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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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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见酆如归,酆如归咬伤了他的肩膀之后,便是一面舔舐着他的伤口,一面向他致歉。
许这便是酆如归致歉的方式罢?
思及此,他口中顿生苦意,鬼使神差地伸手抱住了酆如归的腰身,手指生了自主意识般,隔着层层软缎子,摩挲不止。
酆如归并未拒绝,那腰身甚至更为柔软地朝着他贴覆了过来,眼波流转间,好似盈着一汪春水。
被这汪春水所惑,他的指尖轻轻地揉捏了下酆如归的腰身,酆如归当即低吟了一声,怯生生地望着他,嫣红欲滴的唇瓣咬了咬,末了,不发一言地扯开了他的衣襟,埋首于他心口,接着去舔舐他的伤痕。
不多时,酆如归便吻到了他的腰腹,他鼻尖盈满了酆如归身上传来的脂粉气,耳侧是酆如归低低的喘息,裸露的心口上覆满了酆如归的发丝,那发丝泛着寒气,如瀑般蹭过他的心口,便倾泻到了床榻上。
他稍稍有些发怔,下一瞬,却觉察到酆如归解开了他腰间的系带,并将衣衫一层一层地撩起。
而后酆如归的唇便落了下来,酆如归的唇宛若挟带着簇簇火苗,让他颇为不自在。
他轻推了下酆如归的左肩,道:“酆如归,你无须自责,更不必如此做。”
话音落地,酆如归不再舔吻他的伤痕,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头颅低垂,莹白的后颈无从隐藏,柔软而孱弱地弯曲着,亟待一人去好生呵护。
良久,酆如归仰起首来,望着姜无岐,含笑道:“抱歉,让你不快了。”
姜无岐口中虽言不必如此,但心中必定甚是不快罢。
他与姜无岐若是恋人,被恋人亲吻隐秘的肌肤,既是情趣,亦是前戏。
但对于他无半点心思的姜无岐而言,被他无端地剥了衣衫亲吻,哪里会是件快活之事?
他若执意要做此事,大抵会惹来姜无岐的厌恶罢?
可厌恶又如何,左右他已决心要离开姜无岐了,何不如做些会令姜无岐厌恶得再也不愿见到他的事,断了退路?
他这般想着,扣住姜无岐的一双手腕子,又取过姜无岐的腰间系带来,快手绑了。
见姜无岐满面疑惑,他居高临下地盯住了姜无岐笑道:“你要我不必如此,我却偏要如此,你能奈我何?我的身体已近痊愈,姜无岐,你敌不过我。”
言罢,他全然不管姜无岐是何反应,兀自低下首去,含住了姜无岐腹上的一块皮肉,百般舔吻。
这皮肉柔韧而紧实,散着诱人的香气,他似乎还能听到这皮肉下的血液缓缓流动之声。
他痴迷地舔吻着,一手抚摸着姜无岐的侧腰,一手则潜入姜无岐背脊与床榻间的缝隙,磨蹭着背肌。
忽地,裂帛之声乍然响起,将他脑中丛生的绮念催散了去。
他止住动作,扫过原先绑在姜无岐腕间,而今却断裂了开去的那条系带,而后,他凝望着姜无岐,同时变出一把匕首来,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背,扎眼的鲜血登时从那狭长的伤口奔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姜无岐身上。
酆如归的血液微凉,却烫得姜无岐的心跳骤停,姜无岐迅速按住酆如归手背上的伤口,厉声道:“酆如归,你要做甚么?”
“我要做甚么?”酆如归浑然不理会手背上的伤,一点一点地拨开姜无岐染上了鲜血的五指,抿唇笑道,“我要你不准有半点反抗,你若不从,我便在自己手背上再划一刀……”
“姜无岐,你不是纵容于我么?你不是心怀怜悯么?你忍心我当着你的面在身上划出伤口来么?”酆如归覆下身去,吮咬着姜无岐的耳垂,将吐息全数灌入姜无岐耳孔中,诱哄道,“你不若快些应允我罢?”
酆如归素来喜怒无常,时而会如同孩童般露出委屈的神情,时而却会做些出乎他预料之事,但酆如归却从来不曾这样威胁过他。
酆如归为何要以自身的身体来威胁于他?
酆如归究竟欲意何为?
姜无岐思索间,酆如归却又将匕首尖没入了自己的手腕,欲要将手筋挑出来。
姜无岐按住了酆如归的手,无法,不得不道:“随你罢,只你这手须得先包扎妥当。”
“随我么?”酆如归沉吟一声,却见姜无岐取了止血药与丝帕来,将他的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包扎了妥当。
其后,姜无岐又躺回了床榻,不言不语。
姜无岐眉眼间尽是纵容与怜惜,其中还夹杂着不解与无奈。
酆如归伸手捂住姜无岐的眉眼,低喃道:“你勿要这样瞧着我……”你这副模样直教我觉得自己肮脏得令人作呕。
他索性撕下一截衣袂来将姜无岐的双目遮住了,而后才大着胆子吻上了姜无岐腿根处的新肉。
他的面颊若有似无地触到了那物件,一时间直如要被烫伤了。
微微怔忪后,他以眼角余光扫了眼那物件,生了要将其含入口中的心思,但又觉得自己已是过分了,切不可再得寸进尺,遂继续去舔舐姜无岐那块新肉。
然而他的面颊却又三番两次触到了那物件,他知自己已是对姜无岐着了魔了,不可自控,便急急地往下而去,吻上了足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将姜无岐身上的伤痕全数舔舐了一遍。
随后,他将姜无岐的身体转过来了些,重重地劈向姜无岐的后颈,逼得姜无岐猝不及防之下昏死了过去。
他解去遮住了姜无岐眉眼的衣袂,紧接着垂下首去,轻吻着姜无岐的唇道:“抱歉,我待你不好,你便当你与我在一处的日子是你所发的一场噩梦罢。”
他心悦于姜无岐,自然想要对姜无岐好一些,但又因姜无岐施予他的纵容而欺负于姜无岐,最后更是仗着姜无岐的不忍而亵渎了姜无岐。
姜无岐的面容在他眼中一寸寸地模糊了,他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整理妥当,随意地挽起发丝,即刻出了斗室去。
一出斗室,他又取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云研的桌案上,作为诊金与房资,便推门出去了。
秦瑶曾言梁景文有一同党唤作贺预,身在锐州,他当时答应秦瑶倘使那贺预确实贩卖过妙龄少女,他必会将其杀了,了却秦瑶的心愿。
是以,他不回鬼山,而是向锐州去了。
他踏月而行,途径崔迎的坟冢时,心中暗道那恶犬若是在天有灵,在最为紧要之人的尸骨旁应当无比欢喜罢。
但他却是在一步一步地离开他最为紧要之人。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他远远地瞧见一座山峰形若雄鸡鸡冠,耳侧又忽而响起了一声鸡鸣。
霎时,天光大亮,日光铺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形单影只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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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罗预为时间单位,按照《僧祗律》,一罗预为二十弹指。
第74章:金鸡山·其二
酆如归的双目被这日光照得生疼,几乎睁不开来,他以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左手上是姜无岐为他包扎的帕子,掌心一贴到上面,他似乎便能感知到姜无岐残留于上头的体温。
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一点笑意,径直往前走,亦不知行了多久,那方才痊愈的左足居然又抽筋了,逼得他一趔趄,竟是倒在了一株大槐树下。
槐树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只零星光亮能穿过其碧绿的枝叶淌落在酆如归身上。
酆如归半阖着眼,心生恍惚,背脊抵着粗糙的槐树树皮上,低喃着道:“姜无岐,我的左足又抽筋了,好疼……”
他身畔哪里有姜无岐,自是无人应答。
“姜无岐,你快来帮帮我,抱抱我,再吻我一下……”酆如归半咬着唇瓣,双目泪水涟涟,蜿蜒而下,濡湿了他的面颊、下颌、唇瓣、锁骨以及一片衣襟。
“姜无岐……”是了,他已将姜无岐抛弃了,姜无岐再也不会来安慰他,自此之后,山高水长,他与姜无岐再无相见之日。
思及此,他登时喘不过气来了,伏到于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鼻腔内好似尚有姜无岐的气息,口腔中亦好似有姜无岐肌肤的味道徘徊不去,被姜无岐摩挲、揉捏过的腰身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每一寸的皮肉都叫嚣着要回姜无岐身边去,一直到姜无岐与柳姑娘双宿双栖,一直到姜无岐不要他为止。
他的魂魄、他的肉身都已被姜无岐所蛊惑,无法离姜无岐分毫。
但他不该回去,他的这副肉身为那瘾所控,他若是回去了,定会再祸害姜无岐。
更何况,他以自身做要挟,不知羞耻地对姜无岐做了下作之事,他哪里有颜面面对姜无岐?姜无岐又怎会再如同先前一般待他?
“可,姜无岐……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即便我与你分别尚且不足半日。
他伸手脱下足上的云丝绣履,接着扯下足衣来,不轻不重地揉按着,以姜无岐所用过的手势以及力度。
抽筋未有半点缓解,他失了血,血量算不得多,那瘾竟是趁机在体内蠢蠢欲动,不多时,便直直地窜了上来。
他一双柳叶眼在一层浓稠的水雾后,隐隐生出了猩红,但他的神情却半点不变。
他顾自揉按着自己的左足,仿若要透过这左足来消磨相思。
良久,左足终是缓了过来,他站起身来,欲要去寻一处山涧净面,好洗去面上沾染的尘土,但奇的是,本该随处可见的山涧,却任凭他如何找寻都无果,反是那瘾愈演愈烈,令他行走不能。
他瞥见一处山洞,施展身法,急急地往山洞去了,可还未行至山洞,后心却是一疼,他足尖点地,伸手一探,却是触到了一支羽箭,他将那羽箭一把拔出,随手往地上一丢,箭尖立即在地面上拽曳出一道血痕,他见状,苦笑着暗道:不知是我被当做了猎物,还是射箭人瞧错了眼,将我当作了飞禽走兽。
那射箭人定会来寻射中的猎物,未免伤了那射箭人的性命,酆如归知他不可久留于此,须得换一处山洞才是,但他被那瘾折磨得实在疲乏,四肢更是软绵无力,只得先进了山洞再做打算。
他一进山洞,便缩在了最里头,而后小心翼翼地解下姜无岐为他包扎的那张帕子,吻了吻,才折叠好了,藏于心口处。
之后,他以齿破开原本已近愈合的左手手背以及手腕,拼了命地吸食着其中的血液。
自身血液的滋味远不及姜无岐,又或是他心悦于姜无岐,才会认为姜无岐的血液分外可口?
倘若是如此,他为何初次吸食姜无岐的血液,便觉得其能将他尚是二公子时所用过的全数珍馐美馔都比下去?
倘若并非如此,他吸食旁人的血液应当也是一般滋味罢。
他脑中乱作一团,右手探到后心,染了些血液来,急切地往唇齿送。
偏生这时,有一把惊惧交加的声音在他耳中炸了开来:“有妖怪!”
妖怪?我么?
酆如归怔怔地回过首去,望住来人,胡乱地想着:这是个活人,我不如尝尝他的血液是何滋味罢?
来人已吓得双足瘫软,不停地以双手往后爬。
那妖怪却是愈来愈近,她一身红衣,生得艳丽无匹,身上染血,每行一步,便会有血珠子自其身上滚落,她的一双唇瓣上满覆鲜血,莹白的下颌与脖颈不过须臾便从那双唇瓣处染上了血色。
她慢条斯理地行至他面前,伸手抚过他的脖颈,笃定地道:“瞧你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那一箭并非出自你手罢?”
她后又捏住了他后襟,将他一把提起,未待他回应,便低下了首去,红唇微启,露出了雪白的齿列来。
那齿列与他的皮肉不过毫厘,下一瞬,他便要被这个妖怪吃掉了罢?他面色煞白,吓得下体一热,竟是失禁了。
未及他反应过来,那妖怪已将他丢了出去,随后淡淡地道:“滚远些,勿要污了我的眼。”
他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疼得一身的骨头仿若要齐齐碎了去。
尚未缓过气来,他便连滚带爬地往西面跑去,跑出约莫十余步,却见得一白衣公子飘然而至。
那白衣公子面容白净,双目中的光芒却是明明暗暗着。
他见自家小厮向他跑了来,沉声道:“可是射中那妖怪了?”
小厮赶忙答道:“这妖怪是要吃人的,公子,你还是快些与我一道走罢。”
白衣公子鼻尖一动,闻见了小厮身上的异味,并不戳破,只道:“你且快些走罢,毋庸理会我。”
说罢,白衣公子费劲地盯紧了山洞前一抹火红的身影,当即拉开弓去,又发一箭。
适才酆如归一凑近那来人的皮肉,便有恶臭没入鼻腔,使得他的肠胃翻腾不休,加之那全然压不下去的嗜血啖肉之瘾以及手背、手腕、后心的伤,他难受得无法言说,假若姜无岐在他身侧,他定然要扑入姜无岐怀中,要姜无岐好生安抚他。
但,姜无岐在哪里?我的姜无岐在哪里?应当还在毓秀镇罢?
姜无岐可会来寻我?
不会来的罢?姜无岐必定已经厌恶我了。
他未等来姜无岐,却是等来另一支羽箭,那羽箭直冲他的咽喉,破开日光,迅疾如风。
他扶着洞口粗粝的岩石,垂着首,好似半点未觉,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指却是一动,利落地扣住了那羽箭,又将羽箭掷了出去。
未多时,便有血腥气弥漫了过来,他抬首一望,中箭的那公子穿着一身白衣,细皮嫩肉,干净得如同姜无岐一般,可为何他流淌出来的血,却与之前那人一般,令他作呕?想来他的皮肉恐怕亦不合他的口味。
纵然他想从那白衣公子身上吸取些血液,都无法入口。
果然,只有姜无岐是绝无仅有的,姜无岐是他所心悦的姜无岐,于他而言,偌大的三千世界,无人能及得上姜无岐一星半点。
第75章:金鸡山·其三
白衣公子屏息凝神地望着那支急掠出去的羽箭,同时又取出一支羽箭来搭在弓弦上,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羽箭穿破山风的声音,然而不知怎地,弹指间,那羽箭竟是转而贯穿了他的右臂,右臂吃痛,当即淌出了血来,“滴答滴答”地润湿了他足下的层层枯叶。
但他的右臂却很是稳定,山风将他一身的白衣吹得猎猎作响,他轻咳一声,利落地连发三箭。
三箭分别对准了酆如归的眉心、咽喉、心口,直取要害。
酆如归浑身失力,吐息艰难,双目涣散,但仍是轻易地将这三支箭一一收入了掌中。
他随即将三支箭丢弃于地,而后勉强使出身法来,飞掠至白衣公子身后,一手虚虚地掐着其咽喉,一手覆上其拉弓的右手,低声道:“你何故要害我性命?”
白衣公子闻得酆如归的嗓音稍稍一怔,蹙眉道:“却原来你不是那居于金鸡山顶的妖物。”
酆如归心中生疑,松开手去,转至白衣公子面前,细细端详了一番,才断言道:“你这双目定然有恙。”
白衣公子温和地笑道:“你说得不错,我这双目时好时坏,不久便将不可视物。”
这白衣公子箭法精准,若是目盲倒是可惜了。
酆如归不及惋惜,竟有血液与活肉的气味直直地窜入了他的鼻腔,令他作呕,却又勾得他欲要张口咬下。
他的神志排斥着除姜无岐外之人的血液与皮肉,但他的这副肉身却急欲将眼前这人拆骨入腹。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覆在白衣公子面上,而后挑起白衣公子的下颌,轻蹭过白衣公子的唇瓣,接着抚过白衣公子下颌、脖颈,末了,停留在了白衣公子的伤处。
白衣公子的右臂遭羽箭贯穿,鲜血淋漓,他的指缝不多时便被这温热的血液填满了。
白衣公子确定红衣女子不是那金鸡山顶的妖物,暗暗舒了口气,但被红衣女子这样对待,却使得他心弦紧绷。
眼前这红衣女子究竟意欲何为?
酆如归将白衣公子手中的弓一点一点地抽出,白衣公子使劲了气力,却留不住这弓分毫。
紧接着,酆如归撤下白衣公子身上的箭囊,制住了白衣公子的双腕,又将白衣公子拉拽到一岩石上头,欺上身去。
白衣公子动弹不得,隐约瞧见不远处的小厮从他的箭囊中胡乱抓了一把羽箭,朝着红衣女子的后心刺去,不及欢喜,那红衣女子的一片衣袂却是一动,眨眼的功夫,小厮飞出十丈,被一老松阻了,才跌倒在地,而那把羽箭居然碎作粉末,散了一地。
含着血腥气的吐息又猝然覆上了他的耳廓:“你还以为他能伤我么?当真是异想天开,愚蠢至极。”
酆如归的神志已全然被那瘾控制住了,一时间,脑中满是毁天灭地、食尽世人的念头。
他毫不犹豫地将贯穿了白衣公子右臂的羽箭拔了出来,旋即贴上唇去,拼命地吸食着从中流淌出来的血液。
温热的血液蹭过唇瓣、划过咽喉,乖顺地没入了他的腹中,散着恶臭,不如何可口。
从何处才能得到可口的血液?可口的血液他好似不久前才尝过,是从何处尝的?
他下意识地欲要将伤口撕开些,钻入舌尖去,但舌尖一抵上那片血肉,却被逼退了。
——好生恶臭,实在难以下咽。
我之前是从何处尝到甜美的血液的?
我为何记不得了?
酆如归恍惚间,被人探到了后心,他不紧不缓地扣住那只手,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道:“即便你这手如你所愿插入了我的后心,亦取不了我的性命,你不若省省气力罢。”
红衣女子扣着自己双腕的手不知怎么地略略松了去,白衣公子才趁机抽出一只左手来,欲要借着其后心的伤口取其性命,未料,竟是被识破了。
白衣公子尚未将那金鸡山顶的妖物除去,哪里肯就死,遂不住挣扎起来。
酆如归施施然地化解着白衣公子的招式,神志却已被那不知藏于何处的甜美血液诱惑了。
他苦思冥想,忽而松开白衣公子,又从白衣公子身上下来,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帕子来,痴迷地一嗅。
这帕子嫣红一片,是他的血液,但其中却有一股莫名的香气。
这帕子是何处来的?
他发着怔,良久,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一副温润的眉眼,一把柔软的声音以及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
“姜无岐……”酆如归抹去唇上、下颌沾染的污血,才慎重地吻上姜无岐留予他的帕子。
白衣公子浑然不知这红衣女子为何突然将他放了,但他不是蠢人,当即疾步向着那半昏半醒的小厮而去。
他扶起小厮,方要遁走,那红衣女子却不知何时到了他三步开外,一面珍惜地吻着手上颇为寻常,甚至略显粗糙的帕子,一面朝着他道:“方才是我对不住你,为了赎罪,那金鸡山上的妖物倘若曾作恶,待我查明,我会帮你除去,但……”
那红衣女子话锋一转:“但你与你这小厮,若是将今日在此遇见我之事透露出去,或是召集了人来除我,我决计不会客气。”
话音落地,只见她身形一动,瞬间没了踪影。
白衣公子不敢耽搁,即刻扶着小厮,下了这金鸡山。
酆如归顾不得那主仆二人,另寻了一处洞穴,谨慎地布下结界,又脱去了红衣,铺在地面上,才放任自己去咬自己的手腕子。
从手腕子上流出的血远远不足够,他又以齿尖咬下一块皮肉,收入口中咀嚼。
可即便如此,那瘾却未退下半点。
“姜无岐,姜无岐,你假若瞧见我这副模样,可会心疼?”
“姜无岐,你不要厌恶我好不好?我错得厉害,我不该对你怀有不轨之心……”
“姜无岐,我心悦于你……”
“姜无岐,我假若并非千年恶鬼,而是寻常女儿家该有多好……”
“姜无岐,我假若是寻常女儿家,姿容胜过那柳姑娘,你是否会心悦于我?”
“我好疼……姜无岐……我好疼……好疼……”
他低喃不止,完好的右手紧紧地抓着那张帕子,如同在溺湖之时攀上了一根浮木一般。
少时,他出了一身热汗,但瘾稍稍下去了些,欲念却不合时宜地被勾起了。
他忍耐着,忍耐着,直被逼得昏厥了过去,不知昏厥了多久,那瘾与欲念齐齐奔涌上来,冲刷着他的神志。
他到底探下了手去,却是毫不留情地揉捏,登时生疼。
疼得狠了,那物件便垂软了下去。
为何他会对姜无岐怀有欲念?
为何他先前会生出要将姜无岐那物件含入口中的心思?
不是平白亵渎了姜无岐么?
倘使他仅仅是单纯地恋慕着姜无岐该有多好?
又或者一如父亲所言,断袖之癖原就是深重的罪孽,不应苟活,不得救赎,除非剥皮抽骨,赎清罪孽,重活一世。
他当时执意认为每一人都该有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一再与父亲争辩,不作妥协姿态,不肯接受娶一身家清白的女子,佯作恩爱夫妻。
溺死前一霎,他甚至觉得万般快活,因为如此他便无须屈从于父亲。
但现下他却幻想着自己并非断袖会是如何,他会与姜无岐一道行善除恶,他会与姜无岐行过万水千山,他会满面欣然地见证姜无岐与柳姑娘恩爱白首,儿女绕膝。
是了,其实他离开姜无岐,最为紧要的理由并非生怕害了姜无岐的性命,而是怕自己终有一日会使尽手段,逼迫姜无岐与他云雨。
——与他那用柳姑娘胁迫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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