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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毒‘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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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闻言，一屋子人全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凌敬轩倒在桌上的药渣子，庄户人家，真正敢干出害人性命之事的人毕竟是少数，凌敬轩说的话无疑深深的震动了他们，谁也没注意到，就那么一刹，凌敬轩的双眼宛如雷达一般快速的扫过所有人，在看到凌敬卫的时候，一抹杀机陡然闪过，因为，他在他脸上看到的不止是震惊，还有一闪而过的怨恨，恐惧和慌乱。
至此，他已经基本能确定是谁想要他娘的命了。
“不可能，你休要胡乱栽赃。”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启运厉声喝道，指着他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颤抖，很显然，他自己已经相信几分了。
“是不是胡乱栽赃我想这位周大夫和你们家的长孙媳应该能够证明，老秀才不妨自个儿问问他们。”
稍稍退开身体，凌敬轩弯腰扶起跪在地上的老爹，今儿分家是必须的，但他绝对不会让爹娘背上不孝的罪名，这也是他为什么跟他们啰嗦这么多的根本原因，分出去后，二弟的病差不多也改好了，紧接着就会参加今冬的童生试，他可不希望有一天让人议论他有个忤逆不孝的父母。
“凌老爷子，里正，族长，以及各位长老，我开的的确是一般落胎该喝的药方，肉桂到底从何而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努力稳住身子，年迈的周大夫抱拳喊冤，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早知道老凌家如此不安生，打死他他也不会上门。
“我只是奉了爷你的命令煎药，根本不知道药里面有些什么啊，再说了，我自嫁到凌家，从没跟二叔二婶结怨过，有什么理由谋害二婶？请各位长辈为我做主啊。”
凌钱氏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她是地主的女儿，在家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曾遭遇过这种事情？
“爷，秀云不会做那种事情。”
凌敬泓心疼的搂住媳妇，抬首望着主位的老爷子，跟其他凌家人不同的是，凌敬泓向来不多话，也从不偷奸耍滑，打小就听话，但他的听话跟凌成龙的老实又不太一样，至少，他从不会让人欺负，是以，老爷子老太太都极其疼爱这个长孙，他在这个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爹，秀云乖巧又善良，咋会做出谋人性命的事儿来咧？”
凌李氏见状也赶紧站了出去，甭管平时她跟媳妇儿处得好不好，这种时候，她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儿被冠上谋害血亲的罪名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差点搞出人命，凌启运，你要是不给我查清楚了，我饶不了你们。”
端坐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族长突然雷霆大怒，杀人啊，他凌家村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这要是闹到官府去，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他们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对，这事必须查清楚。”
“查，一定要查！”
“我凌家村绝对不能有杀人犯。”
另外的几个长老也忍不住纷纷疾言厉色的附和，到了这种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凌启运待不待见二房或凌成花是否故意撞倒凌王氏的问题，而是已经升华为杀人未遂事件了，事关他们凌家村的面子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再一味的偏袒了。
冷眼看着他们好像一个比一个激动，凌敬轩眼底泛起讥诮，装给谁看呢？他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事儿闹来闹去绝对会不了了之。
“爹，待会儿你别说话，分家的事情交给我，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点头就行，记住，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敬翰和敬鹏，如今敬翰的病已经好转，将来必然是要参加考试的，高中也不是不可能，这一家子太极品了，我们不能让他们成为敬翰的绊脚石，还有敬鹏，他都十四了，再过两年差不多就该议亲了，咱也不能因为他们坏了敬鹏的姻缘。”
趁他们争论不休的空档，凌敬轩靠近凌成龙耳边小声的说道，别的他不怕，就怕他爹心软“哎，爹听你的。”
儿子一看就不只是要分家那么简单，换做以往，凌成龙肯定迟疑，凌家人就算再不对，那也是他嫡亲的亲人啊，可现在接连遭受打击，他正心寒着，也顾不上啥血亲不血亲的了，否则，他不但会跟几个儿子离了心，甚至连妻子都有可能舍他而去。
“敬翰，敬鹏，你们帮我看着点，随时注意我的眼色。”
得到了老爹的同意，凌敬轩还是有点不放心，转身又跟两个弟弟叮嘱一番，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也该收网了，虽然今天他可能没办法收拾害凌王氏的人，但来日方长，都在一个村子里，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他们玩儿，今天就当是收点利息好了。
兄弟俩一点迟疑都没有，不约而同的点头，凌敬轩满意的笑了笑，琢磨着差不多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逐上前两步冷声催促道：“怎样，各位能给我说法了吗？”
第066章 独立门户，脱离凌家
“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贱种到底想怎样？害了敬卫还不够，还想整垮我们凌家不成？早知道当日我们就该沉了你，你说有人害王氏就有人害？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把肉桂丢进去的？乡下地方哪来那么多讲究，不准儿是捡药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咧。”
这种时候，怎么少得了蛮横无理的老太太呢？瞧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凌敬轩只觉各种无语：“倒是个泼辣的，不然咱们去县老爷面前说道说道？”
他就不相信，到了公堂上她还敢耍横，对付这种极品，就得让她怕，虽然他自己都有点郁闷自己每次都把县太爷搬出来说事儿就是了。
贱人！”
果然，一听要上公堂，老太太果断不敢再咋呼了，不过？？
“凌敬轩，你不用动不动就把县太爷搬出来，老婆子说得也不无道理，虽然你自己害自己的娘是不太可能，但不小心捡错了药，或是掉进去也是有可能的。”
老婆子的蛮横无疑是让凌启运看到了转机，虽然这个理由的确是太牵强了一点，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可这难得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人传出凌家有杀人犯的谣言来。
“呵呵……这掉得可真巧啊，啥都不掉，偏偏就把会让小产孕妇大出血的肉桂给掉进去了”
闻言，凌敬轩毫不客气的给他嘲讽了回去，凌启运禁不住老脸一红，毕竟是读书人，脸皮没有老太婆那么厚，那些原本跟他一样想抓住这一点糊弄过去的长者也是各种的不自在，别看他们先前一个个说得正义凛然，实际上，他们谁都不关心结果，唯一在乎的也就是凌家村的面子而已，如同他们动不动就将他们认为丢脸的人赶到距离村子很远的偏僻地方去一样，只要面子保住了，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看样子就算让你们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但有人要害我母亲的性命却是不争的事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是不可能再将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丢在这个家里了，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开启祠堂，让我父亲单独立门户，要么咱们就去县城找县太爷做主。”
凌敬轩单手背负在身后，一脸的冷峭森寒，终于说出了自己目的，单独立门户和分家单过是不同的，后者不过是分出去单独过日子罢了，凌家有个啥事儿，一样会牵连到他们，而前者，等于是直接跟老凌家断绝关系，就像当年被赶出家门的他一样，不同的是，他是背负着耻辱之名被驱逐的人，而凌成龙他们则是自请出门，虽然结果一样，其中的弯弯道道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你？？想都不要想！”
凌启运气得吹胡子瞪眼，独立门户，这不是活生生打他的脸吗？
“呸！单独立门户？别做梦了，老二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别想分出去。”
刚消停一会儿的老太太也是怒不可歇，双眼跟淬了毒一样狠狠的瞪着凌敬轩，他想拾掇着老二逃离她的手掌心，做梦！
“你老人家若是一心求死，我还真不介意送你一程。”
气息一瞬间转变，始终冷淡的凌敬轩突然杀气腾腾，狭长的丹凤眼渲染着赤裸裸的阴毒邪魅，老太太忍不住打个冷颤，终于想起了他的狠辣，其他人也都不敢再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他怕是真干得出杀人害命的事儿来。
见到这种情形，凌成龙如凌敬轩先前预料的那样，果断是有些心软了，毕竟两老是他的生生父母啊，可就在他想伸手拉凌敬轩的衣服让他稍微委婉点的时候，凌敬翰却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凌敬鹏也不客气的抓住他的手，暗示他别多事，大哥不惜自毁名声可都是为了他们。
“爹娘，原谅儿子不孝，这个家既然容不下我的妻儿，你们就让我离开吧，儿子也老了，不想弄到最后妻离子散，孤独终老啊，我愿意什么都不要，只带走妻儿，如果你们心里还有一点当我是你们的儿子，请你们成全我。”
可是，凌成龙终究是还是挣开了兄弟俩，不由分说的上前就跪在两老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儿子自毁名声帮他，他又何尝不心疼儿子？五年前他已经舍弃过他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让他为他遮风挡雨了。
凌敬轩一开始是懊恼的，但在想到他爹可能是为了他之后，又忍不住阵阵无奈，名声啥的，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过，相反，与其时不时的应付这些个极品，他倒宁可让他们一个个全都怕了他，不敢再随便招惹他，好在，他还没有糊涂，没有推翻他自立门户的要求，否则他的一番苦心就真的白费了。
凌敬翰也是精明的，大哥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倒是凌敬鹏，一脸毫不掩饰的不爽，生怕他爹会把事情给搞砸了，这个家，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凌成龙突然的举动不但震惊了凌启运，也震惊了凌启才和一干族里的长老们，看着他头都要磕破了，一群人相继叹息，也不再像先前一样愤怒了，说白了，分家或是自立门户都是凌家的事儿，跟他们没多大关系，他们也没必要插手。
眼见二儿子如此决绝，凌启运只觉气血冲脑，他都还没跟他们清算害了敬卫的账，他们倒先逼迫起他来了，当真是逆子啊，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来了？
老太太让凌敬轩一吓也不敢再多嘴了，不过，但凡是个当母亲的，看到儿子磕得头破血流，多少都该担心一下吧？可她看向凌成龙的双眼还是那么寡毒，甚至夹带着恨意，一副巴不得他磕死自己的模样。
“够了，你想独立门户我就成全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启运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声，转身就冲进了书房，还在磕头的凌成龙一僵，整个人软倒在在地，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吓的，凌敬翰兄弟俩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他，凌敬轩则顺手撕下衣服下摆的布料，动作熟练的帮他包扎好伤口。
“请族长和各位长老做个见证，今日起，老二一家分出独立门户，从此生死富贵，各不相干！”没多久，凌启运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张走了出来，说话间狠狠的甩在凌成龙脸上，不可谓一点仁慈心都没有。
“大哥，你可想清楚了，这要是真让老二分出独立门户了，将来你们可就真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看到这里，凌启才忍不住上前劝道，连他这个二叔都看得出来，这个家到底谁才是真的孝子，何况还有凌敬翰，他日他的病要是好了，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能，还有？？凌启才的视线不由得看了凌敬轩一眼，脑子里又想起了当日在他家见到的那个男人，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敢断定，那人绝非池中物，如果老二一家还在，哪怕凌敬轩早已被赶出去，将来证实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他们一样能借由老二沾光，如果今日他一意孤行，将来那些有可能的荣耀就都跟他们没关系了。
“对啊爹，你可不能糊涂啊。”
看了半天戏的凌成虎也赶紧凑了上去，老二一家要真独立门户了，兵役谁去？家里那几十亩地谁打理？
“爷。”
“敬泓！”凌敬泓刚想站出去就被凌李氏悄悄拉住了，回头看着正对他摇头打眼色的亲娘，凌敬泓不禁皱眉，他们咋就想得那么简单？敬轩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敬轩了，还有敬翰，他们闹腾了这么久，他可一声都没咳嗽过，连向来冲动易怒的敬鹏都难得的安静，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都在急速的转变，并且是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转变，他敢断言，今日要真让二叔一家分出去，他日后悔的必然是他们。
“你们不用再说，这种纵子行害自己亲侄儿的不孝东西，我凌家要不起。”
凌启运也是气糊涂了，别人越劝，他就越激动，全然没有半点反悔的意思，最先站出去劝阻的凌成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回身跟老族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老族长也是无奈，杵着拐杖站起来：“既如此，凌启运，凌成龙，还有敬翰敬鹏，你们就跟我去祠堂吧。”
闹剧到了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凌敬鹏兄弟俩跟凌敬轩点点头，扶起父亲跟着老族长离开了。
凌敬轩在离开之前又饶富兴味的看了一眼凌敬卫，刚才老爷子那句纵子行害自己的亲侄儿他可没有漏听，稍稍动动脑子也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为此，凌敬轩眼底爬上一抹嘲讽与晦暗不明的诡异，看来，事情真是越发的有趣儿了啊。
等凌成龙他们捧着热乎乎的新家谱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在那之前，凌敬轩让严晟睿去了趟赵家，请赵大龙拉着牛车把凌王氏送到他家去，又开了张药方，麻烦他去镇上帮他抓几幅药回来，那个家里面的东西，除了怕凌王氏吹风感冒而垫在牛车上的被子，以及凌王氏的私房钱，他们一样都没拿走。
“咱回吧。”
等在院子里的凌敬轩看到父亲兄弟三人进门，想都没想就跟严晟睿一起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刚独立出来，捧着家谱的凌成龙还有些傻乎乎的魂不附体，倒是凌敬翰兄弟俩跟他点了点，一行人无视周遭的瞩目，不约而同的转身，就在他们与老爷子错身而过的时候，凌敬轩突然顿住脚步，笑面如花的说道：“凌老爷子，刚才你说我爹纵容儿子害自己的亲侄儿的事儿，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凌敬卫天生精寒的确是我告诉赵掌柜的，但在那之前，却是他先雇佣地痞绑架我的儿子，到底谁害谁，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这事儿赵掌柜也知道，你要不信大可以去问问。”
“你说什么？！”
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凌启运震惊的转身，瞪大的眼珠子好像随时都要掉出来一样，陪在旁边的凌敬泓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爷不就成冤枉亲儿，逼反他们的元凶了？“呵呵……我做人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凌老爷子，只要你们不招惹我，我肯定也不会上赶着害你们，今日之事，他日敬轩必将百倍奉还！”
语毕，凌敬轩携同严晟睿扬长而去，走在最后的凌敬翰不忘凉悠悠的补上一刀：“我一直忘了说，我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
“噗——”
“爷？”
“爹”
“老爷”
凌敬翰果然够狠，一刀直接刺中了老爷子的心脏，凌启运只觉喉头一阵腥甜，鲜血喷出的一刹，人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凌家顿时乱成一团，等凌成虎接过老爷子后，凌敬泓回身久久的看着二叔他们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悠悠的叹了口气，怪谁呢？还不得怪他们自己！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搞成这样才甘心。
第067章 独立出来后
秀才家二房凌成龙独立出去自立门户了，这事儿就跟长了腿儿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凌家村，听说秀才老爷因此吐血了，家里也乱成了一团，不少人暗地里都忍不住幸灾乐祸，暗骂他们活该，平日里，那一家子仗着秀才老爷的身份，可没少欺压挤兑人，这一倒霉啊，看笑话的可多了去了。
不过这些跟凌敬轩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独是独立出来，住宿却成了最大的难题，凌敬轩家里就三间茅草房，冷不丁的多出好几口人，根本就住不下啊，最后还是赵大龙两口子厚道，主动提出让凌敬翰兄弟俩和两个小包子先住到他们那里去，剩下的凌敬轩严晟睿暂时就住那间堆放杂物的屋子，而他自己住的屋子则给了凌成龙两口子住，毕竟凌王氏刚小产，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
“敬轩，委屈你了，是爹娘拖累了你。”
等他们安顿好差不多都是下午的事情了，躺在床上的凌王氏虚弱的说道，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声音细若蚊鸣，不过其中却带了一抹轻快，那是常年压抑，一夕间得到解放后的释放，虽然失去了孩子，可他们总归是独立出来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更不用处处委屈，让人欺负着过日子了。
“娘，瞧你说的，啥委屈不委屈的，咱又不会永远都这么过下去，你放心，改明儿我就去镇上找保人买地盖房子，到时候还怕没地方住吗？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大家和和睦睦的，不愁日子过不好，你是刚小产的人，可别操心那么多，好好的养好身子就成了。”
拉住她的手替她把了把脉，凌敬轩轻快的说道，脑子里已经琢磨开来了，要盖房子的话，肯定得盖个青砖大瓦房，以免冬季来临的时候一家人又冷得直哆嗦，而且，他怕是不能在里正的手里买到地了，只能找韩非他们给他推荐的刘保人，一亩两亩的买估计人家根本不会搭理他，这事儿还得好好的谋划一下才好。
“对啊娘，你就别跟大哥客气了。”
旁边的凌敬鹏一扫压抑，语气里难掩调皮，凌王氏噗的笑了：“就你脸皮厚！”
“啥叫脸皮厚啊，我靠着自己大哥咋地啦？”
“你啊。
“哈哈。”
听到母子俩毫无营养的对话，一家人忍不住全都笑了出来，笼罩在他们头顶的最后一丝阴霾仿佛也瞬间消失，只要他们一家人永远都这样和和睦睦的，哪怕前路崎岖坎坷，他们仿佛也有用不完的力气继续走下去了。
小包子滑下凌敬轩的腿爬上床坐在床沿边，学着他爹的模样抓住凌王氏的手稚声稚气的道：“奶，你是不是很痛？爹爹说坏人欺负你了，你别怕，以后住在我们家，坏人就不敢来了，爹爹可厉害了，父亲也很厉害，而且爹爹说了，谁要是欺负咱，等咱有钱了，咱就用一百吊钱砸死他。”
“哈？我啥时候说过那种话了？”
“哈哈。”
闻言，凌敬轩瞬间傻眼，一家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凌文狠狠瞪一眼看似无辜的爹爹后走过去皱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对凌武说道：“小武乖，别听爹爹胡说，一百吊钱可是一两银子咧，哪能随随便便就用来砸人？便宜他了，咱捡地上的石头砸过去就行了。”
果然很有凌文的作风，凌武豁然开悟的点点头：“对，石头不要钱，满地都是，咱就用石头。”说完后凌武又转向凌王氏：“奶，你放心，我和哥哥也会保护你的。”
“哎，奶放心，奶的小乖孙这么心疼奶，奶还有啥不放心的？”
童言童语中携带着清晰明了的关心，凌王氏只觉一股热气直往眼眶上涌，摸着小包子的头阵阵哽咽，凌武学着他爹平时哄他们的样子，爬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奶不哭，亲亲就好了”
“好了娘，你需要休息，可不能总这样掉眼泪，爹，你去后院儿抓只老母鸡杀了，炖上给娘补补身体。”
眼看凌王氏真的要哭出来了，凌敬轩赶紧伸手抱过小包子，不忘找点事情给傻笑的凌成龙做，他们这才刚独立出来，一时间太激动也是正常的，但激动过头就不好了，万一引发个脑充血啥的，在没有任何现代化医疗设备的情况下，他就是神也救不了他们。
“那些老母鸡还要下蛋呢，杀了多可惜，要不我去村口集市看看还有没有肉，给你娘买点肉回来补补吧？”
一听要杀鸡，凌成龙果断心疼了，那些鸡乖着呢，每天都下蛋，杀了也太可惜了。
不止是他，凌王氏和凌敬翰兄弟俩也面露心疼，庄户人家，但凡是下蛋的鸡，谁舍得说杀就杀？家境殷实点的都会留着蛋补身子，差点的更是直接存下鸡蛋拿去集市上卖钱补贴家用，若不是有急用，一般家庭根本不可能把下蛋的鸡拿出来卖，更别说是杀了。
就知道会这样，凌敬轩无力抚额，耐着性子道：“这时候哪还有啥肉卖？爹，你就别给我省钱了，娘的身体比啥都重要，鸡没了咱以后再买就行了。”
女人小产就跟生孩子一样，都是从鬼门关绕回来的，特别是在这种方方面面都落后的时代，更是马虎不得，他还没说以后每天都杀一只鸡给他娘补身子呢。
好吧，如果他真的说出来，估计这一家子的口水都能活活淹死他。
“可是。
“爷，奶身子虚着呢，你就听咱爹的吧。”
凌成龙还在迟疑，让人意外的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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