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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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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被糊弄的青年,沈修远倒是想起一个人。副官已经来报告过他到场了,结果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这会儿大概和沈玉瑶坐一块?

沈修远回过头,朝二楼左侧包厢的方向望过去。观众席的灯光昏暗,能照到包厢的光线就更少了,基本就是一片黑暗。加之包厢并不是阶梯座位,沈修远只能勉强分辨有两个人影。

他一扭头,单独坐在后侧方的副官立刻前倾身体凑过来。

“去问问沈玉瑶在哪,谁和她在一起。”

周春鹂走到台中后鞠了个躬,接着朝身后的乐队点了点头。

乐队响起了伴奏,却不是之前缠绵婉约的曲风,而是略带轻松感的爵士舞曲。周春鹂与前面的表演不同,除了背后的小乐队,她没有伴舞,一个人独挑表演大梁。等前奏时,她如停在枝头上的黄鹂一般,踩着节奏点表演轻快的小舞步。配着那一身青春靓丽的裙装,只能说确实给凯旋门来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

这是偏西方的曲风,沈玉瑶一动不动地坐着,好像在专心致志地看表演。

而被人误认为痴迷于这位歌女的杜白,原本还颇有兴趣地前倾身体看着,不一会儿又仰靠回来。他看了一眼沈玉瑶,略掀开外套,从内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然后腾出一根来,看样子准备点燃。

黑漆银边的金属外壳,右下角有一个银色花体的字母“D”。拇指一扣一弹,那金属盖就“锵”地一声打开了,青年按住滚轮,干脆利落地滑动。

咔擦、咔擦、咔嚓。

三轮过后,这个昂贵的打火机却连火花也未闪现。青年无声地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将打火机合上了——嘎哒!

“星空啊,在你的头上闪耀,

夜风啊,在耳旁浅唱低语。

鸟儿啊,在树上婉转啼吟,

美梦啊,在那里有我身影……”

周春鹂开始唱歌了。她的嗓音算不上最甜美,却有种令人舒心的自然和松弛。因为周围人都打算认真听听,沈修远也不再和他们交谈,只有看惯周春鹂的林老板还时不时转头来说两句闲话。

“上校。”

副官回来坐下,林老板瞧了他一眼,转回头去欣赏周春鹂的表演了。

副官凑近沈修远道:“沈小姐和杜先生都在二楼包厢里,就他们两个人。”

沈修远侧头问道:“杜白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三刻钟之前。”副官顿了顿,补充道,“杜先生之前去后台看过周春鹂。”

“张龙陪同去的,只说了三分钟的话。”

沈修远点点头。杜白说是来看看世面,指不定就是冲着周春鹂来的,毕竟这位大歌星也有一段时间没上场唱歌了。杜白如果痴迷于她,必定不会错过今天。

想了想,沈修远吩咐道:“盯着周春鹂今天的行动。”

杜白安静地坐着,余光和注意力却都在隔壁的女孩身上。

时间缓缓流逝,女孩神情专注地看着表演,除了偶尔快频率地多次眨眼,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杜白不急,绿裙子的姑娘要唱三首,时间还很充裕。

沈玉瑶的呼吸渐渐变得缓慢而深沉。

杜白的手肘支在把手上,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睛,看着身旁的姑娘闭上了双眸。每次他都会数一数,以免错过某个重要的信号。

这次不是眨眼。杜白微微张开嘴,无声地数道——

一,二,三。

沈玉瑶睁开眼,杜白凑近她指着楼下前排的位置。当沈玉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杜白朝她说道:“你的‘目标’是沈曦铭。”

杜白将沈玉瑶的随身包放在她手里,然后站起来,从另一边绕到椅子背后,打开了包厢门。

“做个美梦吧,直到阳光带来光明。

甜蜜的梦啊,让你远离所有忧郁……”

张士官走过来,从半开的门往里看了一眼——沈玉瑶还挺直身体坐在那儿——然后问正在关门的杜白:“怎么?”

“我想来根烟,但是我的打火机好像没法用了。”杜白背手关上门,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还弹开打火机摩擦两下,“你瞧。”

张士官叫来另一个勤务兵,从他那里借到一个打火机。杜白顺势倒出三根烟,另两人接了,三人就在空无一人的包厢走廊上吞云吐雾起来。

“你居然不看周春鹂的表演。”走廊里也听得到舞台上的动静,张士官看杜白在周春鹂表演的时候出来,便和他打趣。

“在哪听不是听?”杜白笑了笑,“不过如此。”

张士官暗道这年轻人并非真正喜爱那个歌女,三两句话将话题带开。抽烟的时候,有话题固然不错,不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包厢区来往的人其实很少,三个男人能在这很悠闲地放松精神。

杜白的目光落在包厢门上,然后弹了弹烟,将目光挪开。

“你的梦里,有什么东西?

一定有我啊,在梦里。”

一曲演唱结束了,乐队演奏着轻快的结尾,几个可爱的伴舞姑娘跑出来捡着观众扔出——或者侍者代送——的玫瑰。周春鹂扶着话筒,轻巧地摆动身体,时不时朝观众们抛出隐隐勾人的微笑。

她确实有几把刷子,收到的花比先前出来的歌女们都多上几倍,一些人甚至当着太太的面吩咐送花。沈修远伸手一拍旁边的凯旋门大老板,当着他的面朝周春鹂的方向看了看。林老板心领神会,叫来一个侍者吩咐了几句,侍者便转身去给周春鹂送了两枝红艳艳的玫瑰。

周春鹂在台上看得分明,亲自走到台边接了这两枝花,又泰然自若地朝林若鸿和沈修远的方向挥了挥手。沈修远权当没看见,林老板则稍稍抬手回应了她。

音乐结束了,众人鼓掌,这次比周春鹂刚上场时热烈一些。

大歌星拿着两枝花站回话筒前,灯光罩着她,也照出前排人的模样。上来收花的小姑娘们都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花朵,跑下台去。一时间,会所里十分安静,大家都在等她继续。

沈修远和林若鸿也看着她。

“谢谢大家的厚爱。”她摇了摇手里的花朵,带着笑意的目光缓缓扫过前排,“现在为大家带来第二首……”

砰!砰!砰!



第三十八章——刺杀游戏10。 迷藏

张士官一惊,烟头随手一捻一扔就朝枪声传来的包厢跑去。比他更快的是杜白,杜白冲进包厢里,张士官只能看到他扑向沈玉瑶的背影。

张士官的头皮几乎要炸开,而杜白已经从背后摁倒沈玉瑶并扔开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几乎砸到赶过来的张士官。张士官忍不住低头去看了一眼,大脑已经先于双眼认定那是一把枪。

可怕的念头窜过他的心底,张士官下意识地也过去制住沈玉瑶,然后他发现这个女人倒在椅子前面毫无反应。

“好像晕过去了。”扣住她双手的杜白说道,“她……”

一声鸣枪示警后,楼下不断传来喝止令。

“蹲下!”

“不许动!”

“安静!”

昏暗中,杜白半跪在地上紧紧抓住沈玉瑶,再也不说一个字,只有呼吸表现着紧张造成的不稳定。他看向也半跪下来的张士官,似乎在等待对方指示他怎么做。

“看住这里!”张士官给跟过来的勤务兵下令,然后捡起那把地上的枪,站起来朝楼下看去。绿裙子的周春鹂已经不见了,乐队剩下一半没来得及跑,一些乐器被扔得东倒西歪。台下的人大多蹲在座位附近,但沈上校不在他的坐位附近,副官也不在,张士官半探出身体扫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

他越看心中感觉越沉。

张士官快速地缩了回去,他的猜想令他心头猛跳。他转头看了一眼椅子前的三人,心一横,边脱外套边命令勤务兵:“去前面开路,叫车!从后门走,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

万一真是她开的枪,万一真是他受了伤,这事泄露出去必定引起轩然大波!张士官一想到楼下现场有多少重要人士就觉得头皮发麻,沈玉瑶在这包厢里的事一定不能走漏风声,至少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

勤务兵刚要动,张士官又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不要闹出大动静!找人通知副官……和上校,先别在这大事声张,我们会把沈小姐带回去。其他人的问话一律不要管!”

一切就让沈上校自己定夺。

张士官和勤务兵对了表:“现在,快走!”

“是!”勤务兵快速但安静地跑出包厢,张士官让杜白抱起沈玉瑶,外套盖住她的脸。他们走到门口,张士官站在门外看了几眼,抬手示意:“走!”

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别的包厢门都未曾打开。杜白抱着沈玉瑶落在张士官身后,张士官看了一眼,几步跑到尽头侧面的走廊大门。他略打开门往外观察,一眼看到副官正带着人冲上来,赶紧一步跨出去。

“张龙!”

副官大概和先前跑出去的勤务兵刚好错开,气势汹汹的模样一点没收敛。张士官一把抓住他,凑在他耳边快速道:“不是杜白!当时我们三个在外面抽烟,听到枪响才冲进去的!”

他边说边悄然给副官手里塞沈玉瑶的枪。副官低头瞧了一眼,再想到包厢里只有两人,不是杜白,那……

副官将枪塞进内袋,压低声音道:“人呢!”

“里面,沈小姐晕了。”张士官退回门内,杜白吃力地抱着沈玉瑶,怕她掉下去似地往上掂了掂,又并了几步才到门口。张士官示意他赶紧出去,自己站在门内紧盯着另外两个包厢的门。

副官在门外叫人接下沈玉瑶,然后吩咐张士官:“你也走,我叫人善后。”

杜白忽然停在车门边上。

张士官在后面催他:“干什么,上去啊!”

杜白有些迟疑,然后问道:“周小姐……”

张士官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去推人,咬牙低声道:“装什么情圣,刚刚她唱歌你都不听……”

“好吧,我说实话。”杜白转头看向会所的后门,“这个节骨眼上,我被你们带走,对杜家很不利。”

沈曦铭带出来的兵敢在凯旋门安检和鸣枪,就说明这群兵哥哥根本不把里面其他人看在眼里。杜白猜测,宾客们很快会被有序疏导,并且不会被告知任何处理后续。沈曦铭肯定压不住遇袭的消息,但这未必不是下一步行动的契机。

而杜白如果真的被直接送入沈宅,消息走漏之后的杜家铁定要被卷入这场无妄之灾。当然,杜家是无辜的,杜白可不是。

至少现在不是。

杜白其实根本不用考虑杜家之后会如何,但他现在正在用此事拉锯,张士官被他弄得很不耐烦:“那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现在必须和我走!”

杜白无奈地掏出他的打火机:“帮我往家里报个平安,就说我没事,很快回去。”

张士官拿走他的打火机,交给守在后门的自己人,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转回来没好气道:“行了,上车!”

沈家上下严阵以待,沈曦铭的兵持枪把守庭院和宅邸,军医进驻沈宅。

沈上校在凯旋门遇袭,右肩被击中,幸运的是子弹只是擦伤了皮肉,并未伤及骨头。如果子弹破空而来时,沈修远没有因枪声而迅速掩蔽,只怕他没办法保持神志清醒至见到医生。

军医把他的伤口处理妥帖,裹好一层一层的纱布,已经是枪击两小时之后。此时是深夜,军医收拾好工具走出房间,却不是收工,他还要去看看沈玉瑶的情况。

军医并不清楚今夜发生了什么。没人告诉他,他也不会主动去问。沈上校让他去看沈玉瑶,他就去看沈玉瑶。张士官守在沈玉瑶的门口,军医敲开房门,来开门的是沈家的一名女佣。

沈玉瑶躺在床上,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军医没轻易碰她,先转头问女佣:“她怎么了?”

“晕过去了。”张士官站在门口回答,“两个多小时了,还没醒。”

“没外伤?”

“没有。”张士官想了想,又补充道,“应该。”

军医转头问女佣:“你可以碰到她,她身上有伤吗?”

女佣垂头回道:“我帮小姐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

军医上前去翻了翻她的眼皮,又叫来女佣,帮助他详细检查沈玉瑶的身体情况。

沈修远经历疼痛和失血,精神已经不济,但还强撑着和副官确认情况。

“这是现场找到的弹壳。”

副官将三枚弹壳摆在桌上。沈修远用左手捏起其中一枚,放在灯光下缓缓转动,仔细观看。

“你刚刚和我说的‘枪击时杜白不在包厢里,沈小姐昏迷到现在未醒’,就是这个意思,是吗?”沈修远举起那枚弹壳,“枪呢?”

副官将收在内袋里的枪拿出来,放在桌上的子弹旁边,然后一口气说道:“张龙说,当时他们俩加上杜白,都在走廊里抽烟。枪声响起后他们冲进包厢,杜白扑过去夺枪,沈小姐当场就晕倒了。”

沈修远把子弹放回桌上,靠着椅背眯了眯眼睛:“所以,是沈玉瑶开的枪?”

副官垂下头,沉默不语。

沈修远慢慢闭上眼睛。射击方位、子弹壳、没有子弹的柯尔特,人证物证,全都指向沈玉瑶。他身边有那么多随身配枪的人,那么多站在他一步之遥、随时能伸手捅上一刀的人,偏偏是这个枪都拿不稳的妹妹。

偏偏是这个几乎已经被他划进安全范围的妹妹。

沈修远想,当他看向舞台上的歌女时,这个小女孩正坐在高处,暗中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同伴出去了,黑暗中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打开自己的随身包,举起枪,瞄准,然后扣下扳机。

砰!砰!砰!

他向前方滚去,右肩传来灼龘热又尖锐的疼痛,系统在他耳边播报着坏消息。

【“风声鹤唳”主线任务失败!距离时间轴回溯还有24小时!】

沈修远忽然睁开眼。

“上校。”是军医的声音。

副官看了一眼沈修远,而后转身去开门。不一会儿,副官把门关了,站回原位道:“沈小姐只是昏迷,原因还不清楚,大概早上就会醒。”

沈修远道:“张龙他们俩,还有杜白,都带回来了?”

副官道:“带了,分三个地方待着。张龙现在守在沈小姐的门口。”

沈修远道:“把张龙叫过来。”

副官看了看沈修远的脸色,迟疑道:“您需要先休息……”

“快去!”

“杜白……杜白!”

杜白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他看看周围,想起来这是在沈家的客房,略带抱歉地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副官:“抱歉,我刚才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我打扰你休息了才应该抱歉。”副官说道,“但是沈上校要见你,劳烦跟我来。”

杜白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两点半:“现在?”

副官回道:“现在。”

杜白耙了耙头发,站起来抹把脸:“请让我洗把脸清醒一下。”

副官一抬手,示意他进客房配套的卫生间。

杜白进了洗手间,半掩上门。拧开水龙头,鞠一把水在手里,猛地扑在脸上。又扑一把,再扑一把,这才缓缓抹掉。

他双手支在流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影子。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白净英俊,温文尔雅。他嗤笑了一声,将干净的书香气质破坏了一瞬,又收敛回来。

掏出手绢把水渍擦干,抬手理顺头发。杜白整理好仪容,不再看镜子,拉开门出去了。

来吧——沈曦铭。



第三十九章——刺杀游戏11。追凶

剧场、表演、昏暗的坐席,发生枪袭时候的一切环境,都让沈修远想起了另一个地方。

当他是“克里斯”的时候,他坐在塞拉维剧场里。

然后灯光骤暗,恢弘的管风琴响起,巨大的铁笼哐当砸地,《喝下午茶的少女》就此消失。它真正消失的时刻当然早于此,但这“应急节目”的出现,先于系统让沈修远意识到,超出他预计的事已经发生。

而这次,刺客如同神偷,也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沈玉瑶作为“刺客”几乎毫无争议,可这和沈修远之前的观察结论相悖——除非她是进了凯旋门之后才“被穿”的。如果是这样,“风声鹤唳”的任务根本无解,所以沈修远觉得可能性不大。

沈修远在假设,如果沈玉瑶确实不是主谋,那么,有可能是谁?

比对上次失败的经历,沈修远不难得出这样的等式:沈曦铭和《喝下午茶的少女》一样,都是目标;沈玉瑶等同于实施偷盗的三人组,是刺刀,是棋子;而幕后操纵的,另有其人。

青年戴维坐在老板克里斯身后,暗中看着这一切,游离其外,又操控其中。

沈修远想,如果参考戴维的表现,那么这次的主谋就应该有两条线索:一是日常生活中能接触到沈玉瑶,二是事情发生时,他或她就在现场。

时间差、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埋伏在身边的暗茬,对手的一切行为都在沈修远的意料之外,自己却从头至尾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沈玉瑶还没醒,沈修远只能先探探口风。杜白、张龙和另一名勤务兵是最后接触她的人,沈修远分别与他们谈话,话题分为三大块——沈玉瑶的表现,他们与沈玉瑶的互动,他们相互之间是否有可能抱团伪证。

凌晨两点多,张龙和勤务兵已经谈完。不能说毫无破绽,但基本是毫无突破。沈修远只能先把大概的思路和疑问记下来,等着沈玉瑶醒了再去确定。

毕竟两个人比一个人更难守住秘密。

在沈修远的示意下,副官开门出去,准备叫杜白上来。沈修远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忽然闪过《喝下午茶的少女》被偷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么“审问”了四个观察员。当时的他们被认为是距离画最近,能最后碰到画的人,所以嫌疑最大。然而,真正的主谋是谁呢?

沈修远的目光放在门上,陷入思考。

克里斯先生曾经离主谋如此之近。他在审问其他人的时候,真凶只与他一门之隔。

杜白在副官的带领之下,进到了沈曦铭的卧室。

房间的灯将室内照得一览无余,年轻的沈上校坐在椅子里。他穿着宽松的上衣,背上披着一条绒毛毯,膝上也盖着一条。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似乎也不太好,但杜白一进来,他的目光就紧紧锁在这位年轻人身上。

杜白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镇定的模样。

“坐吧。”沈修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杜白依言坐下了,沈修远又说:“我这模样实在不好看,招待不周,抱歉了。”

杜白赶紧站起来:“哪里。倒是上校……您受伤了?”

“小事。别站起来,坐吧。”沈修远再次让他坐下,“你叫杜白?”

“是的。”

“今晚你父亲来了吗?”

“没有。”

“我想你对我要问你的事已经有所准备。”沈修远突兀地切入了正题,“听说,你是枪响之后第一个进去的?”

杜白点点头:“是的。”

“说说你看到的情况。”

“枪响之后?”杜白的目光偏了偏,“我想想……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沈小姐拿着枪,然后就从后面……呃,应该是侧后方,把她摁倒了。当中我还抢到了她的枪,下意识扔开了。”

沈修远看着他:“沈玉瑶拿着枪?”

杜白回道:“是的。”

“她怎么拿的?”沈修远伸出食指旁边一指:“演示来看看。”

沈上校的的语气强硬,带着明显的命令意味。杜白显然对此有些抵抗,他略带情绪地盯了对方一眼,以恼怒的状态站了起来。

因为沈上校的话里带着怀疑,没人会对莫须有的质疑无动于衷——除非他本身确实有问题。

杜白面对沈修远的方向,半垂着头,双手相握,做出一个握枪的姿势。但他并未完全抬起手臂,它们与水平线的距离有着大于45度的角度。如果沈玉瑶是站起来在二楼射击,以这样的角度瞄准并不奇怪。

或许和实际瞄准的方向有所偏差,但杜白只看了一眼,这种失误是正常并合理存在的。

沈修远的目光从他的双手移到他的脸上:“这是在瞄准?”

杜白放下双手,但也没坐下。他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修远——这是一种不愿意被压制的表现——快速回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大概是这样。”

“坐吧,放松点,年轻人。”沈修远安慰了一句,但似乎不是真的在意对方的情绪。他等杜白再次坐下了,才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沈玉瑶的昏倒。”

杜白看着他,但是一言不发。

沈修远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她昏过去的?”

“她没反抗我。”杜白回道,“我是说,我制止她的时候,她没动。倒在地上之后我发现她毫无反应,试着动了动她,但她并未回应我。”

“她的眼睛从什么时候闭上的?”

“我没看到她的眼睛,直到把她抬到包厢门口。”杜白眯了眯眼,“您想说什么?她之前有可能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吗?”

沈修远反问道:“你这么认为?”

“不,我不知道。”杜白略微前倾身体,“但是沈上校,您的语气让我以为您在怀疑我。我必须说,这种冒犯使我无法心平气和。”

沈修远与他对视,对方毫不退缩,这让沈修远觉得他确实在生气。

“不要激动,年轻人,这只是在确认现场,并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沈修远说道,“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和你一起抽烟的两个人。”

撒谎。杜白暗想。

沈修远又道:“现在换个话题吧。你是昨晚唯一一个和她一块坐在包厢里的人,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凌晨三点半,杜白结束了与沈上校的对话,回到安排好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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