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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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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期期艾艾地把刚见到主角时发现的不对劲讲了出来:“宿、宿主……我有件事要跟您说……呃,您先千万别急,其实这也算是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对最后任务结果有什么影响的!“
  陆阖奇怪地挑了挑眉:“吞吞吐吐的干什么,有话就说。“
  “是这样,“000把心一横,”我刚才发现,展先生的精神核碎片,并不在主角身上!“
  陆阖猛地停住了脚步。
  不能说他没有预感,他和展青云自幼相识,对彼此的熟悉早比对自己都全面上几分,就如同在第一个世界,根本不用000说什么,在亲眼见到陆川的第一眼,他就已经确定了,老友的精神核碎片一定在对方的身上。
  可刚才在见到傅辰桓的时候情况太过紧急,他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多想,却也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看来……先前那个让自己都感到心惊的猜想,也许并没有错。
  陆阖只稍停了停,便又迈起长腿往外走,正等着他爆发的000再次被耍,噎得一懵,不可置信道:“你不惊讶?“
  ——不惊讶才怪,单看他先前小心翼翼地扶抱着主角,现在却开始拎着对方的领子一路乒呤乓啷地任其撞墙,就多少能窥得些某个嘴硬的人的心情了。
  不过讲实话是不可能讲的,这辈子从总局办公室跳下去、饿死在外面也不可能讲他那么在意展副局这样子。
  陆大尾巴狼一脸的云淡风轻:“我早就知道了。”
  000:“?”
  “他那个人那么好面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豆芽菜身材……况且每一片精神核碎片,初始性格其实都代表着本人性格中的某一面,傅辰桓这种优柔寡断以为天底下都是好人的圣母心,老展要是这么软,早被吞得渣都不剩了。”
  000沉默了一下,他看过宿主曾经的资料,自然也没漏过任务的目标人物、从小一起跟他长大的展青云,想想他们那个成长环境,也确实像陆阖说的那样,能依靠的最多只有彼此,除此之外容不得一丝心存妄想。
  “那你觉得,这个小世界的精神核碎片在谁身上?”
  其实也不难猜,每个世界称得上关键的可攻略人物就那么几个,而精神核碎片一定在他们当中——就目前他们见到的几个人来说,傅辰桓已经可以提前排除,唐逸之有属于自己的感情线应该也不是,那就……很明显了。
  000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甚感惊恐。
  说好的展副局心怀正义侠肝义胆呢!说好的精神核碎片都是本人性格某方面的投射呢!那个从小缺爱长大变态的蛇精病皇帝……难道真的是他!?
  陆阖明白他在想什么,轻轻摇了摇头:“我相信老展,傅嘉这次的灾祸绝不仅是鸟尽弓藏,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他抬头推了推,把昏迷的主角藏在地道入口处,接着自己一跃而出,又小心地给机关归位,眯眼看着藏书阁里一尘不染的庄重景象。
  不说其他,单说展青云:陆阖也从来不认为,展青云真是《人物》上评价的那种,光辉万丈得像个假人的帝国道德标杆。
  000感到牙疼,并刷开人物面板,看着主角分别为正负100的误解值与好感值冷静了一会儿。
  他早就该意识到的,宿主到了一个新世界,某个人物在见到换了芯子的原主第一面时好感度就猛涨50这种BUG一样的事件,想想都不可能是单只是因为宿主美丽的灵魂嘛。
  咳,并没有说宿主灵魂不美的意思。
  陆阖就没有想那么多了,他缓步走到院子里,对注意到他这边情况、满脸堆笑跑过来的统领严阵以待,顺便飞快地把整个计划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
  唔,也许涉及到夏挚的那些可以稍微改改?
  皇帝相关的人物谱线依次闪过,突然在某个年轻女孩儿的脸上停了下来。
  陆阖一顿,摸了摸下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000?”
  “怎么啦宿主?”
  “你觉不觉得,嗯——郑巧儿有点儿眼熟?”
  000一愣,当时他光顾着震惊于宿主举重若轻的布局,再加上紫极殿光线昏暗,还真没仔细看。
  可宿主现在这么一说……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陆阖斩钉截铁道,“……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在刚来时候看见的镜子里呀,小傻瓜
  #痴汉is watg you#
  另外做一下解释,两个人穿越基本上都是同时的,同时来到一个小世界然后同时离开,这段时间之外原身们做的事,跟他们本身都没有关系哒~
  不过原身们本来也就都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就是了。


第24章 第二朵白莲花(8)
  奉旨协助威远侯抄家的御林军统领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
  本来以为好歹是帝国丞相,这次怎么都是能大捞一笔的肥差,结果摊上个铁公鸡一样的威远侯做监工就罢了,反正只要任务完成得好,皇上的赏赐也不会少,但谁能告诉他这位侯爷是吃错药了还是打仗把脑子打傻了,明明还有重中之重的一位没搜出来,居然就要赶他们走?
  统领的脸皱成了苦瓜,觉得这根本说不通:“大人……陛下的命令是一个人都不能放过,您不让我们动傅家的下人也就罢了,傅辰桓是犯人亲子,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的道理啊。”
  陆阖轻轻皱了皱眉:“他并非正房所出。”
  “?”统领头顶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和着血一起把“那又怎么样”这句生硬的质问吞回去,换了句温和的说辞,“可他到底姓傅,还是犯人唯一的儿子……”
  陆阖根本不耐烦与他多说,随意摆摆手:“这件事,我自会与陛下交代——整座丞相府你们都搜过了,傅辰桓也许根本就不在府中,何必在此处浪费兵力?”
  “可是……”
  陆阖直接把宝剑抽出来怼到他脖子上:“我说——撤、兵。”
  “……”统领浑身一颤,无数亡灵淬炼出的锋锐宝剑上杀气横溢,冰凉的剑气几乎要撕裂他的皮肤——这已经算得上是生生的羞辱了,他好歹也是个二品武将,还是天子近臣,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男人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起来,他使劲咬了咬牙,也不耐烦再做面上的恭敬:“是——还请侯爷记得,若日后犯官之子做出什么事来,可与下官无关!”
  陆阖收了剑,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自是如此。”
  “……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的。”
  男人自己都觉得这狠话撂得没一点气势,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回身大喝一声:“收兵!”
  方才这边的骚乱早已引起不少士兵的注意,傅府上下统共也没多少财产多少人,这一会儿功夫都已经搜得七七八八,除了唯一的小少爷没找着,基本上没别的可干了。
  此时突然而来的命令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大家仍是条件反射地服从命令,早点收工还能早点回去领赏,对于小喽啰们来说,这大热的天,他们可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生熬着。
  虽然显而易见,预定的人犯之中还有一个没找到……
  被拖拽得踉踉跄跄的人犯中,一个颇为美貌的妇人忽然抬起头来,脸上无法抑制地燃起期冀的神色。
  桓儿……她的桓儿,说来今日确实未见过他,难道上天垂怜,真的叫那孩子逃出去了?
  老天爷,请您保佑吾儿,若他能渡此劫,信女愿以来世相偿……
  在这种情况下仍保持着清贵之姿的傅夫人看她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横踏了一步将她挡住,冲一边的陆阖冷哼道:“奉清总说陆大人镇守边关,是大夏栋梁,老身却只在大人幼时求学时见过几次,未曾有缘得见的威远侯威风,如今有幸,总算是看到了。”
  她是想转移焦点,最好让这些人彻底忘了他们傅家那可怜的独苗,再加上这几日外界对陆阖猜测颇多,她困在府中,多少也有了些怨愤。
  曾几何时,陆阖还是她夫君最看重的学生,只是后来……傅嘉提起这得意门生时欣慰之色愈少,直至连她都听说威远侯在朝中与傅相分庭抗礼,那当年的师徒情,到底是镜花水月,再不得见了。
  只是,得是如何狠毒的心肠,才能巧设圈套,亲手将自己的恩师送进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陆阖身形微微一顿,眼眸深处有些苦意,却偏头让过傅夫人锋刃般的视线,并未辩解,只低声吩咐那些士兵:“动作快些,送到相爷的牢房去,这一大家子互相牵制,也不容易出意外。”
  “是,大人!”
  傅夫人也未再多言,只轻蔑地扫过陆阖一眼,一把拉住傅辰桓生母,昂首走出门外,不像是被押送,倒像是前去赴一场盛宴。
  陆阖望着她们的背影,眼中泛起无法抑制的痛色。
  ……他能力终究有限,要保住一个傅辰桓,便已需拼尽全力了。
  侧目扫过御林军们纷乱的队伍、拖拖拉拉的动作,他的脸色顿时又沉冷了几分。
  御林军代表着皇家脸面,已经是大夏都城最拿得出手的士兵——可看这一个个懒洋洋不求上进的兵痞模样,却是连边关最孱弱的伙夫都不如。
  就是这些人,吃着最好皇粮,拿着最贵的军饷,而前线真正以血肉之躯捍卫祖国的勇士们,饱受严寒酷暑侵袭还不算,甚至常常得不到应有的奖赏……
  荒唐!
  但这也不是一两天能改变的,陆阖强自压下怒火,吩咐这些人先押人犯们入天牢,并回宫禀报,他积威甚重,刚才又撕破了脸,那统领根本不敢问他留在此地要做什么,灰溜溜地带着手人夹着尾巴跑掉了。
  嘈杂的脚步声终于远去,陆阖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毒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炙烤着这片空地,他感到身上又有些虚软,冷汗冒出来,浸湿了层层叠叠的衣衫。
  他却不敢松气,狠狠掐了掐掌心,保持住清醒,又反身回了藏书阁。
  傅辰桓仍在地道中昏迷着,陆阖将少年人瘦弱的身躯扛起来,看看四周无人,闪身准备从后门溜出去。
  ……好死不死地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又瞥见了唐逸之的身影。
  这迂书生怎么还阴魂不散起来了……陆阖暗骂一声,只得临时将傅辰桓藏进草丛里,冷着脸迎了上去。
  “唐侍郎?”
  守在门口的唐逸之闻声回头,仍是那种复杂的表情,劈头就问:“傅辰桓是不是你给藏起来了?陆阖,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阖:“……”
  他都要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直球惊呆了。
  唐逸之却像是认定了什么:“侯爷,是我之前误会你了,你……您真的有把握,能保得住小桓的性命吗?”
  陆阖的头顶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他不自觉地向000发出疑问:“什么鬼?读书人都是这么天真的吗?我为了取信他还有一揽子计划呢,结果他现在就完全相信我了?”
  000紧急调出人物面板:“好像是……误解值只剩下30了,好感值50,基本上属于‘亦敌亦友’的阶段,您……怎么做到的!”
  陆阖:“我不知道啊?”
  最后他草草下了结论:“也许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吧。”
  表现得非常诚恳的唐逸之并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给自己盖上了书呆子的戳,他焦急地看着陆阖,等着他的回答。
  陆阖瞪着他,像是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最后陆阖冷冷开口,作势要绕过他,“傅府上下皆罪无可恕,本侯一定会尽快找到傅辰桓,向陛下交差。”
  唐逸之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侯爷这样说,在下就放心了。”说着脸色一整,端端正正地朝陆阖深深作了一揖,“您放心,唐逸之以生命担保,定不会在外乱说——侯爷高义,请受在下一拜。”
  陆阖:“?”
  他有心想多问两句,探探唐逸之如此突兀转变的相关情报,可对方满心认为与他搭上了线,面色凝重又钦佩,居然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挽留都来不及。
  陆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始终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又见四下无人,一拍脑门回去,把傅辰桓挖出来,运起轻功,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威远侯府。
  这个世界的人都好奇怪……只有陆成最拿手的桂花糕还有一丝温度。


第25章 第二朵白莲花(9)
  傅辰桓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说起来,他今天的经历本就很玄幻——上一秒在战场上,被面容冷凝的威远侯一箭射穿胸口,后一秒却回到了已经快要忘却的儿时记忆里傅府的花园中,门外已经隐约能听见前来抄家的士兵呼喝的声音。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府中人心惶惶,下人四处奔走逃命,没人注意到小少爷在花园愣在了原地——此时丞相府被围,根本谁都逃不出去,那些仆役丫鬟们能求的不过是主帅大发慈悲,不与他们这些下人为难罢了。
  说实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傅辰桓晕晕乎乎地听见抄家的队伍已经临近花园,马上就要跟自己打个照面,一时也慌了起来,突然灵机一动,转身就往藏书阁跑。
  ——家里的这个密室,他前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若不是后来他偶然遇到唐逸之,根本不会知道自己从出生就挂在脖子上的玉牌居然是把钥匙。
  只是,那时他还未曾回来查看密室中到底有些什么,就被陆阖给杀了。
  傅辰桓边跑边握紧了拳头,一想到陆阖,就觉得心中燃烧的愤怒快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他在天牢里侥幸被人救走,后来飘零江湖,没少听说那位威远侯在朝中干的好事,而当年的丞相府惨案,到最后也没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陆阖一手操控,但这些事与自己的身死结合在一起,已足够让他对罪魁祸首的身份深信不疑,并欲杀之而后快了。
  所以,当在密道中碰见似乎前来寻找自己,在照面的一瞬间甚至流露出些许欣慰神色的陆阖的时候,傅辰桓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江湖上历练得久了,傅辰桓自认已不复当年的天真孩童,可即便如此,他仍不能分辨陆阖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他连番告诫自己不能被这只老狐狸迷惑,他说不定只是想骗自己出去,好去跟那狗皇帝邀功——但若陆阖能确定自己躲在这密道中,逼自己出去的方法多的是,又何必亲身犯险?更别说,自己现在确实安安全全地躺在房间里,而不是阴冷潮湿的天牢大狱了。
  等等……
  傅辰桓忽然愣住了:那密室连他都不知道,而前世知道此事的唐逸之也没有用他的玉佩以外进去的方法,陆阖究竟是怎么闯进去的?!
  前世他……会不会也去找自己了,只是没想到我在后门被前来抄家的兵丁截住,他才没能保下我?
  纷乱的思绪和种种猜测一时都浮上脑海,傅辰桓捧着乱糟糟的脑袋坐在床上,一时都忘记了要先观察一下自己究竟在何处。
  陆阖便在这时走进了房间。
  他刚刚应付完哭天抢得似乎他们威远侯府也要大祸临头、步丞相府后尘的陆成,又无奈地被他按住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这才被放出来,算算时间,傅辰桓也该醒了。
  果然,陆阖一进门,就看见那孩子清亮的眼睛正盯着门口,见到自己出现,脸上除了戒备之外,竟还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倒是也正常。
  杀伐果决的将军深深吸了口气,他没有跟这么大孩子相处的经验——更别说这孩子似乎还对自己误解甚深,一时间竟有些紧张起来。
  “嗯……你叫傅辰桓?”
  这个开场真是糟透了。
  傅辰桓显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冰块脸男人内心丰富的情绪,他抿了抿唇,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慌。
  重生,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在陆阖心里,自己此刻不过是个12岁的孩子,他不会对自己太设防,这一世重来,说不定他真的有翻盘报仇雪恨的机会!
  陆阖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见傅辰桓没有流露出太过抗拒的神色,才尽量放柔了声音:“你好,我是陆阖——这里是威远侯府,你且安心待着,在这里,不会有人敢伤害你的。”
  本是安慰的话,可威远侯这张脸这身气势,实在是不太够亲善,傅辰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会给他,莫名感觉自己刚才被威胁了。
  他现在心里乱得很,既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被陆阖迷惑,另一边又不由得怀疑,前世所知的那些,到底是不是全部的真相。
  但是……最后他是被陆阖亲手所杀,这总不会错的。
  “……侯爷,”最后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尽量让自己符合此刻的人设,“我母亲他们,怎么样了?”
  陆阖闻言目光黯淡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傅家阖府上下,除了你,此刻都已经在天牢之中了。”
  三日后问斩。
  这句话同时在两个人心里响了起来,傅辰桓心里猛然一痛,久远的记忆忽的有了实感,化作狰狞的巨兽在他脑海中翻涌搅动,似乎要将尚且稚嫩的心生生撕碎掏出来才肯罢休。
  他不受控制地大口喘着气,眼前一片昏花,周身仿若坠入冰窟般冰冷没有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傅辰桓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稍稍恢复平静,就感觉自己正身陷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有人在温柔地拍着他的背,甚至还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是……
  眼泪在不及思索的时候前仆后继地涌出来,傅辰桓忽然间嚎啕大哭,他并不在意这个此时给予自己温暖的人是谁,但积压了两世的恐惧和委屈一时全部涌上心头,根本无法控制。
  陆阖温柔地揽着他,手忙脚乱地安慰人,轻轻叹了口气。
  他见过许多痛失亲人的可怜的孩子,却永远都无法对这种事熟视无睹。
  稚子何辜。
  “别哭了,”他摸了摸男孩儿的头,轻声道,“从此以后,你可是傅家的顶梁柱了,要把这个姓氏撑起来,不能堕了老丞相的名声,知道吗?”
  “边关尚险,我责任在身,护不住你的亲人,却总还能护得住你,别怕。”
  “傅相曾是我的老师,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算来我与你同辈,日后无需敬称,平辈相交便是。”
  “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你可以相信我,不相信也没有关系,只是不要尝试逃离侯府,外面的危险超乎你的想象。”
  “……”
  威远侯一向寡言少语高傲凌人,何尝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过如此多的话,而他就这么静静地哄着一个刚刚失去家的孩子,直到对方筋疲力尽,再一次睡了过去。
  陆阖轻柔地将小孩儿放在床上掖好被子,又叹了口气。
  “他现在约莫正在心里嘲笑我,一定觉得我很好骗。”
  “嗯……嗯?”
  正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000思维一滞,完全没有跟上:“什么玩意儿?”
  陆阖扶额,起身走出房间:“你看积分。”
  误解值100,好感度…90。
  000:“……”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真诚了!每天耍系统很好玩吗?日!
  “不要说脏话,”陆阖凉凉地嘲笑他,“一个成年人能因为两句话就崩溃成这样,从而对仇人深信不疑,你信?”
  “……”
  “伤心倒是真的,不过能利用自己的痛处演戏,还基本上没露出什么破绽,这小子倒是个可塑之才。”
  陆阖似乎心情很好地哼着歌儿,不忘吩咐把院子里监视的人都撤了,美其名曰“别给那孩子太大压力”。
  傅辰桓也确实不负他所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从小院里逃得无影无踪。
  陆阖听闻000向他汇报也丝毫不慌,继续端坐在书房里,面前摊了一本书写到一半的书册,拗着造型发呆。
  又过了约莫半天,傅辰桓继续不负所望地被抓住了。
  唯一与预想有点小差错的是来传旨的人。
  “侯爷,”李守德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站在廊下,对脸色阴晴不定的将军递上一卷黄绸,“陛下叫您入宫一趟,说……小公子也一起等着呢。”
  陆阖喉咙里骤然涌上一股腥甜,他瞪着那黄绸,缓缓接过,艰难地将一口老血咽了下去。
  “陛下……”
  声音出口是意料之外的嘶哑,陆阖惊觉自己今天似乎泄露了太多情绪,顿了一下,闭口不言。
  李守德却对他足够了解,躬身回道:“侯爷放心,陛下不至于跟孩子过不去。”
  他说着微微侧身,扬手指向门外的车马:“侯爷请。”
  陆阖握了握拳,将从不离身的宝剑解下,也不换朝服,径直走了出去。
  坐上马车,他在轿厢中挺得笔直,忽然心中一颤,脸色有点变了。
  000若有所觉:“……怎么了?”
  “我想起来郑巧儿为什么眼熟了,”陆阖喉咙吞咽了一下,心情难以形容,“她……”
  他指指自己的脸,系统迷惑地观察了一下宿主这个世界的长相,骤然倒抽一口凉气。
  陆阖:“……”
  000:“……”
  陆阖绝望地动了动:“我可以像对殷泽那样打他吗?”
  000翻了个白眼,宽容地没有反问他“你舍得吗”,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个绝对会引发世界线动荡的要求:“主角还在人家手里呢。”
  看着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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