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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们总在修罗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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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途,他们也路过了世俗小镇,买了些东西吃,可沧泽随时会来,住在客栈中过于显眼,他们便转而选择了相对来说较为隐蔽的山洞。
  这山洞里很黑,好在林凌在世俗界的集市上还买了灯油,利用灵力一点燃,便照亮了山洞深处。
  男人靠着洞壁,长发散落下来,衬着东寰苍白的唇,有几分病弱之感。只是当他眼神开阖间,淡紫色眼眸里的气势,又叫人无法小觑。
  林凌为他心头白月光的男色所惑,又抱着想尽早了解这幻境好结束一切的想法,勇敢地忘却了曾经对东寰的恐惧,主动坐在男人身边:“你怎么样了?”
  东寰半睁开眸子,淡漠地回答道:“尚可。”
  林凌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东寰主人格那昙花一现般的激烈情绪已经消失殆尽,现在又回复到了往日的冷淡中,但是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林凌现在一点都不怂!
  黑发少年像是觉得冷,又往东寰那边蹭了蹭,他没话找话地盯着男人俊美的侧脸看:“东寰师兄,你还记得自己之前的事吗?比如出生啊,拜过的师尊啊之类的?”
  男人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闻言也没有重新睁开,而是简略地道:“我没有拜过师。”
  “那其他的呢?”林凌继续追问,他又看了一眼洞口浅浅洒进来的月光,更得寸进尺地接近于把头靠在东寰肩膀上的动作。
  东寰察觉到肩上徒然增加的重量,偏过头看着对着自己的黑色脑袋,沉吟片刻,主动地开了口:“你究竟想问什么?”
  林凌抬起头,那双透着清冷仙气的紫色眼眸就盯着他看,令他莫名有些心虚——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三番五次要问东寰的过去。黑发少年伸出手指,像是在数什么东西,良久后道:“你长得太像我师尊了,声音也像,我许久没见他,想听你说说话。”
  “……那我问你,你很喜欢你的师尊吗?”东寰的声音从林凌的头顶似月华般洒落下来,忽远又忽近。
  林凌看着男人过长的衣袖,明明是不怎么精美的衣服,穿在东寰身上却像是来自仙界的服装。他突然笑了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恩,当然喜欢了,其实一开始我还是挺怕他的,因为他的性格就跟你差不多,很不爱说话,还冷冰冰的。但是后来就好了,他还会关心我的修炼进度,督促我尽早学完剑道绝学。为了让我尽快掌握剑道真谛,他还说不学完就不许找他……现在好啦,想找也找不到了。”
  他说着说着语气便低落下去,就像是沉浸在回忆的思念中。
  东寰打断了他,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抛砖引玉:“你们是怎么遇见的?”
  这次林凌的黑眸闪闪亮亮,像是在思索,普一开口就滔滔不绝:“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还小,有一次外出历练,正巧遇到了师尊,他一眼就看上我夸我资质好,就把我带了回去,说要说我为徒,问我答应吗。我当然同意啦,他就没日没夜地悉心教导我。他人可好了,有一次我犯了错,他也只是关我禁闭,没有过多地苛责于我……”
  林凌边说边偷看东寰的表情,他刻意绘声绘色地说了详细,就是试试能不能唤醒东寰的回忆——这会儿男人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对,不再是平静无波,嘴唇也抿的更加紧了!怕是如有所悟!很好!
  “师尊的好简直说不完,早些时候我怕黑,他便一直陪着我,早晚都不离开,”黑发少年再接再厉——他不敢说的太详细,也不敢直接说那惨烈的真事儿,怕崩坏他热爱师尊的人设,只能运用了修辞手法,不断地添油加醋,“有次我不听他的话下了山,结果他发了好大的脾气,险些要打我,但最后还是没有动手,那次之后我也学乖了,不经常下山。”
  东寰一直默默地听,也给了林凌眼角的余光——表情不会骗人。
  林凌看上去就像是个沉浸在甜蜜回忆里的恋爱中人。
  少年原先闷闷不乐,只有在提到他那不知所踪的师尊时,才会笑语晏晏,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亮,将师尊的一切如数家珍。
  东寰虽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但哪怕是瞎子也能够看出,林凌有多爱他的师尊。
  他没来由地觉得烦闷。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买包瓜子,听宿主分享他那刚编的故事。


第八十三章 
  只是这种爱也分为许多种; 如果想要强行解释,也可以将林凌的表现看做是与师尊感情过深,师徒情谊深厚,亦或者是什么年龄相仿的兄弟情也行; 想起了往日趣事,笑一笑也很正常——
  但东寰从不自欺欺人。
  “你的师尊; ”男人将视线落在林凌的眼眸上; 好看的下颚被压低了些许,他在林凌停下夸赞他师尊的间隙,沉声问道; “他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吗?”
  如果是正常的师徒情; 那么就算是感情再好; 也总会有说得出口的抱怨。
  只有恋人,才会因心中那点无止尽的隐秘念头; 美化了一切。
  黑发少年看着他的眼睛; 顿住了; 显然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东寰会问这个——林凌心道哇那可真是太多了,简直说个通宵也说不完啊。
  但是为了避免东寰回忆起以前的事来之后秋后算账; 林凌还是决定谨言慎行。他想了想; 挂肠搜肚地想出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很少,但是也有一次,我与同伴聊了过久,不清楚师尊在等我,回去之后师尊就不理我了。”
  ——实际上; 东寰从前与他离的远远的,压根就未曾靠近过。
  林凌说到这里,立刻又气鼓鼓地补充:“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他做过最不好的事就是让我现在找不到他。”
  ——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他就在他的面前!
  ——还要他费心费力地暗示!
  黑发少年仗着东寰陷入了虚假记忆中不明真相,敢于直接当着本人的面diss他。
  然而这一句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已经是情深意重的表现了。
  究竟是有多喜欢,才会让离别的阴影盖过所有的不好之处,最终只剩下一句“他的不好就是让我找不到他”?
  也就是说,只要那个师尊再次出现,想必林凌就会忘记一切,并且重新接受他——哦,也许起初的欣喜若狂过后,少年还会假装生气地埋怨几句,但只要他的师尊肯低声下气地哄个两三声,林凌定然不会介意,还会与他和好如初。
  然后他们会在浸满月光的床榻上缠绵,完成从师尊到恋人的身份转变。
  只要他的师尊出现,他东寰这个长相一样的替身便可以从林凌的生命中退场。
  东寰轻咳了一声,他无法遏制地联想到了以后的事——这本没有什么的,他告诉自己。
  他早就习惯一人独行,立于众山之巅,这是最好的修行方式,无牵无挂,断爱绝情。是这个人在他被逐出师门的时候,遥遥地追上来,主动地跟着他——也只会有短短的几天罢了。
  东寰抬眸望着灯下林凌的剪影,他忽地升起一股错觉,像是自己曾经也这么看过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那股熟悉感升起的瞬间,东寰觉得原先那些阻碍灵力流通的伤口更加重了,甚至还有一股无名之火在他的经脉里乱钻,令他心绪烦躁,甚至不想再看面前少年的脸——糟了!
  男人面色一变,立刻意识到是那催情花由于在他的体内无处化解,竟产生了二次变化,药性被成倍的激发。
  若是要解决,其实也不难,出来几次便可缓解,就如林凌做的一般。
  然而东寰的抉择中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选项,他再次选择了强忍。只是五色催情花药性已经无限接近于神药,再借以沧泽的红龙之力催发,以他此刻受伤的处境,只会使得内伤愈加严重。
  男人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泛白的唇间有着隐忍的性感,眸色也变得暗沉至极。
  林凌在旁边眼见着东寰脸色乍变,看上去倒不像是伤口复发的痛——他立刻也意识到东寰的反应怕是与那花有关。
  黑发少年在旁边踌躇了一会,忽地从东寰的侧边揽住他的一只手臂。
  男人乍一感受到属于另一人的重量,还未来得及开口赶人,黑发少年已经伸出一只手来,咬着唇小声道:“我可以帮你。”
  东寰留意到他闭上了眼睛,是献祭般的神色——究竟是为什么?明明你爱的是你师尊,又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帮他?只是因为……他长得跟他的师尊一样吗?
  男人在半途中截住了他的手,在少年错愕的表情中,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本不是他想做的动作,他不习惯跟任何人这般亲密接触。只是心头的念头,配合着体内的热流令他不自持地这么做了。东寰神色淡淡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
  为什么在他被逐出门派之际要跟着他?又是为什么不肯走,非要帮助他?
  那催情花的二段功效放大了东寰心中的阴暗情绪,也弱化了他的情绪自制力。
  男人的动作强势,他像抚摸一只猫咪般地摸着林凌的后脑,看着怀中面露讶异的黑发少年,暗紫色的漩涡代替了月华,这让他看上去更加接近沧泽,而非东寰。
  林凌忽地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也不愿意再在此地停留浪费时间,要想等东寰自己清醒过来不知道要耗费多久的经理,他尝试着想一把唤醒东寰——林凌一口气吹灭一旁的蜡烛,趁着山洞回归黑暗的空荡,反过来握住了东寰的手,轻柔但坚定地说:“……因为你就是我师尊呀。”
  这话听在东寰耳朵里,无异于是在告诉他,林凌一直以来跟着他,不是因为他是东寰,而只是将他当做“师尊”。
  他是一个替身。
  多么好笑的一件事。
  最好笑的是骄傲如东寰,竟然也有片刻希望自己当真是他的师尊——虽然这绝不可能。
  东寰只觉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他冰冷地打碎对方的幻想:“我不是。”
  “你就是他,”林凌带着滚烫的吐息扑在男人的耳畔,他迫切地想要证明着什么,“师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外出的时候出了事,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再好好想想……”
  那把火早在林凌投怀送抱的时候已经燎原——可林凌越是这么说,东寰越加无法清醒地把思维从他那师尊挪开。他身体的温度火热,可内心却像浸泡在冰层之下的海水中。
  他现在清醒地知道林凌跟着他,不肯离开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的师尊。
  林凌说是东寰的记忆出了错,可东寰觉得林凌是因为过度思念产生了幻觉。
  东寰现在可以索取一个吻,一夜春宵,但他偷不走对方心底的那个人。
  素来高冷的男人就着少年精致的侧脸,在他的唇边主动烙下了一个吻。在那若即若离的嘴唇触碰间,东寰眼眸冷漠,残酷地重复了一遍:“你的师尊不是我。”
  神尊神色冰冷如终年不化的雪山,可是嘴唇却意外的柔软。
  当唇畔传来柔软的触感时,林凌心中其实没有什么实感——东寰前几次的究极禁欲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林凌本能地认为这一次也一样,东寰怕是会直接把他推出去。
  但是东寰没有。
  男人给了他一个他想要的吻,却否定了他的话。
  东寰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林凌想了想,试图再找出一些破绽来说服东寰:“师尊,你仔细想想,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以及你从出生到现在的回忆,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吗?”
  东寰按下难得焦躁的心绪,他听着林凌的话,之前那些隐隐约约的古怪感也被他冷静下来之后,重新翻阅。
  “——小美人,既然他不愿意当你师尊,那么我来当如何?”在这山洞中短暂的寂静后,一个轻佻邪妄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沧泽突兀地出现在洞口,他的衣袍下摆有着被烧焦的痕迹,显然从东寰划开的空间裂缝中出来,也花了他不少力气。
  这会儿男人的神色看不出深浅,凉凉的月光照在他的长发上,倒是让沧泽身上沾了点主人格特有的冷冽。沧泽看着洞口里的两人,对林凌问道:“你看,我与他长相一样,为什么你的师尊就不能是我?”
  沧泽说的很有道理。
  按照某种意义上来说,沧泽才是他真正的师尊,各种言传身教,身体力行。
  但是不知为何,林凌就觉得东寰更有师尊的气场,而且现在变卦,那他简直太没有节操了!——在沧泽的注视下,黑发少年拉着身边男人的袖子,对着沧泽摇了摇头。
  “我跟他不一样,他冷血无情,而我——最起码,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徒弟……”沧泽向前走了两步,眼眸只盯着林凌,对东寰视若无睹,他暗示性意味很强地说,“我一定比他宠你。”
  林凌:“……”
  ——才没有,你这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00:我师尊最好了,怕我未来会沉浸在女色中,自己先教我纵欲的后果。
  沧泽:恩,00说得对!
  00:我师尊最好了,怕我以后遇到危险,自己先教我如何应对饿鬼道。
  东寰:。


第八十四章 
  也许是林凌质疑的表情过于明显; 这让的质疑令沧泽高高地挑起了眉毛,理所应当地将少年这反应理解为他只想要东寰。
  啧,没想到他对他还真够情深意重。
  男人心里泛起一点古怪的感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黑发少年和他身边的男人; 最终对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肩膀弯起了唇角,带来一丝玩味地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恩; 也对; 他没有直接杀了你,看起来似乎也算是对你有意。你们可真是好一对同命鸳鸯。”
  东寰听了这话,下意识地便掀了眼皮往沧泽那头看了过去; 他微微皱起眉毛; 却始终没有开口反驳; 随即又把眸子垂下去,似乎是对他的挑衅置若未闻。
  “真好; ”沧泽的笑意就停顿至此; 他眯了一下眼; 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转折道:“只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棒打鸳鸯。”他对着林凌道,“若是我杀了他; 你就只能选择我来当你的师尊了; 你说这样好不好?”
  林凌:????我觉得你恐怕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不是第一天觉得沧泽比起神尊更酷似魔尊,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沧泽动辄开口闭口都说要杀掉主人格——但是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怎么一天到晚的就想着要自相残杀呢?
  况且依照林凌的揣测,此处幻境是用来迷惑东寰; 利用他的两个人格交互杀死对方。沧泽如若当真与东寰不死不休,岂不是进了这幻境主人的圈套?
  林凌想到这里,立刻斩钉截铁地道:“不好。”
  然而沧泽并非是要等林凌的回答——那句话不是疑问句,这是陈述句。
  只不过很显然,林凌下意识地回答却又明显地撺起了他的怒火。
  下一秒,沧泽的手中又爆开万千红芒,朝着东寰所在之地疾驰而去——竟是将林凌也笼罩在了其中。
  东寰像是早就知晓结果,立刻伸手将林凌给推了开,自己也飞身至另一侧,无边的剑气从这山洞的地面上钻出,刺在空气中发出巨大的破空之音,直到最后一道剑气自洞口出现,化作一道剑阵囚笼,正巧以沧泽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将他困在其中!
  被困在剑阵中的男人笑了一声,他以手代剑,轻轻一点在剑阵一角——沧泽眸中金光大盛,好似整个瞳仁都化为了金色,一股接近毁灭的气息从剑阵囚笼中弥漫开来,无数道符文击在那一角法阵上,随着“砰”的一声,剑气四溢,整个山洞均摇摇欲坠,尘土飞扬。
  “走。”
  在沧泽轻而易举脱困而出的一瞬间,东寰运了些灵气将黑发少年给送了出去。
  林凌一个踉跄在洞外站稳,只见那山洞已经破开了个顶,那两人已经来到了空中——大片的红龙犹如晚霞一般照亮了半片夜空,沧泽转手握住红龙,震响天际,朝着东寰远远袭来。
  东寰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却又在另一处范围被红龙从虚空中震了出来,况且还有沧泽趁胜追击,向着主人格所在的方向走了三步。
  这三步,每一步均踩在空中的灵气阶梯上,与那些红龙交相呼应,爆裂了东寰的护体灵气,令他的嘴角溢出鲜血。
  林凌在一旁看的焦急——沧泽不知为何,从虚空中归来后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已经无限接近于神尊本身的实力。而东寰正相反,不仅受了伤,还有着催情花的毒性,此消彼长之下,怕是不敌沧泽。
  如果主魂东寰死在了这里,那么谁也不知道幻境的目的成功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会直接崩塌以此埋葬曾经的神尊……
  那他也得直接殉葬。
  黑发少年心脏猛地一沉,只怕是这个幻境将神尊的实力还给了副人格,用以击杀东寰——他在心中怒喊一声妈耶,他绝对不能让东寰死。
  半空中的战局已经愈发的激烈。
  沧泽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他每踏出一步,空中都有淡金色的灵力浮动,交互叠加之下,摇坠了半边天。
  他已走了六步,还差最后一步,便可借着整个世界的天道来直接崩坏敌人的魂与身。
  东寰已被这股无形的灵力锁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差沧泽的最后一击。
  到了这个地步,男人混杂的思绪反而渐渐地明白起来——他素来对生死看的极淡,也对自己现在的境地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反而直接冷静下来,只有林凌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在他的脑海里愈加清晰。
  他说自己就是他的师尊。
  这个世界是一片虚妄,凡触目所见,皆为虚假。
  真的可能吗?
  来自沧泽的威压越来越近,东寰却没有心情去在意那些,他垂下眼眸,试图理清心中的回忆画面——然后有一股力道将他推开了去。
  东寰立刻抬起头,只见面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的主人之前总是远远地跟着他,说自己是他的师尊,不肯离开,正是林凌。
  那星空中的半天红光悉数压在了黑发少年的肩膀上,而他选择站在了东寰的面前。
  沧泽的那一步已经踏下,纵使他想撤回,都已经覆水难收。仙灵气所化的红龙已然咆哮着冲向林凌——他的实力在沧泽面前不堪一击,只需要一招,就会直接被碾压得灰飞烟灭。
  来自沧泽的灵力已经越来越近了,黑发少年的发丝拂动,他无法抵御这种程度的灵力,嘴里已然尝到血的腥甜味。林凌原先想将那血给咽下去,只是实在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吐出了半口血。
  随之而来的还有胸口的剧痛,林凌闭上眼睛,等待着红龙与死亡阴影的临近。
  然而在那红龙到达林凌面前的瞬间,一股庞大的,足以威慑整个苍穹的威压自他的身后弥漫开来,将那红龙震碎了去。
  那威压这般强大,就好似整个世界的修真者成倍地加上去也抵不过这个人的一根手指。
  在这一刹那,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难以想象的强大灵力,唯有林凌无法感知,那灵力到了他的面前,却如同春雪初融般,化作柔和的抚慰,抹去一切疼痛。
  那人站在他的身后,抱住了黑发少年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指尖擦去了他唇边的血液。
  抱着他的人似乎是什么也没说,也好像说了简短的几个字,总之林凌已然晕了过去,没有听到。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在他们的对面,沧泽放下手的样子。
  属于神尊的第二人格眼眸犹如黄金般闪闪发亮,似融了半个太阳于瞳孔中,他的周身皮肤浮起一道道红色的因果线来——在东寰主人格苏醒记忆的一瞬间,沧泽身体上的因果线一一断裂开来,只剩下最后一条摇摇欲坠,苟延残喘地维系着一切。
  在这一瞬间,沧泽的眼神也逐渐清明起来,他用手轻触自己变色的眼眸,扬起一抹似是而非的无奈之笑来。
  东寰冷漠地问他:“满意了?”
  沧泽用指尖轻轻地触摸着最后那根因果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金眸闪着森冷的光,最后毅然决然地挑断了那根红色的因果线。
  伴随着所有红线的断裂,他们所在的整片世界也逐渐化为虚无,一寸寸地碎裂在了空中,显露出了现实世界来——他们还依旧在东寰的飞剑之上,正待在原地,为幻境所困了许久。
  那些断裂的因果线盘旋在现实世界的上空,仿佛因为目的失败而愤怒,一股黑色雾气包裹了它们,在空中化为一个凶恶的骷髅头。
  此时的东寰已经恢复了清醒的意识,主副人格回归同一具身体中,他头也未抬,只不过冷哼了一声,那黑色雾气便惨叫一声,在空中被硬生生劈了个灰飞烟灭。
  男人没有去管那黑色雾气,他怀中正抱着林凌——黑发少年虽然回到了现实中,可终究是受了伤。他看上去正沉沉地睡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唇畔的血液已经被东寰抹去,可嘴唇依旧红润,瞧上去像个索吻的睡美人。
  神尊的手停留在少年的胸口处,那是为他而受的伤。
  东寰的主人格眼神复杂,他还记得幻境里的一切,甚至对那虚假的记忆都记忆犹新——自然也是记得自己当初对于林凌口中那“师尊”的敌意。
  这一切的事实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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