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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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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北崧立即照做。
  程几脸色不好,但动作还是标准的。他突然身体往侧面滑转,一腿压齐北崧胸口,一腿压他脸,齐北崧一只手臂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双方身体呈十字交叉,他双腿夹紧,扣着对方的手腕略微挺胯(专业术语叫起桥),齐大公子立即喊起疼来。
  程几问:“咦,现在知道求饶了啊?”
  “疼疼疼!”齐北崧喊,“疼媳妇儿!”
  “我没用力你怎么会疼?”程几说,“你手肘原先有伤?”
  齐北崧身上不疼,他喊的是“疼媳妇儿”,媳妇儿当然得疼着哄着对不对?媳妇儿如果情绪不佳,就得想方设法打岔,让他暂时忘记不愉快。
  程几放开手说:“十字固用得熟练的话,可以终结大部分缠斗,现在你来压我。”
  齐北崧问:“怎么压?”
  程几平躺下说:“就像我刚才压你一样啊,我这不是在教你技巧么?”
  齐北崧往他身上一跨坐,程几闷哼了一声:“真重!”
  齐北崧双手撑在他的脸侧,俯下身子坏笑:“重好呀,压得你跑不了。”
  程几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用标准姿势,手放我胸口。”
  齐北崧早就忘了什么标准不标准,送上嘴唇索吻,本来他也不是真想练柔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术哪有媳妇儿好玩。
  程几不等他吻到,行云流水般翻转身体,扣住他一只手臂又将他固定住了。
  “疼疼疼媳妇儿!”
  “……”程几刚想讲解关节技过腿的诀窍,闻言轻斥,“能不求饶吗?”
  “真疼!你厉害!我输了!”
  程几只得放开了他,显得很不高兴,横了一眼说:“老子不陪你玩了。”
  齐北崧一骨碌起身:“别呀,教我柔术啊!我诚心想学!”
  程几扑过去又把他压下面了,这次不听他央告,几招掰得他哭爹喊娘。
  齐北崧拍地板喊:“胳膊!胳膊!断了断了断了!我要是残疾了不是拖累你嘛啊啊啊啊!!!”
  程几问:“服不服?服不服?”
  “服了服了!!!”
  程几松手:“早求饶多好啊!”
  “……”齐北崧心想我一直在求饶啊!
  程几跨坐在他身上,仰望落地窗外深沉如墨的天空,耀眼的射灯打在他的脸上,连眼珠都似乎透明。
  他的脸色发白,忧虑和疲惫凝聚在他的眉头,下巴颏尖得可怜,但齐北崧知道这才是完整的他。
  他太懂事,有时候让人忘了他才二十岁;他担负得太多,人们于是以为他天生能扛;他不提要求,人们以为他从不渴望。
  其实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勇士,他所有的勇气都靠燃烧灵魂而来,他会害怕会哭泣,会自我怀疑,会迷茫得像个五岁的孩子,他痛苦的时间远多于享受,所以他热爱每一个给他以友善和希望的人。
  谢天谢地,那些人都还活着,齐北崧祈祷他们长命百岁,和自己一起守护他宝贝儿,他男人。
  让他平安些,高兴些,从容些。
  程几松开他,问:“有烟吗?”
  齐北崧无可奈何去找烟和火机:“媳妇儿,你最近瘾很大啊!”
  程几叹了口气。
  老规矩,两人并排而坐,齐北崧双手拢火先帮程几点上,再给自己点。
  烟雾升起,程几随意吸一口,然后用夹烟的手指按住了太阳穴,视线无意义地落在某个物体上。
  齐北崧最近才发现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仿佛经常性地觉得头疼,所以老想去按。
  齐北崧将烟叼在嘴里,说:“我来。”
  “?”程几略偏头,齐北崧已经按上他的太阳穴,轻重适度地揉着。
  “你才二十,到底从几岁开始学抽烟的?”齐北崧问。
  “你是从几岁?”程几反问。
  “不告诉你。”齐北崧说,“怕你小孩学坏了。”
  “呸!”程几轻唾,继续抽。
  齐北崧又低头,坏笑着问:“你几岁初吻来着?”
  “十六。”程几说,但不是这辈子的十六,而是上辈子的十六岁。
  “你知道我几岁吗?”齐北崧神秘地比划了一个数字。
  程几微微一笑:“哟,够矜持的,我还以为更早些呢。”
  齐北崧问:“十六岁时你吻了谁?”
  “高三的学姐。”程几说。
  齐北崧大笑:“看不出啊,本事挺大!感觉怎么样?”
  “……我忘了。”程几说,将烟放至唇间,上辈子的事情哪还记得。
  突然嘴里的烟被抽走,他莫名抬头,齐北崧从侧面靠上来,紧跟着一个绵长而细密的吻,和以往所有的吻都不一样,不带掠夺和压迫,甚至没有急切,而是抚慰。
  许久,他放开程几的唇,抵着额头说:“你这小脑门跟冰块似的,吓着了是吗?既然有惊无险,就别一遍遍回想琢磨了,这臭毛病要改!”
  明亮的灯光从上方倾泻而下,将他的脸照得纤毫毕现,程几楞楞地看着,伸手抚上他浓长的睫毛。
  齐北崧瞬间热情高涨,拦腰抱住程几,后者勉强发出声音:“烟……烟!”
  这孙子亲人咬人也就罢了,每次还得烫人!
  “攥手里呢!”齐北崧急切地说,“赶紧赶紧!”
  程几命令:“灭了。”
  齐北崧赶紧掐灭烟头,两人在健身房的角落拥吻,交颈缠绵,直到耗尽氧气。
  齐北崧将唇拉开半寸,问:“亲我感觉好,还是亲她感觉好?”
  “谁?”程几神色迷茫,眼睛里雾气弥漫,已经被吻得糊涂了。
  “高三学姐呀!”
  程几勾唇而笑:“当然她好,谁让你满嘴烟味儿?”
  “切,你也是!”齐北崧狂热地说,“让我再往下亲亲?”
  程几拒绝:“我脏着呢,今天在水月山的山沟里爬了半天。”
  “我不在乎。”
  “我在乎。”程几推开齐北崧,“你真想干点什么,以后机会多着呢。”
  齐北崧顿时认真了:“你确定?我可要为所欲为的啊!”
  “……”程几垂下眼睫说,“行吧。”
  “宝贝儿哎!”齐北崧一下子将他举高高!
  “放下,快放。”程几说,“我今天心情不好。”
  齐北崧连忙放他下来,但手没舍得松开,仍然在他太阳穴上卖力地按着,揉着。
  他手劲大,程几正好头痛得厉害,两人倒是挺契合。
  “我心里堵得慌。”程几抱着膝盖说,“几天之内两条人命,这么多人受伤,好像一切都和我有关,可我又什么事儿都够不着。”
  “等,看。”齐北崧给出了简单的两个字,“事情不由我们左右,旁观是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也是对缉凶者最大的支持。”
  “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作壁上观吗?”程几茫然。
  “对,直到他们需要你、召唤你的那天。”齐北崧说。
  “所以我得时刻准备着?”程几问。
  “嗯!”齐北崧郑重点头。
  他说这句话完全就是为了给程几一个念想,免得对方老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他哪里知道自己会一语成谶,真的等来了那次召唤。
  见程几不说话,齐北崧揽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怀里。
  “……又干嘛呢?”程几问。
  齐北崧主要是找个由头抱他。
  程几捏了他一下,问:“你是不是也被周经理吓到了?”
  “对,吓死我了。”齐北崧顺坡下驴,“周志文这人挺难得的,我在水月山庄没少麻烦过他,还无理取闹骂过他几次,他一句怨言没有,该怎样还是怎样,从涵养上讲我比他差远了。现在想想真不应该!”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诚挚,程几感同身受,慢慢搂住了他的腰,把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谢谢……”
  齐北崧吻他的头顶。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震得二人同时一抖。
  “谁?”程几吸鼻子。
  管他是谁,齐北崧都不想动弹,他现在正被程几投怀送抱呢,几十年一遇,容易么?
  “不去看看?”程几抬起脸问。
  “不去!”齐北崧反而收紧了手臂,把对方箍得严丝合缝,“一定是邻居走错门了!”
  “你没邻居。”
  “有,隔壁单元的。”
  程几双手按住他的胸口,竭力将他往外推。
  齐北崧走出健身房时活像一只被抛弃的狗,他将一腔愤怒转向了门外那人。
  ——门外站着郑海平。
  “这么晚,你干嘛来了?”齐北崧粗嘎地问,“儿子睡了?”
  郑海平说:“原来你在家呀,再不开门我就要自己开了。”
  齐家大门是指纹锁,里面录着郑海平的指纹。
  “有事吗?”齐北崧的脸还黑着。
  郑海平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笑得不怀好意:“是不是打扰你们好事了?哥错了啦。”
  齐北崧恶狠狠说:“你他妈也知道错啊?”
  “我也不能未卜先知啊。”郑海平笑道,“原谅我行不行?要钱还是要东西,不管什么我赔你,上回你看中的那什么游艇我替你买了吧?”
  “不要,我晕船。”齐北崧说,“把你儿子赔我。”
  郑海平扑哧笑了一下,说:“行,你替我养着吧,我还嫌他烦呢。”
  “回去接!”齐北崧怒。
  郑海平说:“不贫了,我有话对你说。”
  “说。”
  郑海平附耳说了几句。
  齐北崧顿时脸色大变,问:“真的?”
  郑海平点头。
  齐北崧央求:“哥,别告诉程儿!”


第六十八章 
  “别告诉程儿!”
  “不行。”郑海平断然说,“这得让他知道; 他有危险。那人固然外逃了; 但余党仍在国内。”
  “我护着他呢,他不会有事。”齐北崧沉声说; “他当初费了那么大劲儿帮人; 结果那人不但反咬一口; 还成了个祸害; 他知道真相一定受不了!”
  “哟,你翅膀硬了护小鸡仔呢?”郑海平道; “他受得了; 他掉眼泪不代表他懦弱啊!”
  两人听到健身房有响动; 连忙止住谈话。
  程几没脸从健身房出来; 正贴在门背后听声,刚才那响动是他不小心踢到器材所导致。
  齐北崧向郑海平使眼色,意思是你话说完了该走了; 郑海平偏不动; 还坐到功夫茶桌前煮水沏茶自斟自饮; 不亦乐乎。
  齐北崧压低嗓门:“哥,算我求你了,真别和他说; 他这两天受的刺激够大了,有些事咱们掌握就行了。”
  “齐北崧。”郑海平用修长的手指点着他; “你一这点我特别不喜欢,程几是个爷们儿; 你可以把他当心肝宝贝眼珠子,但不能就此小瞧了他,以为他跟个鸡蛋黄似的碰不得摔不得,你小瞧他就是小瞧自己。瞅瞅你那患得患失的样儿,不就一个姓沈的小傻逼嘛,我看吓不死小程,倒是他妈能吓死你!”
  “我怕他?”齐北崧挺光火,“我还不是怕程儿多想!”
  “嘘……”郑海平示意他别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完。
  “哥,”齐北崧捏起茶碗,无可奈何,“你是不是想呆到明天早上?”
  郑海平挑起一边眉毛,忽然大声,像是故意要让程几听见:“我知道你媳妇儿脸皮薄,但出来见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吃了他?”
  “你非见他干嘛呀?”齐北崧真急了!
  “不干嘛。”郑海平慢腾腾说,“我喜欢他,上次见面礼没送出去,到现在我还惦记着,我想给他送样东西。”
  “送什么?”
  郑海平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茶桌上,轻声道:“9mm的,弹容量6发,现在为了安全装的是空包弹。”
  他又掏出几个小盒码放整齐,说:“这里面是真家伙。尽管用,我那儿多得是。”
  齐北崧皱眉问:“你送他这个干嘛?”
  “一片心意。”郑海平说。
  “有我在,他绝不会有危险。”齐北崧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郑海平淡淡一笑,“我也是死过几次的人了,胆子比别人都小。”
  齐北崧问:“老雷让你把这个送来的?”
  “嗯。”郑海平点头,喝茶。
  “别扯谎了。”齐北崧皱眉,“老雷要是看见你揣着这玩意儿,还不把他的小心脏吓破了?你自己想送就直说,别打老雷的幌子。”
  郑海平咽下茶汤,抿了抿嘴,笑道:“那你别告诉他呗?”
  一只白皙的手从齐北崧身后伸出,抓起了那把枪:“哟,这枪我熟。”
  郑海平抬眼笑了:“用过?”
  程几将枪在手里抛了抛,卸下子弹,熟练地将枪拆了,又极快地装好,说:“这大路货嘛,当然用过,我蒙着眼睛都能拆装。”
  “那就好。”郑海平说,“我过来之前还琢磨呢,就怕你不会。”
  齐北崧前一秒还生气,后一秒得意洋洋:“程儿什么不会啊,他什么都会!”
  郑海平看看他,扑哧又笑了,说:“北崧,你看过电视上训练军犬的节目没?”
  “什么?”齐北崧问。
  郑海平说:“我感觉小程就是那训导员,你就是那狗。他对付你只需要站着吹个哨,你就一头劲地爬梯、走独木桥、钻火圈……”
  “啊呸!”齐北崧说。
  郑海平对程几正色道:“养军犬不会咬人等于白养,一会儿你把撕咬服穿上,看他扑不扑你,必须能挂在你手臂上不放嘴才算合格。这是技术活,多学习,多进步!”
  程几笑了,但笑归笑,话还是得问清楚:“你送我一把枪干嘛?”
  “保护你。”郑海平说。
  “为什么?”
  郑海平不理会齐北崧那阻止的眼色:“行,我直说了吧,反正瞒不住你。”
  但他说出来却不是刚才和齐北崧交流的事,而是另一件。
  郑海平这人真挺难琢磨的,也不知道他的肠子弯弯绕绕到底哪儿通哪儿,既然他向来和齐北崧站在同一阵线,齐北崧让他别说,他就不说。
  “小程,前些天周志文之所以能救了你干表哥陈光俊,是因为他接到一个姓吴的人打来的电话,对不对?”
  程几点头:“对,周经理说他是个良心未泯的老混子。”
  郑海平又转向齐北崧:“你那晚在水月山庄包房,毛小伟把姓沈的派进来给你下药,那时姓吴的也在场,对不对?”
  “对。”
  郑海平说:“姓吴的根本不是老混子。”
  “什么意思?”程几问。
  雷境说:“他是卧底警察,是陈光俊的上线,经常出现在水月山庄就是为了以酒吧为突破口,顺藤摸瓜打掉后面的贩毒集团。”
  程几“啊”了一声!
  难怪老吴宁愿冒极大风险也要救陈光俊,他们是战友!
  齐北崧也是第一次听说,满脸惊讶:“所以那天他才会被毛小伟那傻逼收买,他是故意的!哎哟,我早知道就不把他轰出去了!”
  郑海平也说:“如果你能留下他,他也会帮你解围,而不是靠小程。”
  程几问:“吴警官现在怎么了?”
  “他原本姓……算了,就叫他吴警官吧,牺牲了。”郑海平说。
  “怎么牺牲的?”
  郑海平斟酌了片刻,仿佛在掂量对方的承受能力:“很惨,刚才遗体在海湾附近被当地村民发现了……发现了一部分,头和上肢还没找到,DNA能对上。”
  程几打了个寒颤。
  郑海平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卧底一旦暴露就有可能牺牲,老雷说不要将此事外传,吴警官是烈士,要让他走得体面。”
  齐北崧不假思索地说:“不外传。”
  “……”程几扶着功夫茶台坐下。
  他突然意识到陈光俊之所以那天能捡回一条命,是因为其忠诚的战友拼尽了全力。
  他问:“吴警官为什么让周经理去救陈光俊,而不是直接让警方去?”
  郑海平说:“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被怀疑紧盯,但还没暴露,不能联系警方,只能找个信得过的人,周志文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
  事实上周经理做得相当不错,他悄无声息地将陈光俊从仓库救回,找医生为其治疗,刻意将其藏身在城中村的小诊所,只可惜后来还是被查到了行踪。
  “又死一个……”齐北崧说。
  程几脸色煞白,一连灌下去三四盅茶,情绪还没缓过来。
  “水里……”他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郑海平和齐北崧同时问。
  程几抬起头:“我干爹在老和尚那里算过一卦,卦签说有个人被困在水里。我干爹一直强调那是科学,大家都笑话他,没想到我们在水月山发现了周经理,你们又在海湾找到了吴警官。”
  其余两人沉默,他们当然知道那不叫科学,或许是老天爷不忍心英雄惨死,尸首无存,托老和尚的卦签来引个路。
  终于郑海平说:“总之小程,犯罪集团还没被一网打尽,反扑十分嚣张。你算是受害者家属和目击证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谨慎些,至少不要再去凶案现场了。”
  他提醒:“那把枪你收好,以防万一。”
  “嗯。”程几明白这其中的风险,“谢谢海哥。”
  齐北崧说:“我也有枪,海哥你干嘛要跑过来送一把?”
  郑海平说:“你代表你自己,我代表咱们家。小程,咱家什么都有,你在安全范围内想干嘛就干嘛,我们老齐家没怕过谁!”
  “不怕。”程几说。
  郑海平拍拍程几的肩膀,起身告辞,忽然道:“你脖子上有狗印子。”
  “??”程几没听懂。
  他手摸上脖子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吻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齐北崧脸皮厚,笑嘻嘻地送郑海平进电梯,故意秀恩爱:“他浑身都是狗印子!”
  “吹你个大卵X。”郑海平在电梯门关闭时慢悠悠地说,“你个X吃没吃到嘴老子看不出来?”
  “……”齐北崧压着门不让关,“你他妈儿子都生了,语言能文明些不?”
  “我文明不起来了。”郑海平坏笑,“要文明礼貌,找老雷去呀。”
  “操!”齐北崧笑着让他走了。
  齐北崧回转家门,见程几已经不在客厅,枪也不见了。
  他在家中各个房间找寻,发现那人在客房,并且关了门,看样子今晚需要独处。
  “媳妇儿,”他轻声敲门说,“海哥还带了一点夜宵来,我给你留在桌上了,饿了就去吃。”
  程几“嗯”了一声,就此不言不语。
  直到凌晨他也没睡着,而是坐在床头将那把枪拆了装,装了拆,脑袋里似乎无意识,又像是塞满了,最终最终汇成了一句话:
  气死他了!!
  线人牺牲了,卧底警官也牺牲了,这他妈要死多少人才够?
  他参加过战友的葬礼,也死过,知道那种感受,那是实打实的心疼,实打实的恨!眼泪砸下,落在心里,比岩浆还烫,尤其在凶手还未落网、正义无法伸张时,能烧得人无地自容!所有人都无地自容!
  手中有枪就要负责,活着的要对死去的负责。
  咔!他最后一次装好手枪,倒头便睡。
  清晨五点多他忽然醒来,再也难以入眠,只好跑到客厅找吃的。
  桌上果然有一堆夜宵,但都是辣口的,他吃不惯,啃了两只鸡爪后便被辣得猛灌茶水,只好作罢。
  他从齐北崧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细卷烟。
  他抽烟绝大部分是让烟自己燃烧,一两分钟才吸一口,有时就默默地注视着烟雾缭绕,直到香烟燃尽。
  手机在边上微震,他抓起看,猛然瞪大了眼睛——沈子默居然从K国给他发来了消息!
  而消息上写着:程程,药好喝吗?我爱你。
  他恶心得一下子将手机扔出老远!
  “……”
  沈子默实在是太嚣张太可怖了,竟然还敢跟他联系!
  震动,第二条消息到:程程,你一定在想,沈子默怎么这么脸皮厚呢?那是因为沈子默爱你呀,爱让人不顾一切!
  程几受不了了,他要骂他,他打了一大串“王八蛋你大爷去你妈的”,最终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
  沈子默可以联系他,但他不想搭理。
  再次震动,第三条:程程,你想明白我和水月山庄酒吧的关系了吗?毛小伟太蠢了,他下等人的出身决定了他蠢,他早该被清理了,祝他死得愉快。
  第四条:我的爱,我比姓齐的那个白痴强一万倍,你选错人了。
  第五条:我并不无能,我进化了,我能掌控你,我能掌控许多人。
  第六条:我有时忍不住想毁了你,你该庆幸我暂时离开。
  最后一条:记得想我。
  “……”程几气得满额青筋,心里突突直跳,忽然推开齐北崧的房门,往床上一跳。
  齐北崧原本浅眠,被他吓醒,顺理成章地搂住对方。
  “这个!”程几举着手机给他看,“操!”
  齐北崧有点儿迷糊,打开床头灯揉揉眼,然后说:“……操!”
  程几怒极,又说:“操!”
  齐北崧点头:“好啊!”
  “……”程几一拳捣在他小肚子上。
  齐北崧躬起背痛笑:“大清早你跑到我床上来,就给我看这么些垃圾玩意儿,你要气死你男人?”
  程几指着手机吼:“这他妈是挑衅!他以为逃到K国去就万无一失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揪回来!”
  齐北崧摸上他肤色雪白、手感极佳的后腰,一边享受一边敷衍:“嗯。”
  程几指着第二条消息:“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和酒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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