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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嫁_莫如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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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公主,唯有长河公主的年纪大些,其余的都是妙龄女子,跟阴山居士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长河公主,似乎跟阴山居士也拉不上关系。
夏俊轻刚想说话,便又听到屋里传来梦话声,这回的内容却令他们疑惑,阴山居士竟然在喊夏俊轻的名字。
“俊轻……”
连蒋素桓也是一脸吃惊,跟夏俊轻说道;“之前没有说过这句。”
“难道师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我了?”夏俊轻想得简单,他跟阴山居士日夜相对,会被阴山居士说在梦话里,也不出奇。
“一个人能在梦中都惦记着你,说明他对你十分上心。”蒋素桓说道,回忆起阴山居士对夏俊轻的尽心尽力,他的眉头悄悄皱起来。
“是啊,你看,连师父都这般惦记我,怎不见你梦见我?”夏俊轻想了想,关注点永远跟蒋素桓天差地别。
蒋素桓拍了拍他的额头:“一头猪。”
夏俊轻委屈地揉揉额头,不说话。
“别装可怜了,走吧,去解手。”蒋素桓拉着夏俊轻悄悄离开。
第二日,阴山居士听闻蒋素桓和夏俊轻要夏府,便挽留道:“俊轻明年二月就要下场,何不等到年下再回去?”
蒋素桓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奈何夏俊轻眼巴巴地跟师傅说道:“师傅,我离家多时未归,怕我娘担心,我想早些回去。”
这个理由倒也适合,毕竟夏俊轻只有一个母亲留在夏家,无人照顾。
阴山居士说道:“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的话,就回去吧。”
夏俊轻想到师傅这些天以来对他的好,此时想到要离开,也是心有不舍。他看到阴山居士也是独居一人,他们离开后便要自己过年,岂不是冷清清地?
“师傅,我……”夏俊轻想了想,一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了,回去吧,老朽自在惯了,你们不在还落个清净呢。”阴山居士笑哈哈道。
过了好一会儿,夏俊轻才说道:“那好,我和桓儿回去住几日,以后常来探望师傅。”过年之前来一趟,年后来一趟,也就差不多考试了。
“嗯,去吧。”阴山居士挥挥手说道。
他们二人去收拾东西,离开之前再过来说话道别。
夏俊轻瞧着师傅独自喝茶的萧条,难免不忍,直到上了马车还是郁郁地:“桓儿,你说师傅为什么不成亲生子呢?”
“你问我,我又问谁?要不你自己下回问问他?”蒋素桓笑笑。
“长辈之事,晚辈怎么好问?如果触及师傅的伤心事,且不是作孽?”夏俊轻摇摇头,表示不会去问的。
“那就作罢吧,反正知道了又如何。”蒋素桓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疑点重重,觉得阴山居士不是那么简单。
“嗯,反正他老人家收了我做徒弟,以后我多点孝敬他。”夏俊轻说道。
“是该如此。”蒋素桓捏捏他的手,心中仍在思考其他事情。
“桓儿好敷衍。”夏俊轻语带不满,竟是撒娇起来。
蒋素桓被他拖离思路,无奈地侧目:“你呀,一头猪。”
这是蒋素桓第二次说夏俊轻是头猪,夏俊轻很不理解:“为何这样形容我?”他觉得自个浑身上下都没有猪的影子。
“脑袋笨,吃得多还不长肉,你不是猪谁是猪?”蒋素桓不客气数落道。
“谁说不长肉,我这些天壮实了许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俊轻不满道,拉着蒋素桓的手去感受,他真的结实了,身上都是结实的肉。
蒋素桓被迫去摸,果然摸到一排腹肌,就笑道:“好了,我说错了总行了吧?”
“你总在敷衍我,心里只有药,只会驱我进步。”夏俊轻小声说:“从来就不曾好好看过我。”
蒋素桓不知道夏俊轻哪里的怨气,竟然说发作就发作,认真道:“我真的有这么差劲。”
“嗯。”夏俊轻点头。
“心里是不是气死我了?”蒋素桓问道。
“是气你。”夏俊轻小声道。
“想不想换一个媳妇?”蒋素桓又问。
“……”夏俊轻原本黑着脸看他,发现蒋素桓眼里带笑的时候,心知自己被耍了,气得转过头去不理人。
“哈哈哈。”蒋素桓笑够了,将夏俊轻掰过来:“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赔罪,对不起。”
“……”夏俊轻气恼委屈,表情略崩溃。
“对不起。”蒋素桓先亲亲他,再好好观察他:“脸色黑了,不过精神了,身材壮了,比以前更好看了,文章也进步了,是个准进士了。”说着把夏俊轻抱在怀里:“我驱你进步,是怕我能力有限,照顾不好你,让你陷入困境。只有你强大起来,我才能放心。”
“……”夏俊轻闻言,眼睛红了起来,紧紧抱住蒋素桓的背。
“你是好样的,以后前途好着呢。”蒋素桓拍拍夏俊轻的背,以一个大哥的角度在安慰和引导,他觉得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夏俊轻,很需要他,真的很需要。
长到二十多岁,才开始向男子汉的道路上前进。
身上背负着仇恨,现在更是多了很多尚未弄清楚的谜团。如果身边没有蒋素桓,这个涉世未深的青年,该怎么走下去呢?
蒋素桓以前看不起软弱的男人,自从接触到夏俊轻之后,他觉得人可以软弱,可以依靠别人,但是不能失去上进的心气。
尽管现在是软弱的,但最终总会强大起来。
在这一刻和夏俊轻拥抱在一起,蒋素桓心甘情愿地贡献出肩膀和怀抱,毫无条件地去包容和支持夏俊轻。
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感情的里程碑。
“好了,打起精神来,一会儿见了母亲要生龙活虎地,别让她担心。”蒋素桓再次拍了拍夏俊轻的肩膀。
“我哪里不生龙活虎了。”夏俊轻声音闷闷地道,抬起脸来,却是窃笑愉快。
蒋素桓捏捏他的脸颊,不再说话。
二人回到夏家,直接进了院子,打算明天上午再去华氏那边请安。
兰氏得知二人回来,叫人去华氏那边说了一声,并让厨房晚上加菜,为二人接风洗尘。
跟那边的说辞,就是夏俊轻的病治好了。
“娘。”时隔几个月没见兰氏,夏俊轻笑容满面地进来,身后跟着蒋素桓。
“俊轻,素桓。”兰氏亦是笑容满面,夏俊轻觉得她的气色比以前更好了,惊喜道:“娘近来身体可好?我瞧着气色更好了。”
兰氏摸着脸笑道:“多亏了素桓的药汤,我喝了几个月咳嗽就好了。”
蒋素桓笑道:“母亲气色确实很好,回头我再帮您把把脉,换一帖药汤。”
兰氏笑着说好,连忙让二人坐下,又命丫鬟们送上热茶和暖手炉:“外头冷,快暖暖手。”
几人坐好之后,夏俊轻高兴道:“桓儿的药汤这么好,也给我开一贴。”
兰氏嗔道:“你没病没痛,吃什么药汤?”
夏俊轻道:“强身壮体啊。”连忙让兰氏瞧瞧:“娘您瞧瞧,儿子体格是不是壮了不少?”
兰氏闻言仔细端详:“确实是呢,不过人也黑了。”
“怎么连您也说我黑,桓儿也说我变黑了呢。”夏俊轻摸着自己的脸说道,看了看蒋素桓,眼带担忧。
蒋素桓太了解他了,说道:“黑了也还是一样俊,我喜欢。”
夏俊轻咧嘴灿烂一笑,身边的丫鬟们全部噗嗤笑出声儿来。
“素桓就是太惯着你了。”兰氏用手帕掩着嘴笑道。
蒋素桓笑笑说:“俊轻为人可爱,惯着他我心里也舒坦。”
这大概是头一次,蒋素桓这么明显地表达情感,令夏俊轻整个人浸泡在蜜罐里似的,甜得不得了。
而且这么多人听着,也显得不好意思,没看见丫鬟们都在偷笑了么。
“桓儿也不嫌害臊。”就轻轻咕哝了句,眼睛却亮得不行,笑容更是无法收敛。
“母亲,俊轻明年想下场。”寒暄过后,蒋素桓便说起了正事。
“这么急?”兰氏破显得意外。
“也不算急,这几个月来,俊轻进步很多。”蒋素桓想起来,夏俊轻跟着阴山居士学习一事,他们似乎没有告诉兰氏,现在说会不会太迟?事关太多,蒋素桓想来想去选择了暂且隐瞒,他说道:“俊轻从小读书,底子不算差,值得一试。”
夏俊轻自己也说道:“就算考不上进士举人,先考上秀才也是好的。”
兰氏点点头:“这事娘布不拘着你,要是你心中有把握的话,尽管一试吧。”说罢将目光转向蒋素桓:“素桓学医,也是道路艰难,不过只要你们两人齐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欣慰了。”
蒋素桓和夏俊轻认真地点头:“母亲放心,我们都晓得。”
既然准备明年二月下场,首先就要准备起来。
一般来说初次下场的童生,需要填写姓名、籍贯、三代履历,由同考的其他无名童生和一名廪生共同担保,才能拿到这个考试资格。
夏俊轻从来没有去书院和学堂读书,肯定不认识同考人。这五名童生和一名廪生,需要尽快去找齐,否则就会耽误考试。
这个蒋素桓心里有主意,到时候去附近的书院和私塾问问,花钱打点一下,还是可行的。
回到夏家第二天早上,两人去了华氏那里请安。
华氏最近心情不太好,没有心情跟他俩寒暄,匆促说了几句便让他们散了。愿意自然是夏佑霖那边出了问题,并且是一单接着一单,好似是有人故意捣鬼似的。
更有就是夏俊玺,他嫌弃薛彩莹怀孕之后脾性起伏太大,动不动就哭闹,因此搬去了别的房间过夜。
尉氏心疼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而薛彩莹怀孕之后只知道折腾,根本就不懂得体贴丈夫。
于是尉氏做了一件火上添油的事情,她把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给了夏俊玺,做通房丫头。
而夏俊玺心里烦,有时候会喝喝酒。某天夜晚喝醉了,就跟丫头成了事。
这件事被薛彩莹知道了以后,直接闹到了华氏这里,要求华氏给她做主,把那个丫头卖掉。
尉氏被华氏叫去说了一顿,令尉氏对薛彩莹恨了起来。本来薛彩莹就是尉氏的儿媳妇,有什么事应该跟正经婆婆先通气才对,她一个不乐意就闹到华氏跟前,从未想过给尉氏留面子,这简直就是不把尉氏放在眼里。
事情就演变成尉氏不肯卖了丫鬟,说要夏俊玺自己来做决定,丫鬟是他的女人了,他有权利处置自己的女人。
夏俊玺被烦得不行,他倒是不喜欢什么丫鬟,可是薛彩莹近来实在是太过分,而且还不懂得尊重他母亲。
来到华氏跟前,夏俊玺直接就说道:“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既然跟了我,就灌碗避子汤,继续做个同房。等屋里夫人生了,再看情况台做姨娘。”
“什么?你还想抬她做姨娘?”薛彩莹闻言,直接捂着肚子歇斯底里:“夏俊玺!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夏俊玺看着她,心里无悲无喜,这是薛彩莹自己求来的,又怪得了谁。
第30章
二房院内乌七八糟的事情,对大房这边无甚影响。夏俊轻回到家中,依旧一天到晚读书写字,偶尔跟着蒋素桓出去放个风。
比如一起去书院寻找同考的童生,在过年之前,终于找齐六个人为夏俊轻担保。
这些事情兰氏一介妇道人家并不懂,她让屋里的丫鬟给送钱过去,不管是考试还是读书,都需要花钱打点。
正好蒋素桓手头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便谢过携夏俊轻一起谢过兰氏,用兰氏的钱去花用。
而这也是兰氏平时攒积下来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他们大房并不富裕。
过年前几天,终于听说二房大少奶奶滑胎了,夏家上下一片愁云惨雾,每人笑得出来。
应为华氏很生气,对这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很是惋惜,她不但生夏俊玺和尉氏的气,也生薛彩莹的气。明知道自己坐胎不稳,还天天哭闹伤心,这不是存心要把胎儿折腾掉吗?
可是看着薛彩莹脸色惨白的惨样,华氏又骂不出口,只是让人小心伺候着,便没有再过来看过了。
薛彩莹的下场显得很惨,平时又华氏珍惜还好过些,现在连华氏都不来看望关心,夏家又有谁正真正对她关心?
大房这边听说,二房少奶奶大年初一那天在屋里意图寻死了。幸亏是没死成,被人发现得早,给救了过来。
不过大年初一就寻死,还真是晦气到了极点。
尉氏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险些没有气晕过去。她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心态,一状告到华氏那里去,直言老祖宗挑选的可心媳妇儿,大年初一在屋里寻死来着。
华氏年纪大了,反应比尉氏还要激烈,直接气得两眼发黑,让人给扶了进去,马上去请长老过来把脉看病。
“作孽啊,我们夏家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事,又是滑胎又是寻死,究竟是哪里作祟?”老太太到现在还不承认,是自己眼光不行,挑了个不好的孙媳妇。
尉氏在旁伺候婆母,不敢直言薛彩莹的坏话,但心里无不是直接咒骂薛彩莹,怎么不死成了才好?
华氏躺在床上说道:“等除了年,一定要请高僧来府里作法,把霉运去去。”
尉氏说道:“这法事每年都做,高僧每年都请,以往怎么不见今年这么晦气,什么不好的事尽给咱们摊上了。”屋里的是一桩,外头上生意上的是一桩,没看见夏佑霖连过年都不得安生。
“是啊,咱们夏家究竟是得罪了谁?”华氏也知道点,毕竟她也算是半个掌家人,夏佑霖做什么重大决定绝不会越过她去。
“就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有法子了。”也不必像现在一样,家里家外乱得一塌糊涂。
“唉……”华氏闭上眼睛叹气,长老说她思虑过甚,叫她好生休息。可眼下这般情形,叫华氏如何安心入睡?“俊玺呢?大过年的,又去了哪里?”
尉氏说:“听闻与其他世家的药师出门了,想必是联络联络感情,帮他爹探探消息。”
华氏点头道:“外面的事情要紧,彩莹这件事,唉,就先放一边吧。”在华氏心里,还是家里的老爷们重要。
“嗯。母亲,儿媳听闻……大房那位要去考科举。”尉氏踌躇地说出这个消息。
“科举?”华氏冷哼一声:“以为科举是那么好考?”
尉氏却忧心忡忡说:“想当初咱们也看不出那蒋素桓的深浅,现在人家已经是个青牌药师,轻易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说大房的夏俊轻,她也不敢看轻了去。
提到蒋素桓,华氏果然不语,她很是后悔没有早点把蒋素桓按下去,一不留神让他出了头。
“母亲,上次那件事情,真的没有留下后患?”尉氏担心地询问。
“过了这么久了,有后患早已显示。”华氏摆摆手说:“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回去看看你儿媳妇是正经,下去吧,我这里有丫鬟就行了。”
华氏发了话,尉氏只好讪讪地离开。
叫她去伺候薛彩莹,那是不可能的,顶多是吩咐丫鬟们仔细着点。
兰氏听闻滑胎之事,依旧给薛彩莹送了点中规中矩的东西,并未多做表示。
他们母子三人这个年,虽然过得不算热闹,但也算是温馨愉快。
年初二上,夏俊轻和蒋素桓一起去蒋家探亲。
蒋夫人十分开心,这嫁出去的儿子,一年半载回来个一次两次就算这样了,她虽然很想念,但也不好让蒋素桓经常回家。
且看夏俊轻和蒋素桓两口子感情好,蒋夫人心里欣慰安乐。
蒋素桓出于对蒋父的不喜,未曾把青牌之事告诉家里。反正蒋夫人心里不装事,她只要看到蒋素桓过得好,也就安心了。
顺便跟蒋素桓吐露:“你大哥今年要下场考试了,因此最近特别忙,轻易见不到人。”
蒋素桓就说:“俊轻也准备下场考试,没准能遇上也不定。”
把蒋夫人惊一惊一乍地,对夏俊轻上下打量:“这孩子结实了不少,娘以为他要去考武官了呢?”
二人都笑了,纷纷拿夏俊轻的变化打趣。
“可惜了身体结实,脑子还是一样笨。”有时候两眼汪汪地,跟着巨型兔子没什么差别。
“你呀,俊轻对你好着呢,二人好好过日子,娘等着抱外孙。”蒋夫人笑得开心。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在初三这天又是出门,去城外给阴山居士拜年。
二人在这边住了一夜,第二天再回到夏家,准备闭关苦修,等待下场之前再出来最后一次透气。
二月初,夏俊轻的文章全部拿到阴山居士那里,做最后的指点和修改。
阴山居士与他说了许多,不单只是考试那点事,还有和其他考生们的相处之道,与考官的一些潜规则等等。
二月中旬不到,县试正式开考,由本县的知县主持考试,连考五场,考中后才有机会参加府试。
结果三月中旬可得知。
夏俊轻在夏家静静等待结果,当有人来通知他,可以参加四月的府试时,三人欢心喜悦,这一仗算是打得漂亮。
“去告知居士,让他也替你高兴。”蒋素桓笑道,陪夏俊轻一起去阴山居士那里。
紧接着四月就来了,夏俊轻再次下场参加府试,这次是又当地的知府大人主持,需得连考三场,通过后可称为童生。
这个倒也不难,夏俊轻再接再厉考过去了。
下一次去参加院试,需得到省里去。他们二人收拾行囊,为了夏俊轻的学业一起离家踏上旅程。
院试由声学政主持,考过了院试便是秀才,从此有了功名,可见知县不跪,还可免除徭役。
夏俊轻勉强考过了院试,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准备乡试,若是乡试能过,就是举人老爷了。
他与蒋素桓笑道:“若是我能考上举人,你就是举人夫人呢。”
蒋素桓笑了一声:“谁稀罕,要是你能考到状元,我倒是不介意状元夫人这四个字。”
夏俊轻说:“好,那你等着,我就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连续过了这么多场考试,夏俊轻的心理素质算是锻炼了出来。即便心里压力很大,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反正蒋素桓说,就算考不过也无妨,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三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话又说回来,最近庶务繁忙,你都不曾好好亲过我。”考过了院试之后,夏俊轻一身轻松,便对蒋素桓腻歪起来。
“秀才公,去给母亲和居士写封信报喜才是正经。”蒋素桓捏捏他的脸说道。
“……我知道了。”夏俊轻笑着写信去,写完又回来腻歪着蒋素桓,甚至还说道:“我考中了秀才,你不应该奖励我么?”说着凑上脸去,连眼睛都闭好了。
“是在下输了。”蒋素桓被腻歪得没办法,只好亲亲他。
也是大半个月没有好好亲热了,今天晚上便肆无忌惮地翻云覆雨了一通。
夏俊轻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去考乡试的时候状态极好,最终是拿到了举人老爷的身份。到了这里,他便可以直接做官,也可以参加明年的会试。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夏俊轻回身抱着蒋素桓不放手。
如果身边没有蒋素桓,夏俊轻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么样,庆幸的是,他身边一直有他:“谢谢你,我不知道如何谢谢你,桓儿……”
“先别谢得太早,这才举人而已,你的理想不是状元吗?”蒋素桓拍拍的他背脊,声声安慰:“好了,我替你高兴,你有成绩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又说道:“我想母亲和居士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会为你高兴。”
夏俊轻低低地应:“嗯。”兔子眼睛红红地,饶是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但依然本性如此,容易感怀心事。
“嗯,既然考中了,必然要参加谢师宴。”蒋素桓一边替他正理仪容,一边说道:“距离明年会试还早,谢师宴玩了,再打点打点,咱们就回家去,明年直接上京。”
“好。”夏俊轻再次紧紧抱住蒋素桓:“有你我很安心,是你陪着我,我才……”
“傻瓜。”蒋素桓伸手过去,抹掉兔子的泪痕。
这个人究竟想谁呢,兰氏虽然是女性,可是神经比夏俊轻坚韧多了,心内其实是个很强大的人。
难道是像他过世的父亲?
蒋素桓想不明白,只好继续安慰夏俊轻:“好了好了,你再这样我要笑话你了。”
“不许你笑话我。”夏俊轻声音嘶哑地说道。
“我一定要笑呢。”蒋素桓笑着问。
“我就哭。”夏俊轻不要脸了,反正在蒋素桓面前他也没少露出脆弱一面。
“……”蒋素桓服了他,郁闷不语。
接下来,夏俊轻跟考中的学子们一起参加谢师宴,一起参加各种活动,算是提前跟未来的官员同僚们联络感情。谁也不敢说,身边的人不是未来的大臣,提前拉拢好关系还是必要的。
夏俊轻经过一番学习,对这些人情世故总算是没那么白目。
加上他好相处的脾性,倒是结识了几个意气相投的同学。
回来兴致勃勃与蒋素桓说道,把他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倒豆子一般通通倾诉出来。
这样的夏俊轻,显得活泼多了,比以前的沉静温和多了几分朝气和跳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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