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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请别相信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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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条岔道的尽头,骤然比过道中亮了许多,正是此处空地的四周点燃了不少火把。油脂燃烧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混杂着轻易可分辨的血腥铁锈味。

空地中有几人。一是正中柱子上吊绑的垂头男人,囚服染血,看起来得了不少“招待”;旁边站着几个狱卒和侍卫模样的人,有人仅仅站着,有人手里攥着鞭子和铁钩;还有一个,也是与地牢十分不符的锦衣华服,背手站在略外围的位置,却是直面犯人、最中心的地方。

“亲王殿下。”带路的牢头朝那华服男子行礼,“国师大人到了。”

华服男子的身体几乎丝纹未动,只是略转头瞥了一眼牢头,又侧头看向走到他旁边的人。

国师抬起右手弯曲食指和拇指,朝他略微鞠躬:“无量天尊。”

“国师……”

华服男人眯了眯眼睛。他的脸型轮廓明显,剑眉凤眼、薄唇微抿,表情冷硬——总之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污秽之地,国师也不怕被扰了清净。”

国师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吊在柱子上的人:“出世修心,入世亦修心;遗世独立修心,混于凡尘亦修心……”

他还没说完,潭亲王手一抬,站在边上的一名侍卫立刻一桶冷水泼向那犯人。

国师的说话被打断,也未生气,只是侧头问道:“他之前说过什么吗?”

潭亲王又打了一个手势,鞭刑继续。那囚犯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即便带着倒钩的马鞭极为有力,他也连痛呼也几乎发不出来了。

国师站着未动,又道:“一晚上都在用刑?”

潭亲王终于再次转过头来,语气阴沉:“他是反贼。”

“但他也很可能知道藏宝图的线索!”国师举起那块先前由小童灵水一路高举的令牌,“这件事,是圣上令你我共同查案的。”

潭亲王与他对视,对方向来平静的眼里极罕见地出现了带着攻击性的情绪。

对此种试图占上风的表现,潭亲王的回应是皱眉质疑:“但你连一个能跑腿的人都没有。”

他指着柱子上的囚犯:“徐昌,是我查到下落并捉拿的。现在你和我说,‘共同查案’?”

国师回道:“我并非试图霸占您的功劳,也绝不是来给您添麻烦。这件事……”

“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潭亲王走近他一步,两个人的脸几乎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回你的道观,老老实实为国祈福,祈祷这个案子最终能水落石出——这就是你该为此案做出的贡献!”

他退后一步,朝旁边吩咐道:“送国师出去……”

“亲王殿下!”国师盯着他,“我就问他几个问题!”

国师在问问题之前,要了一条湿巾将囚犯的脸略微擦干净。周围的人都没走,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在嫌弃国师的麻烦,但亲王发言前,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国师并不理会他们,从墙边取了一支火把,拿着走近囚犯。

囚犯抬眼皮瞥了一眼国师,随即又垂下眼。

国师看着他:“你叫徐昌,是吗?

“我听说你是代县人?

“你出身官宦之家?”

徐昌一个音也没回,国师的发问终于被潭亲王冷冷打断:“你在说什么废话?”

国师侧过头,目光盯到潭亲王身上,示意安静。

他的行为十分不敬,潭亲王快速地半眯了一下眼睛,而后撇过头。国师这才转回来,反抓拂尘,末端顶起徐昌的下巴。徐昌被抬起下颚半张着眼睛,国师的目光与他对上,无形的压迫正在释放。

莫名其妙的众人终于听到国师开始问到关键问题:“你什么也不说,但也没自缢,似乎有什么计划啊……你在拖时间,是吗?”

徐昌只是看着他。

“让我来猜猜,调虎离山,嗯?”国师的眼神一刻也不离开徐昌,“你可以拖时间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但恐怕坚持不了太久,所以这个计划一定是短时间内会发生的。”

这一点潭亲王一众也能猜到,因此才会连夜审讯。然而刑罚越来越重,潭亲王一系并未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才会到国师到来时一直保持胶着状态。

“不说话?没关系。就算你哑了,瞎了,我也能知道,谁让我是国师呢?”国师勾唇一笑,“你想皇城中人注意你,所以这件事肯定是在附近发生的吧。反叛之贼能做的计划,无外乎是挑起暴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和逃离。”

火把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徐昌因先前的毒打无法控制地喘息,潭亲王等人因练武功底呼吸绵长几乎悄无声息。当国师不再说话,空地之处便显得异常安静。

“是逃离。”

国师忽然自己回答了先前的问题,进一步逼近徐昌问道:“你在掩护谁?谁要逃?

“你在愧疚?如果逃离的人是你的同伙,你这么做已经可以成为英雄,为什么要愧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要逃走的人是你的亲人,对吗?如果你还有年迈爹娘……”

“他的爹娘在上次镇压中已死。”潭亲王在后面冷冷言道,“他身上搜到了女红荷包,但没人确切见过他与女人小孩有来往。”

“不。”一直盯着徐昌的国师忽而一笑,“你有妻儿,对吗?潭亲王说中了答案。”

潭亲王皱了皱眉。

“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国师略微退了一步,扫视了徐昌的全身,然后着眼点再次回到他的面部,“你知道你的妻儿怎么逃离,而我不知道,所以请你告诉我——

“他们藏在什么里面逃出重兵把守的城门?

“马车?轿子?……你为什么闭上眼?”

国师放下一直顶在徐昌下颚的拂尘,往旁边一递。站得最近的恰好是潭亲王带来的侍卫,顿时一愣,等转头看到潭亲王颔首,他这才上前接下拂尘。

国师一捋右边的袖子,手一抬摁到了徐昌脸上。准确来说,应该是五指分按在徐昌的眼周。

“我再问一遍,是马车?轿子?或者大箱子、木桶……是木桶?

“可以藏人的木桶,在什么时候会出城?子时,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寅时,卯、不,就是寅时,上寅时,对吗,徐昌?”

国师放下手,盯着依旧紧闭双目的徐昌:“上寅时会出城的木桶,是什么,徐昌?”

徐昌没说话,但潭亲王说道:“是恭桶。”

“噢……”国师的目光终于从徐昌脸上挪开,转过头看向一直背手站在后面的男人,“你看,潭亲王又说中答案了。”

潭亲王不再理会国师的调笑,手势一打吩咐道:“去拦截,追踪所有协助此事的人,一定有他的同伙。”

“等等!”国师再次叫住众人,没等潭亲王问他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他已经转回头去看徐昌,“你在紧张?也对。宵禁加严查的时候,为什么一对孤儿寡母可以得到你的‘朋友’鼎力相助,不惜暴露的危险也要出城呢?

“不如你告诉我,徐昌?”

潭亲王嘴唇动了动,但没说出声来:藏宝图。

“说起来,徐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国师笑道,“因为我在协助调查一个案子,你一定知道的——藏宝图。”

徐昌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说,但他的秘密就要被全盘勘破。

“你知道藏宝图的线索对不对?但你不想告诉我。”国师轻声说道,“没关系,问你的妻儿也一样。为了他们能够安全出城,你将藏宝图之事告诉了他们,以让你的‘朋友们’尽心。”

徐昌忽然睁开眼。

潭亲王眼睛一眯,吩咐道:“徐昌的妻儿一定要捉拿到,与其他案犯分开关押!”

“是!”侍卫领命,快速往外奔去。

“看吧,徐昌。”国师转头看向那侍卫的背影,然后与潭亲王对视了一眼。

“就算你想说,亲王殿下也不打算给你机会了。”



第十七章——藏宝图2。第二个案犯

白日午前,华清观。

青竹白墙,曲水流觞,观虽小而景致精巧。观内花草树木大多可药用,却均为常见,不必太费心思便可自行枝繁叶茂。花开四季,美不胜收。

院中一棵高大银杏郁郁葱葱,小童灵水穿过回廊,敲开了正对银杏的一间房门。

“国师大人。”灵水进门作揖,“潭亲王来人传信,徐昌的妻儿已经归案,现羁押在乐安殿的暗房。”

乐安殿其实是原来长公主在宫内的住所,嫁出后也暂时保留,让不时回宫探亲的长公主使用。潭亲王与长姐乃一母同胞,关系甚好,长姐不在时征用一下偏房都不算事儿。

国师似乎刚写完了什么东西,手一抬将毛笔一搁:“早朝结束了?”

灵水道:“两刻钟前结束了。”

“徐昌的妻儿什么时候归案的?”

“……还不知。”

“同样的把戏。”国师嗤笑一声,“我可不相信徐昌的妻儿有能力躲藏到天亮之后,尤其是在潭亲王有准确消息的前提下。”

灵水不敢回话。

“主动叫我去,就是还没问出有效信息的意思吧……”国师垂下眼,“去回话,我会在午膳之后到场。”

“可是,国师大人……”灵水迟疑道,“潭亲王他……”

“不必多言。”国师拿起桌上的小张信笺,刚写好的墨迹还未完全干涸,“告诉潭亲王,如果他确实欢迎我去,就按照这张纸上的条件去做;如果不欢迎……就别怪我随时奉旨查案。”

灵水恭敬地双手接了纸:“是。”

审讯,有时候要早,有时候要晚。

即便戴博文已经到了世界闻名的地步,也会去看其他心理学家、行为学家、魔术师甚至其他毫无相关领域的人才的演讲。而前两者的项目,经常会和侦查结合,诞生许多通用或者个例的技巧。

这给了戴博文非常多的参考,但少有机会一一验证。

现在,他获得了一些机会。

下未时,乐安殿。

姗姗来迟的国师大人终于出现在此地。小童灵水神色紧张地跟在他后面,看到任何一个潭亲王的侍卫都觉得自己要被打了。

没办法,谁让他回话的明明是“午膳后”,国师却在午睡后才来呢?

他的担心,侍卫们敢怒不敢言。但一进偏殿,潭亲王的嘲讽就来了:“你的午膳时间,未免太长。若是身体不好,不如老实待在道观里,传御医看看。”

“多谢殿下关心,但是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戴博文在潭亲王面前站定,一甩衣袖,扮起高人来倒是得心应手,“这还是您先这么做的,不是吗?”

每次最先得知消息的都是潭亲王,国师都是被故意拖延的角色,戴博文可不落这个套。

潭亲王眯眼道:“如果你是来耍嘴皮子的,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比较好。”

“我就是来耍嘴皮子的。”国师低声笑道,“我在徐昌面前,不也是耍嘴皮子吗?”

潭亲王似乎被噎住了,眯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所以,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不,我怎么能辜负殿下的信任呢?”戴博文一甩拂尘,右手一抬:“殿下请。”

潭亲王也抬手:“国师请。”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黑暗之后,徐妻张氏再次迎来了光明。

头套被取下,她就被咫尺之遥的男人吓了一跳。

“无量天尊。”明明是仙风道骨的打扮,对方的紧盯眼神却让妇人心底慌乱,“徐妻张氏,徐昌告诉我,你知道藏宝图的线索……嗯?”

戴博文顺着张氏忽然挪开的视线看去,然后笑了笑,直起身来。

“解绑。”

侍卫走近,张氏略带恐慌地转头,却从侍卫身后的方向看到了更令她惊恐的人物。

她丈夫以前日夜挂在嘴边的最忌惮人物,全国上下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王”——潭亲王。

“看他没用,相信我,他只会让你更痛苦。”戴博文瞥了一下冷眼旁观的华衣王爷,伸手一抓张氏的手腕,“跟我来。”

他的话语似乎温柔,拉人的力道却不含糊,张氏被他拉得几乎一个趔趄。当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被对方警告性的摁了摁自己的动脉。

“反抗对你没有好处,如果你还想看到你的儿子。”

张氏被戴博文攥着穿过大半个房间。这里不是先前她和儿子一起被关押的暗房,而是一处明亮且有相当面积的小厅。厅中间摆放了一张空桌,边上有一排书架,架上各种图册林立。

最后,他们在一面地图墙前停下。

张氏还在挣扎,但不是很剧烈。因为先前给她松绑的侍卫就跟在两步之后,手里不知何时提着一根长藤条,随时能够制住她。

显然,即便现在是这个道士在做主,潭亲王也不会对危险坐视不理。

“张氏。”戴博文另一手扳正张氏的脸,双方猛地对上眼,“你记得那个线索在哪,对不对?……很好,你记得。”

他松开张氏的脸,手朝后面的侍卫一伸,把藤条接过来。

藤条敲上地图。这幅地图如此之大,几乎有两个戴博文之高,就算抻直手举着藤条,也很难够到顶部。

“现在,告诉我,藏宝图在哪?”

张氏禁不住看了一眼地图,又恍然警觉,垂下头去。

“我们现在在皇城,藏宝图在这附近吗?”

张氏没说话,但是藤条正在缓缓挪动。

“现在我们往北……不对?那么往西、西南,藏宝图在皇城的西南?

“正在往西南进发,张氏,我们会看见河吗?有一条大河,叫临河……”

戴博文的藤条忽然收回来。

“张氏。”就像先前顶起徐昌的下巴相似,戴博文将藤条横过来抬起了张氏的下颚,“如果你还想着你给徐昌的那个荷包,你的儿子一定会比你还先吃苦头,我保证。”

张氏震惊地猛然睁眼。

戴博文却不看她了。他转头看向潭亲王:“正如我之前所说,劳烦把地图放下来。”

潭亲王朝旁边点点头,几个侍卫手脚麻利地将桌子搬开,挂在墙上的地图极为罕见地被取下,并平摊在地上。

戴博文拖着张氏站到地图边,朝那个也走近的男人问道:“要脱鞋吗?”

潭亲王简直烦透了国师的这些边角问题:“别废话。”

“噢,那就失敬了。”戴博文拽着张氏踏上地图。张氏脚步慌乱,却不得不睁开眼睛看路。

这就是戴博文将地图放于脚下的目的。只要张氏睁开眼,不管是不是低下头,地图都会进入她的视觉范围。即便她刻意不去看,也认为自己没看到,她还是会落入戴博文的设计。

而她越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如果发生了,她的心防就会崩落得越快。

因此,当她发现戴博文径直走向临河中游,慌乱就不可避免。

“这是什么,消极状态?”戴博文掌下全数掌握着对方的动静,脚下的步子却不停,“张氏,你越告诉自己不要想,你就越会想。

“因为你清清楚楚地记得,徐昌将这个信息告诉你的场景。我想,那应该是一个晚上,你们在昏暗的房间里……对,你们没点灯。徐昌在黑暗中,将藏宝图的线索告诉了你。”

脚步移动,衣袍翩飞。

“他说了一个地点。你对这个地方不陌生,甚至很快意识到了它在什么方位——现在你又想起来了,是不是?”

他带着张氏,在皇城的西南方向兜兜转转,看起来实在很没有章法。他那一堆听起来很像唠叨的话,也不知对张氏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反正潭亲王是一直冷眼旁观。

很快,戴博文不再长篇大论,只时不时把张氏攥到面前并盯着她的眼睛:“藏宝图!”

错开目光,吞咽,眼动、表情、脉搏……一切肌肉反应都在告诉他答案。

他们继续“毫无目的”地转了小半刻钟。张氏因为先承受了长时间的黑暗恐慌,紧接着是巨大的压力、恐惧,加上国师犹如先知的表现,终于忍不住张嘴:“我……”

“闭嘴。”

戴博文把她一拽巧劲一甩,张氏踉跄几步绕了小半圈,站到了面对面的位置。藤条被提起来指向她,几乎戳到她眼前,恐吓意味明显:“亲王殿下给过你机会,你并不珍惜,别想在我这找补回来。”

潭亲王皱眉看着国师的脸,无法从表情里分辨出一点他语意里对自己的支持。

戴博文说完话,藤条从张氏眼前挪开,她的眼睛自然而然地追随了过去。当藤条顶点划过半空,落在脚底地图,恰好有一行字也在此处。

——平凉府。

张氏垂着头没露出任何表情,戴博文却稍稍躬身,侧着头去看她的脸。

他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有时候,识字也不是什么好事,对不对?”

潭亲王站在几步开外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地“翻译”了这句话的意思——国师找到了“藏宝图”的线索所在。

果然,国师下一句就是“亲王,劳烦平凉府地图”。

然而这次,潭亲王并未打个手势就让侍卫跑腿,而是亲自往前走了几步。

“不必地图。”潭亲王说道,“今天与她一同归案的那些反贼,恰好提供了一些关于‘平凉府’的信息。”

“噢,看来你相公的朋友们并不像你们这样坚定。”国师笑了笑,“对了,告诉你一声,夜里徐昌和你一样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可是亲王殿下也说中了答案。”

潭亲王看了他一眼。

国师示意对方说话。

“关于平凉府,他们交代了两方面。”信息分类式的问询,潭亲王当然也会,而且他明白这就是国师的问话方式,“关于地点……和人。”

国师维持一手支着藤条,一手握住张氏手腕,并低头看她的脸的姿势:“是人。”

潭亲王说道:“总共十二个人,分为……”

“你想到了那个名字,是不是?”国师对张氏说的话忽然打断了潭亲王,正当被噎住的亲王要等国师继续发言时,对方却转而吩咐他,“直接说名字。”

潭亲王眯了眯眼,张口开始报名字。令人意外的是,潭亲王什么资料都没拿,就这么凭空开始有节奏地连续报人名,可见其对刚到手的资料多么了熟于心。

“张三。”

张氏的眼睛眨了眨,但戴博文没动。

“李四。”

张氏明显地蜷了蜷手指,但戴博文依旧没动。

“王五。”

“梁六。”

“程昱。”

戴博文的藤条一摆,潭亲王会意地停了下来。

然而戴博文不再有其他动作,也不说话。他的眼神从未离开张氏,张氏从半途已经吓得闭眼,现在长时间的安静几乎能把压力凝结成实质。

不知过了多久,戴博文终于松开了张氏。他像是看够了对方瑟瑟发抖的模样,露出一个轻微、仿佛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脸上一派轻松。

“平凉府,程昱。你看,潭亲王什么都知道。”



第十八章——藏宝图3。支线的碎片

【任务提示:现在距任务截止还有150天。】

“除了报时就不会别的,能不能别来烦我。”戴博文没好气地无声动着嘴唇,然后掀开轿帘,一步下轿。

去通报的还是小童灵水,快步去,很快便传来宣国师觐见的声音。

御书房里,皇帝和潭亲王都在。显然,这是个关于藏宝图的“案情碰头会”。

“国师啊国师,你藏得可够深的。”皇帝的话听起来有些可怕,好在他确实在高兴,“宁熙告诉我,你在找这块碎片的时候料事如神。”

宁熙是潭亲王的字,皇帝如此称呼他,可见关系之亲近。

戴博文一时间摸不准潭亲王到底怎么形容他。他看了一眼潭亲王——对方当然是一如既往地冷面无声色——然后又快速地一抬眼掠过皇帝的面部:“只是一些小小的手段。潭亲王才是大发神威,徐昌一众纵然狡猾,亲王依旧手到擒来。我等踟蹰之时,也要靠亲王提点,犹如醍醐灌顶……”

龙颜不可(久)直视,但脖子以下的部位也会泄漏很多信息。只是皇帝多年练就深沉城府,加上皇袍藏住大部分肢体,戴博文从提取信息开始就很难。

当他叨叨叨地想要拖住时间,皇帝笑着打断他:“果然如宁熙所说,你变得话多了啊。”

戴博文心底一惊。

“你长篇大论后,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嗯?”皇帝背着手绕到书桌前,“说说看,你刚刚在猜测什么?得到了什么结论?”

戴博文又不傻,从容不迫回道:“我……猜到陛下或许能有所指教,让藏宝图案有重大突破。”

皇帝嗤笑一声:“宁熙不敢接你的奉承,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招招手,“你来看。”

戴博文走到桌前,只见一张老旧羊皮图被放置在桌上,长宽都是二十公分左右的近似方形。图上有一些弯弯曲曲线条,稀疏,而且几乎毫无章法可言。

“这是……”

皇帝抬头朝潭亲王看了一眼,潭亲王立即走过来:“这就是平凉府程昱处缴获来的藏宝图。”

戴博文的手指抚过线条:“地图?”

“或许。”潭亲王道,“但暂时不知道是哪。”

说到这个世界的地理,别说戴博文,恐怕全朝上下都未必有潭亲王和皇帝熟悉。他们说比不出来,那估摸目前是无解了。

戴博文只能试着找些思路:“如果这些线代表的是道路、河流或者山川……”

“未必不是。”潭亲王的回答又是模棱两可,“不过可能性太多。”

戴博文略感不妙:“那么,叫我来……”

潭亲王挑眉一笑:“国师料事如神,难道不能为此指条明路?”

戴博文心道果然,不过这茬他可万万不能随意接;而皇帝就在旁边,潭亲王的话也不能反驳。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最后戴博文说的还是那些囫囵话:“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如果让我见一见……”

“‘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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