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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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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会儿,陆阖实在是受不了叶尘元似乎是噤若寒蝉的安静态度,便主动发问道:“叶师弟,可知师尊唤我所为何事?”
叶尘元悄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显得高深莫测的大师兄,心里稍微有些惴惴不安。
宗门谁不知道,这位硕果仅存的二代亲传大师兄为人最是恪守尊卑,自己虽是掌门的记名弟子,名义上确实是陆阖的师弟,可亲传与记名毕竟身份有别,大师兄往事都是直呼其名,或以“长老”相称的,今天怎么倒转了性儿?
叶尘元心里有些嘀咕,反应却不慢,恭敬答到:“我也不知,只是掌门似面有急色,想来不是小事。”
陆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谨慎地没有问“你为什么不叫师尊”,叶尘元在他得到的记忆里就是个少言寡语的闷葫芦,想来确实是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
他心下有些着急,又怕宗门出事,又不想离开清源峰太久,生怕越辰那儿又出了什么状况,可偏偏还得端着原主的神态一步一个脚印,只得细细回想之前阅览的世界线里有没有提到过相关的事。
可似乎是因为他用引魂灯将那夺舍者的魂魄拘禁起来的缘故,对方留下有关还未发生事情的记忆都显得多少有些模糊不清,而与夺舍者记忆无关的世界线是以越辰为主角,整个都是站在他的视角展开描述的,而越辰前期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陆阖”密室里的一亩三分地,大半时间还处于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状态,要说唯一可能与此事有关的……
世界线中似乎提到过,有一天“陆阖”突然大发雷霆,用了前所未有的酷烈手段折磨越辰,下手没了分寸,险些把人弄死——也正是那场折磨使得越辰的身体彻底毁了,经脉尽断再难接续,以至于为后来他黑化,并习得魔尊留下的剑法埋下了祸根。
算算时间,难道就是这一次?
是因为什么来着……
陆阖心中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好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清源峰地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御剑而起,与叶尘元一起往乾元主峰的方向飞去。
归元宗所在之处多山陵,宗门面积广大,其内高山大泽不计其数,又以二十位内门长老与掌门各自所领的山峰最为俊伟险奇,且各有妙处。掌门首峰乾元峰并非最高,却是其中最大的一座,气态端方凝正、恢弘万千,站在山下看,半山云雾缭绕、仙乐隐隐,全然一派仙家胜地之景。
——比原主故作高深的清源峰大气多了。
乾元仙宫建在山顶,被半径直达半山腰的一个巨大的球形大阵笼罩在内,非持有腰牌不得进入——常备这种腰牌的除掌门外就只有内门长老。其余人想要接近,都需得向循例堂长老申领腰牌,才有资格踏入乾元领地。
陆阖与叶尘元按下飞剑,稳稳地降在乾元宫前,大殿里掌门沈疆坐在太师椅上,其余十八名长老围在他身周,竟是一个不差。
陆阖心里一紧,连忙上前见礼。
“阿阖来了,”沈疆看上去有些疲惫,却还是对首徒露出一个微笑,“听海川说你前日正要闭关突破分神,可有眉目了?”
“徒儿惭愧,”陆阖看了眼旁边的法堂堂主秦海川,垂首道,“尚未做好万全准备便擅自行为,如今仍是出窍之境。”
沈疆满意地点点头:“这次是有些急了,你境界未稳,还需多历练两年才是。”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论天资,辰儿确是你们之中最强的一个,若不是……唉,现在也该准备突破返虚了吧。”
修真一共分为九境,分别是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返虚、合道和渡劫,渡劫之后便是破碎虚空而去,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这片大陆已有千多年工夫未曾有人成功渡劫,列为金仙了。
若是夺舍者在这里听到这种话,怕不是要被气炸了肺——他心知肚明自己样样不如天纵之才的越辰,简直把这小师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才会以那种阴毒的手段搞得越辰身败名裂,极尽折磨不算,还妄图打垮他的精神。沈疆在他面前这么夸越辰,原主面上不显,回去定是要狠狠折磨越辰泄愤。
陆阖也确实感觉到压制在身体当中属于那夺舍者的神魂轻微波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狠狠将那缕魂魄压下去,却又怪异地感觉到,神魂深处的地方似乎传来一阵并不属于自己的欣慰之情。
……难道,是真正的原身?
也对,以原身的性格,沈疆这么说,他只会觉得与有荣焉,并想尽办法想要帮小师弟洗刷冤屈,以后也好让他重新回到归元门下,继续做他锋芒毕露的剑客。
你放心——陆阖沉下心,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只是在心中沉声道:有我在,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这身体中如今满打满算住了三个魂魄,也就是陆阖历经几世炼出的强大神魂尚能镇得住,若是换一个人来,恐怕连身体都要被撑得崩溃了吧。
他心思电转,抬头望向掌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这位大Boss稍微意识到,以他小徒弟的心性,当年的事情定是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沈疆今天要说的正是这事。
沈掌门又勉励了陆阖几句,便开口入了正题:“今天叫大家来,原只是为了我的私心——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都说辰儿修炼邪术、入了魔道,又屠戮了中原善家邹氏满门,其后便不知所踪。”
他顿了顿,神情因为这骇人听闻的指控而黯淡下来:“当时我正在闭关,并未亲历此事,后来却觉得奇怪……辰儿自小心无旁骛、一心修剑,为人更最是嫉恶如仇,从不屑与邪道为伍,我实在不愿相信他会做下这种事来。”
第76章 第四朵白莲花(7)
陆阖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他想要谋划着救越辰,想要让夺舍者罪有应得,虽然单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但一个人势单力孤,到底不便,能有人站在同一个阵营,自然是最好的。
而在归元宗之中,作为掌门的沈疆,态度尤为重要。
他本来已经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沈疆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有所蹊跷,同时又不让自己的角色太OOC……没想到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已经主动提起,,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但陆阖也没忘了自己现在正扮演着那夺舍者的身份,他面上微凝,眉头也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见沈疆看向自己的方向,才假做出赞同的神色,不住点头道:“师尊说的是,小师弟不是那样的人……说来惭愧,这段时间弟子俗物缠身,竟未能将此事好好查探,委实愧对这师兄的身份。”
沈疆摇摇头:“不必自责,为师也不过只是猜测……当年的事情毕竟事实俱全,难以推翻,再说归元宗上上下下事务都由你统领,为师也知你无暇分身。”
陆阖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垂首将表情藏进了阴影理。
——他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查“那件事”呢?他恨不得那事再没有人提起,恨不得所有事情盖棺定论,让越辰永世再不得翻身……师尊也真是偏心,从小就向着那越辰,连此次好容易出关,听说此事后先想的不是怪小徒弟败坏门风,而是疑心其中另有隐情——这心也实在是偏得没边儿了。
陆阖很入戏地愤愤地想着,又去观察其他人的神色。
大多数长老们面上神情并不明显,甚至有些面面相觑——他们其中大多数都是越辰的同辈或长辈,可归元宗之大,除了几年一度开宗门大会的时候,各峰之间的交往其实并不频繁,掌门一脉门下单薄,无非他们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陆阖硕果仅存,他都没带头说些什么,其他人便也不愿意多掺和。
最后还是刑堂长老秦海川开了口,他皱皱眉头,出声劝道:“师兄,我知道这事你难以接受,但……当时证据确凿,越辰又紧接着畏罪潜逃,咱们归元宗的声誉都因此多有损伤……”
沈疆点点头,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我都知道,你听我说完——前日出关,我心中烦闷,故到中原游历,竟偶然救下那邹家唯一幸存的总角小儿,他所言虽模糊不清,但也许是本能仍希望相信辰儿,我总觉其中有异。”
陆阖一怔,猛然抬头惊喜地望向掌门,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正在扮演的是夺舍者,听闻此事应该心神不安方寸大乱才对,他眼中异彩连连,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今日的师尊,真是接二连三地给他大惊喜!
他就知道!师尊一向宠爱小师弟,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被那夺舍者的小伎俩蒙蔽了视听!
他甚至有些欣慰感动——如果这是原本世界线中就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就意味着,原来越辰在密室中苦熬的日日夜夜,不是没有人为他担心忧虑,不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铁骨铮铮!师尊竟如此信他,哪怕未曾相见一面,也愿倾力为他洗刷清白……
“阿阖,”陆阖正自激动,突然听见沈疆喊他,连忙看过去,只见师尊抚须微笑,似是亦有些欣慰,“我观你神色,似是也觉此事存疑——也好,你进阶有阻,近日修炼不妨缓缓,你可愿意上中原一趟,将此事调查个清楚?”
陆阖险些破口而出“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余光却见秦海川似乎隐隐松了口气,对自己露出微笑,心下顿时一咯噔,瞬间心神回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
这事儿……
可当下眼看沈疆正等着他回答,陆阖急着为小师弟洗刷冤屈,不愿将此事假他人之手,因此来不及多想,还是出言将事情应了下来。
在场的都是同门,大多跟越辰没什么深交,但对这位作为归元宗年轻一代战力担当的小师兄也并无恶感。越辰为人虽冷淡,其实从不仗势欺人,甚至在外对同门多有相护,很是护短,在年轻弟子们之间口碑向来不错的。
长老们连同掌门一起简单商量了几句,最后沈□□独留下陆阖,让其他人先行离开。秦海川经过陆阖身边之时,还特意拍拍他的肩膀,笑容意味深长。
“师侄,师兄很看重这件事,你可千万放在心上,不要辜负他老人家所望啊。”
陆阖连忙执礼应下,与他对上眼神,两人眼神勾缠,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隐秘地满意一笑。
陆阖原本只隐约知道这件事情与那夺舍者有关,具体细节却因为世界线的缺失了解得并不清楚,如今与这秦海川连上线,相关记忆却开始桩桩件件清晰地浮现出来,当年那些情形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不禁紧紧握起了拳头。
——当年的确有人勾结魔道修炼邪祟功夫,又将无意窥见秘事的邹家尽屠,可那人当然不是越辰,竟是秦海川与“陆阖”师叔侄二人联手所为!
他二人竟是狼狈为奸!难怪秦海川对沈疆出言提议重查当年之事的反应这么大……这倒是好事。
陆局多年与犯罪为伍,不但善于查案,同时对罪犯们如何隐藏自己、隐瞒真相也是颇有心得,他清楚地知道,若想一件事情能瞒过尽量多的人,那么知道它的人,永远是越少越好。
多一个人,无疑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相对的,对于想要找寻真相的另一方来说,也就多了一个巨大的突破口——他自己要尽量避免OOC,不能“栽赃”自己“栽赃”得太明显,而秦海川这么大一个靶子摆在这儿,实在是再合适不过承担那个被揪出来的角色了。
对不住了老兄……陆阖望着秦海川的背影,眼神高深莫测,实际上正幸灾乐祸,他心中对这些阴险狠毒、惯于栽赃嫁祸的伪君子自然半点好感也无,这种人能清除一个是一个,留着也是无端浪费天地间宝贵的灵气罢了。
不多时,殿中长老便都鱼贯而出,方才还颇热闹的大殿顿时冷清下来,只留下珠峰上硕果仅存的师徒两人,却也自己麻烦秘密在身,不得亲近,二人对视一眼,都颇觉出沧桑之意来。
沈疆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啊,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沈掌门只是闭关出来,感觉物是人非,再加上可惜曾经天资卓越的小徒弟竟会堕入魔道,而突发感慨,而这话听到陆阖耳中,所感受到的却与他截然不同,感触更深出许多来。
不论是作为一步步钻营占据这具躯体,又一点点铲除异己、将所有对自己不利之人都使阴险手段铲除的夺舍者,还是作为可怜的原身,在这许多年之后再重见天日,他所经历的,都比师尊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对自己,对两个师弟……沈静渊和越辰,他们的生活都已经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改变,好人疲于逃亡、被困幽室,坏人却大行其道,名高望重、实力日渐精深,如此这般黑白颠倒、善恶不分,这天道究竟是个什么道理!
陆阖心中纷乱,沈疆又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能听清楚,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连忙凝神静气,做出恭谨的模样看向师尊。
“……本并不想让你亲自前去,”好在沈疆先前应该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这会儿才又叹了口气,疲惫道,“为师知道近年你们师兄弟关系不似少年时亲密,但辰儿总是你师弟,方才见你神色,应也愿意为他奔走,这件事便还是交给你,为师才放心些。”
……方才我明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扮演那夺舍者心存惊怒又不得不收敛心神的模样,师尊您老人家是如何从弟子的神色上看出“愿意为他奔走”这项命题的?
您明明都已经发现我们“师兄弟关系不似少年时亲密”了,这件事,您就一点都没往作为既得利益者的“陆阖”身上联想?
陆阖暗叹一声,应了下来。
到底是法制尚不健全的时候,修仙之人法力无边、有移山填海之能又如何?与从阴险狡诈中成长起来的星际人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连最基本的案情相关人士避嫌的道理都不明白,也难怪夺舍者当年只是小施手段,就害得越辰身败名裂,这么久都没人起过疑心了。
……不说这个,就说他夺了原主的舍,倒行逆施这么多年,这归元宗上下满门竟然也就那么被瞒过去了,没人察觉到一丝不对……陆阖自问自己有系统“帮忙”,每次扮演角色的时候亦要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有OOC的危险,也不知那看起来并不怎么聪明的夺舍者是如何在这个小世界瞒天过海那么多年的。
不过,对于重查当年一案的事,他忍不住再一次庆幸——幸好他来了,不然让夺舍者这个罪魁祸首前去,能查出有用的东西才有了鬼。况且“陆阖”若得知师尊对当年的事情起了疑心,在惊怒之下迁怒于越辰,以至于后来起了弑师之念,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这一次有他在,所有事情都该回到正轨了。
第77章 第四朵白莲花(8)
也不知是并未察觉到徒弟的异状,还是有意忽略,沈疆并未对陆阖的表现提出任何疑问,他又简单叮嘱了几句,见大徒弟似乎认真听进去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冲着后堂叫了一声。
“世函,你出来。”
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七八岁的瘦弱男孩儿闻声跑了出来,看到陆阖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陆阖一愣,隐隐猜到点什么:“这是……?”
他对自己现在的面相心里有数——绝不是那种不引小孩子亲近的凶煞之相,正相反,原主长得温和秀美,额头宽阔、眼神明亮,一看就极有亲和力,像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这孩子反应不对劲……莫非,他们先前曾见过?
可如果这孩子曾见那夺舍者做过什么事,一来没有能活到现在的道理,二来——那害怕的反应也不该是如此“平淡”了。
不待陆阖思索出个所以然来,沈疆便直接给他介绍起来。
“这就是刚才我提到的那孩子,”掌门叹了口气,拉着男孩儿的小手将他带到近前,“他叫邹世函,是邹氏二房所生——那天魔修屠门之时他刚好外出,因此侥幸逃出一命,”
说着,他摸了摸邹世函的小脑袋:“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宛丘附近流浪,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跟一群小乞丐混在一起,还被邹家从前得罪过的恶棍追杀,就像……”
陆阖若有所感地抬头,沈疆果然满眼复杂地看着他,流露出追忆的神色:“就好像你当年一样。”
陆阖一怔,神魂深处原主那缕微弱的魂魄似乎被这话触动了什么心事,又是一阵记忆有如洪水般涌上来,似乎带着他又回到了年少时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
原主当年的境况其实更惨些——陆家繁盛一时,不是邹氏这种积德行善的富商巨贾,而是如日中天的权贵。“陆阖”的爷爷乃当朝宰相,父亲也官至尚书,素有清名。原主从小虽生活在江阴祖宅,却也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家族荣宠带来的种种权势富贵。及至后来落难、满门抄斩,他被忠心的家仆拼死换出来,然朝中奸佞当道,江湖鹰犬横行,往昔苏家最金贵的嫡少爷,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容身。
若不是遇到师尊,他早便成为野岭荒郊无人识得的枯骨了。
也难怪,他会将归元宗看得如此之重,被那邪魔外道夺舍多年,竟还能凭着一丝微弱的魂火坚持至今,只为挽救他的亲人、挽救门派于水火之中。
原主的性格,跟那越辰就仿佛冰与火的两面:越辰面上冰冷高傲不好接近,其实却性烈如火,满腔嫉恶如仇的耿直,以至于得罪了小人,被一朝迫害——他因此被摧折出的心魔也同样暴烈而直接:这世界污浊,统统毁了便是。
原主却不同,他是那种看上去春风化雨的温暖之人,却反倒沉冷如冰,性格绵密。相比之下,他更是遭遇无妄之灾——仅是由于体质天赋异禀便被贼人盯上,夺了身体,可这么多年下来,他仍然想着的是“予”而非“取”,心心念念的是“救人”而非“报仇”。
这两种性子也说不出什么高下,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缺憾,只是希望善良之人都能最终得偿所愿,不要被苦难迷了眼睛,让自己也沉沦为恶魔中的一员吧。
陆阖思及此,心中也是颇多感慨,看向恩师的目光中更是已带了深深的感恩与孺慕——这半是他演出来的,半也是原主真情实感,透过那一缕神魂将悸动传给了他。
可没想到,沈疆却摇了摇头。
“我知你不喜提及身世,但这孩子与你同病相怜,总多少能够感同身受。”
陆阖吃惊地睁大了眼:“弟子何曾不……”
他猛地顿住,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有些明白了。
这些过往都是独属于原主一个人的记忆,那夺舍者不像自己,并不能感同身受,虽然后来在门派中生活久了,定会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耳闻,可对那种睚眦必报又刚愎自用的人来说,他看当年之事,想到的必不是师尊大恩或上山拜师之后生活的圆满温馨,而只能是仇恨,还有引当年狼狈以为耻,不愿他人再提起的心思。
唉,变态的思维,还是这么好理解又让人匪夷所思。
000也无力地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该说宿主虚伪还是造作,他每天不戏精两下就好像活不下去似的。
陆阖已经调整了心态——他可没忘记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应该是那个夺舍者,便装作勉强地笑了一下,“弟子明白了,师尊放心。”
“当年之事太过惨烈,你不愿轻提也是寻常,”沈疆却并不介意,冲他微微一笑,“更早些时候,其实为师与陆相亦有一面之缘,谁想一次闭关出世,尘世便已经天翻地覆……只是阿阖,你要记住,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千万不要让这事成为你的心魔。”
陆阖连忙肃容应下:“是,弟子明白。”
他不愿对原主这些惨烈的往事和心态窥探过多,便装作受教的样子——甚至还故意微微泄露出一丝符合夺舍者人设的不耐烦——转而转向那个一直藏在沈巍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的孩子:“你就是邹世函吧?来,到这儿来。”
他满以为这孩子刚才见到自己是反应并不剧烈,想来就算是之前见过夺舍者,应该也没有亲眼目睹什么太可怕的事情,才放心地打算与他好好相处,谁知小男孩看着他伸向自己的手,竟然突然爆发,极为恐惧地惊叫起来,拼命拽着沈疆的袍角往后躲,瘦小的身子抖若筛糠,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
师徒两人顿时都是一愣,沈疆询问地看向陆阖,可陆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得咬咬牙,试图让自己的表情更温和些,直接蹲下来,视线与那孩子平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吗?”
男孩儿拼命摇头,小脸吓得煞白,恨不得把自己塞进沈巍的袍子里去:“我没有……没有,别杀我!”
陆阖:“……”
他心里坠了一下,好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这孩子……倒是比一般小孩儿更心智成熟些,恐怕对师尊也甭能算是完全信任,想来也是因此,才没有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指着他大骂凶手——若是他没有猜错,当年的事情,这小孩儿定是躲在暗处都看到了。
不过到底还是个孩子,现在跟他这么近相对,当年惨案定然浮现心头,突然崩溃也情有可原。
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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