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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天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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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三十二章 幡动心动(5)
隔了一会,几位大人好不容易将朱植的悖逆之言消化了一些,练子宁道:“殿下,如此一来,平民百姓与朝廷平起平坐,那天下纲常还有体统吗?殿下本意不错,但实施起来容易造成道德败坏,纲常沦丧。”
朱植摇摇头道:“人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呢,孟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荀子认为人之初性本恶。那么人到底恶还是善?后来又有一句话仿佛很有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窃以为这三者都无法表现人的本性。
那么人的本性是什么呢?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圣人承认,人具有很强的饮食欲望,所谓食色性也。我理解为,人可以从食色中获得快乐,这就是人所谓的幸福感。既然圣人都承认这种欲望,那么人追求这种欲望的权利是天经地义的。如果谁要剥夺他们这种追求的权利,就触犯了人的基本需要,民众就可能起来造反。
大家回头看看哪朝哪代没有宣扬过纲常道德等的大义?可是当他们危害到人们追求幸福的基本权利时,民众就会造反,纲常道德在人的基本权利面前没有作用。”
练子宁道:“这不就是因为礼崩乐坏吗?在没有仁德的统治下自然会造反。君待臣以德,臣示君以忠。”
朱植微笑着摇摇头,道:“仁德从来都不是君施与的,因为有明君必然有昏君,当昏君上台后。百姓活不下去了,难道又要造反。华夏有史以来,长则三四百年,短则百年必有动乱。没有一朝能千秋万代,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原因。
仁德不能仅仅依靠人的品质,而需要用制度确定下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如辽东盐业地革新。就是靠制度的完善,人是靠不住的。我在辽东推行公平交易,限制的不仅是百姓之间地交易,还有官府与百姓与商人与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以律法的精神规定下来,这种规定就是建立在人的道德靠不住地前提上。人之大欲存焉,谁都有大欲,谁都靠不住。”
朱植的话仿佛很有道理,但又仿佛有那么一点不对,哪里不对,特别是这句人是靠不住的。让在座众人若有所思。黄魁脱口而出:“那岂非是说今上也靠不住?”
此话一出,雅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在朱植一番说合下。许多人心中都有这样的疑问,可是谁敢说出来。只是这黄魁人性格比较直,张嘴就来。练子宁张着嘴发呆,景清手中的酒一哆嗦撒了一台面。黄魁说完,黄豆大的汗珠已经渗出额头。
看着一桌尴尬的官员,朱植继续微笑道:“今上还好,不是昏君,我是说难免日后会出昏君。www;z…z…z…c…n.c…o…m更新最快。好了好了,今日的话说多了,也扯远了,这里说,这里散,不要传出去。来,大家喝酒!”
话题沉重后,大家的兴致也没以往高,随便和了几巡也就想散了。大家正要散,旁边突然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和粗犷地嗓音。练子宁眉头皱了皱,似乎被这喧哗打扰,朱植问道:“怎么,子宁,有何不快。”
练子宁道:“殿下,这会被人扰了清静,不如改日再聚。”众人纷纷附和。朱植一一拱手回礼,大家陆续离去。
等朱植和杨荣瞿远走出雅间,迎头碰上两名军官打扮的人。其中一个对着朱植打量了一会,连忙拉着旁边的人跪倒:“殿下,末将有礼。”
朱植打量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此人,疑惑道:“快快请起,请问将军是?”
两人站起来,身材高大主动行礼那人道:“殿下不认识末将了?末将乃虎贲左卫指挥赵忠孝啊。洪武二十五年随殿下平定蓝逆叛乱时,末将不过是府军前卫地总旗,跟着庄得将军在战场上反正。平定叛乱后,又蒙殿下恩典,赦了附逆的大罪。殿下与末将有再造之恩,只是末将官职卑微,一直未能当面感谢殿下。”
哦,原来还是故人,朱植回想起当日,有百十人跟随庄得救下自己,原来里面就有这个赵忠孝。这一百多人不但没有获罪,而且都因朱植地保举升了官。后来五军都督府将这些人分散到各个卫所,当时兵荒马乱的很多人朱植都不认识。
朱植微笑道:“啊,原来是故人,这几年赵指挥过得还好啊?”
赵忠孝道:“还好,托殿下的福,去年末将在西羌得了军功,今年刚升入虎贲左卫任指挥。”
朱植道:“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赵忠孝正要答谢,朱植身后一个大嗓门已经嚷嚷起来:“小赵就你来得晚,是不是不给咱家面子?”
朱植被这声喝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见一名身材不高,却十分精干地武将站在隔壁雅间门口,大嗓门想必就是他了。
赵忠孝连忙跨前两步行了个军礼道:“平大将军,这位是辽王殿下,刚才碰上了寒暄几句。”
那个精干的军汉连忙跨前两步,跪下就拜:“末将平安,参拜辽王殿下!”
平安!莫非就是那个靖难中南军的顶级猛将平安,“平保儿”?朱植边把他扶起边仔细打量着他,只见平安深目高鼻颇有些外族人的感觉,只是身为武将又多了几分凶悍。朱植还依稀记得自己调用过他的档案,里面写着“平安,滁人,小字保儿。父定,从太祖起兵,官济宁卫指挥佥事。从开平王下元都,战没。安初为今上养子,骁勇善战,力举数百斤。”
此人在日后的靖难中也是相当骁勇,安久驻真定。屡败燕兵,斩骁将数人,燕将莫敢婴其锋。至是被擒,军中欢呼动地。曰:“吾属自此获安矣!”一语双关。
朱植道:“早听楚智说过他师傅如何了得,没想到今日方且见面。”
平安道:“呵呵,楚小子不错,跟对了人。全赖殿下提拔。保儿拜谢。”说着又是一揖。
朱植道:“楚智有名将之风,功业都是自己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哪里有我什么事?”
赵忠孝见二人站在门口说个不停,连忙道:“殿下,今日是平将军晋升右军都督佥事地好日子。我们这些昔日将军旧部在此摆了一桌为将军贺,忠孝斗胆请殿下赏脸喝一杯。”
平安这才醒悟过来,连忙道:“是啊是啊,今日凑巧,殿下也来喝上一杯。”
此人日后乃南军干城,亲近亲近也无不可。朱植道:“哦,那恭喜将军荣升,我就讨杯水酒喝。”平安见朱植同意了。连忙把门帘拉开,将朱植等人让进屋。
只见屋里已经坐了三四名将领打扮的人。平安一一做了介绍,原来这些人都是去年跟随平安西征羌地的将领。朱植心道,平安看来也是一名没有什么架子的将
军汉喝酒可没有书生那么斯文。喝酒也是大碗,不过幸好明朝时候酒地度数不算高。虽然刚才和书生们已经喝了一桌,但朱植依然一上来就推杯换盏。三大碗下去,几个军汉眼睛都直了,朱植可是一口一干,喝完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军汉老粗不管你是王爷还是普通人,能喝酒的人一定豪爽。他们却不知道这才哪到哪啊,在前世,朱植兄弟可是两斤高度白酒的量。杨荣知道自己这王爷海量,也不拉着,只是在一旁小心观察着军汉们的神色。
大家喝了一会,平安道:“殿下不嫌我们几个粗鄙,肯坐下喝杯水酒,给保儿天大地面子,在此感谢殿下了。我平保儿生平最佩服两种人,一是能喝酒的,二是能打仗的。殿下是既能喝酒又能打仗,保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一仰头又是一碗,朱植连忙陪了一碗。
平安擦擦胡子上得酒道:“殿下,你的事迹保儿都知道,平蓝逆,荡女真,战鞑子。我那徒儿偶有来信,将这几仗详细讲了,哪仗不是赢得漂漂亮亮的,难得千金之躯每战还必冲杀在前,保儿佩服得紧啊。有那么多的仗打可把保儿给羡慕坏了,幸好先帝知道保儿闲的发慌,去年把末将调到西面打了一仗,不然得把末将憋死了。”
朱植呵呵笑道:“平将军骁勇,我哪里赶得上,如果这些战役是平将军指挥,恐怕胜得更漂亮些。”
平安连忙摆手:“殿下过奖了,保儿是一个粗人,冲锋陷阵是末将强项,可是说到这个指挥千军万马酒万万比不上殿下了。特别是徒儿送来一份辽东的《行军纪要》,末将让师爷从头到尾给我好好讲了讲。末将发现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按照这里头的方略练兵不出一年就能练出一支精兵。徒儿说这几年辽东十万大军全按照这个练出来的,再加上打了那么多仗,乖乖,这可是多强地精兵。而且整个方略全是殿下的手笔,当真有昔日岳武穆的风采。”
朱植道:“班门弄斧,不值一提。”
平安道:“殿下终归是读书人,不比我们大老粗那样。现在我手下地五千银牌军全按照《行军纪要》训练之,没想到三个月下来,也像模像样。他日有机会,殿下带着辽东军与末将的银牌军,照着纪要所说地什么实战演习过两招如何?哈哈……”朱植一愣,陪以哈哈大笑。
这个时代就这样被改变了,五千银牌军本是平安从历次战役跟随过他的将士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靖难之时平安之所以有实力和强悍地燕军叫板全凭这支银牌军。没想到现在自己结合现代练兵法则制定的《行军纪要》被平安用在了银牌军身上,只会让平安部如虎添翼啊,那靖难会为之改变吗?
这一顿酒只喝到月上枝头,朱植使出酒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几名军汉一一放倒,他自己也喝得两腿打晃。平安粗着舌头道:“殿,殿下,你们读,读书人都说,什么为知己死。今日殿下给保儿这……这天大的面子,保儿三,三生有幸,他日有用得着保儿的地方,殿,殿下只管言语,保,保儿敢不从命?”说着咕咚朝酒桌下滑去,不省人事。
第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1)
“皇上有旨,着辽王觐见……”身穿朝服已经等候多时的朱植连忙整理一下衣冠,在太监的带领下进入尚书房见驾。
朱植进得房门,只见侄子朱允坐在案几之后,聚精会神地看着奏本,朱植眼前幻化成朱元璋,一个帝国的传承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他也是一个勤勉的皇帝,可惜勤勉不能解决一切。朱植恭敬跪倒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朱允见礼行完了,才从案几后起来,作势道:“十五叔,这又不是朝堂之上,都是家里人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来人,看座。”
朱植一面道着谢,一面在凳子上粘了半边屁股。朱植道:“君臣之礼任何时候都不能废,臣受先帝教诲,从不敢忘。”这次召朱植进宫,估计是打发自己回辽前的交待,朱植自然小心翼翼给足皇帝面子。
朱允脸上展现着笑容道:“十五叔在京城一呆就是一年多的,有没有想念辽东啊。”
朱植心中一凛,这话不好回答,说不想,辽东是你的封地,负着为国守边的重任,怎么能不想呢;说想吧,是不是又得怀疑自己不满留京的处罚了。朱植微微一笑:“想,怎能不想。皇上的十五婶身体一直不好,这一年多来既不能来京,又不得相见,说实话还真的很想。皇上那几个堂弟妹也天天嚷嚷着找娘。”朱植轻轻地以亲情四两拨千斤。
朱允笑意更温暖了些:“是啊,十五叔和婶婶也分开得够长了。十五叔是该鹊桥相会了。”
朱植道:“谢皇上恩典。”
朱允收了笑容道:“五叔的事,叔叔怎么看?”
朱植道:“赏善罚恶,自古然之,五哥有过错。责罚一下也是应该地。”
朱允道:“叔叔言不由衷啊,外面许多人都说朕是昏君,不顾手足之情。唉,想必叔叔也是这么想的?”
朱植连忙起身跪倒:“皇上这么说。臣就是死罪。”
朱允见朱植吓得不轻,呵呵一笑道:“叔叔起来,坐吧,今日在此只有叔侄并无君臣,侄儿很想跟叔叔聊几句心里话。”
朱植又坐到凳子上,眼里已经有些湿润:“皇上,臣何尝不知挑起这座江山担子有多重啊。只是臣一直无法为皇上分忧,心中歉意得近啊。想当年太子哥哥对为臣爱护备至,臣无时不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www;z…z…z…c…n.c…o…m更新最快。”
朱允叹了口气道:“这江山本来应该父皇先坐,等侄儿成熟点了再来继承。只是父皇早弃。皇爷爷又撒手去了,这千斤重担才砸到侄儿身上。
叔叔,你可有想过。这么大的国家,真正能让侄儿信任的又有几人?又有几人真地能帮得了侄儿?”
朱植道:“皇上不是有五位辅政大臣吗?他们都是能臣忠臣啊。”
朱允惨然一笑道:“还记得吗?侄儿小时候。总喜欢缠着叔叔带着骑马,那时候总觉得叔叔的胳膊多强壮啊。没想到现在成了君臣,却听不到叔叔一句实话。唉。”
朱植道:“皇上,臣岂敢不说实话。刘三吾刘大人德高望重看问题讲大局;杨靖杨大人太子哥哥最信任的大臣,老城持国;方孝儒方大人行为端正,可诓朝廷风气;黄子澄黄大人聪明干练,多谋善断;齐泰齐大人对兵事了如指掌。他们各有能处,皆乃国之柱石。”
朱允摆摆手道:“叔叔说的都是表面,实际上刘阁老昏庸难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老好人而已;杨大人倒是能臣,然朝中门生故吏太多,已成尾大之势;方先生倒是直了,可是对朝政却是榆木疙瘩,无可帮衬;黄子澄?叔叔说的对,聪明干练,只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局观不强;齐泰太嫩,经验不足。
叔叔啊,看似侄儿领有四海,只是身边人材却挑不出几个真正堪用之人。”
朱植品味着朱允对几个大臣的评语,心中惊讶,谁说这个建文是庸才,对臣下看得都很准啊。只是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历史上竟然斗不过燕王。
朱允又道:“只是不用这些人又能用谁?朕倒是很想换几个辅臣,但不是太老就是太嫩。只好倚仗他们了。”
朱植突然明白了许多,这个便宜大侄子人不能不说聪明,但他最大的问题在于多谋少断,对于身边乃至天下的事看得很明白,只是到了该决定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一旦犹豫不决总会选择最错误的做法。
朱植道:“皇上毋需担心,既然领有四海,那人材总是无穷无尽。皇上只需做伯乐既可。”
朱允道:“伯乐,呵呵,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啊。如今黄子澄屡屡说朕削藩,此事着实让朕头疼。设立藩王是先皇定下的规矩,怎么能说变就变?这个让朕十分为难。叔叔呢,对此怎么看?”
朱植心中咯噔一下,早知道这此进宫辞行是鸿门宴,没想到把这么微妙地问题推到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到底算什么意思,自己本就是一个藩王,谈削藩不等于猪言宰猪吗?真是个难题,虽然来之前和杨荣合计了一些可能谈到的话题,只是这么尖锐的问题,任杨荣地脑袋也想不出来啊。
朱允看着朱植脸上时红时绿的也知道这是一个十分难答地问题,只是之前黄子澄建议可以用此试试朱植,他才说出来。朱允又道:“叔叔本就是藩王,是不是有些为难?”
靠。不就是想给我出难题吗?好,今日就给你来一出精忠报国,朱植把心一横道:“皇上,如果作为一个藩王。臣当然不希望削藩;但作为一个臣子,臣又不得不认为削藩是维护国泰民安的良策。纵观历史,藩王强者,莫不为祸天下。汉有七王之乱,晋有八王之乱。先帝设藩王初衷是好地,只是先帝他太信任自己地子孙,对于人的欲望逾越礼制缺乏警觉。
但先帝制定的祖制是不是必须遵守呢?答案是否定地,皇上,如果明知会有隐患不去驱除匡正,那才是对朝廷最大的不负责。削藩需要很大的勇气,皇上即位时短,但已经展示出千古明君的魄力。现在不是削不削地问题,而是如何削的问题。只要步骤稳妥。深谋远虑,必不至生变。
臣不才,得太子哥哥厚爱。临终托付辅佐皇上。臣自当粉身碎骨报答哥哥的情意。这个事如果需要,臣可以率先上书。自削权柄,以策皇上之大计。”大义凛然,绝对大义凛然。朱植在说完这番话后,自己都觉得吃惊,一个千古忠臣的形象已经彻底树立起来。
听朱植这番话,朱允自然激动不已,心中暗叹,人说辽王是“义王”今日一见果然是条峥峥汉子,为了报答朱标的恩情,竟然肯自削权柄,如此忠义之王却屡屡遭受猜忌,最难得的是,他还不计前嫌,处处为自己着想。朱允道:“好,好,难得叔叔如此忠肝义胆。不怪父皇当年外事不明问十五叔的交待。只是这步骤稳妥,深谋远虑又该如何行事?如今各路藩王各怀心事,对朕削夺周王王位甚为不满。”
话说到这份上,朱植只能继续信口胡喷下去了,他清清嗓子道:“汉有推恩之策,皇上何不仿效之。亲王推郡王,郡王推国公,国公推县侯,不伤手足之情,可保朝政平稳,留富贵于宗亲。”
朱允听着朱植之言不住地点头,等朱植说完连忙道:“叔叔之策甚好,容朕从长计议。”朱植一听,心里就放心了,这个便宜大侄子就是这样的性格,任何主意都会从长计议,一来一去又是几年光景,再好的局面黄瓜菜都凉了。
朱允站起来,拿起一个奏本递给朱植道:“叔叔请看,有人参了十二叔一本,言其僭越无状,有不臣之心。”
朱植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破事。自从周王被告倒之后,打开了下告上地阀门,“无间”不时都会递上各地官员告发藩王的事状。朱植摇摇头道:“皇上,据臣所知,十二哥性嗜学,读书每至夜分。开景元阁,招纳俊义,不过是日事校仇,志在经国。怎么能说是招纳死士图谋不轨呢?不过无稽之谈罢了。”
朱允沉吟片刻道:“朕倒愿意相信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只是无风不起浪,朝廷若不过问也不好。朕想派使臣前往问讯一下,看看十二叔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跟自己商量个什么劲啊,朱植心道,你做皇上,当臣子的想杀就杀,想抓就抓。嘴里应着:“一切由皇上乾刚独断。”
朱允眯着眼睛道:“如今朕身边地人,只有叔叔是自家人,朕也最信得过。不如就辛苦叔叔一趟,让叔叔做正使到荆州问问,你们兄弟二人也好说话。”
朱植心中一惊,靠,这算什么?刚才还觉得大侄子好糊弄,居然一转脸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好戏?自己读明史不够专心,忘记这位湘王朱柏的下场了,只是现在大侄子将了一军,该如何应对。朱植心乱如麻,没有主意。
朱允道:“朕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朕更相信叔叔能秉公处事。这一遭还麻烦叔叔了皇帝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有拒绝地权利吗?朱植硬着头皮道:“臣愿为皇上分忧。”
朱允见朱植应允,立刻笑容满面道:“这个正使由叔叔担任,再配一个副使如何?朕看,就用御史解缙吧,叔叔意下如何?”都成了案板上的肉,朱植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只能应声虫般应承下来。
第三卷 谁主沉浮 第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2)
回到府上,朱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仔细地跟杨荣讲着面见大侄子的前前后后,杨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朱植苦笑道:“这个主意怎么着也不会是皇上想出来的,一定是黄子澄的手笔。我一直不明白,他对我为什么总是那么敌意?不给我制造点麻烦绝不死心。”
杨荣道:“黄子澄为人尖刻,认死理,缺乏大局观。从实力上看,殿下还不如燕王,而且地理上也不足以威胁到朝廷,他这么揪着不放难道是私人好恶?但从无间搜集的关于他的情况看,过往殿下与他并无任何恩怨啊。”
朱植摇摇头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有种说不清的联系,我想黄子澄天生就看我不顺眼吧。”
杨荣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看看如何解决眼前这个事情。”
朱植点点头道:“皇上这招狠,你看了密奏吧,这哪里是谋反?分明是栽赃陷害。让我去问,明摆着是将我推到众位兄弟的对立面上。到时候逼着我支持他削藩。”
杨荣道:“殿下分析得没错,这正是黄子澄的用意。只是让殿下手足相煎实在有些过分了,殿下如果不想去还是可以以不忍兄弟相煎为由推辞。”
朱植苦笑道:“现在的形势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刚才让你整理的关于十二哥的情报有什么可说的。”
杨荣道:“荆襄路地无间分座设立了不过三年,还没有很深的根基。所以许多情报都很平常,关于湘王的举动反馈大多是以文会友的事,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端倪。”
朱值道:“要不,去了就实事求是。仔细调查一下十二哥是否真地有不轨之举。”
杨荣淡淡一笑道:“上次周王的事,因为根本没有询问,直接拿下,天下舆论还有些说法。这次派使者去只是一个形式。堵天下悠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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