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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尘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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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也不知是去哪了。自从来到古代,叶栩心中就一直很矛盾,明明现在很担心蔡恬,却拉不下脸去找他。
  月亮位置在微移,门前小道上依旧没半个人影。叶栩再也按捺不住,掩上房门便沿路寻蔡恬去了。
  因为膝盖的不适,叶栩走得慢。暗夜中,月的清辉被茂密的树木遮挡了大片,月光从细密如织的树叶间隙落下,变得斑驳破碎。叶栩一边走一边呼唤蔡恬的名字,他的声音不敢放太大,怕惊醒了林中野兽。白天走过这条路,满目翠绿,山花娇艳,可这会儿完全变了个样。参天古树像一个个举着长矛的狰狞恶鬼,虎视眈眈地瞪着叶栩。山林深处还不时传来狼嚎,回声久久不绝于耳。
  叶栩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暗自为自己打气。蔡恬你到底在哪里啊?
  叶栩一直沿着小道朝山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开阔。依山而垦的梯田整齐有序,长长的弧线如仙女飘落的丝带,有些小山包整个山体都被休整成了环形梯田,像层叠而上的宝塔。田中小麦被风一吹,麦浪滚滚一片生机盎然。
  面对偌大的梯田,叶栩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无助感又一次袭来。
  “蔡恬……蔡恬你在不在这里?回答我啊。”叶栩双手做喇叭状,轻声呼喊蔡恬。
  此时,蔡恬正坐在田边一棵榕树上。他看到叶栩来了,本想下树,但转念一想又缩回了茂密的树叶中。
  “蔡恬,你在不在啊?我……来接你回家啊,你应我一声……蔡恬……”叶栩边走边喊。
  在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叶栩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背后,后劲处传来瘙痒。叶栩猛地定住,机械地转回头,一个怪物站在自己后面,叶栩受惊一屁股跌坐地上,大叫:“你是什么东西,我有八个菩萨保佑,鬼怪不能近身,你快走!”
  那怪物闻言哈哈大笑,叶栩觉得他的笑声很熟,再定睛一看他的衣服,不是蔡恬还有谁。叶栩气得咬牙切齿,他站起来一把扯下蔡恬用树枝编成的面具,扔在地上,指着蔡恬怒道:“你捉弄我……你爹就是这样教育你的?连长辈也敢戏弄,你……我再也不管你了。”叶栩负气要走,被蔡恬一把拽住。“叶栩,别走。”
  叶栩没再迈步,却也不转过身来。
  蔡恬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便放软声音哀求:“我错了,叶栩。我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那只是气话,真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原谅我好吗?”
  蔡恬走到叶栩正面,双手捧起叶栩的脸,恳求地看着叶栩:“我保证今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但你也不要再说我爹的不是,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不允许别人说他不好。”
  叶栩面对蔡恬,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这崽子就有这样的能耐。叶栩只好任命地点头。
  蔡恬立马笑了,他将叶栩拉到树下,拍拍粗壮的树干道:“叶栩,这是我和爹一起种的,夏天劳作完了可以在此乘凉,看它长得多壮实。”
  叶栩用手抚摸凹凸不平的树干,这里有蔡恬爹的心血,有他们两人的汗水。叶栩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自己的亲人同种一棵树呢。
  “对了,叶栩你是什么地方的人?”蔡恬靠坐在树边,他拍拍旁边的位置,要叶栩也坐下来。
  叶栩坐在蔡恬身边,仰望星空:“我啊……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那里的科技发达,楼宇林立,有许多你没见过的东西。”
  “都有什么呢?”
  “有电灯,有汽车,还有网络。”
  “什么是电灯?汽车又是什么?”
  “电灯就像你们用的油灯,不过不用燃料而是将电能化着光能。汽车就像你们的牛马车,是一种代步的交通工具,不过它是铁皮做的,耐力比牛马车强很多,能跑很远的路。”
  “那什么又是网络呢?”
  “网络就是一个传输、共享、接受数据信息的虚拟平台……”
  “停、停。”蔡恬打算叶栩的话:“你别说得那么高深,网什么的我完全不明白,我们这里没有吗?小镇没有大城也许有呢?”
  叶栩微微一笑:“你们这里是没有的,即使大城也没有。听你的语气,你没去过大城么?”
  蔡恬点点头:“没有,我到过最远的地方是县城,爹就是在那里捡到我的。但我爹到过大城,他给我讲过,说那里有我们小镇十个大,而且车水马龙极其热闹,爹还说等我到了弱冠之年便带我去。”
  叶栩问:“那你去过了吗?”
  蔡恬说:“没有,我还差一岁才及弱冠。”
  叶栩拍胸脯说:“那到时候我带你去。”
  蔡恬不相信:“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怎么知道去大城的路?”
  叶栩答:“你该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吧,这一年我们努力攒钱,到时候不就可以去了?”
  蔡恬皱起眉,困惑地看着叶栩:“叶栩,你一定生在殷实之家吧?”
  “什么意思?”
  “你不知攒钱的不易。一斗粮食只能卖到七十文,我家两亩薄田,不旱不涝能收一石,以谷换米,可换八斗。四升自家食,七斗六升共换五百文,这便是我家一载的收入。一件粗衣布履要几十文,冬夏两人四件换洗衣物就得花去一两百多文,生疮害病诊金药费、春耕时节租用耕牛、锅灶碗箸样样都得花钱。今年天寒雨少,麦苗虽壮可迟迟不结穗,恐怕收成也不好。”
  蔡恬长叹一气:“老天一手握着我们的命脉,生计都难保证,攒钱谈何容易?”
  叶栩听蔡恬的话意估计这片麦田是遭了冻害,如果及早追肥灌水,杀灭虫害,应该还能挽救得回。叶栩拍拍屁股站起来,对蔡恬说:“我有办法让这麦田起死回生。”
  蔡恬也跟着跳起来,凑到叶栩的面前,睁大眼问:“真的吗?”
  叶栩没答他话,只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叶栩、叶栩……你会变钱,你要是真让麦子结穗,我就承认你比我爹本领大,叶栩……我能不能亲亲你?”蔡恬抱住叶栩就“啾”了一口,被叶栩一把推出老远。“我不是你爹,别动手动脚的。”
  蔡恬嬉皮笑脸又凑过来:“我知道,你是叶栩。你是来接我回家的,走吧。”蔡恬拉起叶栩跑了起来,凉凉的晚风拂过面颊,风声跟蔡恬的喊声汇成一道独特的音符,钻入叶栩的耳朵里。
  “叶栩……叶栩……叶栩……”
  叶栩很久没有这样跑过了,他喊道:“喂……慢点慢点,膝盖疼,鞋要掉了。”
  “哎呀,我都忘你膝盖有伤。那你把鞋脱了,我背你。”
  “不要……”
  “喂!我说不要,你干什么……啊喂!!!”
  枝丫上的夜鸮两只圆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小道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嘴里发出“咕咕”地声音。仿佛在说:“你俩赶快走,吓跑我的猎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田

  次日清晨,叶栩还在炕上就听到隔间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蔡恬在做早饭了。
  叶栩起身打开房门,清新湿润的空气使人头脑清明,东方隐隐泛出的橙色霞光告诉人们今日又是个好天气。
  叶栩来到厨房卷起袖子准备帮忙,被蔡恬一句话撵了出去:“叶栩,我看你衣物都洗不干净,就别来添乱了,想想怎么让麦结穗吧。”
  叶栩回到院子里,想到昨夜天黑没仔细查看麦苗的质量,只凭蔡恬一句话就断定是天寒所致有些不妥,叶栩想再去麦田看看情况。他对着厨房喊了一声:“蔡恬,我去田里看看,等会回来。”蔡恬还没来得及作答,叶栩就出了篱笆院落。
  叶栩觉得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梯田上已经站着好几个农夫。有的抡锄头在地里挖东西,有的
  挑着担子在给田地施肥。他们看到叶栩来了,纷纷向他道早。叶栩不认识这些人,便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叶栩来到昨夜的榕树下,可榕树前面的田地里已经有人在劳作了,说明这块田地不是蔡家的。那蔡家的田在哪呢?昨夜以为榕树前的便是,也就没细问。叶栩茫然地看着层叠的梯田,不能直接问农夫,大家都不知道蔡恬爹已经移魂他人了。
  叶栩想了想,离开榕树来到田埂上。他不能问,那就让农夫自己说。
  叶栩在田埂上走了几步,脚下故意打滑,一脚踩进旁边刚刚发芽的大白菜苗上,前面的农夫闻声回望,看到叶栩踩坏了自己的宝贝菜苗,大嗓门吼得跟什么似的:“逸夫啊!!!你看着点路啊!!!看着苗子刚冒头,你也下得去脚,这一早大你不劳作东走西走的干啥?”
  叶栩赶紧跳回田埂上,连连道歉:“对不起,前几日患了风寒,风昏脑胀,眼前满是重影,我还以为到了自家田地。”
  农夫提起锄头来到叶栩面前,打量他:“我看看,脸色是有些苍白,身子不适就别出来了啊,蔡恬呢?”
  “他也染了风寒,还未起。我惦记着地里的麦子,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踩坏了你的菜苗,真是对不起。”
  农夫憨厚老实,对叶栩的话信以为真:“要我扶你一把吗?”
  上钩了。叶栩身子晃动了一下,一手抓在农夫的锄头上:“那……有劳了。”
  农夫领着叶栩来到一片麦地,地里小麦有一部分已经露出细细芒尖。那农夫停下脚步,说:“今春少雨,家家麦苗生长都慢,你老惦记着也无济于事,这看也看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叶栩松开锄头,谢道:“不用了,来都来了我坐一下再走,谢谢你了。”
  农夫看了看叶栩,说了声“有事再招呼”就转身往回走了。
  叶栩坐在田埂上,伸手牵过近处的麦秆,青青麦叶背后有少许发黄的斑点,难怪田里看起来绿油油一片,给了人们一个长势茁壮的假象。叶栩拨开麦叶观察地面,地表还算湿润,叶栩用手指在土地上戳了一个洞,不过一指便能看到麦根,叶栩知道麦的根系入土越深,抗旱能力就越强,要不是他们栽种的时候埋浅了就是暴雨冲刷走了一部分泥土。毕竟依山而垦的梯田最怕暴雨山洪的侵袭。
  叶栩在麦叶上还发现了虫眼,看来麦田生病不止是天灾还有缺肥少料,病虫灾害。叶栩拍拍手站起来,心里琢磨着如何给麦田施肥除虫。
  叶栩一路走一路想,远远地看到蔡恬端了根板凳做在篱笆院门口,像是在等他,叶栩加快了脚步。蔡恬看到叶栩回来,起身迎了上去。
  “怎样?你肯定饿了,先进屋把饭吃了再说。”
  叶栩确实饿了,进了里屋就闻到扑鼻的香气,昨夜剩下的卤肉被放在了碗里,一片也没少,叶栩问:“你怎么不吃?”
  蔡恬夹起一块放在叶栩的粥碗里,自己却只顾着喝稀饭,三两下一小碗饭就吃得一干二净。
  “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给你补补身子。我不喜欢吃肉,土豆玉米比肉香,你快吃、快吃。”
  叶栩知道蔡恬在说假话,香嘴的东西谁都喜欢吃,更别说他们这种长期吃不饱肉的山里人了。叶栩想到了一则感人的故事:说一个小女孩爱吃鱼,可家境贫寒,但他母亲还是会隔三差五买鱼回来做给孩子吃,小女孩吃鱼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脸幸福地看着,小女孩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吃?母亲笑着说自己不爱吃鱼,小女孩信以为真,便开开心心将鱼吃完了。有一次饭后小女孩路过厨房,看见母亲站在炉灶边吃小女孩吃剩的鱼骨,上面还有一些肉屑。小女孩这时才知道不是母亲不爱吃鱼,而是将自己那份让给孩子吃了,多么伟大而真挚的爱。
  叶栩想到这里,胸口一阵阵发疼,才十几岁的蔡恬没有快乐的童年,没有温饱的条件,却有一颗懂得感恩的心,他对他爹这份深厚的感情,让叶栩好羡慕,如果有人这么疼爱自己该有多好。
  “叶栩,你怎么呆了?”蔡恬的手在叶栩面前晃了几下,叶栩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我在想怎么让你过上好日子。”
  蔡恬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我觉得现在挺好,有你在身边天天都是好日子。叶栩你是不是过不惯这种贫寒的山野生活?”
  确实有点过不惯。叶栩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说:“我还好了,但如果能改变现状为什么不争取改变呢,我对自己有信心,但需要时间和机遇,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这大山,搬到城里过舒服日子,蔡恬你不是没去过大城吗?我会带你去的,真的,你应该相信我。”
  叶栩的话并未使蔡恬高兴,他反而不自在起来:“叶栩,我相信你,但我过惯了山里日子,也习惯和爹在一起。城里人多热闹,不如山里朴实无华,我……我怕你到了城里会受影响,而且城里姑娘多,万一……”
  原来这小子是担心自己用他爹的身体去找姑娘,叶栩看着蔡恬的眼睛说:“蔡恬,你爹在你眼中是个高风亮节的人,我虽不能与之相比,但我的人格就一定很低下吗?我怎么会用你爹的身子去认识姑娘?我是一心想你生活过得好点,你却如此怀疑我,你真让我失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栩我没有怀疑你,听村里人说,城里人都很狡诈,我小时候就尝过他们的厉害了,我没别的意思,真没有,叶栩。”蔡恬拉住叶栩的袖子,一脸焦急地解释。
  “罢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究竟是怎样的人你会慢慢知道的,我无意与你爹相比,但我总会让你知道,我不比你爹差。”叶栩夹起碗中的卤肉,喂到蔡恬嘴边,命令道:“把这吃了,我就原谅你刚才对我的不敬。”
  “我不吃,这是给你买的。”蔡恬一个劲摇头。
  “不吃以后就别和我说话,麦穗的事也别来问我,自己想办法。”
  “叶栩……”
  “吃了!”
  蔡恬苦着一张脸将卤肉吃进嘴里,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爹让他吃了什么毒药,让他如此痛苦。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后,蔡恬被叶栩叫到小院里,问询他都给田地施了什么肥料,农田灌溉是如何进行等一些田间事宜。
  蔡恬指着院子里的草垛说:“农肥就在这里。”蔡恬走过去扒开草垛,地上有一个小坑,坑里有水,水面上漂着黑乎乎一层草木灰和秸秆燃烧物。
  叶栩指着坑问:“里面是什么水?”
  “雨水。我们怕这些草木灰被雨水冲走,便在此地挖了个坑存放,外面再用草垛遮掩,这样既能防水又能使草木灰发酵。”
  “谁教你们这样做的?”
  蔡恬疑惑道:“咋了?村里都这样存储农肥的。”
  “草木灰是植物燃烧后的残余物,我没说错吧?”
  蔡恬点头。
  “而这些秸秆是麦、稻、玉米等一些农作物的根茎放在一起焚烧而成的,这两者所含的化学物质不同,是不能混合堆沤的。草木灰属碱性,跟秸秆存放在一起会造成碳素和其他一些营养元素流失,降低肥效。这种存储方式是非常错误的,难怪你们的农作物产量低下。”
  叶栩说了很多物质啊元素的,蔡恬听得一头雾水,但最后一句蔡恬听懂了:“那该怎么办?”
  叶栩道:“重新做草木灰肥,多放些莽草、菊叶,不但肥效好驱虫效果更好。对了,你家两亩田一亩种了麦子,另一亩种的全是蔬菜,现在正值春耕,我们可以将那片菜地开垦出来种稻谷。我见这山顶上雾气凝结,应该是雨水充足的,各层梯田都有水沟引入山水灌溉农田,这种地势和时节最宜种植稻谷,至于蔬菜可以在麦田里种入油菜、豌豆、豇豆等绿蔬,这些绿肥不仅可以使土壤疏松、透气,保水保肥。还可以调节水、肥、气、热的性能,有利于麦子生长。成熟后自家食用或者卖掉补贴家用都行,是一举两得的事。”
  经叶栩这样一说,蔡恬虽不甚明白但也觉得叶栩所说颇有道理。两人商量了一番,叶栩也想进山,却被蔡恬阻止了,说他的身体还未调理好。叶栩拍着胸脯打包票,早就没事了,如果不让自己去,识错了花草,损失可就大了。
  “走吧走吧,我身体早已无碍,你上次的烤鱼手艺不错,今天我想吃烤野兔。”叶栩边说边朝外走。蔡恬看着叶栩的后背莞尔而笑,叶栩其实是个怕孤单的人呢。
  蔡恬追上去,与叶栩并肩而行。
  这一路艳阳高照,山歌飘天外,蔡叶踏歌行。                    
  作者有话要说:  
    
    ☆、遇险

  进山的时候路过田间,农夫们劳作结束,肩抗锄头准备回家去。扶过叶栩的那名壮汉,看到蔡叶二人来了,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一开口洪亮的嗓门震得叶栩耳膜发疼:“蔡恬,你爹身子不好,你还让他跑来跑去的,早上差点摔倒还踩坏了我几株菜苗。”
  蔡恬听到此话,脸色暗了下来,他转头看着叶栩问:“真的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刚才还拍着胸脯保证身体好得很,结果是诓人的。
  当着农夫的面,叶栩哪好说是自己故意的,支支吾吾半天:“啊,那个早起气血上涌,走路难免晕乎乎的,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快快些进山吧,都快到晌午了。”
  叶栩拍了拍蔡恬的手背,直朝他打眼色。原本精精灵灵的蔡恬这会儿偏偏不开窍,他绷起脸看着叶栩不说话也不动,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农夫察觉到蔡恬脸色不善,便想打圆场:“其实我也不是心疼那几苗菜,是担心你爹的身子啊,你知道他身单力薄,把你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你就该多做点农活,让他得几天闲。”
  蔡恬听到这话,脸黑得跟锅底一个样。叶栩扶住额头;心里暗咒农夫:“不会说话就闭嘴,越描越黑就是说你这种人,真是吃了文化的亏。你是替你那几苗菜报仇来的吧。咒你回家就跟你女人吵架,没午饭吃。”
  “蔡恬啊,其实你……”那农夫像说上了瘾,还想唠叨几句,话头却让叶栩接了过去:“蔡恬,我突然觉得心慌胸闷,想喝水,你背我去井边好不好?”
  “头也开始晕了,蔡恬……”叶栩身子晃了几下,一副快要倒地的模样。
  蔡恬赶紧扶住他,蹲下身子让他到自己背上来。
  农夫看着蔡叶二人远走的背影,嘀咕道:“是真的父子情深还是像我家婆娘说的那样,违伦背德断袖分桃?”
  蔡恬背着叶栩一直没吭声,叶栩揪揪他的头发喊他,他也不理。叶栩知道他生气了。
  “蔡恬,我身体没事,放我下来吧,刚才是做戏呢。”
  蔡恬还是不理,径直朝前走。
  “早上出门我忘了问你家田地的位置,以为榕树前的便是,结果那地里已有了主人,我又不好询问田中农夫你家的土地在哪,他们都不知道我移魂到你爹身体里了,所以只有做一场戏,那农夫敦厚便信以为真,才会在你面前说刚才那番话的。”
  “蔡恬,这样你也要生气吗?”
  “蔡恬,男人不带这么小气的啊,你又是在气我不爱惜你爹的身体吗?你就知道心疼你爹的躯壳,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全心全意对我好,在我差点信以为真的时候,你却说我是个外人你心疼的是你爹,这种落差让人很难受的,你什么时候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叶栩说着也来气,便挣扎着从蔡恬背上跳了下来,撇下蔡恬气鼓鼓地朝前走。
  蔡恬长叹了一口气,在自己眼中早已没有叶栩和爹之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温柔时候的爹,自己处处为他着想,就因一句气话所有的好就被他全盘否定了,蔡恬心中也憋屈得很。他不拦也不喊叶栩,只是跟在他身后,原来的并肩同行变成了现在的行同陌路。 
  叶栩以为蔡恬会来追他,步子迈得不大,可走了一段路后,蔡恬还远远的不肯靠近,这让叶栩鬼火直冒,“不下话算了,我还不信离了你我就活不成了。”叶栩心里这样想着,越走越快,拐进一条小道,把蔡恬彻底给甩了。
  叶栩生气归生气,但进山的初衷他还没忘,沿途都在用心观察看有没有莽草这种植物。此植物多生于溪河沿岸,喜潮湿,山中湿气厚重、阴冷的地方也可遇见。它的枝、叶、根、果均有毒性,采摘需谨慎,误食即会中毒,轻者头晕腹泻,狂躁不安;重者昏迷全身麻痹,呼吸衰竭而亡。但它的药用功效也让人不俱其毒,中医上认为莽草气香味辛,能助气血循环,可治乳痈,除结气,用沐能除湿风,治风疽,还能杀虫避瘟。北魏时期人们就懂得将莽草混进草木灰中焚烧,用以农田施肥和灭虫。
  叶栩沿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哗哗”的水声,透过近处的繁树茂林叶栩看到不远处的颠崖上有处悬泉,碧水从天而降,声音便是由此传出。叶栩只在电视上见过如此秀美壮丽的山瀑,心中好不高兴,他扒开灌木便朝那处山泉走去。
  泉水飞流直下,在山脚处汇成一汪深潭,水绿如蓝似一块翡翠碧玉。潭边绿草茵茵,花间蝴蝶翩翩,山瀑溅起的水雾蕴散在湖面上,掠影浮光,烟波浩渺,正是应了“云气飘飘水气冲,烟裹风流态自浓”这句话。
  叶栩被这大自然美景迷住了,一步步接近飞瀑,他没察觉到一处崖石后有双三角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淫邪的样子令人作呕。
  在碧潭边,叶栩发现了数株莽草,都长得枝繁叶茂。叶栩取下粗布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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