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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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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极尽诚恳,霍戈脸上神色也缓解,道:“不劳将军费心。”
我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景色,道:“安国,你出去吧。”关兴犹豫一下,狠狠地瞪了霍戈一眼,大步出门。我转身看着霍戈,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霍戈嘿嘿一笑,道:“将军故意离小人这么远,是怕小人行刺么?”
我走到窗边,离他已有接近两丈,一旦他有所异动,便可以先以暗箭阻挡,门外关兴也能及时赶入。被他说破,我也只好淡淡一笑,道:“身在险位,不得不小心从事。”
霍戈也不再说话,从怀中拿出一张明黄纸帛,低声道:“陛下有诏,李兰接旨。”
我不由一愣,看着那纸帛背后“诏命”二字,也确实是宫中所有之物,疑问道:“谁的诏命?”
“放肆。”霍戈轻喝道:“自然是当今大汉皇帝陛下圣旨,李兰还不跪听接旨。”
我冷然道:“吾凭什么相信你?”
霍戈不理我问话,打开诏书,便念道:“诏曰‘朕授命于天,忝居帝位,以翦灭逆贼,中兴汉室位己任,奈何臣下不道,法正专权,朕为药石所制,不能亲身讨贼。镇东将军李兰,素来忠义,当为朕解忧,今加封为大将军,充亭侯,总督内外军事。望能讨逆平叛,匡扶汉室。钦此。”
霍戈一口气念完,见我神色痴呆,知道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又道:“大将军,还不领旨谢恩?”
我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道旨意?”
霍戈答道:“自从先父去世,陛下便将卑职收于宫中,此次陛下以五百禁军随张嶷护送吴使回江夏,就由卑职混杂于内,向将军传旨。”
我快步上前双手接过诏书,仔细看确是刘备亲笔,只是下笔之间却是软弱少力,便道:“臣李兰接旨。”又问霍戈道:“陛下现在情况如何?”
霍戈道:“陛下龙体欠安,每日都离不开法正所推荐的那位严大夫的汤药,否则法正也不敢如此妄为。”
看来刘备的确被法正所制,只是刘备亲自派人来向我传诏,料想对马超兄弟也不是十分的信任。我略微一想,又问道:“禁军之中,可都是陛下心腹?”
“禁军都是由都督向宠将军带领,此人对陛下极为忠心,不为法正所动。只是其他各部校尉却不知道底细。”霍戈想了想,又道:“卑职属下的百名死士,都是对陛下忠心不二,将军若有差谴之处,卑职自当尽力。”
我点头道:“吾手下也有一人,深通歧黄之术,可否先与你混进宫中,为陛下察视龙体?”
霍戈喜道:“如此甚好,此次领军的校尉是向将军之胞弟向充,与乃兄一般忠于陛下。将军可速将贵属请来,向校尉定能设法瞒过张嶷带入宫中。”
“好。”我便收好诏书,高声喊道:“安国。”
关兴答应一声,便推门而入,见我与霍戈并肩而立,不由一愣,旋即道:“先生有何事吩咐?”
我道:“你速去将叶枫叫来,我有急事找他。”等关兴出去,我又问霍戈道:“那姓严的大夫是什么来历?”
“这个卑职也不甚清楚。”霍戈道:“关张二位将军去世之后,陛下久昌,陛下的病情大为好转。可是后来只要一,两日不服用他的汤药,陛下的病情便又有反复,比之前却是更为厉害。现在想来,便是法正想借此控制陛下。”
与法正一起迎刘备入川的张松,孟达,彭漾等人皆死,法正自己也不得不铤而走险,刚好赶上刘备病重,又遇到这么一个医道高手,居然真的把刘备这一代枭雄,玩弄于鼓掌之上。现在只要能将刘备从药石中解救出来,振臂一呼,那一众川系将领也未必全部跟着法正造反。我又问道:“法正矫诏之事,朝中众臣就没有人知觉么?”
霍戈道:“陛下龙体一直欠安,法正又多加防范,宫中虽然是禁军守护,宫外却是车骑将军李严的部曲,消息根本传不出去。臣下要觐见陛下,法正都在一侧坐陪,陛下介于药物,也不能直斥其非。”
我警觉地看着霍戈,问道:“那你今日如何能出来?”
霍戈急忙解释道:“将军以为那五百禁军是随便调拨的么?全是外城守卫,深宫之事能有几人知晓?即便是向都督也不全然知晓内情。陛下身边之人,也只有卑职悉知法正为恶。”
刘备也不敢当真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则顾及颜面,二则也怕法正狗急跳墙。我点了点头,又道:“成都方面一直是由孟起与吾互通消息,此次为何派你前来?莫非陛下觉出孟起也不可信么?”
霍戈一愣,道:“陛下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陛下四面楚歌,能十分信任,真心托付之人,也的确找不出多少。”
倒也亏得他能相信我。可是刘备凭什么就那么信任我?难道是病急乱投医?我正琢磨不透,又听外面家将禀道:“先生,门外有人求见。”
该来的都已经来了,还会有谁?我大声问道:“有没有问是什么人?”
“他自称是汉中镇北将军的属下。”
我看出霍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便笑道:“吾知道法正图谋不轨,恐孤掌难鸣,所以派人联络了魏镇北一起共谋此事。”心中却暗想,魏延,你还是要来趟这淌浑水?我与魏延之间的关系,举朝皆知,朝上发生如此大事,我与他联络共同商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霍戈抱拳道:“既然将军有客,卑职宜当回避。”
“恩。”我点了点头,指着屏风道:“就委屈你了。”若不让霍戈听得我与汉中来人的谈话,不知道他回去又会怎么向刘备禀报,现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之下,我也不想让刘备再生疑窦。霍戈也明白我想避嫌,也不推辞,就隐身于屏风之后。
我这才让家将请汉中使者入内。片刻之后,就见王平大步入内,下拜道:“末将参见将军。”
我上前将他扶起,笑道:“将军何必见外,文长让汝前来,不知又有何事?”
王平见房中无人,低声道:“魏镇北知道陛下御驾征吴,恐先生有失,特谴末将前来探视一番。”
我哈哈笑道:“多谢文长美意,陛下亲征,荆州开战在即。孙氏在江东已立三世,根基牢固,这一仗只怕旷时日久啊。”
王平看了我一眼,近身道:“先生当真以为陛下是要伐吴么?”
我明白的他意思,口中却装傻道:“陛下诏书早下,军马已至白帝。不为伐吴,却是为何?”
王平急道:“将军是信不过魏镇北么?陛下此举无非是效昔日曹操之谋司马,末将到时,已探听得张嶷带禁军来请将军去白帝,可真有此事?”
我淡淡一笑,道:“不是吾不信任文长,实不愿让他也卷入其中。”
第九十七章(上)
王平听我如此说来,脸色凝重道:“将军此言差矣,镇北将军与将军相交日久,休戚相关。将军一旦有事,镇北也不能脱干系,望将军以后勿要再言此两家话。”
我微微颔首,道:“王将军说的是。文长既然能洞察陛下心思,想必有以教吾?”
王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镇北将军有信与将军。”
我又笑道:“文长的一笔臭字,吾可不认识,还是将军代为拆阅吧。”
“是。”王平打开信封,拿出信笺,仔细看了片刻,道:“镇北将军所以私下调兵马至汉中,巴西交界万源等地,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南来支援将军。”
我眉头一皱,沉声道:“文长这是要干嘛?岂非陷吾于不忠?”
王平将信手好,放与案上,才抱拳一礼,正色道:“将军乃是国家柱石,陛下若真要自毁长城,将军切不可坐以待毙,甘为鱼肉。”
“王将军说的是。”我瞪着王平森然道:“吾绝不会甘为鱼肉,任由宰割。”
王平也对视着我,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在将军身边供由差谴。”
“这倒不必。”我摇头道:“将军也是有名的人物,吾明日便去白帝,将军跟在身边,多有不便。还是回汉中,将文长准备的人马秘调新城,房陵等地。郭伯济照应下,也不易被人知觉。”
王平大喜道:“镇北将军正是此意,房陵等离白帝甚近,也好及时赶来相助。就请将军修书一封,送于郭太守。”
“这事吾另差人前往,就不劳将军。”我又道:“此非常时期,将军在吾府上多有不便,就请将军连夜返回汉中。”
“末将遵命。”王平又抱拳一礼,便要告辞。
我心中还是觉得不忍,又道:“汉中乃是紧要之地,将军回去还是劝劝文长,让他谨守防地,不要参与朝中争斗。”
“将军如何又出此言?”王平道:“长安原守将钟繇,因与曹彰关系过密,已经被魏主调任大理寺,曹洪新掌长安,军心未服,断不敢轻出。再则镇北将军所抽调也不过两千心腹精锐,无碍于汉中防御,将军可放宽心。”
“好吧。”我点了点头,吐了口气道:“还是再劝劝文长,退下吧。”
等王平出房,霍戈便从屏风后面走出,问道:“将军何以不将法正之事明言于魏镇北,而让其认为是陛下要除去将军?此等用意,是何居心?”
我轻哼一声,冷道:“你以为他不清楚么?”看见关兴,叶枫匆匆进来,也不再与霍戈多作解释,道:“天涯,今夜你便随这位将军前去,一切听他吩咐。”
叶枫看了霍戈一眼,问道:“是去何处?”
“白帝城。”我指着霍戈道:“这位是陛下近卫心腹,你可随他先往白帝行宫,为陛下察看龙体。”
叶枫所好者,不过游玩,医道,先前听闻刘备病情蹊跷,早就技痒难耐,当即答应道:“属下遵命。”
我又对霍戈道:“天涯算是当世奇医,不过童心不泯,行事多有不周之处,你要多加提携。”
“卑职理会的。”霍戈看着叶枫,走上前伸手道:“包袱给我。”
叶枫看了我一眼,缓缓将包袱取下,递与霍戈。霍戈随手扔在一旁,又对我道:“卑职等告辞。”
我微微一笑,看着叶枫道:“一路小心,性命攸关,出了纰漏,我也保不住你。”叶枫点头答应,然后与霍戈两人并肩出房。
被这几人陆续前来折腾一番,现在三更都过了,一早还要与张嶷起程赶赴白帝,我大有疲倦之意,真想倒下就睡觉。可是时间不多,我又坐回案前,提笔给上庸郭淮写信。关兴在一旁为我研墨,问道:“适才先生所见之人,带来陛下什么密诏?”
我抬头笑道:“给我升官,升任大将军,总督内外军事。嘿嘿,”摇摇头,又继续写信。
关兴奇怪道:“先生还不满意?”
“满意什么?”我头也不抬,便道:“陛下现在为法正所制,不得不倚重我,法正之后,我要是不小心知机,怕也就轮到我倒霉了。”
关兴手上一顿,迟疑道:“先生多心了吧。”转开话题,问道:“先生现在又在给哪位将军写信?”
“郭淮。”
“先生不是不准备用他么?”
我也就几句话,写完之后,拿到嘴边,吹了吹气,叹道:“不用不行啊。”等墨迹渐干,我将信笺折好,封入信封,递给关兴道:“明日我动身之后,你便先去襄阳,将法正之事详细禀明关征东。然后急赶往上庸,将此信亲手交于伯济,此事千万不能有误。”
关兴双手接过信,道:“末将明白。”
“那下去吧。”我打着呵欠道:“我也该睡一会,不然明天怎么骑马赶路,安稳日子又到头了。”
次日一早,我便与桓易,天翼二将带着五百精锐与张嶷一同起程东行。桓易挑选的五百军士,也是相当用心,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其中也不乏天翼带来的五溪勇士,一个个精神饱满。禁军都尉向充见后,也不禁感慨,说是连羽林禁军都被比下去了。在向充身边,我没有看见霍戈和叶枫,想是已经被向充找借口先派回白帝城了。
一路鞍马劳顿,过枝江,西陵,倍陵,绕开吴班驻军的秭归,经建平,终于进入巴东郡内。白帝城位于瞿塘峡口的长江北岸,据传西汉末年,公孙述割据四川,自称蜀王,因见此地一口井中常有白色烟雾升腾,形似白龙,故自称白帝,遂于此建都,并将此城命名为白帝城。
距城尚有十里,就将前方旌旗密布,似有大队军马,人丛之中,隐见黄罗盖伞。我猜想是刘备率人出迎,心中大为惶恐,刘备现在行动不得自由,出迎之事必是法正主意,如此示好于我,既可让我放下警惕之心,也可以召告天下刘备对我的荣宠。以后若刘备再有什么“诏书”,我抗命不遵,可就有失天下人望了。
我与张嶷等人也远远便下了马,步行上前,走近之后,听得几声鼓响号鸣。前面禁军一分为二,中间让出一条大道,刘备的銮驾缓缓上前。旁边宦官尖声喊道:“镇东将军李兰见驾。”
我再上前两步,离刘备约有丈许,下跪叩首,朗声道:“臣李兰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陛下。”我又一叩首,才起身,也乘机看了一眼刘备,不知是法正怕我看出破绽,让姓严的给刘备服了药,又或是混进宫中的叶枫起了作用。刘备看上去还是比较有精神,只是形容消瘦,缺乏了当年的雄风豪情。
“爱卿远来劳顿,朕已经为爱卿在行宫设好酒宴洗尘。”刘备轻微咳嗽两声,道:“爱卿上马进城吧。”一挥手便有一名禁卫军士牵来一匹纯白战马,极其雄壮,乃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陛下龙体欠安,仍出城接臣,臣不胜惶恐。”我翻身上马,欠身道:“恭请圣驾回城。”
刘备点了点头,旁边宦官喊道:“起驾。”御者缓缓调转马头,銮驾回转,又往白帝城中进发。左右羽林骁骑拥簇,天子仪仗,自然不同一般,我心中虽然对刘备无愧,却也不禁惴惴,策马跟在后面,桓易,天翼二人一路对我不离半步,现在也不得不跟在禁军后面。
我早看见法正在一侧,此时他也笑吟吟打马与我并骑而行,道:“陛下龙体一直抱恙,今日能亲自出迎将军。足显陛下对将军之恩宠。”
我也笑道:“天恩浩荡,兰只有尽心竭力,以图回报。大人常伴圣驾左右,长受恩泽,兰也羡慕得紧。”
法正哈哈长笑,道:“将军所言极是,陛下恩遇甚深,此次伐吴就全仰仗将军大力。”
我点头道:“兰此来正是与向陛下献纳破吴之计。”
“哦?”法正大为惊异,道:“计将安出?”随即又失笑道:“正一时糊涂。将军能有妙策献于陛下,剿灭吴逆,与曹魏隔江而峙,成此不世之功,正倒要先恭喜将军了。”
“那里。”我谦让道:“要全仗陛下天威,将士用命。”
法正见我说的底气十足,似乎对破吴之事成竹在胸,脸上神色显得极不自然,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住口不言。不过多时,人马进城径直往刘备行辕‘永安宫’。及至宫门,又有不少羽林,内侍迎接刘备圣驾。
第九十七章(下)
刘备的车驾停在宫门前,我与法正等人早也先下马垂手侍立在旁。刘备又微微咳嗽两声,由旁边宦官搀扶下辇,向我点了点头,又在内侍搀扶之下,当先入内。我与法正紧随在后,后面又跟着赵云和吴懿等川将。
刘备称汉中王的时候,我就离开成都,只见过他的大司马左将军府,现在当了皇帝,普通的一个行宫已经比当年的将军府富丽堂皇的多。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穿过几条长廊,才到一座大殿。
刘备上殿,居中坐下,我与群臣又叩首行礼,等到他示意之后,才按班坐下。此时李严,马超都不在,文官以法正为首,武将之中就以我为尊。我下首赵云,吴懿等依次坐下,桓易,天翼职位低微,敬陪于末座。
酒菜早以备好,刘备轻一举手,旁边宫乐响起,清脆悠扬,煞是好听。刘备举起一杯酒,道:“朕与爱卿数年不见,爱卿容貌依旧,朕却垂垂老矣。”
我起身,恭声道:“陛下授命于天,岂是臣下所能比拟?”
“哈哈。”刘备轻笑几声,道:“今日为爱卿接风,来,朕敬爱卿一杯。”
“不敢。”我也举杯,朗声道:“微臣敬陛下,谨祝陛下福寿安康,大汉基业千秋百代。”说完,一饮而尽。
刘备也哈哈笑道:“好,你我君臣共饮此杯。”也将酒饮下。
法正等我坐下,才起身道:“禀陛下,微臣适才听闻李将军胸中已有破吴良策。今日既然圣心大悦,何不就请李将军当众说出,以供陛下与众将参详?”
“恩?”刘备脸上又是一喜,转头对我道:“爱卿已有破吴策略?速速道来。”
我说有破吴之计,也不过是诓诓法正,让他以为我真是相信他起兵伐吴,心中哪里能有什么良策?只是没有想到刘备居然真的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上说出来,不由心中着忙。脸上却不动声色,起身清清嗓音,道:“陛下大起川兵数万远来……”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刘备手中象牙箸掉地,用手轻拂额头,道:“爱卿不必再言,朕突感不适,今日宴席就到于此。爱卿远来鞍马劳顿,也请回馆驿休息,来日再商议伐吴之事。”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微弱,左右内侍急忙上前扶持,连声道:“快宣太医。”
还好刘备知机,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急忙下拜道:“陛下龙体不适,微臣恭送陛下回寝宫静息。”
法正见我如此,也不能在勉强,只得跟着下跪道:“恭送陛下,臣等告退。”
刘备已经不省人事,旁边的宦官急忙道:“诸位大人请回。”说完便有几名内侍,搀扶着刘备入内。我与群臣才各自起身,法正走近前,惋惜道:“可惜不能听到将军妙策。”
我神色凝重,问道:“主上病体如此,何以还要兴兵伐吴?尚书大人何不劝谏一番?”
法正一愣,急忙道:“非正不进谏,只是陛下圣意已决,群臣再劝皆是无功。”
“哦?”我淡淡道:“怎么兰却听说,伐吴之事,尚书大人也是十分的赞同?”
“为臣者,既然不能令陛下圣心回转,自然就要尽心辅佐。”法正勉强说了两句,便道:“正营中还有事务处理,就不送将军去馆驿了,将军自便。”
我点了点头,道:“大人贵人事忙,请。”
法正告罪一声,便匆匆而去,接着余下众将也一一与我说话告辞。等众人都散去,我才与桓易,天翼二人出殿。走了几步,见左右人少,桓易才小声道:“陛下病情如此,不知道天涯情况如何。”
我微一摇头,道:“听天由命吧。”心中却总有些不自在,法正连喜怒都不能隐藏,如此浅薄之人,怎么能够在成都的斗争之中获胜而出?孔明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夜还得想出一个应付法正的伐吴策略,不然明日在刘备和他面前说什么?
转过一条回廊,迎面撞来一人入怀,我脑中正想着事情,一时不备,险些被撞倒在地。天翼一把将我扶住,桓易却早已冲上去将那人拎起,喝道:“什么人?”
那人慌忙求饶,道:“小人该死,该死,请将军恕罪。”
我胸口被撞得发痛,却没有什么大碍,用手轻揉了两下,听他声音尖细,穿着的乃是阉人服饰,知道是宫内的宦官。我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懒得与这些下人计较,便道:“放开他吧。”
桓易见我没有事,也就松开手,那名宦官急忙趴在地上,叩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宦官,心想这无根的男人怕也着实可怜,便道:“起来吧,公公行色匆匆,想是有急事。去吧。”
“谢将军。”那宦官又多磕了几个头,才起身垂手站在一旁,等我先走了,再敢离开。
我举步欲行,却又听一声音喊道:“小耗子,你还站在哪干什么?还不快去…哟,原来是镇东将军在此,小人失礼了。”这宦官年纪稍大,职位比那“小耗子”高,似乎就是在刘备身边行走的那几位中的一个。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人是刘备身边的近侍,我也不好招惹,拱手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将军客气了。”那宦官急忙还礼,道:“小人赵顺,是这行宫的总管,让这小兔崽子去取点东西,怎么在此冲撞了将军?看我不好好收拾他。”说着就狠狠地在“小耗子”身上使劲掐了一把。
我眉头不由一皱,都是阉人,一点权力,就狗仗人势,便道:“是吾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公公,顺公公就不要为难他了。”
“有将军为你求情,咱家就饶了你。”赵顺又道:“将军没有什么吩咐,小人等就告退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敢,公公请自便。”看着“小耗子”心惊胆战地跟在赵顺身后,我心念一动,忽然问道:“小耗子?你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
小耗子还看了赵顺一眼,不敢回答,赵顺忙媚笑道:“将军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叫黄皓,又胆小如鼠,川中将老鼠叫作‘耗子’,也正好谐音,大伙儿就叫他‘小耗子’。”
后面的乱七八糟的我都没有听到,只是看着小耗子,喜笑道:“你真的就是黄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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