兮是想让清风自己做主的。也罢,以清风的脾气,也许逼急了也不见得是坏事。思及此,苏珺兮才放下心来,对李景七说道:“你快走吧,小心二哥瞧见了来赶你。”

李景七温淡一笑:“申时末来接你。”

苏珺兮胡乱点点头,连忙挥手赶人。瞧着李景七三人自马车通道走了,苏珺兮才转身往一鹤馆前堂行去。

“小苏。”才走几步苏珺兮忽然听到背后一声熟悉的叫唤,正是老顽童周老大夫一贯吊儿郎当的声音。

苏珺兮连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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