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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巅峰遇到巅疯[快穿]-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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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你没事吧?”方杉抢过她的话茬; 眨一下眼睛; 率先冒出两朵泪花。
  越秀国公主:“……”
  震惊的不止是越秀国公主; 作为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太后双眼也是微微瞪大……这年轻小姑娘竟然比自己还会演?
  “是我误伤了公主; 看来……”
  越秀国公主险些咬碎牙齿; 心中暗恨面上却是带着得体的笑容:“我没事。”
  她有预感,若是继续被带节奏往下走,对方肯定会以她受伤为名结束还未开始的献舞。
  方杉状似忧愁:“可我担心万一不留神再伤到公主; 就是罪大恶极了。”
  越秀国公主笑容冷凝道:“舞蹈有多种,不单单是水袖舞,你可以换一种跳。”
  方杉恍然大悟:“也对。”
  就在这时;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参见陛下,’众人惊讶地望过去,连忙躬身行礼。
  魏苏慎和承元帝一前一后走来,两人气场都很强大,贵女的目光更多则是悄悄落在魏苏慎身上,成为太子妃才是她们今天来的目的。
  太后很是慈祥地冲魏苏慎招了招手:“来得正是时候,寒兰舞平日里在宫中可看不着。”
  被两人的目光接触,越秀国公主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嫁给太子自然比嫁给承元帝好,越秀国公主羞涩地望了眼魏苏慎,眼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承元帝此刻却看向方杉,以长辈的身份关怀:“身体可好些了?”
  方杉皮肤通透的跟纸似的,说话的时候稍微大点声,脸颊都会因为过度用力变得有些红:“已经大好了。”
  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回答。
  承元帝微微皱眉,按照陈严给出的说辞,方杉是他的妹妹,但是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二者都没有相似点。
  仔细想来,当时他欲要更近一步确认方杉的身份时,便被越秀国的说辞吸引注意,想来也不排除这是陈严故意找来迷惑敌人的一枚棋子。
  古琴声打断承元帝的思绪。
  弹琴的少女技艺高超,她所弹奏的曲目并非平常的柔肠百转,更倾向于战曲,四面楚歌,有一种无可比拟的霸气。
  承元帝目中闪过一抹赞赏,他并不喜欢太过娇弱的女子,一个过分娇滴滴的姑娘,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伴随着乐点,越秀国公主翩然起舞,最亮眼的地方在于她的手,细嫩修长的手指模仿出寒兰盛开时的花样,十分吸引眼球。
  抛开国家的成见,从男人的角度,承元帝也多看了几眼,问魏苏慎:“觉得如何?”
  魏苏慎不感兴趣道:“腰太僵硬了。”
  “……”
  “笑容不够俏。”过了半晌,又补充道。
  琴声突然变得高亢急促,场上唯有方杉还没有动静,随着越来越明亮的音色,他站在那里,像是会被音波推倒一样。
  越秀国公主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方杉,见后者像是木头人一样呆站在原地,眼底全是讥诮。
  弹琴少女手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到残影,方杉就是在古曲最悲壮的时候有了动静。只见他缓步走到一边,弯腰,半蹲,徒手抱起一个石墩子,起身——
  一气呵成的动作在其他人眼中简直是触目惊心。
  正弹琴的少女手一抖,拨错了一根琴弦,好在目前绝大部分人都是和她同等的惊讶,当看到徒手搬石墩的画面,无疑不是喉头一动……是他们眼神不好,还是不小心白日做梦?
  方杉的身体在石墩的对比下显得极度纤细,仿佛时刻都有被石墩砸成四分五裂的危险。
  然而自始至终他的脚步都很稳,石墩更是轻轻落地,连尘土都没有震起多少。
  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石头表面抚摸,最后找准中间的点摸了摸。方杉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与此同时缓缓抬起手掌,像是切西瓜一样用力往下一劈,结实的石墩瞬间被劈成两半儿。无数细碎的石子在空中迸裂,有几个打在越秀国公主的手腕上,后者胳膊一麻,手舞的节奏被打乱。
  方杉淡定如常,一双美眸流连一圈,轻声道:“接下来,请欣赏胸口碎大石。”
  说罢举起一块被劈开的石头,就要往胸上压,一道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不可玩笑,一个不留心就会有性命之忧。”
  方杉很认真地对承元帝道:“陛下不必担心,这是老陈家的独门绝技。”
  承元帝嘴角一抽,他怎么不知道陈严还有胸口碎大石的技能!
  “那也不行,”承元帝黑着一张脸:“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这种东西……”
  本来想说成何体统,转念一想,这话传出去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不好,改为不太雅观。
  方杉这才停止他的表演,一抬眼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视,魏苏慎此刻的眼神深邃幽暗,让人辩驳不清他在想什么。
  看着的是魏苏慎,开口却是和承元帝说话:“陛下认为徒手劈石的演出如何?”
  承元帝轻咳一声,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表演,他自己是无话可说,偏偏小姑娘双眼明媚,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这个节骨眼上,毫不犹豫把儿子推出去当作挡箭牌:“太子认为如何?”
  魏苏慎闭了闭眼,转了转手上的佛珠,沉声道:“666。”
  “……”
  方杉微微挑眉,这是在给自己打call?
  思索的表情只出现在一瞬,下一刻立马就装出迷茫的样子:“六什么?”
  魏苏慎冷笑一声,再次用一种笃定般的口吻道:“666。”
  方杉低着头盯着脚尖,娇羞地像是天上的朝霞:“殿下直接唤臣女柳柳,是不是不大合适?”
  魏苏慎轻轻呵了一声,承元帝以为是个误会,开口道:“太子以数字代表文字修闭口禅他,并非唤你的小名。”
  方杉娇羞地更加明显:“是柳柳误会了。”
  太后笑眯眯打着圆场:“也是缘分,说来你这名字起得也巧妙。陈柳柳,人如其名,有弱柳扶风之姿。”
  正在喝水的承元帝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方才陈柳柳一掌劈开巨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弱柳扶风之姿?
  太后竟然能睁着眼说瞎话。
  承元帝瞥了眼太后,后者依旧是笑眯眯的,满目慈祥,察觉到他的目光,偏过头道:“皇帝觉得呢?”
  承元帝面色不变:“母后说的是。”
  方杉垂下眼睑:“谢陛下,太后夸奖。”
  承元帝:“……”
  “呀!”越秀国公主突然捂着手腕眼睛通红,措辞都想好了,要装作被碎石击伤,突出陈柳柳的粗俗不堪。
  可惜唇瓣才刚刚张开,有人先一步倒下,方杉捂着胸口,蹙着的眉头让人完全能感觉到他的难受。
  “快传太医!”太后吩咐底下人。
  “不碍事。”方杉苍白着一张小脸勉强站直身体,“只是适才公主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我吓着了。”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越秀国公主真想反手给这个小贱人一巴掌,竟然比自己还会惺惺作态。
  越秀国公主欲要发作,谁知太后可谓是给足了面子,亲自走下来虚扶方杉一把:“你这身子得好好补补。”说着笑了笑道:“哀家莫名看你觉得亲切,有几分哀家年轻时的样子。”
  一众贵女几乎是红了眼,不明白陈柳柳有什么地方能得太后青睐。
  实则太后没有说虚的,她是真的瞧着方杉很亲切,就像是看见年轻时的自己……一样的会演。
  在这宫里,想要长久平安的活下去,不但要演的出色,还要抓准时机,这陈柳柳明显已经把握住了精髓。
  方杉忧虑地望向越秀国公主:“公主的手……”
  越秀国公主看到他那副孱弱的样子,丝毫不怀疑若是说有问题,下一刻对方就会装作被吓到晕过去。
  在这点上,越秀国公主真相了。
  按照方杉的计划,就是准备晕过去,最好找准角度,能晕向太子那里。只要把握好倒地的时间差,魏苏慎又有怜香惜玉之意冲过来护住自己,到时候便可成就一番佳话。
  算盘打得很好,然而越秀国公主转了口风,摇了摇头道:“不碍事。”
  这次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完全没有给方杉佯装被吓坏的机会。
  好端端的舞蹈和乐曲被方杉乱入后,结束的毫无征兆,
  寒兰舞是什么样子大家已经忘了,那一首古曲何其悲壮,大家也忘了。
  在座的众人只记得劈石的震撼画面,结果迟迟没有人愿意出场继续表演才艺。眼瞧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从眼前溜走,刘文静眼珠一转,忽而望向魏苏慎,仰慕地开口:“久闻太子殿下在乐律上造诣极高……”
  后面说了什么,已经回到座位上埋头吃点心补充体力的方杉没注意听,心道宿主在各方面都很优秀,除了乐理。真要让他弹琴吹箫,今日大家绝对要同归于尽。


第151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女人一旦斗起狠来; 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譬如说现在,刘文静一开口,众贵女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唯恐刘文静先给太子留下印象; 之前弹曲子的少女也盈盈起身; 望着魏苏慎的方向:“殿下若不嫌弃; 可用鸣月演奏。”
  刘文静内心暗骂,这勾引人的招数也太下三滥了; 少女身上的香味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 被她弹奏过的古琴也带着香味; 岂不是赤裸裸的另类勾引?
  然而很多男人偏偏就吃这套; 明晃晃的勾引他们觉得是轻浮; 就喜欢借物喻情。
  魏苏慎还未开口表态,太后便笑着道:“刚巧; 哀家也许久没有听过你演奏。”
  闻言不少人眼中一亮; 方才太后对陈柳柳示好; 她们都以为是已经认准了这个孙媳妇,不料还有转机。听太后的意思……是想让太子和她们再多接触一下。
  拒绝长辈于理不合; 何况是承元帝一向注重孝道。
  魏苏慎缓缓起身; 弹奏的少女连忙让开位置,轻言细语道:“殿下请。”
  诚如刘文静所想,古琴上还带着淡淡的芬芳; 少女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反而就站在不远处。
  方杉嘴里叼着糕点,扫了眼恨不得冲到魏苏慎身边的贵女们; 不禁叹了口气。
  愚蠢的凡人,这个时候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思考的时候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跟坐在最角落的姑娘换个位置。
  方杉还在想逃生之道的时候,魏苏慎的手已经放在琴弦上,完美的手指配上古琴,画面赏心悦目。
  站在他身边的少女笑着道:“古琴有灵,相传鸣月只有在遇到真正的懂琴之人,才会奏出最优美的旋律。”
  少女话一说完,方杉明显感觉到就连越秀国公主对自己的怒意都要减弱很多,大多数都转移到正大出风头的少女身上。
  魏苏慎淡淡问道:“是么?”
  少女展露笑颜:“如果是殿下,想必会是鸣月真正的有缘人。”
  魏苏慎点头:“我也觉得是。”
  呵。
  方杉偏过头去,觉得不忍直视,宿主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赋,然而比起他,还是缺一份自知之明。魏苏慎认为自身在音乐方面不是没有特长,只是没有遇见合适的老师激发他的天赋。
  方杉曾经用几包零食诱哄小胖子,让对方告知他宿主的黑历史,其中有一件就是魏苏慎曾经试图学习过各种乐器,想要找出其中所谓真正‘适合’他的,可惜不论是什么乐器,一旦经过他的手,弹奏出来的音符只有一个洗脑的功效。
  一言以蔽之,就是一个节奏感和乐感为零的总裁,拼命不承认的过程。
  在少女的满怀期待中,魏苏慎准备拨琴弦。
  少女的话其实并不夸大,有关鸣月的传说不少,其中最广为流传的是以血铸琴。相传有一名疯狂的琴师,为了铸造一把独一无二的琴,花重金买了九百九十九个同行的心头血。
  当然这里所谓的心头血,是指咬破舌尖后滴落的血液。
  琴师每日用鲜血浸泡琴弦,给琴起名为鸣月,意为此琴遇到真正的懂琴之人,弹奏出的旋律会让天上的月亮也为之动容。
  万众期待中,魏苏慎手指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琴——
  ‘啪’的一声,琴弦断了。
  没错,断的很彻底。
  方才那一刹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魏苏慎身上,很确定他的手指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触摸到琴弦。
  还未弹奏,琴弦就先一步断了,这说明什么?
  究竟是太子被一把琴嫌弃了,还是一把琴要被太子侮辱了?
  最淡定的要数方杉,这些人懂什么,琴弦断了是好事,可以少弹出一个音阶,你好我好大家好。
  魏苏慎欲要再次抬手,然后又一根琴弦自动断裂。
  魏苏慎眸光一沉,望向方才开口的少女:“鸣月有灵?”
  少女连哭的心思都有了,谁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若非事发突然,她都要怀疑有人暗害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大庭广众之下,有人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鸣月有灵,想来是被太子触碰后不愿意再被别人触碰,所以自愿死在最美丽的时候。”
  又娇又柔的声音仿佛能戳到人的心尖尖。
  “……”
  承元帝不由对方杉高看一眼,能面不改色地溜须拍马,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大概也算是一种能力。
  魏苏慎看向勉强咽下最后一块点心的方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信了?
  居然信了!
  在场的贵女俱是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望着魏苏慎,稍微想一下也该知道方才那些话是在拍马屁。
  魏苏慎起身朝方杉走去,然而半中央突然毫无预兆地折回,趁古琴不注意,开始试图拨动鸣月剩下的琴弦。
  方杉抿了抿唇,先一步捂住耳朵。
  坐在他旁边的刘文静不解道:“你在做什么?”
  方杉幽幽一叹,意识到这招根本不管用,捂得再紧,还是会有声音钻入耳内。
  “自救。”他甩出刘文静听不明白的词汇。
  刘文静皱了皱眉,用一种脑子有问题的眼光看他。
  方杉摇头道:“本来我们是竞争对手,奈何可能会成为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好姐妹’。”
  刘文静正想就他的胡言乱语发表看法,一阵魔音从远处全部灌入耳中。
  方杉以为断了几根琴弦可以减弱魏苏慎的弹琴效果,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巴掌……远远低估了宿主的破坏力。
  魏苏慎不信邪地继续拨动属于他的琴弦,承元帝险些没从高座上摔下来:“护、护驾!”
  琴音终于戛然而止。
  魏苏慎看见众人面色铁青,眉梢一扬,看来古琴也不适合他。
  方杉最先从琴音摧残中回过神,思忖着其实完成任务也挺简单,让魏苏慎再多弹几次琴,承元帝兴许会直接跨入老年痴呆阶段,尔后宿主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想法很好,可惜魏苏慎似乎已经对弹琴失去了兴趣。
  “如何?”
  他起身时还不忘询问众人。
  这次方杉没有做出头鸟,垂下眼帘深思,如果真要形容……那短暂的几分钟,就像是锯木头,锯子已经生锈到发钝,每一次摩擦带来的效果都远胜于长指甲划过黑板。
  无人回答的情况下,魏苏慎看向方杉,后者轻声道:“垂死病中惊坐起。”
  魏苏慎轻皱了一下眉,他也知道自己弹得不好听,但应该远不及这种程度。
  熟不知,方杉已经本着人道主义原则。
  好歹是亲生的,承元帝出声打了个圆场,看着下方的魏苏慎:“你的琴艺生疏了。”
  魏苏慎不咸不淡‘哦’了声,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太后年纪大了,脑海里还嗡嗡作响:“哀家记得你是擅长乐律。”
  魏苏慎:“最近有些新的感悟,好的乐曲千篇一律,孙儿想做出些不一样的旋律。”
  下座方杉认同地点头,没错,他们就是要做不一样的烟火!
  赏花宴结束的可谓是虎头蛇尾,这些贵女离开时还是一头雾水,想不通今天来这里究竟做了什么——
  花也没赏,原本的才艺比拼环节状况频出,现在又要莫名其妙的闪人。
  方杉和众女一同走到宫门口,正准备坐上马车离开,一个老太监突然气喘吁吁地从后面叫住他:“陈小姐,留步。”
  方杉回过身,老太监很努力顺气,他还是头一次碰见走路如此快得大家闺秀,乍一看像是莲步轻移,下一刻便如同一阵风飘向了宫门口。
  “这位公公……”
  “太后有请。”老太监终于喘过气,道出完整的一句话。
  方杉和车夫说了一声,转身重新往宫墙内走时,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微微侧过脸,正好和刘文静的视线对上。
  方杉冲她微微一笑,跟在老太监身后慢悠悠朝走入皇宫。
  快到的时候才发现被留下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越秀国的公主。
  比之越秀国公主,老太监更偏向方杉。
  一个不安分的小国,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妹妹,他自然更喜欢后者。
  老太监低声道:“太后更加钟意姑娘。”
  方杉目光一动,悄悄塞了些碎银给老太监。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太后想让他做太子妃,魏苏慎不表态的情况下,说明承元帝在考虑越秀国公主。
  方杉没有办法推测承元帝的心思,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承元帝现在如何表态,对方不会真正让越秀国公主位居太子妃之位。
  还在思索承元帝的打算,人已经走到了太后面前。
  “哀家年纪大了,就想和年轻人多说说话。”太后叫方杉到身边来,眼神十分慈爱。
  方杉低眉顺眼:“这是臣女的荣幸。”
  太后又看向越秀国公主,关怀道:“初到皇城,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哀家。”
  越秀国公主连忙起身拜谢。
  魏苏慎还没离开,一个人望着坏掉的琴时而蹙眉,时而摇头不知在想什么。
  方杉弯了弯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本以为是个欢乐二选一的游戏,现在看来这太子有坐享齐人之福的征兆。


第152章 什么锅配什么盖
  方杉脑中勾勒的画面很是美丽; 魏苏慎左拥越秀国公主,右胳膊抱着自己,同时享受着两大美人的伺候。
  想到这里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唇瓣; 软玉温香在怀; 太子必会很享受。
  另一边魏苏慎还在盯着古琴; 冷不丁觉得一股凉风从颈间钻入体内,瞬间席卷到全身; 抬头看过去; 正好对上方杉深不可测的目光。
  皱了皱眉; 太后却在他前一刻开口:“公主初来乍到; 你若有空; 可以领她四处转转。”
  魏苏慎点头,尔后继续望着古琴。
  太后现在看到琴便会条件反射头疼; 让身边的嬷嬷把它拿走。
  “且慢。”魏苏慎摆了摆手; 阻止嬷嬷的动作; 对跟着自己的小太监道:“带回去。”
  嬷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看向太后; 后者好奇:“你要一把残琴做什么?”
  太后问话的同时心里其实有了答案:知耻而后勇。
  魏苏慎认真道:“既然被我弹过; 它生是这宫里的琴,死亦不例外。”
  太后脸上和蔼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眼睁睁望着小太监将琴包好。
  魏苏慎却是很淡定,隔着布抚摸着琴身,目光中透露着一股迷恋。若在不知情的旁人看来; 定会以为这是一个真正懂琴爱琴之人。
  方杉摇了摇头,无意间瞥见越秀国公主脸上的一抹羞红,眼神中忍不住透露出几分诧异。这一刻,他忽视了立场,靠过去好奇问:“公主难道不觉得太子这种行为很怪异?”
  “你懂什么?”越秀国公主毫不掩饰目中的欣赏:“喜欢的东西就要留在自己身边。”
  方杉挑了挑眉,想到陈严说过,越秀巫医多,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平日里,手段都比较不入流,于他们而言,强取豪夺才属正常。
  太子正好符合越秀国公主的审美。
  魏苏慎又对太后道:“待鸣月修好后,孙儿便会泛舟湖上,边抚琴边赏景,届时公主和陈姑娘也可以来。”
  越秀国公主笑着点头,方杉嘴角则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臣女哪有这个福分。”
  魏苏慎:“你有。”
  “……”
  太后望着方杉的神色,忍不住有些心疼,少女的脸蛋原本就有些苍白,听到太子的话后变成了惨白,可见是真的怕了太子的琴音。其实何止是他怕了,太后自己都觉得心惊。
  又拉着二女说了会儿话,期间魏苏慎先一步起身离开。方杉的余光放在他身上,瞧见没走出多远,一个小太监便急匆匆跑到魏苏慎面前,后者遂改变了方向,转而是朝着御书房走去。
  ·
  御书房内,宫人新剪了几株花枝插在瓶内,原本冷清肃静的御书房多了几分春色。
  魏苏慎进来的时候承元帝正盯着花枝,用剪刀把多余的枝叶全部剪掉,原本蓬勃的美丽只剩下一枝独秀。回过身,承元帝最先去看的是他的手,难以想象这样美丽的一双手弹奏出的旋律却是如此难听。
  “你觉得越秀国公主如何?”承元帝很是直白的问道。
  魏苏慎:“儿臣保留原有的看法。”
  承元帝回忆了一番:“什么看法?”
  “腰不够软,笑容不够俏。”
  承元帝嘴角抽了一下,那个陈柳柳倒是腰够软,轻轻松松就能搬起一块石墩到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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