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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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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境说:“好,我陪你去; 但是你得等我几分钟。”
  他需要出去抽根烟。
  此人帅哥型男,稳重可靠; 唯一的缺点是烟瘾大,而且可能因为在家不让抽; 到了外面就像鱼虾入海,鸟雀出笼,赶紧一根接一根过瘾。
  殡仪馆内由于纸扎蜡烛花圈等可燃物堆积,严禁烟火,即使室外也未划定吸烟区,必须出了大门方可。雷境已经忍了好几个小时,加上昨晚熬夜,再不抽根烟解解乏,怕是开着车就能睡着。
  他特种兵出身,极限状态下可以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睡,但那时候年轻,现在当爹了,为了老婆孩子也不能硬撑,万一没撑住牺牲了,谁来照顾他们?
  “北风,你和小程在这里等我回来,然后我们三个一起上车。”他走之前嘱咐。
  王北风说:“有数。”
  程几也答应得挺快:“等你。”
  雷境着重瞪了王北风一眼,后者有些懵懂,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雷境离开,程几立即望向王北风,这哥们倒是在排队等火化时连连打盹,睡眠不错。
  王北风问:“咋啦?”
  程几说:“突然想起一件事,要不让雷哥顺便带三杯咖啡回来吧?”
  王北风说:“这鬼地方哪有咖啡,回了市区再喝。齐家大小姐——就是老齐的姐姐——在金融区还是哪儿有一间卖猫屎还是猫尿咖啡的店,据说是整个宏城同类别中最好的,一会儿我们带你去。”
  “不用。”程几听到齐北崧的名字后断然拒绝,褪下背包特自然地说,“我去洗手间,帮我看包。”
  王北风没多想,打着呵欠接过了,都不考虑一下为什么程几把包给了他,却依然捧着程女士的骨灰盒。
  程几一转过拐角就从走道尽头的窗户翻出去跑了。
  从程女士尘埃落定起,他脑袋里盘算的就是这一刻!
  雷境盯他实在盯得太紧,连上厕所都堵在隔间门口,毫无可乘之机。据说雷老大结婚了,孩子也快两岁,真不知道他老婆是怎么忍受他的。
  他无论如何也得离开这拨人,离开齐北崧,因为他累,想独自呆一会儿。
  而且他又揍了齐北崧,这次关系可难修复了。
  程几从侧面小门出殡仪馆,火速穿越绿化带。
  刚才过来时他观察过环境,这片林子后面有一个自然村,村里估计是专门经营丧葬用品和帮人办白事,因此车来货往,人流不息,从大路上看得很清楚。
  越是人多越是有利于隐蔽,何况他很擅长隐蔽。
  程几看表,心想此时雷境应该抽完烟返回,并且意识到他逃跑了吧?
  那位前特种兵极难对付,他必须在十五分钟内搭乘上交通工具,才有逃脱的希望!
  他心无旁骛地跑着,花了五六分钟跑到村口,运气很好地碰到一辆区间班车正在上客。他脱下羽绒服将骨灰盒包好,也跟着跳了上去。
  售票员问他去哪儿,他暂时不知道。
  后座有一对老太太聊天,说谁的儿子今天在某某小区办事,谁的儿子在西郊某某殡仪馆帮忙布置,他这才知道宏城原来不止眼前这一家殡仪馆。
  他赶紧询问西郊殡仪馆怎么走,老太太说先坐区间车到回车场,然后转地铁到某某站下,再转某某路公交车就是。
  他用心记下,对售票员说:“我去回车场。”
  宏城由于体量大,人口多,在西北南方向的郊区分别有三家殡仪馆,都提供骨灰寄存服务,即使往生者并不是在本馆火化,也只需要买骨灰盒即可。
  于是程几没去附近公墓,也没回长康医院,更没去找沈子默,而是穿过城市去了另一家殡仪馆,将程女士的骨灰暂时寄存,时限两年。
  他和程女士约好每年清明、鬼节、忌日来看她,叫她和周边邻居好好相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互相照顾。
  这个操作太骚了,雷境等人找遍了他所有可能去的地方,甚至连跳海轻生都想到了,唯独就没有想到这个。
  程几的背包里原本有个GPS定位仪,是雷境上次放的,雷老大敢于暂时离开也是考虑到有这个仪器在,谁知程几歪打正着,居然把包留给了王北风。
  终于,程几两手空空,同时也身无分文地从西郊殡仪馆出来,看了看天色,给长康医院的副院长发了一条消息,说:张阿姨,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吗?
  张副院长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张副院长的家用两厢小汽车停在了程几的面前,载着他出了宏城市区。
  路上张副院长问:“觉得解脱了吗?”
  程几不说话。
  张副院长说:“其实是解脱了的,对你母亲是解脱,对你也是解脱。”
  程几说:“可往后就剩我自个儿了。”
  张副院长沉默,随即一笑:“我送你去见的那个人曾经也是这样,人一辈子总是要向前看,多苦多难熬过去就好了。”
  程几问:“你表弟?”
  “其实不是……”五十岁的半老太太深沉地说,“算兄弟吧。”
  “?”程几心想上次还说是表弟啊,怎么又不是了?
  “张阿姨,我欠医院的钱我一定……”
  张副院长摆摆手:“一共才五千多,你还交过一千押金,就别老惦记着了,以后再说。”
  程几说:“那张阿姨,你可至少请我吃了七八顿饺子,我能惦记着吗?以后我也想请你。”
  “惦记吧!”张副院长笑道,“小伙子居然胃口不大,请你吃了快一个月的饭,也没能把我吃穷了,我都奇怪呢!”
  程几说哪有,我都胖了,谢谢你关照我。
  张副院长瞥了他一眼,扭头望向车前方说:“其实我也看人,你要是不好,我才不来管你。”
  程几说:“……谢谢。”
  张副院长又问:“对以后有打算吗?”
  程几没答话。
  张副院长说:“现在别着急想,你妈刚走,你心里不好受。就在我带你去的地方休息一阵,安静过个年,后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有眉目。老话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副院长要带程几去的地方叫做凰村,位于沿海丘陵地带的山坳中,距离宏城市区约四十公里,依山傍水,风景绝佳,因为交通不便没什么名气,近年才开始旅游开发。
  她的所谓兄弟在凰村临街开了一家餐饮小店,卖的却不是山珍野味,而是面。
  她这次是遵守诺言,带着程几去学扯面。
  进入凰村时已到中午,两人直接将车开到一家招牌复古的小店门口。
  程几下车,见整个村子都是粉墙黛瓦的旧式江南民宅,沿着一条清澈小溪错落分布,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今天难得放晴,不远处的青山在冬日阳光下显得分外明朗,整个场景温润清远也不失烟火气,倒是挺适合拍电影。
  张副院长大剌剌推开店门,高声叫道:“老耿!”
  她这一叫不要紧,店里立刻“呼啦啦”站起了一拨人。
  程几于是看到了重生以来最诡异的场景:十几个剃光头或平头、戴金链、穿皮夹克、满脸横肉的纹身中老年男子,对着张副院长异口同声、百般敬重地喊:“玉姐!”
  张副院长威严又矜持地点了点头。
  “玉姐,最近身体好吗?”大冬天依然袒露着健硕大花手臂的某甲问。
  “还可以。”张副院长说。
  墨镜金牙的某乙说:“玉姐,听勇子说他出狱那天您亲自去接了,让我无论如何替他再说声谢谢。”
  “不用。”张副院长惜字如金。
  目测二百五十斤的彪形巨汉某丙说:“玉姐,您别老在宏城呆着,兄弟我在丰城混得不错,城东城西都打下来了,哪天您也去我的地盘上走走。”
  “改日有空。”
  某丁说:“……”
  某戊说:……
  ……
  程几说:“玉姐,往常我对您有不礼貌的地方,您千万别往心里去,钱请您宽限几日,我一定还!”
  玉姐回身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
  终于那个叫老耿的正主儿兄弟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从厨房出来,喊道:“玉姐!”
  张副院长便把程几推向前,说:“老耿,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孩,你收他当个徒弟吧!”
  老耿——平头、金链、花臂、络腮胡、皮衣皮靴、室内戴墨镜的五十岁左右朋克男子——上下打量程几,说:“想当我的徒弟,首先得先当个好人,你为人怎么样?”
  张副院长说:“这可是我相中的孩子,还能有不好的?足够继承你的地位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带回家当儿子!”
  程几凑到她身边,耳语:“玉姐,你不是说带我来学扯面吗,怎么感觉要拉我入伙似的?”
  张副院长说:“就是来当面店伙计啊,你没看到外面的招牌?”
  程几刚才还真没注意,此时探头一看,只见店门口匾额上写着几个硕大的金字——凰村忠义仁勇面馆。
  “……”
  程几对着老耿拱了拱拳。
  老耿嘿嘿一乐,邀请他入座。
  程几挤在十几名光头大哥中间,互相拱手,并拜了关公老爷,就此正式加入餐饮业某神秘组织,以传承和弘扬忠义仁勇礼智信精神为最高追求。
  忠、勇就是爱国、敬业,忠于国家,敢于当担,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义、信就是公正、诚信,为人要实,做事要诚,注重塑造个人品格。
  仁就是和谐、平等、友善,大家互相尊重、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和睦友好。
  礼、智就是民主、自由、法治,尊重和保障人权,追求智慧和人的解放。
  “忠义仁勇面馆”的行为准则既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又吸收了世界文明的有益成果,体现了鲜明的时代精神,对于推进社会文化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入座之后,老耿倒酒,其余人布菜,张副院长一一为程几介绍:“这位是陈春龙,龙哥。”
  程几点头:“龙哥你好。”
  “王春虎,虎哥。”
  程几点头:“虎哥你好。”
  “赵春军,军哥。”
  “军哥你好。”程几说。
  “马春祥,祥哥。”
  “祥哥好。”
  ……
  一圈过后,张副院长向大家介绍程几:“这位是小程,过了年就二十岁了,人长得帅,脑子聪明,性格也好,就是运气不太好。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最近还得罪了人,没办法才离开宏城来凰村重新开始,你们多照顾他!”
  程几也说:“以后还请各位哥哥指教,可惜我今天逃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什么见面礼都没带,大家多包涵!”
  顿时各位哥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逝去的青春,毕竟当年大家都这么顾头不顾腚地逃过命。
  陈春龙问:“小程,你做什么道上生意得罪了人?”
  “没有啊。”程几不知他为何这么问。
  陈春龙说:“得罪人也不要紧,我们都得罪过。”
  王春虎问:“小程,你欠赌债了?”
  “也没有。”
  王春虎说:“欠了也不要客气,只要玉姐开口,我们都可以帮你想办法。”
  程几说:“谢谢虎哥,真没有。”
  赵春军问:“小程,你是不是砍了谁了?”
  “没有!”
  赵春军说:“砍手赔手,砍脚赔脚,砍头赔头,男人这点魄力还是要有的。”
  “军哥,你想多了。”
  马春祥贼眉鼠眼地问:“小程,你是不是糟蹋谁家大姑娘了?”
  “啊?!”
  马春祥笑:“睡了就赶紧娶嘛,我老婆也是这么到手的,你管不住自己的X,就要承担后果撒!”
  “我管得住……”程几说。
  “那你逃什么命嘛?”其余人异口同声问。
  “我也不知道我为啥逃了……”程几扶额。
  “你糟蹋了人家大小伙子?”老耿问。
  “……”程几举杯,“喝酒吧!我敬各位哥哥还有玉姐,我干了,大家随意!”
  “喝酒喝酒!”大家举杯。
  光头纹身大哥们都不是面馆的,而是来为新店开张做准备,所以上午就来,天黑才走,端的是热热闹闹,撑足了场子。
  等晚间人散了,店里只剩老耿和程几。
  程几酒量不行,闷了一杯白的之后就不省人事,趴在桌上酣睡,连人全走了都不知道。
  老耿打扫卫生时把程几推醒,说夜深了楼下凉,让他到楼上去睡。
  他昏昏沉沉地起身揉眼睛,觉得头疼又趴下,老耿好奇地问:“小程,你到底得罪谁了?”
  他半梦半醒中说:“你肯定不认识……一个姓齐的,家里挺有钱。”
  “齐?”老耿确认。
  “齐北崧。”程几问,“你认识?”
  老耿摇头:“没听说过,不过我在黎城监狱加起来蹲过十三年,前年才放出来,那里的公安局长就姓齐,还兼副市长呢。”
  程几“哦”了一声,没多想。
  老耿打扫完了店里,一边泡茶一边打开电视,里面正在播放晚间新闻,内容不外乎重要会议,大型活动,老耿指着众人簇拥的某位中年大佬说:“哟,这个也姓齐。”
  “……”程几从臂弯里抬起头,见其人在主席台前就坐,气度非凡,众星拱月。
  “乖乖,不得了啊。”老耿感慨,“我祖坟冒青烟也混不到他那样!”
  “……”
  “不会吧?”老耿观察程几的表情,“你得罪了这一家?”
  程几赶忙否认:“没有,巧合!”
  全国姓齐的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冒二百万吧!
  齐姓大佬俊朗阳刚,气质稳重,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最多五十岁。虽说和齐北崧并不很像,但程几越看越是心惊,幸亏此时一段新闻结束,电视画面切换,眼不见为净。
  “得罪了也不怕,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当了我的小弟,在凰村也算是地头蛇了!”老耿乐观地说。
  程几表示不会的,自己运气没那么差。
  老耿又说:“黎城那个公安局长叫齐北岱,北方的北,下面有个山字的岱,是个强人,才三十六七岁,也挺牛逼的。”
  “……”程几想去最近的庙里拜一拜。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不涉hei啊,面馆搞精神文明建设的。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老耿还真带程几去庙里了。
  庙在凰村后山,叫凰山寺; 非常质朴又偷懒的名字。
  凰山寺只有一个老僧; 外加一些在家修行的居士时常出现。那老僧……看上去像老耿过去的哥们儿,从肩到手一整片纹身。
  不过佛经说了; 菩萨千百亿化身; 但凡心中有佛; 花臂大汉未尝不是菩萨。
  老耿和老和尚挺熟; 进门就喊“大师父”,老和尚笑着迎接说:“你来啦; 喝茶喝茶。”
  程几走进大殿; 发现这小庙颇具烟火气; 金身塑像没有几尊; 倒是有几个小孩子在地上跑来跑去。
  老耿小声说:“这些是弃婴,大师父做善事养在庙里的,现在就头疼上户口问题。”
  程几笑道:“要不你也帮忙养一个?”
  老耿一愣; 还认真考虑了; 最后摇头:“不行; 我老光棍不懂教育。要不你给我当儿子?”
  程几笑骂:“啊呸,占我便宜!”
  他到佛前上了一炷香,拜了拜; 然后坐下陪老和尚喝茶。
  茶一般,但清香袅袅; 环境恬淡,程几从茶桌旁往外看; 见空寂无人,竹林幽深,是个终老的好去处。
  老和尚也有小爱好,业余时间喜欢雕刻,禅桌上全是他自己雕的小物件。
  老耿别的不拿,偏拿起一只半寸多高的精雕小葫芦,问老和尚:“大师父,这是桃核?”
  老和尚说对,不是什么珍稀东西,你要就拿去。
  老耿便把小葫芦往程几手里一扔。
  程几问:“怎么?”
  “送你了,正宗老方丈开过光的,辟邪压惊,对小孩儿好!”老耿说。
  程几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没满周岁……”
  但既然老耿诚心要送,他便收了,当天拿根红绳串了挂在脖子里,还挺可爱的。
  老耿家过去在凰村也算大户,家中有的是房子,多个程几也就是多一双吃饭的筷子。
  前些年老耿坐牢,家里主要靠玉姐照料,所以他知恩图报,分外感激,别说玉姐塞给他一帅哥,就算发一只熊他也得养着。
  老耿有江湖气,不亏待他人,尤其对待落难的小伙计,程几被安排住在面馆楼上小房间,一方面方便起居,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店。老耿自己则睡在隔壁大间。
  于是程几身无长物从殡仪馆逃出来,落脚凰村后却有了个挺不错的宿舍,连床褥都铺得整整齐齐。
  老宅除了在冬季有些阴冷潮湿,其余设施俱全,二楼还有卫生间和淋浴间。可惜冬天在这屋子里洗澡太冷,为了不感冒,最好走几百米去另一条街上的公共澡堂。
  程几很感激老耿的体贴,准备为他的面馆事业奋斗余生,坚决当好表率,做到忠义仁勇礼智信。
  前几天晚上他都认床,尤其半夜惊醒时,老房子独有的阴湿和尘腐气让他再也难以入睡,只好看电视打发长夜。想到这短短一个多月他所经历的事儿,真有一夜白头之感。
  不知道他跑了之后,雷境他们是怎么跟齐北崧交代的?
  齐北崧会大为光火,还是冷笑一声就此作罢?
  其实他根本不恨齐北崧,只是一时激怒,事后想来谁都没错,倒是他那一拳错了。
  毕竟程女士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齐公子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就能知道她会在当晚突然去世呢?
  都是命。
  他也要认命。
  他披衣起床,隔窗望着店铺对面在寒夜中静谧流动的溪水,心想我这个只有五句台词的杂鱼配角,脑子又没病,就不跟老齐那天选之子瞎掺和了!
  赶紧换个身份过消停日子,等两三个月风声过去了,再去找沈子默拿家当。
  到了早间,他旁敲侧击问老耿附近有没有办证件的人。
  原以为老耿不知道,结果对方大拍胸脯,说自己有一位兄弟就擅长此业务,问他要办什么证。
  “身份证。”程几说,“我是说违法的那种,你兄弟不是派出所的户籍警察吧?那他也应该挺擅长人像摄影的,尤其擅长洗净铅华。”
  “保证不合法!”老耿说。
  当天就有人来给程几拍照,两天之后他就收到了假身份证件一张、假护照一本、假驾照一本,假毕业证书一本,假学位证书一本,车辆套牌(还是武警WJ的牌)一副,假制服三身(陆军武警公安三家),假工作证三本,没卵用公章(车管所的,以备车辆年审)两枚。
  唯一不满的是他的新名字叫做耿春红,不但跟着老耿姓,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鉴于老耿给他的另一个备选名是“耿春梅”,所以还是耿春红好一些。
  他闲着没事关门在面馆里换制服玩,老耿在边上看,夸他身条儿好:“你小子也就比我当年稍微差一点儿!”
  程几多久没穿这99式警察常服了,想想真是感慨。
  他上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套着作训服,每天身上不是灰就是泥,尤其遇到教官要求高,成天被练得跟狗似的,最多也就局里开大会时穿一下常服,哪有现在精神。
  程几清瘦,小腰一握,这件假制服不太合身,里面还能套两件毛衣。
  不但衣服大,警衔也高了,程几问:“彪哥,你朋友怎么给我搞个一级警督的肩章啊?通常没我这个年纪的,这穿出去也太假了。”
  老耿说:“嫌官大?穿那两身去!”
  程几翻开那两套衣服看,都两杠两星中校,武警臂章上还有“特战”二字,真不如这一身。
  程几麻利些脱了衣服,穿起他的羽绒服外加花边围裙。
  “干嘛不穿了?”老耿问。
  “我还是老实点儿吧。”程几说,“被逮住要坐牢呢。”
  “有招摇撞骗才坐牢,没诈骗顶多算cosplay。”老耿还挺懂行,“坐牢又怎样?老哥是坐牢的行家了,罩着你!”
  老耿有资格骄傲,他耿春彪在凰村本地当了三十多年著名人物了,当然不是因为会做面,而是会打架。
  他曾因屡次致人重伤在黎城监狱三进三出,刑期短的三年,长则七年,也因此丢了老婆,也没能给老娘送终,年近半百孑然一身,重头再来。
  不过坐牢也有好处,他那一身过硬的扯面本领就是在牢狱中蒙高人传授的。
  除了扯面外,还擅长臊子面,油泼面,biang biang 面,蘸水面,擀面皮,大刀面,肉夹馍,荞面饸饹,锅盔,灌汤包子等等,欢迎有志青年前来咨……
  不对,总之老耿身材敦实,下盘极稳,是最难对付的那种,程几观察他良久,觉得可以切磋。
  老耿笑问:“你也会打架?”
  程几说:“只会一点。”
  老耿说:“好,那咱俩练练。”说着便是一个冲拳。
  程几向下方拨挡,出手要拧他的胳膊,结果老耿单手一翻就把匕首拔出来了。
  程几问:“不是练徒手格斗吗?”
  “我不会什么徒手,也根本没套路。”老耿呵呵傻乐,“但是板砖、折凳、匕首、砍刀、三棱刺、擀面杖……我每一样都玩得很好,你有什么特别趁手的武器?”
  程几说:“盾……盾牌?”
  “什么?”
  “鞋跟吧。”程几说。
  他用枪最趁手,比如92式9毫米手枪,装弹15发;95式突击步枪,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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