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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求生[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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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凉,你知道我是谁吗?”齐北崧问。
“不……不知道!”
“你是宏城本地人吗?”
“不……不是!”
“哦,那就算了,我也懒得自我介绍了。”齐北崧眯着眼睛问,“你和程几真谈过恋爱?”
“谈……谈过。”
“你怎么忍受他的?”齐北崧诚恳请教。
“他……他……没什么坏毛病啊。”前男友说,“要么就是比较懦弱,比较黏人些?”
懦弱?黏人?恕齐北崧没看出来。
“这位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我先走了。”前男友打算撤退,今天来得不巧,鬼撞门上了,他撞鬼上了。
齐北崧找了张椅子抵着门坐下,翘着他的二郎长腿,打程几他没把握,打程几的前男友他分分钟能赢。
“别走,再说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前男友只好说:“我是他的学长,他大一的时候我大四,就是学校里认识的。”
“那怎么分手了呢?”
“因为……我毕业了嘛。”
齐北崧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毕业了,有更广阔天地了,所以把他甩了是不是?”
其实是,但前男友不能承认。
“然后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后悔了打算复合?”
也猜对了,可前男友说:“不是,我出差到宏城,顺路来看看他而已,没有什么目的。”
“啧。”齐北崧摇了摇头,说,“你知道吗,程家这扇门其实隔音挺差的。我站在门外听你们吵了五分钟,原来你们俩在说相声啊?‘程程,你真帅,真让人受不了’,‘程程,我只是犯了点儿小错误’,‘程程,我和ta只是玩玩的’……”
齐北崧学得惟妙惟肖,笑问:“哎,那个ta,是男字旁他,还是女字旁她呀?”
见前男友面色仓皇不答,他点头:“我懂了,应该是女的,是冲着结婚去的吧?如果还是个男人你也不会这么尴尬。看不出来啊,你小子牛逼着呢,妥帖着呢,骗一个程几不够,还想拉个姑娘入火坑?我不行,我只喜欢男人,对着女的我硬不了。”
前男友说:“不是……你不懂,我也很痛苦,因为我的家庭压力很大,我的父母亲都是比较传统的人,程几个性又比较依赖,我不可能和一个男的牵扯不清……”
齐北崧打断:“你要脸不?”
前男友语塞。
“要点脸。”齐北崧说,“我家庭压力比你大,我家从老爷子开始个个都挺难打发,但我还是和很多男的牵扯不清。十六岁那年我发现了自己的取向,我爸把我锁在家里大半个月,我楞是把铁栅栏锯断了从四楼跳下来逃跑。我爱过人,也被甩过,都不后悔,如果有错,那错都在我,不在家人,不在对方。当然啦,我成年后有点儿恋爱无能,所有碰见的都是玩玩的。”
前男友又辩解:“情况不一样,其实我和程几主要因为性格上不合适,所以才分手的!”
齐北崧冷笑:“性格不合适,你还回来求复合?”
前男友沉默。
齐北崧给自己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既然去年就分手了,所以你还不知道他近来的情况?”
他自问自答:“对,你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你就不会‘顺路’了。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特别现实,并且自私,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既当女表子又立牌坊。”
前男友如果放在社会上,也是一名不高不低的精英,但此时面对霸道跋扈的祖宗齐北崧,只得乖乖挨训,脸上青青紫紫肿起好大一块,从剧痛到麻木。
齐北崧磕烟灰,说:“为了打消你的念头,我就说说他目前的情况吧。他退学了,把房子卖了给他妈治病,可惜他妈还是快死了,现在他身无分文,没亲人没朋友没工作,你觉得这个人还值得复合吗?”
“……”
“哎哟,你这人可真实在啊,居然连场面话都不说。”齐北崧问,“你这算是默认?”
前男友默认。
或许到了程几跟前,他退缩时还会口灿莲花,说出许多动听的理由,但齐北崧压迫得他舌头打了结。
齐北崧嫌恶地站了起来,拉开大门说:“行了,滚吧,我居然屈尊降贵地给你讲这么大一通道理,真不值得!别让我再看见你,我禁止你以后来宏城,否则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前男友垂头出门,突然问:“请问能透露一下你是谁吗?”
他想问的是齐北崧的身份,比如是哪位高官的儿子,或是哪个集团的少东,或者哪个组织的头目。他毕竟还得在社会上混,如果得罪了齐北崧这样身份的人,又不弥补,他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可齐北崧却说:“我敢保证,我是程几目前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不用保证,因为就是!程几被他撵了好几天了,想到他就头痛欲裂。
“还不滚?!”齐北崧喝骂。
前男友飞也似地逃下了楼。
齐北崧在他身后吼:“跟我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前男友走后,齐北崧又多留了几分钟,因为他觉得奇怪。
他是天生喜欢男人,所以脑中有个雷达,对方是直是弯他差不多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深柜在他面前也无所遁形,谁让他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呢。
他确信程几是直的,可直男为什么会有个前男友?直男又为什么会去水月山庄当MB,而且煞有介事地跟着经理过来他的包房?
突然他一拍大腿,说:“操!高级货,难道是双的啊!!”
也不对,双的他也能察觉啊……
程几真是个迷,特别迷……
另一边。
程几不知道自己背包里多了样东西,跳上出租车时着实捏了一把汗,他看得出来雷境今天是有意放水,感觉这个人倒也不坏,如果他不是齐北崧的走狗,往后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两人简单过招时,他问过雷境的来路,雷境说以前在反劫机干过。
反劫机中队一般属于武警机动支队特战大队,专业处突,综合素质可想而知。
“是特种兵啊……”他喃喃。
以特种兵的身手来打警察,算不是作弊啊?
不对,雷境是退役的,他可是现任的。
……更不对了!他都转世投胎了还算什么现任?
程几头有点儿疼,觉得以后绝不能撞在雷境手上,否则他这几下便成了花拳绣腿,因为他就是特种兵教出来的,大家都是差不多出手。
“什么特种兵?你?”出租车司机八卦地转头问。
程几觉得这位老兄有些眼熟,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天晚上从水月山庄接他的那个,路上还给他放什么林冲夜奔,够应景的!
他没好气地说:“师傅,你到底是开白班车还是夜班啊?”
出租车司机说:“哎?你认识我啊?我开夜班哒,白班由我老婆开,但是今天我老婆病啦!”
程几说,我也病了,赶紧送我去第四人民医院吧。
司机说:“怪事儿,这四院最近是不是生意特别好啊?前两天半夜里我还送了个丑八怪死人妖去。”
程几气得直翻白眼,干脆绞着双臂不说话,听司机还咕叨,他怒道:“快开!开慢了说不定我要死在你车上!”
司机说:“哎?巧了,那天晚上人妖也说过什么死不死的!”
程几冷笑:“师傅,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计价器做了手脚,跳得比正常快,你是准备上运管处还是到交管局解释去?”
“……”
司机说:“哥,我这就送您去四院,您坐稳!我给您放一首轻音乐,因为人生就像一场戏,大家有缘才相聚,多听音乐少生气,活到百岁不足奇!”
……
程几去的还是外科,因为昨天医生拿捏不准的情况,让他抹药后二十四小时再来看。
他敏感部位上的红肿基本上已经消退,疼痛也大减,医生帮他把肚脐眼里的银钉也取出来,表示往后没事了,再也不要随便往身上打洞。
“感官刺激都是别人的,疼痛和感染风险才是自己的。”医生语重心长。
“不是我打的。”程几说,“……算了。”
由于他早上才退烧,为保险起见,医生多给他开了一天的输液,防止体内炎症死灰复燃。程几缴费拿药去了输液室,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跟踪。
大输液室里人满为患,都怪最近气温走低,时而有雪,催发了许多人的新病旧疾。
程几被扎了针以后,独自一人举着输液瓶找角落坐下,看着公用电视上的肥皂剧发怔,耳边孩子哭,大人叫,一片嘈杂。
大约十分钟后,雷境带着陈川与其他人在第四医院碰头,除了扎根在长康医院的王北风,他们来了四个人。顺便说齐北崧核心小队一共六人,外围人员就多了,少说几十个。
陈川性格伶俐,对于程几来说又是生脸,所以被雷境派出去刺探。
他按照GPS所示的位置到观察室、注射室、输液室转了一圈,回来说:“正在挂水呢。”
“病还没好?”雷境问。
陈川说:“嗯,而且就他一个人,看着怪孤单的。他和老齐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追着他不放,这两天连正事儿都不干了。”
雷境说:“不知道。”
“难道老齐喜欢他?这人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啊。”陈川说。
雷境问:“齐家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就为了让你八卦?”
陈川坏笑:“我也就是好奇嘛,老齐从来没这样追过一个人。”
雷境走到一边给齐北崧打电话,如实相告,后者只说了句“今天先撤”便收了线。
雷境举着手机说:“哦哟,这人良心发现可不容易!”
他招呼兄弟们离开,告知今天不能骚扰程几。
陈川问:“那明天继续骚扰?”
雷境叹了口气,说:“晚上我得找北崧谈谈。从我的角度看,程家母子处于人生的最低谷,一根稻草就能压垮,北崧要报仇也不能是现在,否则就和那个趁虚而入低价购房的邻居没有区别……”
他话音未落,齐北崧电话又到:“让王北风别撤。”
“啊?”
“让王北风继续守着程几他妈,有事还能搭把手。”齐北崧说,“叫他负点儿责任,别浑浑噩噩的!”
“……”
局外人陈川评价:“老齐孝感动天呐!”
雷境说:“陈川,王北风撤,你去换他的班。”
“啥?!”
“你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比较不浑浑噩噩。”雷境说。
第十八章
程几只有一瓶盐水,大半个小时就挂完了,他走出输液室,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全在监控之下。
他先去往长康医院,绕了两圈后发现病房里没了警惕性不高的王北风,却多了另外一个精悍男子(陈川),只得无奈走开。
他心里烦闷,突然又想到工人新村的那个家,顿时后背一凉。
——他上午出来得匆忙,居然把家留给了齐北崧!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趁他走了打砸抢一番,虽说一件衣服就值几万欧元的人应该看不上他们家那点破烂,但为了泄愤,肆意糟蹋总有可能吧?
糟蹋了东西不要紧,那房子可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万一哪儿掀了块墙皮卸了扇窗户,说不定还得赔钱!
他急急忙忙往家中赶,开单元门时一切正常,开大门时也没觉得有异,直到打开房门,才看到齐北崧正躺在他的床上看电视,也不开声音,静悄悄的吓死个人!
程几吓得一个趔趄,用亲切的古早风描述:有草泥马奔跑而过,留下漫天烟尘。
“……你……”
齐北崧说:“你看我多负责任啊,替你看门到现在。”
“你……你居然一直没走?”
“对。”齐北崧点头。
他撒谎,他只不过是发现程几的小红点从长康医院往这个方向移动,然后提早一步赶到罢了。
顺便说他非但没帮程家看好门,上次出去还忘了锁,幸亏这段时间内没有小偷光顾,以及刚才是散步大妈帮他开的单元门。
“你私闯民宅是犯罪懂吗?”程几说,“换在能合法持枪的国家,我就一枪崩了你。”
“上次你私闯我的包房,这次我只是替你看家,我们非但没扯平,你还欠我一个人情。”齐北崧叼着烟,神情带着痞气。
“……”程几无奈地蹲下,“齐先生你到底想怎样?我给你道歉行吗?对不起,对不起!”
齐北崧转开视线,继续漫不经心地看宫斗剧:“道歉有什么用?”
程几说:“既然道歉没用,那我手里还有你的裸照,总有用了吧?”
“有用!”齐北崧说,“你可以时不时拿出来欣赏一下,欣赏我的脸啊,身材啊,那儿的尺寸形状啊,免得你晚上太寂寞。”
程几脸都白了,因为众所周知的缘故,他看裸男不会鸡动,尤其对方还是齐北崧,他只会把手机摔掉。
他说:“齐先生,我承认那天晚上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违法了!但是我违法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你有加害他人的意愿……”
齐北崧打断:“我加害谁了?”
“那个酒吧服务生。”程几说。
“哦,不提我都忘了。”齐北崧说。
程几有些后悔给了沈子默几百块钱,让他躲到穷乡僻壤去,齐北崧这厮大概连一秒钟都没想起来要去追踪他,光围着自己磨了。
齐北崧说:“那天在公司很不顺利,晚上我心情不好,多喝了点儿酒,自控力就降低了,平常我不那样。”
程几心想:你这是在解释吗?和我解释什么,有本事对受害人解释去!
“我有错,齐先生你也有错,我们各退一步吧。”他恳切地表示。
“退?”齐北崧说,“我不退。”
“不退也行,请你不要躺在我的床上抽烟还有剥松子好吗?”程几问。
“我找不到烟缸。”齐北崧说,“这松子有点哈喇味儿,买多久了?”
程几找了只一次性纸杯,递到齐大少爷的鼻子底下。
齐北崧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当小垃圾桶用,程几把房间窗户打开,散去满屋子的烟味,仇敌共处一室,相距不到两米,这一刻居然颇为平静。
程几不讨厌齐北崧,只是拿他没办法,那感觉就像惹到一只凶神恶煞的大狗,它追着你咬,你避之不及但不会打心底里厌恶,因为那是它的本能反应。
再说程小爷胸襟广阔,连把他害死了的人都不讨厌,凭什么去讨厌一个激情燃烧的霸总,等他自己烧完不就行了嘛!
忽然齐北崧关了电视,把面前的东西一收,脱掉外套说:“来吧!”
“干什么?”
按一般套路应该回答“干你啊”,但齐少说的是“干架啊”。
他表示:“姓程的,我恨你并不是你那天打扮得奇形怪状来吓人,也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放走了那名服务生,而是你说我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行了?”
“别赖啊,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说我练得很好,就是不能打!”
“你是不太能……”
齐北崧在床上站直了,由于他个子高而老房子层高低,脑袋几乎撞到天花板的灯。
“所以我要再次验证一下,我到底能不能打,到底行不行!”
程几惊讶地问:“在我家打?”
“打坏什么,我按十倍或者一百倍价格赔你。”
“但是这里放不开手脚啊!”
“雷境说你是军警格斗的出手。”齐北崧说,“所以是谁教你的?”
程几说:“没人教我,看电视学的。”
齐北崧嘿嘿一笑,说:“是吗?弄得我也想学了。来啊,再打一场!不管输赢都算我的,反正你也跑不了,我的人就在附近守着呢!”
“……”
程几突然不想跑了,他脱掉外套,活动脖子、肩膀和手腕,打算一了百了。
“齐先生,既然你想学,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要义,当然也是电视上看到的。”他说。
“什么?”
“尽量一招制敌。”程几缓声说,“因为没有那么多机会。”
他说着就跳上了床,一脚飞踢齐北崧的裆部,却没有真踢,等齐北崧下意识弯腰护住要害部位时,他击打了他的太阳穴。
这一拳并不重,程几也没用拳尖只是平击,齐北崧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但因为冬季的床上比较软乎,他失去平衡后摔倒,并且滚落在地。
程几站在床上,居高临下说:“这后面还有几个连招,但是我不用了,杀伤力比较大。”
齐北崧狼狈地爬起来,不满地喊:“这不算!你怎么老打别人的脸?!”
“你也可以打我的脸。”程几说。
“不许打脸!!”
“好吧。”
齐北崧反身上床:“再来!”
这次他先动,右直拳挥向程几的头部!
后者用左手格挡,另一只手插过他的肩膀上方,从后侧夹住他的颈部!
“!!”
程几身体突然转向,髋关节贴住他,膝盖屈曲向下弯腰,腿上一用力,他便从程几的肩侧摔了过去。
——而且还没能摔在床上,直接掉到了床下,并且撞上了床头柜,他的腿太长了,脚下这张宽度只有一米五的小床容纳不下他。
身形交错中,程几的短发擦过他的面颊,分明有些扎,他却不知为何觉得心头一热,突然想起那天早上在小树林中,对方从身后贴着他时,因为发烧而同样热乎乎的气息。
程几有一种少年气,很难形容,或许是气味或许是感觉,总之清爽明快,像是雨后的青翠竹林,竹露打落林间花。
毋庸置疑,他很好闻,他是干干净净地站在你跟前,并且似乎会一直这样干净下去。
程几见齐北崧躺着不起来,便蹲下问:“怎么?”
他还没开始锻炼增肌,身高体重都差齐北崧一截,刚才那一下完全是巧劲。说实在的也挺吃力,你用巧劲儿摔三袋大米试试?
他说:“如果在实战中你这样被摔出去,还不抓紧起来的话,说不定就要挨上一刀,或者被捶得起不来了。”
齐北崧说:“实战?”
程几说:“电视上看到的,你喜欢看武打片吗?”
齐北崧点头:“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光靠看电视就能打实战啦!”
他脱掉了高领羊绒衫,里面不是秋衣,而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这家伙火力旺,大冬天穿得也不多。他扔开衣服,在只有五六度的室温中光着小臂,恼火地说:“再来!”
程几说:“不能再来了,再来我的床都要塌了!”
“塌了我就到欧洲去定制一张奢侈品牌两米乘两米全包围小牛皮床送你!再来!”
程几想:两米乘两米……这尺寸我房间倒是勉强能放下,但也只剩一张床了。
“再来!再来!”齐北崧催促。
程几便不等他站稳,忽然弯腰抱住了他的左腿!
“?!”
程几左腿伸入他两腿之间抵住,飞快转体,用整个身子转向的力量去别他的支撑腿右腿。
齐北崧失去平衡往后跌坐,程几并不放手,顺势压住他右腿,紧抱住他的左腿往上猛扛了一下,扛得听到齐北崧关节“咔哒”一声。
“……!!”
程几撒手,齐北崧捂着剧痛的腹股沟又摔下了床,他刚才惨被强行开胯,腿间的韧带剧痛不已,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他明白如果硬碰硬比力气,这小子只有被他压的份儿,但人家太清楚什么时候该爆发,以及爆发力应该冲着哪个角度哪个部位,如果不是曾经打过成百上千次,出手哪会这样干脆清晰!
齐北崧倒地,因为要面子而咬牙不肯漏出一丝声音,连翻来滚去都不肯,就是死撑!
程几总结刚才那一局:“你太硬了,如果换我的话,那样子不会疼的。”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齐北崧才缓过劲儿,听他这么一说,就无论如何也得占嘴上便宜:“是啊!我特别硬!你要不要试试我有多硬?他妈的爽死你!”
他没撒谎,他真ying了,从闻到程几身上的味道开始,刚才被抱住腿的一瞬间简直是兵荒马乱!
但是不应该啊!
他对着一个漂亮但丝毫不解风情的直男,一个打他打得正开心的人,一个从内心来讲谈不上喜欢的家伙,居然就这么ying了,简直毫无道理。
齐北崧在床上时的确只喜欢男人,但他不是种马,不是见个男人就那啥,否则他周围几乎全是男人,他每天还用干其他事儿么?光升旗降旗了!
所以他相当惶惑,赶紧把反应忍下去,觉得自家老二真是不要脸,想一出是一出,还好他要脸!
程几平白无故被占了便宜,哭笑不得,只得大人有大量,不往心里去。
“跟你说了不能在房间里尤其是床上打,你个子高,空间小的地方对你不利。”
齐北崧偏要挽尊:“我喜欢!我第一次跟人上床不为Z爱,而是为了这个,刺激!”
“……”程几脸又灰了,心想你他妈刺激了,我的人生希望都被你掐灭了,我第一次跟人上床,居然是为了这个!
终于齐北崧站起身,程几以为他还要打,便作了个格斗准备姿势,没想到对方神秘兮兮地说:“我察觉你一个弱点。”
程几愣怔。
“你怎么不绞我了?”齐北崧说,“你好像都是站着在跟我打,上次地面技巧呢?是发挥的空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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