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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系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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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洞里虽然没有阳光,但墙壁之上间隔几步就嵌有一颗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并不昏暗。
季温良跟在清歌身后,穿过了一个又一个洞孔,暗道这妖王的洞府里真是九曲十八弯,若是不熟悉路的进了这里,不迷路就怪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清歌忽地停了下来。
原来是又到了一个洞孔。
这洞孔比其他的洞孔都小,季温良弯着腰,勉勉强强挤了进去。
洞内却是出奇的宽敞,左边摆着一个个的大木箱,有的木箱半敞着,露出了成堆的珠宝银两。
右边堆着各式的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
清歌一进这洞内,便露出庄重的表情,提着裙摆,小小翼翼地踩着地上的方砖,左转右转,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尽头。
伸出手臂,五指握成拳,在墙壁上有规律地敲敲打打。
只听得机关之声咔拉咔拉地响起,墙壁之中现出一道石门。
石门自左向右缓缓滑开,露出一个干净、整洁又空旷的石室。
这石室之中摆放的不是金银财宝,不是各式武器。
而是一个巨大的供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宝贝送我雷哇,谢谢啦,受之有愧啦哈哈(手动捂脸),大家喜欢多评论也挺好哒~
后面三章等我校对完传上来哦~
第41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十)
供台之上; 摆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人像。
台前立着长形的玉牌; 上头刻着几个大字。
“妖王婕英之位”。
季温良站在供台前; 抬头看着等人高的雕像,居然有些痴了。
这人像是名女子; 一袭火红的纱衣,身材高挑,手持长鞭; 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气。
脸白如玉; 颜若朝华,额上一枚红莲印,修眉端鼻; 凤眼上挑; 下巴微微抬起; 带着有些挑衅的笑容; 满满的骄傲不羁之气。
也不知用了什么奇工异术; 这雕像栩栩如生; 连衣摆的飘摇之感都显了出来。
若真人长得确是如此,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这显然是祭祀之处。
清歌进了这石室不看别处; 单单抬头盯着雕像的胸口。
季温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心中一动。
这雕像胸前挂着的珠子与他进入幻境之前看到的珠子一模一样!
看来这便是墨临口中的破阵珠了。
联系前前后后; 不难猜出; 清歌此番前来; 怕是要替墨临盗取破阵珠。
可她犹犹豫豫、面色纠结地站了半天; 居然转身离开了!
那墨临又是从何处得到这破阵珠的?
季温良正疑惑着; 忽见得从石门之处闪进一道黑影,直奔人像而去。
“没想到破阵珠竟藏在此处。”
黑影落地,墨临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清歌。
清歌抬头一看,雕像上的破阵珠已经不见了。
“你跟着我?”她惊惧道。
墨临将破阵珠放在手心上颠了颠,道:“我若不跟着你,怎能躲过层层机关,找到此处?”
清歌一急,腾空而起,要去抢墨临手中的破阵珠。
墨临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攻击,化作一条黑蛇,不见了踪影。
清歌见此,急得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洞道里穿梭,最终停在悬崖边上。
这悬崖外周金光流转,显然布有阵法。
墨临变成人形,一脸得意之色,朝追来的清歌笑道:“后会无期。”
说罢,左手执起破阵珠,右手成掌。
灵气成股从掌中缓缓流出,进入破阵珠中,又从另一侧喷薄而出,打在阵法之上。
阵法内的金光流转的速度忽地变慢,不一会儿露出一个大洞。
墨临穿过大洞,飞了出去。
清歌一急,捉住了他的衣角,跟着穿过了护界阵法。
季温良的身体不受控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也从洞中穿过,轻飘飘地落在了一片密林之中。
他原地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清歌和墨临的身影。
这林中的灵气稀薄了不少。
“莫非这里是人界?”
他喃喃地道。
“这里确是人界。”
背后响起一道幽婉的声音。
季温良转过头,见一素白长衫的女子亭亭玉立,飘带随风扬起。
他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你看得见我?”
又仔细端详了眼前的女子,惊道:“你是清歌?”
这女子无论容貌还是衣着都与清歌相似,只是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尽显疲态。
她点了点头,道:“这护界阵法是先妖王所设,法力高强者才可通过,墨临却凭靠破阵珠出了妖界,我知他性格偏执,怕他惹出大祸,也跟了出去。谁知他一入人界,就将我甩开了。”
“等我再找到他时,却为时已晚。”
清歌挥了挥衣袖,周围的场景转变。
竹林之中,几具尸体横陈。
“墨……墨临,你……你怎能杀人?”
清歌用剑挡住了墨临的攻击,将还有一口气的伤者护在身后。
墨临看到他,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道:“我没有乱杀人,他们都是强盗。”
“强……强盗?”
“你来人界这么久,什么都没学会吗?这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这强盗掠人钱财,杀人放火,便是坏人。我杀坏人,就是积德行善,有什么错?”
清歌听他这话,回头扫了一眼伤者。
墨临趁机绕到她的背后,化作一条黑蛇,将那人吞入腹中。
瞬时又变回人形,笑道:“清歌,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或者说……蠢?”
清歌知道自己又被骗了,脸上浮起懊悔的神色,长剑一指,道:“把破阵珠还给我。”
墨临不理会她,转身就要离开。
清歌哪里会放他走,握着长剑,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在林中打了起来,兵器相撞,锵锵作响。
清歌渐渐落了下风。
墨临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道:“你我法力本来相差不大,又是同时进入人界,可今日我却打败了你,你可知为何?”
清歌瞪着他,沉默不语。
“你不仅性子优柔寡断,脑子也是愚钝。罢了,今日我好心,提点你几句,”墨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森然地道,“这人界提升修为的法子,自然是食人肉,吸人魂。”
“你如此做,不怕报应吗?”清歌冷冷地道。
“报应?”墨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道,“娘说的对,这六界之中,任谁都逃不过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何不活得快意潇洒些?”
说罢,收了剑,化作黑影离开了。
只留得风卷枯叶,无限萧索。
清歌手指轻轻一点,眼前的景象逐渐氤氲。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此时,我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
季温良被她周身凄怆的气息所感染,一时语塞。
这正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从那以后,我便时时跟着他,他若杀人,我便阻止他杀人。”
“终于有一次,彻底把他惹恼了。”
氤氲的景象顺时针扭转,又恢复清晰。
半山腰上,旧宅之内。
身穿粗布长袍的道士手拿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清歌,你我青梅竹马,你竟联合臭道士对付我!”墨临怒道。
他被困于八卦阵法之中,四肢被捆妖绳绑住,奋力挣脱不出,满头是汗。
清歌喝道:“墨临,交出破阵珠,饶你不死。”
“破阵珠?”墨临冷哼一声,忽然一个使力,灵气陡然增强,捆妖绳啪的崩断,落在地上。
“你特意用阵法困住我,不就是想见见破阵珠?好,我便如你的愿。”
墨临的脸有些扭曲,从怀里取出破阵珠,放在掌心。
清歌等的就是这一刻,她跨步进入阵法之中,伸手便抢。
“你倒是不要命。”墨临眯了眯眼,闪身躲过,一掌打在清歌的胸口。
清歌今日确实是抱着不要命的心思,顾不得伤势,又要去夺。
墨临却突然笑了,“清歌,我将破阵珠吞了,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骤然变成原形,张口要吞了破阵珠。
清歌脸色大变,纵身跃起,朝着蛇头飞去,眼看就要被黑蛇吞入腹中。
“不要!”季温良已经分不清事实和幻境,化出飞羽,射向黑蛇的头。
飞羽触及蛇鳞的一瞬间,画面突然静止,如同定格一般。
接着以羽尖为核心,形成蛛网般的裂痕,最终形成一个个无规则的碎片,坠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皆是幻境。”清歌走到季温良的跟前,与他并肩。
“可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吗?他吃了你?”季温良有些恍惚,转头望向清歌。
清歌暗道自己找对了人,点了点头。
“可……可夺回破阵珠的方法千千万,你何必急于一时?”
清歌摇了摇头,道:“他一直将破阵珠贴身藏着,我根本靠近不得,只得施计将他困于阵法之中。他若想破解阵法,就必须现出破阵珠,用灵气催动。”
无论是修道之人,亦或是精灵神鬼,体内皆有元丹,凝聚灵气,承载命格。
法力越强者,元丹内凝集的灵气越多,调出灵气的速度越快。
若想让破阵珠起效,必须先将元丹之内的灵气调动出来,再催动其解阵,墨临吞了破阵珠后,在体内便可催动其发挥作用,相当于省了第一步。
墨临的法力本就高于清歌,这样一来,夺回破阵珠更是难上加难。
只是,清歌拼死进入墨临的腹中,又有何用?
清歌似是知他心中所想,缓缓道:“我将自己的魂魄与肉体剥离,肉体消散,魂魄却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一副肉身,两个灵魂?”
清歌点了点头,接着道:“若说控制他的身体,我自是办不到,不过偶尔也可阻止他的行动。只不过我时睡时醒,能做的实在有限。方才他攻击你时,我忽从梦中醒来,便干扰了他的动作。”
季温良听她如此说,想起东海之边的景象。
结界本是阵法的一个分支法术,简单来说,都是独辟一方天地,想进的进不来,想出的出不去。
这黑蛇体内有破阵珠庇护,自然能冲破弑神的结界。
而它要攻击之时,身形却忽地一滞,如今看来,是清歌介入其中。
正因如此,季温良才有机会伤了它的眼睛,得以保住性命。
“这么说来,是姑娘救了我。”他郑重地行了一礼。
“救?我如何担待得起?”清歌苦笑了一下,“他伤了无数人的性命,说到底,罪魁祸首应该是我。当初若不是我大意,怎会给他可乘之机?”
说话间,身形又淡了许多。
一副肉身,两个灵魂。
弑神的那一剑,不仅损毁了墨临的肉身,也打散了他的魂魄。
清歌的孤魂,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便会烟消云散了。
可若是活了一辈子,临死之前,还有心结未解,也当真是痛苦。
季温良见她满面凄凉神色,思忖了一会儿,缓缓地道:“清歌姑娘这样说实在是狂妄自大了些。”
清歌顿时愣住了,不解其中意。
他接着道:“依照姑娘所论,我也是罪魁祸首了。”
“何出此言?”
“我若是早些发现那条巨蛇作恶,将它杀了,这世间又会少许多冤魂。”季温良看着清歌,继续道,“可我没有,这些枉死之人的性命也要算到我的头上了。”
清歌知道这样的算法没有道理,反问道:“这怎么能关公子的事?世事难料,公子亦非全知。”
“那便是了。他向你索要破阵珠之时,你可知他会闯下这等祸事?他的爹娘生他养他之时,可知他会闯下这等祸事?”
清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季温良叹了口气,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他语气转而温和,“这世间之人皆非全知,把别人犯下的错事揽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徒添烦恼?”
这番话,不但有理,还十分地真挚感人。
宽慰之情溢于言表。
清歌半生活在愧疚与自责之中,听闻此言,一时百感交集,红了眼眶。
忽然拎起裙摆,跪了下来。
季温良哪曾受过如此大礼?
急忙弯下腰,要将她扶起。
可他仍在幻境中,根本碰不到清歌的身体。
只得结结巴巴道:“姑……姑娘不必这样。”
一时无法,居然傻傻地跟着跪了下来。
清歌缓缓道:“能够听到这样一番话,我……我死而无憾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若有所求。
季温良被拖入幻境之中,总不是巧合,他想了想,道:“姑娘救我一命,若是有事,我自当倾尽全力。”
清歌道:“如今墨临已死,不能再为祸人间,我这心结算是了了一半,这另一半……”
她举起胳膊,摊开手掌,掌心一枚珠子闪闪发光。
“另一半,便是这破阵珠。”
“求公子将破阵珠归还妖界。”
季温良偶然间窥探她的一生过往,不禁感伤哀叹,又思及清歌曾救他一命,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况且这珠子若是流落至第二个“墨临”手中,不知又要结下多少冤孽。
他接过珠子,握在手中,郑重地道:“好。”
话音一落,清歌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
这是魂飞魄散的先兆。
季温良见此,心中酸涩,伸出手碰了碰。
一阵风吹过,清歌的身体如烟一般被吹散成缕缕灵尘,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一句轻语,似水如歌,温婉清灵。
“清歌谢过公子。”
瞬息,幻境破灭。
第42章 冷酷魔尊的小仙侍(十一)
季温良回到落镜山的时候; 青元正在布雨。
名师出高徒; 像避雨咒这样的小法术; 如今他用来自是不在话下,轻轻掐一个决; 周身就仿佛形成一个屏障似的,雨滴从空中垂落,还没接触衣裳; 就拐了个弯; 变更了路径,落进土里。
在这条龙的勤奋努力下,原来灰绿绿的地衣已经被大片的苔藓代替; 青嫩嫩的; 煞是好看。
雨路湿滑; 季温良小心翼翼地走着; 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大殿门口。
大殿的门紧闭着; 他抬起胳膊想要敲门; 又忽地犹豫了。
平心而论,弑神待他还是很好的。
虽然面上不如朱阳神君春风和煦; 但从不会为难于他。
若说有什么吩咐; 不过端茶倒水磨墨这等小事; 可以说是非常轻松了。
教他习字、法术的时候; 也是十分地耐心。
思及修炼枯燥; 闲暇之余; 还传授下棋之道; 足以见其体贴了。
可反观自己,第一次捉妖,好像并没帮上什么忙。
回想东海之边,自己躲开弑神伸出的手时,似乎瞥见他眼中掠过一丝波澜。
不禁按怪自己行事不妥。
“弑”这一字,解为“杀”,又与“杀”略有不同。
子杀父,臣杀君,意为“弑”。
弑神应天地而生,能感六界恶魂,上可斩天神,下可戮鬼魔,不忌长幼尊卑,掌握生杀大权。
故弑神出现之处,定是又有谁在作恶。
通晓此事者,难免绕道行之,不通晓此事的,听其名讳,也要退避三舍。
久而久之,也就没谁敢亲近了。
可是季温良不一样。
他与弑神相处得久,知他并非传说中那般可怕。
再说,弑神所杀的皆是犯了大错的神鬼妖魔,乃是积德行善之举,哪里有错?
反倒是自己有错。
他的心底升起浓烈的悔意,夹杂着难以言明酸涩之感,逐渐蔓延开来。
不管如何,还是先进去才好。
他打定主意,敲了敲门。
咚咚两声过后,仍是一片沉寂。
季温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他不是被扫地出门了吧?
仔细想想,也不能啊,毕竟入山的结界并没有拦着他。
正考虑要不要干脆推门而入,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童音。
“神君没回来呢。”
季温良转身一看,原来是青元,皱了皱眉道:“没回来?那去哪了?”
青元撇撇嘴道:“你好笨,不是你跟着神君一同出去的吗?还来问我?”
季温良想想也是,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
既然弑神不在,他便没那么多顾忌,推开了大殿的门。
“哎……”青元忽然扯住了他的袖子,围着他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地打量。
季温良被他弄得不知所以,问道:“怎么了?”
“你去人界了?”
季温良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去人界的集市逛一逛?”
季温良摇了摇头,他哪有那个闲心。
青元跺了跺脚,一副生气的样子,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这条龙是个话唠,有事没事就拉着季温良聊天,天上地下,扯东扯西。
说过的话可多了去了,季温良哪里晓得他指的是哪一句,只好又摇了摇头。
“酒!酒啊!”
季温良这才想起,青元曾提过,人间的酒比起天上的酒,别有一番风味,自己曾答应过他,若是去了人间,便给他带回一坛。
没想到青元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是嗜酒如命。
他只好满怀歉意地道:“这次忘了,下次给你带回来可好?”
青元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落镜山里的一大一小,季温良算是得罪了个遍。
他叹了口气,走进殿里。
既然弑神不在,便只好坐在案前等着。
这一等,便等到天色由白转灰,逐渐暗淡。
直到最后一丝阳光消亡,落镜山陷入沉沉的黑暗里。
殿内的灯笼呼啦一下全部亮起,一阵风吹来,烛光晃动,暗影摇曳。
季温良在这昏暗的灯火里,眼皮逐渐沉重,手撑着脑袋,睡了过去。
九州之外,另有一境,名曰云海。
云海境中,分为两层,上层灵气缥缈成云,下层秀水积聚成海。
两层之间有一仙宫,浮于半空之中,当当钟声作响,三五仙鹤飞鸣。
仙宫门前,有个道童守门。
这道童约十二、三岁的模样,身穿月白道袍,梳着发髻,眉心点一血痣,双颊淡红。
开始时,他还规规矩矩地盘坐在门前,可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似的,伸了伸腿,侧卧着,最后干脆靠在门柱上,眯起了眼睛。
一阵凛冽的风吹来,引得道童的衣袍轻轻浮动,他觉得有些冷,睁了睁眼。
入目是一双绣着暗纹的黑色云靴,抬眼上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道童一惊,立刻站起身,施了一礼,结结巴巴道:“封……封师兄。”
来者正是弑神封离。
“我找师父。”封离淡淡道。
“师父还未出关,”道童看着封离,小心翼翼地回道,“师兄可要进去坐坐?”
封离顿了顿,道:“不了。”
道童猜不到封离此番前来是何意,又见他不肯进宫,只好欠了欠身,道:“恭送师兄。”
眼见着他驾着乌云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送走了封离,不过半刻的功夫,道童怀中的传令铃便响了。
“师父出关了!”
道童转身推开宫门,暗暗嘀咕道:“封师兄来得真是不巧。”
他沿着青石铺就的大路,穿过一座座阁楼,进了引忘殿。
大殿之中,四鼎丹炉分居四方,中央为一八卦阵,分为黑白两极,一老者悬空盘坐于阵中央。
这老者一身藏青道袍,手握拂尘,鹤发童颜,道骨仙风,满脸慈祥。
“恭喜师父出关。”
道童深深鞠了一躬。
“嗯。”
太清真人点了点头,问道:“通石,我闭关期间,可有什么事发生?”
被称作通石的道童想了想,道:“只有封离师兄来过两回。”
“离儿?”太清真人脸上显过一丝诧异,抚了抚白须,问道,“他可曾留下什么话?”
“封师兄未曾留下什么话,”解石回道,“不过第一次来的时候,倒是去藏经阁取了几本仙书,第二次来,正是半刻钟前的事。”
“是何仙书?”
解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一一列举道:“《木行心法》、《修炼十书》、《控灵之术》……”
一连串下来,太清真人便明白了,这都是些修炼的入门仙书。
只是封离拿这些书有何用?
太清真人伸出左手,默念口诀,拇指滑过其他四指,依次点算过后,睁开了眼,轻声道:“我知晓了。”
解石看太清真人一副神秘模样,好奇地问道:“师父,可是封师兄有难?”
“徒儿何出此言?”
解石思忖了一番,道:“只是看封师兄好像不大高兴。”
太清真人一听这话,竟是忍不住乐了,呵呵一笑道:“我这徒儿,从小到大都是无喜无怒的模样,连我这个做师父的都难辨他心中所想,你倒是机灵。”
解石嘿嘿一笑,道:“无喜无怒,不过是因为万物都入不了封师兄的眼。”
此话一出,太清真人原本和煦的脸色竟瞬而变得肃然。
解石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心中一骇,低下了头,用余光偷偷瞄着太清真人。
只见他闭着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半晌,轻声吩咐道:“传炽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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