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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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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珺兮略略掩饰了下自己的出神,才问:“何事?”
王婶坦然地看着苏珺兮,语波不兴:“李公子来访,是否让他进来?”
闻言苏珺兮怔了半晌,才道:“不必了。”
王婶应下,依旧缄默着出去了。
苏珺兮不曾料到李景七会追来,不禁垂眸沉思,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便有些机械,忽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手中动作也止住,她记起一事来,那支流云白玉簪落在了行止轩。
也罢,不过物归原主,苏珺兮微微浮起一抹淡笑,旋即唤过床边整理被褥的清霜:“你们去歇息吧,我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这就睡下。明日替我去一鹤馆请半日假。”
清霜应了,服侍苏珺兮睡下后才回了自己与清风的房间。
苏珺兮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谁知却睡得很踏实,直至自然醒转。隐约感觉到眼帘外温和的光线,苏珺兮试着睁开双眼,缓缓恢复知觉的她忽而觉出一丝异样,今日的被窝似乎格外暖和……不对!苏珺兮心跳几乎漏跳一拍,旋即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起身慌忙几脚将床上拥着她的人踹下床。
几声令人胆寒心惊的闷响和痛呼之后,苏珺兮赫然发现,她所踹之人竟是李景七。
苏珺兮暗自咬牙切齿,下床拽起李景七胸前的白色衣襟,几乎歇斯底里:“李景七,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李景七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耳边“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反应便迟钝得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珺兮,我热。”
苏珺兮一听李景七说热,没来由就想到昨夜在行止轩内的事,不禁面红耳赤,再问不出什么,只好狠狠甩下李景七,出了自己的闺房。
出了房门,苏珺兮忽觉一阵瑟缩,才惊觉自己直接穿着里衣就出来了,一时又添恼怒,只一边回屋穿衣裳,一边把李景七问候了几遍。
待她再次走出闺房时,听得动静赶来的清霜一脸着急:“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苏珺兮凛冽地看着清霜:“你昨晚到现在都没来我房里?”
清霜见苏珺兮现出如此罕见的神色,不禁骇了一跳,心中委实莫名,摇了摇头:“小姐昨夜睡得迟,又说今日要请半日假,我和清风姐姐就都没来打搅你。是出了,”清霜顿了顿,问得小心翼翼,“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珺兮盯着清霜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信了清霜,于是缓了脸色:“你且先别问,王婶在哪里?清雨和清露在哪里?阿虎和阿豹又在何处?”
清霜压下心中疑惑,如实答道:“王婶在厨房,清雨和清露在后院打扫。阿虎在照看王叔,阿豹在守门。”
听完,苏珺兮吩咐道:“你让王婶来我房里寻我。”
清霜应下,又问:“小姐几时吃早餐?”
苏珺兮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早饭,李景七竟然半夜爬上她的床,这让她哪里还能吃得下饭!
“先不用了,你先去叫王婶。”苏珺兮说罢,不再理睬清霜,转身进了自己的闺房。
苏珺兮转进内室一看,李景七还躺在地上,心中一惊,连忙上前给李景七把了脉,看了脸色和舌苔,旋即面色一黑,猛地掐了掐李景七的人中。李景七痛呼一声,终于醒了。
“还装?”苏珺兮冷声问道。
李景七慢悠悠从地上坐起来,说得无辜而委屈:“我真的头痛,乏力,还热。”
苏珺兮看了看李景七,见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坐在冰凉的地上,到底还是怕他受凉染了风寒,走至床边伸手取来一条薄被,却又忽然放下,往四周瞧了瞧,瞧见李景七的衣裳,走过去取来丢给李景七:“还不起来。”
李景七一跃而起,拿着衣服抖了抖。苏珺兮忽的瞧见李景七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不由恨极,却听李景七埋怨道:“这衣服昨夜都湿透了我怎么穿?”
“现在都干了为什么不能穿?”苏珺兮反问。
李景七立即现出委屈神色来,轻声说道:“你也不问问为什么昨晚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苏珺兮心中有气,偏不如李景七的愿,只沉默着。
未几,李景七自己又缓缓开了口:“我在你家门前站到了卯时,外头露水重的很……”
苏珺兮不为所动,沉着声音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进的我家,如何,如何到我床上的?”
李景七沉默片刻,不答苏珺兮的问题,反而自怀中摸出一样物什,苏珺兮瞥眼一看,却是她买的流云青玉环佩。
李景七柔声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苏珺兮这才记起这一茬来,但是看着李景七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强自压下心中怒火,冷声道:“你若不说,我让阿虎和阿豹来赶人了,量你一个人招架不过他们两个。”
李景七将流云青玉环佩重新放回怀里,狡黠一笑:“你怎知内贼不是他们二人 ?'…fsktxt'”
苏珺兮一愣,随即转头就走:“那我倒要看看到底内贼是不是他们两个。”
“珺兮,珺兮……”李景七见状终于着了急,疾步上前要制止苏珺兮。
苏珺兮心知以李景七的性格必定要追上来,便走得从容,只等李景七的下一个动作,不想身后“嘭”一声之后再没了声响。苏珺兮脚步一滞,终是忍不住回头欲看个究竟。
第四一章 奈何总关情 苏珺兮回头一看,李景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原先抓着的衣裳散在一旁,心中狐疑,想到他刚刚的脉象和面色,叹了一口气,还是走近李景七,蹲下来缓了语气说道:“起来把衣裳穿上吧,不要再使苦肉计了。”
半晌,李景七才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苏珺兮,却不曾有动作。苏珺兮一见这样子,心中不耐,便要起身离开。
“珺兮,究竟要我如何?”李景七从地上坐起来,猛地伸手紧紧拉住了苏珺兮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为何你不肯……我想走近你,又怕走得太近吓走了你。昨夜是我太……我,我以为你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情不自禁地……对不起。”
苏珺兮闻言依旧没有转身,亦不回应,霎时屋里只剩无尽的沉寂。良久,苏珺兮才打破了寂静,轻声说道:“你起来穿好衣裳,王婶应该在外间等我了。”
李景七踌躇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拉着苏珺兮的手始终不曾放。
苏珺兮正要抽手,李景七却从她身后紧紧拥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珺兮,我以后再不莽撞了。”
苏珺兮明白昨夜之事并不能怪李景七,她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心中总是犹疑不定,仿佛得了强迫症,明明她在李景七那里至少是舒心的,她却不能尽卸心中的惶恐和防备,不安总是时不时地出来扰乱她的心绪。也许,是因为爹爹和娘亲的爱情美好得近乎虚幻却又近在她眼前,而两世的经历偏偏磨出了她淡漠现实的性子,于是她摇摆在虚幻和现实的两个极端,心中其实隐隐期待那样的情感,潜意识里却又否决着那样的可能,不知不觉间备感彷徨无措。
苏珺兮心中一声叹息,正想回应李景七,耳边又飘来李景七低沉的声音,言语间不掩隐隐狡黠:“在你嫁我之前。”
死性不改!苏珺兮见李景七前一句话还说得庄重,后一句却又轻佻起来,没来由又在胸口憋了一股气,半晌,也接不出一句话来。
李景七却浑然忘我,抬手抚了抚苏珺兮的一头青丝,嘴角浮起浅浅弧度:“珺兮,你忘了梳头了。”
说着李景七将苏珺兮扶至妆台边坐下,煞有介事地替苏珺兮绾起头发来。苏珺兮无语,憋在胸口的那股气不由泄了去,觉得自己几乎被李景七的死缠烂打磨得没了脾气。
看着铜镜里李景七笨拙的动作,以及她逐渐惨不忍睹的发型,苏珺兮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手阻止了李景七手中的动作:“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苦肉计成了真,我还要费心费力给你诊治一番。”
李景七心情大好,本想说他倒也乐意让苏珺兮服侍着,转念想到当初自己生病宿醉时在苏珺兮面前的狼狈模样,不由住了口,乖乖到一旁穿上衣裳,又自怀里摸出那流云青玉环佩戴上。
苏珺兮简单绾好头发,正要选一只素簪簪上,身后身影一闪,那支流云白玉簪轻轻巧巧插入了她的发间。
苏珺兮双颊上不觉梨涡浅现:“只怕王婶等了我好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走了几步,苏珺兮又转身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
李景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才垂眼说道:“是青雨丫头偷偷给我开得门。”
苏珺兮呼吸一滞,心中忽然升起隐隐的不快,看了李景七一会儿,转身要走,李景七几步追了上去,道:“你的丫头,自然由你处置。”
回头,苏珺兮淡淡问道:“难道由你处置?”
话才出口,苏珺兮就后悔了,这话虽然说得平淡,但是……果然李景七嘴角的弧度又深了深,隐隐透着自得:“岂敢岂敢。”
苏珺兮不禁白了李景七一眼,犹豫半晌,终是问道:“你东京家里,上下都不管了吗?”
苏珺兮问得隐晦,李景七却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问的其实是他是否有妾室,不由上前一步,揽着苏珺兮轻轻在她额上啄了一口,才略带伤感地说道:“我连东京的府邸都没了,还管什么上下?身边不过长青和长玄罢了,往后自然是长住杭州府。”
苏珺兮轻轻呼了一口气,想到她第一次去万径园时,他身边还有两个丫环,后来却换了两个小厮服侍,便放了心,让李景七先在屋内等她,便转进了外间。
王婶听了清霜的传话,本就对苏珺兮今日的态度纳闷,此刻在外间等了又等,却不见苏珺兮踪影,此番情况又不敢擅动,只干着急着,此时见苏珺兮从里间走出来,神色倒是如常,不禁松了口气,连忙上前问道:“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珺兮点点头,缓缓说道:“昨夜清雨擅自开门让李公子进来了,我正想问你清雨怎么知道李景七在外面?昨夜守门的可是阿豹?”
王婶闻言不由一惊,恭敬回话:“昨夜李公子来时,就是阿豹守的门,但却是阿虎来告诉我说李公子来访,他擅自做主关了门,要我来问小姐的意思,那时清雨恰好在边上,想是听去了这话。”
苏珺兮点点头,回想起昨夜她自行止轩出来之后阿虎一路上的表现,垂眸沉思半晌,方吩咐王婶:“往后让阿虎守门吧,阿豹就先跟着我外出,横竖有李公子在,倒没有什么妨碍。至于清雨这丫头,暂且先看着,改日再去买个丫头,你先去人牙子那里瞧瞧。”
见王婶郑重应下,苏珺兮忽一寻思,又道:“也要再添个小厮,选个年纪小些的,让王叔带着。你等我写个方子,拿去给清风,让她熬了,再备两份早饭一并送来。”
王婶拿了苏珺兮写好的方子,按着苏珺兮交代的一一行事。陆陆续续,早饭和汤药就送到了苏珺兮的房间,两人一起吃毕早饭,苏珺兮又逼着李景七喝她特意给他开的汤药。
李景七千推万阻,眼看着苏珺兮冷了脸色,才勉勉强强地皱着眉喝完了那碗药。
苏珺兮转头吩咐清霜收拾碗筷,去而复返的清风来报:“小姐,大少爷来访。”
苏珺兮还不及说话,就感觉到一旁李景七的目光牢牢锁着她,正努力地压着怒火,心中叹息,缓了声音说道:“你不要闹脾气,上次大哥来寻我就被你搅黄了,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
“我知你们心有灵犀。”不等苏珺兮说完,李景七就恨道。
苏珺兮哭笑不得,不过是她的第六感罢了,再加上她对陈则涵的了解,总觉得陈则涵似有话说,而且与她无关。
看着李景七这副憋屈的样子,苏珺兮不由泄气,转头交代清风:“你让他在客厅等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清风应下转身就走,清霜也收拾了碗筷下去了,一时屋内只剩下苏珺兮和李景七二人,苏珺兮略踌躇了一会儿,倾身在李景七脸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大哥只是我的大哥。”
说罢,苏珺兮不敢多瞧李景七的神色,转身疾步走了出去,留给且惊且喜的李景七一抹清淡的背影。
行至客厅,苏珺兮果然瞧见陈则涵一脸颓丧之气的,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见到她走进来,住了脚,却欲言又止。
“大哥,怎么了?”苏珺兮轻浅一笑,温淡相问。
陈则涵看着苏珺兮脸上一度令他魂牵梦萦的淡淡笑意,心中百感交集,万千情绪终只剩一声叹息,忽的后悔自己来苏家寻苏珺兮。心中反反复复,只暗骂自己果然混蛋,这样的事情,如何能找妹妹商量!莫说妹妹要如何看待他,就是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苏珺兮见陈则涵脸上神色变幻万千,却是埋头只顾自己寻思,心知他难以启齿,只怕事情有些难堪,因此也不再多问,只换了话题:“大哥,既然你今日来了,我便亲自道一声谢谢,前日你送来的酒我很喜欢。”
陈则涵闻言一时错愕抬头,旋即心中一暖,心道到底妹妹还是那个妹妹,虽然待他一贯淡淡的,其实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体贴得很……也好,总归是他永远的妹妹。
想着,陈则涵略略定下心来,温和笑道:“喜欢就好。妹妹,其实我……”
陈则涵未及说完,眼角余光便已经瞧见苏珺兮身后的李景七,正从容地走进来,不由停住了要说出口的话,微微张着嘴惊讶地看着李景七。从这个方向进来,可见李景七刚刚呆在苏家内院里……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吗?
瞬间陈则涵的惊讶悉数化作紧紧缠绕心间的丝丝苦涩,不着边际,却让人揪心地疼。
“大哥……”
苏珺兮看着陈则涵又变了神色,正奇怪,便觉得腰上轻轻搭上了一只手,随即身后传来李景七低沉有力的声音:“珺兮,你大哥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苏珺兮眉头一跳,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这家伙死脾气又犯了!
这话说得极尽暧昧,苏珺兮以为陈则涵会吓到或者大怒,不想陈则涵强自镇定地看了李景七一会儿,便朝着苏珺兮露出温和的笑意:“妹妹,大哥其实无事,这就告辞,你不必送了。”
苏珺兮微微迈了步子,却被李景七紧紧钳制住,终究不能追上疾步离开的陈则涵,她自己也觉得追上也不见得能如何,不由泄气,想到身边的李景七,冷然问道:“你满意了?”
第四二章 雁引君心来 李景七半搂半制着苏珺兮,片刻也不敢松开手,就怕自己一松手,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够哄好苏珺兮。
“珺兮……”李景七只唤了苏珺兮一声,便被她止住了话势。
苏珺兮见李景七此番情形,心知他在意自己与陈则涵的情谊也实在无可厚非,但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怕以后也不得消停,不如快刀斩乱麻,与他说个明白,何况还有一些事情,她也觉得有必要和李景七沟通一下,于是侧首:“你放开我。”
李景七抿了抿唇,倔强地看着苏珺兮不肯松手。
见状暗自叹了口气,苏珺兮放缓了声音:“你松手,随我到我屋里说话,这里不便。”
李景七这才松了手,紧紧跟着苏珺兮到了她的闺房外室,一进门就转身将房门关上。
苏珺兮听到身后动静,不由疑惑,转身瞧见李景七的这番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事先警告李景七:“你别再像昨晚一样!”
说着苏珺兮想起昨晚在行止轩内的情形,那一刻自己竟然也……想着霎时红了脸。
李景七一转身便看到苏珺兮双颊淡淡的晕了一抹绯霞,难得慌忙低头想要掩饰羞涩的娇俏姿态,不由心中一颤,旋即几步近前恶作剧般在苏珺兮的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见苏珺兮全身微不可见得一颤,心中顿时偷乐不已,面上却装得甚为庄重:“我说过的,在你嫁我之前我再不莽撞了,自然是说到做到。”
苏珺兮回过神来,止了心跳,恨恨地瞪了李景七一眼,心道这还不莽撞!
不等苏珺兮说话,李景七旋即转了话题:“你想对我说什么?”
苏珺兮一愣,终于反应过来,李景七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刚刚自己因陈则涵一事对他的责备,不过她本来也不愿再继续纠缠此事,况且陈则涵的事情还可以去问问陈则涛,只是有一事她必须要让李景七明白。思及此,苏珺兮抬头对李景七说道:“李景七,你不必介意大哥的,你可知为何?”
李景七闻言一顿,半晌才吐出低低沉沉的呢喃:“你让我如何不去介意……你不过是给了我几句漂亮话罢了……况且陈则涵哪处不能说话?难道只有你这处?”
苏珺兮无言,她并不知道陈则涵是不是只有她这一处可以说那些话,但每每陈则涵这番模样来寻她,必是又与大伯父闹了矛盾。这次,只怕是陈则涵又做了什么让大伯父恨铁不成钢的事情,说到底,他们父子俩十几年来一直拧着的,也就是这一桩,一个望子成龙,一个不意进取,无论有心,是否无力,总之两人各不相让,就这么拧了十来年。
收回思绪,苏珺兮也并不争辩,只是淡然却不容置喙地对李景七说道:“李景七,就冲着大哥已经成亲这一事实,我便不可能念着大哥,你,也是一样的,倘若你有妻子,有妾室,甚至只是有女人,我也……”
未及苏珺兮说完,李景七猛地把苏珺兮拥进怀里,打断了她的话:“我真是庆幸不已。”
苏珺兮闻言,渐渐的心田如缓缓浸入甘泉,似乎无处可循,却又滋润得心中柔软无比,良久,双手按着李景七的胸膛轻轻推了推:“好了,下午我还要去一鹤馆的。”
李景七闻言松开了苏珺兮,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里的浅浅笑意带着她极其熟悉的那抹温淡。
苏珺兮亦看着李景七,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李景七开口,不由生出些许莫名,待要问,却听李景七说道:“我先回万径园,你几时去一鹤馆?我送你过去。”
看着李景七嘴角浅浅笑意一直不减,苏珺兮心虽莫名,面上却不以为意:“未时初。”
李景七点点头,倒不再说什么,只趁机在苏珺兮颊边啄了一口才走。
等过了午时,李景七准时来接苏珺兮去一鹤馆,将苏珺兮送至一鹤馆后院侧门后,竟不似往日那般磨蹭赖皮,干干脆脆地下车旋即扬鞭驰骋而去,看得苏珺兮惊奇不已。
不过苏珺兮无暇顾及李景七的微妙改变,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最近几日求医问诊的人络绎不绝,自上次她在回家途中遭遇马大几人袭击之后,陈则涛便不再让她上门应诊,此刻病人数量剧增,一鹤馆人手便有些吃紧,碰上出诊的大夫多的时候,留在一鹤馆内坐诊的苏珺兮反而更加繁忙,几乎焦头烂额。
许是因为忙碌,转眼就到了换值的时辰,苏珺兮向来不用值夜,便趁着回家前的这点时间,寻了机会悄悄地问陈则涛:“二哥,大哥最近是不是与大伯父闹别扭了?”
陈则涛一愣,疑惑问道:“怎么回事?家中倒是无事。”
苏珺兮不由也疑惑不已,难道是陈则涵犯了错事大伯父还不知道?他是来找她商量的?苏珺兮脑中已然转了几转,面上却若无其事,只含糊其辞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见大哥有些闷闷不乐的。”
陈则涛不禁笑开:“大哥喜怒哀乐常常形于色,许是什么小事也说不定,过了时间他便忘得一干二净,反倒是我们还耿耿于怀,苏妹妹想必熟知于心,不必担心。”
也是,苏珺兮想起陈则涵的性情,十几年来因此惹出的趣事层出不穷,也不禁一笑:“确是,如此,二哥你且忙吧,我回家了。”
陈则涛点点头,温和叮嘱:“路上小心。”
苏珺兮辞了陈则涛,一如往常,坐着马车行至杏林巷最后一棵杏树边,就透过微开的马车窗户看见李景七挺拔的身影,在疏影下落叶纷纷中长风玉立。
苏珺兮偷偷笑开,看着李景七此番仪表堂堂,只怕谁也不能把他与那个死缠烂打甚至带着一丝狡黠和任性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转眼,李景七上了马车,对苏珺兮微笑之后,便在她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从杏林巷尽头一路到了苏宅院子,竟然愣是庄重得出奇。
李景七如此彬彬然的样子倒叫苏珺兮迷惑不已,要知道往日在这车厢里,她可是使尽了气力与李景七斗智斗勇还只能躲过三成李景七防不胜防的“偷袭”。
难道仅仅是因为昨夜之事,李景七一句保证就能真的转了性子?苏珺兮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频频对身旁的李景七侧目,露出探究好奇的眼神,奈何李景七也时不时地瞧上苏珺兮两眼,脉脉传情间就是不肯泄露半点讯息。
苏珺兮此刻倒是恢复了一贯的姿态,李景七既然不说,那她也就不再多问。其实,对于李景七,她并非不介意他有事隐瞒她,只是此次的李景七,莫名其妙地在她眼里显现出一丝可爱来,她忍不住想看看李景七究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苏珺兮下了马车后,李景七果然如中午一般利落,连平常他常常自得其乐的小动作也没有,只干干脆脆地上马与长青和长玄一起离开了苏家。
过了两日,苏珺兮忙碌得无暇顾及此事,倒是将此事放在了一边,也不去管李景七突然而至的执礼甚恭究竟是为了什么,只忙里偷闲的打算过问一下买丫环和小厮的事情。于是喊来清风:“你去把王婶叫来。”
苏珺兮话音未落,王婶却一脸焦急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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