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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系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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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诊堂内一团混乱,堂外的私语声也愈来愈大。
一个个乌龟出壳似的往里探。
“哎呦,打起来了!”
“啊?有必要这麽严重?”
“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还不严重?”
“可这毒是林师伯求着宫主解的,又不是宫主求着林师伯解的,这会子怎麽又来怪罪宫主?”
“就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谁也没说病一定能医好啊。”
“道理是这麽个道理,但情义不是这麽个情义,毕竟是人家的亲儿子,这前两天还是好的,突然就这样,谁心里撑得住?”
“唉,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都好了,怎麽又成了这样?”
堂内堂外熬成了一锅粘稠的粥,突然,躺在床上的林桓咳嗽起来,好似心肺都要吐出。
林崇率先转过头,见一人正在给自己的儿子施针,顿时瞪圆了眼睛。
大吼一声:“你干什麽?”
一把将施针的人推开,给林桓顺气。
“儿子,你怎麽了。”
林桓又咳了几下,渐渐平复,气虚地道:“父亲。”
方才奄奄一息,昏死过去,这一会儿竟然能说话了,林崇大奇,又去号林桓的脉,停留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才施针的人,“你,你是何人,对我儿子做了什麽?”
“林师伯唤弟子十六就行,”十六解释道,“弟子方才疏通了汇云穴,没想到真的有用。这急症发得突然,弟子猜想之前的毒并没有解,只不过被药力抑制住了,时日一久,猛地反扑回来,令人招架不住。这汇云穴是药力积聚之地,弟子在此处施针,激发了深藏在体内的药力,如此一来,毒性自然被压制住了。”
季温良上前摸脉,果然,毒力已经蛰伏下去,不禁蹙眉,“难道是之前的药方有问题?”
十六看了他一眼,道:“这个弟子不知,或许……那药方只能压制毒性,并不能解毒,可压制毒性并非长久之计,还是彻底解了毒好。”
他侃侃而谈,有条有理,很让人信服。
“后生,”林崇拽住十六的衣袖,眼里闪着亮光,“难道你会解毒?”
众人皆望向十六。
“这……”十六吞吞吐吐,似是有些为难,半晌,深深作了一个揖。
“这事说来难以启齿,白沟蝮的毒在下确实会解,但这药方乃是祖传,祖训有言,药方不可外传……弟子在启昀宫内修学,却不能公开解毒之方,实在惭愧。”
“既是祖传之方,不外传也合情合理。”大长老缕了缕胡须。
其他人亦点头称是。
林崇也道:“后生不必担心,你肯替我儿解毒,我就感激不尽了。”
十六像是松了口气,道:“那便好办,这药弟子亲自来配,亲自来煮,既可解毒,又不违背祖训。”
这祖传之方果真有用,林桓一连服用三天后,体内的蛇毒彻底消散了。
经此一事,十六名声大噪,连几大长老都对他另眼相看。
与此同时,另一种传言在启昀宫内悄悄扩散开来。
这传言的主人公是吴清,之前犯了错误被季温良降羽级的那一个,话说吴清几次三番地想升羽级,却一直没通过考核,前些日子又得罪了人,被打发去了烹药房。
这烹药房的规矩自成一体,收了药方,先编好号,统一送到抓药处,再由抓药处称药打包,分批交给煎药室,最后凭号取药。
吴清便负责煎药。
煎药这活,原本没什麽意思,但吴清这人有个本事,四四方方的药包一拆开,他搭上一眼,便知晓这服药是用来治什麽病的,毕竟在启昀宫多年,读得书不少,也曾多次出宫问诊,积累了很多经验,所以每次都能猜个□□不离十。
煎药之前,先猜上一猜,也算是一种趣味。
那一天,抓药处送来一副药,吴清没看出其中的门道,他好奇心强,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便知晓这副药是用来解白沟蝮的毒的了。
这可是难得的药方,吴清寻了一张纸,暗地里记了下来。
可没想到过了几日,又传出林桓毒性复发的消息,才知道原来的方子并不管用,而真正的解毒之法只有十六知晓。
吴清心思活泛,偷偷捡了十六熬药剩下的渣滓,想查查到底用了什麽药材。
这一查不要紧,惊了他一身冷汗。
这两副药方只有一处不同——宫主所供的药方里少了一味石连。
若是别的药材倒不要紧,可这石连少了却只会让人怀疑开药者别有用心。
石连本身没有什麽功效,是种引经药。
所谓引经药,就是引导着药力进入特定的经络,以达到直击病灶的效果。
不同的药方所用的引经药各有不同,却是不可或缺,若是少了恰量的引经药,药力不能得到很好的发挥,便有可能延误病情,产生严重的后果。
那林桓前几日病情好转,是因为药方确实有效,但药力不足,所以后期才会再次发作。
如果没有十六,林桓说不定已经死了。
是藏书塔最高层的书籍真的有错,还是宫主故意少写这一味关键的药?
毕竟林桓之父林崇当时与楚神医争夺宫主之位,闹得很不好看,此时父子二人有难,伺机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事关乎重大,该烂在肚子里,可不知怎的,吴清就透露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的,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偏偏季温良并不知晓,他因为林桓的事心中郁结,一直待在藏书塔,想再找一找有什麽记载白沟蝮的典籍。
这天他正翻着书,紫露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宫主不好了,林崇师伯将几大长老叫到主诊堂,说有人暗害他的儿子,要讨一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打标题“做武林霸主的男人”,结果打成了“做武林霸主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第105章 做武林霸主的男人(十三)
季温良放眼打量; 主诊堂里都是启昀宫中资历很高的人; 几位长老坐在左侧一排; 林崇父子单坐在右侧,他们后面站着十六; 其余的分散着立在一旁; 见到他走进来; 纷纷施礼; 面目皆有些不自在。
大堂地板的中央还跪着一个人; 身上带着几道新鲜的伤口,右脸一片红肿,正低声哀叫着; 看来被打得不清。
季温良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忍不住思忖,紫露说有人暗害林桓,难道是这个人麽。
他好像认得,这人是吴清。
想到这儿; 又朝林桓的方向看去,谁知对方一接触到他的眼神; 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很快偏过头去。
季温良心头凝出一片疑云,表面仍维持着镇静; 温声询问:“诸位今日聚集主诊堂; 是有何要事?”
“是我叫他们来的; ”林崇冷着脸道; “大家一同做个见证。”
他平日说话总是大吵大嚷,嗓子调得高,此时声音却沉到了井底,好似要宣布很重要的事。
“不知师伯要大家做什麽见证?”
林崇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上前一步,朗声道:“宫主,我三岁入启昀宫,拜医祖为师,十岁升铁羽,十三岁升铜羽,十五岁打理宫中杂事,楚师弟任宫主后携一家出宫,在东南海岛建浮珠堂,转瞬半生过去,心中尚存一丝疑问,想让宫主替我解答,不知宫主愿不愿意。”
林崇一直称季温良为师侄,以显深厚情谊,此刻却只叫宫主,季温良直觉事情不简单,回道:“师伯直说便是。”
“那好,我问宫主,我如今还是不是启昀宫的人?”
季温良垂下眼眸,复又抬起,道:“师伯身上戴着银羽,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启昀宫的人。”
林崇点了点头,接着道:“那我儿林桓是不是启昀宫的人?”
“自然也是。”
“既然我父子二人都是启昀宫的人,就该守启昀宫的规矩,遇到不守规矩的人,也应该向宫主汇报,由宫主评判才是。”
说罢,去找季温良的眼睛,像是等着他认同一般。
季温良不知他在打什么哑谜,只好道:“没错。听师伯的意思,宫里有不守规矩的人,不知是哪一位?”
林崇脸上的皮肉抽搐,像是在隐忍着什麽,露出极为严肃愤恨的表情,道:“这位不受规矩的人,就是你,季温良!”
一字一句,像是砸在地板上的锤子,震得四座皆惊。
季温良还未反应过来,几位长老先发话了。
“林师兄,季宫主年纪虽轻,但医术高明,我等皆自愧不如,接任宫主两年多来,不辞劳苦,林师兄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等皆是看着宫主长大,宫主是什麽品行我们心里清楚,望林师兄不要听信谣言,伤了和气。”
“凡是需讲究真凭实据。”
林崇环视众人,眉毛一横,“你们怎知我没有真凭实据?”
“林师伯,”季温良隐隐察觉到了什麽,问道,“你指控我坏了启昀宫的规矩,不知是哪一条规矩,又有何证据?”
林崇昂头道:“你坏的正是残害同门的规矩。你表面上答应给我儿解毒,背地里却开残方,想至我儿于死地!”
季温良声音冷了下来,“林师伯这话是何意?解毒的方子是书上记载的,开药之前也是经过师伯同意的,没能够解白沟蝮的毒,我心中自责,但绝没有想过要害林桓师兄。”
“那你为何在开药时落下石连?”
季温良猛地抬起头。
林崇冷哼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吴清道:“你说。”
吴清身子抖了一下,低着头道:“弟子……弟子……”
“大点声,没吃饭麽?”林崇抬脚便是一踹。
他的力气大,这一脚下去,恰好踢到了腰腹的肉上,吴清嗷地一声惨叫出来,嗓音也高了许多。
“弟子该死,一切都是弟子的错,那日抓药处送来解白沟蝮的药,弟子私自记下了药方,后……后来,弟子通过十六熬药剩下的渣滓,辨认出了十六的药方,发现二者……二者……”
“二者什麽?”
吴清害怕林崇又要踹他,忙道:“二者就差一味石连……弟子……弟子该死,不该觊觎药方,或许,或许弟子弄错了,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不停地磕头。
“你胡说,”季温良道,“石连是引经药,我怎麽可能会落下?”
林崇挑眉,“怎麽,你的意思是典籍里的药方中有石连了?”
季温良忍着气道:“那是自然,我记得清楚。”
“典籍里有,你却没写,是不小心遗漏,还是别有用心?”
“林师兄!”
他说里有话,含沙射影,二长老忍不住喝住,“现在下结论未免太过草率。”
“没错,”大长老插嘴道,“吴清仅是一面之词,不可全信,再说接手配药的人众多,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崇扯了一下嘴角,“江湖上的人都说我不讲道理,今日我就讲一讲道理,若是宫主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甘愿向宫主请罪。”
堂内一时静默下来。
季温良隐隐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言一行都受到某种力量的牵扯,他看不清,猜不透,但心中无愧,便不显一丝惧色,道:“调出当日我开的药方便可。”
小侍受到了指令,很快将当日的药方呈了上来。
林崇率先抢过,拆开了方子,上下扫了一遍,再看季温良时,目光里多了些毒怨,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证据在此,你还有什麽可狡辩的?”
“你说什麽?”季温良扯过药方,低头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这纸张是他常用的纸张,字迹也是他的字迹,可上面竟真的没有石连。
林崇将药方从他的手上抽出,给众位传看。
“看看,你们说是配药有差错,根本就是药方有差错,这回如何解释?”
“这……”几位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季温良摇了摇头,“我完全是按照典籍上的药方写的,难道,难道抄也会抄错?”
目光扫向四周,突然看到角落里的紫露。
“紫露,药方是我亲手交给你的,你记得吗?”
紫露低顺着头道:“宫主,女婢只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哪里识字?不过奴婢收了药方就立刻送去烹药房,没有半分耽搁。”
“难道是宫主劳累过度,所以出了差错?”
“我……不可能的,我明明记得写了石连……”季温良想反驳,却找不出理由,一时语塞。
证据确凿,确实不好替季温良开脱,众人只得道:
“或许真是宫主一时不察,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若是有心为之,干脆将药方毁了,哪里还能找到证据?”
“如今林桓已经转危为安,这事儿……”
“怎麽?”林崇道,“这事儿就想这样过去麽?即使不是故意为之,也一样破坏了宫规,只因他是宫主,就可以轻巧巧地过去?三长老,你是掌管惩戒之权的,你说!”
“这……”三长老也犯了难,若说惩戒,那自然是应当降羽级,可季温良身为一宫之主,降为铜羽,实在说不过去。
这时,有人道:“有件事很奇怪,十六说那药方是不外传的,怎麽藏书阁里也有?”
这样一提醒,大家方才想起,当初十六解毒前说药方是祖传下来的,可现在看来,藏书阁的药方和十六的分明一样……这其中必有蹊跷。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十六身上。
十六的脸上出现了慌乱之色,立马低下头去。
这个样子,更是令人心疑。
三长老道:“十六,这事你作何解释?”
“我……”
“后生,你怕什麽?”林崇高声道,“怎麽,难道你在撒谎?药方不是祖传,而是偷抢来的?”
“当然不是,”十六急着辩解,“这药方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哦?那你是怎麽知道的这药方?”
难道是他偷偷进了藏书阁的最高层?
这样一闹,众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十六身上。
“这……”十六沉默片刻,突然像是下了什麽重大决定一般,凝了神色,撩起衣摆,单膝跪在地上。
“众位师伯师叔明察,这药方并非弟子偷抢得来,而是楚神医传与弟子的。”
季温良一怔,猛地看向他。
十六接着道:“当初弟子中了脉枯草的毒,有人怀疑弟子与邪教有关。确实,弟子便是素雪山庄庄主素卓风的幺子——素辛城。”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嗡嗡声。
“素雪山庄,就是之前被邪教灭了七十三口的素雪山庄?”
“听闻素雪山庄的庄主素卓风为人正派,乐善好施,怎么就得罪了邪教?”
“素卓风的长子素辛杨倒是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客,但是幺子……似是没听说过。”
“好像素卓风的幺子身患一种罕见的疾病,因此不常出门。”
正议论得热闹,忽见素辛城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定睛一看,顿时大惊。
“啊呀,这不是金羽?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金羽自然是楚神医赠与弟子的”,素辛城缓缓道,“此事还要从一年前说起,那一日傍晚突然下起大雨,有人前来借宿,我父亲向来喜欢结交江湖好友,便让仆人给他备好热汤热酒,大雨连下七天,这人就借宿了七日,父亲与他闲谈才知晓,原来他就是启昀宫的宫主楚神医。我自小患有重症,看了许多大夫也一直没好,父亲便请求楚神医为我诊脉。”
“说来好笑,我年轻气盛,不知深浅,吃了二十几年药,自认为能当半个大夫,对楚神医开出的药方很是不屑,还当众质疑,然楚神医心胸宽广,并不和我一般见识。”
“没想到,楚神医真的治好了我的病,正喜不自禁之时,楚神医问我是否愿意拜他为师,我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能遇上这样的好事,自然答应下来。学医一年后,楚神医将这金羽赠与我,说是要传我宫主之位。我……我只不过学了一年医书,怎麽能做宫主?本来想第二日将金羽还给神医,可他却不声不响地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说罢,将信拿了出来,交于大长老,依次传阅下去。
“楚神医虽然走了,可宫主之位我并不敢觊觎,一直将金羽藏在家中,可谁知竟走漏了风声,让千殊教的人知晓了,他们闯入我家,要我们交出金羽,我自然不肯答应,他们就……就……”
面露悲伤之色,停了许久,叹了口气,“幸而我逃脱出去,一路朝启昀宫的方向走,被二宫主拾到,才捡回一条命。”
为了一片金羽,丢了全家的性命。
偏偏在这事,启昀宫又脱不了干系。
众人忍不住唏嘘。
“后生,既然你有金羽,为何不早点拿出?”
素辛城答道:“我技不如人,怎能胜任宫主之位?只想找个落脚的地方,等着楚神医回来,将金羽交还给他,再为我全家报仇雪恨。可今日因着解毒的事,我不得不说出真相。”
“楚神医现在在何处?什麽时候回来?”
素辛城看了一眼季温良,才道:“师父在信中说,他去了北方,想找到忆苦寒,再回启昀宫。”
第106章 做武林霸主的男人(十四)
季温良犯了宫规; 本该降为铜羽; 但念其是无心之过; 又功高劳苦,只被禁足于居所之中; 不得外出。
再见到十六; 已是十天以后。
夏日炎热的劲头逐渐过去; 又连着下了两场雨; 天始终阴着; 要分外留心,才能在灰色的云层里寻到太阳淡黄的光晕。
这日午后,季温良坐在窗前看书; 耳边忽地飘过一声低沉的话语。
“这麽久也不见翻页; 在想什麽”
不必回头,只借着余光便看到了来人腰间挂着的金羽。
十六现在俨然是起昀宫的宫主了。
他踱步到季温良身边,见季温良并不答话,料想是不愿理会自己; 也不恼怒,只是轻笑一声。
目光扫过整洁的书桌; 在某处定了一定。
早上时候季温良写了一幅字,放在旁边晾着,后来忘记收起; 随意地叠放在一处; 被几本书压住边角。
十六将宣纸拿起; 垂下眼眸; 轻轻地念了出来。
“静,水,流,深。”
拿着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了季温良一眼,继而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展开,提笔蘸墨。
边写边道:“你的字,纤细而温文,缺少锋芒,人都说字如其人,我本很不喜欢,行走于世,就该肆意潇洒,想做就做。”
“深”字的最后一笔猛地向下一顿,原本圆润的笔锋转而凌厉,迸溅出星星点点的墨汁,很快氤氲开来。
季温良眼睛蓦地睁大,抖着唇道:“是你!你模仿我的字,替换了药方。”
十六弯下腰,将脸凑近季温良,欣赏着他又惊又怒的神态。
“肯和我说话了?”
他离得极近,声音里又带着些许的暧昧,季温良直觉很不舒服,硬生生地站起,与他隔开一定的距离,冷声道:“我师父呢?”
十六随意地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是说过了师父将金羽交给我后,就去寻忆苦寒了。”
“你说谎,师父才不会将金羽交给你这种人。”
十六目光猛然缩紧,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我这种人?”他将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我是哪种人怎麽,我就不配得到金羽了你以为你只要治治病,救救人,就可以安坐宫主之位什麽人可以救,什麽人就该让他死……启昀宫真的能不涉足江湖之事,独善其身”
他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迈一步,好像伺机猎食的豹子,把季温良逼得节节倒退。
后背触到墙壁,冰而硬的触感传来,反倒给了季温良支撑。
他凝了凝神,抬起头,用倔强的目光看着十六道:
“什麽人能救,什麽人不能救,我倒不觉得你会有多公允,你为了得到宫主之位,陷我于不义,你所谓的救与不救,只不过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你,你做什麽?”
十六忽然将手放在季温良的头发上,轻轻抚了抚,脸上露出些许痴迷的表情。
“你头发真漂亮。”
一阵麻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季温良总算知晓从前十六看他时,那种不明不白的眼神意味着什麽了。
他一边思量着寻找退路,一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你接任宫主之位,想必诸事繁忙——啊!”
十六将五指插入季温良发间,然后猛地一拽,趁季温良吃痛得踉跄,一把揽起他的腰肢,让他贴近自己。
柔软温热的身体抱在怀里,是很美好的滋味。
十六将头埋在他的颈肩,深深吸了几口气,发出很享受似的叹息声。
“好香。”
感受到耳垂处传来湿意,季温良浑身一颤,心底泛起阵阵恶寒,距离挣扎起来。
“无耻,你!”
猛地一推,还真的挣脱出来,他忙趁着机会朝门口奔去,还未跑出一半的路,就被十六箍住手腕扯了回去,抵到墙上。
“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嗯?”
“放开!唔呜……”
季温良晃动脑袋左躲右避,陌生的气息还是不容拒绝地探入口中,他狠下心来,重重合上了牙齿。
闷痛哼响起,十六松开季温良,用手碰了碰唇,见到虎口处有一抹淡红的血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忽地变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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