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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恋人总是在逆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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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离不开自己。
  ……他可是比那个不解风情、一心都扑在大梁百姓身上,最后成功将自己作死的“周陌”好多了!
  摄政王心中阴晴不定、醋海滔天,苦得自然还是朝廷上的官员们。那些曾经做过错事、有小辫子抓在周陌手中的前朝官员心中惴惴,生怕摄政王因为心情不愉而翻他们的旧账;而有着小算盘、打算在加官进爵后悄悄捞一笔的新官们也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与小动作已然被洞若观火的摄政王得知——周陌相当了解该如何驾驭官员,懂得官场上的道道儿,也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他可以容忍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动一点小手脚,却绝不会让他们认为那些私底下的动作可以瞒得过他。
  于是,每日早朝,一众官员都像是提着头上刑场那般两股战战,而每次下朝又如蒙大赦,万一因为公务而被摄政王留下讨论政务,近距离直面、感受摄政王的“威严”,那就更糟糕了。
  一时间,朝堂之内倒是蔓延出了一股清正廉洁之风,所有官员都兢兢业业得处理着自己手头的工作,生怕行差就错出了问题,被摄政王“杀鸡儆猴”。
  如此这般一连数日后,众官员看向白缎的眼神都带着莫名的幽怨,令白缎一头雾水,而宋英等人也凑过来暗中询问他是否还在纠结犹豫,而没有接受周陌的情意。
  对此,白缎更是极为无辜,天知道他已经被周陌毫不餍足得反反复复吃了好几遍,每日下朝回家、只要无事可做,便十之八九都会被骗到床上去,弄得白缎最近在工部工作时都特别认真,活不干完绝不回家!
  当然,这些床笫之间的私密事,白缎是不可能对宋英说的,他只是表明自己已然与周陌两情相悦,没有任何矛盾。
  而对于白缎这个回答,宋英也有些抓瞎——明明顺利抱得美人归、达成了长久以来的诉求,周陌应该愉快开怀、心满意足才对啊?怎么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白缎与宋英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什么头绪,所幸周陌在白缎面前从来都春风化雨,白缎也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困扰,很快便将其丢到了脑后,继续烦恼该如何抵抗周陌手段迭起、花样百出的“诱拐”。
  ——虽然那种事的确美妙至极,但也要讲究分寸啊!青天白日之下便做这等本应夜深人静才做的羞事,实在让这一世接受传统教育、性格更为内敛的白缎有些承受不来。
  为了维护自己的三观,白缎也非常认真得与周陌商量过这个问题,只可惜自从将白缎吃进嘴里,忍了好几年的周陌终于原形毕露,而不善言辞、口舌木讷的白缎又怎能说得过口若璨花、荤素不忌、时不时还开个黄腔的周陌?
  听着周陌口中振振有辞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白缎简直想要掀起桌子来糊他一脸——别看他读书少就这么骗他!这首诗文中此“作”非彼“做”,你这样误读典籍让本诗中被赞颂的单纯简朴的劳动人民作何感想?!
  眼见自家的小恋人又炸了毛,周陌轻笑一声,熟练得绕过桌子、将他抱了个满怀:“先贤不还有一句话,叫做‘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这‘男女’与‘男男’也并无多大区别,既然是‘大欲’,是正经事,又怎么能这般计较时间?”
  “那你吃饭的时候为何不多吃几顿,撑死你呢?”白缎掰不开周陌的手臂,斜眼睨他。
  周陌挑了挑眉:“你说的没错,我吃饭一日还有两餐,朝食、哺食顿顿不可或缺、偶尔还会加一场夜宵,故而在‘男男之事’上,你又怎么能仅仅一顿就打发了我?”
  白缎瞠目结舌,气结又无言以对。
  自家小恋人词穷的模样,简直让周陌看得欢喜不已,干脆双臂用力,又将他抱起压在了榻间,脸上却一本正经:“所以,我们刚刚用完了朝食,你是不是该换另一种方式‘喂饱’我了?”
  白缎憋了半晌,终于还是憋住了没有吐出那些在军营中学到的粗话,不由涨红了脸,也不知到底是羞是怒。但明明才与周陌同床几日,白缎的身体却仿佛是早已经习惯了周陌那般,被他亲吻几下、爱抚一番便立即起了反应,令白缎不得不软著身体躺在周陌身下,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世,白缎本性保守,在床榻之上又是青涩又是拘谨,就连呻吟声也被压得很低,只有实在承受不住快感之时才会发出几声低泣。
  而这幅模样的白缎,令周陌宛若发现了新大陆那般寻到了调教恋人的乐趣,越发喜欢看到白缎被自己做到失神、彻底失去自我掌控的模样。
  下身或深或浅得撞击研磨着白缎体内最敏感的部分,周陌听着白缎时断时续的呜咽,感觉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正在委屈抱怨的小奶狗。
  心中突然一动,周陌俯下身,亲吻着趴伏在床上、正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起落的白缎的脖颈与背脊,嗓音黯哑低沉、轻喘着唤了一声:“狗儿……”
  白缎身子一顿,整个人又惊又吓又羞,这一刺激,竟然直接泄了出来,弄得他羞恼万分。
  而周陌自然也知道了白缎的状态,毕竟两人此时正毫无缝隙得紧密相连,见此不由失笑出声:“怎么对这个名字那么敏感?嗯?狗儿?”
  “闭嘴!”白缎忍受不住,扭头狠狠瞪了周陌一眼,眼底却泛着满是情欲的水泽,配上那窘迫的模样,更显暧昧撩人,“不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周陌被白缎看得又胀大了几分,忍不住用力撞了两下,语气愈发暧昧,“你可知,我已经想这样叫你很久了——自从第一次知道你这个可爱的小名儿的时候,就在想象着将你压在身下呼唤的情状……”
  白缎张了张口,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般黄暴的话题——他简直不敢相信,当初他第一次与周陌见面的时候,对方那严肃正直、认真诚恳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这般不堪入目的心思!
  此时此刻,白缎真有种日了狗……啊不,是被狗日了的感觉——自己的恋人简直禽兽不如啊?!
  他本以为周陌前些天口中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没想到……竟然是事实?!
  但不知为何,白缎现在却一点也不开心,只想要翻身而起,将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只可惜,想归想,白缎却并没有将想法转变为现实的能力,只能暗暗将这笔账记下,容他秋后再算。
  一番云雨之后,白缎累瘫在床上,连嗓子都有些沙哑。而周陌此时却一改在床上霸道的模样,温柔小意得鞍前马后,又是照顾他喝水又是为他按摩,殷勤备至得让白缎有气也没处撒。
  用蜂蜜水润了润喉咙,白缎趴在床上,红着脸责备自己的恋人:“你……你简直不知羞!”
  周陌为他按摩着腰部,腆着脸微微一笑:“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可口,总让我这般喜欢呢?”
  白缎抿了抿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周陌就是这般情话迭出,每一句都似乎能说进他的心坎儿里去。
  好哄的白缎很快又被早就对他了若指掌的周陌哄得顺了毛,毕竟他了解周陌的感受,也经常会有同样的想法,只是碍于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白缎更加习惯于克制,而非如周陌这般放纵。
  撇了撇嘴,白缎轻声抱怨:“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以前装得那么一本正经……”
  周陌手下一顿,嘴上随意问道:“那么,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白缎背对着周陌,只能听到他的话语,但不知为何,明明周陌的语气没有任何异样,他却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只是一句没有什么意义的闲聊。
  微微扭过头、侧身去看去,白缎正对上周陌认真的眼神,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会在乎这个,却也不敢随意作答。
  仔细想了想,白缎皱了皱眉:“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都是你吗?”
  “当然有区别。”周陌没法对这一世的白缎说出太过匪夷所思的内容,所以只能胡搅蛮缠,“那么,你到底更喜欢哪个?”
  白缎并不明白周陌在执着些什么:“以前的你背负了太多,将士的安危、百姓的期待、战事的成败……你不得不做出那副威严可靠、冷静睿智的模样以稳定军心,我能够理解。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而且又是你与我单独相处的私密时候,你不需要再压抑自己、克制自己,这……”白缎面颊微红,“这也很好。”顿了顿,不擅长说情话的他有些结结巴巴,“总之,只要是你……我都是喜欢的,无论你……表现出怎样的模样,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真的?”周陌心中堆积的醋意终于因为白缎倾诉的话语而稍稍消散了几分,“你最初来到我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报恩吗?”
  “是。”白缎点了点头,“为了报恩,我愿意为你制造军械,为你贡献自己的力量,但……”他视线微飘,“但倘若不是在后来的相处中真的心悦于你,我是必然不会因为恩义而……和你做这种事情的……”
  周陌听得心中大悦,忍不住又将白缎揽进怀里细细密密得亲吻起来。
  ——如今想来,他前一段时间的吃醋的确没有什么必要。白缎虽然因为原身的恩惠才来到他的身边,也曾经对原身抱有憧憬与崇拜,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年少无知、又没有父亲在身边之时对于成功、英勇男人的移情罢了,与爱情没有任何关系。倘若不是他煮得一手好青蛙,白缎大约永远都会将“周陌”当做是恩人、顶多顶多转变为战友与兄长。
  虽然恋人崇拜过别得男人仍旧让周陌颇为不爽,但谁让当时他还没有出现呢?如果他出现了,便肯定没有其他人的事儿了。
  从头至尾,与白缎相处过的只有他,而白缎爱的也只有他,这样就够了。
  “……所以,这些天你不太高兴……是因为在烦恼这个?”白缎看着周陌如释重负的模样,宛若在看一个蛇精病。
  周陌自嘲地一笑,吻了吻他的眼眸。
  ——恋爱中的人本就容易多想,经常担忧对方是不是仍旧喜欢自己,周陌的控制欲素来强大、心眼也很小,如今这种白缎次次轮回、不断遗忘他的境况,更是让他不由得患得患失,不愿意让白缎将半点感情投放在别人身上。
  毕竟,他选择要与白缎一同走的这条路,前方已经有太多倒在半路上的前辈,他也看过太多原本深厚的感情被时间与不同的人生经历所磨灭的前车之鉴,于是一有风吹草动,就胡思乱想。
  倘若白缎在他到来之前便喜欢上了别人可怎办?倘若白缎这一世的性格与他性相不合、不再喜欢他了可怎么办?倘若白缎更喜欢他伪装出来的原身的性格而非他本人可怎么办?
  第一世,他与白缎自小相识、共同成长,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第二世,他虽然在外人面前模仿原身,但对于白缎却从无伪装,也同样不会出现问题;然而这第三世,周陌先前却一直以原身的性格与白缎相处,最多不过是暗中吃点豆腐撩拨一二,周陌当真担心白缎更加喜欢的,是他扮演出来的沉稳严肃、温和可靠,又对白缎存有恩义的原身——所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周陌并不知道他与白缎的未来会怎样,只能警惕万分、且行且看。
  但愿,前路一片坦途康泰……


第40章 
  在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后,周陌的情绪终于雨过天晴,而朝堂上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下来,弄得白缎又一头雾水得收获了不少同僚们感激的眼神——其中,竟然还有几人目露同情怜悯,仿佛白缎是什么舍身饲虎的英雄。
  但凡是能够在周陌的筛选中“幸存”下来的前朝官员,无一不是心眼多、善观察的人精们。前朝皇帝昏庸、耽于享乐,也有一段时间喜好宠幸貌若好女的梨园戏子与清秀漂亮的太监宦官,所幸后宫的娘娘们也非同一般、极有手腕,这才将梁帝“引回正途”。
  对于男子相恋,这些见多识广的官员们并不如何吃惊,而且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们也早就看出摄政王周陌对于白缎非同一般的照料关怀,如今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大约该看出来的人,也都看出来了。
  如此一来,再加上那些跟随周陌打天下、早就知晓两人之事的新官们,朝堂上的大部分人都明白了摄政王与白缎之间的桃色关系,就连小皇帝也听了几耳朵,作为生长于王室、极为早熟的孩子,同样对于摄政王的感情生活心领神会。
  对于这样的发展,所有人都保持着心知肚明却又秘而不宣的态度。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他们不可能公开支持周陌与白缎“断子绝孙”的离经叛道,故而这般默认的态度,已经算是最大的认同了。
  周陌簇拥与手下大多都是些受尽困苦的平民,娶妻生子必然要放在保存自身之后,于是对于后代的看重程度也并不算深。他们感念周陌的恩义,对他崇敬至极,也早已习惯了服从他的命令。他们相信周陌的一切选择,只要周陌觉得欢喜开怀,那么他们便不会多加置喙——更何况,白先生也是一名高人,他能够制造出那些引领他们取得胜利的凶器,在一众军士们眼中宛若神仙下凡,与周陌在一起,倒是也极为般配。
  至于那些仍旧信念前朝的王室与旧臣,对此便更加喜闻乐见了。他们本就担心摄政王做大,把持朝政、架空皇权,如今周陌喜欢上一个男子,自己绝了子嗣,就算如何位高权重、势力滔天,也不可能有子孙后代延续下去。一旦他老了、死了,摄政王一系的势力便会自然土崩瓦解,而皇权也能随之得到稳固。
  可以说,周陌与男子相恋,恰恰好解决了他们最为忧虑的大问题,让他们如何不喜大普奔、恨不得周陌与白缎长长久久?
  就连小皇帝对此也松了口气,对于周陌越发亲近了几分,先前担心自己当一辈子傀儡皇帝的排斥感也消散了大半——就算周陌不愿意放权,他也总能够将对方熬死的→_→
  由于原身的愿望是庇护大梁子民,所以周陌在挑选孩子继承皇位的时候,也是很费了一番周折苦心。
  首先这个孩子要年龄小,不然刚刚将帝王之道学了个半斤八两就很快长大开始闹亲政,会影响到周陌的“生活质量”;其次,这个孩子也不能太过蠢笨、懦弱、扶不起来,毕竟周陌还得指望他当一个好皇帝,继续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周陌不求大梁朝千秋万代,但也总不能他一死,整个大梁便又突然垮下来了吧?这会影响到他完成任务的评价。
  于是,千挑万选得,周陌终于将现在的小皇帝从梁王室的众多子孙中扒拉了出来、并且推上了皇位。
  小皇帝年龄小,也聪慧稳重善隐忍、没有什么不良的性格与嗜好,如果妥善教导一段时间,应当是一位不错的皇帝,最起码守成有余。
  而等到小皇帝可以亲政,周陌也到了不惑之年,可以还政于他,然后再扶持一段时间,等到五十来岁,基本上就可以完全退下来,与白缎自在逍遥了。
  古代人是寿命都比较短,七八十岁已然算是高寿,再加上周陌年轻时又是流放发配又是打仗受伤,身体损耗比较严重,所以大约也会有损寿数。
  如此一算,这一世他与白缎能够无事一身轻得相处的时间,也不会有多么久了——真是不想将大好的光阴都浪费在朝堂公务之上……
  怀着如此郁郁的心情,周陌在回到家后又拽着白缎倒在了床上,趁着年轻力壮、体力最佳的时候结结实实浪了一番。
  而被浪得又一次趴在了床上的白缎则一脸懵逼,不明白这个蛇精病到底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总之,随着两人的感情日渐亲密,周陌也不再于外人面前掩饰他对于白缎的情意,白缎在过了一段不太适应的阶段、发现众人对于两人亲密的举止没有任何吃惊讶异后,也逐渐习惯了周陌这种无时无刻都想要秀一发恩爱的行为,甚至有时候还会不自觉得配合,令周围人倍感眼瞎——却偏偏碍于摄政王的威严而不敢抱怨分毫。
  对方位高权重,愿意秀恩爱就秀吧,他们还能怎么样呢?反正每次成功秀完恩爱,摄政王的心情都会非常好,而他们也能跟着沾光,何乐而不为?所以,只要假装自己闭上了眼睛,然后保持微笑就可以了……
  在周陌的悉心教导指点与毫不掩饰的偏心提拔下,白缎的官路也是一帆风顺,很快便从一介普通的工部官员平步青云,坐到了工部尚书的位置,其晋升速度之快令众人瞠目结舌、妒忌不已。
  当然,那些被白缎踩在脚下晋升的官员们也少不得会私下里嘲讽他是因为抱了摄政王的大腿、攀上了高枝,但很快,这些传言便烟消云散——因为白缎当真在这一位置上做出了成效、做出了功绩。
  众人本以为白缎不过是擅长设计军械兵器,却不料他本就是贫苦农民出身,比起军队战事,反而更加了解民生、了解百姓们需要什么。
  掌握了工部大权、又得到了周陌的倾力支持后,白缎很快便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设计出了不少方便百姓们劳作、生产的工具,极大地提升了劳动的效率。
  白缎负责设计与制造,而周陌便负责将这些新型器具推广下去,教导民众们该如何使用——所幸在抄了一大批前朝官员的家底后,国库并不算太过吃紧,令民众提高效率、休养生息,才是此刻朝廷各项事务的重中之重。
  百姓们对于周陌极为信赖,更早就听闻过白缎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妙手,得到消息后自然欢欣鼓舞——反正,第一批工具都是由朝廷免费发放,他们并不需要花费银钱。
  在尝试过新型工具的优良之处后,众人纷纷效法,而周陌与白缎商议后,也公开了这些工具的制作方法,允许民间自行制造,进一步扩大这些工具的影响力与传播范围。
  有了新的劳动工具,极大的提高了生产效率,再加上周陌颁布的一系列休养生息、奖励农耕的政策,原本因为连年征战而濒临崩溃的社会秩序迅速重建起来,就连不少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的山贼流民都得到了朝廷的赦免返乡归家,放下屠刀、重新拿起了农具——倘若生活富足安康,又有谁愿意去过那种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至于其他哪些已然被掠夺坏了本性、不愿意再继续劳作之人,周陌也没有姑息,一接到消息便立刻派兵镇压,而那些贼寇又怎是跟随周陌征战天下的精兵强将们的对手?很快便销声匿迹,不敢再兴风作浪。
  不出几年,大梁国的光景便好转了起来,全国上下欣欣向荣、朝气蓬勃,大部分百姓都有了余粮余钱,朝廷的税收也熬过了最为艰难的入不敷出的情况,终于赶在国库再次耗尽之前有了进项。
  随后,周陌与白缎又开始兴修水利、扩建道路,一面防止旱涝灾害,另一面也逐步鼓励商业的发展,一切都运作得有条不紊。
  又是一年秋收,大梁朝仓廪丰实,而先前被周陌打得元气大伤、远远赶出梁国边境的北胡人也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整,重新聚集起了足够的兵马,开始对梁国虎视眈眈。
  北胡人原本以为大梁朝经过内乱之后损兵折将、国库空虚,起码要经过十余年的修养才能恢复元气,却不料周陌早就在注意着北胡的动向,对方稍有异动,便立刻枕戈待旦。
  北胡人是游牧民族、居所不定,所以消息也并不算灵通,他们只知道大梁内乱,最后是周陌率领义军攻入梁朝京城获得了胜利。对此,他们还颇为不以为意,认为梁国官兵战斗力太差,就连平民百姓都打不过。
  而他们唯一忌惮的,只有据传再次重掌大权的周陌,不过,已然身为摄政王、位高权重的周陌大约也不会像是从前那般亲临前线、上阵杀敌了吧?毕竟身份不同,要做的事情也不同,周陌此时此刻并不仅仅是军队统帅,更加掌控着整个大梁朝的动向,名为“摄政”、实为“皇帝”,而“御驾亲征”,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北胡人预料的并没有错,这一次,周陌的确没有再度披挂上阵,但这却并不意味着,此次的大梁朝软弱可欺。
  ——因为白缎那些曾经在战场上令朝廷官兵闻风丧胆的战争机器被再一次运送上了前线,甚至,就连白缎也一直心心念念得惦记着曾经导致自己父亲死亡的北胡人,又根据游牧骑兵的弱点设计了几种军械,等得就是北胡再度入侵这一刻。
  于是,当北胡人得知梁军的统帅并非周陌而信心满满得大举进犯之时,他们却并未得到半点好处,甚至连国境线都没有成功侵入,便被早有准备的梁军彻底阻拦。
  那些从未见过的古怪器械给了北胡人一个狠狠得迎头痛击,北胡人一着不慎、人仰马翻,连战连败之下军心大乱,不得不仓皇而逃,而梁军则乘胜追击,直接攻入了草原腹地。
  经此一役,北胡人终于了解到大梁已然不是那个他们曾经可以随意侵袭掠夺的大梁了,他们并不承认自己的军队比梁军弱小,却不得不向那些古怪的军械低头,也终于意识到了科技的重要。
  因为对于大梁朝的态度不同,原本联合一致的北胡部族中出现了分歧,主战、主和与中立派闹得不可开交,而周陌则趁机派遣使臣,拉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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