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反派总想看我哭-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奚落偏了偏头,看向已经走到另一边站定的易枋,随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能够拆开我和他?”
他伤得重,说话时很虚,声音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给人一种听不真切的朦胧模糊感。
但在场的也都不是常人,这声音再轻,也都清清楚楚的入了他们的耳。对于这个天赋测试结果为没有天赋的废物,他们当然不用顾及什么,当下便向奚落投来无比鄙夷的目光。
“这个废物怎么还在啊?我以为他早就死在路上了呢!”
“就是!也不瞧瞧他自己的样子,谁给他的脸还敢跑到宗主峰来。”
……
那些家族子弟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就像是特意说给奚落听到的一样。同时他们又偷偷的拿眼瞟着另一边的易枋,却见他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宽大袍袖随风而动,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胆子大了起来。
奚落也很不在意,绕开庄烟哉就向着易枋走去。
“我可是他的随侍,随侍随侍,自然要时刻都跟着侍候。”
众人只觉侯中突然卡了一口血,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庄烟哉还待再上前,却因着方才一愣神的时间,奚落已经加快了脚步,行至了易枋的身边。微微偏了偏身子,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倚靠在易枋身上一样,而易枋却没有将他推开。
瞧着易枋,他们心生退却,庄烟哉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此时已经很清楚了,他一向是很懂得看形势的人。
奚落稳了稳身形,刚才走的太快,现在头有点发晕。
木璋转向易枋,道:“被点到名字的人要随我等去见宗主,闲杂人等,不可随同。”
易枋仍旧面无表情,道:“他是我的随侍,是要时刻跟着侍候我的人。”
意思很明白,奚落不是闲杂人等,要带着一同前往。
木璋:“……”从没见过这种人,难道就真的以为以他的天赋,天元宗就非巴着他了不成?未免太傲了!
奚落虚弱的扯起嘴角,有一股暖流流经体内的五脏六腑,随侍好。
正当天元宗的弟子都气不过,准备教训教训这个让人不满的易枋,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看清楚在天元宗,他也就不过如此而已,却听下方那些家族子弟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呼声。
那是比在路上见到天元宗的景色还要震撼惊喜的表情,带着一种狂热的痴迷,却又透着谨慎小心,极为复杂的存在。
心中只疑惑了一瞬,下一瞬便御剑而下落至地面,收起御剑转身,抬头望了一眼从宗主峰上翩然而下的两人,恭敬地行礼,齐声道:“弟子见过宗主、姜师叔。”
两名男子,一名端正严肃,发冠高束,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眼神严厉、薄唇紧抿,天元宗宗主玉长生。另一名眉眼带笑,长发在身后用一发带随意绑缚,外袍大敞,随风而在空中悠悠作响,双臂打开,仿若是在对从高处翩然落下时的享受。天元宗姜师叔姜诉止。
那些家族子弟原本看的入迷,此时被天元宗弟子行礼的声音一惊,连忙也跟着行礼:“见过宗主、姜师叔。”
易枋面无表情,拱手行礼,奚落跟着也做同样的动作。
“嗯。”
宗主与姜师叔并没有落至地面,在距离他们还有半丈远的距离便停了下来。他们抬首仰望着停至上方的两人,崇拜之心让他们的眼神更加的狂热,在半空中可以不需要御剑而作停留,也只有修为像他们这么高的近仙者才可以办到。
还不待木璋上前告知两人有关天赋测试的事,姜诉止却先一步开口道:“这些可就是这次通过天赋测试的人?”
下方天元宗子弟下意识的就想要点头,却突然又想到了点什么,又慌忙地摇头。
仇钟连忙上前,否认道:“姜师叔,这里面除了一个人,其余人都是这次天赋测试通过的人。”说罢,眼神含着怨恨的向易枋与奚落望去。
最好这两人能在宗主和姜师叔面前放肆,到时候一同被关起来,那还不是任由他来折磨?想着,将头低得更低了些,在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姜诉止面露好奇,好像对这人有了莫大的兴趣。
“哦?除了一个人?那可是表明他并没有通过天赋测试?”
仇钟道:“是!”
玉长生皱眉,凌厉的目光看向木璋,等待着确认。
木璋上前,点头。
这下姜诉止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灿烂,“那为什么这人没有通过天赋测试,却会出现在这里呢?”
仇钟眼睛放光,就是现在!
“是因为这人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们,我们原本是要劝走他的,但却没想到他竟然出手伤人!”说着,表情心疼的望向身后的石袖语,转而露出悲愤的表情。
“石大小姐就是原本和我们一同想要劝他,但他不听,见石大小姐是女子,便对她出手,将她踢倒在地还不停手,竟然还拿剑想要刺伤她!还好我们反应及时,阻止了他,否则……”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木璋站于一旁,对于这话不点头赞同也不开口反驳。
姜诉止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仇钟身后故扮柔弱的女子,就收回了视线,扬起笑道:“难道就因为他死皮赖脸,你们就同意让他跟着了?”
仇钟连忙接道:“不是!是因为这次天赋测试中测出来天赋最高的人执意要带着他,我们……劝了,但是——没有用。”
家族子弟与天元宗弟子默默听着,谁也没有要帮奚落与易枋说话的意思。
第19章 十九。
庄烟哉几番纠结,看奚落和易枋那副样子,完全就不像是打算站出来说明真实情况。又左右四顾,一个个微垂下头,视线盯着地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想来也不可能会为了两个不相关的人得罪宗主的二弟子。
当脚抬起来的那一刻,庄烟哉真的很想给自己轮两巴掌。他这多事给自己找麻烦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根治啊!总是这么作践自己,是会死的!
然而面上却是不显分毫,拱手道:“宗主、姜师叔,在下所见与仇二师兄有所不同。”在宽大袖袍下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这话一出口,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仇钟斜眼,阴鸷的看着这个多事的人。他就知道这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喜欢找事,万剑捅死都不解他此时的郁闷。
姜诉止与玉长生对视一眼,发现玉长生那常年波澜不惊的双目,此时竟也有了些好奇。
玉长生负手道:“说说你所见。”
庄烟哉承载着来自仇钟和石袖语的莫大压力,又听宗主问话,要不是他从小就开始装这种表面功夫,此时非吓得破功不可。
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才尽量语速正常的将事件经过叙述了一遍,但那声音细听,还是会发现有些颤、有点虚。
话一说完,场面陷入安静。他说的可以说是很真实了,从他和易枋被说成是俊美小白脸说起,天赋测试期间发生的包括奚落被四把剑押走,再见到时满身鲜血,到后来石袖语主动出手拿剑捅伤奚落,易枋说奚落是随侍要一同前往天元宗,完完全全的叙述,不增不减。
仇钟和石袖语抬头想要狡辩,但见到宗主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硬是将话又咽了回去,脸色发白,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玉长生询问:“木璋,你所见呢?”
仇钟面色更白了,额头开始冒冷汗,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忍不住转头向木璋投去求救的眼神,虽然他知道大师兄一向是不会说谎的。
果然,木璋上前恭敬道:“宗主,弟子所见与这位相同。”说着,抬手向庄烟哉所在方向示意了下。
呼——庄烟哉这才长长的呼出了口气,心中的担惊也终于落下了些,想来堂堂天元宗宗主,应该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包庇仇钟吧?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发虚,万一这宗主就包庇呢……
在场中人都屏息凝神时,宗主开口了。
“仇钟废去修为,与石袖语一起赶出天元宗。”
话一出口,场中气氛更加冷凝,仇钟顿时面如死灰,听到石袖语的求饶声,也连忙跪了下来,声声求饶。
“宗主!宗主!弟子不敢了!弟子知错了,求宗主饶了弟子这一次吧!弟子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不敢了!”
然而玉长生不为所动,仇钟急的声泪俱下:“宗主!弟子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您忘了吗?我是您在弟子小的时候捡回来的啊!弟子从小生活在天元宗,再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宗主——”
不论其余人是否会对仇钟的哭诉求饶产生怜悯,反正奚落是冷眼旁观的。向身旁望去,易枋同样也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切。
奚落的眼前景象已经有些发黑,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也不知道易枋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点一点,缓缓地向奚落身边移了移。终于,在奚落将要倒下的时候,让奚落靠在了他的身上。
这人的呼吸已经这么微弱了。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变得有些碍眼,心中也渐渐烦躁了起来。
要废就废,怎么废话这么多!
奚落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死之人总有一些奇怪的幻想,他竟然觉得,易枋此时是在担心他。他很想摇头否认,但他此时却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心中笑自己,自己又在做梦了……
姜诉止那张脸天生带笑,即使是抿着唇,也给人一种在笑的错觉。此时望了望凄惨哭诉的仇钟,再将目光转向了强作镇定的庄烟哉,一转眸子,向玉长生的身边近了近。
这张脸有时让他欢喜,有时又让他忧愁。不论心中是否喜悦,好像面上总是笑意。他若是说他此时不高兴,可有人会信。
玉长生还是那张严肃到显得有些刻板的脸,姜诉止那张带笑的面容凑了上去,眼中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犟意,仿若是为了要证明些什么,故意开口说道:“宗主啊,听刚刚那位小公子说的,好像仇钟也没做什么害人的事。”
玉长生皱眉,转头望向姜诉止,瞬间两人的距离就缩短了不少,依稀能够感受到来自对方的鼻息:“所以?”
姜诉止有些晃神,但很快便眉眼带上了笑:“仇钟是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
虽然没有将目的完全说出来,但也暗示的很明显了,他等着,等着看玉长生的决定。
木璋听到这话很是错愕,不禁抬头望向姜师叔。天元宗宗规一向森严,不被逮到也就罢了,像今天这种情况,仇钟被废掉修为丢出去应当已成定局,为何姜师叔要对宗主说这些话?
玉长生深深地看了眼与他距离有些近的姜诉止,那双眸中的光彩从小就没有黯淡过。又移开了视线,向庄烟哉望去。身边人呼吸乱了下,他感觉到了。
“这次就不废除你的修为了,降为外门弟子吧,何时表现好了,何时做回这二师兄吧。”
天元宗弟子:“……”不相信这是那个严肃凌厉的宗主。
姜诉止笑开,向此时愣在原地的庄烟哉望去。
然而石袖语就不可能得到什么轻饶了,被没收回原本仇钟送与她的中品灵剑,赶出了天元宗。
一切尘埃落定,奚落此时也只剩下一对耳朵可以听了。
姜诉止道:“宗主,我想让那三人做我的弟子,如何?”
那三人,即易枋、奚落、庄烟哉。
玉长生只是看了一眼,道:“随你。”
三人只觉得颈后仿若突然有一双大手,将他们的衣领揪起,双脚离地,他们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在其余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姜诉止带着三人向自己所掌管的姜止峰而去。
姜止峰。
姜诉止将人带到姜止峰中其中一处洞丨口,对着庄烟哉道:“这以后便是你修炼的地方。”
说罢,便带着易枋与奚落到另一处洞丨口,道:“这是你们两人修炼的地方。”
易枋询问:“我们在一处?”
姜诉止道:“他不是你的随侍吗?在一起不是更方便侍候你?”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洞丨穴不深,但很大。易枋见姜诉止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才抬手将之前那个小瓷瓶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此时奚落还没有陷入昏迷,那粒丹药很容易就吞了下去。
易枋扶着奚落来到洞丨中唯一的一张石床边,不怎么轻柔的将他弄了上去,便在洞丨穴中四处走动打量了起来。
洞丨穴的布置实在是有点简单,仅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他来到洞丨口,几番研究,才终于找到了开关石门的机关。
那机关旁有几行小字,他一眼扫过,按着小字所说,在手上割了一道裂痕,就着血流出按在了那一处石头机关上,口中念着小字上的咒语。
轰轰声响起,原本敞开的洞丨口,便渐渐的合上了。顿时,洞丨中一片漆黑,他取出一张火符燃着,又取出一个灯笼,将火符放了进去,原本漆黑的空间便变得有些许亮堂。
奚落咽下了丹药后,那剑伤在快速的愈合,只是这中品灵剑的威力过高,即使伤口慢慢愈合了,但流失掉的血却没那么容易就补回去。
闭着双目,他能感受到突然亮起来的火光,他也知道这火光是谁点着的,他抿着唇笑了,这火光是希望,点着火光的是给他希望的人。
易枋走到石床边坐下,又给奚落塞了一颗丹药咽下。这丹药性温和,吃上两颗奚落的身体也可以承受。
这一颗丹药下去,奚落体内的血渐渐补足了起来,约莫一炷香时间,奚落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易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原本温文尔雅的人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有时还会阴沉沉的……
开口,嗓子有点沙哑,“谢谢。”
易枋看着他,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那双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惑人。躺在冰凉的石床上,他竟然觉得有点点热。
易枋没有开口,他却不想移开视线,接着说道:“我刚刚听到了,那个姜师叔让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易枋闻言偏过了头,那本是白皙的脖颈此时因为火光而染了色,突出的喉结形成美好的弧度,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奚落不太明白自己心中到底是在期待些什么,只觉得像被小猫挠过,有些痒丨痒,但又想要更多更多……
第20章 二十。
正当两人周身的气氛逐渐上升,洞丨口却传来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两人恍然一惊,下意识向两边撇开了眼,不知为何都觉得有些尴尬。
易枋起身去开石门,奚落在石床装作昏迷的样子。
石门打开,来人是姜诉止。易枋站在洞丨口正中,没有相让的意思。姜诉止也没有进来的打算,取了六套全新的衣袍隔空递到了易枋的面前。
“这是你们的衣袍,一人三套,镶边的紫色纹理代表姜止峰,以后在天元宗就穿这身衣袍。”
见到易枋抬手接过,便欲转身离开,却突然想是想到了些什么,向一旁移了移,那一直被他提溜在身后的庄烟哉就露了出来。
庄烟哉悬在半空中,后领微微上提,表情颇为尴尬。
姜诉止道:“他说要来看看你们。”
易枋将其中三套衣袍收进了储物袋中,道:“不必。”
庄烟哉:“……”觉得自己好可怜……
易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个包裹,抛给半空中的庄烟哉。
“这两个包裹里有惊喜,你先别急着打开。”
庄烟哉慌忙抬手抱住这两个包裹,听到易枋这么说,抱得更紧了些。付出还是有回报的,虽然这些付出他心里是抗拒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其中一个包裹方才动了动?
但还是说道:“那在下先保存,下回你们来了再打开。”
易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姜诉止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你们三天后到峰顶来找我。”
目送两人离开,易枋关上石门,来到石床边,随手将三套衣袍扔到了石床上,然后转身往石桌边走去。
奚落睁眼看了看那干净的衣袍,又瞧了瞧他满是血污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身体再一次恢复好,他从石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易枋此时正坐在石桌边,修长的手指附在茶杯上,杯口轻抵下唇,茶水下咽时喉结滚动,桌上那灯笼中的火光摇曳,竟是说不出的妙感。
方才那种猫爪挠过的痒丨痒感又出现了,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他又不知道。开口,才发现他的声音除了沙哑,竟然变得有些低沉。
“你刚才给他什么包裹了?”
他刚才在装昏迷,头偏向内侧,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却不知道易枋给庄烟哉什么东西了,竟然还有惊喜?有点委屈,易枋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惊喜。
易枋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他一点,继续品着茶。
奚落委屈的更厉害了,从石床下来走到了易枋身边。两人的距离持续的拉近,心中的期待就变得更加的明显。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有什么念想就快要在脑中成形。
想了想,还是没有坐到石凳上。奚落扯着身上的衣裳,递到易枋的面前,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这衣裳都这样了,不能在穿了。”有些破,而且布满血污。
易枋扫了一眼:“衣裳不是给你了?”
奚落见易枋终于肯开口和他说话,忙蹲了下来。于是就从低头变成了抬头仰视着易枋,语气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
“可是那衣裳是干净的,我不仅身上这衣袍破了脏了,我身上也都是血啊,穿上不就把新衣裳弄脏了吗?”
易枋道:“那你想怎样?”
奚落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个地方洗一下?”
易枋低头望向桌上那盏灯笼,想了许久,最后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手一挥,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玉石做成的浴桶。
“你就在这里洗吧。”
奚落:“……”就在这里洗?“那你……”
易枋那带着嘲讽的眼神飘过来,语气不屑道:“呵,我想看你不成?”
奚落:“……”还别说,他心里还真的有点希望易枋能够看他。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他就被自己这想法给吓住了,表情都变得有些惊恐,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心里慌乱,行动上便有些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瞟到了那白玉桶,连忙转移了话题注意力。
“这里也没水啊……”
易枋冷眼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再一抬手那白玉桶中便盛了过半的清水,奚落试了试水温,凉的。好吧,有的洗就很好了,管它凉的热的呢。
想着,就欲抬手脱丨下衣袍,但在快要触碰到衣袍的时候,又僵住了。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来自身后的视线,那视线并不火热,甚至有些冰冷,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是男生,但他之前却从来都没有和其他男生一起洗过澡,像这样当着别人面脱丨衣裳都是第一次。更别提等一会他衣服都去掉后,他完全的被看到时,他会有多不好意思。
奚落特别想偷偷转过头去看一下易枋的表情,但那脖颈僵得很,愣是转不过去。纠结了好半天,奚落才小声的开口。
“有没有屏风?”
易枋挑眉,当然有。
“你不洗的话就算了。”说着站起身走过去,抬手就欲将白玉桶给收回储物袋中。
奚落又是一慌,忙上前拦住,“不不不,别急别急,我洗我洗!”
这下好了,之前易枋还在远处看着他,现在直接跑到他面前来了。不过这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他再不洗不换衣裳,他自己都快要嫌弃了。
易枋那张脸上的表情,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再恢复成温文尔雅唇角带笑的样子了,要么就是阴沉着脸,要么就是面带嘲讽,反正和原先不同。
奚落还是挺高兴的,能不一样就好,不高兴就直接表现出来这样就很好。
去掉衣服的过程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度过,直到踏进白玉桶,他坐在桶中,水刚没过他的肩膀,他才觉得好奇,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意思?
抬头向站在一旁的易枋看去,恰好和易枋的视线相撞,不知为何,他的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也许是因为在他身边的是易枋,所以才不至于难以度过心里那层障碍。
奚落低头看着水面,原本清澈的水面很快就被他身上的血污染红,他还是能够感受到,易枋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奚落用双手捧起一捧水,哗一下往自己脸上泼来,如此动作重复了几次。他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但他发现自己又好清醒。
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自己也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心思,两个男子的感情他不是没听说过,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他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子。
奚落在桶中一遍又一遍的泼洗着脸,心中想的颇多,但易枋却在桶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仿若一点也没有被这些事情所困扰。
这一想,奚落便有点不甘心。
调整好呼吸,抬起头故作随意的开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这地方这么小,那你以后洗浴是不是也同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