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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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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程几问。
  齐北崧说:“楼顶抽根烟。”
  程几大笑,拄着拐站起来。齐北崧要扶他,他没肯,愣是要自己上楼。
  电梯里没事,最高层和顶楼之间的楼梯差点儿没把他绊死,多亏齐北崧的大身板儿在底下接着他!
  “逞什么强呢?”齐北崧不高兴。
  程几也吓得魂飞魄散。
  “我操……”
  所有训练项目里他最怕一种叫“信任背摔”,就是一人站在将近两米高的台子上,背对着大家往下倒。其余人肩手相搭在底下做保护,把那人接住。这个项目要克服心理障碍,程几没恐高症,也足够信任队友,他就是怕看不着地面!
  齐北崧说:“您得认清现实,您就是一瘸子,悠着点儿吧!”
  他架着程几的腋下将其扶正,然后托在肘弯上抱起来,问:“你多重?”
  “最近没称。”
  “太轻了。”齐北崧说,“被风吹着都能飘!”
  这倒是实话,程几是六十公斤多一点儿进山集训的,被死命练了十天后,估计又掉了,对于他这个身高的男人来说,这点分量的确不够。
  “但是我体脂率低。”他吹牛,“都是肌肉懂吗?和那些弱鸡不一样。”
  齐北崧仰脖子在他脸上叼了一口:“反正都是我的!”
  程几痒得一缩,伸手摸他的斜方肌,心想我啥时候也能练成这样?
  “乱摸什么呢?”齐北崧笑,“这儿正爬楼呢,好好搂着你齐爷爷的脖子!”
  “别嚣张。”程几轻斥,“看我腿好了怎么收拾你。”
  “尽管收拾……”齐北崧闷在他怀里深深一吸,一脸醉,“不吸烟了,吸你吧!”
  程几说我抽你,赶紧给我上楼去!
  楼顶安装着好几台大型空调主机,两人绕开主机找安静地方。
  阳光正好,楼下院子春意盎然,氤氲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散。
  程几被抱在一略高的铁架上坐着,双脚不能着地,齐北崧帮他点上烟,他抽了两口才问:“呀,我能不能抽烟?会不会影响伤口愈合啊?”
  “可能影响。”齐北崧说,“给我吧。”
  程几于是狠吸了一口,将烟头扔远,招手让他过来,封住他的唇。
  烟气和舌头一起钻了进去,柔软而无孔不入,辛辣而甜蜜,齐北崧从不躲,程几也不退。
  铁架子要倒了,齐北崧双手用力托住,连带着怀里的程几也不让动。
  终于分开,程几添着水光盈盈的嘴角说:“尼古丁都给你了。”
  齐北崧哑声说:“不够,再多给点儿。”
  程几说:“那把程爷爷的拐拿来!”
  “干嘛?”
  “点了当焰火给你看。”
  齐北崧被他逗乐了:“你那拐是合金的,怎么点?”
  程几故作烦恼:“可惜,我刚想出这么一招浪漫的!”
  齐北崧笑得直揉他的脑袋。
  程几望着他,眼梢微红,情难自禁地凑到他耳边,用气声说了一句。
  “……”齐北崧愣住了,许久才道,“我还以为你表白呢,结果你他妈来一句‘偏三轮最好漆成军绿色’,你他妈什么思路?”
  程几用小臂挡着脸笑,两边肩胛骨耸着直抖,他是说不出口,临时改了!
  齐北崧抓住他的手,合在掌心里轻吻。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都明白。”
  程几撤开手腕:“……真明白?”
  “嗯。”
  “那你每天我想起我一点儿?”
  “想!一周之内我写回忆录给你看!”
  程几垂下眼,温柔笑了一会儿,忽然说:“老齐,我……那个……我还是把拐点了吧!”
  “……”齐北崧哭笑不得,“我说心肝儿,你他妈连第二次机会也没抓住!‘我爱你’这仨字很难出口??”
  程几伏在铁架子上狂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一会儿看你怎么下来!”
  “别走别走!”
  程几揽着他,双臂在他身前交叉,脑袋顶在他后肩上。
  他往后许久都没说话,但是齐北崧能懂。
  齐北崧转过去吻他的脸。
  “别说了,我懂,我全盘接受。”
  程几笑得明媚。
  “你懂什么了你懂?”
  “真懂!”
  终于,程几说:“齐北崧,我可是把一腔孤勇都献给你了啊。”
  齐北崧得寸进尺地去吻他脖子上的那条狰狞的伤疤、那颗诱人的红痣。
  “而我是刹不住车的狂热。”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啊,谢谢各位陪我这么久,我本来也没想写这么长,多亏大家鼓励。
  码字初开始是冲动,而后就是承担了,我的承担里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你们的功劳,否则以我的尿性十万字时已经跑了。
  因为有你们,我写到现在仍是满腔热情,感觉还能再战,所以咱们下本见,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时间写,总之下本见!
  下一章是新春番外,看过的不用买了啊。


第八十六章 
  大年三十下午,齐北崧歪在齐宅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怀里睡着他闺女儿。
  他捧闺女儿就像捧着个地雷;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生怕动静大了把她闹醒; 然后不得安生。
  今年他爸他妈也从岚省赶回来过年; 大宅里几十口人齐聚一堂; 热闹非凡,高峰时期麻将都能凑七八桌。
  这待客迎宾的活历来都是他干; 从年二十九有人回家; 到年初五请了财神; 他天天都要露面; 用齐家人的话叫做“出样”。
  首先因为他是长房长孙,义不容辞;其次因为他长得帅,虽然不怎么喜庆; 好歹有排面。
  他今年仍是是忠孝两不误; 一边抱着闺女守大门; 一边用顶多三十分贝的声音重复说三句话——“回来啦?”“挺好?”“都在会客厅。”
  等到他姐姐齐北岺第八次风风火火地路过,他小声埋怨:“轻点儿行吗?我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哄睡了!”
  齐大姐吼:“一大家子过年!别人都忙得滴溜乱转,你丫屁事不做光躺着嗑瓜子; 还要怪别人吵!”
  齐北崧赶忙捂住他闺女儿的耳朵,低声警告道:“别把你侄女吵醒; 她醒了我就得累死,瓜子也嗑不成了!”
  “你个废物。”齐大姐小小声。
  “你个猪倌。”齐北崧说。
  齐大姐当年被老爷子送到部队历练; 原本想当个女特战队员,结果阴差阳错养了两年猪,她爱岗敬业,干一行钻一行,攒了几大本母猪和仔猪护理心得。
  齐大姐说:“齐北崧,你只要有猪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就满足了!”
  “……你在家好歹换双鞋吧?”齐北崧无奈,仰躺着看她,把闺女放在心口。
  齐大姐偏不,高跟鞋是她的装备,鞋跟越高,附魔越高,十厘米以上的算橙武,她踩着如履平地。
  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回来过年的堂哥齐北岱也不知哪根脑筋搭错,居然牵了两条大狗,说是给老爷子解闷。
  两条狗都是德牧,即咱们老百姓俗称的黑背,这狗聪明、忠诚,但是精力旺盛,运动量不够就会撕家。
  两条狗都才半岁大,换了环境有些烦躁,一进齐家大宅就开始撕,拉都拉不住,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齐大姐的毛茸茸拖鞋。
  堂哥还夸二位狗子有眼力,不愧是他亲手训练的犬,是敌是友爱憎分明,不然怎么谁都不撕,就撕齐北岺呢?
  齐大姐还要忙,问弟弟:“程儿呢?”
  “找他干嘛?”齐北崧问。
  “找他干活啊!”齐大姐说,“你只要有程儿一半实用,我也满足了!”
  “我都舍不得差遣他。”齐北崧没好气,“你倒好,没把他当外人啊!”
  齐大姐说:“本来就不是外人!我现在常常怀疑你和程儿是当年在产房抱错了,程儿才是我老齐家的种。”
  “放屁!”齐北崧气得笑了,“同一天生的还有可能抱错,我比他大五岁多,你见过隔了五年抱错孩子的吗?”
  齐大姐嚷嚷:“抱错了就是抱错了!”
  齐北崧捂闺女儿耳朵。
  “程儿去哪儿了啊?”齐大姐缺帮手,非得找她心目中的真弟弟。
  “去凰村了。”齐北崧说,“他们凰村为了讨年初一的头彩,习俗是大年三十晚上村口上灯。那两只通天灯有好几吨重,部件构造又复杂,就算用起重机吊也得有二三十个人合力才能把灯装起来,程儿装灯去了。”
  “不回来吃年夜饭?”齐大姐问。
  “回来啊。”齐北崧说,“等咱爸妈到家,年夜饭差不多八点钟开席,我一会儿就出发去接他。”
  齐大姐临走还表扬程几说:“看看,能干的哪儿都抢着要,也就是你成天在家吃饲料!”
  “……”齐北崧继续嗑瓜子。
  齐大姐刚离开,那牵狗的堂哥又来了。
  “小程呢?”堂哥问。
  齐北崧酸溜溜说:“养猪的找他也就算了,养狗的又找他。那是我媳妇儿,我同意你们找了吗?”
  “北崧啊,你们家门口的那株茶花要重新种了,让我的犬给刨了。”堂哥说。
  “赔钱。”齐北崧也干脆,“那一本叫做‘紫袍’,茶花里的名贵品种,种到这么大怎么也得值好几万吧。你是打算刷卡还是给现金?”
  “打个折呗?”堂哥笑道。
  “这个数。”齐北崧伸出五指比划,“算是给我闺女儿的压岁钱。”
  堂哥给了他五块。
  “……”齐北崧说,“你可真做得出!”
  堂哥说对你我有底气啊!
  “什么底气?”
  堂哥说我现在在黎城,过两年说不定调宏城,就算仍旧任原职,那你家小程就归我管了啊;再或者我调到省厅,小程更是我的麾下,你说我有没有底气?
  堂哥局长兼副市长,管公安;程几混公安,普通一兵。
  齐北崧恭恭敬敬把那五块钱放在茶几上,单手搂闺女,另一只手给堂哥敬烟,点火。
  他低三下四地说:“岱哥,求您一件事,如果您调宏城,首要任务是找个借口赶紧把程儿从一线撤下来。他成天到晚端了个枪在外头跑,我在家里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啊!”
  堂哥说这么屁大一点小事还要找我?你他妈干什么吃的?
  齐北崧说我不敢啊,他端枪端得兴致勃勃,我不能强行给他卸了啊!总之先谢谢您了啊!
  堂哥说你个废物,不如我犬。
  齐北崧说让您的犬放爪去刨茶花,“紫袍”边上还有一本“六角大红”呢,刨!怎么开心怎么来!
  堂哥走了,齐北崧也终于等到了他奶奶——老太太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虽然身穿旧棉袄,但精神矍铄,浑身散发着救人于水火的光辉。
  齐家老太太年轻时吃过大苦,到老了也不见得养尊处优,该干活就干活,基本维持着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
  齐北崧跳下沙发,将闺女的襁褓递出去,老太太双手接过,两人跟拆弹似的谨慎交接,见怀里的玩意儿没醒,才同时松一口气。
  “我去凰村了。”齐北崧小声说。
  “去吧去吧,有我呢。”老太太说。
  齐北崧问:“一会儿她要是醒了闹怎么办?”
  老太太指着门外说:“那儿拴着两条狗呢,我先把她喂饱了,然后让狗陪她玩,保证能撑到程儿回来!”
  齐北崧说跟狗玩可以,得小心看管着,千万别让她喂了狗啊。
  老太太摆手说:“没事,北岱在呢,那小子干别的不行,养狗是一流好手,他的狗比你还听话!”
  齐北崧得到了保证,出笼的小鸟儿一般跳上了车。
  大年三十下午五点,太阳即将落山,已经过了归家的高峰期,路上车流渐少,通往凰村山路上的车辆几乎已经清空。齐北崧把着方向盘心情愉悦,开得快而谨慎。
  他给程几打电话,对方接了,但来不及说两句就被老耿喊走。
  “来村口找我!”程几挂电话前说。
  “嗯嗯嗯!”
  于是齐北崧的车子刚进凰村山门就看到了程几,他正站在高高的牌坊上面指挥吊车。
  那牌坊三层楼高,斗拱飞檐,雕梁画栋,朱漆圆柱,但毕竟只是个牌坊,最顶上虽说能站人,但那根木梁也只有三四十公分宽。
  “日!”齐北崧赶紧下车,“怎么上去的?!”
  他视线一转,又看到了在牌坊下扶梯子的老耿,低声骂道:“我就知道这老东西不靠谱!”
  他穿过人群站到牌坊下边,仰着脑袋干着急,又不敢出声,生怕吓着程几。
  程几也厉害,在顶部横梁上走来走去,四平八稳。
  按照凰村自古遗留下来的规矩,每年正月的两盏通天灯就得挂在牌坊两侧的山道上,灯座是石头的,外形好似圆磨,直径在三米开外,高近两米,中间有一木桶粗细的圆孔,用来插灯柱,数百年来就未移动过。
  凰村的地形虎踞龙盘,早年是个屯兵的军事要塞,抗金、抗倭、抗清、抗日……但凡打仗从未落于人后,因此民风剽悍,宁折不弯,乡土情结浓重,外出必定抱团。
  这两盏通天灯传说就是当年抗金时期打造,原本是天天高悬,灯在人在,后来才改为悬挂一整个正月。
  过去的灯和灯柱早就在历次战乱和社会动荡被摧毁了无数次,现在所用的灯是十年前专门请南方木雕大师精工细作,工艺繁复,彩绘如生。
  凰村三年前准备搞旅游开发,有人建议把通天灯挂出来揽客,结果刚挂上去,夏秋之交的一场强台风差点儿把灯连带灯座一起刮山底下去!只得拆下藏好,仍旧等到年三十才拿出来。
  凰村挂灯是男女老少一起上,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指挥吊车今年原本是老耿的活儿,奈何他肩周炎犯了胳膊抬不起来,这才让程几上去。
  吊车在山道上小幅度地挪动,完全听程几调令。
  程几为了活动方便,大冷天只穿一件羊毛衫,越发显得紧腰窄胯身材劲瘦,可没戴帽子,手里虽然举着扩音器,嗓子也早哑了。
  齐北崧看着真来气,心想你好歹在腰上系根安全绳啊!
  他跑向老耿,示意由自己来扶梯子。
  老耿笑道:“哟,齐大少爷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给我拜年啊?”
  齐北崧说:“年初一我要在家里迎宾,年初二陪程儿回来。”
  “记得带我宝贝孙女啊。”老耿说,“我得把她送去凰山寺让老和尚摸个顶,保佑她来年无病无灾,健康成长!”
  他又说:“齐大少爷,你倒插门在我家,好歹年初一过来呀,咱们村的规矩是初一到庙里进香!”
  齐北崧不理他,挥手说彪哥你让一让,我也上牌楼去。
  老耿反对:“你上去干嘛呀?你帮不上忙,他还得分心来照顾你,你就别添乱了。”
  “我不放心他!”齐北崧低吼。
  果然他梯子爬到一半就被程几发现了,后者连忙说:“你别上来!”
  齐北崧向来不服输,强行爬到最高点。
  程几笑着问:“你不是有点儿恐高嘛?”
  齐北崧避免往脚下看,硬着头皮说:“这点儿高度算什么,我都敢直接往下跳!”
  程几伸手把他拉近了些,问:“小孩呢?”
  齐北崧解下围巾绕到他脖子上,说:“老太太和狗看着她呢。”
  “哪来的狗?”
  “北岱哥牵回来的,两条都是挺好的大狗,而且是你最喜欢的那种黑背。”
  程几一听就高兴了:“太好了!回去你看小孩,我和老太太玩狗!”
  齐北崧在他耳边低声问:“换一下好不?”
  “怎么换?”
  “老太太看小孩,小孩玩狗,我玩你。”齐北崧痞笑。
  程几挑眉,把手掌摁在他胸口说:“小心我把你搡下去,你的平衡性可没我好。”
  “搡呗。”齐北崧满不在乎,“搡了我还是得玩你。”
  老耿在牌坊底下喊:“哎!倒插门齐大少爷,你过会儿再聊行不行?咱们这儿正装灯呐!”
  程几也劝:“老齐你先下去吧,这地方真只能站我一个。”
  齐北崧悻悻地退到竹梯上,伸长脖子关注着程几的一举一动。
  程几为了不让他担心,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另一头则交到他手上。他紧拽着那根绳子,片刻不敢松懈。
  两根通天灯的灯柱已经立起来了,接下来的工作是悬挂主灯。
  主灯是木雕的,一只就有百来斤重,还是依靠起重机上去,挂好之后,剩下的十八条祈福长幡和无数小灯完全要靠人力悬挂。
  凰村的男女老少愈加忙碌起来,人员穿梭,听从村支书统一调动,年轻的小伙子爬灯柱、爬山壁、爬梯子挂灯挂幡,年老和年少在下面帮忙。
  程几的任务已经完成,但觉得这情景一年一次不容易,于是坐在牌坊顶上看热闹。
  齐北崧爬上牌坊,到他身边,解开大衣将他裹了进去。
  暮色四合,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通天灯群上,牌坊上的两个人并不醒目。
  程几在齐北崧胸前的口袋里摸烟。
  齐北崧板起脸:“不许抽,抽烟有害健康,你好不容易戒了一年多!”说完自己点一支。
  程几斜了他一眼,将烟叼在唇间,凑近在他的烟头上过了火,把脸背过去。
  “干嘛呀?”齐北崧拉拉媳妇儿,语气软下来,“这么点儿小事要生气?”
  “傻瓜。”程几把脸拧过来,浅笑,“我跟你生什么气?你往那边看,视野可好了。”
  齐北崧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黑黢黢的山道上路灯次第亮起,阡陌交错,星星点点一直绵延至远处平原,一个个村庄或者城镇仿若棋盘格上的棋子,光华灿然。
  “万家灯火。”齐北崧感慨,“咱们也该回家了。”
  “等通天灯点亮了再走。”程几说,“你去年没看着吧?”
  去年春节程几的身体出了点小问题,他自己硬扛死都不说,齐北崧被他吓得一副随时随地能厥过去的样子,导致全家人也跟着战战兢兢,好在最后有惊无险,万事大吉,小孩儿也挺好。当然了,张副院长帮了大忙。
  山风吹来,齐北崧把怀里的媳妇儿裹紧了些,在他耳边说:“让我亲亲。”
  “别闹。”程几说,“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这喜欢害臊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齐北崧问。
  程几转过黑亮的眼睛,把一口轻烟吹在他脸上,说:“等你回家玩我的时候。”
  “操……”齐北崧拉高大衣遮住两人的头,手抚程几脑后的短发,用唇蹭他的耳朵,缓缓往前挪,直到堵住他的嘴,但一触即离,他可没乐趣表演给凰村群众看。
  程几吃吃地笑:“别乱勾人,别忘了你晚上还得陪老爷子喝酒呢!”
  “你也得陪。”齐北崧低语。
  程几满不在乎磕烟灰:“我酒量差,老爷子历来只让我喝啤的,你却得喝茅台。你别到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反过来被我玩了。”
  “想得美。”齐北崧笑道,“你都嚷嚷了多少次了,一次都没成功过,这玩意儿还是我道行深。”
  “我是让着你。”程几说。
  “我知道。”齐北崧揉他的头发,笑得宠溺,“但我绝对不让你。”
  程几给了他一个肘击,齐北崧不加防备差点被打下去,程几劈手拉住他,两人晃了几晃总算稳住。
  程几受了惊吓,薄怒问:“干吗不坐稳?”
  齐北崧根本就是装的,他要的就是媳妇儿这种反应,显得媳妇儿心疼他。
  他腆着脸说:“我这不是有你保护嘛?”
  “真要出事我拽不动你!”程几责备。
  “也是,咱俩现在基本能打平手了。”齐北崧得意洋洋。
  “就你?”程几表示不屑,“别吹牛了,你硬得跟块铁似的!”
  齐北崧咬耳朵:“宝贝儿,你这是在夸我吗?”
  程几眯起眼睛笑。
  通天灯以及两侧山壁上的灯幕已经挂好,只听得村支书一声洪亮的号令:“开灯————!!”
  有人合上电闸,刹那间数万盏LED灯光同时亮起,光芒万丈,金蛇狂舞,宛若沸腾飞溅的钢水!
  村支书气沉丹田,叉腰大笑,说:“今年又升级换代啦!灯泡数量加了三分之一,亮度也增加了三分之一,说不定连宏城都能看到这两盏通天灯!”
  凰村的众人一起热烈鼓掌,大吹彩虹屁,有的说王书记英明!有的说王书记给力!有的说王书记啊,你老汉真是我们奋勇前进的领路人!
  程几和齐北崧距离主灯太近,眼前仿佛悬着两个太阳,被刺得睁不开眼睛,笑着挤到了一起。
  “快下去,我都要瞎了!”程几催促。
  齐北崧用手替他挡住一点光,说:“等会儿,现在我看不见梯子。”
  好不容易等两人适应一些,往下一瞧,梯子竟然不翼而飞。原来是有人把梯子拿去挂灯幕了,没及时还回来。
  两人只好背对通天灯,小心翼翼地向下出溜,坐到牌坊略矮一层的飞檐上,头上还顶着齐北崧的大衣。
  程几觉得下不来牌坊这件事好玩极了,止不住地笑,直到齐北崧在他脸上亲来舔去,蹭得浑身燥热。
  “下面有人……”
  “咱们是灯下黑,没人能看见。”齐北崧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轻轻一吻,声音磁得让人耳朵发痒。
  两人对视,程几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回吻,带着点儿粗野蛮横,身后夜幕沉沉,山峦叠嶂,火树银花。
  许久,齐北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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