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毒‘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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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特别是在鑫源这种地方。
　　“几位客官有啥需要吗？”
　　大早上的，鑫源也才刚开张，人还不是很多，不过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每个人眼底带着或多或少的鄙视不屑，迎上来的店小二看似热情，却没有带他们前往座位，而是点头哈腰的挡在他们面前，凌敬轩淡淡的扫他一眼，径自拨开他。
　　“等等？客官？
　　“嗯？”
　　明显没料到他会如此强势，短暂的怔愣后，店小二作势又想追上去拦住他们，可严晟睿仅是一个严厉的眼神就吓得他僵在当场，好半天都没办法回神。
　　“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所有的事情发生其实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刚从后面出来的掌柜诧异的看一眼站在柜台前的一行人，相比店小二的势利眼，看起来四十多岁，精干瘦小的掌柜倒是有眼色多了，别的不说，为首的严晟睿凌敬轩身上虽然穿的棉布衣裳，浑身的气度却不是一般人可有的，特别是严晟睿，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不再掩饰，肆无忌惮的环绕周身。
　　“汪掌柜是吗？”
　　丝毫没将店小二的无礼放在心上，凌敬轩微笑着道，早在决定来县城的时候，他就跟张掌柜打听过这里的情况了。
　　“是，我就是鑫源酒楼的汪掌柜，客观是？”
　　知道他是谁不奇怪，但对方一看就是陌生面孔，汪掌柜不由得上了几分心思，凌敬轩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疑惑：“早就听说汪掌柜能干，把县城的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叫凌敬轩，来自大同镇凌家村。”
　　“原来是凌大官人啊，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快，凌大官人楼上请。”
　　一扫先前应酬式的客套，听到他的名字，汪掌柜热情的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虽然他们从未见过面，但整个沧州地界的鑫源酒楼掌柜就没有不知道他的，他可是他们最大的供应商之一呢，上次六爷拉走的葡萄酒，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也是他酿制的，他还特意送了老张一坛，可羡慕死他了，奈何老张那个抠门儿，死活都舍不得让他尝尝，至今他连个酒味儿都没闻到呢。
　　“汪掌柜客气了，请！”
　　看来曾少卿的牌子用不到了，凌敬轩回身丢给其他人一个笑容，在汪掌柜的带领下去了最奢华的三楼，相比他和严晟睿的从容淡定，除了跟个小老头似的楚严，其他人全部忍不住拘谨不安，而那个一开始拦着他们的店小二，早在汪掌柜一反常态的热情时就跟店里的客人一样傻掉了，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这些看起来穷酸的人到底是谁，为何汪掌柜会如此热情？要知道，就算县太爷来了，他也从没这样近乎讨好的热情招呼过。
　　“凌大官人咋到县城了？你也不先派人通知一声，我好安排马车去接你们嘛。”
　　带着他们进入三楼一个华丽宽敞的包间，汪掌柜自来熟的招呼着他们，凌敬轩故作腼腆的一笑，丢给凌敬鹏一个眼神，只见他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一坛早就准备好的葡萄酒，汪掌柜双眼一亮，他是没闻过酒味儿，可他见过外包装啊，没想到他手里居然还有，为此，他对凌敬轩不由得又高看了几分，一百两银子一坛的葡萄酒，他竟舍得留下一些，足以证明他不止是普通的农夫了。
　　“初次见面也没啥像样的见面礼，这是我自己酿制的葡萄酒，还望汪掌柜不要嫌弃。”
　　转眼之间，凌敬轩就从弟弟手里接过葡萄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这次他总共带了两坛酒，一坛送给汪掌柜，一坛自然是给县太爷备下的，当然，他可不是白送给他们，将来他们还给他的东西价值恐怕远远超过一坛葡萄酒了。
　　“这这也太贵重了？”
　　汪掌柜震惊的瞪大眼，指着酒坛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他当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酒居然是送给他的。
　　“呵呵……啥贵重不贵重的，咱乡下人也没其他好东西了，汪掌柜不嫌弃就好。”
　　说着，凌敬轩强行将酒坛塞进他怀里，就好像送出去的不是一百两银子一坛的葡萄酒，只是一叠草纸般，其他人，包括凌敬鹏在内都不清楚葡萄酒具体的价值，否则他们怕是也无法保持淡定。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凌大官人此次到县城来可是有事？”
　　傻笑着抱紧了梦寐以求的葡萄酒，汪掌柜在他们的对面坐下来，包房很大，孩子们已经去隔间里探险了，留在这里的都是大人。
　　“是有点事情，可能还需要汪掌柜帮忙，不知汪掌柜可知道县城最大的绣品店在哪里？实不相瞒，我家姨母做了一些精巧的东西，我想带过去让那里的掌柜看看，换两个钱补贴家用。”
　　既然人家都主动问了，凌敬轩也不跟他客气。
　　“绣品店？凌大官人不妨去百韵阁看看，那里都是卖一些女人家的东西，也是咱们六爷的产业，不过那里的东西非精巧奢华不卖，凌大官人如果对自己的东西有信心，倒是可以试试。”
　　“百韵阁？”
　　听到这个名字，最先有反应不是凌敬轩，而是坐在他旁边的严晟睿，凌敬轩淡然的扫他一眼，这百韵阁莫不是他的产业吧？
　　“嗯，百韵阁在沧云二州基本每个县城都有，其他地区就只有州府才有分店，规模虽然比不上鑫源，每年的盈利却不比鑫源低，女人的钱总是比其他好赚一些嘛。”
　　没将他的异常放在心上，汪掌柜进一步解释道，总归是一个东家，对彼此间的事情多少还是了解的。
　　“如此说来，你们家六爷当真不愧是青朝第一富商了。”
　　唇角轻勾，凌敬轩眼底意味深长，按时间推算的话，这个时候曾少卿应该已经接到他想要在鑫源酒楼分一杯羹的信函了吧？
　　“可不是，瞧我，只顾着说话，都忘记让人送点心吃食上来了，凌大官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自觉自己好像说太多了，汪掌柜借故站了起来，凌敬轩也不是蠢的，微笑着道：“汪掌柜不用客气，我们自己会招呼自己，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凌大官人可需要我派人通知百韵阁的掌柜？”
　　临走之前，抱着葡萄酒的汪掌柜又凝声问道，拿人手软嘛，他拿了人家价值一百两的酒，自然要做该做的事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多谢汪掌柜。”
　　“凌大官人客气了。”
　　语毕，汪掌柜转身离去，不多时，店小二给他们送来了茶和几盘精致的点心，凌敬轩也没跟他们客气，笑着收下了。


第142章　买风车，百韵阁
　　在酒楼稍作休息后，凌敬轩仔细叮嘱几个书童照顾好包子们，又跟汪掌柜打过招呼，问清楚百韵阁的方向就跟严晟睿一起带着凌敬鹏和张青与想要在县城里逛逛的赵韩夫夫分道扬镳了“哥哥你们快来看，这个是啥啊，好好玩。”
　　赵韩夫夫带着一大群孩子穿梭在人群之中，看到啥都要停下来研究一番的小包子凌武又在一个卖风车的摊子前停了下来，五颜六色的风车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始终紧跟着他的凌文眼底也出现少许的渴望，不过只要一想到那是要花钱买的，那点儿渴望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小手悄悄捏了捏掉在腰间的小荷包，他带出来的钱是要给爷奶他们买东西的。
　　“小武喜欢吗？严哥买给你好不好？”
　　凌文舍不得，不代表楚严也舍不得，对他来说，啥都没有让弟弟们高兴来得重要。
　　“嗯？？还是不要了，爹爹会骂我的。”
　　依依不舍的最后再看一眼风车，凌武摇摇头，果断迈开步伐，那种花花绿绿的东西的确很好，可却不实用，他虽然不像哥哥那样抠门儿，却也不是那种会乱花钱的主儿。
　　“呵呵……凌叔知道你不买才会骂人，好了，喜欢就买下来，一人一个，拿着玩玩也好。”笑着将他拉回来，楚严说完后就转向小贩：“多少钱一个？”
　　看他小小年纪穿得虽然不是特别富贵，却也是一般人穿不起的绫罗绸缎，小贩连忙扬起热情的笑容：“一文钱一个，小公子要几个？”
　　“什么？这点东西就一文钱一个？你咋不去抢人咧！”
　　“额”
　　一听价钱，凌文下意识的吼了出来，随即又意识到他们是在大街上，小脸忍不住瞬间憋红，小贩脑门儿一黑，傻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做了多年买卖，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小客人。
　　“咳咳麻烦六个，一人一个。”
　　强忍住笑意清咳两声，楚严从荷包里拿出六个铜板，以前他就听说过小文抠门儿，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文钱花，还经常钱的事儿念叨凌叔，可却没有真正见识过，今日一见，当真是搞笑死了。
　　“好，好叻，小公子稍等。”
　　回过神，小贩借过钱，刚闹了个大花脸的凌文悄悄拉了拉楚严的衣角，待他弯下腰后才红着脸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严哥，你给小武他们买就好了，我不用。”
　　一文钱一个也太贵了，就算不是花他的钱，他也舍不得。
　　“呵呵……没关系，难得来趟县城，严哥平时除了教你们读书，好像从没送过你们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礼物好了，难道小文不想要严哥的礼物吗？”
　　蹲下身替他整了整发丝，楚严温柔的道，他最喜欢这两个弟弟了，比起京城那些动辄要人命的兄弟，他们无疑比他的亲兄弟还亲，他日只要有能力，他定会将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部都打包送到他们面前。
　　“那好吧。”
　　迟疑半响后，凌文总算是点了点，楚严宠溺的摸摸他，从商贩手里接过属于他的风车递给他，小脸禁不住慢慢绽开笑容：“谢谢严哥。”
　　“谢谢严哥。”
　　同样也拿到风车的凌武铁娃子开心的冲着他笑，另外的三个小书童也恭敬的弯下腰：“多谢楚少。”
　　“不用客气，大家玩归玩，也要注意脚下的路哦，小心别摔倒了。”
　　摆摆手，楚严不忘叮嘱他们一番，几个小包子异口同声的答应一声，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研究起他们的风车来了，俨然没将他的叮嘱放在心上，楚严禁不住好笑，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身后，以免真出啥意外。
　　“不好意思楚公子，让你破费了。”
　　掏钱慢了一步的韩非满脸羞窘的追上他们，刚才看到孩子们想要的时候，他就准备掏钱给他们买一个了，谁知道钱藏得太好，等他掏出来的时候，人楚严已经给了钱了。
　　“韩叔客气了，他们都叫我一声哥哥，给他们买个小玩意儿是应该的。”
　　楚严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除了严晟睿凌敬轩三兄弟和经常向他父亲请教学问的张扬，其他人对他们的态度都是比较客气疏远的，倒不是无法接纳他们，而是太尊敬，以致过于小心，反而给人以疏远的感觉，即便，他从始至终都恪守礼数，从未有过啥高人一等的举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恪守礼教，别人才不敢过于靠近，礼教那种东西，在豪门贵族间必不可少，甚至稍有差池就会被人传得非常不堪，但在农家田园，无疑就是一种束缚，楚严毕竟还小，明显没看清楚这一点。
　　赵大龙韩非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双双晒然一笑，暗暗在心里警醒自己，待会儿孩子们要再买别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再让楚严掏钱了，虽然他可能没啥，他们两个大人当真是臊得慌啊。
　　另一边，根据小二的指示，凌敬轩等人在转角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大排停靠在路边的马车，百韵阁位于县城以西，走路的话起码一个时辰，这些马车就是为那些想要节省时间的人准备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公交或出租车，连凌敬轩都忍不住感叹古代人的智慧。
　　五个铜板一个人，还好他们没带小包子一起来，否则他那小脸估计又要拉长了。
　　财大气粗就是牛逼，鑫源酒楼和百韵阁分别占据了城东和城西最繁华热闹的地段，相比奢华庞大的鑫源酒楼，百韵阁也不落人后，门面奢华大气，上下两层，雕花红漆大门甚是喜气，进入铺子，各色布艺绣品，绣线绣花针，大到刺绣屏风，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几位想要选点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小伙计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店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但大多数都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也是陪同女人一起来的，像他们这样几个大男人一起来的十天半个月估计也见不到一次。
　　“我想找你们掌柜谈点生意，不知道他在不在？”扫一眼空荡荡的柜台，凌敬轩心里惦记着几个孩子，也懒得跟他废话。
　　“掌柜有事在二楼，几位稍等片刻。”
　　伙计狐疑的看他们一眼，却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说完后就往二楼去了，凌敬轩径自在个个柜台上看了看，这里除了绣品，还有金银首饰等，但凡是女人用得到的东西，好像全部都有，连男人用的金冠发簪也有，唯一没看到的就是布料衣服，视线若有所思的扫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应该在上面吧？卖衣服布料的专柜。
　　“客官找我可有事？”不多时，一个白白胖胖，跟弥勒佛似的男人从楼上走了下来，看他的年纪，最多不超过四十岁。
　　“我这里有几样精巧稀奇的东西想给你看看，不知道掌柜有没有兴趣？”凌敬轩细细的打量他一番，回身从张青手上接过包袱，当着店里客人的面就打了开来。
　　“这荷包咋这么大咧？”
　　“好精巧的手艺，这上面的花看起来不像是绣的，也不是缝上去的，咋弄的呢？”
　　“真不错，样式新颖又好看，就是太大了一点。”
　　几个胆子大点的女客人看到包包的一刹就围拢了过去，拿起它们上上下下的打量，在此之前，凌敬轩等人已经贴心的让开身体了，女人的议论无一例外全是赞叹，对面的掌柜也是人精，看到这里就知道，那些东西肯定能买大价钱，眼底的兴趣也不由得浓烈了些。
　　“这位大姐你说错了，大点才好啊，你们女人出门在外，脸上的妆容难免有脱落的时候，若是参加啥聚会，岂不是有些尴尬？如果你们用上了这个包包，不就能把胭脂水粉啥的都装在包包里随身带着了？就算遇到那种尴尬的情况，不也能马上补救吗？而且你们看看，这款包包不是荷包，而是手包，也可以称为挎包哦，像这样拧在手里或挽在手上，挎在肩上都可以，不但不会难看，还会为你们增添几分另类的美感呢。”
　　将掌柜脸上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凌敬轩笑着上前给几个女人做了示范，只差没把他的包包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哎呀，经你一说倒真是的，这包包的确是比荷包好多了，咋卖啊？”
　　“我也要买一个，背起来好像挺好看的。”
　　“是不错，小哥你准备咋卖？”
　　经他一说，原先只是好奇的妇人们纷纷表示出购买的欲望，凌敬轩视线一转，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大姐，这些包包我是打算卖给百韵阁的，不单独售卖，你们若是想要的话，等我跟掌柜谈好价钱再到百韵阁购买吧。”
　　“这样啊，那洪掌柜，你可要尽快啊。”
　　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妇人，也不可能像村妇那样纠缠，闻言只得惋惜不舍的放下包包，始终沉默看着这一切的洪掌柜扬起笑容道：“王夫人放心，百韵阁从不会让客人失望，这款？？嗯？？挎包很快就能摆在百韵阁的柜台上了。”
　　此言一出，无疑就是告诉凌敬轩，他们有合作的空间了，为此，跟在他们身后的凌敬鹏张青双双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他们的大哥，一出手就搞定了。
　　“几位里面请。”
　　送走了几个妇人，洪掌柜回身热情的招呼道，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扫向正在收拾包包的张青。
　　“洪掌柜请。”
　　毕竟不是汪掌柜张掌柜那种有合作关系的熟人，凌敬轩面带微笑，客气谦让，洪掌柜明显也很满意他的态度，交代伙计几句后就带着他们去了后面。


第143章　卖的是款式和设计
　　“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百韵阁后面还有很宽的地势，除了用于掌柜伙计等居住，置放货物的仓库，还有会客专用的厢房，胖掌柜带他们去的就是像是厢房。
　　“洪掌柜不用客气，在下姓凌，名敬轩，这是我的男人晟睿，这两位分别是我的弟弟凌敬轩和表弟张青，那些挎包就是我姨母亲手制作的。”
　　刚坐下去的凌敬轩又站起来对着他抱拳作揖，被点到名字的严晟睿三人也先后站起来微微点头，算是跟他招呼过了，洪掌柜几乎眯成一条直线的双眼挨个儿打量过他们，看到严晟睿的时候，视线难免有些停顿，好一会儿移开，这几个人虽然全部都是穿的棉布衣裳，可浑身气度却是各有不同，特别是一直代表发言的凌敬轩和始终沉默不语的晟睿，不是他自夸，身为百韵阁的掌柜，普通人还没见到他就会先畏惧三分，一般人很难在他面前保持镇定，但他们却不一样，完全当他是普通人，丝毫没有任何讨好恭维的意思，礼数也是怡到好处，就好像他们是处在同样的身份地位般。
　　“诸位不必客气，请坐！”
　　收回打量的视线，洪掌柜招呼着他们坐下来：“这位张小哥，那个挎包可以让我看看吗？”特意避开凌敬轩严晟睿，洪掌柜的目光对准的看起来最年轻的张青，凌敬轩微一挑眉，瞬间就明了了他的意思，暗暗丢给张青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点头，取下背在身后的包袱拿出其中一个天蓝色花朵，白色底面，黑色包边儿的挎包递给他。
　　见状，洪掌柜目光闪了闪，接过挎包的同时又扫了一眼那个包袱，他刚才没看错的话，里面起码有六七个包包，每个好像都不一样，如今他们只拿出一个让他鉴赏，明摆着是防着他，看来这些人真不是普通人啊，思及此，洪掌柜不由得又认真了几分。
　　“这个挎包的样式，花样和配色都很不错，料子虽然是最粗糙的麻布，却用各色的绸缎很好的修补了这个缺陷，让它足以登上大雅之堂，不知几位想如何卖？只要价钱合适的话，我们百韵阁就买下来了。”
　　表情严肃的拿着包包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好半响后洪掌柜才抬头看向他们，但他只说买这个包包，却没说将来的合作，很显然，凌敬轩刚才的想法是正确的，在这个没有任何原创权的时代，他们如果不自己拿捏着点，这生意怕是只能做一回了，但凡是有点制作功底的人，随便拆开包包看看就能复制出千万个一模一样的产品。
　　“呵呵……洪掌柜，我们不只是单纯的想卖包包，而是想卖款式和设计，或者是跟你们合作的。”
　　凌敬轩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洪掌柜故作吃惊的道：“卖款式和设计？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款式和设计也可以买卖，不知凌公子想如何卖？”
　　刻意不提合作的可能，很明显，在洪掌柜的眼底，他们还不够份量跟百韵阁合作。
　　“如果是洪掌柜，你最高能开出多少钱购买？”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凌敬轩意味深长的反问了回去，洪掌柜略作沉吟，咬咬牙仿佛很肉疼的道：“一口价，十两银子，款式和设计卖给我们后，你们就不能再自己制作了，哪怕是自己用也不行。”
　　“十两银子？看来洪掌柜是没有诚意了，姑且不论这一个包包你们能卖多少钱，我的款式设计绝对是整个大青国独一无二的，百韵阁开遍了青国所有州府，一旦你们批量制作出相同的款式，赚的钱恐怕是千倍万倍吧？十两银子就想买我的设计，洪掌柜这价钱会不会压得太低了？”
　　凌敬轩脸上不由得爬上少许嘲讽，同样是做生意，跟这个洪掌柜比起来，当初的张掌柜可实诚多了，至少不会欺负他们不懂行情。
　　“十两银子已经是天价了，凌公子莫不是还想狮子大开口？诚如你所说，我百韵阁开遍了青朝各个州府，也不差你这个包包卖。”
　　洪掌柜双眼一眯，不禁冷笑两声，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十两银子已经是给足他们面子了，百韵阁就算不卖他们的包包也不至于倒闭，他们根本没有谈判的砝码。
　　“既如此，我就只能去找其他人合作了，亏我还看在跟你们六爷合作过的份儿上特地便宜百韵阁，没想到洪掌柜如此没有眼光，告辞！”
　　说着，凌敬轩站了起来，严晟睿凌敬鹏和张青也相继跟上，不忘收回他看完后搁在桌面上的包包，一行人作势就准备离开了，听他们提到六爷，洪掌柜心里一惊，赶紧堆起笑容拦住他们：“原来我们早就合作过了，凌公子怎么不早说呢，不知凌公子跟六爷上一次是合作的什么？”
　　六爷的合作伙伴可不是开玩笑的，就是借给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给他得罪了啊！
　　“我们合作的什么貌似跟你没关系吧？如果你不信，这个应该足以证明了。”
　　知道他是确定他们是否胡诌，凌敬轩也不跟他计较，从怀里摸出当初曾少卿给他的玉牌递过去，在得知百韵阁是属于曾少卿，甚至有可能是严晟睿的私产后，他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们合作，不过不是现在，他所谓的合作，这个洪掌柜是做不了主的，他之所以跟他瞎耗时间，不过是想让他带个话给曾少卿，顺便帮姨母他们赚点活泛钱罢了。
　　“这是？？六爷的玉牌，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