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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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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把这些脸和他们的生平联系起来。

“我将在不打开信封的前提下,猜到那是什么问题、谁的问题……以及答案。”戴博文将箱子放到旁边潭亲王的案几上,“以示公平,劳请潭亲王抽取一个信封。”

潭亲王看了他一眼,然后亲手打开了铜箱,从里面抽了一封信出来。他自己正反翻着看了看,完全看不到里面写了什么。

戴博文侧头看向他:“给我看有名字的一面。”

潭亲王完全没有交给侍者去做的想法,直接将信封上的字展示给对方。

“‘山溪居士’。”

戴博文念出了上面的号。这个号起得清雅,写字的方式却略有偏差。字的结构偏平稳流畅,但笔画间不时会出现较为锐利的笔锋,这使得字在合起和拆开的时候会有两种字体倾向。

名、字、号是人们写得最多的内容,它们可能和这个人平时写的其他东西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可正是这种逐渐发展、定型的词汇,会体现人的特点。

不过,现在还用不着这个技巧,因为“山溪居士”的资料正在戴博文背诵过的范围内。

戴博文装模作样了一会儿,说道:“麟启三十年生人,水乡安县出身,三十二岁中举……”

他把这位“山溪居士”的信息挑了一些细致或不细致的背了,不用多说,大多在场人已经面露吃惊。他们有些人知道“山溪居士”是谁,也知道国师说的内容十分准确;有些人知道“山溪居士”,却未必有国师知道得全面;还有些人,干脆连这是谁的号都搞不清楚。

最吃惊的当然还是“山溪居士”本人。他还是在昨天傍晚随众人一起头一回见国师和亲王,甚至没被梁知州介绍过。如今还可算是陌生人的国师说起他的事迹如数家珍,有些更甚父母亲人,叫他如何不震惊?

而且国师几句下来,目光已经定在他身上。他看着国师波澜不惊的眼神,忽然就明白,国师已经明白他就是“山溪居士”了。

戴博文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极度震惊变得松弛了一些,抬手一请:“‘山溪居士’,我说得可对?”

中年男人站起,颔首作揖:“分毫不差,国师真乃神人也。”

这算什么。戴博文心底暗笑,就算他本人相信了,其他人未必也都相信。毕竟说出来的内容,只要想查还是能知道的。尤其抽查他背书的潭亲王,不被这种小伎俩惹出一声嗤笑,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手段。

真名——准确来说是真号——代表此人不用隐藏,平和端正的字迹代表书写时内心平静。他虽然在被说中时表露惊讶,但叫起时却趋向平静。这一切都给了戴博文一个方向。

“你的信封里,写了一个现实、却不太关紧要的问题。”

男子一怔:“……是。”

“这个问题,与你……”戴博文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缓缓道,“不相关。”

这口大喘气,惹得潭亲王转眼瞥了国师一下。

男子回道:“确实。”

戴博文与他对视片刻,忽而说道:“与我相关。”

男子猛地睁大眼睛,但没等他说话,戴博文就继续道:“你大概只是想要测试我吧,或许还觉得我的术法灵不灵都无所谓……”

他从潭亲王桌上拿起那封信,名号朝外举起来。

“你的问题是——国师的平日爱好是什么?”

“山溪居士”脱口而出:“对!”

众人哗然,就连潭亲王都立刻转头看过来。戴博文把手上的信封递给潭亲王,惊讶并怀疑的冷面阎王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张拿出来打开。

只一眼,他便说道:“确实。”

两个人的承认,使在座人不再对国师是否说对有任何疑问。如果说戴博文先前背资料的时候还略像乡间唬人的神棍,猜中问题这手就使他瞬间脱颖而出,如有神助。没有任何一个乡野神棍会去挑战人们临时产生的心中所想,因为玩意儿过于细致、突然、随心所欲;然而正是这种(人们以为的)极大不确定性,导致一旦说中,场景就犹如神迹。

国师就坐在接风宴当中,酒香弥漫,灯火通明。然而这个看似不理尘世的方外之人,有“洞悉天地”的本事,能够一眼看透人心。

众人的惊异使得他们都忘了这事还没完,不过他们没注意,潭亲王可不会忘。他将纸张叠回信封之中,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国师,你的回答呢?”

“我的爱好?”戴博文侧脸看了对方一眼,“同‘山溪居士’一样,下棋。”

“下棋”一词先前并未出现在“山溪居士”的描述之中,眼下被说中,他也顾不上再想国师到底有没有这个爱好,只想着佩服了。

戴博文的目光离开潭亲王的时候,潭亲王的视线又转向他了。

下棋?潭亲王暗想,路程上那么久,从未见过他要棋盘,骗谁呢?

“神迹”还在继续。

这一封,笔画轻重前后不一致,字体大小不一,空间排布不均衡。

“这个问题表明的是此人的迷茫,问题和他的未来有关……是你,你叫‘王青’。”

男子站起来:“是。”

王青,盐运官员,临江王刺史的次子。家庭……

“你的问题是——你的未来仕途如何?”

“是……王某惭愧。”

“天命不可窥觑。但你一直心有所想,只要坚持,未必不能得偿所愿。只是此次盐仓案乃大劫,若过不得,恐将来万事不顺。”

“谨记国师教诲!”

又一封。噢……名字是自己认识的,瞧一眼过去,对方立刻有羞赧笑意。

“你的问题是……你的簪子是谁所赠?”

“答案是你的妻子。夫妻和美,子嗣兴旺。”

“你的问题是,你的孩子乳名是什么。看着我的眼睛,你的孩子乳名是……月儿。”

“你的问题是……”

所有信封都由潭亲王亲手抽出。戴博文大多直接看了说了,却有两封一直扣在桌上。当戴博文说最后一封时,潭亲王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信封递到他手上。

戴博文一看封上名讳,立时微微一笑。他将扣在桌上的两封一同拿起,三封并在一块同时举起,坐得近的人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的字词。

“这三位,‘方中人’、‘隔窗听雨’和‘碾’……都问了同一个问题。”

这三个都是在座人听都没听过的代号,大家一头雾水,不得其解,更别说试图猜测里面的问题。

戴博文却不含糊:“他们的问题——此次水乡盐仓案,究竟能不能查出真相?”

潭亲王所料不错,在座的都脱不开干系。此话一出,众人脸上均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戴博文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已然确定了写信的三人。

他示意侍从将铜箱搬到自己桌上,目光看过去时,与潭亲王对上三秒,而后转开。

三封信往里头一放,铜箱盖“砰”地一声阖起。

“此案,必将盖棺定论!”



第二十一章——藏宝图6。无心插柳

戴博文走在院落的走廊里,一贯的道袍随步伐轻轻摆动,却少了几分公开场合时的仙气儿。尤其是他还精神不济,一个呵欠上来就顺手用拂尘遮一遮,困倦混着莫名的起床气,使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侍卫将他一路送到潭亲王的临时书房之中。潭亲王正在书桌前看东西,见他来了便起身走近,仔细端详了几眼:“先前马车上你就时睡时醒,国师难不成有嗜睡的毛病?”

昨天晚宴心力耗费如此之大,今天还不能睡到日上三竿,戴博文几乎想要翻白眼了。他眼睛一抬扫过潭亲王,嘴角扯了扯:“只是走过来有些累。”

潭亲王一挑眉。因为国师就一个人,并未另外安排住的地方。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从国师的西厢走过来才几步?就累了?

不过冷面阎王并未揭穿满脸不耐的国师,只是转身拿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戴博文目光一垂,“‘陶川运走官盐’?”

巴掌大的纸张上,短短一行字只比蝇头小楷大一些,纸上还有明显的折痕。潭亲王转身往书桌走回的一刻,戴博文眼一眯:“……哪里来的?”

潭亲王的动作一顿:“嗯?”

“……谁给的?”戴博文跟着走到桌前,“有人告密?”

“清晨府里侍女来送洗好的衣物,夹在里面。”潭亲王将之折回原本的模样,捏在指尖,“侍卫发现之后给我了。”

戴博文将纸张抽走,盯着对方的眼睛:“那么,你一定知道这是谁。”

区区告密信,或许瞒得住梁红添的眼皮,但哪里瞒得住通天的潭亲王?能递到他手里的消息,必已来源清楚。

潭亲王忽而露出一个轻微的笑意,略低下视线挑眉道:“其实,你也知道这是谁。”

戴博文皱眉看着那双黑色的眸子,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打开那张纸,再次观察起来。

我知道是谁,会告密的人……戴博文盯着那字迹,忽而灵光一现:“那个‘碾’!”

“碾”正是昨晚和“方中人”“隔窗听雨”一同询问了水乡盐仓案的人。虽然他们都隐藏了姓名字号,但戴博文不仅看出了他们一一是谁,还在晚宴后告知了潭亲王。

“隔窗听雨”,水乡盐仓案关系者、水乡知州梁红添;“碾”, 水乡盐仓案关系者、盐课司崔玉安;而“方中人”,正是方正之城——皇城中人:潭亲王。

潭亲王并不意外他能猜出来。实际在昨天晚宴上,在铜箱移动时两人之间的对视,就已经达成了默契。

或许是崔玉安也意识到了国师已知“碾”是谁,或许是戴博文笃定的回答给了他信心,总之这封信在清晨时送到了潭亲王手里。

不过,就算现在的时辰也不晚,离潭亲王所谓的清晨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陶川……运盐船的二副,他不是随船葬身了吗?”

先前潭亲王让背的资料里,对运盐船事故做了详细描述,内容包括死者名单。潭亲王考校到这里时,碰巧侍卫们也在旁边听着。当戴博文洋洋洒洒把死者、伤者和幸存名单都背完,侍卫们纷纷表示对国师大人望尘莫及。

这种毫无关联、毫无规律的东西最难背了!

潭亲王当时感觉还好,可这都过了近十天,国师还能在困顿的情况下迅速想起,就算是同样熟悉资料的潭亲王也不得不心中赞叹。

他走向旁边的高脚小几,斟了一杯茶递给戴博文:“确实销了户籍,但如今一看,只怕有诈。”

潭亲王亲手倒茶的待遇,虽不是皇帝独享,那也是极为难得的。戴博文放下纸张,双手接了。凑到鼻下一闻,味道浓郁芳香,猜都能猜到喝下去是如何提神醒脑。

一大早喝这个……看来,潭亲王也不是铁打的。

戴博文慢慢饮了半杯温热浓茶,这才道:“金蝉脱壳。这么说,确有可能。谁举荐他来的,他什么时候搭上私贩的,谁是他死遁之后的接应……想来亲王殿下已有想法?”

潭亲王回道:“他的保荐人或许和水乡崇云县的师爷有关,已经派人去往。而且陶川到船上一年多,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偷运私盐?仅凭他一人还办不到。”

戴博文喝好茶,没被茶味弄醒也被热水落肚弄精神了。他把茶杯往案几上一放:“殿下是说,死者名单可能就是偷运私盐的名单?”

“是不是,一查便知。”潭亲王道,“人越多,越不好掩藏,端看经手的人有多少本事了。”

戴博文抚掌轻笑:“别人的本事我是不知,潭亲王却屡屡叫我大开眼界。殿下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倒让我觉着自己来得多余了。”

“国师不用妄自菲薄。”潭亲王绕到书桌后,坐在太师椅上,“没有你昨晚大发神威,崔玉安哪里有胆量告密?”

戴博文觉着这句子的结构有些像是讽刺,但语气听起来倒是真新夸赞,便侧头瞥了他一眼:“意外之喜而已。殿下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个事?”

“其中之一罢了。”潭亲王看向他,“昨日一役,梁红添已有动摇,分别给几人递了消息。虽账册还无消息,亦不远矣。”

戴博文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昨夜人多嘴杂,众生来往,亲王如何能断定他就是传了消息?”

“越是突发的情况,人的处理就越不周全,这是必然的。”潭亲王倾身拿过那张折叠好的告密信,略举起来示意道,“他不敢以身犯险,能传话的寥寥无几。只要盯紧了他身边那两三人的动静,还愁找不到目标?”

昨晚戴博文大发神威,最后一句此案必结几乎就是冲着“隔窗听雨”梁红添说的,颇有敲山震虎之意。如果他唯恐迟则生变,就会将先行的应对方法尽快告诉同谋。而梁红添也知道,若是选择深夜密谋,布下天罗地网的潭亲王怎么可能错过?于是人来人往的晚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然而私贩官盐,杀头的罪,必定是极为信赖的人才能作为左臂右膀。昨晚梁红添身边能最快吩咐到的,不过是桌子就在旁边的判官周信芳,和一名近侍。宴席之间,他俩碰到一两个旁人并不奇怪,连续亲密接触四五个官吏,这还不奇怪?

周信芳敬酒碰杯时会忽而装醉凑近对方,侍从每接触完一个官吏,脸上就会有短暂的不自然——这都是潭亲王侍卫们的察人功夫。

戴博文疑惑道:“你凭什么认为梁红添当晚就会传消息?”

实际上这就是潭亲王猜的,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不是昨晚也是今晚、明晚,连续压力之下,梁红添不会坐得住。”

“连续压力?”

“这就是头一个承受不住压力的。”潭亲王将告密信扔在桌上,“国师,再努力努力吧。”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戴博文看着对方,警告道,“我可以再找机会试探,但亲王殿下可别玩出岔子来。”

“他越是自乱阵脚,就对我等越有利。”潭亲王森冷一笑,“至于国师的安危……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人动你一根寒毛。”

被潭亲王和国师盯着算计的梁红添,或许早就想要避开两人。遗憾的是大家都在州府衙门办公,除非梁红添敢在潭亲王眼皮子底下翘班,否则就很难逃过戴博文的刻意“巧遇”。

“……国师。”

梁红添在衙门后的小道上正面碰到了戴博文。虽然算不上狭路相逢,但整个庭院内就他们两人,简直避无可避。

“无量天尊。”戴博文一甩拂尘,表情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梁大人……有些脸色不佳,还请务必注意身体。”

“多谢国师关照。”梁红添回道,“最近略有失眠而已,梁某惭愧,倒让国师费心了。”

因为国师严格算起来并不是朝官,所以梁红添在日常的生活对话中还是选择了较为平等的语气。

“哦?”戴博文问道,“看来亲王的到来让梁大人压力颇大?”

国师人设下的戴博文忽然开始多话,其实就是下套的标志。不过梁红添还没抓到这个特点,国师在这堵着他说话,他也只能回话:“国师言重了,不过是梁某自己的老毛病而已。”

“老毛病?”戴博文忽而走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不会是梁大人‘隔窗听雨’,扰了睡眠吧?”

梁红添面色一变,而后又强自镇定道:“……国师果真神机妙算!”

“昨晚看到信封我已知晓,只是错失言明的良机。”戴博文道,“您和亲王写了一样的问题,看来您想要查清盐仓案的心情,未必输给亲王殿下。”

他这话说得太顺溜了,梁红添反应了一瞬才说:“亲王忧国忧民,日理万机。下官却是因治下有弊,协助此案乃分内之事,哪里比得殿下。”

戴博文看着他,眯了眯眼道:“……梁大人面容忧愁,看来还未得到消息?”

梁红添的眼睛睁大了一瞬,又垂头道:“……请国师明示!”

他或许猜测国师是在试探他,或许又真的有些许慌神,但这都不重要。戴博文“戏码”连贯,盯着梁红添许久,似乎在评估着什么,然后忽而又走近了一步低声道:“梁大人。”

梁红添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他,戴博文左右转头看了看,这才将目光落回对方身上。

“今天清晨,有人向潭亲王告密。说是官盐沉船绝非天灾,而是人祸……”

国师的目光清冷而专注,几乎透出一股锐气。他的语速缓慢,对方的所有反应全数落在他眼里,每一种都在确认他说的——或称为潭亲王的推测——确有其事。

“官盐被盗、运船被沉、无辜者死伤,然而,作乱者逍遥法外。”戴博文的语气极具自信,仿佛并不是要告诉梁红添一个消息,而是和他说一个确凿的结果,“不过,只要掌握了一个关键,此案就将柳暗花明。”

这层层递进的话语,正在接近戴博文真正要说的内容。

“潭亲王,在追查一本记录被盗官盐的账册!”



第二十二章——藏宝图7。那个宿主,生疑

“账册在周信芳手里!”

侍卫才一开门,戴博文就快步走进衙门的资料室。这里依旧弥漫着木质材料被岁月积累的味道,潭亲王一个人坐在案桌前翻阅什么,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找人监视周信芳。”戴博文径直走到茶几边上,拂尘一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之后一挑眉,“……又是浓茶,亲王殿下若是精神不济,还是休息一会儿的好。”

潭亲王把手里的折册扔到桌上:“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戴博文刚又抿了两口茶,闻言捏着茶杯转身:“确实存在账册,但梁红添光知道账册在周信芳手里,却不知周信芳藏在哪儿。被我提过之后,他肯定会告诫周信芳。眼下他们都在衙门里办公,随时对得上话,说不定亲王与我对话这几分钟,已经有所反应……”

先前在走廊里,戴博文与梁红添说的那么多话,或真或假,或是据实或是猜测,都是为了铺垫。“告密者”——“人为沉船被揭露”——“官盐被盗”——“违法者藏匿”,这些内容除了头一项确实存在,其他都不过是主观臆测。然而这种徐徐图之的引导,最终汇集到了所谓“关键”之上。

是的,在戴博文说出那两个字之前,梁红添的脑子已经下意识地想到了那样“关键”。只要他知道,就会不由自主地反应,避无可避。

所以当戴博文与梁红添提到“账册”二字,梁红添瞬间皱起了鼻子和嘴角,而后快速恢复。

对此,戴博文回以一个微不可查的胜利笑容。

进入了话题,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戴博文以“账册”所在的猜测为话题,言说自己准备协助找出目标,询问梁红添有什么建议。

例如询问该往什么地点探查的时候,梁红添的反应没什么奇怪;然而说到以人为目标的时候,梁红添的反应行为却比之前小了。

人越在想要隐瞒的时候,越会反常。

再例如,当说到某些人身边比较亲信的角色时,戴博文举例“像是梁大人身边的周判官”。梁红添又垂头,用比之前轻的音调叠声应是。

不过这些种种,戴博文可不能一一说明。他再喝了一口,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够清楚了?”

“牛嚼牡丹。”潭亲王看了一眼茶杯,又说道,“我只是让你迫使梁红添慌乱,不是让你把你那套现在就施加于梁红添。打草惊蛇,会使我方的计划也被打乱。”

“如果亲王还要与我说教,那就尽管坐着。”戴博文坐到离书桌最近的椅子上,拿起拂尘捋了捋,“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做,陪您闲叙一番也未尝不可。”

潭亲王沉默了一阵,说道:“远程奔袭,人手有限,梁红添、周信芳等人身边原本就安排了监视。国师执意要增加周信芳身边的人手,若是其他人因监管薄弱而钻了空子……”

“打住。”戴博文拂尘一甩,“亲王殿下高瞻远瞩,必能比我更分轻重。既然您已经有所安排,我就静候佳音了。”

潭亲王深深盯了他一眼,终于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说:“国师法力无边,最好祈祷一下自己没捅了篓子。”

戴博文看着男人的背影,无声地嗤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嘬了一口。

——不打乱你们的步调,这慢腾腾的节奏几时才凑得完碎片。

【任务提示:现在距任务截止还有109天。】

“知道账册在周信芳手里,知道陶川的关系者,手里有死者名单,还要什么消息……”戴博文颇为无聊地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似在打座,实际上脑子里转着案情分析。在他看来,潭亲王的效率之高令人咋舌,实在不太可能有了这么多线索还没半点动静。

照他以往为数不多的经验来看……

“又瞒我!”戴博文摩挲着手指。潭亲王这么做的可能性确实不小,基本上来说,这个家伙就是个有需要时招呼不打提溜上路,不需要时候冷脸相对嫌弃麻烦的设定。

再偏颇一点,简直可称作刚愎自用了。只是他在自我判断别人的意见是否可行时,绝大多数做了正确选择,因而才没落下自负的名声。

然而即便戴博文有招治他,也暂未打算使用。

因为潭亲王……有问题。

并非关于案件,而是潭亲王本人。戴博文与他来往这段时间,虽然一个是冷面阎王一个是高冷国师,但交流的机会不少。戴博文借此发现了一些他的蹊跷,比如语言模式。

语言是信息交换的基础,从而产生链接,织网成社会;从这个角度而言,语言几乎可以作为人类文明的起源。受文化熏陶越多的人,越容易掉落语言的陷阱。

尽管潭亲王不怎么会谈及自身,但他的言谈还是逐渐泄露了一些个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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