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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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早点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凌敬轩点头径自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严翼等人：“传令下去，大军抵达后，各部伙头军领取相应份额的食材准备过年，保证人人都要喝上酒吃上肉，年后到战争结束前，酒水就给本妃撤出去，要发现谁私藏酒，不论职务高低，全部军法处置！”
　　柔和的面色顿时严厉，他不反对士兵们饮酒，但必须分清楚时候，打仗的时候，军队必须禁酒！
　　“是，不过王妃，北蛮人还在不鸣城，据说这次占领不鸣城的乃是北蛮最骁勇善战的龙邪王部，虽然他没有亲自出马，不过他手底下的几员虎将来了近乎一半，我们这时候准备过年，是不是不太合适？”
　　如果可以，严翼也不想反驳他，问题是，敌人就在他们身边虎视眈眈，他还允许士兵喝酒，这……未免太大意了吧？
　　“龙邪王部？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凌敬轩细细咀嚼着龙邪王三个字，旁边的严晟睿几不可查的冷哼：“当年就是他趁本王带兵返回的时候放冷箭，这笔账本王还给他记着呢。”
　　“是吗？那本妃就更不能让他们活了。”
　　经他一说，凌敬轩果断想起来了，当年严翼的确跟他提过这个人，只是时间太长，他又只说过一次，他差不多都忘记了，龙邪王吗？当年他可差点要了他家王爷的命，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王妃……那过年的事儿？”
　　看到他脸上那股嗜血阴狠的表情，严翼不禁满脑门儿的黑线，暗暗替龙邪王哀悼起来了，谁让他谁不招惹，偏偏招惹了他们家王妃呢，估计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照常办，北蛮的军队要是敢来，本妃让他们有来无回！”
　　凌敬轩猛的站起来，龙邪王三个字果断点燃了他的怒火，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作为晟亲王妃不得不守护青国，为了青国的铁桶江山和百姓而战，那现在他就是单纯为了私怨了，动了他家男人的人，他岂会让他好过？
　　整个屋子的温度好像瞬间下降了十度不止，其中隐隐还夹杂着凌冽的杀气，在场不少人都忍不住打个冷颤，那些个边关大将全都傻了眼，谁能想到，一个人前后的差异竟能如此之大，不久前还满面春风温润和善的人，转眼间画风就变了，虽然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给人的感觉却是打从心底里寒颤，他们晟亲王妃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第669章　厉斥边关大将
　　大年二十九，所有军队全部抵达，夜阑城除去那些无父无母愿意接受安排的孤儿，其余百姓全部撤离，将近百万兵马驻扎在夜阑城后方，城中依然只有严晟睿的亲兵部队，一大早各部将军就全部聚集在衙门的公堂上，严晟睿凌敬轩姗姗来迟，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小包子小虎子和小黑！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边关不平静，不管包子们去哪里，他们都会跟随，连平日里最懒惰的圆圆滚滚都没有玩忽职守。
　　“王爷，王妃！”
　　看到他们到来，以曾少荣魏将军秦将军为首的数十人纷纷站起来抱拳，其中一些常年镇守边关，没见过凌敬轩的大将看向的目光明显带着审视，晟亲王在他们这些武将心中就是真正的神，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人配得上王爷，哪怕几位大将军再三强调，王妃不是好相与的，他们还是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无须客气，都坐吧。”
　　严晟睿夫夫双双走到主位坐下，小包子和小虎子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们下首，小黑就乖乖的趴在小包子的脚下，不少人都瞪大眼看着它，身体难免有些僵硬，人类畏惧野兽是天性，哪怕是这些糙汉子，下意识也会畏惧它，更何况，小黑它们品种优良，比普通的狼起码高大了整整一倍，看起来就更加的骇人了。
　　“王爷，为何不点士兵进城？万一北蛮再度来袭，数千亲兵何以应战？”
　　都是武将，也不像文官那么客气，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而去了，当他们得知没有任何一部军队京城，连先前严翼带进城的一万骑兵都撤出去了，而且还下令让他们准备过年后，他们就开始不满了，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夺回不鸣城？敌人还掐着他们的咽喉要塞，是该准备过年的时候吗？听说命令是王妃下的，熟知王妃手段的曾少荣等人倒还淡定，其余的人就不太能接受了。
　　“本王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如此急切？莫不是陈将军觉得，本王守不住这夜阑城？”
　　虎眸一横，严晟睿凝声质问，他才五年没来边关，他们就忘记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人了？从他这里传出去的命令，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质疑了？
　　“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王爷王妃身份尊贵，不容半点损伤，多点人守城总是好的，北蛮十万大军驻扎在不鸣城，万一他们倾巢来袭，也不至于没有防备。”
　　长得五短三粗，一看就浑身蛮力的陈将军站起来抱拳，他自是不敢质疑王爷，可……视线稍稍瞟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凌敬轩，听说命令是王妃下的，在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能耐前，恕他不能信任。
　　“陈将军原先是驻扎在左翼聊城的统兵将军吧？”
　　那么明显的审视怀疑，白痴才会感觉不到，抢在严晟睿之前，凌敬轩勾唇笑道“是，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面对凌敬轩，陈将军就不像面对严晟睿一样客气了，态度狂傲了不少，严晟睿反射性的皱眉，小包子和小虎子双双瞪着他，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晈死他的模样，反倒是凌敬轩这个当事人似乎不痛不痒，嘴角微笑的弧度稍稍扩大：“据本妃所知，未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与不鸣城夜阑城都只有一两万人马不同，左右两翼的四座城池总共驻扎着二十万兵马，当日不鸣城失陷，叶将军身负重伤，不鸣城数万士兵战死，叶校尉一介女流，不得不带着少部分士兵和百姓退到夜阑城，隔日，北蛮屠城挑衅，三天两头攻打夜阑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叶校尉带着数万将士苦苦守城，本妃和王爷到的时候，他们只剩下寥寥几千人，请问一下陈将军和夜阑城两翼的守城大将们，你们可曾派兵支援？可曾派人关心一二？”
　　他还没有问罪他们，他们倒是先质疑起他来了，哼，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吗？
　　“末将皆有军命在身，没见到调兵虎符，轻易不能擅离职守。”
　　陈将军不以为然，万一他们刚派兵支援，他们驻守的城池又被攻击了怎么办？丢了城池，谁能负责？他们是边关大将，只认王爷本人和调兵虎符，没有虎符私自调动军队就是违抗军令，他们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是吗？那如果夜阑城没有守住，北蛮一路打到了京城去了，而王爷也没有到，你们是不是就一直眼睁睁的看着？”
　　嘴角的笑容瞬间敛去，狭长深邃的丹凤眼牢牢锁定陈将军，直看得他浑身冒冷汗，陈将军被他问他哑口无言，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凌敬轩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站起来冷漠的扫过在场所有的将士之后才凝声道：“所谓边关将士，为的就是镇守边关，维护边关安宁，不鸣城丢失，北蛮以屠城挑衅，你们居然还能坐得住？本妃当真是不知道夸你们尽忠职守好，还是骂你们不知变通好了，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非常时刻必须采取非常手段，你们坐拥重兵，就算左右两翼四城分别分出一万兵马，也有四万兵马，这四万兵马对你们而言无关痛痒，也不影响你们守城，可对夜阑城而言却是雪中送炭，结果呢？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北蛮不断攻击夜阑城，看着夜阑城逐渐摇摇欲坠，这就是你们为边关带来的安宁？”
　　原本他以为，严晟睿手底下全都是能兵强将，等他了解了周边城池的布兵情况后，却忍不住一阵阵的失望，亏他们还先后在皇姑父和晟睿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如此没有脑子，不知变通，他真怀疑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胜仗的，难道就只凭晟睿和叶将军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大将？这些个将军副将都是吃屎的吗？
　　众将士闻言全都沉默了，其实，要不要派兵支援这件事他们也纠结了很久，可他们接到的是死命令，没有调兵虎符不能私自调兵，可如今听王妃一说，他们又觉得好像是有点不知变通了，但，追根究底，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们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尽忠职守的驻扎在他们的营地上而已，何错之有？
　　“王妃所言不无道理，可凡事都有万一，我等若是贸贸然出兵相助，皇上和王爷岂能轻饶我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皇上王爷不追究我们擅离职守，私自调兵，我们镇守的城池出了问题怎么办？一万兵马也是兵马，有时候缺的可能就是那一万兵马，北蛮来势汹汹，已有不鸣城丢失的先例，我们岂能大意？”
　　“末将附议！”
　　思及此，又一个副将站了起来，有了他带头，一连串站起来将近二十几个将军副将，为稳坐前方的曾少荣，秦将军和魏将军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严晟睿夫夫，全都忍不住黑了脸，这些个蠢货，说他们有勇无谋他们还不承认，王妃明显是要杀鸡儆猴，他们一个个是争着送死吗？
　　“四城分别坐拥五万人马，如果这么多人在有防备的情况都不能守住一座城池，那本妃建议你们不如就地解散算了，军者，战为先！不鸣城位于整个大青国的最外围，敌军奇袭丢了，本妃和王爷不觉得奇怪，因为我们谁都没想到北蛮会冒着冰封万里的风险前来进犯，可眼看着最主要的交通要塞夜阑城被接二连三的被攻击，整整二十几天，你们明知道叶将军重伤无法亲自督战，还一个都没有派兵支援，感情你们还有理了不成？”
　　凌敬轩越发的不客气了，先前一直压制的强势气息弥漫而出，如同利刃一样的丹凤眼冰冷的锁定他们，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又继续斥道：“今次若换成是王爷遇到这种困境，你们可会做相同的决定？本妃不喜欢听别人强词夺理，我只看结果，而我们看到的结果就是，夜阑城摇摇欲坠，差点倾覆，你们可知，夜阑城一破，后方的泉州城和陵城会如何？泉州城直连陵城，陵城海运河运发达，乃是我大军军需和粮草的重要补给路线，一旦落入敌人的掌控中，你们数十万人马别说守城了，饿肚子都有可能，如此情况下，你们还觉得自己有理吗？”
　　一开始其实他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昨天没事研究地图的时候才发现，为何北蛮不攻击与不鸣城横向连成一线的聊城潍城，偏偏直奔夜阑城而来，虽然泉州城和陵城也驻扎着大军，但他敢用项上人头打赌，一旦夜阑城落入北蛮的手中，他们的大军必然数倍增长，长驱直入直取泉州城和陵城，凭两城加起来最多十万的兵马根本不足以抵御，而当他们掐断了青国大军的补给线之后，左右两翼的驻军必然军心不稳，等他们想战斗的时候，恐怕就晚了，这时候若东国再出兵，青国囤积在边关的数十万人马瞬间就瘫痪了，如此一来，北蛮东国将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用不了多久就会一路打到京城去了，这个后果，只能说细思极恐！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当场发作的原因之一。
　　唇亡齿寒，他们都是当将军的人，居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他？
　　经他一说，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们的疏失了，不，正确的说，不是注意到了，而是想起来了，能爬上将领的位置，他们绝不是蠢得不可救药的，只是，五年的安逸生活让他们忘记了危险与警觉，加上五年前严晟睿又是以绝对强势的姿态碾压北蛮的，在他们看来，只要等到晟亲王赶来，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他们也不用冒着触犯军法的危险私自调动军队了，既然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们又何必劳师动众？


第670章　杀鸡儆猴，几个炮仗引发的灾难！
　　“王妃所说都只是假设，而事实上，夜阑城并没有丢，再说了，夜阑城若真的丢了，我们岂会坐视不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北蛮直取泉州城？”
　　先前最先出声的陈副将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等到夜阑城丢了，岂是他们想出兵就能出兵的？说不定，北蛮或东国的士兵早就在等待攻破夜阑城，顺势夺取聊城潍城的那一刻了。
　　“哼，城毁人亡了才出兵？陈副将当真是我大青国的功臣良将！”
　　不屑的了冷哼一声，凌敬轩冰冷的双眼猛然一沉：“严翼！”
　　“属下在！”
　　被点名的严翼躬身站了出去，没人知道凌敬轩想干什么，只见他冷冰冰的扫一眼陈副将，近乎冷血残酷的道：“将陈副将拖下去杖毙！好生抚恤他的家人，就当是本妃的补偿。”
　　“是！”
　　严翼恭敬的接下命令，其余人不禁震惊的瞪大双眼，陈副将当即暴走：“末将不服，末将犯了什么错？竟要杖毙而亡？请王爷为末将做主。”
　　谁也没有想到，凌敬轩会突然下那样的命令，始终没有发话的严晟睿站起来上前与凌敬轩并肩而战，浑身冷寒的看着陈副将：“这不是你自己求的结果？有何不服的？”
　　他既可以城毁人亡再来补救，他们为何不可以杀了他再来抚恤他的家人？
　　经他一说，不少人都转过弯儿来了，感情陈副将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活埋了？可是……众人看向凌敬轩的双眼不由得变了，貌似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在引导吧？不然陈副将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来？他是一开始就打算要杀鸡儆猴了，先前说的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死的人是不是陈副将都无所谓，谁先冒出来，谁就注定会死！
　　“碰……”
　　陈副将似乎也想明白了，整个人碰的一声跪倒在地，眼底再也没有那抹狂傲与轻视了。
　　“带下去！”
　　“是！”
　　严晟睿扬手一挥，转身拥着凌敬轩走了回去，严翼拎起陈副将就走了出去，他其实死得不冤，或许凌敬轩是有诱导他的嫌疑，但他说的那些也是事实，照理说，左右两翼四城所有统领驻军的最高将领都要死，如今只死他一个，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打仗岂是儿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既然身为边关驻军，就该懂得变通，懂得洞悉先机，擅用手中的兵权，齐心协力连成一线，守好边境线，而不是各自抱成团，美其名曰尽忠职守，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
　　短短两刻钟不到，那些不久前还带着质疑审视目光的人再也不敢小觑看起来纤细柔弱的晟亲王妃了，仔细想想，晟亲王看上的人，岂会是懦弱无能之辈？或许这几年他们真的是过得太惬意了一点，个个都成了睁眼瞎。
　　“为将者，需行一步算三步，洞悉先机，这次的事情本王就不予追究了，下次若再发生相同的事情，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虽然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严晟睿还是威严的警告了一番，他们都该调整心态，重新振作起来了，和平的假象已经崩裂，大规模的战争一触即发，若他们还是那样散漫，迟早会出问题。
　　“末将遵命。”
　　在曾少荣三人的带领下，一干武将全部都站起来抱拳躬身，严晟睿故作烦躁的挥挥手：“曾将军，魏将军和秦将军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末将告退！”
　　除了被点名的三人，其余人纷纷转身离去，等到只剩下他们几人后，曾少荣沉声叹道：“短短五年的和平而已，他们一个个就变得如此懒散了，还扬言要夺回不鸣城，就他们那样，带再多的兵都不够敌人砍的。”
　　这些年，他们这些二品以上的将军全都留在了京城，那些镇守边关的大将原先只是他们的副将，一开始边关各城也没这么多人，也是最近一年左右才陆续从金州大营增派过来的，这些人第一次掌管这么多士兵，又享受了多年的和平，竟变得如此不中用，这是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唉一一多数是不堪大用的。”
　　严晟睿的老部下魏将军也忍不住叹息，相比之下，他们从京城带来的校尉还中用一点。
　　“连茹云那个小丫头都不如，话说王爷，老叶的伤势如何了？”
　　秦将军以前是镇守其他边境的大将军，这还是第一次被派遣到严晟睿的旗下，也不好过多的评论他手底下的兵，三言两语就带开了话题。
　　“伤口已经在恢复中了，他们都不是蠢货，经此一役后，他们必然会重拾曾经的觉悟，也要辛苦你们三位将军多多督促提点了，扶不上墙的烂泥直接打发了，下面有能力的校尉全部提上来，本王不要没有战斗力的将军，只要有能力，哪怕是年幼稚子，本王也愿意给他请封将军！”
　　严晟睿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们别有那些顾忌，该打发的打发，降职的降职，提升的也提升，他们的军队，只看能力，不论资历。
　　“末将遵命！”
　　有他这句话，曾少荣三人也更好办事了，凌敬轩一扫先前的冷冽，微笑着补充道：“关于攻打不鸣城的事情，暂时先别急，东国和西国都囤积了数十万兵马在边城，北蛮龙邪王手下的大将只有一半在不鸣城，另一边估计就在不远的草原中，贸贸然的攻打，我们的损失恐怕会相当严重，本妃跟王爷商量过，要么不动，动就要全歼不鸣城内所有的北蛮子，至于夜阑城，你们放心，他们就算真来了，本妃也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所以你们可以让将士们放心的准备过年，一切咱们年后再说攻城掠地很简单，怎样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才是最困难的。”
　　“既然敬轩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客气了，人老了不服输都不行，连着赶了十来天的路，来到边关后又马上前往各个城池接手军队，整合之后开来夜阑城，我累得都快散架了。”
　　对凌敬轩的能力，曾少荣还是比较信服的，言语间不由得开起了玩笑，旁边的魏将军也附和道：“说出来不怕王爷王妃笑话，我都感觉自己有点不中用了，以后恐怕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其实魏将军并不老，他跟叶将军差不多大，还不到四十呢，只是，像他们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老毛病就是了。
　　“别，本将还想多打几场仗呢，你们要是老得动弹不得了，不如就将先锋的位置让给我吧，我不怕折腾。”
　　秦将军倒是个滑头的，趁着玩笑的空档就抢夺起先锋的位置来了，虽然他们都是一品大将军了，最多也就是混个爵位而已，不过他们手底下有能力又想出头的年轻人多啊，他们这些当将军的，自然是要为底下的人谋福利了。
　　“那可不行，先锋必须是我的，谁跟我争，劳资对他不客气！”
　　魏将军说翻脸就翻脸，虎眸瞪得像是要掉出来一样，浑身弥漫匪气！
　　“不客气就不客气，劳资还怕你不成？”
　　秦将军也不是省油的灯，气势丝毫不比他弱，曾少荣一扫威远侯世子的沉稳凝声道：“你们可别忘还有我，先锋的位置，我是势在必得的。”
　　真正的军人，谁不想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斩杀敌人？
　　“那咱们就只好各凭本事了。”
　　魏将军秦将军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三人狠狠的瞪着彼此好半响后，突然就跟孩子似的扭头冷哼，看到这一幕的严晟睿凌敬轩相视一笑，军人嘛，就是要这样才对啊，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他们这样的将才在，想必底下那些人很快就会调节好，再展大将雄风！
　　而站在他们左右两侧的小包子和小虎子却是皱紧了眉头，几个大将军为了先锋的位置都争得这么狠，他们这种小毛头还有希望吗？
　　就在堂上暂时安静下来的时候，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突然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眼角余光扫到这副画面的凌敬轩笑着招招手：“看啥呢？进来吧！”除了他们家小团子，谁还敢到这里来张望？
　　“父王，爹爹！”
　　背着斜挎包的小团子哒哒哒的跑了进来，经过曾少荣身边的时候脚跟儿果断一转，冲到他面前笑容灿烂的道：“大表叔你也在啊，人家好想你哦！”
　　好吧，他看到谁都嘛这样，先哄得甜滋滋再说，反正哄人又不要本钱，不哄白不哄。
　　“小家伙不是又想要什么了吧？”
　　曾少荣果断忘记了先前的不快，伸手宠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子，这孩子就是嘴甜，唯一不好的就是，每次到侯府玩儿必然会望着侯府好东西发呆，问他是不是想要，他每次都说先夸赞一番，然后又依依不舍的说他就是看看，害他们不得不乖乖的将东西打包好让他带走，而他们家最多好东西的就是母亲了，这两年母亲的好东西可没少让他搬回去。
　　“讨厌，人家才没有什么想要的呢。”
　　不爽的跺跺脚，小团子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回身就撒开小短腿儿跑向他家爹爹了：“爹爹你看，他们给我好多炮仗哦，这个炮仗放起来可响了。”
　　小团子献宝似的从绣着卡通小猪的挎包里捧出一捧成年人手指大小的土鞭炮，以前过年的时候，他们家也会放鞭炮，可是大家都不让他玩儿，今儿他终于可以自己玩儿了，先前在外面他就在那些哥哥们的带领下亲自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