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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总在修罗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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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泽的神色颇有点高深莫测，他松开圈住林凌的手，盯着桌子上摇曳的红烛扬起唇角，声色拖的长远：“因为是你，我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
在昏暗的光线中，沧泽没有像之前那样再靠近黑发少年，给他肢体上的压迫感，反而放开了距离：“半个月内，让你敬爱的师尊——哦，我是指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格，主动吻你。做不到的话，我们再重新体验一下第二个选择。”
他一边说，一边像在给林凌做示范似的，凑近了在他唇畔烙下一个吻。
林凌宛如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摸着屁股下面冰冷的地面，确认了是因为东寰的惩罚自己才跑来这边受苦，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沧泽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意外：“为什么？”
“——他可是神尊……”黑发少年对沧泽的意外也很奇怪，“你还不知道他吗？”
东寰的主人格可是能在副人格对林凌酱酱酿酿到一半醒来，都能直接冷漠起身，就像无事发生那般的无欲无求。
这是何等的自制力，何等的禁欲啊！
林凌遇到他，就跟在学校里坏学生遇到校长那样，很不自在——他对目前为止遇到的任何人都游刃有余，只除了面对东寰，有一种无从下手的迷茫感。
“显然没有你知道的深，”沧泽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轻描淡写地试探，“你试过？”
林凌摇头道：“没有，但是想也知道。”
“恩，看他的样子是这样没错，那你是打算放弃第三个选择？”沧泽口吻戏谑，“不如直接选第二个吧？我觉得这里其实是个不错的办事地方。”
林凌：“…………”
——他既不想死，也不想梦回那水底幻笼。
相较于前两个选择，那显然还是最后一个选择好一些——最起码死的够慢。
黑发少年深吸一口气，神色恹恹地说：“我选第三项。”
沧泽显然不怎么意外，他还有余心替黑发少年整理了下领子，接着男人用手背抚过对方的脖子，微笑着说：“马到成功。”
林凌看着沧泽的脸——他是东寰的副人格，与他共享着同样的脸，同一个身体，但偏偏性情迥异。他鬼使神差般地开了口：“为什么给我第三个选择？”
沧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林凌身边站起身，拢了拢衣袖。他不笑的时候，没有表情的样子很像东寰的主人格：“你又是为什么不肯选第二个呢？”
林凌不说话了。
只剩下阵阵阴风吹拂着蜡烛，不一会儿失去了灵力的维持，蜡烛熄灭了，冥思洞又重归于黑暗。
在沧泽走后，林凌思考了很久要怎样去攻略东寰——对于这样一尊冷淡的仙来说，什么最为致命？
系统当他的狗头军师出谋划策：“美人吧？爱情？武……武力？”
林凌：“…………最后那个怎么混进来的？”
系统分析道：“他一见你就要看你的实力如何，看到你没有进步就把你关进来，岂不是说明他偏爱实力高深的徒弟？你在他面前舞个剑，练一下剑法，也许他就会觉得你很优秀呢？”
#竟……竟然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黑发少年想到最后，决定不想了，就瞎JB攻略吧——实在不行也就是受半个月苦的事！
************
魔法世界，深渊。
自林凌走后，断崖后边的神殿一直处于无人的状态——神殿的主人在当天便选择了闭关，与他一同闭关的还有两大一小。在他们的踪迹消失后，无边的魔法元素被吸引而来，围绕在神殿四周，却始终毫无动静。
对于深渊而言，没有动静实属常态，有人活动才是异状。
然而今天，除却林凌之外，又多了一位异世界来客——甚至这位来客所乘坐的工具，还很让黑龙眼熟。
克里斯趴在断崖底部，睁开了硕大的龙眼，在暗中仔细端详了一番，最终发现这架机甲并非上次来的那架，颜色和图腾均不对。
肥沃的黑龙甩了甩尾巴，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趁着龙渊闭关的时候阻拦一下敌人，否则怕是会再被深渊主宰给胖揍一顿。
但是他本就旧伤未愈，怕是挨不了两下打就得屁颠屁颠滚回断崖。
克里斯是数量稀少地位尊崇的黑龙，是龙族智慧的结晶，是古老的存在，一切的形容与地位都汇作一句话：他不能轻易地狗带！
所以他决定再看看情况。
那架横穿世界领域的机甲稳稳地降落在了神殿面前，一名男子从中走了出来。他披着一身白色的大褂，看上去有些文质彬彬的优雅。他有着一张同之前的不速之客一模一样的脸，气质高贵，俊美无比，可行为举止却截然不同。
他来到神殿门口，竟伸手先礼貌地敲了敲门。
沉闷的敲门声回荡在四周，神殿内部没有任何反应。
男子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又敲了一次，还是没等来回应后，他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水底牢笼，奇怪的play过后。
修真主人格缓缓醒来，看着幻境里发生的一幕幕，震惊地宛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能有这种操作吗！
第七十五章
叶珩的步伐很沉稳； 他如入无人之境，先在空旷的神殿大厅观察了一圈，将一切微小的细节尽收眼底——富有攻击性的黑雾在他的身边围绕，腐蚀了男人酷似医生的白色外衣下摆。
叶珩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衣角； 那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然后断裂。
现任联邦科学院副院长抬起手； 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叶珩的周身立刻亮起一道蓝光，好似一层高科技的防护罩，隔绝了所有的黑雾。
在黑雾无法对他产生困扰后； 叶珩转过身； 他用手指抚过大开的窗台； 居高临下地看向断崖底部——随后他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对站在他不远处的陌生人微笑着打招呼：“擅自进入这里； 不好意思。”
神殿主人有着油画般的美貌； 再加上浓墨重彩的血红双眸； 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像古老神话中的吸血鬼——但叶珩留意到，对方的神色里隐藏着数日来未曾合眼的疲倦。
龙渊是感应到了外人的闯入； 并且这个外人与林凌有关的时候； 才匆忙结束闭关走了出来。他此时堪堪与另外几块记忆碎片融合，正处于至关重要的恢复期。
深渊主宰听了叶珩的话，并没有心情跟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寒暄，他相当直接地单刀直入：“你是谁？”
龙渊站在暗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如何走入——他长得同上次来找林凌的“普通朋友”一样； 可神态气质却截然相反，不难猜测出他们也许是兄弟，也或者是有着某些关联的“团派”……
林凌说叶瑾是他的朋友，那现在这位呢？
朋友的兄弟？
在龙渊的暗自揣测中，来自星际的客人很有礼节地自报家门：“叶珩，我想你之前已经见过了我的弟弟叶瑾。这次我来，是想见一见林凌。”
他提到了林凌，这让龙渊的眸色又深了些许，他向后仰了仰头，言辞冷漠道：“他啊，被他夫君带走了。”
龙渊本以为面前这人听到这句话会有些什么大反应，但叶珩只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从眼神到动作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宛如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说非要有一些意外，那就是他唇畔的笑意逐渐加深了，平静沉稳地问：“我知道了，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龙渊没回答，等待着面前人的下一句话。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林凌的？”叶珩问。
——什么时候认识林凌的？这点龙渊很有自信能压过其他人。
没有人会比他知道林凌还要早。
深渊主宰几乎是压着嗓子里的冷笑：“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一起走过狂风与暴雨。”
“那么很巧，”听出了龙渊的敌意，叶珩不带任何意味地回答说，“我认识他，也是在我年轻的时候——而我的弟弟，认识他还要更早。”
龙渊这时候已经明白了叶珩的意思——他一直知道的，林凌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但是林凌回来见他的这件事掩盖了一切真相。
龙渊没有时间去深思，或者说不敢去追溯林凌出现消失后，又再度出现的根源所在。
叶珩这一次面对情敌的心情，比初次平和了许多，或许也是因为林凌不在场的缘故。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也成功地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抓到林凌本人。
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走回门口，步伐相较于之前要迅速一些。龙渊也没有去拦他，他现在正在回忆那些脑海中还未凝结成片断的记忆碎片，那是融合时间尚短的后遗症。
断崖上停着的机甲又再一次地消失，黑龙趴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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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仙灵岛。
龙渊那边的事，林凌已经无心顾及。现在他自身都难保，想着的不就是一个么么哒吗！
倒是系统在他瞎行动前，给他打了一剂强心剂：“总裁好感度99。99％了！”
林凌眉开眼笑地说：“他终于醒了。”
“还差0。01％，”系统给宿主大大打call，“就差一点了！只要我们从东寰这里逃出去！”
黑发少年瞬间有了干劲，他后来想了很久，深觉对东寰那种人，曲折迂回是走不通的！要走那就单刀直入打直球！直接抱上去！矫情个啥！大不了就是再被丢一次饿鬼道。
在沧泽的帮助下，林凌可以在不经过主人格同意的情况下离开冥思洞——他寻了一个夜晚，在月圆之夜，主人格总是会在剑堂里聆听剑道之音。
林凌溜出冥思洞的时候，那轮圆月正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上，像精巧的圆盘，给予这失去了太阳的无边夜色些许抚慰。
在仙灵岛上，林凌身为神尊的弟子，有着极高的权限。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剑堂面前，轻而易举地通过了堂口的结界与守护石像。
剑堂中悬挂着无数柄长剑，均势高阶灵剑，其中还有不少举世闻名的神剑，如干将莫邪，均被东寰有收集癖似地取来放在岛上。
这些神剑有灵，配合着特殊的剑道法阵，被圆月的至阴之力激发，会奏出大片的剑道之音，于剑修一道极有好处。
林凌来到剑堂里的时候，东寰果真在此地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眉毛斜飞入鬓，衣襟上的飘带垂落于地面，瞧上去仙气飘飘。
仙剑的剑鸣声联响成一片，唯有剑修能够听清，令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
黑发少年来到神尊的面前，他没有去掩饰他的脚步，东寰一定知道他来了——可是男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是在闭目养神。
于是林凌直接又干脆地在东寰身边坐了下来，他们挨的很紧，林凌很轻地扯了一下对方的袖子：“师尊。”
他今日穿得很单薄，身上的青色纹袍，外面罩了一层白色纱衣，在坐下时如一袭云烟，与东寰的长袍拢在一起，不分彼此。
林凌的声音音色本身很脆，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澈感，但是他这一声师尊简直用上了平日里所有的演技，如藏了百转千回的钩子，被压得很委屈。
东寰没有动弹，也未曾睁开眼睛，他就像没感觉一样，冷漠地说：“出来了就好生修炼，跑来这里做什么？”
林凌想是了——沧泽将他放出来，东寰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管而已。
不知为何，林凌的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他从前一直在东寰的主人格面前维持着师徒之礼，甚少有反驳东寰意见的举动。但是这一次，林凌主动地揽住东寰的手，维持着一个若即若离的拥抱，他开口说话时的语气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因为想师尊了。”
东寰这会儿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发少年。林凌大方地仰着头与他对视，澄澈的黑眸是大片辽阔的夜空，没有星星，他自己就是那颗唯一耀眼的星辰。
神尊收回视线，拂开了林凌挡在他眼前的那缕发丝，冷声道：“我不是他，你弄错人了。”
林凌从来不会对他这样，他只会对副人格做出这些亲昵的举动，同副人格说笑，亲吻，甚至双修。
林凌品着他话里的意思，无辜地澄清自己：“没有弄错，师尊，我想的就是你。”
他很坏。
明明就在冥思洞中跟副人格谈天说地，开心的飞起，现在又说来想东寰这个主人格——明明就没有想的。
东寰有一种直接将林凌扔去隔壁霜龙家的绝情池里好好泡上一会的想法，并且神尊当真思考了这个行为的可行性。
林凌见他垂下睫毛不说话，就干脆一横心抓住东寰的手臂摇了摇，态度自然又坦率，就像个当真来同师尊撒娇的小弟子。
东寰被他晃了一晃，干脆指了指身边的位子，也秉持着师徒之礼，放缓了原先冰冷的语气，同林凌道：“那便坐下，这儿的剑音于你而言也大有益处。”
其实这样已经算一个进步了，毕竟达成了在主人格身边的新成就，但是林凌并不满足于此，能一下子完成主动亲吻的选项当然更好。
他先站了起来，然后在学着东寰坐下的时候，手腕在石壁上擦了一下，没扶稳，竟径直跌入了东寰怀中。
神尊怕是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下意识搂住了他，稳住黑发少年的腰，不让他的手再受到二次擦伤——但那点温情的小动作又立刻被冰冷的话语所冲淡，就像那些被大雪掩盖的真相，东寰用了点力，对怀中的徒弟道：“起来。”
林凌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听话，他直接在东寰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成功感受到了东寰那一瞬间的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让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小秘密。
第七十六章
东寰的僵硬也只是短暂的下意识反应——他从未被人欺进过如此之近的距离； 更何况那是林凌。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抓住了怀中少年的肩膀，令他们拉开了距离，再次重复了一遍：“起来。”
这一次； 他的语气比之前那一声还要严厉——让林凌有一种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抓住扔出去的错觉。
哦，或许不是错觉。
林凌想到； 也许马上他就会发现自己来到了某个冰潭深处； 然后东寰在岸边丢下一句“好生反省”后，留下他在冰冷的水里泡个半个月……
但是古人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可能用在这里不是很恰当； 但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今悬崖勒马为时已晚； 开弓没有回头箭； 林凌只能鼓励自己继续下去。
黑发少年没有选择对上东寰的双眸，他伸长手臂更紧地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把脸埋进对方的衣衫里；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冷淡的檀木香味。林凌含含糊糊地说：“师尊； 我下山之后想了很多……”
以神尊的实力，想把这时候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的林凌扔出去简直轻而易举——他原先也是打算这么做的。然而听了林凌这话；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滞了； 接过了林凌的话茬：“你想了什么？”
由于林凌姿势的缘故，东寰冷淡的声线立体声般地在他四周环绕，别有一番滋味。
少年的耳垂泛着桃花般的红，连带着脸颊上的绒毛都带着害羞的感觉，他吞吞吐吐地说：“下山之后； 我很后悔。”
东寰的怀中抱着他，已经是既没有推开，也没有接纳的姿态。男人的目光看向那片神剑，剑音嗡鸣好似在为他那难得靠近的徒弟伴奏。
“我很想您，”少年的额头贴上了东寰的脸颊，那冰冷的温度一下子浇熄了林凌心头的那点热，他抬着头看向男人，继续说道，“我觉得我——”
他的话就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林凌从未就着如此近的距离看过东寰。
他这样看过沧泽，还是被强制性按着脑袋看的那种方式——但是东寰与沧泽是不一样的。
哪怕他们共享着同一张脸，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林凌已经很习惯沧泽，但他一点也不习惯东寰。
东寰的眸色很淡，似他本人性情般的淡漠冷清，从侧脸看上去更是有着不将一切放在眼底的睥睨之感。
东寰比沧泽冷，比沧泽淡，比沧泽更有距离感。
沧泽是地上的魔，东寰是天上的仙。
林凌突然停顿的话语惹起了东寰的注意，他不再只看着面前的神剑，勉勉强强地分了一丝给林凌。
黑发少年正在看他，神色是全神贯注的孺慕。他留意到了东寰的眼神，却没有后退，而是想要全然奉献般地仰起了头，任人采撷。
这实在是非常考验男人的自制力的一幕。
古策里说，这世界上有三种人。
大多数人均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活的糊涂。而东寰向来属于第二种人，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清醒而自持。
除却那两种人外，还有第三种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东寰一向冷心冷情，远离情爱，他甚至没有过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修炼之路也一直顺风顺水，生而处于万千大道中，成就真仙位。因而也不存在什么明知不可为而非要去做的事。
神尊面临过很多的诱惑，有仙子的引诱，妖女的幻影，成道的捷径，名利富贵，他均一一斩破，心平气和地视若无睹。可现在，他的怀中就抱着这世间唯一能动他心弦的不可为之事。
为之，亦或是不为？
神尊的薄唇微微开合，吐出了一个单音节：“你？”
林凌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继续自己方才的话，摆出一个诚恳认错的姿态来：“我做错了，我不该擅自跑下山，丢下师尊您……”
他穿的本就不多，一低头间更是直接露出了白皙的后颈处，以及相互连接的圆润肩头。
漆黑的发丝与似雪般的肤色相互映衬，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林凌的穿着和动作像是在勾引东寰，可他的神色和语言却完全不像，只像个前来跟师尊认错的小徒弟，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对比，倒叫他看上去更加勾人而不自知。
林凌本来以为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投怀送抱了——东寰再怎么说，都该有所表示，就算脸上没有，手上没有，那胯间也该有！
但令他失望的是，全都没有。
东寰对触手可及的美色视而不见，可能看上去还没有隔壁的仙剑更吸引他。面对林凌认错的话语，神尊只是面无表情地说：“知错就好。”
男人看上去面无表情，紫色的眸子冷淡无比，隐在袖口里的指尖却微不可查地轻轻动了一下——除了东寰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够察觉到，林凌就更不可能突破东寰的护体灵气感知到这点。
——神特么知错就好。
林凌心中一边为东寰的禁欲人设愤怒，脸上一边还得装出感动的样子。黑发少年还是坚持待在东寰的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扯着他的袖子道：“师尊，那我可以离开冥思洞了吗？”
东寰低下头看他，紫眸好似看透了一切，洞穿世情：“你不是已经离开那儿了。”
林凌吐了吐舌头：“那是因为我说要来看师尊，他才答允的。”
“我若是说不呢？”东寰淡淡道。
林凌偏过头想了想，忽地露出一个称得上是暧昧的笑容——看来是没有被立刻扔进饿鬼道里让他的狗胆变大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当然是要想办法让师尊改变主意了。”
他换了姿势，改坐为跪，直接跪在男人的大腿上，胸膛紧紧地贴着对方——林凌虽然是第一次与东寰这般亲密，可一旦开了这个头，接下来的事情就像信手捏来。
林凌软软地在东寰侧脸上亲了一口，因为凑的太近了，两排扇子般的睫毛还扫过东寰的脸颊，就像一只蝴蝶栖息在东寰身边，并给了一个香甜的吻：“但是我相信师尊不会这么对我的。”
属于少年的诱人体态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可以揽过对方的腰，并且他的表情是全然的信赖，还带着孩童般的天真——这就更加吸引人去折损。
这是男人很难抵挡的姿态。
然而东寰表面上就像没看到一般，只有在被林凌嘴唇碰触到的刹那，呼吸停顿了片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的确是伸了手，不过并非是要揽住林凌，而是托住了他的腿，将他抱离自己的怀抱，安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稳如磐石。
林凌一开始察觉到对方伸手的时候，还有些沾沾自喜，但很快他就发现方向不对——直到他脱离了东寰的身边，面朝着那些飞剑，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他好生聆听剑音，这才心生绝望。
就像他跟沧泽说的那样——这可是神尊啊！在他的印象中一直与情欲绝缘的存在。
林凌总觉得要完成让东寰主动亲吻这项成就，怕是不存在的，绝望。JPG。
他有些灰心，还想继续再接再厉，永不放弃，就发现师尊的右手亮起了点点白光——这是威胁。为了避免再次感受到冬天般的冰冷，林凌便干脆乖乖巧巧地顺了东寰的意，聆听大道之音。
这剑音的确是稀少而珍稀，多少人一辈子也听不上这么一次，是无数剑修哭着喊着也求不来的待遇，但放在林凌的耳朵里，就有点酷似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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