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嚣张毒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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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逼我！”林蝶依下意识得避开雪蓝衣触目惊心的双眼，那透过蓝色布条的殷红血渍让她心慌意乱。那种感觉好似她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般，比起义兄的离去更加让她手足无措。

“谢谢。”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们咎由自取，雪蓝衣不怪黎默冰，他也没资格怪黎默冰。如果真要追究根源他责无旁贷，始作俑者是他们啊！

“义母！”

“雪蓝衣！你怎么可以把传国玉玺交给一个女人！”传国玉玺啊！雪蓝衣答应要传给宗政司耀的东西，他现在却给了隐世天府的黎默冰！林蝶依不甘心，狠狠地瞪了雪蓝衣一眼，她决计是不会医治姜歆羡的！姜歆羡本就是她欲要置于死地的人，雪蓝衣把玉玺交给别人违背对她的承诺简直不可原谅！

林蝶依失控地大叫，脸上的颓然可见一斑。

“一定的。”宗政司耀是她男人，黎默冰不照顾好他照顾好谁？等等……雪蓝衣的话怎么那么不对劲？好像……好像交代临终托孤一样？

“雪蓝衣，你在做什么？！”华发雪白，容颜不改。雪蓝衣说到底还是很在乎林蝶依，他不愿意以丑陋的面目显示在她面前，就要死了，也得死得好看些。“你、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我没有逼你！”雪蓝衣轻笑，微微翘起的嘴角旁漾起了浅浅的梨涡。“梨花树下，清溪竹屋里你不是做的很好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现在你想要我死也很简单啊，只要救回歆羡我就可以满足你。蝶依，我知道你一直在厌烦我，我越是假装得如无其事你就愈加厌恶我。”

“傲雪！开破开他的防御！”林傲雪的呼唤让给林蝶依在慌乱之中找回自己的神智，她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着。“雪蓝衣！你要是敢死，我定要你所守护的东西万劫不复！”

“别再勉强自己叫我的名字，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怨恨就是遇到一个叫‘雪蓝衣’的男人。”血液从雪蓝衣绑住眼睛的布条里掉落，黎默冰觉得那是他的眼泪，只是参合了血液后让人无法辨认。也许就是因为参合了血液人们无法辨认出来，雪蓝衣才敢让泪水肆无忌惮的挥洒。

“想这样简单的死掉？不可能！”林蝶依也把体内的雪魄珠排挤出来，没有她的允许雪蓝衣休想死掉！她和这个男人纠结了大半辈子，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这个男人脸上痛苦的表情！能做出让他心痛的事情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蝶依啊，我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事到如今我还是无法强迫自己做出对你不利的举动。”雪蓝衣不信命，眼下他不得不认命！“默冰，你是个好女孩，司耀能找到你这样的女子做娘子我很欣慰。司耀因为我们的荒唐辛苦了小半生，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

“走开！”雪白明亮的雪魄珠从林蝶依手心浮出，雪魄珠自动开启的防御也在她身上体现。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雪魄珠，这颗能让她青春永驻的珠子是雪蓝衣送的，她不属于雪氏血脉，想要控制雪魄珠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白色小布兜穿过防御屏障飞到黎默冰怀里，沉重清凉的感觉通过手心传到黎默冰心里。

“你和隐世天府的关系我不是很清楚，希望它能保你自由。”雪蓝衣会把玉玺传给媳妇是临时起意的，隐世天府黎家老爷子亲自出面阻拦婚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料想不到。他给不了司耀一个安定喜乐的人生，但他希望自己能在司耀寻找幸福的路途给予最大的助力。

“雪蓝衣！”听完他的话，林蝶依觉得无比压抑。酸涩肿胀感从她眼睛传来，惶惶乱跳的心脏让她极度不安。

“默冰……拜托你们好好照顾歆羡！”蓝色的布条完全被雪蓝衣的鲜血染红，滴答的血渍蔓延至他的脸庞，原本就雪白的脸颊变得透明又苍凉。雪蓝衣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雪魄珠离开身体后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精血和功力，他只求这些东西能给姜歆羡带来最大的裨益。zVXC。

睛爱个依。“雪、雪蓝衣！”雪蓝衣的防御暂时处于无敌状态，在雪魄珠还没完全和姜歆羡的身体融合，这个由雪魄珠自行开启的防御是任何人都无法破开的！除非……

“义母……”

“雪皇，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说一声。”黎默冰瞟了姜歆羡一眼，雪蓝衣给她输送的内力还是不能让体内的五脏六腑有修复的可能，他这样做无疑是杯水车薪，拖得了一时延长姜歆羡死亡的时间罢了。

“呵呵……”雪蓝衣感觉到林蝶依身上散发出雪魄珠的气息，他的无敌防御就要消失了，雪魄珠很快就能融合进姜歆羡体内。“我这辈子对你能答应的、不能答应的都顺从了你，这几次忤逆你就当我任性。蝶依，我就要自由了，你也放过自己！”

“不！”林蝶依破开他的防御，但还是晚了一步。

“噗哧——”是血脉破裂的声音，雪蓝衣身上的几处大xue都被震破，一身血液竟然没在他衣衫留下痕迹，都汇集在他脚底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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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107章：我认输

当血液蔓延到林蝶依的脚下，她竟然移动脚步的气力都全部失去。这、这不是真的！这个男人不会抛下她一个人离去，雪蓝衣……雪蓝衣……神智混乱的林蝶依根本喊不出声音，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就变成黑白无声剧。雪蓝衣血管爆破的那一幕一直在她脑海里重演，殷红的血渍在她眼里变成墨一样漆黑的液体……

“父皇……父皇！！！”宗政司耀推开林蝶依抱住血流不止的雪蓝衣，他才刚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又要丢下自己离开！

“司、司耀……”雪蓝衣气若游丝地唤着宗政司耀，漆黑的视野看不到司耀的脸庞，染血的手掌很白、很凉。他紧紧地握着宗政司耀的手放到姜歆羡身上道，“歆羡就拜托你了……好好的保护她……”

“真的不是炎旭天啊！”

“闭嘴！”一名大夏臣子狠狠地瞪着说话的异国使臣，炎氏一族血脉尽断，林蝶依虽然是个养女，可身份到底是名正言顺地摆在哪里，她的儿子继承这个帝位并无不妥！况且这个昔日的战神将军是个人才，能拢到大夏百里无一害，他的新婚娘子还拿着夷凉国传国玉玺呢！这对夫妇坐拥大夏江山，他们喜闻乐见！

离佛瞬衣。“母亲！”宗政司耀想要阻止林蝶依的动作，黎默冰拉住他摇摇头，表示要他做壁上观。雪蓝衣和林蝶依的事情要做个了结，眼下就是最后的机会，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会妨碍到雪蓝衣和林蝶依，毕竟雪蓝衣的时间不多了。

“雪蓝衣啊，我认输，你回来好不好？”林蝶依温热的脸颊贴在雪蓝衣的脸颊上，那透骨的冰冷刺得她浑身生疼，心……好似被千万支银针狠狠戳刺！

“雪蓝衣，我真的认输了，真的……”林蝶依的睫毛扑闪几下，迷茫无助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母亲……”宗政司耀伸手想要触碰林蝶依，结果被她狠狠地拍开！

被呵斥的异国使臣无语凝咽，这里是大夏他不敢乱发脾气，要是被这些疯狂的人砍死也不会有人给他讨公道！

“伤心过度。”

就在那一瞬间雪蓝衣平生第一次感觉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林蝶依旋身蹙眉的一眼，直接叫他酥了骨头、醉了心神。就因为这一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放弃这个女子。即使下地狱万劫不复，即使失去自我成为她最想要的模样，他亦然无怨无悔！

殷红的血渍还在蔓延，染红林蝶依湛蓝的衣裙。雪蓝衣瞎掉的眼睛似乎又能重见光明了，他看到年少的自己与林蝶依初次相遇的时刻。风雨过后空气清新，梨花树下一身梨花白的他轻摇着折扇，微风轻吹他看到一袭蓝衣纱裙的女子自远处款款走来。

“别碰我！”林蝶依怒吼，狰狞的模样让不少人受到惊吓。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这公主是疯了吗？她的言行简直和市井的泼妇有得一拼！

梳着少女发髻的林蝶依看起来自有一股灵韵美感，经过他面前的时候放佛树上的梨花都在为她摇摆。

雪蓝衣是真的没有气力再回应林蝶依的话，他的眼眸开始变得朦胧，里面好像有雾气在缭绕，只要和他对上一眼就能感受到那释放出来的刺骨冰冷。雪魄珠在他的身子里待了这么多年，他的血液也因为雪魄珠的影响发生了很多变化，他眼里迷雾寒凉就是精血消散的证明。

“不会了，蝶依不要再任性。”雪蓝衣的嘴角开始溢血，他最喜爱穿白衣，遇上林蝶依后就改换一身蓝衣，如今就要死了，他想要穿回自己最喜爱的颜色。“待会给我换上白衫，蓝色还给你……”

黎默冰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生那能都如初见？世事无常千变万化啊！

“默冰，母亲她……”

雪蓝衣用来绑住眼眸的蓝布条滑落在林蝶依的肩膀上，他美丽的双眸没有受伤的痕迹，清澈的瞳仁神采依旧，周围的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住。这样的异常林傲雪自认不忘记提醒林蝶依，她启唇微微扬高声调道“义母！您看他的眼睛！”

“雪蓝衣！你要是敢死，后脚就把姜歆羡剁了！”林蝶依口不择言地威胁雪蓝衣，她不再是雪蓝衣的弱点，雪蓝衣不再同她妥协，姜歆羡是他唯一的软肋，她觉得只要抓住他的软肋使劲威胁，他就不敢忤逆她！zVXC。

“宗政司耀，你母亲似乎有些不对劲？”黎默冰能感觉到林蝶依浑身散发的气息变得混乱不堪，雪蓝衣的死对她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她对雪蓝衣并非如大家想的那样无情啊？雪蓝衣……人都死了，现在肯面对自己的心有何用？黎默冰不便直说，心中对林蝶依的现状颇有自作自受的感觉。

林蝶依揉掉眼里的泪水，看着雪蓝衣的眼睛娇躯一阵。雪蓝衣用自己仅存的生机修复了自己的眼睛，他在加速自己死亡的脚步。

宗政司耀也感觉到林蝶依有些不正常，她的眼眸神采依旧却多了一丝茫然。他握紧被拍肿的手，想要把姜歆羡的躯体拿回来，他很担心母亲会突然失控击杀姜歆羡……母亲的女儿，他的孪生亲妹妹！

“不要……不要……”林蝶依拼命的摇头，雪蓝衣当真是恨了她么？关于她的一丝一毫他都不想再沾染了么？她这些年无时无刻都在报复他，他要报复回来吗？为什么她会在意他的报复？她会心痛？她会难过……甚至生不如死？！这个男人不是她最恨的人吗？为什么……这样的感觉……比起义兄离世这样的痛楚更加强烈，无助、惊慌、失控、她为何有了这些情绪？！

“雪蓝衣你不能这样做！我不允许！不允许！”林蝶依失控地挥开宗政司耀，掐住雪蓝衣的双肩用力摇晃！“你不是说我要做什么你都会支持吗？你不是说过要补偿我吗？你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吗？你说过……你说……呜呜呜……啊！啊！啊！”

“哈哈哈……雪蓝衣，你够狠！”林蝶依凝视着雪蓝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面逐渐流逝掉的生机和释放出的寒意彻底击垮她心中的围墙。“我永远都斗不过你！永远都需要你的忍让！你死啊……去死啊！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哈哈哈哈……”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林蝶依摇晃的力道逐渐变轻，直到她紧紧地抱住雪蓝衣，枕在他肩头泪流满面。“雪蓝衣，只要你不死我就救回姜歆羡什么样？你不是想要我承认她吗？我承认她怎么样？你好起来啊，你不是对我的要求都无所不能吗？！”

癫狂如林蝶依，雪蓝衣体内的生机彻底流逝，她抱着冰冷的身躯欲哭已无泪。斗了这么多年，纠缠了那么久，她恨得越深也是因为爱的越深！她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希望用仇恨来蒙蔽自己的理智，她蒙蔽了自己也蒙蔽了所有人，到最后还是蒙蔽不了自己的心！

“父皇……”宗政司耀哽咽着，上半脸的珠帘忽然间就掉落下来，冷峻的面孔没有遮掩的东西就这样赤果果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雪、雪蓝衣，快答应我……快答应我啊……”害怕的感觉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着林蝶依的身心，她抱住雪蓝衣的身体都在颤抖，发白的指节可以看出她有多用力，她想，只要用力抓紧雪蓝衣就跑不掉了？

“雪蓝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林蝶依蹭着雪蓝衣的肩窝处同他说话，仿佛他还没有死掉一样。“待到梨花开的时候么？往常只要梨花开的时候你有事没事都会挑个时间来看我，这次梨花开你还会来看我的对？雪蓝衣，你这次来我不惹你生气了，也不会再拿东西砸你。所以……你一定要来好不好？”

“你……你不会的，林蝶依好好照顾自己。”雪蓝衣说完微微地勾起唇角，活着不能做真正的自己，就要死了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呵呵……歆羡……”

“……”雪蓝衣没有接话，他对林蝶依绝望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事情做得这样决绝。

“呵呵……你忍我一辈子，等了我一辈子，这次梨花开我去寻你可好？”林蝶依自说自话，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容道。“你说穿着蓝色衣服的我站在漫天的梨花雨下最好看，其实你也同样美丽啊。特别是一身琉璃白的你站在梨花树下，我那个时候还以为看到妖精了呢！想着这世间怎么会这么美丽的男子？然后忍不住旋身回头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美得一点儿都不真实，回家的时候还和义兄提起你，说是在山林里遇到梨花精还是个美男子呢！”

林蝶依回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脸上的笑意愈加灿然，后面不愉快的事情她自动过滤掉许多，抱着雪蓝衣的尸体轻言细语，眸子里的温柔一如当年那清纯少女，温润可人没有半点杂质。

“蓝衣，你知道我一向任性，我等不及梨花开了。”散落在地上的长剑发出嗡鸣声，她拥着雪蓝衣浅浅地笑着，长剑飞跃穿透她和雪蓝衣的身体，两人串联在一起没有丝毫间隙。“黄泉路上走慢的好不好？就当我最后一次任性的请求你？如果不愿意，唔……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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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善解1人衣

“义母！！！”林傲雪不可置信地跪倒在林蝶依跟前，义母对雪蓝衣的恨意从来都不会避讳她，她知道义母有多恨雪蓝衣，就是不知道她竟然会爱上雪蓝衣。义母死了……义母口口声声怨恨这个男人，到最后竟然为他殉情……先帝死的时候义母都没有这样做，她是真的爱上了雪蓝衣啊！

“娘、娘亲……”宗政司耀伸出的手有些颤抖，在他心里母亲和娘亲区分得很清楚。母亲比娘亲庄重，也多了一份疏离，从他们相认以来他都对林蝶依客客气气，她死前都没能亲耳到他唤的那一声娘亲……

黎默冰轻轻地揽住宗政司耀的腰部，低声道“宗政司耀……”她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语，亲妹妹被她长剑屠杀，雪蓝衣是为救姜歆羡用自己的命交换，说起来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都源自她，人算不如天算，如果她能算到这一步，雪蓝衣能算到这一步，估计事情就不会演变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她年幼的时候经历过短暂的温柔，进入组织后学着在残忍中寻找一丝温柔，弟弟是她的全部，只要她适应残忍就能保护那一丝温柔，没有多余的煎熬和算计，她拥有从未变过。

“不许说我是傻瓜！我的智商可有180。”黎默冰这话纯属瞎掰，反正能哄宗政司耀开心，一扫所有的阴霾就行！“来，闭上眼睛。”

“你看！”黎默冰指着相拥在一起的雪蓝衣和林蝶依，他们的身子正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变得透明，然后在他们身上升腾出来的雾气就像一缕缕炊烟散在空气中，最后直至雾气散去他们的身子也失去了踪迹。zVXC。

“来，把手放在这里。”黎默冰笑嘻嘻地拉过宗政司耀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触碰到那一抹丰盈柔软，宗政司耀如遭电击一般快速抽回自己的手。默冰……默冰这是在做什么！他、他、他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起来，眼下的时间状况都不对，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引诱他？！

“是吗？”宗政司耀低垂着眼帘，黎默冰看不到他的眼睛里浓郁的疲惫。“默冰……我爹娘死了。”

黎默冰轻抚宗政司耀头顶，就像当初哄弟弟入睡一样。犹记得她双手沾满血腥第一天，哄弟弟入睡的时候她把手的皮都洗破了，弟弟凝视着她的伤口问疼不疼？她当时回答不痛。手不痛，但她心痛！她看着自己伤口渗出的血迹问他恶不恶心？弟弟当时回答不恶心。最后是他哼着曲儿给她手上的伤口吹气，哄着她入睡。从此她的人生中少不了弟弟哼唱的曲儿，现在的宗政司耀和当初的她没有什么两样，都迫切需要一个能安抚他的人事物，好在他需要的那个人是她……

“默冰，让我抱一会儿。”宗政司耀说完就环住黎默冰的腰身，把头颅整个都埋在她胸前道。“我一直渴望得到亲爹的关爱，结果到死才明白他其实是爱我的，只是用错了方法。找到亲娘是她计划中的意外，原以为对她没有多深的感情，后来到她临死才明白比起姜歆羡，我真的很幸福。姜歆羡和父皇做了娘亲一辈子的棋子，到最后父皇为歆羡而死，娘亲为她所怨恨的棋子而死，独留我一人存活。他们算计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我自此至终都作为局中外围人，他们的爱护……呵呵……他们的目的？默冰……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可笑、很悲哀！？”

“？”宗政司耀不明白黎默冰干嘛要叫自己闭上眼睛，不过还是依言照办。

“散场了。”梨花还在空中飘荡，宗政司耀独步上前抱起陷入昏死中的姜歆羡回到黎默冰身边道。“谁若是还有意见，我们夫妇随时奉陪到底！”

“不、不见了？！”林傲雪呆呆地望着原本拥着两个人的地方，现在就只有姜歆羡躺在旁边，其他的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今天的婚礼没有被人彻底搞砸，但也几近毁掉全部，好在他们把前面的仪式都进行完才开门迎宾。黎默冰看着宗政司耀抱着姜歆羡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司耀……”黎默冰这次是失算了，她以为坚强的宗政司耀能面对丧亲之痛，毕竟他们对宗政司耀而言没有宗政家感情来得深厚。血浓于水，母子连心，她太小看天性了。

奇异的现象自然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只见地上的血迹慢慢凝结成冰，挥发出去的寒气弥漫整个上空，握在林蝶依手心里的雪魄珠缓缓飞起，散发出的银白光芒冰冷又刺眼。

“臣等恭送帝后，帝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的人也都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每个皇族都坐拥着普通人无法拥有的秘密，他们都心知肚明。岂料雪氏一族的表现太过震撼，死后升腾雾化，这是普通凡夫俗子能做到的？雪氏一族……不老传说……这个皇族显露的端倪比其他国家的皇族都要明显，暗地里被神化的皇族还会有其他不可思议的表现吗？炎氏一族已经死绝，这一皇族坐拥的秘密大概是不会再有人知晓。

黎默冰放下床幔把姜歆羡遮住，拉着宗政司耀的手走到偏房的内阁里，抽出一根腰带把他的眼睛绑住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宗政司耀无语。黎默冰都把他的眼睛绑住了，他睁开眼睛和没睁开有区别吗？睁开眼睛，一片黑暗的视野让他想起雪蓝衣自废双目的情形，心头又是一阵刺痛、一阵茫然。

说到最后，宗政司耀的声音沙哑得快要让人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黎默冰紧紧地反搂住他柔声道“如果连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可笑悲哀，别人怎么看有什么不同吗？”

黎默冰瞧宗政司耀受惊的模样忍不住笑弯了眼，她不擅长安慰别人，说大道理也不见得有明显的效果。在她看过为数不多的电影里有大多都有这样一个桥断，男主角或者女主角伤心的时候，说不出安慰的话他们都身体力行表达自己的心意。咳咳……电影里男女主角这样做后效果不错，她也想试试看看，如果不行……就当出一次丑好了！

“臣等恭送帝君，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义母……”林傲雪想要上前把林蝶依抱走，刚踏入他们血迹晕染的地方就被冰冷的寒气逼得无法前进。“怎么会这样？”

“默冰……”黎默冰感觉到宗政司耀原本紧绷的身子在慢慢放松，这个男人承受得太多太多了，他在残忍中经历宗政家给予的温柔，又在温柔中经历亲生父母赐予的残忍，二十多年来周而复始的轮回，到头来始作俑者连个交代都没有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散去无踪。

“宗政司耀……看着我。”黎默冰抬起宗政司耀的下巴，他红肿的眼睛还有湿漉漉的睫毛无异不都是在纵容悲伤流泻。“你还有我，有阴月、有东方醉蓝、有微生明玉、有养父养母，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不要难过，现在你还多了一个孪生妹妹，她还需要你照顾，你若萎靡不振谁来照顾她？告诉你哦，我可是个小心眼的人，我和她恩怨两消也不会对觊觎我男人的女人抱有善心，我不是白莲花圣母，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脑残，对姜歆羡我只能持着漠视的态度，要帮助她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胆敢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来扛，她决计是被我排除在外的！”

“宗政司耀……”姜歆羡被宗政司耀抱进他们的寝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