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之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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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是生活工作两不误。”叶重喝着咖啡道。
　　　　“这位叶督军智向不小，整个奉天的工业水平在他的手里从完到有，几年的功夫发展到现在的水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最后还是用260万美元的价格谈了下来。霍夫曼有些赞叹地道。
　　　　“是啊，从他崛起到现在虽然有着东方最为浓烈的传奇色彩，不过难得的是叶重这个人非常的开明，从他的生活方式和与手下相处的方式来看，确实十分的开明。在治政理念和手腕上比起中国现在的当权者段祺瑞都要强上不少。”
　　　　费希尔道，“北京的我国公使芮恩施曾说过，段祺瑞若是换了叶重来主政中国，比起段祺瑞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很顽固，好面子，并且喜欢将手里的事交给手下去做，但他的手下做事却总是有些违背段祺瑞的本来意愿，这也是导致府院之争的直接原因。甚至我可以说，如果叶重上位，他比起段祺瑞，黎元洪，其实更加符合美国的商业利益。”
　　　　霍夫曼在中国呆了一段时间，对中国政局也有一定的了解，摇头道：“暂时怕是不可能，叶重还有个先天的缺陷，那就是在东北这块地上，奉天，吉林都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若是在长江流域，或者东南部，或许能让美国执政的那些顽固腐朽的家伙大力扶持叶重。本来叶重对于扣押炮厂机器一事一直心有芥蒂，曾表示在一战后将会寻找更可靠的合作伙伴，若是因为这件事让杜邦，洛克菲在东北的利益受损，不管是杜邦，还是洛克菲，或者是与奉天同样有合作的梅隆财团都一定会向国会的那些议员抗议的。”
　　　　“打败德国之后，相信国内腾出手来，会重新调整对华政策，不会让日本一家独大的。”费希尔颇有信心地道，“另外你们只要在更多的工业领域与叶重开展广泛的合作，只要有了足够的商业利益，以后国内对东北的态度也会更加的慎重。”
　　　　平时热闹的归绥城（今呼和浩特）此时被枪炮声笼罩，街上也变得空荡荡的，只是偶尔来往的骑兵，荷枪实弹的士兵踏着队列跑过，给归绥城凭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卢占魁这群土匪快顶不住了。”张琼骑在马上，右手持着一把手枪，朝身边的传令兵道：“通知徐营长，将一起隐匿起来的火炮给我推出来，朝西面的那个小土丘给我狠狠地炸。”赶跑卢占魁，王丕焕才能彻底坐稳都统的位置，到时候论功行赏，自然跑不了他张琼一份。为了升官，此时张琼也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骑兵营，敢死队到了没有？”火炮声再一次猛烈的响起。张琼几乎是吼着向旁边的人问。
　　　　“团座，已经准备就续了。”
　　　　“好呆会炮火声一停，给我同时出击，谁他*妈第一个攻上敌人的阵地赏大洋200，要是怕死擅自后退的，老*子第一个毙了他。”
　　　　“冲啊…”一群穿着蓝灰色军服的士兵端着步枪低着头，在督战队的催促下，不要命地向排行老六的格尔济的阵地冲了过来。
　　　　“妈*的，这群士兵吃枪药了，这么玩命。”卢占魁纠集的土匪中，格尔济排行老六，格尔济是个蒙古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也是个狠角色，不过人再狠也比不过几尊大炮这么狂轰滥炸，吐了两个唾沫，摸了把脸上的灰，左右一看，还能喘气的手下已经不超过十个了，可是四五百米外，骑兵步兵加起来不下三百号人朝这边狂涌而来，格尔济不由打了个寒颤，虽然卢占魁被招安了，不过蒋雁行当初一直都对卢占魁防着一手。
　　　　不止必要的军费被克扣了一部分，机关枪，步枪，的补给只是表示一下，几近于无，更别说火炮了，因此和王丕焕的绥远混成旅正面交手，火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自然讨不了便宜。能撑到现在已经难能可贵了，这也是王丕焕敢于和卢占魁撕破脸的原因。
　　　　“他****，守不住了，还能喘气的给我撤。”
　　　　随着格尔济的撤退，卢战魁的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本来战力就不及王丕焕的正规军，这下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兵败如山倒。
　　　　“冲过去了。”张琼放下望远镜，高兴得手舞足蹈。这一仗打胜王丕焕在绥远的地位暂时算是完全稳固下来了。
　　　　“让骑兵营给我全力追击，再派一个团随后清扫残余，尽最大可能歼敌。”
　　　　………
　　　　“哈哈……。”一战而胜的王丕焕手着笔挺的军服，左手执军刀踌躇满意，大笑着跨步都进都统署，右手触摸着这些平时已经看得熟悉无比的书桌，都统大印等物，此时此刻才感到权贵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在击退卢占魁所部战斗中立下首功的张琼也兴致高昂的赶来都统署恭贺王丕焕，当然，也不无邀功的意思。
　　　　可是刚走到门口，却见通信兵快速地朝这边赶来。
　　　　“哪里来的电报，出了什么事？”张琼拦住通信兵，皱眉问道。
　　　　“张团长，你看。”通信兵马军将电报往张琼胸口一递。
　　　　张琼拿过电报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慌张地朝都统署跑去。
　　　　“这一战，你居功至伟啊，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地？是不是怕升你的官？”王丕焕看着跑进来的张琼笑道。
　　　　张琼急得快哭起来了，哪有心情和王丕焕开玩笑。
　　　　“旅座，不好了，奉天叶重发过来的电报，你看看。”
　　　　“绥远不靖，匪患丛生，绥远副都统张凤朝横遭惨祸，民国立国六年以来当地各族百姓，过往行商亦苦不堪言，据不完全统计，绥远附近十余县，已有不下3千人死于悍匪之手，受伤，财产损失者更是不计其数，绥远匪患之猖蹶可见一斑。中央目前自顾不暇，无暇管理地方局势，今奉天政府不忍绥远民众深陷于水火。特命奉天第三师，第三骑兵旅，进入绥远，平息祸乱……”
　　　　“叶重，这个王*八蛋，奉天离这里几千里，他连吉林都没有收到手里，竟然就将手伸到绥远来，真是个疯子，不可理喻。”王丕焕看到第三师，第三独立骑兵旅的字样，几乎都快将手中的电报抖出去。
　　　　当初锡林郭勒盟奉军以万五之数，便横扫外蒙叛军，差点打到库伦，毙俘超过两万多人。后来奉天的师级对抗的军事演习，又有德国武官对奉军的中肯评价，不管是国内军阀，还是列强，都对奉军高看一线。就算只派一个骑兵旅过来，王丕焕心里也发兀，更何况现在一个师又一个骑兵旅，就算战力上持平，用人堆也要堆死自己手下的一个旅。
　　　　况且从奉天到锡林郭勒盟有铁路，从锡林郭勒盟赶到绥远也不过千把里路。
第139章张勋复辟一
　　　　“旅，旅座，现在该怎么办？”张琼看到王丕焕灰败的脸色，开口问道。
　　　　“他叶重要来摘桃子，想都别想。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王丕焕脸色一狠，“大不了老*子躲到大青山里面去跟叶重捉迷藏。你派个人再到卢占魁那里去走一趟，就说我跟他罢手言和，跟他分享绥远的财富，若是让叶重得了绥远，咱们以后谁也别想再混下去了。”
　　　　“是琼连连点头，心里却着实有些害怕。
　　　　“废物，废物，花了那么大价钱，大把的枪枝，大把的子弹扔出去，竟然连两天都没顶住。”在强占来的一间大宅内，卢占魁正在大发雷霆。
　　　　“大哥，这也怪不得老六和下面的弟兄们。”张德义在一边劝道，“虽然都是一个旅，可大哥的旅并不是齐装满员，才三千七八百人，并且装备远不如王丕焕的精良，人家还有十几门火炮，下面的弟兄们平时抢点东西还行，可正面交战吃些亏是难免的。”
　　　　“这我也知道，只是被王丕焕这狗*日的这么摆一道，想起来就来气。我卢占魁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卢战魁出着粗气道。“王丕焕现在把持了都统署大权，以后军费是不想了。这日子可不好过了。”
　　　　“仇迟早是要报的，既然进不了归绥城，那咱们就去包头，没有军费就去抢，怕个什么，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
　　　　“也只能这样了。”
　　　　“大哥，外面王丕焕派了个小喽喽过来，说有要事求见大哥。”
　　　　“王丕焕这个滚犊子还敢派人来？”卢占魁双目一睁，宛如一尊怒目金刚，“把人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想耍什么把戏。”
　　　　“跪下…。”卢占魁手下押着带口信的钟凯过来一脚踹在钟凯的腿弯处。
　　　　钟凯腿受不住力，扑地跪在地上。
　　　　“说，王丕焕让你带什么话过来？”卢占魁眯着眼睛道。
　　　　“凛卢旅长。”钟凯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王旅长让小的过来说已经收到确切消息，奉天督军叶重命奉天第二师，奉天第三骑兵旅往绥远开拨，叶重这是要来抢绥远的地盘了，之前和卢旅长之间是个误会，王旅长想和卢旅长两人联手对付叶重，只要卢旅长肯答应，王旅长说愿意分享绥远的财物。”
　　　　“叶重派过来了一个师又一个骑兵旅？”不仅卢占魁，绝大多数人都吃了一惊。
　　　　“只怕是真的，要不然王丕焕在占了上风的情况下，不可能再开出这种条件来。”张德义的三角眼眨了几下，最先开口道，“王丕焕利用了咱们一次，若还想再用这种诡计策，也未免太污辱他自己的智商了。”
　　　　“王丕焕还有没有让你带别的话？”
　　　　“没有了。”
　　　　“你走吧。”卢占魁摆了摆手，然后脸色凝重了起来。
　　　　“大哥，这叶重插手进来，事情就真的棘手了，你看要怎么办？一个师，加一个骑兵旅，奉军的编制传闻中比起北洋其它系统中的编制都要大。真要是到了绥远可不是闹着玩的。”张德义脸色也有些难看地道。
　　　　“想直接与奉军作战肯定是行不通的，找王丕焕要一批财物，粮食也多要一点，直接卷起东西逃进大青山，再见机行事。”卢占魁吸了口气道。
　　　　张德义点了点头，卢占魁一旦发完了火，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
　　　　锡林郭勒明骑兵二旅的旅指挥部里面明显比平时要拥挤了很多。
　　　　奉天第二师，保定军校毕业的赵铮扬声道：“诸位，根据情治部送来的情报与师部综合前线收集的信息，我大致和大家介绍一下绥远目前的情况。”
　　　　“目前绥远有王丕焕的绥远混成旅，步兵两个团，3870余人，炮兵一个营，420余人，骑兵一个营，400余人，加上辎重，通信兵，警卫，医护兵，人数是5100出头。至于被蒋雁行招安的卢占魁，人数大概三千七八左右，再加上这两天王丕焕，卢占魁两部所发生的战争，刨去伤亡，加起来人数怎么也不会超过9千人。”
　　　　赵铮一笑道：“但是奉二师和独立骑兵三旅加起来都超过1。8万人人。因此此去绥远如果只是打败了王丕焕和卢占魁两人，是远远不够的，这样的战绩传出去以后咱们也没脸在军中继续混下去了。兴帅派出这么多军队，最重要的一点是剿匪，而且时间不能太长，要用最短的时间内，将绥远的匪患肃清。”
　　　　“绥远最大的土匪头子便是卢占魁，这个卢占魁是个人物，从外蒙叛军南下时才几十个人，受了蒙古王公的接济才发展起来变成了现在的三千多人，从民国一年到现在整整六年的时间，纵横绥远一带，甘，陕，绥远几省区拿他都没有办法。”
　　　　“包头，到归绥等一些大点的城市商家到了无法经营的地步，这几年来因为卢占魁的匪患所造成的直接，间接经济损失不下1千5百万元，都可以养六七个师了。可见他的危害之大。”
　　　　“左不过是三千多人的匪军，也是绥远的军队没用，连个卢占魁都对付不了。”奉二师4团的团长潘南是原东三省讲武堂二期的毕业的学员，有些不将卢占魁放在眼里。
　　　　“其实卢占魁能活到现在，倒不是他的匪军有多能打，最主要的有两点。”赵铮微笑道：“一是卢占魁这个人比较狡猾，在绥远有自己的情报站，官军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收到信息。当然，卢战魁的情况站和奉天的情报处还差了一截，这点自然会有情报处的人去处理。”
　　　　“至于另外一点便是绥远的独特地形，北面有阴山，西面有大青山，遇到大股的政府军，卢占魁只要往山里面一钻，据险而守，在山里面大军展不开，大一点的火炮运进去十分艰难，而现在奉军的轻型迫击炮，虽然比较方便，但威力不大。遇到艰险一点的地方，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奉军一旦进山，所消耗的军资，还有兵员的伤亡也会急剧增加，就算消灭敌人，也有些得不偿失。”最后赵铮作总结道，“所以，我们要做的，要么是趁卢占魁逃进山区前就将他消灭，要么是将卢占魁堵在山里面让他出不来，将他困死，饿死。”
　　　　“不如让兴帅调几架飞机过来吧，有这玩意在天上飞着，地上跑马的卢占魁就算再精明，也逃不过天上的眼睛。”马占山现在还是个上校团长，在奉军中也算是老资历了，要不是碰上奉军的改革，现在少说也是个少将旅长。不少同僚都暗自替马占山有些惋惜。
　　　　马占山原来也有点担心，不过现在也淡定下来，因为何锐有一次私下里给他说，奉军扩建的脚步不会停下，最多明年后年，一个师长的头衔排队也要轮到他了。
　　　　“好提议。反正奉天这些飞机闲着也是闲着。”何锐笑道，“参谋长会议过后，就上报总参谋部吧。”
　　　　“是，师座。”
　　　　一师一旅经过初步的商讨后，大军便浩浩荡荡的从锡林郭勒盟出发了。
　　　　“自从跟着厚纯在锡林郭勒盟与外蒙叛军打了一仗之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孙勇骑在马上向何锐笑道。
　　　　“得了，这件事你都私下说过好多回了。”何锐翻了记白眼道，两人并骑而行，没有水泥路的草地上，坐汽车并不比骑马来得更舒服。“不过是对付些鱼腩部队。”
　　　　“有对手总比没对手要好啊，整天闲在锡林郭勒盟国，人都闲出病来了。”孙勇摇了摇头。
　　　　“打仗有什么好的，不到不得已的地步，能避免战争是最好的。”何锐笑着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能力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还有些毛躁，都当父亲的人了，还稳不下心来，我可是听说叶重哥打算新编奉九师了，师长的人选都快确定了，不是刘文祥，就是赵栋梁。你若一直是这个脾气，就准备干一辈子的骑兵旅长吧。”
　　　　“骑兵旅长有什么不好，一马当三兵，真要是算起来，第三骑兵旅未必差奉二师多少。”孙勇道。
　　　　何锐哈哈笑道：“如果讲用的军费，还真差不了多少，如果算战力，你就拉倒吧。奉二师劈出一半也能把第三骑兵旅打趴下。”
　　　　“真是背，吴老六，快，快让前面的马车调头，快走。”王大刚看到草原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列列蜿蜒，似乎没有尽头的士兵正向这边赶来，不由吓白了脸。
　　　　王大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好友吴思谦的帮助下从归绥将家产都搬到锡林郭勒盟去，哪想到竟然遇上了大队士兵，这要是被抢了，他可就倾家荡产了。即使不抢，要些过路费也够他肉痛的。
　　　　“怎么了？”吴恩谦抖了抖胡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没看到那里来了大股的军队吗，快点，要不然就来不急了，我就这么点家产了，若是受了盘剥，一个五六十号人口的小家族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养活。”王大刚焦急地道。紧张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坐在马车上的小孩和妇女。跟
　　　　吴恩谦长出了口气，“吓我一跳，我当是出了什么大事，放心了，你以为锡林郭勒盟那边过来的军队跟绥远的一个德性？”
　　　　“就算不抢，索要点东西做军资也是很正常的吧。”王大刚道。
　　　　“没这回事。”吴恩谦摆了摆手道，“继续走吧，我在锡林郭勒盟做了好几年的买卖，还没碰到过强行索要民脂民膏的兵。”
　　　　“真的还是假的？”王大刚有些不信地道。
　　　　“当然是真的，放心好了，再说人家也朝这边来了，躲也躲不过。”吴恩谦拍着胸脯道，“咱俩什么交情，真有什么损失让我负责好了，这两年我在锡林郭勒盟还赚了些钱。”
　　　　两人正说着，一小队四五人的骑兵朝这边策马赶了过来。
　　　　赶到商队的近前，张蔚青问了赶车的车夫几句，然后在车夫的指引下，向王大刚和吴恩谦这边赶来。
　　　　“长官可是从锡林郭勒盟那边过来的？”吴恩谦舍了提心吊胆的王大刚，下马，上前问道。
　　　　“嗯，烟抽光了，你们车上有卖吗？”张蔚青点头问道。
　　　　“有，有，便宜点的，贵点的都有。”吴恩谦听到是从锡林郭勒盟过来的奉军心里也舒了口气，一边让王大刚把烟拿出来一边笑道，“听长官的口间有点像陕北腔，长官是陕北那边的人？”
　　　　“嗯，以前是陕北的，后来逃难到奉天从了军。”
　　　　“还真是巧了，我也是陕北的，现在陕北的日子不好过啊，先是个陆屠夫，现在是陈树蕃，比起陆屠夫也好不了多少，陕西被他们搞得污烟瘴气。”吴恩谦接过王大刚递来的烟道，“长官要几包？”
　　　　“你这里只有这么几十包？”
　　　　“车上还有一些，一起两百包左右，贵的2角5分一包，便宜的1角。”
　　　　“便宜的都拿过来，贵的就不要了。”吴恩谦让几个手下拿好烟，然后道：“多少钱？”
　　　　“一起186包，18元又6角钱。长官出军远征，后面的6角就不要了。”吴恩谦自作主张地道。
　　　　“也不是我一个人买烟。你也不要折本了。不过我们只有奉钞，没问题吧，看你们也是到锡林郭勒盟去的。”张蔚青道。
　　　　吴恩谦连连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现在奉钞就是绥远也有些流通的。”
　　　　蔚青从有些汗湿的军服里面掏出几张纸币，点了点，递给了吴恩谦，然后上马与同行的几个士兵扬长而去。
　　　　“怎么样，我没有诓你吧。”吴恩谦转身将钱塞给了看得目瞪口呆的王大刚道。
　　　　“这，这锡林郭勒盟来的军队还真是不一样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的王大刚怔怔地道，在归绥被欺压惯了的王大刚忽然受到这么好的待遇，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不仅没折本，反而来小赚了一点。
　　　　“这也是我一直劝你到这边来的原因。当初要不是在绥远被祸害得过不下去了，我又哪里会赶到锡林郭勒盟去。”吴恩谦想起了在绥远的那段日子，不由有些感慨地道。
　　　　“这些士兵是要到哪里去？”王大刚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去绥远吧。到绥远去也好，我看那个恶贯满盈的卢占魁也没几天日子好过了。”吴恩谦冷笑道。
　　　　王大刚有些诧异，“这些兵细声细气的，能打得过卢占魁吗？卢占魁当初和政府军可没少打仗，连政府军都奈不何了，迫不得已才招安的。”
　　　　吴恩谦大笑起来，“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啊，其实他们只是整个奉军的一部队，在整个北方，提到奉军，谁不佩服几分，你别看这些大兵说话和气，真要是打起仗来都是狠角色，凭卢占魁手下几个耸包，完全不够看，当初卢占魁还投在蒙匪手下当孙子，可东边的蒙匪都被奉军清了个干净，当初在锡林郭勒盟城外，两万多外蒙军队，不到一天就被奉军给收拾了。死的人一眼都看不到边。”
　　　　“你从哪里听到的，晓得这么多？”
　　　　“锡林郭勒盟和几个蒙人喝酒时听他们提起的，听他们说，当初还帮忙打扫过战场，回来硬是几夜没睡好觉。起初他们对奉军也有些怕，不过日子一长了就习惯了，没什么好怕的。在奉天，不说土匪快绝迹了，就是洋人也不能随便乱来。”
　　　　“还有这回事？”
　　　　“那当然，锡林郭勒盟来往的俄国，日本商人都有，特别是俄国老毛子又喜欢喝酒，喝酒闹事的时有发生，还不是一样的被抓到了警察局里面，赔了钱关上几天才能放出来。”不仅锡林郭勒盟，通辽，整个奉天都是一样。
　　　　“这，这还真是当初应该早点听你的，离开绥远那个鬼地方。”
　　　　“现在也不迟，以你的勤劳和本事，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经过长途跋涉的徐州辫子军路经天津之后，终于来到了北京城外。张勋叫来自己部属苏锡麟。
　　　　“你联系一下文生，让他明日之后，在徐州开始悬挂龙旗。”
　　　　张锡麟听得一愣，“大帅不是到北京来调停的？”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传言张勋要搞复辟，但张勋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召集南方各省督军在徐州开会时也秘而不宣，只有最核心的督军和督军代表才知道具体的内容。
　　　　“调停是假，请出宣统皇帝是真。”张勋微微一笑，“今天我还要到京师的江西会馆去听戏，你一面联系文生，一面做好随时进城的准备。到子夜12点之后，将派人将京津警备总司令王士珍，副总司令江朝忠和陈光远，还有京师警察厅长吴炳湖四个人请到我的行营来。”
　　　　“是，是。卑职遵令。”苏锡麟在张勋的目光下连连点头。
　　　　“大清王朝，很快将因我张勋而重现世间了，想到这一刻即将到来，还真让人有些迫不及待啊。”张勋抚了抚胡子。
第140章张勋复辟二
　　　　交待完后张勋坐上轿子里面，让轿夫抬往京师的江西会馆，看戏，做出一副超然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