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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海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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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浩洋笑着摇了摇头，没答话。
“其实，在决定会学校深造的时候，你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吧？”
“没有，我是立即做出决定的，根本没有考虑过。”
“这么说，你要不是蠢货，就是天才。”
“陆工，你这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陆雯笑了笑，“只有蠢货才会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候，离开炙手可热的高级参谋岗位，回到学校搞什么深造。也只有天才，才能在看透事情本质之后，用四年时间换取更加光明的前程。设想一下，如果当时你决定留下来，黄峙博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给你一次破例晋升机会，等到战争结束后再补上欠缺的学位。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得一直留在黄峙博身边，像他们四个那样，在繁忙的工作岗位上耗费青春，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如此重大的科研项目，也就没有可能获得这次机会。至于今后的发展，除非你肯放弃即将到手的将衔，不然最多在六十五岁的时候以上将身份退役。在既得利益面前，恐怕就算是你也会畏首畏尾吧。”
“陆工，你是预言家？”
“当然不是，不过我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
“这么说，外面的传闻没有假。”
“什么传闻？”
“你与陆总的关系。”
陆雯愣了一下，说道：“牧浩洋，做人要大气，堂堂海军上校，不要像个八婆那样四处打听小道消息。”
“我可不是八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工，我不想跟你吵，其实你跟陆总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因为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这话还像样，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些事。”
“行，你说不提就不提。”
“也不要跟别人说。”
“这么说，你承认了？”
“我什么都没承认。”陆雯瞪了牧浩洋一眼，“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小报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工，做人要大气。”
“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要什么大气？”
牧浩洋翻了下白眼，觉得没法跟陆雯讲道理。
“得了，我知道你不会乱说。”陆雯长出口气，说道，“见到老周，代我问好。不管怎么说，在朝鲜他也帮过我们。回来四年，我还从没与他见过面。要是有时间，我会去舟山找你们。”
“去舟山干嘛？”
“我这次还要去上海拜会几位大学教授，那边离舟山不远，顺道过去看看，不行吗？”
“当然行，舟山又不是我家，你想去就去了。”
“这么说，你是不欢迎我去了？”
牧浩洋愣了一下，知道陆雯话外有话，赶紧说道：“陆工，别这么专横好不好？我去舟山也只是去舰队报到，而且老周不一定会在基地里等你来访。你要想见他的话，先打电话约好时间。”
“见他个大头鬼，我没事找事，见他干嘛？”
牧浩洋翻了下白眼，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再说的话，就要出问题了。l；/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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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权衡利弊
周渝生没打算攻击“北卡罗来纳”号，只是想离开主动攻击声纳的探测范围。
主动声纳工作的时候，只能向某一区域发è声bō，通过回声搜寻目标。如果进行大范围搜索，只能逐一扫描。说得形象一点，潜艇使用主动声纳，就像拿着手电筒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敌人。
从探测范围来看，主动声纳的探测区域是一个以声纳基阵为顶点的圆锥体，锥度由声纳ìng能与探测方式决定。
只要没在主动声纳的搜索范围内，就不会暴lù行踪。
潜艇的攻击声纳与战斗机上的火控雷达比较相似，发出的声bō具有一定的指向ìng。虽然海水对声bō有发散效应，由此将声bō分成了主瓣与旁瓣，但是只有出现在主瓣内，才会被攻击声纳探测到。
因为旁瓣会对声纳造成干扰，降低探测距离与jīng度，所以攻击声纳在设计的时候都会尽量把能量集中到主瓣上，扩大主瓣的探测范围。一些先进的火控计算机在处理信号时，还会过滤掉旁瓣信号。
“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也不例外，其攻击声纳只能探测到主瓣内的目标。
与其他潜艇攻击声纳相比，BQQ－10的ìng能绝对先进，比“海狼”级的BQQ－5D都要先进得多，探测距离与探测jīng度达到了惊人的高度。关键就在，BQQ－10通过各种方式，大幅度降低了旁瓣的能量，提高了主瓣的探测范围。在处理信号的时候，火控计算机还能自动过滤掉旁瓣信号。
“鲨鱼”号非常幸运，因为与“北卡罗来纳”号的纵向距离仅有八海里，所以没有进入攻击声纳主瓣的探测区域。
只是在扫描了一片区域之后，“北卡罗来纳”号肯定会继续扫描附近的海域。
潜艇的速度本来就不快，“鲨鱼”号又处于静止状态，横向机动不但无法避开即将扫过来的次声bō，还会进入“北卡罗来纳”号侧舷声纳阵的探测区域。只有纵向机动，bī近“北卡罗来纳”号，才能避免被攻击声纳探测到。
必须要快，慢了肯定会被“北卡罗来纳”号发现。
“靠近之后，难道不会被发现吗？”牧浩洋对杨远帆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
“可是……”牧浩洋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攻击声纳有两种工作模式，我们快速航行，肯定会发出很大的噪音。”
杨远帆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攻击声纳确实能以被动方式工作，虽然ìng能比不上侧舷声纳阵，而且只能测向、不能测距，但是以主动方式工作的时候，就无法以被动方式工作。攻击声纳发出的次声bō有很高的能量，全功率发è时，一个拍击包含的能量就能把一吨海水加热到一百摄氏度。虽然次声bō在海水中会有所衰减，在海底或者目标上反è时还会损失一半能量，但是被动声纳上的听声器是非常灵敏的电子元件，很容易被反è回来的次声bō烧毁。”
“我们与‘北卡罗来纳’号有一个夹角，不会被侧舷声纳阵探测到？”
“放心吧，完全不用担心。”杨远帆很有耐心。“侧舷声纳阵的听声器也很脆弱，为了不被烧毁，使用攻击声纳时，一般会关闭位于艇首方向上的两块声纳基阵。‘弗吉尼亚’级总共有六块大孔径声纳基阵，两舷各三块。关掉前面的两块声纳基阵后，等于在侧前方形成了声纳盲区。”
“这么说，就算我们发è鱼雷，‘北卡罗来纳’号也察觉不到？”
杨远帆看了李iǎ明一眼，说道：“理论上确实如此，可是我们没有必要主动攻击‘北卡罗来纳’号。”
“你觉得，美国佬启动攻击声纳，是为了震死海里的鱼虾？”
杨远帆笑了笑，看了眼周渝生，对李iǎ明说道：“你跟我说没有用，要不要攻击‘北卡罗来纳’号，由老周决定。”
李iǎ明也朝周渝生看了过去，但是没说什么。
之前的表现足以证明，周渝生是个非常有主见，而且非常果敢的潜艇指挥官。在战术问题上，他肯定不会听取一个mén外汉的建议。
周渝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在仍然有利的情况下攻击“北卡罗来纳”号？
此时的“北卡罗来纳”号，就像漆黑夜晚里的一只萤火虫，“鲨鱼”号根本用不着使用攻击声纳，就能获得必要的攻击参数，甚至用线导的方式引导鱼雷发起攻击。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即便鱼雷采用自导方式，命中率也不会太低。遭到迎头攻击时，“北卡罗来纳”号避开鱼雷的希望非常渺茫。
干掉“北卡罗来纳”号并不难，难的是如何避开即将到达的反潜巡逻机。
“北卡罗来纳”号已经抛出了通信浮标，发出了求援信号，最多二十分钟之后，那三架P－3C就能赶过来。虽然十分钟内就能击沉“北卡罗来纳”号，但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鲨鱼”号最多航行几海里。P－3C只需要投下几枚以主动方式工作的声纳浮标，就能找到逃逸的“鲨鱼”号。即便让鱼雷以自导方式发起攻击，“鲨鱼”号在发è了鱼雷之后，立即转向逃逸，也只能在P－3C到达之前跑出十海里左右。这个距离，仍然没有超出三架P－3C一次反潜搜索的探测范围。
面对反潜巡逻机，“鲨鱼”号连还手的办法都没有，更不可能像击沉“北卡罗来纳”号那样击落反潜巡逻机。
攻击“北卡罗来纳”号，等于提前申请死亡通知书。
不主动攻击，就能化险为夷吗？
周渝生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不至于毫无办法。
只要能及时靠近“北卡罗来纳”号，而且靠得足够近，然后紧急下潜，溜到“北卡罗来纳”号的肚皮下面，“鲨鱼”号就有机会进入“北卡罗来纳”号的声纳盲区，在“北卡罗来纳”号的遮挡下，避开即将到来的反潜巡逻机。
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
见到周渝生面è严肃的样子，李iǎ明沉默了一阵，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看到李iǎ明走过来，周渝生叹了口气，说道：“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但是你得遵守我们的协议，由我全权指挥战术行动。”
“艇长，我不是潜艇战专家，没资格给你提意见与建议。”李iǎ明笑了笑，说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周渝生的脸è好看了一点，只是仍然非常严肃。
“如果不得不面对面的与美国佬干上一场的话，我更愿意面对一个对手，而不是几个对手。”
周渝生的眉头跳了几下，显然听出了李iǎ明这句话的含义。
同时跟“北卡罗来纳”号与三架P－3C周旋，“鲨鱼”号的生还概率肯定比单独面对反潜巡逻机低得多。
只有及时消灭近在咫尺的“北卡罗来纳”号，才能腾出手来应付反潜巡逻机。
这个道理，周渝生当然明白。
只是在做出决策之前，他必须仔细衡量两种战术的可行ìng与承担的风险。
这是他一个人的工作，再先进的计算机也无法帮他完成如此复杂的战术评估、以及战术分析。
周渝生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因为随着“鲨鱼”号与“北卡罗来纳”号的距离缩短，很快就会失去选择机会。
“北卡罗来纳”号上，雷méng斯没有这么多顾虑。
攻击声纳开始工作后，雷méng斯只下达了一条命令：为一号与四号鱼**里的48－7型重型反潜鱼雷通电。
发现“身份不明”潜艇后，只需要为鱼雷输入火控数据，就能发动攻击。
在鱼雷已经通电的情况下，开火准备时间不会超过二十秒。
对于非常需要耐心的潜艇战来说，二十秒简直就是弹指一挥间。
只是，正在考虑战术的不仅仅是雷méng斯，还有大副兼航海长罗德里格斯。
航海长走过来的时候，雷méng斯看到，坐在声纳控制台前的坎贝尔回头张望了一下，神è非常急切。
“坎贝尔让你来的？”
个子矮iǎ的拉美裔上尉航海长笑了笑，说道：“我让坎贝尔重新分析了噪声信号，然后绘制了一份航线图。”
“敌艇的航线图？”
罗德里格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计算机没有出错，敌艇藏在特洛伊海底山峰西南面的山腰上，然后在我们逆时针绕行的时候从后方进入，那么我们向西航行的时候，肯定跟了上来。”
雷méng斯mō了mō下巴，让罗德里格斯说下去。
航海长是军官，还是潜艇上职权仅次于艇长的军官，所以雷méng斯比较尊重这位手下，没像对待坎贝尔那样打发掉他。
“问题是，我们向东转向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罗德里格斯看了雷méng斯一眼，“只有一种可能：敌艇发现我们转向后，立即停车。因为当时我们挂着拖拽声纳，所以敌艇离我们不会太近。”
雷méng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罗德里格斯的观点。
罗德里格斯在海图上画出了一条航线，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的转向半径过大，所以敌艇一直在侧舷声纳阵的探测区域之内。我们再次转向、开始向南航行之后，敌艇都在特洛伊海底山峰西侧。要是我们一直向南航行，敌艇将在某个时候进入声纳探测盲区，然后加速追上来。”
“你是说，敌艇在我们北面？”
罗德里格斯点了点头，说道：“离我们不会太远。在我们使用攻击声纳后，敌艇最理想的选择就是靠近我们。”
“攻击我们？”
“如果敌艇打算攻击我们，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罗德里格斯迟疑了一下，说道，“如果敌艇听到了我们抛è通信浮标发出的声响，肯定知道反潜巡逻机即将到达。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靠近我们，钻到我们的肚皮下面。”
“果真如此，我们遇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对手。”
罗德里格斯笑了笑，说道：“现在调整战术还不算太迟。”
雷méng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罗德里格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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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奔赴前线
牧浩洋只在北京呆了几个小时，到总参谋部领了一些文件资料，就乘坐送他过来的运输机去了舟山海军基地。
因为总参谋部提前做了安排，所以牧浩洋到达时，周渝生已经在机场等着他了。
好友见面，免不了一番寒暄。
在牧浩洋的战友中，除了庞跃龙等两栖特种部队里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与周渝生关系最好。
在性格上，两人也比较相似。
作为潜艇艇长，周渝生的性格非常内敛，一点都不张扬，而在特种部队里，牧浩洋也是少有的内向型特种兵。
“怎么样，一路还好吧？”
“连续飞了十多个小时，好不到哪里去。”
“看来，你是得了飞行厌烦症了。”周渝生呵呵一笑，说道，“没事，习惯了就好。最初两年，我也很厌烦飞来飞去。”
“是吗？”
“不怕你笑话，在潜艇上服役的时候，我最讨厌坐飞机，回去探亲都是坐火车，总觉得在飞机上一点都不踏实。”
“潜艇兵都像你？”
“当然不是，萨非墨那家伙就不一样，不但喜欢坐飞机，而且还喜欢跳伞。”
“跳伞？”
“当初他没有进特种部队，简直是浪费人才。”说着，周渝生停下了脚步。
看到停在前面的直升机，牧浩洋立即头大了。
“这是专门来接你的。”周渝生朝站在机舱旁的飞行员招了招手，又说道，“本来想请你吃了宵夜再走，但是前面的情况很紧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打起来，到时候一禁航，你就得呆在这里了。”
“你不去？”
“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一早就过去与你会合。”
“行，那我先行一步。”
“到了‘兰州’号，会有人来接你，而且你也认识。”
“谁？”
“杨禹方。”
“他也上去了？”
“黄总钦点的，负责海航前线指挥。”周渝生走到直升机的舱门旁，说道，“行了，上去吧，别浪费时间。”
“对了，陆工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向我问好？”
“她说了，有时间的话，过来看你。”
“看我？”周渝生有点摸不着北了。
“反正就这意思，她要打电话过来，就说我去旗舰了，不方便联系。”
周渝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你小子，简直是个木鱼脑壳，这都不明白？”
“明白什么？”
“还能是什么？”
牧浩洋没多罗嗦，钻进机舱后，对周渝生说道：“记得我的话，别说漏嘴了，我可不想让你惹上麻烦。”
“得了，放心去吧，你还不放心老周？”
牧浩洋笑着摇了摇头，拉上了舱门。
…28随即升起，在机场上空盘旋了一阵，转向朝东飞去。
大概两百五十公里外，170“兰州”号防空驱逐舰正在十多艘大小战舰的伴随下，劈波斩浪的驶向钓鱼岛。
因为第一艘052D型驱逐舰还在舾装，所以“兰州”号与几艘姊妹舰是中国海军最先进的防空驱逐舰，也是除航母之外，综合作战能力最全面的战舰。即便放眼全球，“兰州”号也是非常先进的驱逐舰。
严格说来，“兰州”号服役之后，中国海军才具备了真正的区域防空能力。
虽然“现代”级驱逐舰号称具有区域防空能力，后两艘采用了垂直发射的防空导弹，但是防空导弹最大仅为四十公里的射程，以及同时只能与四个目标交战，使其区域防空能力大打折扣。
与“现代”级相比，“兰州”号的防空能力大大增强。
除了装备最大射高三十公里、最大射程两百公里的“海红9”远程防空导弹之外，“兰州”号最大的亮点就在号称“中华神盾”的国产相控阵雷达。配合三套火控照射雷达，“兰州”号能同时拦截十二个空中目标，防空能力不亚于“伯克”级驱逐舰，远远超过了中国海军此前装备的任何一种战舰。
只是，“兰州”号并非十全十美。
在服役的最初几年，受各种因素影响，“兰州”号的一直不具备完整的战斗力，比如相控阵雷达的可靠性问题就使得该舰在服役之后，多次返回造船厂维修。直到二零一一年，在解决了技术问题之后，“兰州”号才形成全面战斗力，具备实战能力，后续舰的建造工作也同期展开。
有趣的是，在最初几年里，“兰州”号一直在南海舰队服役。
不是东海舰队不需要防空驱逐舰，从战略局面来看，东海舰队正面钓鱼岛与台海，更需要防空驱逐舰。真正的原因，正是“兰州”号存在的问题，使得东海舰队更加倾向于技术成熟的052B型。
直到第二次朝鲜战争结束，“兰州”号才被调往东海舰队，担任舰队旗舰。
这个安排，与黄峙博在军队内部搞的人事调动有很大的关系。
调到东海舰队后，“兰州”号更换了包括舰长在内的所有高级军官，低级军官与士官也被换了一半。
虽然这些调动让很多人不满，但是“兰州”号因此成为了中国海军中，技术骨干最多的战舰之一。当时，“兰州”号上的三百多名官兵中，大学专科以上学历的占了三成，所有水兵都有专业职称。
黄峙博不是海军将领，却非常清楚海军是高技术军种。
决定海军战斗力的，除了性能先进的舰艇，还有能力突出的官兵。在很大程度上，官兵的素质更加重要。
担任舰队旗舰三年间，“兰州”号的状态一直非常理想。
在三月份的陆海空联合登陆演习中，“兰州”号不但完成了所有演习科目，还取得了超常成绩，获得黄峙博亲自颁发的集体嘉奖。
当然，这艘战舰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在转投东海舰队之前，“兰州”号以安装舰队旗舰所需设备为名，返回江南造船厂，进行了为期半年的全面改进。装上去的，不仅仅有舰队指挥设备，还有中国海军第一套电磁对抗系统。
事实上，正是为了安装电磁对抗系统，改进工作才持续了半年之久。
因为052C型驱逐舰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作为舰队旗舰，所以仅仅安装指挥设备，两个月就足够了。
此后三年，每次回港维护，“兰州”号都会得到特殊照顾，换上最新的电磁对抗设备。
若论在恶劣电磁环境下的作战能力，“兰州”号绝对是中国海军中的佼佼者，即便放眼全球也能名列前茅。
在三月份的演习中，“兰州”号就顶住了最猛烈的电磁打击。
当然，东海舰队中，接受过类似改装的不止是“兰州”号。在二零一九年初，几乎所有大型战舰都做了改进。只是受排水量限制，其他战舰的改进并不彻底，而“兰州”号得益于高达七千吨的标准排水量，以及较为充裕的改装空间，其电磁对抗能力，远远超过了其他驱逐舰与护卫舰。
可以说，电磁战的迫切需要，已经对水面战舰的发展造成了影响。
拿中国海军来说，早在二零一四年除，052D型防空驱逐舰的设计工作就已完成，但是随后爆发的第二次朝鲜战争，让中国海军认识到，现有的大型战舰受初始设计限制，再多的改进也不如新设计的战舰，而要想让战舰获得完备的电磁对抗能力，就得提供足够大的内部空间。
结果就是，052D的设计方案在二零一四年底被推翻重来，连已经铺设完毕的一号舰龙骨也被拆掉。
因为全新设计一种新式战舰需要好几年，而中国海军有大量服役超过二十五年的驱逐舰需要替换，所以在二零一五年底，海军通过了052D的改进设计方案，通过放大的方式为安装完整的电磁对抗系统提供基础条件。
根据美国防务杂志的猜测，重新设计的052D型驱逐舰的标准排水量超过九千吨，满载排水量接近一万一千吨，超过了“伯克”级、“爱宕”级等几种大型驱逐舰，仅次于“朱姆沃尔特”级。与增大的排水量相比，052D的实际防空能力并没比052C增强多少，而且并不具备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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