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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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这是你需要的药材。”
　　大概一刻钟后，掌柜提着几大串包好的药材放在他面前，凌敬轩也没有查看，放下茶杯随口问道：“多少钱？”
　　那两张方子其中一张其实是预防大头风的处方，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让家里所有人都喝点，所以这也超出了他的预算，估计今儿辛苦赚来的二两银子没得剩了。
　　“不，不用钱，今天多谢公子替我们解围，不管孩子能不能治好，我都要感谢公子，这些药就当是我的酬谢吧。”
　　掌柜闻言连连摆手，虽然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怀疑他的医术。
　　“那就多谢了，孩子发热的症状缓解后，记得用石灰水在他住的院子外消毒，他穿过用过的东西也要全部火化，如果还有其他人感染，你就用那张方子治疗吧。”
　　说着，凌敬轩提起药准备离开了，掌柜见状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他，迎着他疑惑的视线，掌柜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公子，恕老夫无礼，那孩子真是瘟疫？”
　　“你要不信，大可以将他们一家三口赶出去。”
　　顿住脚步，丹凤眼底的嘲讽再也不加掩饰，掌柜怎么说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夫了，让他这么直白的一说，老脸多少有点挂不住，可……目前这种情况，他除了相信他还能咋样？
　　思及此，掌柜不得不压下那点儿羞愧难堪，双手作揖陪笑道：“公子别误会，老夫并无不信之意，你既能道出那孩子的病症，处方定然也不会有错，只是，那个……老夫就直说了吧，想必公子刚才也看到了，外面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县太爷耳朵里，未免疫情向外扩张，衙门必定派兵隔绝这里，甚至是隔离整个大同镇，所以，所以老夫想厚着脸皮跟公子讨个预防疫情的处方，还请公子见谅。”
　　掌柜说得有理有据，可凌敬轩却看出来了，他无非是怕自己也染上瘟疫，虽然这是人之常情，但要他为他的生命安全买单，未免有点太看得起他了，他要是这么善良的人，前世也不可能游走世界，位列顶尖杀手之流了。
　　“处方不是没有，那得看掌柜有多少诚意了。”
　　一扫先前的清冷，凌敬轩唇角一弯，就近翘着二郎腿坐下来，狭长微勾的丹凤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掌柜眼皮一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公子请出价。”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这样吧，看在十里八村乡里乡亲的份儿上，一口价，十两银子！”
　　凌敬轩帅气的打个响指，眉眼带笑，嘿嘿……他这可不是敲诈哦，要知道，以前有人大把钞票捧到他面前他也不一定会出手救人呢，再说了，命永远比钱重要，掌柜花十两银子不但可以为自己的生命安全买个安心，也可以适量低价的卖给别人，所谓薄利多销，他也不会亏本，还能赚个贤名呢。
　　“好，就十两银子。”
　　掌柜也是精明的，凌敬轩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十两银子虽贵，却也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掌柜咬咬牙也就答应了，只是心里多少有那么点儿不爽就是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着，凌敬轩当他的面抽出夹在药包里的其中一张药方，掌柜瞬间反应过来，两眼一瞪，差点没呕出老血，原来刚才他抓的其中一张药方就是预防疫情的，早知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掌柜不得不沮丧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他，同时接过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的药方。
　　“呵呵……谢了哦！”
　　扫一眼银票上大青通兑的字号，凌敬轩越过他的时候还不忘炫耀似的晃了晃薄薄的纸张，掌柜那个心肝儿痛啊，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等他想起问凌敬轩的姓名时，铺子里早就没有他的身影了。
　　“唉……”
　　掌柜低头看看手上的药方，深深的叹了口气，活了几十岁，想不到竟被个看起来最多双十年华的年轻人给坑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接下来也没有时间让他郁闷就是了，凌敬轩离开后不久，大批客人涌入平安堂，其中大部分都是先前近距离围观热闹的路人，他们全是来买预防瘟疫的药的，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花出去的十两银子就赚回去了，但当天晚上，如他预料的那般，县里的衙役真的来了，那张药方他也不得不贡献出去，虽然不再赚钱，却也为他博了妙手仁心的贤名。
　　一场还来不及爆发的瘟疫就在如此戏剧化的情形下化解了，很多年后，每当因为成功阻止这场瘟疫等功绩而破格高升的胡县令回想起此事的时候都忍不住对凌敬轩的医术竖起大拇指，但，那时候的他已不再是今日的穷小子，而是大青第一富商，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室第一毒妃！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随后发生那些事凌敬轩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估计他也只会一笑置之吧？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啥好名声。
　　一大两小回到鱼市上的时候，凌敬鹏已经把剩下的两桶鱼卖完了，他们在各个铺子买的东西也都送来了，此时全部都整齐的放在早他们一步回来的赵大龙一家人的牛车上，俩包子看到铁娃子开心的跑了上去，三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交换着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
　　“咋买这么多药？全是给二哥的？”
　　凌敬鹏远远的看到他们就迎了上去，并主动接过凌敬轩手上大串的药材包。
　　“不是，其中一部分是我们自己吃的，详细情形待会儿我再跟你说。”
　　丢给他一个微笑，凌敬轩与他并肩走向站在牛车旁的赵大龙夫夫俩：“赵大哥韩大哥，又要麻烦你们了。”
　　“瞧你说的，啥麻烦不麻烦的？你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吧？”
　　韩非依旧爽利热情，边说边弯腰将几个孩子抱上车，凌敬轩微笑着点点头，一行人先后爬上牛车，途径肉摊的时候，凌敬轩突然跳下车，大步走了过去。
　　“老板，这肉咋卖的啊？”
　　“瘦肉十文一斤，肥肉十五文，小哥来点儿？”
　　肉摊老板一见生意上门，赶紧热情的招呼，凌敬轩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大包子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爹，你咋又乱花钱咧？咱今天赚的钱差不多都花光了，你也……”
　　“停，小文，你过来。”
　　真让他念叨下去，他们就不用回家了，凌敬轩强行打断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过去，大包子狐疑的看他一眼，好半响才扭扭捏捏的走进他怀里，凌敬轩靠在他耳边小声的将刚才在药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他的重点就是，他又赚了十两银子，他们也该打打牙祭了。
　　“真的？！”
　　小小剑眉紧紧皱拢，大包子明摆着不太信任他，这也不能怪他啦，毕竟在他短暂的五年生命里，可从没见过这么好赚的钱，先前的二两银子都让他嚎啕大哭了一场，何况是现在的十两银子？对他来说，这笔钱无疑是天文数字了。
　　“真的，所以咱们就稍微奢侈一下嘛，难道你不想尝尝肉的味道？”
　　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尝到肉的味道，凌敬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凌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案台上的肉，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好一会儿才别扭又肉疼的道：“那咱就买点儿？”
　　小孩儿哪有不馋嘴的？凌文再抠门儿早熟，他也只是个小屁孩儿罢了。


第034章　肉包子
　　“哎，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嘛，去，赵叔小叔他们帮咱忙活了大半个上午，应该都饿了，去隔壁包子铺买十个肉包子。”
　　见状，凌敬轩终于笑了，掏出钱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大钱塞给他，先前离开药铺的时候，因为太匆忙，钱袋子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
　　“嗯。”
　　难得的，这次大包子居然没有抠门儿，点点头就跑了出去，可……
　　“爹爹，不准买太多，咱尝尝味道就行了。”
　　“额……”
　　才跑出去几步，大包子又故意虎着脸回头警告他家爹，凌敬轩脑门儿一黑，直接宣告阵亡，奶奶的，他啥时候才能过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貌似机会渺茫啊！
　　“嘻嘻！”
　　见状，凌文裂开嘴贼笑两声，反身就往包子铺跑，凌敬轩没看到的地方，瘦削小脸布满了单纯开心的笑容。
　　“老板，给我两斤五花肉，下水咋卖的？”
　　回过神，凌敬轩无奈的摇摇头，眼角余光扫到挂在一旁的猪大肠，不由得想起那啥红烧肥肠，火爆肥肠来了。
　　“八文一斤，就剩这一副了，小哥要不？”
　　屠户边割肉边说道，凌敬轩却是一挑眉，不是说古人都不知道咋洗大肠，一般不都没人要吗？为啥这里这么贵啊，八文一斤，快赶上瘦肉的价钱了。
　　“算了，你再帮我割一斤瘦肉吧。”
　　恋恋不舍的看一眼那副下水，凌敬轩终究没舍得买，或许是受了小包子的影响吧，他也变得在乎钱了。
　　“好叻，总共是四十文，送你两根猪大骨吧。”
　　屠户随便用几根稻草捆住两块肉，又捡了两根猪大骨给他，正好这时凌文买包子回来了，看一眼他手上的肉，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乖乖数了四十个铜板给屠户。
　　“爹，就这一次，咱奢侈一下，以后多的钱还是存起来好，万一有啥急用呢，你说是不？”
　　回去的时候，大包子免不了还是念叨了一下，凌敬轩心情好，一手提着猪肉，一手揉揉他的头：“好，你说了算，以后咱们赚了大钱还怕没肉吃嘛？”
　　“哎！就是这个理儿。”
　　大包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得凌敬轩忍不住失笑，算了，难得他家包子大方一回，他就不给他上课了，以后慢慢来呗，纨绔大少哪是一日炼成的？
　　“哇……是肉包子吗？哥哥快给我一个，好香啊！”
　　牛车再次启动，小包子看到肉包子的一刹，两眼露出兴奋的精光，满满全是肉包子白白胖胖的模样。
　　“别急，小心烫，来，铁娃子小叔韩叔你们都吃点，今儿可真是累着你们了。”
　　受不了吃货本性毕露的弟弟，大包子说归说，递给他之前却是对着包子贴心的吹了几口气，然后他又分别给凌敬鹏他们一人一个，最后才轮到他自己，拿着肉包子的凌敬轩这才发现，原来他家干煸包子不是只会抠门儿，也挺会做人的。
　　“唔……好好吃哦！”
　　凌武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笑得别提有多满足了，其他人也相继开动了，他们是真的饿了，凌敬轩咬了一口后却没再继续吃，不是不饿，而是太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人油水少，这肉包子里全是肥肉，太油腻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真心有点吃不下去。
　　“爹爹你咋不吃？”
　　仨包子一人啃了两个肉包子，全都捧着鼓胀的肚子露出满足的神彩，凌武眼尖的注意到凌敬轩手上咬了一口的包子，小脸不禁布满疑惑，双眼却是精光灼灼的锁定他手上的包子，凌敬轩忍不住笑了笑，暗叹一声吃货，顺手将包子递给他：“天儿太热了，我吃不下，给你吧。”
　　“好……不不不，还是爹爹吃吧，我吃饱了。”
　　小包子手都还没伸出去又赶忙缩了回去，嘴角泛着湿意，双眼不舍的盯着那个包子。
　　“呵呵……给你就拿着，爹爹真吃不下，咱不是还买了肉吗？晚上爹爹再多吃点肉就行了。”
　　对吃货来说，要控制食物的诱惑太难了，亏得他的小包子有这份儿孝心，凌敬轩打从心底里高兴，不枉他疼他们一场。
　　“爹爹你真好！”
　　闻言，小包子再也忍不住对肉包子的迫切渴望，两手捧着包子甜甜的一笑，模样就跟凌文捧着钱的时候一模一样，这兄弟俩，不愧是双胞胎，不同的是，一个爱钱，一个贪吃。


第035章　那我可以订做不？
　　现在正是晌午时分，乡下人一般没有条件吃午饭，集市依旧热闹，牛车驶出镇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其他两辆牛车，上面坐满了准备回去的村民，自然也有凌家村的人，看到他们车上大包小包的包裹，那些妇人们不禁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一行人开心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唯一还笑得出来的恐怕就只有凌敬轩了，只是，他的笑是否发自内心，那就有待商榷了。
　　“韩大哥，咱村口集市上是不是有一家烧窑的铺子？”
　　快到几个村的交界口时，凌敬轩突然问道，他记得早上从那里过的时候有看到。
　　“是啊，老王家烧制的罐子砖瓦都不错，你要买罐子还是砖瓦？”
　　这一路上他们也知道，最近凌敬轩靠抓鱼卖了点钱，韩非琢磨着他可能是想买瓦片翻修一下房子吧。
　　“买点罐子，麻烦赵大哥待会儿在那家铺子前停一下。”
　　凌敬轩不是没看出他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盖房子的事不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赚钱，只有赚了足够多的钱，他家抠门儿的小包子才不会反对他盖青砖大瓦房，他可不想继续住那茅草屋，别的不说，这里的冬天可不像二十世纪那样因为环境污染，全世界普遍出现暖冬现象，真正的冬天绝逼冷死人，在那之前，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房子盖起来。
　　“哥，你还买罐子啊？那果酱真卖出去了？”
　　凌敬鹏一听，终于想起果酱的事情了。
　　“嗯，对方还订了货，明儿要来取，咱多买点罐子备着总没错。”
　　赵韩夫夫毕竟是外人，凌敬轩也不想多说，人都是自私的，一两银子一罐的果酱，谁能担保他们知道后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
　　说到底，凌敬轩还是不太相信人性，如同他临死之前，深爱他的男人再三邀请他一同离开，而他却一再拒绝般。
　　“也对，能卖出去就好，那我就留下帮你，晚上再回去吧。”
　　凌敬鹏也没多想，点点头做了决定。
　　不多时，牛车在一家地上摆满各种烧制品的简陋铺子前停了下来，说是铺子，其实就是一个扩大版的地摊，前面满地的瓦罐等物，后面搭了个棚子，农忙时节，老板的生意似乎并不好，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未免车上的货物被人顺手牵羊，这次赵韩夫夫并没有跟他们一起下车，倒是铁娃子兴匆匆的跟俩包子一起跳了下来。
　　“这不是鹏哥儿嘛，今儿又想买点啥？”
　　看到凌敬鹏，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热情的迎了上来，他就是韩非嘴里说的老王，因为昨天凌敬鹏才跟凌成龙一起到这里来买了不少罐子，他还记得他。
　　“王哥，这是我大哥凌敬轩，我们还想买点罐子。”
　　凌敬鹏不是很自然的红了脸，挠挠头腼腆的说道。
　　“你大哥……那不就是……抱歉抱歉，瞧我这张臭嘴，凌大公子想要点啥罐子？”
　　老王不是凌家村儿的人，但也听说过凌敬轩的事，虽然条件反射的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他的眼底并没有凌家村村民那种鄙视不屑，如同看俯视蝼蚁一样的轻蔑，凌敬轩也没将他的无心之失放在心上，扬起笑容道：“就昨天买那种盐罐子大小的陶罐，我要一百个，不知道王哥这里可有现货？”
　　“一百个？！”
　　两道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分别来自凌敬鹏和老王，两者皆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嗯，一百个。”
　　迎着他们近乎呆愣的视线，凌敬轩慎重的点点头。
　　“哥，你咋要那么多……”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咱回去再说。”
　　抬手打断凌敬鹏的疑惑，凌敬轩丢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跟在他们身旁的凌文也默契的拉了拉他的衣摆，他年纪小，心里没他爹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他至少知道，财不露白，他们家要赚大钱的事儿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
　　看看大哥再低下头看看大侄儿，凌敬鹏果断退到一边，他相信大哥，更相信大侄儿，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就算大哥肯，大侄儿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王哥，有现货吗？”
　　见状，凌敬轩再次询问道，视线不由得扫向地上那些坛坛罐罐，那种罐子很普通，一百个应该有吧？
　　“有，有，正好今天出窑了一批，不过要比你们昨天买的稍微大一点，就是这种，你看可以不？”
　　回过神，老王边说边弯下腰拿起一个粗碗口大小的罐子，凌敬轩接过罐子反复看了看，点头道：“行，就这种吧，王哥能帮我送到家里吗？”
　　下午他还要去山上摘野果，熬果酱，顺便帮凌敬翰熬药啥的，真心没时间搬罐子。
　　“没问题，晚点我就亲自给你送过去。”
　　老王也是爽快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凌敬轩突然又道：“那种细长口大肚子的罐子还有吗？”
　　“那就没有了，想必你也应该知道，那种罐子不好做，价格也贵，一般人根本不会买，昨天那二十个还是我去年烧制的，那时候我去县城办事，听说富贵人家用来插花啥的，觉得挺有趣就做了点。”
　　摇摇头，老王无奈的轻叹口气，普通罐子也就几文钱一个，那种要二十文一个，还是他亏本卖的，这乡下地方的，谁会舍得花二十文买个没啥用的罐子？
　　“嗯……那我可以订做不？不过我想订做大点的，一个大概能装十斤酒水的样子，全部烧成白色，大肚子上给我刻个深色的凌字，底部也要刻凌家酒坊四个字，如果能配上契合的木塞就更好了，你看能做出来吗？”
　　稍微沉吟片刻，凌敬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今天去杂货铺的时候他也顺便打听了酒的状况，得知青朝还没有葡萄酒，至少并不普遍，所以他想多做点葡萄酒，至于特别烧制酒瓶，所谓的品牌效应嘛，他不做就不做，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独一无二，让所有人喝过的人都念念不忘，记住他凌氏的招牌，为以后大量售卖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036章　二两银子啊，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做是能做，只是这个价格恐怕就……”
　　老王为难的看看他，剩下的话就算没说完，也足够让他们知道是什么了，听了半天的凌文抢在他爹之前仰头道：“爹爹，你咋还要买那种罐子咧，贵死了。”
　　果酱的收益他是看到了，凌敬轩就算买再多罐子他都没有意见，可那种大肚子细长颈的罐子……会不会太浪费了？
　　“呵呵……贵是贵了点，但它却能给我们带来更高的回报，小文，现在对我们来说，那种罐子就是下蛋的母鸡，如果你不舍得喂它吃粮食，它又怎么能长大，怎么能生蛋呢？”
　　无视老王的讶异，凌敬轩蹲在他面前认真的说道，经过果酱的事情，他相信他应该已经能够接受先投资后收益的观念了。
　　“这……万一那啥葡萄酒卖不出咋整咧？”
　　毕竟二十文一个的罐子呢，凌文一时之间真的很难说服自己点头。
　　“那就当爹爹任性一回吧，咱就做一百个，你看咋样？”
　　包子还小，还需要时间成长，今年他们也没那么多葡萄酿酒，凌敬轩只能暂时退让一步，等以后看到收益了，他的小包子肯定不会再反对，那时候再大量做也行。
　　“那不得二两银子？！”
　　凌文反射性的一吼，随即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小脸低头拉了拉凌敬轩的袖，撅着嘴儿小声道：“就这一次，你等我先回牛车上再给钱，我怕我会心疼死。”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掏钱了，二两银子啊，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成熟中又带点儿天真稚嫩的说法逗乐了他，凌敬轩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去吧，先带弟弟和铁娃子去牛车上，爹爹跟小叔很快就过去。”
　　“嗯。”
　　抿紧双唇点点头，凌文一手牵着凌武，一手牵着铁娃子，仨包子同时转身离开摊子，凌敬鹏跟凌敬轩一起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略显心疼的道：“哥，你也别怪小文，他也是穷怕了，那几年你呆呆傻傻的，他一个稚嫩的孩子却要扛起整个家的重担，我听爹娘说，有时候他们不方便，给你们送粮食晚了，他都是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你和小武吃，实在饿得慌就拼命的喝水，他……”
　　说到这里，凌敬鹏再也说不下去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半大男人的他不由得哽咽，眼眶也跟着湿润了，大哥一家过得太苦了。
　　“我知道。”
　　凌敬轩并不是个喜欢感性的人，说完后直接转身对老王道：“王哥，你先帮我做一百个吧，价格方面你说个数，我琢磨琢磨。”
　　“啊？哦，好，因为你要加大，又要刻字啥的，至少得二十五文一个，木塞子你就得单独找木工做了，你看咋样？”
　　正在感叹凌文懂事的老王回过神说道，其实二十五文他也赚不到钱，只是……凌敬轩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以前听说他痴痴呆呆的，今日一见才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思及他的日子不好过，孩子又那么懂事，他也不好意思收太多，就当是帮他的忙了。
　　“行，王哥，以后这种罐子我也要订做，具体要多少数量，刻什么字，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价钱你也可以适量高一点，希望我们能长期合作。”
　　有些事，就算他不说，凌敬轩也知道，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还是那句话，别人敬他一尺，他就回他一仗，谁要是欺到他头上，他就弄死他全家，老王这份滴水之恩将来他定会百倍回报。
　　“成啊，订做的坛子至少三天后才能做出来，等出窑后我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