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们总在修罗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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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兽满意地张开大嘴，将那些肉一口吞下，随后继续仰头长啸，那些居民继续抛肉，如此循环往复，直到这头怪兽吃饱。
　　摊主小哥小声地对林凌解释：“你是刚来这儿的外地人吧？这家伙很凶猛的，之前刚出现的时候我们真的吓了一跳，还吃过人，一栋楼直接被踩塌了。不过不用怕，现在已经解决了，它不能伤人。”
　　林凌觉得有些玄幻，他看着那头散发着低阶妖兽气息的怪物：“你们没有报警吗？”
　　摊主小哥说：“报了，片警也来看过，但是没用，寻常武器也拿它没辙，子弹都近不了它的身。我们这边又偏远，只能大事化小，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功夫请来一名道士，那人说他给这妖兽下了咒，无法伤害到人类，每天给它喂点吃的就好。最后镇领导只能把这部分肉钱报销了，每天现在就定时出现投喂它。”
　　林凌：“…………”
　　——还有这种操作！
　　在这头怪兽的四周，还有不少人正拿着手机进行现场拍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什么电影拍摄现场——但那是一头真实的，来自修真界的妖兽。
　　那妖兽正晃着脑袋吞咽着肉食，一副满足的样子，忽地在目光游移间看见了林凌，它兽头一缩，立刻夹紧了尾巴，连到口的肉不肯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与怪兽的和谐相处。avi


第九十七章　
　　林凌若有所思地冲着那妖兽放出神识；　属于高阶修士的神念准确地落在了妖兽身上，但它毫无所觉般，只是自顾自地发着抖。
　　黑发少年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这次妖兽有了巨大的反应；　它翕动自己硕大的鼻孔，也朝后退了一步；　同时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它怕你诶！”隔壁的摊主小哥震惊地说。
　　林凌不理他；　朝前又走了一步，只见那妖兽这次停止了呜咽声，放弃了自己面前还未吃完的食物；　夹着尾巴转身就是一顿狂奔；　以飞速离开了小镇。
　　林凌慢慢悠悠地跟在妖兽的身后；　循着气息一路追踪了下去——既然那妖兽感受不到他的神识，那么证明它并非变异种；　只是一头寻常的妖兽。这类低阶妖兽往往是察觉不到林凌这种阶层的灵力；　那么它对自己的害怕；　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况且——林凌也在这头妖兽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
　　他每次迈开的步伐看上去不大，但蕴含着灵力；　轻飘飘地便走远了。
　　这镇子距离依山傍水；　从村子里的小路上出去便是翠绿的山林，空气清晰，带着一股青草的香味。
　　妖兽仍在前方，粗大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可它跑的速度却不快，不仅如此；　反而像是恐惧着道路四周似的，谨慎地呈直线向前奔跑。
　　林凌在它身后追了它一会，在山道的拐角处，妖兽以一种奇葩的姿势翘起前脚，蹦跳了过去，林凌驻足在原地，换了方向去看——只见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道不甚显眼，几近与空气融为一体的空间裂缝正长着大口，等待着吞噬一切不慎闯入的生物。
　　这附近距离修真界的入口很远，就算世界永固，这样一头低阶妖兽也断不能跋山涉水地跑来这儿。既然这头妖兽这般熟悉这儿的空间裂缝，也就是说明它有很大的概率也是从空间裂缝中落到了此地。
　　为什么这妖兽如此害怕林凌？因为林凌刚从空间裂缝中出来，身上还残留着那其中的“味道”。
　　在妖兽进去的林间深处，还有着无数条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如蜘蛛网般等待着猎物。
　　林凌站在原地，指尖轻点那头妖兽，一道灵力化作无形的绳索，将妖兽捆绑起来，又轻巧地避开裂缝，一路拖着妖兽来到他的面前。
　　低阶妖兽一般不会说话，只是这头不知是不是在裂缝中产生了一点灵性，竟楚楚可怜地缩在地上，口吐人言结结巴巴地说：“绕、饶命！”
　　林凌沉吟了片刻，问它：“你是从缝隙中过来的？”
　　这妖兽灵智不高，不然也不会干出当众进镇子这事儿，它颤颤巍巍地露出迷茫的眼神。
　　于是林凌只能用肢体语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裂缝，然后做出一个出来的手势。
　　这次妖兽点了点头。
　　林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其中一条空间缝隙中投掷了进去，只见白光一闪，那缝隙又胀大不少，石头也无影无踪，不知从传送到了何处。
　　“我知道了！”林凌刚想开口，只听系统一声大叫——这家伙在重启之后一直都沉默的很，这会却有了骚动，“这是由于那几个快穿世界融合后产生的弊端——几个本应相互存在的平行空间却有了交集，这其中交集的部分产生了空间缝隙，直到空间缝隙占据了所有时空，整个世界也将会被毁灭！”
　　系统这次看来是真急了，语速飞快：“就像几个平行摆放的盒子，要将它们融合在一起，除非是碾碎了融合！”
　　“有解决的办法吗？”林凌看着眼前的风吹起部分落叶，有的叶子被卷入裂缝中，又再度消失不见。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有。”
　　“是什么？”
　　“紧急任务发布了，林凌同学，”系统严肃地说，“新任务拯救世界——这些空间裂缝的产生是因为融合的不稳固，就像一个被碾碎后融合的新模板，它不适应现在的身体，撕裂一切空间——我们要做的，是将它产生裂缝的地方给安上‘钉子’，重新稳固住。”
　　系统说到这儿，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这些‘钉子’的位置，不是只要空间裂缝多便可以的。”
　　林凌道：“说清楚。”
　　系统道：“这几个世界的关键点是由于你的，嗯，前男友们来到了这个世界，他们是几个世界融合的重要节点，就像总裁死了这个地球也会随之崩溃一样——所以你只要去他们身边，一个个地安上‘钉子’就好啦！”
　　说到最后，系统像是为了缓和现在停滞的气氛，元气地跳了起来。
　　林凌：“…………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吧？”
　　这几个人何等聪明？互相试探，听到了彼此的故事，基本上也就了解了大致经过——他现在再出现，怕不是要被来回艹死过去？
　　系统卡壳道：“你……你可以伪装嘛，只要在他们身边将稳固的魔法阵填进缝隙中便好，不需要你真身过去！角色扮演，coslay，这样想想是不是很有意思很有挑战性？”
　　林凌朝天翻了个白眼——要不被那几个人发现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是掉马现场！
　　系统嘿嘿地笑了：“宿主大大加油，你是我永远的英雄！”
　　林凌头疼地按住太阳穴，虽说烦恼，但他也总得要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世界崩坏吧？他将目光放回面前的妖兽身上，想了一会儿，问它：“你吃过人？”
　　妖兽愣了愣，显然是在消化这句话，不久后才疙疙瘩瘩地说：“没、没有，我只是吓晕了那老头，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吃了他……”
　　以讹传讹，人言可畏。
　　林凌从这头妖兽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委屈——他加固了一层妖兽身上的禁锢法诀，令它不可伤人，便让它走了。
　　而他自己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同系统进行了短暂的讨论。
　　系统在林凌耳边说出自己缜密的思考：“你想先去哪一个身边？我猜他们发现你不见了，都疯狂地来找你了吧？我建议你先找一个武力值低一点的，被发现了能分分钟逃走的那种。”
　　林凌一想，觉得系统此屁有理。
　　在那几个人之中，最好先搞定的就是祁南和秦安——然而秦安在那边世界留给他的印象过于陌生，与林凌记忆中他的样子完全相悖。
　　林凌还记得面对秦安时的感觉，比沧泽都要令他记忆深刻，这让他将秦安的顺位挪到了最后一位——那么现在而言，祁南明显是更好的选择。
　　总裁那天是投影出现，若是他反应够快，想必也能安然回到自己的豪宅中。
　　祁南名下的房产有很多，遍布世界各地，只是林凌总觉得——如果祁南有安定在某个地方的想法，那必然是在那座他们相当熟悉的城市里。
　　他想先去那儿寻找祁南——或者说，林凌现在需要一身不那么显眼的衣服，以及圈套可融入现代社会的证件，这一切都被放在了他那个市中心的公寓中。
　　黑发少年摸了摸外衫，他没能掏出一个半点钢镚，想来坐飞机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自行御剑，或者选择操纵机甲。
　　林凌的心中趋向于后者，不为什么，就因为机甲里比较舒适，设定隐身自动导航后或许还能在里面看个电影什么的。
　　他利用系统断去龙移号与帝国的联系，钻入机甲中，设定了自家公寓地址。
　　那架来自未来的高端科技在原地消失不见，连一片树叶也未曾惊动。
　　在龙移号中，系统按住林凌试图安逸享乐的手，劫持了龙移的主屏幕，难得继续严肃地说：“时间也在裂缝中被改写了，我们穿越了，现在的时间晚了半个月。”
　　林凌挑了挑眉，看见那机甲屏幕上放出一条新闻报道来：
　　《半月前遭受不明人士袭击的安墨亚比海岸现已修复成功》
　　林凌：“……”
　　系统又切换出不少几个月之前的新闻：
　　《安墨海岸线晚七点惊现焰火表演！》
　　《更正！并非烟火表演，而是一场袭击，各位群众请离开当地！》
　　《警报！地球危机！安墨海岸已沦陷！》
　　他大致看了看，那天的海岸几乎整个被损毁了，附近的城镇也难以幸免——就连秦安的别墅都被殃及池鱼。
　　这条新闻在当时脑的沸沸扬扬，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热度也已经淡了下去，人民群众的视线被新的爆点给转移了。
　　比如某某巨星结婚生子。
　　比如联邦同地球领导人又达成了一项大合作。
　　林凌试着搜索了一下空间裂缝，发现了零零几条的消息，并未引起多数人的重视，事态想来还未彻底严重化。
　　他松了一口气，心中将这事给又提了一个等级。
　　在这时候，机甲停止了移动。龙移的速度很快，已经从那偏远小镇来到了林凌的公寓楼道内。
　　黑发少年跳了下来，在宽敞的楼道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林凌顿住了。
　　在他的房间门缝中，透出了点点灯光。
　　有人在他家。
　　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怪兽：我没有吃人，人又不好吃，那老头又瘦，我吃他干啥？
　　摊主：我听隔壁卖菜大妈说的，怪兽吃过人。
　　卖菜大妈：我听隔壁王老三说的。
　　王老三：我说的是怪兽压倒人了，而且这是隔壁杀猪的告诉我的。
　　杀猪的：去你的，我说的是怪兽吓到人了！
　　怪兽：？


第九十八章　
　　这是一栋安全森严；　有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高级公寓楼，从没有发生什么被小偷登堂入室的案件，所以是窃贼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这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一头爱好偷东西的挪威喷火龙呢？
　　或者是某些寻不到住所的修士；　恰好会施展一点隐身咒。
　　林凌站在门前漫无边际地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将想法指引到一个比上述想法更具有可能性的地方上：鸠占鹊巢他屋子的人；　是他所认识的。
　　不仅认识；　可能还很熟悉。
　　抛去赵齐这些可能性颇小的旧友，剩下那些大概率的人都让林凌望而却步——
　　无论是坐在他沙发上的秦安，还是可能睡在他卧室里的祁南；　亦或是占据他房间的龙渊……
　　打开门后无论看到哪一个都令人心方方。
　　林凌站在空荡的楼道间；　踌躇着——他暂且也不敢放出神念去窥探房间里的一切；　万一正好撞上沧泽怎么办？
　　林凌摸了摸一旁的机甲外壳，心中徒然升起一种悲凉的情绪。
　　有家不能回；　他可真是敲悲惨der！
　　他想了一会；　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先待到明天看看会不会有人从里面出来再说——
　　在他乱七八糟地思考时，从房门里传出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好似正有人朝门外走来。
　　林凌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他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跳入机甲中，开启了隐身模式，等待着那扇门的打开。
　　里面的脚步声在门口停止了，好似那人也在犹豫要不要开门，但片刻后林凌公寓的房门还是被人推开了——
　　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林凌一眼便认出那是祁南；　这也合情合理，祁南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林凌的人，自然也知道他公寓的住所。
　　总裁穿着淡蓝色的针织衫和长裤，并未着正装，因而显得居家许多，连身上总带着的那种严肃的说教气也被模糊掉了，但依旧高大而英俊——林凌知道这是祁南的习惯，但一般他都是在他的家才会选择这般穿着，而不是在林凌的家。
　　祁南也来过不少次，但是每次都像刚从公司开完会过来似的，正襟危坐，再对着林凌的游戏皱眉，教训上两三句，评价他的房子是狗窝。
　　林凌总是不服管，每次遇到这种时候，他都会凑过去，去撩祁南，看他明明起了感觉又不肯真正动手的忍耐模样。
　　是以就算是林凌也从未见过祁南在他家这般全然放松的样子。
　　总裁的头发凌乱，和平日一丝不苟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单手撑在门上，朝着毫无人影的楼道里望了一圈，连天花板都看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这才放下手，一脸怅然若失。
　　林凌坐在机甲中，用食指和大拇指放大了屏幕上男人的脸——
　　祁南若有所觉，抬头朝着机甲隐匿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浅浅地皱起，他轻声唤道：“……阿凌？”
　　林凌觉得祁南很可能不是普通人，总裁的直觉有点强！
　　祁南神色落寞地朝着机甲的方向走了两步，已经来到了伸手便可以碰触到机甲的距离——林凌现在可以选择直接驾驶机甲进行空间跳跃离开，但黑发少年的眸子里，却是重复了当初祁南说会一直等他的场景。
　　林凌挫败认输般地扶着额头，从机甲里跳了出来。
　　这场景放在监控里其实极为吓人，突然出现的庞然机甲，与从中跳出的黑发少年，放在电影里那就是惊悚片的配置。
　　但祁南却毫不害怕，反倒是眸中浮现出了成足的喜悦，像是见到了某些期待已久的事物。随即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时声音有着淡淡的无奈：“我说了会等你，就一直会等你，你躲着我作什么？”
　　林凌紧张地搓搓手，习惯性地朝祁南走了两步：“没有刻意躲你，我只是不知道里面是谁，万一是小偷呢扑出来就揍我，你说对吧？”
　　林凌的嘴动个不歇，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就很贫，在某些时候很会说话——比如祁南曾经记得，林凌某次在他怀里的时候，为了达成目的，对他的那些“赞美”……比如说祁南教训他时的声音很好听之类的。
　　祁南当时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想来，也被镀上了一层回忆的金光。
　　男人想到这里，低头去看林凌。
　　现在他们近在咫尺，并非当日在人群中隔着投影与真人的距离，现在他们之间无人阻碍，他可以重新拥抱他，说些他真正想说的话了。
　　祁南知道那些人也是同林凌相爱过，然后分别，然后再次找来——从前他会庆幸于自己未曾经历过与林凌的分别，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明了对方的重量。
　　生离死别，人间最苦。
　　自那次在海岸边，林凌消失后，祁南发动所有力量找了他许久，也未曾有任何消息。迫于思念的折磨之下，祁南便干脆搬进了林凌的公寓。
　　这公寓里的东西，每一个角落，都是林凌躺过用过的，满是他的味道。
　　这让祁南觉得满足。
　　他沉浸在一个幻象中，就好像林凌只是出去旅游了，他还会回来。
　　而祁南会一直等他。
　　祁南摇了摇头，牵起林凌的手：“先进来。”
　　男人侧身让出一条通道，像是防范着林凌的逃跑，要黑发少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去。
　　林凌没什么抵触的情绪，他很乖地走进自己家中，在祁南张开的怀抱中弯腰脱鞋。
　　祁南一低头就可以触到他柔软蓬松的黑发，以及林凌的五官。
　　少年的睫毛很长，像是蝴蝶最美的翅膀，扇一扇便是滚滚红尘。
　　祁南在玄关抱住林凌的腰，把脸埋进少年的颈窝中。由于这个姿势，他传出来的声音都是喑哑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阿凌，我很想你。”
　　——你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又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林凌被他弄的一颗心也软了下来，他轻柔地拍拍祁南环在他腰间的手：“……对不起。”
　　祁南要的根本不是这句话。
　　他现在仅仅是需要一些肢体接触来稳固自己的情绪，男人无奈地笑了一声，他更紧地握住了少年的腰部，又很快地放开，迅速收敛好情绪，泰然自若地走进了厨房。
　　林凌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祁南从厨房里端出两杯水来，男人将水放置在桌子上，还顺手捡起了放在地毯上的游戏手柄。
　　林凌惊异地瞪圆了眼睛，这游戏手柄是他收在卧室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南把那游戏手柄丢给林凌：“以前听你说还不觉得，你不在的时候我试了一下，还不错。”
　　林凌：“…………”
　　——他知道祁南是一个不轻易夸人的性格。当初就算谈成了大交易，也不会说出“还好”这两个字。
　　现在祁南对他的游戏给出了高度的评价，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游戏super无敌非一般的好玩！
　　林凌把玩了一会那手柄，笑了起来：“你以前怎么不这么说。”
　　“以前不想尝试，”祁南坐在他的身边，“现在觉得挺好。”
　　林凌看着他英挺的侧面线条，忽地开口问：“那要不要来一局？”
　　祁南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什么？”
　　“跟我比试一局，”林凌晃晃手中的手柄，笑嘻嘻地说，“我输了的话，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知无不言。”
　　他这时候笑起来的样子已经一扫之前的沉重，像太阳底下热烈的珠宝，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与傲气。
　　因为林凌的最后一个条件，祁南绷紧了后背，良久后他才注视着少年的双眸：“那若是我输了呢？”
　　林凌便佯装思索，用右手的手指夹住下巴，在半分钟后道：“那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祁南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沉声问道：“什么条件？”
　　“没想好，”林凌已经起身去开那屏幕，少年的腰臀弯出一个极为美好的弧线来，“也许是让你证实一个我长久以来的猜测。”
　　祁南愕然道：“猜测？”
　　林凌理直气壮地说：“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缺陷？”
　　祁南：“………………”
　　哪方面？
　　黑发少年像是看不到男人骤然收紧的手指，还自顾自地补充：“不然你怎么一直不动？我怎么暗示都没用。”
　　祁南：“………………”
　　——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吗，这个小骗子，他万万没想到林凌是这般想他的。
　　现在祁南不想跟他玩游戏了。
　　他想把林凌按在那张他许久没有睡过的床上，狠狠地做出那些出现在他午夜梦回中的事，做遍屋子的角角落落。
　　作者有话要说：　　总裁：又想赢，又想输，我该怎么办！


第九十九章　
　　总裁的脸色是明显的难看——比他第一次见到秦安还要难看。
　　被喜欢的人质疑这方面的问题；　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耐的禁区。
　　林凌从他脸上的表情窥见到答案，他打开游戏，随手将身边游戏手柄的线收拢，干净利落地从沙发上滑落下去；　在底下有柔软的地毯接应着他。林凌的腿很细很长，脚踝露了出来；　衬着厚实的毛绒地毯看上去非常地具有居家气息。
　　黑发少年指着屏幕上的“start”按钮耸肩；　进一步挑战对方：“看你的样子，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大概率不会要求你来证实这个。”
　　祁南坐到他的身边；　与他肩并肩且毫无形象地伸直长腿坐在地毯上。
　　比起少年的娴熟；　祁南显得要拘束一些——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礼节。但是他拿着另一个游戏手柄的样子却显得格外娴熟；　仿佛趁着林凌不在的时候，已经将这游戏玩了许许多多遍。
　　男人一只手拿着手臂；　另一只手撑在后面的沙发上；　看着少年熠熠生辉的眸子；　对他道：“你是故意的？”
　　林凌眨了眨眼，状似无辜地对祁南道：“这是你赢了之后要对我提的问题吗？现在有些言之过早哦。”
　　他在句子最后刻意加了个语气助词；　不怎么像他之前的样子；　但是无疑更符合他的年纪。
　　祁南抓过他的手，缓缓地将少年的手按在了那不可描述之地——感受到那分量，林凌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僵直着看向男人的侧脸。
　　祁南很平静，也很克制地说：“在你那句话的后一秒，它就是这样的了。”
　　林凌：“……”
　　黑发少年用右手向前在茶几上摸索着拿到了那杯水；　他喝了一口，觉得不太好喝，皱了皱脸，又放了回去。
　　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嘴唇润润的，有种强装镇定的感觉：“我知道了。”
　　祁南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