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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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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已翻阅过春宫图,便照那春宫图一一施展,并时时刻刻关注着穆净的神情。
    直到穆净催促,他才专心地戳刺。
    次日,程桐抱着穆净不放,穆净却又道:“你已尝过与男子云雨的滋味了,我再予你一月,程大人慢走。”
    程桐不情不愿地松开穆净,去了衙门。
    第四月子时,穆净一开门,程桐便吻了上去,而后压着穆净做了一回。
    云收雨歇,程桐正啄吻着穆净的面颊,穆净却定了定神道:“你今日不后悔,这一生一世,我便不会再予你后悔的机会了,即便你以后变了心,我也会费尽手段将你绑在身边。”
    程桐餍足得声音暗哑:“我程桐,心悦于你,要与你一生一世在一处,定不言悔。”
    穆净得了承诺,圈住程桐汗津津的腰身,告白道:“我亦心悦于你……”
    他停顿了下,胡乱地吻了吻程桐:“这房间,只我早逝的父母与庆儿进来过。”
    程桐一怔:“你此言何意?”
    穆净一字一字地道:“一开始,我待你便与旁人不同。”
    程桐闻言,兴奋难掩,吻上了穆净。
    俩人交换了一个缠绵至极的吻,便相拥着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金鸡县现任知县程桐程大人睡过了头,迟迟未来,搅得闲来无事的衙役们聚在一起,嗑着瓜子下注他们程大人是夜宿在哪家小娘子家中了。
    第84章:野鬼村·其一
    俩人走远了些,途径为猎户所废弃的一间木屋,姜无岐不先询问酆如归的意愿,难得强硬地径直将酆如归拉入了木屋中,未及酆如归发问,他已扯开了酆如归的腰间系带,分开衣襟,一扯,露出酆如归的后背来。
    酆如归猝不及防,面颊生红,咬了咬唇瓣,便一语不发地任凭姜无岐细看。
    这后背上有一处箭伤,尚未完全痊愈,暗红色的一块血痂伏于莹白的肌肤之上,于姜无岐而言,着实是触目惊心。
    姜无岐低声问道:“便是方才向你求亲的那人射了你一箭么?”
    姜无岐正立于酆如归身后,未免他挣扎,一手覆住了他的侧腰,一手抵在他肩胛骨上,姜无岐的吐息又全数洒落在他脆弱的耳后,直教他生出姜无岐要与他云雨的错觉。
    他双足有些发软,只得回过身去,以双手勾住姜无岐的脖颈,作为支撑,才答道:“那人唤作穆净,原是此地的县令,因双目即将失明的缘故辞去了县令之职。他在任期间,金鸡山上的山涧干涸,金鸡镇内的水井渐渐枯竭,金鸡山顶却无缘无故生出了一个湖泊,他认定金鸡山顶定有妖物作祟,便打算以命相搏,为百姓除去这祸害。我到这金鸡山那日,他正在巡山,误将我认作了妖物,才射了我一箭,并非故意为之。”
    他心如擂鼓,讲了这许多话,气喘得厉害,却闻得姜无岐道:“即便他乃是世间少有的神射手,于你而言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你怎会躲避不开?”
    姜无岐稍稍停顿了下,叹息着道:“当时你那瘾可是发作了?”
    听姜无岐提及那瘾,酆如归直觉得万般委屈袭上心头,以额角蹭了蹭姜无岐的左肩,可怜兮兮地道:“当时,先是我那左足抽筋了,而后那瘾又发作了,我寻了一山洞方要藏入其中,将那瘾熬过去,却被穆净射了一箭。”
    姜无岐闻言,捉住酆如归的一双手细看,其中那右手腕上系着他的帕子,一解开,白森森的骨头竟是窜入了眼中。
    由于酆如归不曾饮过血,又忙碌奔波之故,这伤口虽然已不流血了,却远未痊愈。
    姜无岐心疼不已,又去看酆如归的左手,酆如归曾亲手以匕首破开了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子,用以威胁他,幸而如今这手背与手腕子已生出了嫩红的新肉。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一双手,衣袂往一旁的床榻上一拂,便打横抱着酆如归上了床榻去。
    酆如归明知姜无岐无心于他,但他现下双足无恙,可自行走动,却被姜无岐亲手抱上床榻,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些,直逼得他的吐息急促且灼热。
    姜无岐脱下了酆如归足上的云丝绣履,接着扯下足衣来,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酆如归摇首道:“我这左足已不抽筋了,你不必挂心。”
    姜无岐却不停止,揉按了良久,才内疚地道:“贫道不该放你一人独行。”
    分明全数是自己的过错,自己甚至还将姜无岐好生轻薄了一番,但为何这姜无岐却能这般温柔地与自己言语,且目生后悔,好似从头至尾便是姜无岐的过错一般?
    酆如归眼眶微热,含着哭腔道:“姜无岐,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强迫于你,你不厌恶我么?你当真不厌恶我么?”
    “确是你的过错,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威胁。”姜无岐说罢,见酆如归眼尾闪烁着泪水,以指尖揩去了,又无奈地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勿要哭了。”
    酆如归略略直起身来,望住姜无岐的双目,复又问道:“你当真不厌恶我?”
    姜无岐解释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若坚持要舔舐贫道身上的伤口,直言便可,不必绑了贫道的手,更不必以匕首自残,贫道那时不过是认为贫道身上的伤并非你的过错,你无须自责,才推开你的,绝非是厌恶于你。”
    “你此言非虚?”酆如归将右手送到姜无岐唇边,“那你可愿舔舐我的右手?”
    酆如归适才当着众人之面,命令自己含住、吸吮、舔舐、啃咬其手指之时,是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而今却隐隐有些惶恐是为何?
    姜无岐一时间想不通透,但仍是张口探出舌尖来,去舔舐酆如归的右手。
    那右手堪堪被姜无岐的舌尖触到,酆如归便顿觉没了气力,右手随即重重地跌落在了床榻上。
    姜无岐俯下身来,一面舔舐着酆如归的右腕,一面关切道:“疼么?”
    酆如归当即摇首道:“不疼。”
    深可见骨的伤他已不知受过多少回,早就习惯了,而且被姜无岐舔舐过,如何还会疼?
    姜无岐仅仅在酆如归沉溺于噩梦中发出呓语时以及酆如归要作弄他时,听酆如归喊过疼,酆如归对于自己的身体非但不顾惜,甚至可言是近乎于残忍。
    姜无岐舔舐得愈加轻柔,但每每舌尖一触到那冰凉的白骨,他便心疼得几欲落泪。
    酆如归被姜无岐舔舐着,这几日紧绷的皮肉渐渐舒展开来,而后愉悦地低哼了一声,空暇的左手胡乱地摩挲着姜无岐的背脊、腰腹。
    也不知舔舐了多久,姜无岐才直起身来,他一直起身,原本半阖着双目的酆如归却陡然睁开双目,直直地瞪着他,须臾,酆如归的眼波柔和了下来,揉捏着姜无岐的手,似是哀求似是命令地道:“姜无岐,你再舔舐下我的后背罢。”
    酆如归背过身去,趴伏于床榻,被姜无岐舔舐过的右手却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道袍。
    姜无岐将那箭伤含入口中,血痂粗糙,磨蹭着他的口腔内膜,起了些微酥麻,他凝了凝神,才道:“那日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酆如归自然不能向姜无岐坦白他生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如同原身一般,为了得到姜无岐,而对姜无岐做下不可原谅之事。
    见酆如归沉默不语,姜无岐猜测道:“你是怕你那瘾发作起来,许有朝一日会害了贫道的性命么?”
    这确实是其中一个理由,虽然不是最为紧要的那一个,姜无岐既然如此猜测,酆如归便顺势道:“你不怕我有朝一日会害了你的性命么?”
    “贫道为何要怕?”姜无岐纵容地道,“你即便鬼气缠身那一日,亦不曾害了贫道的性命,你太过善于忍耐,又爱逞强,你若是到了会害了贫道性命的那日,便证明你的神志已全然超出你的掌控,纵使贫道身死,也并不是你的过错。”
    姜无岐不知自己对他的心意,以为自己若是害了他的性命,不是因为鬼气缠身,便是因为那瘾。
    酆如归心中发苦,但又庆幸于姜无岐未将自己一番出格的行为联想到自己对他怀有欲念上去。
    姜无岐并非断袖,姜无岐将会爱上柳姑娘,万一姜无岐知晓了他的心意,就算姜无岐纵容于他,姜无岐也定会对他退避三舍,不会同现下一般因为疼惜他,在他的哀求下,与他如此亲近。
    他心乱如麻,末了,却吐出一句:“姜无岐,你这傻子。”
    姜无岐无半点恼怒,笑着问道:“酆如归,你还要贫道舔舐你的后背么?”
    “要。”酆如归得寸进尺地道,“多舔舐一点,你如若愿意,身体压到我身上罢,手抱着我的腰身。”
    姜无岐褪去双梁履,上了床榻去,虚虚地压在酆如归身上,左手探入床榻与酆如归腰腹的空隙,抱住了酆如归的腰身,才又去舔舐那块血痂。
    这姿势宛若是在被姜无岐后入似的,酆如归原以为姜无岐不会答应,未料想,姜无岐竟是依言而行了。
    姜无岐悲天悯人,他便捉住了姜无岐这一软肋,加以利用,实在无耻。
    但被姜无岐舔舐了片刻,他的理智便散了去,顾不得这许多了。
    姜无岐怕压着酆如归,右手撑着床面,但由于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的缘故,口中的津液竟是无法抑制地钻过舌尖与口腔的细缝,流淌在了酆如归的背脊上。
    酆如归耳侧挤满了自己的心跳声,唯恐失序的心跳声入了姜无岐的耳,故而努力地欲要让自己冷静些,但那温热的液体猝然间跌落在他的肌肤上,不但逼得他的心跳猛烈得直如要撞破他的胸腔,更逼出了他的一声低吟。
    这低吟甜腻得犹如缠满了蜜糖,打在姜无岐耳畔,逼得他恍了神。
    片晌,姜无岐才取出帕子来,擦去了那点津液,道:“抱歉,让你不舒服了罢?”
    “无妨。”酆如归言罢,又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不,我很舒服,再多给我一些。
    姜无岐又去舔吻酆如归的血痂,偏生这时,外头隐隐传来俩人的对话:
    “穆净,你的双目为何会失明?”
    “我这双目约莫一年前,便时好时坏了,看过数位名医,皆道这是我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时至今日才恶化,已是我的福气了。”
    “你……抓紧我。”
    “程大人,你不必同情于我,我没甚么可可怜的。”
    却原来是穆净与程知县么?
    血痂周遭的肌肤已被舔舐得充了血,姜无岐收回舌尖,堪堪为酆如归穿妥衣衫,却觉察到酆如归望向了门扉。
    姜无岐登时心生不悦,拼命地控制着情绪道:“贫道若是不说买点心予你,你当真会答应嫁予穆净么?”
    自己拒绝了穆净的求亲,哪里是为了点心,明明是为了姜无岐本身。
    酆如归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嫁予穆净么?”
    姜无岐思忖着道:“嫁或不嫁全由你自己做主,但你要问贫道是如何想的,贫道自是不希望你嫁予穆净。”
    酆如归暗生期待,追问道:“你为何不希望我嫁予穆净?”
    姜无岐被问住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久才回答道:“贫道也不知。”
    酆如归失望之下,拧了下姜无岐的腰身,见姜无岐吃痛,才道:“我不曾对穆净动过心,自是不会嫁予穆净。”
    姜无岐听得酆如归此言,心脏莫名舒缓,仿佛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他望着酆如归道:“走罢,我去买点心予你。”
    有姜无岐在身侧,酆如归早已将点心抛到九霄云外了,合身扑到姜无岐怀中道:“晚点再去,先让我睡会儿罢,我有些倦了。”
    自离开姜无岐那日起,酆如归便未曾好眠过,因此他一安心下来,哪里还受得住困倦?
    他聆听着姜无岐悦耳的心跳声,在半梦半醒间,含含糊糊地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满心生甜,柔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你切勿再不辞而别了。”
    第85章:野鬼村·其二
    酆如归转醒时,天色大亮,不知是还未暗去,还是已过了一夜,又至白日。
    他见姜无岐无半点动静,轻轻地吻了吻姜无岐的唇瓣,又将脸埋在了姜无岐颈窝中。
    片刻后,他又故意扯开姜无岐的衣襟咬了口藏匿于其中的左侧锁骨。
    但姜无岐竟是还未醒来,他大着胆子,探出舌尖来,将一副锁骨舔舐得水光淋漓,又将一只手潜入了姜无岐左侧衣袂中,如同抚琴一般,轻点着。
    但奇怪的是姜无岐这左手上竟有些凹凸不平。
    他撩起姜无岐的衣袂,细细端详,其上果然嵌着深浅不一的伤口。
    姜无岐终是被酆如归的一番动作闹醒了,他见酆如归盯着他的左手不放,便抬手揉了揉酆如归发髻松散的后脑勺,道:“贫道无事。”
    酆如归双颊圆鼓,气呼呼地瞪着姜无岐道:“我离开那日,你这左手哪里有这许多的伤口,你且快些坦白,勿要敷衍于我。”
    姜无岐据实答道:“当时,贫道一醒,唯恐你那瘾发作,便要去寻你……”
    酆如归当即打断道:“我若是那瘾永不会发作,你便不会来寻我么?”
    话音落地,他忐忑地等待着姜无岐的回答,听得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道:“你那瘾若是永不会发作,贫道依旧会来寻你,贫道放心不下你。”
    这便足够了,放心不下便足够了,酆如归不敢再逼问姜无岐,生怕得到他不愿听的答案。
    姜无岐继续道:“未料想,贫道方走出斗室,却闻得大门被活物死命撞击着,响声刺耳,贫道一开门,俩白一黑三头野犬即刻扑了上来,又见一黄白野犬缠在从房中出来的云研膝盖上去一寸。
    “贫道猜测,它们许是吃了那恶犬的尸身,才变作了那副模样,贫道斩杀四头野犬后,便为云研划出了一个结界,欲要去一探究竟,一出门,却见数不清的飞禽走兽流窜着,无一神志清醒,皆是发了疯,只知袭击活人,但其中有一小部分却不管身侧的活人,而是径直往‘珍宝馆’去了。
    “贫道将毓秀镇六七百口人集中到了一大宅子中,布下结界,又赶去崔迎的坟冢,那恶犬的尸身果真被挖了出来,被吃得只余下只剩下零碎的骨头以及微不可见的腐肉,飞禽走兽感染了怨气才失去了神志,至于径直往‘珍宝馆’去的那些飞禽走兽应是最初吃下那恶犬尸身的缘故,体内的执念胜过了怨气。
    “贫道唯恐云研有难,回了‘珍宝馆’,却见云研自己出了结界,直言要去救子恒的家人,贫道将他送去大宅子,接着将毓秀镇内感染了怨气的飞禽走兽斩杀干净,而后将周遭的山林检查了一番,末了将它们的尸身聚在一处烧尽,做了超度,又将大宅子的结界收起,才出发来寻你。”
    酆如归踏月而行,途径崔迎的坟冢时,曾暗自羡慕那恶犬能陪在最为紧要之人的尸骨旁,却未想,那恶犬的尸身已被啃食大半了,死无全尸。
    而他现下他正在最为紧要之人的怀中,一伸手便能触到最为紧要之人的肌肤,显然要较那恶犬幸运许多。
    他又将姜无岐的衣袂撩至其肩头,俯下首去含住了一道还未生出血痂的伤口。
    姜无岐突感痒意大作,但又怕酆如归自残,不敢有所抵抗,只得任凭酆如归舔舐。
    酆如归口齿不清地道:“我那日不该走,我若是在你身畔,与你并肩作战,许你便不会受伤。”
    姜无岐摇首道:“事发突然,你并非先知,不必自责。”
    “我不必自责……我若是没有发现你身上的伤口,你便打算欺瞒于我么?”酆如归重重地咬了口姜无岐左手上的一块好肉,以牙齿研磨了数下,又衔在齿尖,怒目而视,“姜无岐,姜无岐,姜无岐……”
    他一连咬牙切齿地喊了三声姜无岐,终是忍不住软下了嗓音来:“姜无岐,你勿要欺瞒于我。”
    姜无岐应承道:“贫道不会再欺瞒于你。”
    “那便好。”酆如归双目灼灼地盯着姜无岐道,“除却这左手,你身上可还有其它伤处?”
    姜无岐回道:“只零星伤口,无关紧要。”
    酆如归心存怀疑,眼波扫在姜无岐面上,手指却已去解姜无岐的道袍。
    姜无岐任凭酆如归将他的道袍褪去,又除去余下的衣物。
    酆如归忍着羞耻,将姜无岐的身体仔细看了,见其上果然如姜无岐所言只零星伤口,他生怕自己欲念又起,不敢再多看姜无岐的身体,快手将姜无岐的衣衫穿妥,便偏首垂目,凝定心神。
    待他冷静下来后,又忽而发觉姜无岐的话语中有一处不妥,道:“你既闻得活物拼命地撞击着大门,为何要直接开门,而不是先透过斗室或者云研房中的窗枢窥察外头的状况?你素来不是如此轻率之人。”
    姜无岐迷惑地道:“贫道那时不知为何鼻尖好似闻到了你身上的脂粉香。”
    酆如归欣悦难掩,眉飞色舞地道:“你莫不是想念我了罢?姜无岐,你那时想念我么?姜无岐你定是想念我了,想念得都产生幻觉了……”
    听得酆如归颠来倒去地道自己想念他,姜无岐柔声道:“贫道昨日便同你说过了贫道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急声质问道:“你甚么时候说的,我怎地没有听见?”
    姜无岐笑道:“就在你说你甚是想念贫道之后。”
    酆如归已记不得了自己曾说过这话了,略略红了耳根,重复道:“姜无岐,我甚是想念你。”
    姜无岐奇道:“你已说过一回了,为何要说第二回?”
    这姜无岐实在木讷,酆如归讥讽道:“你用过一回膳食,便不用第二回了么?”
    姜无岐回道:“贫道已近辟谷,用过一回膳食,可三月不进一颗米。”
    “你……”酆如归气愤地道,“你索性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用膳食了。”
    姜无岐认真地苦恼道:“那怕是不行,贫道道行粗浅,时日久了,定会饿死。”
    酆如归无奈地道:“我适才道我甚是想念你,便是要你也再说一遍你甚是想念我。”
    姜无岐从善如流地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眉开眼笑地要求道:“你再说一遍。”
    姜无岐便又道:“酆如归,贫道亦甚是想念你。”
    酆如归尚不餍足:“再说一遍。”
    直到姜无岐重复得口干舌燥,酆如归才满意地回道:“姜无岐,我亦甚是想念你。”
    说罢,酆如归半跪在姜无岐身侧,低下首去,一面舔舐着姜无岐左手上的伤痕,一面捉了姜无岐右手,引其覆在他后腰上。
    他以后腰磨蹭着姜无岐的右手手心,磨蹭了几下,便顿觉腰身酥软,又强撑了一会儿,整副身体忽而坠落在了床榻之上,姜无岐那右手则悬了空。
    姜无岐用那右手轻拍了下酆如归的背脊道:“又倦了么?再歇息会儿罢。”
    酆如归斜了姜无岐一眼,而后伏于姜无岐臂弯中,问道:“除你之外,那毓秀镇可还有人受伤?”
    姜无岐答道:“约莫三十人身死,百余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酆如归蹙眉道:“你无事,不知他们如何?”
    “你是怕他们如你一般,致使要剔去皮肉方能活命么?”姜无岐见酆如归颔首,又道,“贫道收起结界后,与云研告过别,便离开了,至于他们会如何,贫道无从知晓。”
    酆如归抚摸着姜无岐的眉眼道:“他们理应不会有事,毕竟怨气经过一番传染已稀释许多了。”
    姜无岐觉察到酆如归是怕自己郁结于心,出言开解,笑道:“贫道无事,贫道拼尽全力,做了自己能做之事,救了自己能救之人,并无悔恨,他们会如何便看他们的造化了。”
    酆如归盯住姜无岐的双目,以眼神描摹了半晌,又紧紧地抱了姜无岐一下,才含笑道:“起身罢。”
    酆如归衣衫凌乱,率先起身,背对着姜无岐,将那衣衫穿了妥当,而后便解开了头上的发髻,变出了一把牛角梳来,慢条斯理地梳理着。
    发丝如瀑,与红衣互相映衬,衬得发丝欺墨,红衣胜火。
    他梳罢发髻,又挽了一个凌虚髻,上过妆,便回过首去,朝着姜无岐道:“过来。”
    姜无岐一行至酆如归身侧,便被酆如归捉住了右手,酆如归将一支蝶翼金步摇塞到姜无岐掌中,又引着姜无岐将其插到了发髻侧。
    酆如归已有一月余不曾梳妆打扮过了,这期间他咽喉被洞穿,左足剔肉,加之其它的伤,以致于气色不佳,上过妆后,他才又恢复了那副光艳动人的模样。
    他仰起首来,凝望着姜无岐,撒娇道:“姜无岐,我们去吃点心罢。”
    姜无岐颔首笑道:“走罢,你要吃多少点心,贫道都允你。”
    第86章:野鬼村·其三
    俩人过了金鸡山,又行了三十里路,便到了一座颇为雅致的江南小城,小桥流水,芙蕖满城,是以,久而久之此城便被称之为芙蕖城了。
    这芙蕖城内最大的茶楼乃是九曲楼,据闻楼中的点心师傅所做的点心世间难得。
    大暑时节,芙蕖开得正盛,将芙蕖城妆点得宛若新嫁娘般温婉可人,又不失风情。
    俩人一进得这芙蕖城,鼻尖便尽是芙蕖清香,酆如归曾与姜无岐说过要同他一道赏花游船,但当时他是存了要离开姜无岐的心思的,而今在与姜无岐别离不足两日间,他尝尽了相思之苦,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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