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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总在修罗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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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叶瑾； 一定会强装无所谓地说“没事”——假正经得让人想揍！
叶瑾脑补了林凌的语气； 顿时脑海里的想法从想亲变成了想揍，简直冰火两重天让他觉得自己快精分了！好在金发青年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他大着胆子伸手想要伸手去揉林凌的头发——在指尖触碰到发丝的一瞬间，他简直克制不住手指的颤抖，犹如即将碰触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从没有这样——这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去接触过林凌。
或许是林凌见证了他最狼狈的样子，在他看来叶瑾好像总是弱势的一方，在叶瑾面前，总是老成持重。虽然从年纪来说，叶瑾和叶珩一样大。
青年大着胆子，学着叶珩的样子，揉了揉林凌柔软的黑发，很软，像某些小动物的皮毛，一点也不像他对自己那样的凶猛（？）。
叶瑾曾经看到过叶珩揉他头发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与林凌一同住在学院宿舍，林凌一个人半夜外出，他放心不下，就在后面偷偷跟着一同去了。他在教学楼的拐角处，看到了那个时候光芒万丈的皇太子。
那个跟他有着一样长相的青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黑发少年不满地撅起了嘴。而叶珩在惹恼对方后，又去安慰他，伸手揉了揉林凌的头发，惹来对方不满地拍打。
帝国并不禁止同性相恋，在人口愈加稀少的年代，他们的观念开放，并不局限。在外人的眼里，他们都是很好的一对。
但在叶瑾眼里不是。
叶瑾只觉得那只手真是碍眼，碍眼得让人想剁了它！
小狼崽子没有继续看下去，他转头就走，只是那扎眼的一幕一直徘徊在他的记忆里，牢牢地扎根于嫉妒的泥土中。他后来也试过很多次，想要那般揉揉对方的头，只可惜林凌从来不让他成功。
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他才能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观察他，试着摸一下他的发梢——还不敢用力。
哪里能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地去摸他。
只是那都是因为叶珩。
叶瑾敛去眸中无法遏制而浮现上来的妒意，他收回手，忍住想要抱一下对方的冲动，替黑发少年打开那边的车门：“出来转转吧，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凌被车外的冷空气一吹，的确是不怎么晕了，他觉得冷！黑发少年裹了裹身上那件可以称之为单薄的外套，从悬浮车内下了车。
刚一下车，林凌便惊异地挑了挑眉：“哇哦！”
系统说：“哎呀，是你曾经住的地方？”
这辆悬浮车停在了一栋豪宅面前，里面是一个庞大的屋子，浑圆的半球形笼罩在地面上，外界是盛开着的绿茵草木。在过道的两侧种着迎风摇曳的金黄色花朵，犹如金黄的麦穗，是帝都特有的花卉，因其在阳光下大片的样子颇似于皇室成员的头发，有着“皇室之花”的美誉，在市面上一朵难求。
这里是林凌从皇家学院毕业以后住的地方，那个时候他已经声名鹊起，与帝国鼎鼎有名的Ｓ级机甲龙移号一拍即合，基因吻合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99％——再利用系统成功地驾驭了S级机甲，被帝国皇长子亲自赐予了这座宅邸，和这些皇室花卉。
叶瑾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叶珩的用意——呵，不就是什么恶俗的“看着这些花你就要想起我”这类的情话么？幼稚！恶俗！
在那件事发生后，叶瑾叫人把这些花给铲掉，碾碎了丢进粉碎机里，一点残渣都不剩！而后像是抱着某些鬼鬼祟祟的自欺欺人，他从自己的宫殿里移植来一模一样的花朵，同样开满了庭院——就好像这样能成功代替叶珩似的。
叶瑾用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眼神瞥过那些花朵，心中竟然有一些卑劣的快乐，他转过头，对林凌说：“进去吧。”
林凌正巧想从他口中问出叶珩的下落，于是一个劲儿地把话题朝那边引，他有些迟疑地问：“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叶瑾很快就会发现的吧？”
叶瑾抿了抿唇角，扬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弧度：“没事的，叶瑾短时间内回不来，你比较重要。”
林凌现在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在二狗子的心中，叶珩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在他的记忆里，叶珩似乎并没有这么……这么叛经离道还喜欢说“你比军规重要”这种话？！
这要是当真如此，那作为在飞舰上服役的士兵擅自在长官不在的时候逃离飞舰，被抓到那是要判刑的！还判的很重！
金发的青年已经从背后搂上了他的肩膀，从智能控制大开的门口往宅邸里走去。
林凌跟着他一同走，转头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地唤他：“叶珩。”
叶瑾回过头，相当自然地问他：“怎么了？”
林凌试探他，有很关怀的语气问：“你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变成……”
他在最后贴心地留了个白，让叶瑾自己脑补去，免得他说出来会有对二狗子现在皇子地位不满的话语，让二狗子尴尬。
但这话听在叶瑾耳朵里，就是不折不扣地关怀啊！看看，林凌为了照顾叶珩的自尊心，都说话只说半句！真特么贴心！好一个萌萌小娇妻！
金发青年很想黑脸，但他还是发挥了自己必生的演技，用手拂去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笔带过：“我没事的，倒是你，看上去脸色比我还差。”
——哦，开始转移话题了。
当林凌再度开口的时候，说出的话就有些刻意要报复叶瑾伪装成叶珩欺骗他的意思。他一路走向了宅邸里面，指着二楼扶梯的第一个房间，以一种很怀念的语气说：“啊，以前叶瑾就住在这里。”
一旁的金发青年紧张地绷紧了双臂。
这是他第一次从对方嘴里不含嫌弃地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林凌在某些时候，也会偶尔怀念自己？！
叶瑾还没有胡思乱想完，只听黑发少年眸子里溢满了兴奋地扳着手指说：“我还记得以前跟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很喜欢用手抓肉，说是餐具太麻烦了……”
已经完美得到宫廷贵族礼仪传授的叶瑾：“………………”
——草，黑历史！
林凌如数家珍地接着说：“他那个时候看不懂字，也不懂机甲怎么操纵，我还得一个发音一个发音地教他，宛如养了一个儿子。”
已经非常高大的叶瑾：“…………”
——我擦，谁要当你蛾子？！我要当你老公！相公！丈夫！夫君！
林凌像是没发现身边的青年反常地沉默，他继续刻意在叶瑾面前揭露他的黑历史：“嗯，还有刚来的时候，他很怕人，硬是要粘着我不放，感觉多了一条小尾巴。”
叶瑾：“…………”
——日，他那是怕林凌被那个叶珩拐走好不好！这家伙傻了吧唧又没戒心！生气！
林凌本来以为以叶瑾的骄傲程度，听他这么一数落，就算不当场发作也要黑下脸来，可谁知道他用眼角余光偷看了一下，对方英俊的脸上充满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怀念的情绪？好像还挺乐在其中？
林凌开始觉得，在二狗子的成长过程中，好像出了一丢丢问题，比如从一只狼崽子长成了哈士奇。
而叶瑾则在林凌的数落声中想着——他原来还记得那些过往啊，真好，喜滋滋。
第三十二章
哈士奇； 哦不，叶二狗一时之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走不出来，直到他骤然发现林凌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才醒悟过来； 以叶珩素来的口吻； 状似惊讶地夸奖自己：“嗯； 叶瑾他原来是这样的吗？完全想象不出来呢，他平时看上去不像这样的人。”
林凌似笑非笑地说：“是啊，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 小时候其实也可爱的紧呢。”
叶瑾忽视了对方嘲讽的语气，立刻抓住了那句话中的关键词——可爱。
林凌竟然觉得他可爱吗？
小时候那个邋里邋遢又脾气奇怪的他； 林凌竟然觉得可爱？
叶瑾一瞬间欣喜若狂起来。
这场面若是有外人看到； 定会吓得合不拢嘴——叶瑾； 那个自叶珩之后的皇子； 平日里虽然懒洋洋的有股流氓腔； 但大部分时候都显得高深莫测； 没想到为了区区的一句话； 心思跌宕如此之大。
叶瑾忍住到嘴边的笑意； 他此刻心情大好； 恨不得抱起身边的黑发少年狠亲一口。金发青年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他伸手拍了拍林凌的肩膀，对他道：“来； 阿凌； 去看看你的机甲； 他可想你了。”
林凌想到自家那曾经跟随他征战沙场的英武大机甲，也真是有几分想念，毫不犹豫地跟随着他去了宅邸的机甲存放室。
机甲在这个星际世界相当普及和重要，堪称是帝国军事的重要组成部分，普遍分为SABCDE六个等级，在军队中以B级机甲最多，A级机甲已是站在金字塔上部分的佼佼者——至于S级，整个帝国，包括与其敌对的联邦，一共也不超过十指之数，其中一小半还是并未找到匹配人选的。
S级机甲对于操作者的要求相当之高，基因匹配是第一层筛选，匹配度越高，与高级机甲的协调性就越好，也就越能够发挥出它的潜力。
林凌当初是在进入机甲学院的第二年，在他被录入基因库后，与当时被尘封已达百年之久的龙移号擦出了爱的火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过五关斩六将，成功得到了龙移号，当即就登上了帝国最想嫁的男人前二十——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排名第一的便是皇长子叶珩。
龙移号的系统很可爱，很喜欢以毛绒动物的表象示人，还喜欢卖萌，林凌很喜欢它——每每都让林凌家蠢系统万分吃醋，嘀嘀咕咕地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这会儿哪怕分隔多年，系统也依旧放不下曾经的爱恨情仇，它古怪地看着面前美丽又强大的机甲，酸溜溜地哼哼唧唧：“就知道卖萌有什么用，最后跟着宿主大大走的还不是我！我就知道林凌不是那么肤浅的人类！”
林凌这座宅邸的机甲存放库很新，一看就知道没使用过多少次外加保养的很好，开着透白的光线，一架高大的机甲正躺在保护仓中，等待主人的再次来临。
这座机甲从外表来看相当的美丽，米白色的外壳如人类的肌肤一般覆盖在它强而有力的身上，背后有一对可折叠的翅膀，令它看上去犹如天使一般，覆盖了特殊材料的隐性设备足以让它在有限的时间内开启有所限制的隐形。
林凌摸上了它的保护仓，在大脑里尘封已久的记忆中，他发觉自己还对龙移号的操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今被这场景一刺激，便破土而出。
陪在他身边的金发青年伸手在保护仓上的关闭按钮上按了一发，那透明的外壳缓缓升起，保护液被吸取而尽，龙移号的机舱缓缓打开。
林凌看向他，叶瑾的蓝眸也一瞬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犹如幽蓝的大海，要将人吸入进去从而溺死：“进去看看吧，我和它都很想你。”
——在那段大片大片的空白里，叶瑾时常会来到这座屋子，进来这机甲存放室，就这么站在保护仓外，看着里面存放着的美丽机甲。
这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地面上看着它在空中战斗时的场景。
——虽然那时候，龙移号和它的主人身边总会有另外一架金色机甲，那家金色机甲隶属于皇室的叶珩。
那个时候叶瑾什么都没有，他没有名气，也没有经历过任何系统的教育，没有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尊贵的吓人。他无法进入机甲学院就读，只能站在地下，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他们。
然后小狼崽一般情况下都紧紧盯着龙移号不放，把旁边那碍眼的玩意儿想尽办法马赛克掉，如果实在不行就带入成自己。
叶瑾总想会有机会的，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比叶珩还要出色——总有一天，龙移号身边的人会是他。
金发青年看着黑发少年走进了机舱中，而后机舱缓缓合上，载人系统启动，自动连上了帝国军部的内网。
叶瑾一开始的表情还很是欣慰，但过了不到五分钟，他就面色大变，立刻打开手腕上系着的通讯手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样登入了内网——
日啊，他没跟那些人串供，很可能会掉马甲！
****************
在林凌踏入机甲内部坐好的第一刻，龙移号内部的灯光缓缓亮起，操作屏幕在他面前放大，一只圆滚滚的小猫对着他伸出肉垫呼噜噜：“主人！我好想你！”
猫控林凌闻言内牛满面：“宝贝儿，乖，我也想你！”
并没有可爱绒毛的系统酸酸地说：“你们以为自己在演琼瑶剧呢？”
林凌不管自家系统，他伸手挠了挠虚拟影像中小猫肥肥的脑袋和下巴，再搓了搓它橘黄色的肚皮，看着小猫愉快地吐舌头的表情，微微地笑了。
小猫还没被撸过，一个劲儿地用脑袋拱他，希望能把对方消失的那几年的份都给撸回来——但是系统看不下去了！它觉得自己被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照亮系统光光的脑袋——
于是系统冷眼旁观地指着一旁的内网联络器说：“嗨，打扰一下，有人找你呢。”
小猫喵呜了一声，乖巧地打开了一旁闪烁着的信息栏。
来自五湖四海N个好友的夺命催魂短讯：
“你怎么上线了？！是本人吗？是你吗？林凌？”
“夭寿啦，诈尸辣！！！”
“是不是皇子殿下上错号了……你不是……内啥了吗？”
“………………”
林凌短暂地翻阅了这些短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打算就把自己的这次登入当做一个美好的误会，并不打算渲染出其他的波澜——只是当他想要退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军部内网的虚拟门口，而得知他归来的前？好友们全都闻讯赶来，紧紧地围绕在他的身边。
林凌不知道他的上线引起了多大的波澜——亲！国民英雄啊亲！因战死沙场而获封的年轻少尉，近百年来升官第一人，机甲学院的优等生，前后两任帝国继承人的爱慕对象，无论哪一个名头都吓死人好么！
不过比起外界的八卦属性，有些林凌在机甲学院里的好友，完全是出于担心他的想法才前来探望。
站在黑发少年面前的一名英挺男子就眼眶微红，忽地伸出拳头打了他肩膀一拳：“林凌，你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这家伙力气可真够大的——林凌嘶地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没有去揉那块地方，抬眸看着昔日的好友：“抱歉。”
对方哼了一声，像是要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似的：“你还知道对不起啊？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不过我们其实还算好，你家那位才是真？急得要死，我们都以为他快要追随你而去了。”
林凌的眼睛忽地就亮了，他直觉对方说的是叶珩，那么他也许能从这些人的嘴里获得叶珩的下落——思及此，黑发少年连忙道：“是叶珩？他到底怎么了，现在的皇子怎么变成了叶瑾？”
他面前的男人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为难：“是他，只是……”
林凌见他停顿了下来，连忙加大火力，说道：“飞飞，是不能说吗？下了封口令？”
被他称作“飞飞”的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对着他这张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叫飞飞了呢，这小子胆可真够肥的。男人想到了过往，心中一横：“罢了，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大不了被关几天，哦，也可能是几年，但是我不在乎，其实叶珩他——”
“——不就在你面前吗？”金发青年华贵的声线如期而至，他伸手替林凌揉了揉方才被打过的肩膀，笑容温和，“马启飞，你说是吗？”
马启飞：“…………”
——我觉得不是！
第三十三章
马启飞虽然心里那么想； 但他这会儿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在私底下违反禁令是一回事，但现在当着皇子本人的面违反禁令又是另一回事儿，他还没有活够。更何况他是真的怕叶瑾。马启飞突然想起在那件事发生后，叶瑾曾经一个个地来找他们这些人秋后算账的模样；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件事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弄得他现在看着叶瑾就生理性地胃疼。
马启飞想到这儿； 不敢再去仔细回忆，看着面前的少年只得挤出一抹笑容来，搓了搓手； 毫无愧疚地迅速朝着皇权投降：“是啊。”
金发的皇子笑的灿烂，他深深地看了林凌几秒； 又回头望着马启飞； 视线带着一点只有当事人能察觉到的锐利和警告； 他声音似乎很温和； 带着些许好奇：“我晚来了一会儿； 你们在聊什么？”
马启飞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生出几分心虚； 微微偏了偏视线打着哈哈； 避轻就重地说：“也没聊其他的； 说了刚一会儿殿下就来了。”停了停； 又解释似的补充； “我就跟林凌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叶瑾挑了挑眉，他的笑微微冷了下来； 只是语气还是温和的：“哦？以前的什么事？”
马启飞心里“咯噔”一下； 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似乎又干了些蠢事。稍稍顿了一下； 他看到对方眸子里那点隐藏在笑意背后的威胁，强大的求生欲让他的思维前所未有地快速运转起来：“我在说——说您当时有多伤心啊。”
他这句话一出口，先让他自己愣了一下，似乎是突破了底线的无耻让他觉得非常诧异，但很快他又为自己打起call来，觉得这个借口编的非常不错，眼都不眨地继续声情并茂地说：“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都知道您有多难过的。您甚至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抛下了手上的一切事物，立刻前往那处疆域调查，每晚夜不能寐——”
马启飞说到这里，被终于忍无可忍的林凌相性打断：“好了，飞飞……别说了。”
林凌知道有叶瑾在这里，想从昔日好友口中得知叶珩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事了。他眼瞅着马启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吹嘘编故事的老毛病又要犯了，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这家伙编起故事来可以秒杀许多小说家，这种神奇的能力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现在，他并不想再浪费时间在马启飞荒唐的故事里，林凌这么想，干脆出言打断他。
马启飞眨了眨眼，有些悻悻然地住了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林凌和叶瑾，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要两面不是人了。
叶瑾对马启飞心里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但他有心在心上人面前保有一个正面的形象，所以倒也难得包容了他一次，点点头，也跟着马启飞的话说道：“嗯，我的确很难过。”又侧头望着林凌，唇角勾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意，“不过至于我有多伤心，还是等没人的时候让我亲自告诉你吧？”
林凌：“………………”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还是愿意站在这里再听马启飞多说一个小时的鬼话……
马启飞自认是个最懂得读气氛的男人，他听见叶瑾说了这句话，心里就知道殿下这是再给他下逐客令，自己也是时候退场了！
他偷偷摸摸地扫视一圈四周，只见那些原先还围在一起的同事朋友们早在叶瑾来的时候立刻都闭上了嘴，四处退散到了边角，他想了想，觉得这会儿情势不大妙，为了防止自己被十分记仇的皇子大人打上“电灯泡”的标记，立刻识相地道：“殿下，我突然想起手上还有点事，如果您这里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今日就先行告退了。”
这话一出，身旁的同事们也像是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时机，连忙也赶紧点头附和起来。叶瑾微微垂着眼，给了马启飞一个像是赞赏一般的眼神，优雅地比了个同意的手势，那些人见状立刻又行了个礼，有条不紊地在顷刻间便退了出去，很快，在这片区域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林凌绝望地看着那群不顾他死活，迅速撤退的友军，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终还是只能暗暗认了命，转了个身，将视线落在对面的金发皇子身上，抿了一下唇，带着些疑惑道：“你今天不是要处理政务吗，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么？”叶瑾见四周没有了其他人，面上的表情轻松肆意了许多，手上动作的幅度也就放大了些。青年伸手为他拨开遮住眼帘的头发，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声音低低地：“我并不是想要监视你，林凌，我现在很怕你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青年像是又想起了从前那段煎熬的时光，他从正面搂住了黑发少年，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抱得紧紧的，声音很轻却又很沉：“我怕你会再一次从我眼前消失。”
——怕你就像在那些很深的夜里，突然消失的影子一样。
——怕你仍旧是我塑造出的幻影。
黑发少年没说话，在叶瑾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微微抿抿唇，还是伸手撸了撸他的金发，犹如麦穗一般的金色丝绸，手感摸上去非常好，让他忍不住又摸了两把。
叶瑾感觉到了少年的动作，忍不住将他搂的更紧了一点，只是眸底深处依旧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执念，他开口，执拗地继续问他：“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林凌微微垂下了眸，长长的睫遮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神，却让他看起来无比温顺。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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