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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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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他对酆如归生出了纯然的信任,信酆如归不会害他。
但现下他显然已危在旦夕了,为何这信任却无丝毫动摇?
酆如归原就是千年的恶鬼,嗜血啖肉乃是寻常之事,许酆如归当真会饮尽他的鲜血,将他一身的皮囊撕咬下来,再吞下他的脏器。
然而为何他的理智与身体却都不愿推开酆如归?
姜无岐动了动双腕,忍着痛楚,从嗓子眼挤出声音来:“酆如归,你且松开手去罢,贫道决计不会推开你。”
这声音嘶哑得难以辨识,酆如归兀自吸食着姜无岐的血液,并不理会。
是了,酆如归已然失聪了,如何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姜无岐拼命地抽出一只手来,摩挲着酆如归的眼尾,酆如归神智尽失,唇齿毫不留情,何以一双眼睛却会时不时地流露出惶恐与不安来?
酆如归却是误以为姜无岐要反抗于他,先是拍开了姜无岐附于他眼尾的右手,后又一手扣住姜无岐的双腕,一手将姜无岐身上的绀青色得罗撕下,这得罗是酆如归亲手挑的衣料,选的样式,付的银两,而今却亦是被酆如归亲手撕破,并欲要以此将姜无岐的双手缚住。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的意图,并不挣扎,束手就擒,他的双手被酆如归制在了头顶,腕间得罗的衣料十分柔软,即使被紧紧束缚着,亦不会有不适之感。
从姜无岐咽喉处吸吮了一阵的血液后,酆如归的五感在鲜血的滋润下,已渐渐复苏了,但他神志尽失,望着身下染血的姜无岐只有满心的困惑。
——这个道士是谁?
——无论他是谁,他的血液很是可口。
姜无岐迎上酆如归的视线,眉眼间全无恼意,只温柔地问道:“酆如归,你好些了么?”
姜无岐一出言,便牵动了喉间的破口,那破口立即淌出了血来。
姜无岐的话语支离破碎,酆如归全然听不清,下意识地低下了首去,凑近那双唇瓣去听。
但鲜血的香气却在此时急急地逼进鼻腔,未及姜无岐再重复上一遍,酆如归抵挡不住诱惑,竟已又张口咬上了绽开的皮肉。
那皮肉柔韧,在他唇齿间乖顺地被碾压、研磨着,稍稍下去些,便是喉结。
他重重地吸吮了下那破口,便含住了那个喉结,感受着其下鲜血的涌动,与此同时他的双腿更是压住了姜无岐的双腿,以免姜无岐影响他进食。
吸吮罢喉结,他接着扯开姜无岐余下的中衣以及里衣,露出胸膛来。
一一以齿啃咬过后,他在心口咬破了一个口子,百般吸吮。
姜无岐直觉得眼前的酆如归好似一头难以餍足的兽类,用过食后,便起了逗弄之意,要将他这只已到手的猎物好生把玩一番,才舍得拆骨入腹。
被唇瓣碰触,被舌尖舔舐的滋味颇为古怪,除却疼痛,尚有他不知晓的滋味。
很快他腰腹的衣物亦被褪去了,他侧腰先前为藤蔓所伤,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酆如归便就着这处划痕,吸吮了起来。
吸允须臾,酆如归将他剩下的衣物剥了干净,而后一寸一寸地逡巡,遇见合意处便咬破了吸食血液。
酆如归并无停止肆虐的迹象,亦无要为姜无岐止血的打算,姜无岐身下的荒草已被他从咽喉处流泻出来的血液浸透了,奄奄地折了腰身。
伴着血液的流逝,姜无岐的意识逐渐模糊,死亡的预感倾覆上来,将他笼得结结实实。
他半阖着双目,气若游丝地道:“酆如归,你要活下去。”
酆如归附耳去听,他已吸食了足够的血液,不会再为姜无岐咽喉处的血液所惑,待姜无岐的声音入耳,他却茫茫然地道:“我……我唤作酆如归么?”
“你唤作酆如归。”姜无岐挣扎着以被束缚的指尖揩去酆如归唇角沾染的残血,“你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我不是一年前便死了么?
如何活下去?
我是谁?
我是异姓王府的二公子。
不,我是酆如归……
猝然间,头疼欲裂,酆如归猛然从姜无岐身上下来,火红的衣袂被内息激得猎猎作响,缠身的鬼气霎时大作,骤然遮住了天上的明月。
眼前一片漆黑,目不可视物,姜无岐怕酆如归有所不测,以齿解去腕间的得罗,费力地站起身来,犹如瞎子般一面伸手摸索着,但一面急声唤道:“酆如归,酆如归,你在何处?”
他这把声音甚是嘶哑,黑暗中如同鬼哭,阴森、诡异。
他为止血,以手压住了咽喉处的伤口,但眨眼之间,他的掌心便被濡湿了,又有温热的血液从指缝中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着坠入丛生的荒草。
“酆如归。”这一声堪堪落地,他足下的地面却是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旋即又是一声巨响。
他一趔趄,身体失衡,及时用手掌撑住了地面,才未摔倒,待摇晃止歇,他方才站起身来。
吐息艰难至极,四肢因失血过多而无力地不听使唤,他喘着粗气,好容易才摸索到了一个活物。
他抚过那活物的面颊,又抚过那活物的四肢,确定那活物安然无恙,方将其拥入了怀中,叹息着道:“酆如归,你无事罢?”
“我……我……”酆如归非但未恢复神志,竟是又将姜无岐压在身下,咬上了侧颊。
吸食了大量血液的酆如归一身的灼热,姜无岐被烫了一下,才伸手抚摸着酆如归的后脑勺,柔声道:“无妨,你若还不足够,便再吸食些罢。”
“你……”酆如归松开侧颊的皮肉,目中的猩红稍退,他身为千年恶鬼,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较姜无岐要强上一些,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姜无岐的眉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低吟陡然从他唇齿间窜出。
他眉尖尽蹙,神色惶惶,双目生泪,望住了姜无岐,含着哭腔道:“姜无岐,很疼罢?”
他一恢复神志,鬼气便减弱了许多,圆月复又洒下了清亮的月光来。
“你总算能识得贫道了。”姜无岐将酆如归的神情看了分明,心脏竟又是一疼。
身下的姜无岐声音嘶哑,面白如纸,浑身是伤,衣不蔽体,显是自己所为,酆如归登时又悔又恨,姜无岐拼了性命救他,他却是恩将仇报,实在是忘恩负义,合该适才死于那沼泽才是。
思及此,他却听得姜无岐不答反问:“你可还好?”
酆如归咬着唇:“你个傻子,我险些将你吃了,你管我好不好作甚么?”
“你并非故意为之,贫道不怪你。”姜无岐伸手轻抚着酆如归尽蹙的眉尖,“你也毋庸责怪自己。”
“你果真是个傻子。”酆如归哽咽着从衣袂处取出伤药来,为姜无岐将全身上下的伤口处理过,便细细地上药。
由于他心悦于姜无岐的缘故,面对腿根的一处咬伤,他当即本能地生出了绮念来,不合时宜,且令他觉得恶心。
姜无岐君子端方,宛若清风明月,但他却不知廉耻地觊觎着,垂涎着,妄图将其拽入皮肉之欲,与他一道沉沦。
姜无岐救他,当真是救错了。
他被自己所思催得面无表情,手指僵硬,为姜无岐上好药后,他便撕去了自己的衣袂为姜无岐包扎妥当,而后将姜无岐的里衣以及中衣穿上,又去寻那得罗,但那得罗何处去了?
他环顾四周,却见那得罗碎成了几片,正凄惨地躺在枯黄的草丛中,绀青色衬着枯黄,颇为扎眼。
怪不得他为姜无岐伤药时,瞧见姜无岐腕间略略有些发红,却未料想原来是他以得罗束住了姜无岐的双腕。
后悔、羞耻齐齐地冲刷了上来,但其中却有隐隐有甜意。
姜无岐如若抵抗,定不会被他束缚双手,是以,必然是姜无岐纵容了他。
姜无岐为何要纵容他到这个地步?
姜无岐亦对他怀有心思么?
——不,不可能,姜无岐并非断袖,姜无岐心悦的理当是柳姑娘。
而姜无岐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可怜他罢?
是的,定然是因为可怜他,不然,为何每一回他从姜无岐处吸食血液,姜无岐皆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酆如归收起心思,将姜无岐扶了起来,歉然地道:“姜无岐,你咽喉处的伤口很深,单单药粉怕是不够,我带你去找大夫罢。”
姜无岐颔首道:“劳烦了。”
酆如归不喜姜无岐待他这样客气,瞪了姜无岐一眼:“有甚么可劳烦的。”
但仅仅这一眼,视线一触及姜无岐惨白的唇瓣,他便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疼得甚至不敢再多看姜无岐一眼。
待俩人离开后,此地只余下一片片,一点点的猩红,以及被酆如归破开的一道深一丈、长五十余丈的裂缝。
第57章:恶犬岭·其二
姜无岐由于失血过多的缘故,行走得极慢,并且每行一步便会淌下鲜血来,最是那咽喉处的伤口,不久便浸湿了包扎于其上的红色绸缎,又蜿蜒至一副锁骨,在锁骨上积起了两个小小的水洼。
酆如归见状,停驻了脚步,扶着姜无岐的手紧了紧,褪去了猩红的双目水光淋漓,重重地咬了下唇瓣,才道:“姜无岐,我抱你可好?”
姜无岐侧首望住酆如归,惨白着一张脸,笑道:“你适才鬼气缠身,如今应该体内尚有鬼气滞留罢?还是勿要逞强了。”
“你……”姜无岐所言不差,他体内确实尚有鬼气,但较方才已少了许多,纵然余下的鬼气正不断地冲击内里的各个脏器,亦不会有多疼,且他擅长忍耐,这点疼痛于他而言,不过尔尔,但这姜无岐为何总为他着想?姜无岐的身体分明已然摇摇欲坠了。
酆如归不理会姜无岐的拒绝,抬手将姜无岐打横抱起,一如姜无岐抱他时的姿势。
下一瞬,姜无岐却是拿了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并往下压。
他的唇随即抵住了姜无岐的锁骨,连唇缝都湿润了,他抬眼凝望着姜无岐,迷惑地道:“你要作甚么?”
姜无岐学着酆如归舔舐他为利爪所伤的右臂时的语气:“勿要浪费了。”
酆如归的心脏登时软成了一汪春水,他口中却没好气地道:“你个傻子。”
姜无岐并不动怒,亦不反驳,只以纵容的眼神道:“饮罢。”
这纵容的眼神密密织就了一张网,酆如归直觉得自己已被困于其中,一生一世都出不去了,不论生死,能令他动心的天上地下唯独姜无岐一人。
酆如归饮着姜无岐锁骨上盈着的血洼,眼眶猝然热得厉害,旋即落下了泪来,口中的鲜血却霎时甜蜜得如同掺了蜜糖一般。
他又向上而去,隔着附于姜无岐咽喉处的红色绸缎,小心翼翼地舔舐被他撕咬开来的伤口。
姜无岐揩去酆如归面上的泪痕,后又抚摸着酆如归的后脑勺,默然不言。
半晌,酆如归却闻得姜无岐道:“你咽喉处被那利爪洞穿,现下已痊愈大半,但肉还未长全,未免惊到凡人,你不若先将此处遮掩下罢。”
酆如归这咽喉已生出了嫩肉,嫩肉鲜红,本就扎眼,这嫩肉又难以将窟窿填满,尚有大半缺失,这伤莫要说换作凡人了,即便换作姜无岐亦是九死一生,的确颇为引人侧目。
被姜无岐一提醒,酆如归舔了舔自己的双唇,指尖一动,变出一串每一颗都有鹌鹑蛋大小的珍珠来,挂于脖颈,而后笑吟吟地道:“你看这样如何?”
眼前酆如归的神情宛若亟待赞许的幼童,又是幼稚,又是惹人怜爱,但他的容色却能轻易地倾倒众生,他原就生得颜若舜华,有了这一串莹润浑圆的珍珠衬托,容色更是如同盛放的牡丹,尽态极妍,国色天香。
但于姜无岐,酆如归容色如何却并不紧要,他受不住的是酆如归的那副神情。
他违心地赞许了一句,又劝道:“你这珍珠太过惹眼了些,换成旁的饰物如何?”
“你是嫌这珍珠太过俗气么?”酆如归自小便是锦衣玉食,这珍珠乃是原身的藏物,他虽觉得大了些,失之精巧,但因其色泽、形状俱佳,他偶尔也会拿来佩戴。
而且他并不认为有何处惹眼的,这不是珍珠常见的大小么?
姜无岐不懂珍珠,但想象了下这珍珠挂于一寻常妇人脖颈上是何情景,便只能承认确是俗气了。
可酆如归却不同,他摇了摇首道:“这珍珠极衬你,哪里会俗气?”
酆如归展颜笑道:“道长,你是夸我生得一副好容貌么?”
姜无岐坦然地颔首道:“你之容貌万中无一。”
说罢,他竟是轻咳了几声,咽喉处的伤口被牵动了,鲜血立刻泊泊而出。
酆如归当即自责地道:“是我的过错,明明是我伤了你,明明你现下说不得话,我还引你说话……”
见姜无岐又要言语,酆如归急急地以指尖压住姜无岐的唇:“你不许再出声。”
姜无岐低低地叹息一声,鼻息全数落在了酆如归指尖。
酆如归忽觉指尖灼热,匆匆收回手,又撤去了珍珠,从衣袂撕下一段绸缎系在了脖颈上。
其后,他便催动内息,施展身法,到了一处小镇。
小镇正对着崇山峻岭,景致极佳,他却无暇欣赏,一进得小镇,便向着一迎面走来的樵夫道:“这镇上最好的大夫在何处?”
樵夫挑着两大捆柴火,乍然见得姜无岐满身是血,惊声道:“你们可是遇上那恶犬了?”
姜无岐已有些昏沉了,酆如归心急如焚,从衣袂中取出一块碎银来,复又问道:“这镇上最好的大夫在何处?”
樵夫放下挑着的一担子柴火,用粗糙的双手慎重地接过碎银,仔细地咬了咬,颤着手藏入怀中,才又挑起担子,道:“你们随我来。”
酆如归抱着姜无岐,随樵夫到了一处医馆,这医馆上的牌匾旧得不成样子,生漆剥落,摇摇晃晃着,仅左上角的一枚钉子支撑,上书“珍宝馆”三字。
酆如归见此,直欲换一家医馆问诊,但因不熟悉此地,只得见过了这“珍宝馆”的大夫再作打算。
樵夫浑然不觉得有何处不妥,径自扬声道:“云大夫在么?”
半晌,一个青年从里头慢悠悠地从里头走出来,打着哈欠道:“樵二,出何事了?可是那恶犬又将人咬伤了?”
说话的青年神情颓唐,面颊凹陷,削瘦至极,一身青衫好似是覆在一把骨架上,瞧来便是一病秧子,半点不像治病救人的大夫。
酆如归转身便要走,却听得那青年自问自答道:“不是被那恶犬咬伤的。”
青年心知酆如归对他的医术心存怀疑,行至酆如归面前,伸手扯去姜无岐脖颈上的红色绸缎,端详须臾,微微笑道:“由牙印子看来,显是人咬的,至于行凶之人应当便是你罢?”
被人当面戳破,酆如归悔意更盛,朝那青年道:“你可救得?”
“自然救得。”青年语毕,便往医馆走。
酆如归有些犹疑,但仍是紧随着那青年进得了医馆去。
医馆简陋,三面墙俱是各种药材,中央一方桌案,桌案两侧一椅一凳,东南角则置着一张床榻。
青年指了指床榻道:“你且将他放上去。”
酆如归依言而行,过了片刻,青年拿着止血的药材与细布,走到床榻前,利落地将姜无岐身上的衣衫剥了干净。
不久前,酆如归才亲手将姜无岐的衣衫剥去,但当时他的注意力大半集中在姜无岐的伤口上,如今又见姜无岐身无寸缕,他下意识地猛然偏过了头去。
青年一面处理着姜无岐的伤口,一面疑惑地道:“这等失血量,怎地还会有命在?实在奇怪。”
酆如归回首,盯住青年,急声问道:“救不得了么?”
这伤患身上的伤口应是被行凶之人以齿啃咬出来的,那行凶之人连腿根都不放过,要不是后处并无被侵犯的痕迹,青年都要以为行凶之人是在云雨中为了征服欲及施虐欲而这般做的了。
青年斜了酆如归一眼,不答,反是又问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可是由你所为?”
见酆如归神色惶惶,青年以免伤患难堪,压低声音道:“你若喜爱他,便勿要折磨于他,待他好一些罢。”
酆如归绝非有意为之,他为灭去第三重幻境中不死不休的尸骸,护住姜无岐,才咬破舌尖,任凭鬼气缠身,但他是初次为之,全然不知该如何收起鬼气。
他怕害了姜无岐的性命,故而与姜无岐说待他除了那苦艾草妖之后,将他留于第三重幻境。
姜无岐不可任意杀害无辜,但他为了姜无岐杀害一个无辜的松寒又何妨?
然而,姜无岐却伸手劈了他的后颈,使得他昏迷了过去,直至被嗜血啖肉、毁天灭地的欲望百般催促,他方才转醒。
一转醒,他居然将姜无岐害成了这副凄惨模样……他喜爱姜无岐,却每每伤害姜无岐,要姜无岐护着他,要姜无岐为他流血,要吸食姜无岐的血液……诸多种种历历在目,他合该回他的鬼山自生自灭才是,勿要与姜无岐在一处了,免得姜无岐终有一日死于他口腹之中。
他下了决心,回道:“我会待他好一些。”
待姜无岐好一些,唯有离开,他才能待姜无岐好一些。
等姜无岐痊愈,他便与姜无岐告别罢。
忽地,他的指尖竟是被捉住了,又有一把柔软得仿若红豆马蹄水晶糕的声音窜入了他耳中:“你切勿自责,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因失血而神志涣散,耳力减弱,并未听清大夫与酆如归适才的对话,但酆如归的眉眼在他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却分外鲜明。
他轻抚过酆如归的指尖,一字一字地道:“酆如归,你全无过错。”
这样妥帖的温柔令酆如归心生留恋,他怕自己到时舍不得姜无岐,欲要将指尖抽出来,但那指尖却不听使唤,反是回应一般蹭了蹭姜无岐的指腹。
青年心道:却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第58章:恶犬岭·其三
青年为姜无岐将伤口处理了一遍,知晓自己手头的药止不住血,便又转身配药去了。
姜无岐见酆如归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愁绪与悔意,不为自己的言语减弱分毫,遂挣扎着坐起身来,又低低地喘着气道:“酆如归,你低下身来。”
酆如归依言低下身来,下一瞬,背脊便被姜无岐拥住了,额头上亦落下了两片唇瓣来。
姜无岐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柔声道:“当真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开解酆如归,只能翻来覆去地道不是酆如归的过错,但于酆如归而言,姜无岐口拙的劝慰,较舌灿莲花的抚慰要好上良多。
酆如归清楚姜无岐的吻亦不过是为了哄他,不知从何时起,每每他情绪低落,姜无岐便会亲吻他的额头,作为安慰。
拥着自己的姜无岐不着片缕,体温直直地往自己身上熨帖过来,酆如归面颊生红,一颗心脏在胸腔中颠簸不休,如一叶扁舟在汹涌波澜间起起伏伏,他不敢看姜无岐的面容,兀自低垂着双目,浓密的羽睫颤抖不止,但他眼角的余光竟是不慎触到了姜无岐身下那物。
他急急地阖上了双目,但脑海中却满满都是适才的情形,随即他忽觉自己的身体不知羞耻地灼热了起来。
“你无事罢?”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的不寻常,他的咽喉本就伤得厉害,纵然他已对疼痛渐渐麻木,但却不可避免地由于过度使用而愈加嘶哑。
姜无岐的嗓音如同荆棘一点一点地扎在酆如归的心尖,适才的绮念不复存在,他微微抬起眼来,与姜无岐四目相接,入眼的姜无岐面色苍白若纸,但神态与眼神却很是温柔。
便是这温柔勾得那绮念死灰复燃,他不管不顾地伸出手去,从后面勾住了姜无岐的双肩,得寸进尺地道:“再吻我一下罢。”
“好罢。”姜无岐再次吻了下酆如归的额头,却又听得酆如归道:“再往下一些。”
“往下?”姜无岐略略往下,吻了吻酆如归的眉心。
酆如归心知自己过分了,亦不再做要求,松开了姜无岐的双肩,又做出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释然地道:“如你所言,不是我的过错。”
姜无岐并未体味到酆如归言语中的敷衍,闻言,松了口气,便又躺回了床榻上。
提着的一口气一松,姜无岐即刻昏死了过去,他到底是肉体凡胎,失了这许多的血,又说了这许多的话,已然耗尽了气力。
酆如归立在姜无岐床榻前,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姜无岐为他束的发,又磨蹭过被姜无岐拥过的背脊,吻过的额头与眉心,末了,居然鬼使神差一般俯身覆上了姜无岐的双唇。
四片唇瓣轻轻一贴合,酆如归登时紧张得五脏六腑几乎要齐齐地从嗓子眼一跃而出,他足下踉跄,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他裸露在外的面、耳、颈、锁骨、双手霎时仿若从一身红衣处染了色似的,俱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从未与人接过吻,适才虽算不得接吻,但亦是他的唇初次碰到另一人的唇。
姜无岐的唇色原就较他浅淡许多,失了血后,更是惨白,但在酆如归眼中,姜无岐不论唇形、唇色皆合他的心意,且正无声地催促他再吻上一回。
酆如归抗拒不了诱惑,便又吻了上去,吻了须臾,舌尖破开唇缝,继而急躁地舔上了姜无岐的唇缝,欲要钻进那唇缝好生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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