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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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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周胤应了一声,转身对昆图斯等人示意。昆图斯等人不敢怠慢,跟着周胤向前去。郎中令丁奉负手而立,上下打量了一下昆图斯等人,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昆图斯等人跟上,直走到海边,这时那十艘楼船已经靠在一起,在相临的两艘船上用厚厚的木板铺起了一条通道,上面还铺了大红的地毯,由海边一直通到百步之外的座船上,仿佛凭空架起了一条天桥。
昆图斯一边感慨越人的奢侈,一面xiǎo心翼翼的走了这条通道,他十分担心,毕竟知道下面就是大海,并不是实地。可是一走上去,他就发现这条临时搭出来的路除了因海风而轻微的有些摇晃之外,基本感觉不到和实地有什么区别。
四个使者在周胤的带领下一直走到孙绍的王船前,孙绍头戴王冠,身穿大红的襄贲特制王袍,腰间系着yù带,金制带钩上镶着一块青sè的y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浑身流动着柔和的光。秦赛手持天子所赐的汉节,关兴手捧天子赐的斧钺,分别站在孙绍身后两侧,一百多个虽然面容各异,但都长得俊俏无比的郎官、宫nv捧着各种各样的器具,依次排开。
孙绍坐在紫檀靠背圈形高脚榻上,不动如山,威严的看着走来的昆图斯等人。昆图斯赶上几步,翻身拜倒:“罗马皇帝使者昆图斯?塞维鲁拜见越王殿下。”
“秦君,一向可好?”孙绍lù出一抹笑容:“你们的皇帝陛下没有等急吧?”
昆图斯连忙笑道:“我们的皇帝虽然昨天才到,可是他盼着见殿下却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哈哈哈……”孙绍大笑:“惭愧惭愧,我迟来一日,待见了你家陛下,我们多盘桓几日就是了。”
昆图斯笑着点头,然后让在一旁,沙普尔等人依次上前见礼。也许是见了越王的威风,沙普尔已经没有了在岸上的傲气,他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然后退在一旁。马鸣上前刚要行跪拜礼,孙绍却抬了抬手,周胤立刻上前扶住了马鸣,不让他跪下。
“据说尊者与龙树尊者有一面之缘?”
马鸣点了点头:“正如大王所料,我年轻的时候到锡兰游历,曾经和龙树尊者论过佛祖jīng义。”
“龙树尊者是我的方外好友,你既然与他相识,便也算是我的朋友了。你就按你们佛mén的规矩行事,不要按我们这些俗人的礼节来了。”孙绍大度的说道。
锡兰现在虽然是僧伽罗人的天下,主要信仰婆罗mén教,但是之前佛教在锡兰也有了相当根基,尼玛尔在孙绍的帮助下重新掌握了锡兰之后,曾经想把佛教赶出锡兰,将佛寺全部改成婆罗mén的祭堂,在锡兰传教多年的龙树尊者因此赶到特牧城向孙绍求助,他向孙绍详细介绍了佛教的教义,以及和婆罗mén教的区别,纠正了孙绍不少似是而非的观念。孙绍虽然没有同意他在扶南传教,但是却帮他向尼玛尔打了招呼,让尼玛尔不要赶尽杀绝,同时还资助龙树在天竺大陆宣传佛法。龙树也就这么成了孙绍的方外之jiāo。
其实这个关系马鸣是知道的,贵霜王bō调之所以派他一个僧人来做特使,就是看中了这层关系,只是他没有想到孙绍对龙树这么客气,居然因此对他马鸣也另眼相看,也省得他要找机会再向孙绍套近乎了。
瓦拉格最后上前行礼,他现在是孙绍的臣子,行的礼节更庄重一些,他不仅要跪在地上磕头,还膝行上前,抱着孙绍的脚亲了两下,这才伏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臣阿克苏姆王瓦拉格拜见我王。”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他原本还算是流利的汉话这时有些含糊不清。孙绍虽然很仔细的听,却还是没听清,不过,他也能猜得出来是什么话,特地向前伸出手,扶起瓦拉格,迎着瓦拉格忐忑的目光,他温和的笑了:“绍何德何能,敢做阿克苏姆王的王?虽然这是罗马皇帝陛下的慷慨之情,但我还是受之有愧。瓦拉格,我要你子子孙孙做阿克苏姆王。”
瓦拉格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明白,站在孙绍身后的秦赛上前一步,分别用汉话和阿克苏姆话说了一遍。瓦拉格顿时jī动起来,伏在地上连连磕头,磕得厚重的船板咚咚作响。孙绍笑了笑,示意周胤将他扶起来。瓦拉格的额头上红了一片,好在他的皮肤黑,也不怎么看得出来。站在他旁边的沙普尔咧嘴一笑:“恭喜大王了。”
瓦拉格嘿嘿应了两声,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丁奉让人来报,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大王随时可以起驾。孙绍点头表示同意,四个汉人、四个扶南人、四个雅利安人、四个阿克苏姆人,一共十六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壮汉抬着一架装饰华美的步辇走了过来,在他面前跪倒,孙绍起身上了步辇,十六个人同时用力,将步辇抬上了肩,沿着铺着红地毯的船道向前走去。昆图斯等人屏声敛息,拱着手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步辇上了岸,随即在丁奉等人的护卫下向阿克苏姆城走去,日落时分,他们到达阿克苏姆城,已经得到消息的亚历山大已经带着人在城外相迎。
看到亚历山大,孙绍的步辇停住了,他从步辇上下来,背着手站在那里,打量着远处的亚历山大。塞维鲁家族并不是纯正的罗马人,他们来自北非,长得有些和瓦拉格相似,皮肤有些黑,但是亚历山大祖母和母亲都是真正的罗马人,亚历山大综合了他们的血统,人长得也算是漂亮,皮肤也不是黑得那么厉害,相反有些接近古铜sè,如果不是一头黑sè的短发自然的卷曲,孙绍几乎要认为这xiǎo子就是个汉人。
亚历山大今年二十六岁,长年的锻炼和多年的征战,让他看起来已经脱了稚气,显得很英武,只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羡慕之sè有些暴lù了他的年轻。
见孙绍在那里不动,亚历山大犹豫了片刻,一撩紫sè的大氅,抬tuǐ向孙绍走去。就在他跨出一步的时候,孙绍也跨出了步子,背在后面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向前伸出,两人很快走到面对面的地步,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亚历山大松了一口气,满面堆笑的拱起手,一躬到底:“能和伟大的越王在此见面,是亚历山大?塞维鲁这一生都觉得荣耀的经历。”
孙绍双手轻扶,然后以手抚xiōng,行了一个罗马礼:“能和伟大的罗马皇帝在此见面,也是我的荣幸。首先要感谢皇帝陛下的慷慨,让我能够喝到自己领地上的优质咖啡。”
亚历山大一听,忍不住的笑了,他欢喜不禁的说道:“与越王的慷慨相比,我所做的实在有限。”他挤了挤眼睛,又笑道:“而且我还要感谢越王接下来的招待。”
孙绍一愣,这才想起来阿克苏姆现在是他的领地,亚历山大已经和沙普尔他们一样是客人了。他呵呵一笑:“随时恭候陛下的光临。同时请代我向睿智的莫米娅夫人致敬,这次没能见到这位最聪慧的罗马nv神,是我最大的遗憾。”
亚历山大笑了笑,却笑得有些勉强。两人说了几句头话,瓦拉格和昆图斯来请他们入城,瓦拉格已经将自己的王宫收拾出来,供孙绍居住。孙绍随即邀请亚历山大等人一起进城,他们将大军留在城外,各带两千近卫军入城守护自己的住所,沙普尔等人则各有住处,也由他们带来的人负责守卫。
当天晚上,孙绍在阿克苏姆王宫举办宴会,他带来的御厨大显身手,让亚历山大等人品尝了纯正的汉式菜肴。第二天,亚历山大又回请他,请他吃罗马人的美食。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罗马现在虽然已经渐有夕阳西下之势,但在饮食享受上面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曾几何时,朴素、耐苦的罗马人已经成了享乐主义的代名词,他们那些名目繁多的美食让见过大世面的孙绍也觉得咋舌不已,而罗马人喜欢沐浴的习惯,也让孙绍不期然的想起了前世那个有名的休闲城市。
接连几天的宴会之后,四国开始谈判,这样的事情自然要jiāo给使者们去谈,象孙绍和亚历山大这样的身份是不会坐在谈判桌上的,他们偶尔见一次面也是说些风月故事,并不涉及正题。
亚历山大从昆图斯那里听说了很多汉人的故事,他也努力学过汉人的语言,现在能读一些简单的文字,但要是理解那些艰深的经典,他那点汉语水平就捉襟见肘了。这次能和孙绍见面,他非常高兴,孙绍是从一个受人压制的身份异军突起的,这和他的情况很相似,他非常希望能从孙绍那里学一点东西,以期摆脱外受萨珊人压制,内受母亲莫米娅管辖的窘迫局面。前者好办,孙绍这次带来了大量的援助,特别是粮食,足够他十万大军吃一年的,有了孙绍的帮忙,他以后再面对萨珊人的时候就不用总担心粮食了。他最关心的是后者,如何从一个无能为力的傀儡角sè变成大权在握的真正的皇帝。
孙绍听懂了他的意思,重新向他讲述了汉武帝的故事,他讲起来自然要比昆图斯更透彻,亚历山大听得津津有味,当时听了还不够,晚上回去还要再把谈判谈了一天的昆图斯拉过去再细细研讨,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整个人变得jīng神百倍,两眼放光。他日夜思考,有什么疑问就问昆图斯,昆图斯解释不了,他就再来问孙绍,理由当然是请吃饭、请沐浴、请游玩之类的。
就在孙绍和亚历山大谈天说地的时候,一天夜晚,沙普尔突然走进了瓦拉格的宫殿,正搂着一个nv人,喝着越国的美酒的瓦拉格一看到沙普尔,吃了一惊,立刻推开那个nv人,起身带着沙普尔走进了一个密室,一进mén,他先紧紧的关上了mén,然后皱着眉头埋怨道:“王子,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被越国的美酒醉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沙普尔也不看他,走到墙边的一个座位上,取了一只金杯,将刚才顺手从瓦拉格的酒桌上拿来的半瓶酒倒了一杯,然后细细的打量了那个jīng美的瓷瓶一会,手一松,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打得粉碎。
“你?”瓦拉格心疼的叫了一声,气得双手直抖。
“越国,就和这瓶子一样,看起来jīng美绝伦,其实不堪一击。”沙普尔一边抿着嘴,一边看着瓦拉格,不屑的笑了一声。
瓦拉格皮笑ròu不笑的扯了扯面皮:“我知道你们萨珊人厉害,可是你别忘了,有了越国人的帮忙,你们吞不下罗马。”
“罗马?”沙普尔扑哧一声笑,不屑之sè溢于言表:“你以为罗马人还是几百年前的罗马?你说得对,我们目前还吞下不罗马,但是,我们却能吞下一个罗马皇帝和一个千里迢迢赶来送死的越王。”他指了指瓦拉格,“只要你愿意,阿克苏姆永远是你的,另外再送上埃及。”
第四卷 东西争雄 第三十一章 阴谋
第四卷东西争雄第三十一章yīn谋
瓦拉格低下头,让开了沙普尔富有侵略xìng的目光,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摩挲着打磨得很光滑的扶手,一手抚mō着另一只瓷杯。椅子是用从越国买来的上等木材打造的,瓷杯是越国有名的太子瓷,一个沉重,一个轻盈,手感都极佳,是他的心爱之物。刚才被沙普尔打碎的那个酒瓶是他huā重金从汉朝商人手里买来的,被沙普尔打碎了,他实在有些心疼,但是他却不敢吭声。
因为他知道,阿克苏姆虽然还有些实力,但是在萨珊人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天下四大帝国现在都聚集在这里,哪有他阿克苏姆说话的份。沙普尔连越国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把一个xiǎoxiǎo的阿克苏姆放在眼里。
夹在这样的四个大国之间,瓦拉格十分为难,他不甘心被罗马当成一个礼物送给越国,但也没有轻率到就沙普尔的一句话就反过来与越国为敌,当然了,他也不会简单的说不,沙普尔既然能跟他说这些,显然不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越国有一万jīng锐,罗马有三万近卫军,王子再善战,可是只有一千铁骑,就凭你的力量,好象要吃掉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吧?”瓦拉格想了片刻,抬起头,迎着沙普尔玩味的目光,lù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显得很真诚,似乎已经同意了沙普尔的提议,正在考虑可行xìng。
沙普尔一直在看着瓦拉格的表情。瓦拉格并不是一个任人róu捏的庸主,这几年他南征北讨,势力扩展很快,只是在罗马和越国这样的大国面前,他的实力差距太大,面对罗马的欺压,他无能为力,只好俯首称臣,要不然的话阿克苏姆城就会血流成河。城是献出去了,臣也称了,但沙普尔知道瓦拉格不甘心,所以他才很有把握的来找瓦拉格。在他刚到阿克苏姆的时候,他就和瓦拉格套过jiāo情,揣摩到了瓦拉格的一点心思,现在一提出来,瓦拉格果然动心了。
瓦拉格有顾虑,这点很正常,如果没有顾虑那才叫不正常呢。
“你不用担心,越国虽然有一万jīng锐,但是他们没有骑兵,守城当然没问题,可是要野战,他们不是我bō斯人的对手。至于罗马人,嘿嘿嘿……”沙普尔冷笑了一声,放缓了声调,从容的分析道:“他们早就是被虫子蛀空的木头,看起来很吓人,其实一推就倒。你不用担心这些罗马人,我和他们打过好几次仗,他们早就不是三四百年前的罗马人了。而且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对付他们,只是现在还不能说,这一点,想必你也能理解。”
瓦拉格体谅的点点头,沉yín不语,他要分析沙普尔的话有几分可信。沙普尔说罗马人外强中干,他有些信,又不完全信。罗马人已经堕落了,不再是三四百年前的罗马人,这一点他相信,毕竟他也是罗马的附属国,沙普尔说罗马人的战力不如他们萨珊人,他也相信,亚历山大要不是被阿尔达希尔打得那么狼狈,也不至于要请越国人帮忙,但是沙普尔说罗马人一推就倒,他却不信,如果真是这样,那沙普尔还来谈什么判?直接指挥他们的骑兵冲到罗马城里就是了。
“这么大的事情,慎重一些是应该的。”瓦拉格话中有话的说道。
“大王英明。”沙普尔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瓷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背着手在狭长的密室里来回踱了几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密室里回响。瓦拉格一声不吭,眼睛随着沙普尔的脚步来回移动,他知道沙普尔听懂了他那句话,要考虑要向他透lù哪些信息以增强他的信心。
沙普尔来回走了十几趟,脚步一直很沉稳,最后他在瓦拉格面前三步的地方站定,侧对着墙上的火把,目光隐在深陷的眼窝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瓦拉格还是不自然的屏住了呼吸。
“大王,如果我萨珊大军围城,你能从中策应,给越王制造一点事端,让他疲于应付,甚至打开城mén,迎接我军进城吗?”沙普尔不等瓦拉格回答,又笑了一声,只是他的笑声有些干涩,听起来象是不祥的夜枭:“大王如果愿意,那么阿克苏姆永远是大王的,北边féi沃的尼罗河也是大王的。如果大王有疑huò,那也没关系,我们今天的话就当没说过,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
瓦拉格的目光收紧了,他听得出这句话背后浓浓的威胁,当然也为沙普尔提出的丰厚条件而心动。他揪着浓密的胡须想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盯着沙普尔:“如果你们的大军不围城呢?”
沙普尔宛尔一笑:“那当然是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好。”瓦拉格重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短的匕首,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珠沁了出来,他重新抬起头,平静的看着沙普尔:“我们以阿胡拉?阿兹达的名义起誓。”
沙普尔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萨珊人信仰琐罗亚斯德教,他的先祖萨珊就是琐罗亚斯德教的祭司,他们家族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崛起,固然和他的父亲阿尔达希尔的雄才大略有关,却也离不开琐罗亚斯德教派的支持。阿胡拉?阿兹达是琐罗亚斯德教信仰的唯一创世主,以他的名义起誓那是最严厉的起誓,任何人都不能违反,否则一定会遭到阿胡拉?阿兹达的处罚,也会被琐罗亚斯德祭司所排斥。瓦拉格要以阿胡拉?阿兹达的名义起誓,可以说是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
沙普尔可以拒绝瓦拉格,毕竟阿胡拉?阿兹达是至高无上的创世主,不能随便用来起誓,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如果拒绝了,那么瓦拉格肯定会怀疑。
“当然了,这么重要的事,必须以创世主的名义起誓才行。”沙普尔从自己的腰间拔出短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和瓦拉格一起面对着萨珊方向单tuǐ跪下,面对着墙上的摇曳的火把庄重的行了礼,然后说了誓言,又将割破的手指在酒杯里搅了搅,各自喝了一口,这才把着对方的手臂,相视而笑。
孙绍坐在阿克苏姆城最高的建筑——王宫的底层,俯视着脚下这座风格迥异的古城,神情轻松自然,他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松的就在非洲占了一座城。阿克苏姆国虽然方圆不过两三百里,而且周边都是沙漠,但是一想到向北就是那个文明古国埃及,而这里离大汉足有数万里之遥,他就忍不住心cháo澎湃。
“谈得怎么样?萨珊人松口了没有?”
“很顺利。”夏侯荣笑了笑,“大王身边真是能人辈出,不仅有程钧那样善于经商的平准令,还有陆珊那样jīng于心算的绣衣直指,可谓是算无遗策,我几乎不需要做什么事,只要看着罗马人和萨珊人争夺就行了。”他顿了顿,又有些担心的说道:“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罗马人急于和我们合作,这还情有可原,但萨珊人也这么热心,那未免有些过了。”
“你担心什么?担心他们在玩虚的,作戏给我们看?”孙绍转过头,看了夏侯荣一眼,他从夏侯荣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心。夏侯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正是这么担心的,罗马人急于和越国合作以抵制萨珊人,他们如果在合作中吃了亏,那么他们就很难得到有效的帮助。萨珊人对越国人的资助并不着急,但是他们却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bī得罗马人降低条件,对于萨珊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手段,而对于罗马人来说,每一次让步,都是一笔利益的损失,真要搞到无利可图,那这次合作不破裂也破裂了。到了那时候,好事也许就会变成坏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自己把握住尺度就是了,吃亏的事情当然不能干,但也不要让罗马人无利可图。让他们先互相砍价,最后我们来做好人,又何尝不可?”孙绍淡淡的一笑:“要论做生意的jīng明,沙普尔怎么能和程钧、陆珊他们相提并论,就让他自以为得计去吧。”
“可是罗马人急了。”夏侯荣提醒道:“大王没有注意到吗,这两天亚历山大来得少了,而且罗马人看我们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特别是那个马克西穆斯,看到我们就像是看到仇人似的。”
“他啊,眼神是有点不太对。”孙绍笑了笑:“不过我们也不怕他,他的三万人在城外,我们一万人在城内,要想对我们不利,他还没有那个实力。让他瞪几天吧,到时候我们再让点利,他的眼神就好看了。”
夏侯荣若有所思,他思索了片刻,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漆黑的shì卫过来行礼,说是阿克苏姆王瓦拉格求见。孙绍和夏侯荣互相看了一眼,摆了摆手,“请他进来。”
瓦拉格很快走了进来,一看到孙绍就跪下行礼,然后又冲着夏侯荣行了个礼,说了几句恭维话。夏侯荣笑笑:“大王的汉话有长进啊,越发流利了。”
“最近城里汉人多,到处都能听到汉话,学习机会多啊。”瓦拉格扯了几句闲话,就是不说正题,夏侯荣见了,识趣的告辞。孙绍一直不动声sè的看着瓦拉格,特别注意到了瓦拉格鬓角里的汗珠。阿克苏姆确实比较热,但是王宫建在高处,通风条件非常好,再有那么多的绿sè植物遮盖着,而且今天的阳光也不是非常强烈,宫室里并不是很热,瓦拉格脸上也没有汗,鬒角却藏着汗珠,说明他心里有事。
“大王,臣有一事要向大王禀报。”瓦拉格压低了声音。
“有什么事这么重要?”孙绍lù出温和的笑容:“是不是有人在城里生事,给你惹了麻烦?”
瓦拉格连忙摇头:“大王的士兵纪律严明,比起那些罗马人、萨珊人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丁将军、周将军要求很高,没有一个士兵生事的。整个阿克苏姆城的人都说大王是上天派来的神明,只有神明的士兵才能这么好。”
孙绍的嘴角扯了扯,他知道对于阿克苏姆城的人来说,他现在是一个侵略者,比罗马人还远的侵略者,虽然阿克苏姆国的存亡对于那些普通百姓和奴隶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人的心理是一个很微妙的事情,如果放纵士卒胡作非为,很容易jī起心理对抗,所以他从开始准备接收阿克苏姆城的时候起,就要求丁奉和周胤等人对摧锋营的士卒加强纪律,以免生出事端,现在看来,总体上还是不错的。
“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对我说。阿克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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