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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重生的代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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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才选择进军娱乐圈……吗?
    花花世界,他站在袁元的盔甲外只觉得整个人自私而狡猾,而毫无防备地站在他内心的门口时,张重己却突然觉得不敢进去了。
    他有太多自己所不了解的过去,他甚至不能保证能完全驾驭得了这个男人的全部心神,而他却必须要完整地接受他全部的痛苦和记忆,为得只是一个回家。
    “袁元……”
    “嘘——”袁元将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轻柔的动作没有触碰到上面的伤口,“你只需要安静地听就好了……宝贝儿。”
    张重己愣了一下,有些恍惚,袁元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撑着身体在自己上方,而嘴唇却在自己耳畔轻声呢喃,声音就像是在蛊惑自己的神智。
    “每次回家都要演戏,每次被拍到都要被迫做出喜欢的态度……你应该懂我的吧?恩?”
    “……”
    “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惹了我就别想再逃了。”
    袁元压低了身子,低笑一声一口咬住他的耳垂,牙齿慢慢撕摩着,而张重己的身体不可避免地僵直,温热的湿度在耳窝出舔舐,使得空气中平生出一股暧昧色/情的气氛来。
    “知道我人生一大乐趣是什么吗?”
    “……”
    袁元轻轻吻着他的耳廓,温柔的动作却让张重己从内心开始战栗起来。
    “我啊,最喜欢和自家的二哥作对了……他得到的,我全部都想要……无论是我不喜欢的,或者是喜欢的……”突然一改之前的温柔,袁元眯着眼狠狠咬下张重己的耳朵,使得他“啊——”一声地痛呼出声,似乎是满意张重己的反应,袁元低低地笑了,勾起的唇角不是一般的愉悦,那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兴奋感。
    “他得到的……我全部都要……”
    【叮咚——获得攻略人物「袁元」的好感10%,目前好感为65%】
    “抢过来。”
    【叮咚——恭喜宿主桑,目标人物已经对你达到喜欢】
    袁元离开了。
    在他的嘴唇和耳朵上留下独特的痕迹后,插兜离开了,就连出了房门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张重己不知道如今的袁元是彻底对他摊牌还是怎么样,虽然好感度总算达到了喜欢的程度,但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反而倒觉得有些麻烦。
    本来不想要这么快地与袁元直面接触,毕竟袁城那边还没有处理完……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隐约感觉头有些晕沉沉的,张重己下意识地摸上伤口处才发现有些渗血了,恐怕是刚才挣扎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以至于又裂开了。
    轻叹了一口气,张重己按了一下病床边的床头铃,等待护士的到来。
    可是出乎意料的,贴心的护士没有来,倒是来了一个不招待见的人。
    “怎么是你?”张重己捂着头上的伤口,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女人,不着痕迹地蹙眉,“你来做什么?”
    张重己不懂为什么她还可以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至少在外人眼里他如今躺在这张床上都是承她的一手之劳不是吗?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你咯?”
    她抱胸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脸上一反往常地挂起了善意的笑容。
    张重己眉头皱得更紧,不说话。
    没错,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正是被他安排计策的白玲玲。
    袁柯不可能让她如此安然地站在这里,那么如今她却能微笑地出现在他面前,恐怕少不了袁父与对方父亲的干涉。
    啧,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似乎是没看见张重己厌烦的脸色,白玲玲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起来,大腿相贴翘着二郎腿,随意的一个坐姿勾勒出了她韵味而性感的长腿。
    不过这一切自然是引不起张重己的兴趣,在她走进门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神经紧绷着,眉宇之间没有丝毫的放松,他可不会愚蠢到真的以为白玲玲这次是真的纯属为了看望他而来。
    实际上,在袁家聚会上的跌落楼梯事件全部都是张重己精心安排,在进入袁家察觉到白玲玲也在的情况后,他便很快地列出了几种方案,而当时激怒白玲玲从而使得她做出过激行为也是张重己的故意安排,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激怒不了她跌楼梯事件进行失败,他还是有另外的计划依旧可以完美地陷害白玲玲,将她推到众人口风上的最高点。
    自从家破人亡所开始的十几年扭曲成长,所学会的手段和心机全部在这个世界一展无遗。
    而现在的立场看来,无论从哪方面讲,张重己好像都站在了偏弱势的下风,如今他有伤在身身边又没有其余的人,按铃已经好久却依旧不见护士进门恐怕早已经被白玲玲支开了。
    啧,早知道就不让袁柯这么早离开了。
    “别紧张,这次我来可不是找你算账的,”似乎是看出了张重己的不自在,白玲玲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勾着唇角慢悠悠开口,“我已经想通了,就算得到了袁城又怎么样,他的心还不是在你这里?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和解,顺便请求你帮我一个小忙。”
    “和解?帮忙?”张重己冷哼一声,嘴角的笑容有些锋利,“我能帮上白大小姐什么忙?”
    白玲玲的眼睛闪了闪,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道:“很简单,只要你能向外人合理的解释一下就好。”
    “合理的解释?”
    “没错,我要你向公众解释,那天晚上是你自己一不小心跌下楼梯的,而不是……”说到这里,她吐字有些咬牙切齿,“而不是我推下去的。”
    那天晚上出现的意外如今成为了商业界的一个天大的笑话,不仅白氏资产下的客户受到了影响,就连父亲未来即将谈妥的合作伙伴也因‘家女品行不妥’的理由而放弃了合作,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恼!
    “白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张重己勾了勾唇角,黑眸里讽刺的意味毫无遮掩,“难道不是你推我下去的吗?”
    “你!”
    白玲玲怒火攻心地站了起来,漂亮的脸蛋有一瞬间的扭曲随即又被她深吸几口气压制住了。
    “我希望你能够照我所说的去做,不想出面也可以,你可以选择写一封公开道歉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小姐进门来的时候是请我帮忙的不是吗,”张重己眯了眯眼睛,手指在被子的遮掩下不着痕迹地按下快捷键1,随着自己能感觉到的手机震动,顺利拨出去了一个号码,“可是依照你现在的语气看来,倒是感觉是要请更贴切一些,不是吗?”
    快捷键1是袁柯的号码,当初为了方便而被自己设置的,在这一时刻,张重己不禁为自己当初的漫不经心之举暗暗庆幸。
    感觉到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重己知道袁柯已经接了电话,不禁嘴角勾了勾,眯起眸子慵懒地看着她。
    “如果我不答应……白小姐,会怎么样?”

  ☆、第94章 。

张重己被绑架了。
    在他整个人倒在冰冷的水泥面醒过来,发现在自己双眼被蒙,浑身被捆绑得不得动弹的时候,这个念头几乎是一闪而过。
    意识前的一秒在病房里,睁开眼却是浑身被麻绳束缚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尽管不想承认,张重己最后还是确定了自己是被绑架这一事实,而这场绑架的组织者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是那个笑着说让他帮忙的女人——白玲玲。
    啧,女人这生物……有时候还真是可怕。
    麻绳绑着他手腕的力道实在太紧,张重己只是左右扭动了一下便觉得手腕处火辣辣的疼,他顿了一下随后弓着身子从水泥面上坐起来,微微抬起头发觉眼睛上的黑布蒙得很彻底,就连一点细微的光都看不见。
    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张重己的手脚却丝毫不能动弹,他抿了抿唇,开始回想之前在医院里与白玲玲的交谈,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头上有伤疾的缘故,他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只记得他好像是下了床,与白玲玲交谈几句后准备送客,转身之际感觉后颈一痛……之后的记忆就是现在的这般情况了。
    讽刺地笑了一下,张重己摇摇头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还好他之前暗暗拨通了袁柯的电话,下床的时候电话还没有挂断,被床被掩盖放在床边,照理袁柯应该已经在解救他的路上了。
    张重己轻叹一口气,不大不小的回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白玲玲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千算万算,实在是算不到她竟会有胆量绑架自己,虽然已经有了袁柯赶忙救急做后盾,但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的处境还是比较危险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不是等待,最好是能靠自己逃出去,毕竟他实在算不准袁柯究竟会多久才会到达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听着刚才的回音,他现在应该处在一个类似空旷仓库的地方,唯一让他暂时放心的时候是周围并没有人,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是这时候听觉往往会变得敏感起来,他也不至于连一个人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都听不见。
    捋顺了一切,张重己挪了挪屁股想要靠墙的力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似乎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着痕迹地蹙眉,张重己利用肩部的勉强的靠着墙壁,双腿软绵绵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看来白玲玲也不算什么时候都是蠢的,竟然给他用药,只不过这药是什么时候……
    张重己没有时间再思考太多,因为就在他勉强站起来的时候,他听见了清脆的一声“嘎吱——”推门声。
    有人来了?
    张重己身体紧绷地贴在墙壁上,眼睛下意识地朝推门声响的方向望去,却依旧只能看见漆黑一片。
    神经有些紧张着,张重己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喘,虽然来人没有说话,但张重己却敏锐地听到了对方粗喘的呼吸声和硬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很凌乱的步伐,听脚步和呼吸声都像是体型高大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张重己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在脚步逐渐靠近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摸着墙壁缓缓像移动,最后确定眼前无障碍时双脚并拢朝相反的方向蹦跳过去。
    其实张重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谓的挣扎,此时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瞎蹦了几步便觉得双腿软得像棉花一样,三番两次差点踉跄跌倒,最后还是被身后的人抓住头发狠狠摔在地上。
    “唔——”
    头上的伤口撞到了坚硬的地面,张重己几乎痛得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他咬着嘴唇想要坐起来下一秒却再次被推倒在地上,紧接着被一个男人粗鲁地跨坐在身上。
    未知男人身上腥气的汗臭味瞬间刺激到他的鼻子,张重己的脸色瞬间僵了,他苍白着脸开始拼命地挣扎,被麻绳紧紧束缚住的手压在背后,被他挣扎的动作和粗糙的地面摩得生疼。
    “跑?你还能跑哪里去?”粗犷得像公鸭嗓般难听的声音响起,张重己被一双厚实粗糙的手暧昧地抚摸过脸蛋,浑浊的呼气喷在他的脸上几乎让他几欲作呕,“仔细一看,这小脸长得也是不错的,倒也不是一笔亏本生意,啊?”
    随着他的语落,周围响起了稀稀落落的笑声,并不好听,却让张重己的心沉了下去。
    三个,三个男人!
    事到如今,张重己就算再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就太蠢了,尽管心里的厌恶和紧张愈发强烈,但他表面还是努力控制着镇定,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放了我,事后我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
    “放了……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跨坐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探入他的衣衫内来回抚摸,“这么好的触感,我怎么能舍得放开呢?”
    “你……”
    他的触摸几乎让张重己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不知是药效已经有些过效还是深意识里的潜能激发,张重己猛然有了力气狠抬膝盖,身上的男人便捂着裆部嗷嗷叫地从他身上倒下来。
    “该死,把他给我固定住!”
    男人一声怒吼,不出几秒时间,张重己便被死死地压在地上。
    “他妈的放开我!”
    话语未落,张重己的侧脸便狠狠被刮了个耳光,伴随着的是那个公鸭嗓男人的叫骂声。
    “我/操他娘的,劲还挺大,老子的子孙都差点给断了。”
    感觉到自己的下颚被捏住,张重己挣扎着扭头却无济于事。
    “本来想先给你点甜头尝尝,现在看来好像是多余的事情了。你这种小辣货,就得狠狠操/翻你,让你哭的喊爹又喊娘。”
    “我呸——”张重己的逆鳞就是张家父母,此时的他也不顾会激怒对方的可能性,朝着说话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
    “哟呵,这小嘴还挺利,来,给哥哥疼疼……”
    腥臭的气味越来越近,张重己就像是疯了一样挣扎个不停,只是就连肩膀的都被其余两个男人死死压住,他整个人都临近了崩溃。
    不要……不要!
    当男人带着粗糙的胡渣吻在他颈脖处时,他几乎尖叫出声,挣扎越发剧烈。
    “重己,不要……不要看妈妈……呜呜……”
    “哈哈哈……贱人,荡/妇!”
    脑海里被压抑在最深处的不堪记忆被翻出来与现在的情况渐渐重叠,母亲扭曲的哭喊像是蜜蜂一样嗡嗡地在他耳边回响,张重己几乎红了眼,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
    不要,不要……妈妈,妈妈!
    张重己握紧的拳头中,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手心里,眼角的湿润沾湿了蒙眼的黑布,拼命挣扎的结果换来的是衣衫被粗鲁撕开的绝望。
    “白玲玲,白玲玲,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尖叫着,哭着,挣扎着,无力的张重己终于软榻下来,感觉到头上的伤口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他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大、大哥……他、他流血了!”
    “这、这……不管了,速战速决,办完事赶紧走人。”
    耳边的声音开始模糊起来,张重己看着眼前黑蒙蒙的一片,低声啜泣的同时开始喃喃一个人的名字。
    “袁城……袁、城……”
    快来救我……救我啊。
    “啪——”
    “滚开,你们都滚开!”
    “啊……大哥饶命啊大哥……”
    “啊、啊——”
    踹门声,惨叫声和发着抖的饶命声,仿佛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张重己几乎以为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浑身想动的力气都没有,朦胧中,他好像看见了母亲慈祥的面颊,她在冲他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重己——重己——”,一声又一声,温柔而包容,几乎让他潸然泪下。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家。
    “二少爷,他、他流了好多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止血!”
    等待眼前的视线突然光明的时候,张重己里的意识已经开始浑浊,他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力气出声,直到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吴景,吴景,别怕,我来了,我来了……”抱着他的男人不停地在用颤抖的手安抚他的背部,甚至是声音都是颤抖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眼前男人的脸很模糊,张重己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黏住了,睁也睁不开,只是抬起手想摸他的脸。
    “我、我……是不是已经被……”
    断断续续地吐出这么一句话,张重己的脸有些扭曲,从头部伤口流下来的鲜红血迹在他脸颊上蜿蜒,有些吓人。
    “不、不,你没有,他们没有碰你,没有。”没有丝毫的嫌弃,男人握紧了他的手,在指尖上轻吻着,就像是对待最怜惜的爱物,“你是最干净的,吴景,你是最干净的。”
    “是、是白玲玲……把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话了好吗别说话了!”男人崩溃般地怒吼出声,随即又像是懊恼自己,紧紧地抱着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恳求,“求你别说话了好吗,我看着你这幅样子整个人都快死掉了……”
    “……”张重己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话,实际上,他也没有力气再开口了,头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他的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
    轻吻带着颤抖的不安就像是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地落在他的鼻尖、眼睛和嘴唇,张重己被男人结实的臂膀腾空抱起,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妈妈……


  ☆、第95章 。

张重己头上的伤口有些恶化了,好像是受到了感染,回来后一直高烧不断,冷汗不停地流,意识不清地一直在喊听不清的字语。
    袁柯红着眼眶握紧他的手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替他拭去额头的细汗。
    “不要怕,我在这,我在这。”
    看着躺在病床上那张脸色苍白而无生气的脸颊,袁柯只觉得心如刀割,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觉得难以提起。
    “白玲玲,绝对……不放过你。”
    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在一旁的陪椅上,额头青筋暴起,抬起头时眼眸的里狠戾残暴无遗。
    袁柯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就像是满腔的痛苦和自责像汹涌的潮水般淹没在自己的心口,无处发泄却感觉自己整个心脏快要爆裂开来了。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袁柯要好久才能平喘下自己的呼吸以及快要抑制不住的狂躁,颤抖着手继续为他擦去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连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的人竟然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伤害成这样。
    袁柯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掌贴近自己的面颊,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阴沉。
    因为在粗糙的地面摩擦过多,张重己的手指和手腕处都有了细微的擦伤和殷红的痕迹,让袁柯心疼至极。
    “嘎吱——”一声,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袁柯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就连手上细致擦汗的动作也没有停顿,只是头也没有抬地冷淡道:“人找到没有。”
    对方沉默着没有回答,袁柯蹙眉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再熟悉不过的坚毅脸颊。
    他张了张嘴巴,眼眸闪烁几分随即紧紧蹙眉。
    “你来做什么。”
    来人紧抿着薄唇,没有回答他问题,僵硬的面部线条在触及躺在病床上呢喃不清的人时却意外地柔和下来。
    袁柯沉下眼色,握紧了拳头,在对方往前走几步想要靠近病床上的人之际,毫不犹豫地挡在了病床前。
    “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再来了。”袁柯眯了眯眸子,以往掩于眼底的兄弟温情早已经无存,此时那双眸子凌厉冷漠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不管你这次是想做什么,只是你该清楚,现在他是我一个人的,照顾他的也应该是我才对。”
    “我亲爱的大——哥——”
    最后一字落地,袁柯抿紧唇角带着毫无温度的视线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袁城看起来是非常匆忙地赶过来,虽然穿着一件灰色西装,上面却沾着类似是轮胎溅过污水的点点污渍,就像是一朵朵浪花绽放在他西装与裤管上,里面的领带也系得歪歪扭扭,毫无平日严谨的精英模样。
    袁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很快又将视线转到病床上的那个心念牵挂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穿着蓝色横条的病服,整张脸苍白得毫无生气,豆大的冷汗布满他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让人心疼。
    袁城动了动喉结,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再抬眸看着眼前那张倔强而又熟悉的脸颊,语气已经有些不安稳的烦躁:“让开。”
    袁柯没有说话,还是笔直地挡在他的面前,双手展开护在病床前,冷眼看着他没有一丝动摇。
    袁城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波澜。
    “知道为什么最近公司股东大会的时间会突然待定吗?”
    袁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袁城突然提起另外无关的事情,眼眸闪了闪却还是开口道。
    “因为有新的高干股东入注,怎么,大哥怎么突然对公司的事情有了兴趣?”
    袁柯嘲讽地看着他,可对方唇角勾起的渺小弧度却让他不着痕迹地蹙起了眉头。
    “那个股东……”
    “没错,是我。”袁城的镜片有些反光,袁城看不清他眼眸里的真正情绪,“无论是公司集团,还是他,我都会一分不差地抢过来。”
    他顿了顿,继而一字一顿道。
    “过去十几年谦让你的,被迫放弃的,被剥夺的,我全部,都会抢过来。”
    不同于以往温和的语气和态度,眼前的的袁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让袁柯紧紧蹙眉的同时,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
    “袁城,你什么意思。”
    “二弟,你说,”袁城凑近了他的耳边,吐露的字眼却是毫无起伏的语气,“如果白氏集团选择的联姻对象变成现继承人,会不会利益更大一些?”
    “你!”袁柯顿了一下,眯了眯眸子,紧皱眉目看着他,眼底的凌厉就像是一束寒光“你知道这次绑架吴景的人是……”
    “我知道,”袁城微微勾了勾唇角,冰冷的镜片毫无余温,他看着袁柯的眼神有些嘲弄,“所以你跟白玲玲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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