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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洗白了吗[快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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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越辰在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之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僵在原地,陆阖一时顾不上理他,眼前的黑气已然凝结成一个两人高的妖兽模样,嘶吼着朝他扑了过来。
  “是否需要系统接管身体?”
  “接管。”
  陆阖当机立断,他自己一身武艺不俗,驾驶机甲的时候更是接近无敌的状态,但这个世界不管是灵力运转方式还是攻击手段,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平时日常应付生活所需还好,在战斗中若是再逞能,估计是讨不到什么好。
  好在还有系统在,000从数据库中调取了夺舍者常用的攻击方式,与那团黑气打斗起来,周围一时间飞沙走石,院中亭台假山被震得轰隆隆塌了一地,越辰有些狼狈地避过无意中朝自己的方向砸来的砖石,悄悄抹去唇角的血,冷冷望着那人战斗的背影,恨不得就这样一剑从后面穿透他的胸膛。
  不行……不行,这是师兄的身体,不能轻举妄动!
  陆阖在系统的操控下逐渐占了上风,他最后出了一剑,将那团黑气狠狠刺散,随后飞快后跃,抓住越辰领口上的衣服,便要飞跃出院墙。
  随着那黑气凝成的妖兽散去,院墙上无形的结界也逐渐变得透明,夺舍者运起法力,带着越辰直接冲破结界而出,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御剑而起,飞快地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你要带我去哪儿?”越辰在呼啸的寒风中咬牙问道,“我师兄呢!?”
  陆阖唇边露出一个冷笑,他轻蔑地扫了手中的猎物一眼,阴森道:“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他们很快来到一个山洞,陆阖一把将越辰掼在地上,面容阴狠,却是顾及他身上的子母连命蛊,才没有出手折磨。
  越辰坚持问道:“我师兄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陆阖怪异地笑了,“我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他这些日子把我关在识海深处,不见天日,除了因为怕伤害你而没有杀死我,和虐待囚犯的狱卒有什么两样?”
  越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他没有杀你,是因为我?


第90章 第四朵白莲花(21)
  啧啧啧,果然反派如果话多,多半都是为了寻死或者传递信息的。
  陆阖尚不打算寻死,他现在投鼠忌器,一方面确实顾及到越辰的生命安全问题,另一方面……那股陌生的法则之力显然是想要夺舍者的魂魄,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渊源,但他把这魂魄留在手中做个底牌,总是心里也能稍微踏实些。
  看着越辰被自己的话震到一脸恍惚的样子,陆阖略微良心发现,感到一点点不忍。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点心疼抛到脑后去了——他可不是原主那个总是一心为了他小师弟好,恨不得把师弟当儿子养的圣父,越辰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脆弱,为了这一点小事去寻死?
  未免也太不值得。
  他不杀夺舍者,还不是为了他好吗?没道理不让他知道,反而把那口沉重的黑锅背到自己背上,总是这样的话,他消除误解值的任务可怎么办?
  越辰嘴唇哆嗦着,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心中一片混乱,胸腔中充满了尖叫,可本能告诉他:至少这件事情上,夺舍者怕是并没有说谎。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师兄为什么会迟迟不肯动手,他那个端方温文的性子,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对自己不动手的真正原因三缄其口——他早该想到的,能让师兄这样犹豫不决,却连原因都不敢告诉他的事,定然是和自己有关!
  对……他怎么就那么天真,和那夺舍者相处久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怎么可能不在自己身上留下后手,以防备自己反噬……
  而他竟然还怀疑过师兄!
  越辰懊恼到眼睛发红。人就是这样,如果你一开始就把真相告诉他,未必会对他造成什么触动,可欲扬先抑——让他先误会你、对不住你,对你产生怀疑,最后再让他从意想不到的人口中得知真相,所造成的冲击要远远大得多。
  这不,误解值哗的降了一大截。
  陆阖心中满意,面上却分毫不显,他抽出长剑来,手中开始凝结出一团与刚才攻击他们的黑气极为相似的能量。
  系统模拟能量分子的能力用得贼溜。
  陆阖一挥手,将那具属于夺舍者的身体从空间戒指中召唤出来,两具身体上似乎连着条细细的银灰色丝线,在靠近那具身体是色泽重些,几乎成为了暗沉的灰黑色,而靠近这具先天道体的色泽轻些,在接触身体的地方是漂亮的银白,光晕流转,好像柔韧的水银。
  越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对方一挥袖按压在原地,那层薄薄的法力对现在与凡人基本无异的他来说有千斤重,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可也怎么都动不了了。
  “你……你想对我师兄做什么!你这个畜生!”
  陆阖将眉一挑,并不理会他,他手中的黑气扭曲翻转着开始缠绕上那丝线,一时把那上面的光芒都盖了下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顺着丝线从他如今所在的先天道体流回以前的身体,丝线这一端的颜色越来越轻,几近透明,而另一端却愈发浓重起来,有暗灰逐渐转为深深的黑色,其中竟然还开始闪烁一点点红光。
  越辰狠狠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当然能看出这个人正在做什么,他在驱动魔气,将师兄好不容易种在他体内的子母连命蛊,全部逼到本来就受影响较深的他自己原本的身体中去!
  ……这就意味着,这夺舍者竟然已经完全炼化了师兄的先天道体,要将自己的神魂完全转移过来了!
  “住……手!”
  陆阖眼角一颤,一边加大了按压着越辰的力道,一边在系统的帮助下完成了最后一点转化——他从开始种下这个蛊的时候,就没想着永远用这个来当作“夺舍者无法伤害越辰”的筹码,他要的是完成任务,只要能有利于任务进度的事,不论自己会怎样,他都会去做。
  最后一丝不祥的黑红色光彩顺着那根丝线流到了夺舍者原本的身体上,陆阖收了手,重重喘出一口气,对着委顿在地的越辰露出一个狞笑。
  “现在,再没人能救你了。”
  他说着,举剑就要往越辰胸口刺去,而对方竟然死死盯着他,不闪不避。
  “好,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越辰几乎已经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剑锋贴近胸口时的刺痛感,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却实在无可奈何,更不愿意向这个人摇尾乞怜。只可惜……还是连累了师兄……
  “住手!”
  正在这时,那具躺在地上的毫无生气的身体骤然睁开了眼睛,身形一闪挡在越辰面前,双手结了个印,撑开一道银白色的屏障。
  那夺舍者和越辰两人都是一惊,夺舍者随即反应过来,冷冷一笑,手下剑势不停,陆阖仓促之间结下的守护结界完全不能与他蓄谋已久的必死之击相抗衡,轻易被穿出一道裂缝,那柄原本属于他的长剑挟风雷之声而来,骤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师兄!”
  越辰大叫一声,一时竟挣脱了压在身上的禁制,猛地扑过去接住软倒的陆阖,陆阖却顾不上安抚他,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流出来,他浅浅喘息着,一双眼死死盯着夺舍者,手上结印没有丝毫改变。
  夺舍者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大惊失色,原本覆盖上整把剑的暗黑魔气开始闪烁起来,不一会儿,竟然直接消失了。
  “你——”
  “你真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将子母连命蛊逼到一具身体上?”陆阖咬着牙,一字字道,“互换神魂……只能让我俩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如今我死,你也活不得!”
  “不可能!”夺舍者失控地大叫起来,“不可能……子母连命蛊此法定然可解!如今越辰身上的伤只会反噬到你身上,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陆阖轻轻一笑:“愚蠢。子母连命蛊是一回事,我们神魂之间的联系是另一回事——想必你现在,也已经能感觉到血液与法力流失的痛苦吧?”
  夺舍者目光连闪,随仍是满目不可置信,但胸口的剧痛,和随着时间流失愈发微弱的灵力却骗不了人。
  神魂相连?这是什么道理!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夺舍者垂下头,飞快地思索对策。
  现在陆阖的性命关乎他的性命,他的性命又吊着越辰的命,他们三人互相牵制,竟无意中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陆阖为了越辰不能杀他,他也不能杀掉陆阖,至于越辰……
  陆阖也不寻机攻击他,只淡淡道:“我劝你趁此机会快逃吧,你该知道,如果你再敢对我师弟做什么,我也不惮与你同归于尽。”
  “……”
  夺舍者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静默半晌,陆阖并不惧他——他二人不论是体力还是法力都完全同步流失,他总不会比对方更怕死。
  山洞中安静到能听到墙角水滴掉落的声音,忽然夺舍者毫无预兆地后退一步,最后恨恨地瞪了师兄弟二人一眼,翻身御剑而起,转瞬间便消失得没了踪影。
  ——自然,只是被陆阖收回了他的空间戒指而已。
  陆阖仿佛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撑着的精神顿时被一抽而空,身体软倒下来,口中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越辰急忙一把抱住他,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师兄……你、你怎么样?你身上可带着药?你不要吓我……”
  这个历经磨难的年轻修士脸上终于显露出丝毫不加伪装的急切惶恐,担忧得几乎快要哭出来:陆阖这壳子穿了一身雪白袍服,胸口那一大片喷射状血迹因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无事……”
  陆阖艰难地并指在胸口连点,给自己止住血,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颇为珍惜地倒出一粒药丸吞进口中。
  “你别怕,”他明明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是放缓了声音安慰越辰,“没关系,他不会再回来了……也别太担心,我之后,自有办法再将他抓到。”
  越辰苦笑了一下,使劲点点头:“我自是相信师兄的。”
  眼下这情景,他知道自己所思所想实在不该,但还是不免感到沮丧,师兄简直是将他当作个小孩子看待,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处处都为他着想。
  可他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呢?
  他不知道,他自己受了伤,我也是会伤心的吗?
  陆阖虚弱地笑了笑,他垂下头,似是思索了半晌,忽然说道:“小辰……先前是我错了,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与我脱不了干系。”
  “这不关你的事,”越辰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师兄,你就是心事太重——那夺舍者跑了,咱们今后再想办法抓他便是。再说,今天这事谁都料不到,之前你就算把真相告诉我,难道我还真的要跟他同归于尽嘛?”
  “不,你听我说,”陆阖的眼睛很亮,他定定地看着越辰,语意坚定,“今天我们受到的攻击是冲他来的,他从了魔道,可魔道也想要他的命……我不知秦海川此刻如何,但若所料不差,多半已是命丧黄泉。”
  “……”
  “我们得在那魔气再次找上他之前抓住他,也该……早该还你个清白。小辰,邹家的事,我得去找万仙盟自首。”
  “什么?!”越辰惊怒交加,“绝对不行!”


第91章 第四朵白莲花(22)
  对于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越辰的阻止自然不会让陆阖改变半点主意。
  他叹了口气,用那种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的目光看着越辰,摇摇头,试图自己站起身来。
  越辰又气又急,可是看见随着师兄的动作,鲜血又开始从他胸口那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伤口里颠簸着流出来,又不得不急忙扶住他的胳膊,帮他稳住重心。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越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继续絮絮叨叨,“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等到能彻底打败他的时候,再揭露他的罪行,让他被绳之以法——现在他跑了,你去自首有什么用?岂不是给他顶罪?”
  “当然不……”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越辰恨恨地咬着牙,“他把你的身体也弄走了,你现在在他的身体里,一身的魔功,到时候万仙盟都不用审讯,直接就可以定你的罪!就算你把曾经被人夺舍的事情说出来,也定然少吃不了苦头!”
  这倒是真话,夺舍一事,向来是笔糊涂账,人的灵魂最是捉摸不透,连修仙之人也无从彻底探知,若说一句被夺舍就能抵偿犯下的罪孽,那整个仙界恶贯满盈的修士们可就都有得说了。
  还得要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才行。
  可现在他们显然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的,夺舍者跑了个无影无踪,陆阖本人又身处于这个早被魔气侵蚀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哪怕谨小慎微地隐藏着,一旦被人发现了端倪都是百口莫辩,哪里有自己送上门去的道理?
  “你听我说——”陆阖露出一点苦笑,轻轻擦了擦越辰的额角,“小辰,我们瞒不住的——洛水出了这么大的事,明天就得闹得沸沸扬扬,你别看先前我们的院子被人封印住,似乎外面的人都无从察觉院中的情景,可最后魔气暴涨、夺舍者出逃,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
  “更别说秦海川那里,那家伙一直以来天赋都不怎么好,近些年来又懒于修炼,尸位素餐,根本不可能是那团魔气的对手,如今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那作为法则之力的魔气一出手,基本上已经是这个小世界最高等级的战力,陆阖若不是历经几世神魂过于强大,且有000在一旁帮忙,此刻恐怕也早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所以,秦海川必死无疑
  死就死了吧,那样的人渣少一个,这世界上的空气都能清新许多呢。
  见越辰仍然满脸的不赞同,陆阖叹了口气:“洛水城这地方实在邪性……这个且先不说,你说归元宗莫名其妙死了一个长老,万仙盟的人会不会来查?那邪魔行事全无顾忌——秦海川是怎么死的,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东西只要有心,不可能查不到。”
  “可是……”越辰握紧了拳头,“当年的事,反正那夺舍者早已全部推到我身上了,万仙盟不一定想得到事他与秦海川合谋了什么……实在不行,让他们知道我也在这里,那邪魔为什么被引来就讲得通了!”
  “胡闹!”陆阖一惊,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连忙大声斥责道,“你疯了——你刚才还说我是替他顶罪,你这法子才是真正替他顶罪!”
  越辰一卡壳,他单单想着怎么能阻止师兄实行他荒唐的计划,却忘了在师兄心里,恐怕自己的安危要比他重要无数倍——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愧疚心!
  但不可否认,想到这一点,越辰心里还是微微发甜。
  但他绝不会同意陆阖去把这口黑锅背回身上!说实在的,越辰宁肯那夺舍者从此逍遥法外,也不想师兄被打上丧心病狂勾结魔道戕害同门的烙印,哪怕只是暂时的也不行——其他的他不在乎,他只想要师兄好好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陪在自己身边。
  “总之我不会同意你去自投罗网的。”越辰最后说,“师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自己。”
  说罢,他便不再争辩,强硬地一把捞起站都站不起来的陆阖,小心地没有碰到他的伤口,把人背在背上,慢慢地往山洞外面走。
  陆阖还在试图说服他:“你不要任性,想要快点把夺舍者抓住,这是最快的办法——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比让他在外面继续招摇撞骗要好。更别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我的紧密相关……”
  “师兄。”
  越辰忽然出声打断他,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但听起来沉沉的,很不开心:“你别说了,我很难受。”
  陆阖倏地住了嘴。
  他知道越辰在说什么,而他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说的所想做的一切,都无异于往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他似乎只注意到了怎么样才能将效益最大化,怎么样借由愧疚和联系激发出越辰最大的情感,并抹消他们之间的误会,然后完成任务,但他……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越辰也是个人,有血有肉,会因为他做的这些事情而难受,最重要的是,作为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这个被他如此对待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对,他是对自己产生过怀疑,但那只不过是人之常情,你不能要求任何一个人在遭受过越辰之前遭受到的那些经历之后还能是一个乐天派的阳光少年,被人忽悠两句就得死心塌地,对一个未曾谋面多年、忽然蹦出来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的人深信不疑。
  自己又凭什么如此对待他呢?只因为他是展青云的精神碎片吗?
  但除此之外,他首先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陆阖第一次对自己事事以任务为先的行为方式产生了怀疑——从最开始,他就在提醒着自己不要陷进各个小世界注定会扰人心弦的情感,提醒着自己,不要为了任何理由而没有底线地付出太多。
  这无非是因为他知道:在任何相处模式中,付出得太早了,太多了,自己的心也就再收不回来了。
  但仔细想一想,他的防备心和自我保护的本能,会不会有点过于重了?
  面对敌人,这样的机心防备尚无可厚非,但他难道会把展青云当作敌人吗……他处处提醒着自己拯救者的身份,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任务目标在大多情况下表现得过于苛刻,究竟抱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换句话说,陆阖,你不是一向自诩无所畏惧,那么在这个持续时间漫长的任务当中,又是什么让你如此畏首畏尾呢?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难得反省自己的陆局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他不说话,000自然不敢出声打搅,而越辰也不知道是还在为这人之前自作主张的荒唐行为生气,还是亦在思索着如何劝服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师兄,因此也没有吭声,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背着一个慢慢走着,深夜饱满的月亮将光洒在他们身上,竟在这样凄惨的境地中显出几分浪漫来。
  越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师兄啊……
  陆阖却忽然愣住了。
  那一种突如其来的明悟,就好像拨开云层的月亮一样一下子照射在他的心头上,也许是因为听见了越辰轻轻的叹息,也许是积累了太久的情感量变终究引发了质变,在这样一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特殊的晚上,在这样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险刺激的剧本演绎的情况下,他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意识到他究竟把展青云当作了什么。
  一直以来,陆阖都清楚,自己对所谓性向问题的讳莫如深有些过分了,他一向自诩是个不在意世俗言论的洒脱之人,更不用说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同性之间的恋情早为大众所司空见惯,甚至他和展青云作为帝国政坛的门面,还在年轻人群体中拥有一大批真情实感的“CP粉”,他总喜欢装作不在意,喜欢跟老展以那些特殊的粉丝们逗趣的话而解闷,却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这个群体的关注早就超过了平常值。
  他喜欢看那些把他们凑做一对的图文创作,或许并不只是因为新奇有趣。
  他可以和任何人开玩笑,跟老展毫无顾忌地开黄腔,甚至他们两个在任务中真真假假的接吻睡觉也都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一次,他都会以“那是任务”来麻痹自己,甚至用夸张的笑话和态度消弭“尴尬”,实质上……也许紧紧只是一种逃避?
  他在害怕关系的转变,害怕如果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如果里面不是自己曾想象的温暖甜蜜的欢迎,而是什么不可置信的抗拒和歉疚,那该有多狼狈。
  如果连朋友都不能再做了,他要怎么适应这几乎已经成为人生中不可动摇的一部分的缺失,要怎么面对从今往后,只有自己孤独一人的情景?
  他做不到。
  可是……
  陆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感受着现在栖身着展青云精神碎片的越辰的懊丧和气愤,想到这个世界,以及之前许多世界,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那些任务对象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对方非但好不抗拒,甚至有些乐在其中的反应……
  会不会……其实可以期待两情相悦的结局?


第92章 第四朵白莲花(23)
  “师兄?”越辰担忧地看着自从回到房间之后就愣怔怔不出声的陆阖,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是不是有哪句话把他刺激到了,“你没事吧?”
  唉……师兄做出那样的决定,虽然让人愤怒,但到底也是为了自己好,也许驳斥他的口吻应该再温柔一点儿?自己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不知好歹了?
  这可怜的孩子还在这里反省自己,殊不知歪打正着,也许他期盼已久的师兄的“态度转变”,很快就要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这声呼唤让陆阖从自己的世界里一下子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忽然聚焦,正好看见越辰满是担忧的脸,不由得又是一愣。
  甚至在一瞬间产生出一点点的愧疚来。
  诚然,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而使的那些手段无可厚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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