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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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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现实了,这个世界就是完全看脸的吗!
寇秋完全听不见他说的话,眼神只聚焦在夏新霁身上,用赞叹的语气说:【真青春。】
他的心里悄悄涌上了点老父亲的自豪。
系统沉默了片刻,道:【阿爸,你好像忘了你是来责问他催眠的事了。】
寇秋:【。。。。。。】
对哦。
他忙把老父亲的一面收了起来,重新板起了脸。
“参加一千五百米的运动员,参加一千五百米的运动员!”底下的教练扬起了小旗子,指挥着运动员都站到位置上,“等会儿咱们先跑一轮,试试看是个什么感觉——”
夏新霁始终漫不经心垂着眼,寇秋在看台上望着他,忽然间看见小孩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哎哎哎?】系统也很惊讶,【他看见我们了?】
看台上的人不少,夏新霁的目光却像是装了雷达,准准地对着寇秋所在的位置望着,在看见坐在看台上的青年后,他蓦然勾了勾唇角,方才那一点漫不经心像是露水似的蒸发不见了。
“预备——”教练把旗子高高举起,口哨也含到了嘴里。
“开始!”
下一秒,所有的运动员都猛地冲了出去。
寇秋的目光一直追着小孩,似乎是因为优越的腿长,小孩的频率明明也没有快到哪里去,可幅度却明显比身边的人都要大上不少,轻轻松松地维持在领跑的前列位置。
几圈过去,所有人的速度都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寇秋隐隐有点担心。
他心中的夏新霁仍旧是那个身体不太好的小孩,如今骤然看见对方这样奔跑在田径场上,就像看见自家暖房里养出来的娇花此刻把自己的根须拔了出来在阳光下奔跑飞快似的,简直,牵肠挂肚。
【没事,】系统安慰他,【你看,这不一直是跑在前面嘛!】
话音刚落,夏新霁便发力了。
似乎是最后一圈,大家的速度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夏新霁额头全是亮晶晶的汗渍,被阳光一照,扎眼的很。他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一下子彻底释放出了身体里的力量,一个个地向前超越,慢慢变为了第一。
寇秋屏住了呼吸,明明不是正式比赛,却简直比正式比赛看的还要紧张。
“冲刺了!”
裁判再次挥动旗子,拉起的红线处,夏新霁第一个迈着长腿跑过去。
寇老干部欣慰不已。
他拿了瓶冰镇的矿泉水下了看台,小孩身边已经被不少人簇拥着了,可夏新霁仍旧神色冷淡,也不想多说话,只推开了几个人伸过来的手。直到隔着人群一眼看见了他,他的笑容才瞬间明朗起来。
“哥,”他说,“你来啦?”
寇秋嗯了声,把水递给他。夏新霁仰起脖子喝了几口,把身边几个人都扔在后头,随即汗湿了的外套向肩膀上一甩,带着寇秋一起向前走。
“哥想吃什么吗?”他说,拿手机飞快地浏览着,“要不我们去吃日料吧?正好吃点清淡的,哥今天还说头疼呢。”
寇秋抿了抿唇,话突然变得很难开口。
小孩平日的心思总是太多了,哪怕笑时,也不是那种全无芥蒂的笑。如今他终于见到夏新霁这样活泼又开心的一面,先前的话,便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们一同在外头吃了一顿饭,小孩显然心情很好,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放下筷子时就弯着眼睛,冲着寇秋没完没了地傻笑。
直到回家上楼时,夏新霁仍旧在轻声哼着歌。
系统说:【阿爸,是时候了。】
再不说,你就真的不忍心说了。
寇秋咬了咬牙,喊住了夏新霁。
“小霁。”
小孩茫然地看他,“嗯?”
“你。。。。。。”寇秋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跟我过来。”
他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里。
夏新霁乖巧地在他床上坐了,望着他的眼睛闪着光。
“哥要说什么?”
寇秋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我有事情不记得了,”他一字一顿、认真地道,“小霁,我的记忆缺块了——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
夏新霁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他垂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寇秋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对我催眠?”
半晌之后,夏新霁的嘴唇勉强动了动,重新抬起了眼,望着他。
寇秋怔了怔,因为小孩的眼睛里居然蒙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是,”他说,“我催眠了——那为什么哥哥还记得?”
“我明明、明明很努力很努力地想把那个人抹去了,”他轻声说,“可哥哥就这么爱他么,居然还记得?”
寇秋:“。。。。。。”
他心说,我爱个鬼。但那人是任务对象啊,我必须得记得!
“解开催眠,”寇秋低声说,“你不该这样做。”
夏新霁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哥哥。。。。。。”
“解开催眠,”寇秋硬起心肠,“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了。”
夏新霁别过了头。许久之后,他才轻轻道:“哥哥自己都可以解开了。”
寇秋初时还有些不解,随后却骤然明白,手指一下子搭上了自己脚腕上的链子,“你。。。。。。”
“催眠,”夏新霁低声说,“一定是要有媒介的。”
他看着那串细细的脚链被缓缓拆下来,听不到那连串的铃铛声,寇秋的神情也一点点便得舒畅。萦绕在头脑的回音像是消失了,痛感和朦胧感也消失了,他抿抿嘴唇,望着小孩,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小霁,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话没有问完,已经粗暴地被夏新霁打断了。
“哥哥喜欢我么?”夏新霁哀求似的看着他的眼,“喜欢么?”
第19章 一日为兄(十九)
寇秋:“。。。。。。什么?”
“喜欢么?”小孩又轻声问了一遍,眼睛直直望着他。
寇秋头更懵,隐约意识到,这仿佛并不是一个玩笑。
因为夏新霁的神色太认真了。
他慢慢坐直了身,皱起眉,表情严肃了点:“小霁,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夏新霁伸手,摩挲着他的眼睫。
“我喜欢哥哥的眼睛。。。。。。”
他慢慢说。
“但是我现在不想看。”
柔软的丝质领带覆了上来,在他的眼睛上绕过一圈,打了个结。
视线回归黑暗。寇秋听到了细细的啜泣声,小孩趴在他身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甚至能想到对方眼眶通红满含水光的模样。
那想象让他一瞬间便心软了些,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头,却发现自己手腕酸软的几乎抬不起来。
“哥哥。。。。。。”
夏新霁一声一声地喊,把他的手腕也缚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
“哥哥。。。。。。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那个可以送你戒指让你珍藏,可以被你倾心和你一同成长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他似乎发了些狠,忽然间一口咬了上去。寇秋一颤,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这是在做什么,小孩到底是在做什么!!!
抱着他的人颤抖了下,随即慢慢覆上身来。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站在哥哥身边的应该是我的,应该只有我的!”
“哥哥不要我了么?讨厌我了么?”
嘴里也被塞了什么,耳畔慢慢响起水声,寇秋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在脑中惊吼:【系——统!】
系统眼前早已经是一片白花花马赛克。
【你说什么——】它也绝望地提高嗓门,【啊啊啊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啊啊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等等。。。。。。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夏新霁,夏新霁不是受么!】他低吼道,【你不是告诉我夏新霁是受么!!!】
那特么现在这个正在把他翻来覆去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疯了么!
系统终于听清了这一句,比他还要崩溃。
【我怎么知道啊!】它大喊,【他对上杜和泽的时候的确是受啊啊啊啊,鬼知道你怎么就把他养成了个攻!!!】
寇秋眼前一片黑暗。
所以这还怨他了是么?
系统试图给他加油鼓气:【你想想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再想想黄继光以身堵炮口,王二小调开敌军!】
寇老干部说:【我愿意为我们的伟大事业献出我的生命。】
不是色相!
系统体贴地说:【我给你放段《新闻联播》?】
寇秋:。。。。。。
神特么新闻联播,现在哪怕是马克思再生都没法拯救他破碎的心灵!
下一秒,他连回应的功夫都没有,便猛地颤抖了下身体,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泣音,一下子陷入那让人无法挣扎的漩涡中去了。
【你要撑住啊!】系统痛哭流涕,【社会主义接班人!】
那头已经没声音了。来自资本主义的炮弹太过密集,头一回经历的寇老干部成功地挂了满身的彩,被轰成了一滩扶也扶不起来的软泥。
就像是场梦。
眼前明明是漆黑的,却硬生生被冲撞出了异样的色彩,大块大块地斑斓着;连光亮都是芬芳的,他控制不住地晃动着,仿佛是细细一株溪水边的花枝。铃铛叮铃作响,一下一下,像是卡着鼓点。
七魂六魄,不知失了多少。
寇秋闭着眼睛,脑中的思绪都断了层。
他的另一个崽看了一晚上的马赛克,比他还要生无可恋,不得不拼命给宿主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妄图拯救他的宿主岌岌可危的三观。
然而这显然是无效的,因为寇秋醒来的第一瞬,便问他:【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是要干什么?】
系统:【。。。。。。】
完了,又疯了一个。
寇老干部:【啊!我真的是把他当崽的啊!!啊啊啊!!!】
系统沉默了片刻,之后难得赞同了渣男的话:【阿爹。你会被他玩死的。】
它的语气绝望。
【或许,你看见墙上“撸起袖子加油干”的横幅了么?】
它有种预感。
它的马赛克时代,已经正式来临了。
第二天的寇秋成功没能起来,夏新霁跑去给他请了假。
寇秋的假请的很顺利。女同事经常听寇老干部炫耀自己这个弟弟,再看看面前站着的有些腼腆害羞的年青人,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寇秋桌上照片里的那个人。她听这年青人说寇秋生了场病,边直接开了请假条,还不忘叮嘱:“让他好好照顾身体,有时间我们去看他。”
小孩将假条放进包里,小小的梨涡更深了,“谢谢姐姐。”
他年纪小,脸也是极惹人爱的,一点不显得油嘴滑舌。即将奔五的年纪还有小鲜肉喊姐姐,女同事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明显,哎了好几声。
办完事,夏新霁正欲出门,女同事却突然唤住了他。
“欸,对了,”她说,“之前有人来找寇秋,来了好几次却都没找到人——你回去,记得和你哥说一声,那人好像有什么急事。”
她努力回想了下,补充道:“年纪不大,长的挺斯文的。”
斯文。
夏新霁眼睫密密垂了下来,复又睁开眼,轻笑着问:“或许,您还记得他的姓名么?”
女同事想了想,随即伸手在桌子上翻找起来。
“我记得,我好像记在张纸上了。。。。。。”
她从书中抽出一张便利贴,“啊,找到了。这人姓杜,叫——”
“杜和泽。”
杜和泽的心中忽然一寒,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向旁边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子理了理自己乌压压的发,仍旧在专心致志盯着手机屏幕。
“婷婷,”杜和泽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笑的温文尔雅,“明天还有时间么?”
女孩子解开安全带,这才从手机上抬起眼,简单瞥了一眼他。杜和泽敢保证,她甚至连具体时间都没听清。
“不好意思,”她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我那天还有别的事。。。。。。”
她的手机顺着这个动作滑落下来,杜和泽失望极了,心知这个刚刚迈入上流社会的富家女恐怕就这样从自己手中溜走了。可眼睛一瞥,他却猛地发现了别的什么,“这是清然?”
女孩手机上的照片,赫然是几年前的夏清然。绿树金实,璨璨摇曳,他甚至比背后清朗的秋色还要动人心神。
陈婷婷也瞪大了眼,诧异地望着他:“你认识他?”
“自然。”杜和泽轻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敏锐地察觉到女孩的脊背绷直了,身子也不自觉向这边靠了些,像是极有兴趣的样子,这个话题便继续向下进行,“我六岁时便认识他了。”
童年的趣事一点点被翻出来,陈婷婷纤手抵着下巴,听的饶有兴致,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杜和泽这才知道,她本是夏新霁的高中同学,因此经常在校门口撞见这对兄弟。
“他们感情是真好,”女孩子钦羡地说,“夏新霁每回见到他哥哥时,脸上那种温柔,止都止不住。。。。。。”
不知为何,这句话忽然让杜和泽心中有些异样。
“温柔?”他喃喃重复了这个词。
“对啊,”陈婷婷没有意识到他的不对,还在继续向下说,“我以为这种家庭里兄弟关系都不会特别好的,可夏新霁好像很喜欢对着他哥哥撒娇,还会跺脚要抱抱哎。。。。。。”
而他那清朗正气的哥哥就会张开双臂,顺从地把弟弟圈进怀里,仿佛连睫毛根部都盛满了细碎的光。那时的陈婷婷,真的是羡慕嫉妒恨的。
她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哥哥——只要被那双眼睛看着,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似的。
杜和泽已经听不见她的话了。
他送女孩子下了车,再回到车里,便重新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在国外两年,杜和泽已经基本确认,当年那件事是夏新霁提前打好了算盘的。
可是把自己逼出国,对他有什么好处?当时助力他进夏家的跳板便是自己,夏新霁最开始倾心的也是自己——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明显能更好地将夏清然完全打压下去。但夏新霁偏偏抛弃了盟友,莫名其妙跑去了敌方阵营,并反过来联合对方将自己打了个落花流水。
这个问题,杜和泽想了整整两年,始终不曾想通。
可刚刚,陈婷婷为他提供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新思路。
。。。。。。温柔。
他可不相信,从根部便腐烂的人,会有什么温柔!
第20章 一日为兄(二十)
杜和泽敏感地察觉到,这兴许是个机会。
一个帮他重回夏清然身旁的机会。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便去找了私家侦探,拜托他调查夏清然和夏新霁的行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两个私家侦探立刻便信誓旦旦出动了,时刻将照相机对准了频繁来往于学校和公司的夏新霁。
几个星期下来,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夏清然照旧上着班,夏新霁也好好地两边跑着,把事情处理的都十分完美。
只是坊间似乎有了传言,夏家的大少爷夏清然并不是夏家的亲生子弟,反而私生子夏新霁才是正主。杜和泽听了这种言论,登时嗤之以鼻。
他是看见过夏老爷子多疼夏清然的,要不是亲孙子,能疼到这份上?
——事实上,还真的不是亲孙子。
而且,寇秋比它想象中要过得累多了。
他原本想直接搬离夏家的,反正户口也已经迁走了。可经过上回那一遭,夏新霁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寇秋对他负责。寇秋每回说起来都心很累,不明白自己一个晕晕乎乎被推的人怎么还要成负责的那一方。
夏新霁才不管,他不仅不管,而且做得非常明目张胆。
他握住了房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动不动就半夜撬门。
又一回跑去客房睡也被逮回来后,寇秋显然心很累:“。。。。。。这锁下次能换一个吗?”
反锁了还能用钥匙打开,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夏新霁终于抬起了眼,轻轻笑了笑。
“哥哥,”他撒娇似的蹭了蹭,“我好累。”
寇秋:“。。。。。。”
他也累!
“可是我一直在动啊,”夏新霁开始理直气壮地胡搅蛮缠,“多辛苦!”
寇秋:“。。。。。。”
特么的,他倒是希望别动!!!
“谁让哥哥总在这种时候给我背党章的?”夏新霁垂着眼,把他嘴中的口塞慢慢拔掉了,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下,语气幽怨,“是我重要,还是为人民服务重要?”
寇秋想也不想:“为人民服务!”
系统:【。。。。。。】
完犊子,这么诚实可是要被日的我跟你讲!
它瞧着小孩陡暗的眸色,预感到了下一波汹涌的马赛克。
可夏新霁却轻轻笑了声,“我就知道。”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展现给寇秋看。
“所以,从今天起,”他慢吞吞说,“我就改名叫作夏人民了。”
【。。。。。。】
完蛋了,系统心想。
又疯了一个。
“。。。。。。”寇秋试图和小孩讲道理,“就算你改了名字,我也不会只为你服务的。”
他的这一生,属于党和国家!
夏新霁的嘴唇动了动,神色显得有些委屈。他舌尖舔出来润润唇角,眼睛里也蒙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像是被霜打了的小茄子,蔫蔫地垂下头来。
“哦。。。。。。”
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好几年的小孩,寇秋看见他这神色,下意识便生出了几分心疼。
系统瞧见宿主那一脸不忍的神色,差点爆了粗口,非常想要一巴掌打醒他。
你都被日了,心疼还有个屁用!
求求你清醒一点,越心疼越被日好吗!!
夏新霁活生生便是个被虐待的小可怜,咬着嘴唇,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可怜兮兮地说:“哥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寇秋:“。。。。。。”
讲真,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喜欢这个名字吧。
“那没关系,”小孩的语气活像是在他在无理取闹,“我还可以叫夏党、夏国家、夏海关、夏公务员,哥,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寇秋幽幽地说:“我喜欢去掉姓氏后的每一个。”
系统:【。。。。。。】
讲真,大哥,你这是在作死啊。
果然,夏新霁的表情登时更委屈了。
他的手指往寇秋纤细的手腕上缠,像是条昂首吐信的毒蛇,慢慢地将自早已瞄准的猎物圈进自己的狩猎范围。
迟钝的寇秋也终于察觉到了点异样,被这触感一刺激,下意识便是一缩。
“又干什么?”
系统幽幽道:【你猜猜看,这屋里除了你,还能干什么?】
寇秋悲愤:【可是他不是刚刚才弄完么!】
这特么就算是枪,也得有重新上膛的时间吧,哪带这么连续进攻的!
系统已经自发地背诵起了金刚经,闻言默默道:【因为他是冲锋枪?】
寇秋:【。。。。。。】
他发自内心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系统看着眼前慢慢覆盖的雪白马赛克,背着金刚经道:【相信我,我比你更绝望。】
你起码是能体会到快乐的,我特么都快被搞出雪盲症了!
锻炼与不锻炼的区别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只练过八段锦的寇秋完全不是小四岁的夏新霁的对手,连反抗都像是种情趣。自从他试图在做这种事的过程中进行爱的教育后,夏新霁事先便会找口塞堵住他那张教育的嘴,又或是干脆用自己的嘴去堵。
可哪怕不想承认,寇秋也不得不说,夏新霁的确是事先做足了功课的。他似乎对所有的姿势玩法都了如指掌,并且坚持不懈地致力于让寇秋受不住到哭出来。
好学生在任何地方都是好学生,每换一个动作便会体贴地低下头来,以一种科学的探索精神问他:“这样喜欢么?”
寇秋几乎快被那两块小小的冰块逼疯,甚至再禁不住一点多余的触碰便抖如筛糠。一半是冰,一半是火,他猛地从喉中爆发出一声极小的呜咽,手指抓紧了长毛地毯。
夏新霁了然:“看来是喜欢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却并没有取出来,反倒缩回了手,“那就靠哥哥自己让它化掉了。”
。。。。。。
像是在云端。
像是在潮顶。
世界被整个揉碎了,却又被重新拼凑出了一个形状。恍恍惚惚之中,寇秋听到了夏新霁在他耳畔低低呢喃的话。
“哥。。。。。。”他轻声说,“就不能喜欢我么?”
就不能喜欢我么?
他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含着让人心神都为之一颤的厚重情愫,像是要将这几个轻飘飘的字压垮,溢出来。
寇秋在那一瞬间,很想去敲这个熊孩子的头。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我真是把你当儿子带的啊!!
我很认真地想把你培养成共产主义接班人啊!!!
可你不仅拒绝做接班人,甚至还总想上我!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寇老干部委屈。
寇老干部想哭。
夏新霁对他是真的上心,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喜欢的饭菜。为防止他无聊,家里也堆着满满的书。于是寇秋待在家里的日常,便变成了看新闻——看书——被日——试图给他讲道理——于是再被日这样的循环。
唯一让他满意的是,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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