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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系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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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轻轻一跃,足尖轻点,在汤池上激起成圈的涟漪。
  飞至中央,用力一扯,花瓣上的露珠一颗颗地坠落下来。
  小九将花朵递到季温良眼前。
  “好漂亮啊,有点儿像莲花。”
  展惊鸢把脑袋凑了过来,赞叹着说。
  这……这场景怎麽如此奇怪?
  季温良脸有些热,仓皇地接过忆苦寒,结结巴巴地问道:“师父,这个要怎麽服下啊?煮成汤?”
  楚神医摇了摇头,道:“直接吃。”
  直……直接吃?干吃?
  “没错。良儿,忆苦寒摘下后很快就会枯萎,到时药效就散了,事不宜迟,你抓紧服下罢。”
  季温良抬起胳膊,指尖在花瓣间巡视,好像在找从哪里下手。
  犹犹豫豫地摘下一片,在众人的目光下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了下去。
  “师兄,好吃麽?是什麽味儿的?”展惊鸢眼巴巴地看着。
  季温良蹙起眉,认真回味了一下。
  “没什麽味道,有点涩涩的。”
  还可以接受。
  等将整朵花吃完,季温良抬起头,有些迟钝地对楚神医道:“师父,我怎麽觉得有些晕晕的?”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季温良睁开眼睛,入目是饰着繁复花纹的纱帐,一侧头,目光和展惊鸢的眼睛撞上了。
  展惊鸢手里拿着瓷勺,正一下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汤药,她见季温良醒来,喜道:“师兄,你醒啦!”
  床边又围来两个人,是师父和释胜。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看来这忆苦寒果真管用。”
  “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
  你一言我一语的,季温良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这忆苦寒能修复经络,是难得的奇药,可药力也大得很,季温良经受不住,便昏了过去,众人没法,便背着他下了雪山,如今已到秦云城下。
  “良儿,”楚神医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觉得好些了麽?”
  “多谢师父,徒儿觉得好多了。”
  季温良说完,貌似不经意地向四处看。
  怎麽不见小九?难道是又跑了?
  他自以为装得好,殊不知什麽都写在了脸上。
  楚神医笑了笑,道:“在找你那位朋友?”
  旁边的展惊鸢哼了一声。
  楚神医接着说:“为师看你的朋友功夫很好,差他办了些事。你先把药喝了,其他的事将身子养好再说也不迟。”
  他只字不提金羽的事,想必心中早有打算,季温良只好接过碗,默默喝下了。
  修养了一阵,终于能下地走动了,这天,一个丫鬟突然来敲门,说楚神医在等他。
  “师父在哪里?”
  “季公子请跟我来。”
  季温良曾经走出过屋子,看房檐墙壁,料想是住在谁家宅邸的院落里,此时,顺着青砖铺就的宽阔路面向外走,看着高高的红色墙壁,他才知晓这宅邸有多威严气派。
  跨过圆形拱门,又是一片天地。
  亭台楼阁,清池水榭,巍峨华丽。
  丫鬟将季温良引到长桥之下,垂首道:“奴婢告退。”
  季温良抬头看去,师父在桥中央扶手而立。
  他拾阶而上,走了过去。
  “师父。”
  楚神医转过身,道:“良儿,你知道这是哪里?”
  季温良看着一湖的碧水。
  “徒儿猜,这里便是千殊教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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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做武林盟主的男人(二十一)
  江湖中人以为千殊十二教与武林盟水火不容; 却不知在三百年前二者已合为一家。
  当时第三十二代武林盟主项慕生与千殊教主段青川决战于鬼针崖,武斗间; 项慕生刺中段青川左肩,将他逼至崖边,段青川反手用勾魂鞭锁住段青川腰际,二人同时坠入谷中。
  段青川是项慕生的杀父仇人; 项慕生对之恨之入骨,但他落崖后腿部骨折; 无法走动; 形如废人,本以为段青川要给他了断,或是折磨于他; 却没想到这人处处照拂,受仇人恩惠,一时间觉得生不如死; 又想到大仇未报,只得表面恭顺; 等待时机。
  病愈之后,项慕生为段青川下厨; 以示感激; 却在暗地里寻到一味毒草; 沥出汁水; 滴于饭菜之中。
  他半生光明磊落; 还未曾做过这等邪门歪道之事; 只觉得浑身似是压在了钉子板上,狠了狠心,抖着手端到段青川跟前。
  段青川生性冷漠,平日里总寒着一张脸,却在此刻,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因为这一丝温情,项慕生应下了段青川临死前的请求。
  收下黑墨令,接手千殊教。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项慕生出入千殊教时,都用项家易容术将自己打扮成段青川的模样,再加之段青川本就神出鬼没,一时倒无人怀疑。
  直到五年后,项慕生才知晓原来当初杀害自己父亲的并不是段青川,而是赵家堡的家主赵钧城。
  赵钧城身为德高望重的前辈,却为得到项家心法故意接近项父,蓄意杀之,栽赃嫁祸。
  得知自己杀错了人,项慕生一时疯魔,率领千殊十二教,一夜踏平赵家堡。
  自此以后,千殊十二教为武林邪教的恶名彻底传开了。
  项慕生作为正邪统领,终生未娶,只收留两名徒弟,待他百年之后,一人执掌千殊教,一人经管武林盟,两人一明一暗,同心同德,且各自培养徒弟,如此代代相承。
  广阔武林,只握在两人手中。
  然而传到杨玉恒一代时,却出了差错。
  当时武林盟主杨玉恒的徒弟名为楚鸿,此人天资聪慧,根骨极佳,杨玉恒本想传位于他,奈何楚鸿这人不爱武林盟主之位,只对采药诊病感兴趣,私入启昀宫修习,还当上了启昀宫宫主,自此,武林盟一脉断绝。
  杨玉恒震怒,却对这心爱的徒儿无可奈何,幸而千殊教主收养的徒弟沈寒澜稳妥可靠,二人商量过后,决定效仿先人,让沈寒澜一人同时掌管千殊教与武林盟。
  沈寒澜一生收养了两个徒弟,一个叫做封澈,一个叫做江卓穆,两人性格迥异,封澈性格孤僻,不爱言谈,而江卓穆却是处事圆滑,八面玲珑。
  五年前,沈寒澜有心退位,将千殊教交与封澈,武林盟交与江卓穆。
  但还有一事未处理妥当,那便是启昀宫。
  “启昀宫虽不属千殊教,也不属武林盟,却与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实上,这么多年,启昀宫身处江湖之中,早就沾染了江湖之事,恩家仇家已数不清,鸢儿行事莽撞,你又太过良善,为师担心你们受人欺负,也担心启昀宫落入不轨之人手中,最稳妥的办法,是交与封澈或是江卓穆,也算是对师父的交代。”楚神医道。
  杨玉恒尽心尽力地栽培他,而他却辜负了师恩,着实有愧。
  “两年前,师兄沈寒澜旧疾复发,临终之前,我二人决定将金羽藏在机关重重的无尽塔中,找到金羽者继承启昀宫。而在此期间,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能插手,以示公平。”
  “只有一点,我们算错了,封澈与江卓穆不是一心,江卓穆得到金羽后,竟对封澈痛下杀手,他想得到的不仅仅是启昀宫,而是整个武林,幸而重伤的封澈被鸢儿发现,捡回了一条命。”
  季温良若有所思地道:“江卓穆想要整个武林,就必须挑起武林盟和千殊教的争端,所以他才血洗素雪山庄,嫁祸于千殊教,以得到一个讨伐千殊教的理由?”
  那麽,十六便是江卓穆,小九便是封澈了。
  楚神医点了点头,说:“没错,江卓穆的背后是武林盟,武林盟向来是正派之首,素雪山庄遭难,以山庄幺子的身份要武林盟主持公道,不仅合情,而且合理。”
  “可是……”季温良皱起眉,“江卓穆既要扮演武林盟主的身份,又要扮演素辛城的身份,若是需要两人同时出现,可怎麽办?”
  楚神医从怀里掏出两份帖子,递与季温良,道:“武林盟主已放出消息,称自己练功走火入魔,需要闭关修养,因此武林大会推迟。”
  “走火入魔……”季温良喃喃道,“他是想要武林盟主彻底消失,这样两人就不可能同时出现?”
  又翻开另一份帖子,这份帖子竟是由启昀宫发出,邀武林豪杰共观新宫主接任庆典。
  楚神医道:“现在已有流言,说素雪山庄被千殊教所灭,素辛城逃了出来,还做了启昀宫的宫主,但流言毕竟是流言,这次他邀各路人马聚集启昀宫,就是想将流言坐实,请正派为之主持公道。到时让‘武林盟主’死于闭关之中,他再通过武林大会的比武仪式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攻打千殊教了。”
  又说:“当初江卓穆接任武林盟时,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面目,而是用了易容术,我还以为他是谨慎小心,没想到那时就想好了后路。”
  “可是,”季温良疑道,“这回,他为何不易容成素辛城的样子,而是用了自己的真容呢?”
  楚神医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再做别人,只想做自己罢。”
  季温良沉默了半晌,说:“他的这些计谋也不是不可破,只要师父出面,一切都可解了。”
  “不可”楚神医道,“当初我已立下死誓,一切尘埃落定前,不能出现在江湖之中。”
  师父不能出面,江卓穆的真实面目该如何拆穿?
  季温良只觉得这人手段颇多,将人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可怕。
  一抬头,师父却不见了。
  似是有所感应一般,他猛地转回身,见小九站在桥头。
  不,不是小九,已是封澈了。
  封澈脱下了破旧的衣裳,换上了代表教主的黑服,脸上的红色胎记和刀痕都不见了,显然之前是为了隐藏身份,故意易容。
  他一步一步走到季温良面前。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过了半晌,封澈道:“我明日便走了。”
  嗬!不能说话也是假的。
  他见季温良不语,解释道:“之前形势复杂,多有隐瞒。”
  季温良垂着头,蜷着手指道:“这麽大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以理解。”
  “推翻江卓穆阴谋的证据已经找到,我明日便出发去启昀宫。”
  “会不会有危险?”
  “有人与我同去,应该不会出差错。”
  “那……你要小心。”
  日头渐渐落了下来,夕阳的余晖照在湖边的垂柳上,清风一吹,柔柔地摇晃着。
  封澈忽然把季温良揽在了怀里。
  季温良一怔,鼻间萦绕着松香的气息,感受到对方胸口有力的心跳,泛起丝丝甜蜜。
  “我等你回来。”
  素辛城广发英雄帖,诚邀武林各界集聚启昀宫,当日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觥筹交错之时,素辛城突然当众提及自己身世,一时间,酒席上鸦雀无声。
  从素雪山庄,到托付金羽,再到全家灭门,娓娓道来,不禁令人唏嘘叹惋。
  一位少侠突然从角落中站起,大骂千殊邪教罔顾人命,作恶多端,该群起攻之,以绝后患。
  又有人说,千殊教妄想吞并启昀宫,意图不轨,其心可诛。
  激昂奋起之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众人被飞沙走石眯了眼,纷纷抬袖遮挡,待一切平静,大堂中多了三个身影,为首之人脸戴银质面具,腰佩宝剑轩衡,正是千殊教主封澈。
  在座之人心中皆是一惊。
  有胆大者高喊,邪教孽畜还有胆来?
  话音未落,喉咙已被暗器划出一道血口,那人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堂厅。
  封澈身后护法言,千殊教从未踏入过素雪山庄,眼前之人也不是素辛城。
  此语一出,四座哗然。
  护法将一老者引入众人眼中,该老者称自己曾为素辛城诊过病,见过其真容,这人确实不是素辛城。
  在一旁静坐的林崇父子突然站起,将陷害季宫主一事托盘而出,称自己鬼迷心窍,被恶人利用。
  被揭穿的十六不怒反笑,神态怡然。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大叫:“酒菜中有毒!”
  众人大骇,纷纷打坐调息,却发觉经络堵塞,内力被封。
  有强行运功者,气血逆行,当场暴毙身亡。
  十六拔出长剑,击向封澈,二人缠斗在一起,起挑点刺,招招致命。
  百余招后,封澈一剑穿过十六腰腹,联合启昀宫侍卫将之压入牢中,又替众人解药,这场闹剧才得了终。
  半月后,楚神医带季温良回到启昀宫,顺水推舟,称确把金羽交付素辛城,却不曾想被他人冒顶。
  至于这冒顶之人是谁,江湖中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定论。
  打开地牢沉重的门,腐朽的味道混着潮潮的腥气立刻扑打在脸上,让人觉得冷气钻进了骨头缝,不知是血还是水,在角落里一滴一滴地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空灵的滴答声。
  一双黑靴走到尽头,在牢房门口停下了,侍卫开了锁,惊醒了被吊在架子上的江卓穆。
  他抬起头,透过遮挡在眼前的头发看清了来人的脸,嘴角翘起。
  “师兄是来看我的笑话麽。”
  “为什麽。”
  封澈问道,语气无波无澜。
  为何灭素雪山庄满门?为何执着于启昀宫?为何想挑起千殊教与武林盟的争端?
  江卓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偏过头去。
  “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
  同一师门,却痛下杀手,如此情义算是尽了,封澈不再逼他,跨出牢门,向外走去。
  江卓穆突然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你问我为什麽?我也想问为什麽!我想问师父为什麽,为什麽让你接管千殊教,想发火就发火,想杀人就杀人,而我呢,每天却要面对一些所谓名门正派,不管他们多恶心,多虚伪,我都要笑脸相迎,凭什麽?凭什麽?”
  铁链声哗啦啦地响。
  “你以为你有多高贵?师父对你好,对我好,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用,有用哈哈哈哈,是工具!是傀儡!”
  “封澈!封澈你给我回来!”
  “季宫主的滋味如何?”
  封澈猛然停下脚步。
  江卓穆哈了一声,接着道:“季宫主看似不食人间烟火,身子骨倒是风流得很,经我调/教几次,更是——”
  封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面部肌肉抽紧,额上的血管因愤怒而突起。
  一字一顿地道:“你敢再侮辱他。”
  江卓穆被憋的满面通红,却还是挤出一个笑,露出沾着鲜血的牙。
  “师兄不是没碰过季宫主?那也太可惜,你不知道,我可是夜夜回味那温香玉暖的
  ——啊!”
  猛地惨叫出声。
  封澈拔出匕首,粘稠的血滴落下来。
  “不要让他死了。”
  侍卫被寒到入骨的声音激了个哆嗦,答了声是。
  又下起了雨。
  季温良站在屋檐下,看着细密的雨丝连成一线,从半空中落下,轻轻洗刷着世间万物。
  远处出现一人撑着伞走过来,他心中一喜,发觉自己站在门口,好像特意等人似的,想转身回屋,又怕是多此一举,更使人误会。
  犹犹豫豫间,封澈已经到眼前了。
  “怎麽不进去?”语气极尽温柔。
  “屋子里太暗了,想在外面透透气。”
  “手好冰。”
  天是阴冷冷的,穿得多也不见得保暖,手当然冰了。
  季温良目光落在地面上,不肯看他的眼睛。
  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我们成亲罢。”
  啊?
  “我说,”封澈捧起季温良的脸,对上他琉璃般的眼睛,道,“我们成亲,好不好?”


第114章 做武林霸主的男人(二十二)
  半月后; 碧水庄传出噩耗; 武林盟主走火入魔; 死于闭关之中,江湖人无不悲痛惋惜。
  但群龙不可无首,几大门派推举少林寺同觉大师牵头; 商办武林大会,诚邀天下好汉,无论贫富贵贱; 声名几何; 在擂台上傲立群雄者,便可坐拥武林盟主宝座。
  天下之大,光名门正派之下,优秀弟子何其多;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获胜的竟是一个无名小卒,名曰冯九。
  但其内力深厚; 又不得不叫人佩服。
  这冯九深沉内敛; 惜字如金,却偏偏和启昀宫的季宫主合得来,出入启昀宫之频繁,如同自家庭院; 更有江湖轶闻; 称冯九与季宫主早就相识; 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不过是讨美人心欢。
  本以为是坊间谈笑; 可没想到一年后,武林盟和启昀宫同时传出喜讯。
  启昀宫内挂满了绸子和灯笼,放眼望去一片大红,乐队从早上就开始演奏,一直没停。
  房里忙成一团。
  季温良穿着大红的喜服,头发散在腰间,站在地板中央,被忙忙碌碌的丫鬟拉来拽去,一脸不知所措。
  喜娘还在耳边不停地叨叨着。
  “宫主要记着,一会儿盟主在门外催妆,您一定得表现出不愿意。”
  “不愿意?”季温良抬起胳膊,好让丫鬟系上腰带,“可是我愿意啊。”
  “哎呀,你愿意也要表现出不愿意,这是规矩,记住了吗?”
  季温良点了点头,“记住了。”
  “入轿前哭两声,规矩。”
  “洞房时先喝合卺酒,规矩。”
  “要记得系同心发,规矩。”
  ……
  季温良被规矩来规矩去,话进了耳朵里,熬成一团浆糊,忽听到外面一阵爆竹声,谁喊了一句:“新郎来啦!”
  一个丫鬟把目光落在季温良的身上,忽然啊地一声。
  “宫主怎麽还没束发!”
  “快快快!把发带拿来啊!”
  “梳子哪去了?”
  “这里这里!”
  一屋子的人转来转去,总算束好了发,又披上了盖头。
  敲门声传来,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
  季温良紧张起来,他眼前一片朦朦胧胧的红,心脏咚咚响个不停。
  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冯九,前来迎娶启昀宫宫主季温良。”
  季温良整个身心都被这句话震撼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时耳边响起喜娘的声音。
  “宫主,说我不愿意。”
  季温良张了张嘴,没出声。
  一旁的丫鬟也急了,催促道:“宫主,说啊。”
  “快说啊宫主。”
  “说话啊。”
  “莫要耽误时辰。”
  “我……”
  我来我去,什麽也没我出来。
  最后还是喜娘喊了。
  “宫主心系宫中事物,无意出门。”
  “所谓嫁娶一说,只是顺应习俗之礼,礼成之后,宫主自可长居启昀宫。”
  堂堂武林盟主,喜娘也不敢太过为难,大喊一声:“开门。”
  雕花的木门缓缓开启,冯九一身喜服,面含柔情,缓缓走了进来。
  喜娘拉出系花红绸,一头递给季温良,一头让冯九牵着。
  上轿前是要哭两声的,季温良还记得,可没等他哭出来,展惊鸢却先嚎开了,拉着季温良的衣服,说什麽也不松手。
  “呜呜呜……师兄,我舍不得你!”
  门口的宾客皆哈哈大笑起来。
  季温良一阵尴尬,好声宽慰道:“我明日就回来,嗯?”
  “呜……那不一样!不一样!师兄,我舍不得……”
  最后,还是几个侍卫合力,才将她拖走。
  乐器吹吹打打中,终于走过繁缛的礼节,入了洞房。
  远处的欢声笑语逐渐暗下去了,房间里是一片大红,封澈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站定。
  慢慢掀开盖头,露出白里透红的脸,忽闪忽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垂下去。
  封澈问:“你饿不饿。”
  “不饿,”季温良摇了摇头,“喜娘在我的袖子里放了很多点心。”
  又补充道:“你呢?”
  “我也不饿,方才在酒宴上吃过了。”
  既然你也不饿,我也不饿,那还呆坐着干什麽。
  季温良道:“合卺酒。”
  声音小得像蚊子。
  封澈看着他,好半天才迟钝地啊了一声,到圆桌旁倒了两杯酒,递给季温良一杯。
  喝了下去。
  “同心发。”季温良提醒道。
  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规矩。
  “对,对。”封澈又折回去,在筐栏里找到剪子和荷包,坐回床边,犹犹豫豫地执起季温良肩上的一缕发,轻轻地剪下,又同样地剪断自己的头发,放进荷包里。
  然……然后呢?
  一时又静默了下来。
  “你……你站起来。”季温良说。
  封澈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季温良走到他身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替他解开腰带上的结。
  这样大胆的动作,脸不红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胸腔内混乱的心跳声。
  封澈突然揽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眸子里的光撞到一起。
  一夜贪欢,不知天上人间。
  季温良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片混沌之中。
  脚下是玉一样的地板,飘着灰暗的云。
  “有人吗?”
  他把半拢手掌,放在嘴边,“有人吗?”
  声音扩散出去,像水中的涟漪,渐渐消失。
  远处忽地降下一束光,照出高大的背影。
  季温良一喜,急急忙忙跑过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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