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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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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无岐情不自禁地吻了吻那双唇,才阖上眼去。
    少时,他却觉察到酆如归的双手双足缠了上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双足嵌入了他足间。
    酆如归心有不安罢?
    昨日,酆如归还怕他离开。
    然而他如何能离得开?
    这样惹人怜爱的神情与姿态,这样令他着迷的身体,他如何能离得开?
    思及此,他又愧疚起来,不知默念了几遍凝神定心诀,方才入眠。
    次日一早,姜无岐帮贪睡的酆如归去买了早膳来,吃罢早膳,他一如之前应承的一般,低首亲吻酆如归的双唇,亲吻一番后,他们一道出了门去帮傅母干农活。
    便这么过了十日,第十一日,傅荫终是要生产了。
    一盆一盆的热水变作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女儿压抑的呻吟又不断地从门缝里涌出,傅明煦守在产房前,双目含泪。
    但他仅仅是一只没有道行的鬼,连泪水都是虚无。
    傅荫这一胎生得还算顺利,不过两个时辰又一刻,便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傅荫已疼得昏死过去了,产婆剪断脐带,便将两个新生儿抱过去清洗了。
    而傅荫的婆婆则帮着傅荫擦净身体,傅荫面色煞白,整个人还紧绷着,汗水早已湿透了她身下的床铺。
    婆婆一边擦拭着傅荫的身体,一边连连垂泪,若是自己那儿子不那么短命,儿媳便能有人心疼了,怀孕的滋味她是尝过的,整个过程几乎无一日舒坦,由她这老婆子陪着哪里有夫君陪着妥帖?且若是自己那儿子不那么短命,如今便能抱一抱这一双啼哭的儿女了。
    一想到早逝的独子,她不觉恸哭起来,未免闹醒傅荫,她将一张帕子塞入了自己口中,泪水却不住地击打在傅荫身上。
    她见状,为了帮傅荫擦拭,强忍住哭泣,好容易将傅荫的身体擦拭干净,她才蹑手蹑脚出了门去,欲要再哭上一哭。
    但一出门,她便被傅明煦拦住了,傅明煦的身体接近于透明,但傅明煦面上的神情她却能轻易地分辨出来。
    ——这是一个父亲的神情。
    傅明煦见亲家婆哭得伤心,以为傅荫遭逢意外,急声道:“阿荫如何了?”
    婆婆心知傅明煦是误会了,哽咽着解释道:“阿荫无事,现下睡着了。”
    她抹了把眼泪,又道:“我去将孩子抱来予你看罢。”
    说罢,她回了房中,从产婆手中接过一双龙凤胎,那龙凤胎还啼哭不止,红彤彤的小脸皱成一团,又委屈又可怜。
    傅明煦抱不得自己的一双外孙,只能目不转睛地凝望着,片晌后,他忐忑地问道:“我能去看看阿荫么?”
    婆婆应允道:“去罢。”
    话音落地,她致歉道:“对不住,之前是我说漏了嘴,阿荫才会发现那芙蕖山楂羹是你为她买的。”
    她又叹息着道:“你其实并无过错,阿荫却憎恨于你,惦记着她那个与畜生无异的娘亲……”
    傅明煦自责地道:“我有过错,我作为她的父亲,本该陪伴她长大,但我却没能做到,我不是忙于念书,便是忙于赚钱,其后……”
    “其后……我更是害了她,要是我不出远门去做甚么木匠,许阿荫……”
    可他倘使不去做木匠,如何维持家中的生计?又如何为女儿买汤药?
    他无法再言,镇定了下心神,才进了产房中。
    唯一的床榻上躺着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已长大到嫁作人妇,产下婴孩了,但他脑中却俱是女儿甫出生时的模样,小小软软的,令他不敢去抱,生怕将女儿碰坏了。
    女儿自小体弱,却不娇气,很少闹腾。
    有一回,他喂女儿汤药喝,那汤药极苦,女儿喝了一口,便苦得呛了出来,但女儿竟是苦着一张小脸道:“爹爹不苦。”
    待女儿喝罢汤药,他展开层层帕子,取出一颗蜜饯来做奖励,女儿却道:“爹爹吃罢。”
    女儿说着,用小小的手蹭着他的双目道:“爹爹,你不要哭呀,是谁欺负你了,阿荫帮你去打他。”
    他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落下了泪来,如此幼小又懂事的女儿为何要日日以汤药果腹?
    当时女儿四岁半,他又陪了女儿一日,便出门去富户处做木匠了。
    他再次返家时,女儿蹬着莲藕般白胖的短腿扑倒他怀中,开心地道:“爹爹,你回来了呀。”
    他抱起了女儿,想要与女儿说说他在外遇见的趣事,女儿却道:“爹爹,我下面好疼。”
    他抱着女儿回到了房中,脱下裤子一瞧,顿时目眦欲裂,晴天霹雳便是如此了。
    之后,他杀了女儿的母亲,杀了性侵女儿的人渣,自己亦沦落到了斩首示众的下场。
    待他的魂魄来看望女儿之时,女儿却是视他为洪水猛兽,瑟瑟发抖。
    自此,他再也没有抱过女儿,再也没有好好得看过女儿。
    他的女儿已长得这么大了,他却再也未听到一声“爹爹”。
    他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去握女儿的手,他的手却直直地穿了过去。
    是了,他早已是鬼了,该回地府去了。
    他深深地望了女儿一眼,便出去了。
    我的阿荫,我视若珍宝的阿荫,你要好好的。
    是爹爹对你不起。
    但爹爹永远爱你。
    第97章:野鬼村·其十四
    傅明煦一步一步地走出产房,整个人随之没入了夜色之中。
    他仰望着悬于天际的月盘,听着热闹的虫鸣,踏着因白日下过雨而湿滑的小径,缓缓地走到了一条溪边,这小溪他曾带着女儿玩耍过。
    这溪边原有一丛狗尾巴草,他若是坐在溪畔垂钓,女儿便会摘了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尖端蹭着他裸露在外的后颈、面颊,有时候,女儿起了玩心,甚至会将狗尾巴草探入他的后襟。
    他不舍得同女儿置气,任由女儿作弄,还笑着向女儿求饶。
    但现下那狗尾巴草已不知去向了,他坐于溪畔,透过双足能瞧见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溪石。
    他在溪畔坐了良久,又站起身来,下了田去,这片田在女儿年幼时,曾种植过桑树,每每桑葚成熟,他都要抱着女儿去摘。
    女儿用小小的手摘了桑葚一颗一颗地塞到他嘴里,他便腾出一只手来,摘了桑葚喂予女儿吃。
    父女俩皆是吃得唇上、下颌以及衣襟上沾满紫黑紫黑的汁液。
    但而今那桑树亦不知去向了,他在田埂上徘徊许久,才回了家去。
    一推开门,家中一片寂静。
    他走进自己房间中,欲要拿起枕边的拨浪鼓,却又落了空,只能细细端详着。
    这拨浪鼓是女儿甫降生之时,他在芙蕖城中买的,他买来后,往女儿手中一放,女儿便不肯松手了。
    小小的手抓着过于庞大的拨浪鼓颇为吃力,一掉落,便要哭闹。
    可惜他太过无能,赚不了银两,多数的工钱都用来为女儿买汤药了,这拨浪鼓便成了女儿惟一的玩具。
    他立于床榻边,回忆着自己与女儿的种种往事,末了,他却万般无奈地发现他与女儿的过往实在少得可怜,少到仅仅一盏茶的功夫,便足够他回忆上一遍。
    他将那些珍贵的过往又反复咀嚼了一阵,才走出房间去。
    他多日未曾吸食人血,已没有甚么身体可言了。
    故而,他无须开门,便进得了母亲的房间中。
    母亲已睡着了,面上的皱纹舒展。
    母亲较实际年龄老了足有十岁,他记得母亲是在听闻他杀妻,女儿被性侵的当夜白了头。
    由于杀害了俩人,他被押入了县衙的死牢中,死牢原本按律是不准许探监的,但母亲在狱卒面前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狱卒心一软,便放了母亲进来。
    母亲一进来,先是问他为何要杀人,听得他讲了前后缘由,母亲却道:“杀得好。”
    他一瞧母亲的双眼,便知母亲是在扯谎,母亲并不觉得那俩人生命能够与自己的生命相抵,但母亲却为了宽慰他赞许他杀得好。
    他抓着栅栏,将四岁半的阿荫托付给了母亲,又与母亲道:“我床榻底下藏有一罐子铜钱,你记得取出来。”
    母亲一口应下,但当他被招魂回来,却发现那一罐子的铜钱一枚都没有少。
    那时狱卒催得紧,母亲很快便出去了。
    他素来甚少与母亲长时间的剖心交谈,但这一日,却怎么也说不够,似有千言万语推挤着欲要冲出喉咙。
    母亲转过了身去,双肩有些微颤抖,他知晓母亲哭了,一贯坚强的母亲为了他这个不孝子哭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非但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还要劳烦母亲为他收尸着实是不孝至极,该当天打五雷轰。
    他曾想过若是他不一时冲动连杀俩人会如何?
    但世上任何的事情永不会重新来过,他沾了人命,染了血腥,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无可更改。
    而且他的女儿受到了如此对待,不手刃仇敌,他如何能泄了这口恶气?
    他盯着母亲的渐渐远去的背影,亦哭了出来。
    后来,也不知过了几个昼夜,他吃过不算丰盛的送行饭,便被押解到菜市口斩首了。
    当日观客众多,嘈杂喧闹,偶有嬉笑者,更多的是指指点点,但他只能看见母亲。
    母亲分明满面悲痛,却朝着他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他对着母亲磕了三个响头,便被刽子手砍去了头颅,刽子手手法利落,身首分离的那一刹他不及感知到疼痛,头颅已滚落了。
    他死不瞑目,圆睁的双目瞧见了从自己腔子里喷洒出来的血液。
    他的头颅滚过自己的血液,面上、发上沾染了血污,又翻滚了一会儿,便被自人群中冲出来的母亲抱住了。
    母亲的怀抱很是温暖,母亲用手指拨开他遮住了眉眼的乱发,揩去了他面上的血污,但这手指却很是粗糙。
    其后,他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之时,母亲不由分说地用一把匕首割开了手背,又将手背凑上他的唇瓣道:“饮罢。”
    招魂井之事他是知晓的,但他未料想母亲竟也用招魂井,将他的魂魄招了回来。
    母亲为他付出良多,他如何能下得去口?
    他当即摇首道:“我不饮,娘亲你勿要为我费心了。”
    母亲劝道:“你倘若不饮,为娘的之前的力气不是白费了么?且你就不想看着阿荫长大么?”
    听母亲提及女儿,他又是内疚,又是悔恨,内疚的是没能陪着女儿长大,悔恨的是他没有将女儿照顾好,致使女儿遭受了不该有的伤害。
    他思虑半晌,最终还是饮下了母亲喂予他的鲜血。
    自此之后,他每隔三日,都要吸食一大口鲜血,以维持魂魄不散。
    十多年间,原本身体强健的母亲被他拖累得瘦弱且苍白。
    如今他要魂归地府了,不知母亲的身体可能养回来?
    这几日,他上街做糖人所赚的银两,已经全数藏于母亲的针线盒中了。
    希望母亲发现那些银两后,会为她自己买些平日舍不得买的吃食。
    他望住了母亲,声若蚊呐地道:“娘亲,阿荫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子时三刻的生辰,两个婴孩瞧来十分可爱,你替我多看看,再替我多抱抱,我要走了,你且保重。”
    他说罢,便转过了身去,却不知母亲紧阖的双目中淌下了泪来。
    他又行至酆如归与姜无岐房门前,轻声唤道:“酆姑娘,姜公子。”
    片刻之后,门开了,俩人俱是身着亵衣,由姜无岐执着烛台,一见他,酆如归便问道:“阿荫可是顺利诞下婴孩了?”
    他激动地答道:“阿荫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三人平安。”
    酆如归欣然道:“那便好。”
    姜无岐却是望着傅明煦几近透明的身体,问道:“你要走了么?”
    傅明煦颔首道:“嗯,我要走了,阿荫有了一双儿女,定然再不会生死志,我杀了俩人,要下地狱赎罪去了,不过我即便在地狱中,亦会祝愿母亲、阿荫以及两个外孙长命百岁。”
    姜无岐肃然道:“你杀了俩人,但事出有因,阎王定会秉公审理,许过不了多久,你便能转世投胎去了。”
    傅明煦谢过姜无岐,又望着姜无岐与酆如归道:“祝你们夫妇二人白首偕老,连枝共冢。”
    姜无岐闻言,下意识地去瞧酆如归,酆如归并未如同之前一般否认与自己乃是夫妇,而是了然地笑道:“傅公子,你特意来与我们道别,可还有甚么要交代的?”
    傅明煦深深地凝视着母亲那紧阖的房门道:“我这便要走了,你们若是得暇,可否多陪伴我母亲几日?”
    酆如归一口应下:“我知晓了,我与无岐会在这儿陪伴大娘三日。”
    傅明煦朝着俩人作揖道:“多谢你们夫妇二人。”
    说罢,傅明煦不紧不缓地朝着大门走去了,堪堪出门,他便见得了候在门外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以铁链子将他拘了,引着他拜过土地庙,便往黄泉去了。
    傅明煦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于夜色中了,一如他不久前,穿破夜色,回到了这个家中。
    但这个家已不再是他的家,他再也回不来了。
    酆如归望着傅明煦消失的方向,扑入姜无岐怀中,怅然道:“大娘需要的并非是我与你,其实我们的陪伴于大娘而言一点都不紧要。”
    “你说得不错。”姜无岐阖上门,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又将烛台放置于桌案上头,“现下不过丑时二刻,再睡一会儿罢。”
    “抱我回床榻上罢。”酆如归抱住了姜无岐的腰身,一双红唇附于姜无岐喉结上,一出言,便会轻轻地击打那毫无防备的喉结。
    那喉结难耐地颤动了下,逼得姜无岐登时无所适从,他镇定须臾,才将酆如归抱回了床榻上。
    一被姜无岐放于床榻上,酆如归便捉住了姜无岐的手。
    姜无岐疑惑地道:“你抓着贫道的手作甚么?”
    酆如归认真地凝望着姜无岐:“我怕你也要走。”
    姜无岐失笑道:“贫道尚有命在,不会走。”
    酆如归正色道:“勿要言及生死,太过不吉利。”
    姜无岐立即赔罪道:“是贫道的过错。”
    酆如归一双手从姜无岐的右手一点一点地向上而去,仿若一株攀援的藤蔓要将支撑物紧紧缠绕。
    他的指尖已抵上了姜无岐的肩头,紧接着,直起身子来,咬住了姜无岐锁骨与肩头相连接的软骨。
    他将那软骨啃咬了一番,才双目灼灼地朝着姜无岐道:“只要你尚有命在,你便不会走么?”
    姜无岐抚着酆如归洒落了一身的发丝,道:“你方才不是道勿要言及生死,太过不吉利么?”
    酆如归知晓姜无岐无法应承此事,遂也不追根究底,但心下却是万分失望,他张口松开那块软骨,又松开了附着于姜无岐右手上的双手,便躺下了身去,阖上双目,淡淡地道:“睡罢。”
    而后,他安静了下来,端端正正地躺着,不再理会于姜无岐。
    姜无岐全然不知酆如归为何会变了一副模样,躺下身来,试探着将酆如归拥入怀中。
    酆如归着实抗拒不了姜无岐温暖的怀抱,便乖顺地埋首于姜无岐怀中,继而不知餍足地汲取着姜无岐的气息。
    姜无岐身上有经书的气味,是他极为喜欢的味道。
    他掩下心下的失望,命令自己快些睡过去。
    睡过去便好了,待一觉睡醒,那失望将会被他抛诸于脑后了,不,那失望定会被他抛诸于脑后。
    他的思绪如愿昏沉起来,但温柔的嗓音却偏生在此时拂上了他的耳畔:“如归,只要贫道尚有命在,贫道便不会走。”
    这寥寥几字,于酆如归而言,却是掷地有声,弹指间,昏沉尽褪,他清醒地抬起眼来,望向了姜无岐:“你此言当真?”
    姜无岐颔首道:“贫道从无虚言。”
    这姜无岐恐怕不知这番话对他与许诺终生无异罢?
    即便无关于情爱。
    若真能有姜无岐终身陪伴于他身畔,他这一世着实算得上圆满了。
    他目中一片的波光潋滟,不由低下首去,吻上了姜无岐的一双唇瓣。
    姜无岐生性温柔,姜无岐的一双唇瓣亦是柔软,他以舌尖描摹着姜无岐的唇形,而后便将其含住了。
    这是他心悦之人的唇瓣。
    这是他在这世间上唯一想要亲吻的唇瓣。
    忽地,被他含住了的唇缝开启,舌尖探出,反是没入了他的口腔内里。
    他本能地呜咽一声,这呜咽声尚未消散,他的舌尖已被姜无岐衔住了。
    “嗯……”他勉强撑开眼帘来,觑着姜无岐,却见姜无岐面上有迷乱之色。
    所以,姜无岐也是喜欢与他接吻的罢?
    他松懈着唇齿,任由姜无岐轻扫,舔舐,磨蹭……少时,津液不由自主地在口腔内泛滥。
    他忽而觉察到姜无岐在摩挲他的后腰。
    许姜无岐并不厌恶他这具身体罢?
    许有一点点的喜欢?
    他惶恐地挑开亵衣系带,将其一扯,亵衣委地,他又引着姜无岐的手覆上了他不着寸缕的腰身。
    他主动款摆腰身,去迎合姜无岐的掌心。
    姜无岐被酆如归一番动作震住了,但他的舌却兀自搅弄着酆如归的口腔,他的手更是得寸进尺地将酆如归从后腰抚摸至蝴蝶骨,末了,滞留于蝴蝶骨中央的凹陷处。
    他拼命地欲要控制住自己舌与手,但它们却视他的理智于无物。
    他看见自己的左手揉捏着酆如归的臀尖,自己的右手则蜿蜒着附上了酆如归的后颈。
    酆如归一身绵软,全无力气,无从思量姜无岐意欲何为。
    但只消是姜无岐,对他做甚么都可以。
    姜无岐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又一遍的凝神定心诀,才迫使自己的舌与手自酆如归身上撤离。
    酆如归沉溺于姜无岐的触碰中,未及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瞥了姜无岐一眼,随即低喃着道:“无岐,无岐,再多吻我一会儿,再多摸我一会儿。”
    姜无岐忍不住又吻了吻酆如归的唇瓣,酆如归便叹息着道:“无岐,我喜欢你吻我。”
    酆如归身上的亵衣已褪,姜无岐轻易地便能将他的身体收入眼底。
    姜无岐偏开眼去,酆如归却磨蹭了下他的心口。
    亵衣轻软,被两处凸起磨蹭的感觉十分之清晰。
    姜无岐既震惊且愧疚,震惊于自己发紧的小腹,愧疚于自己对酆如归的轻薄,但心底却升起了隐秘的欢喜。
    虽不知缘由,但他的身体明显已迷恋上了酆如归的身体,幸而目前为止,酆如归并未发觉他见不得人的心思,还愿意亲近于他。
    纵然姜无岐并未拒绝他越了雷池的求欢之举,但酆如归依然不敢再造次,遂翻身而下,安分地枕于姜无岐的臂弯中。
    他适才占了姜无岐一通便宜,已知足了,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与姜无岐道过寐善,便睡去了。
    姜无岐盯着酆如归两排羽睫打下的阴影,心中悸动不已。
    不知为何,最近他的心脏极不安稳,常有失序,一如现下。
    他抚着心口,暗忖道:贫道莫不是命不久矣了罢?
    过了不知多久,小腹的紧绷方才减缓,他低低地舒了一口气,窥着酆如归于沉睡中微微张开的唇瓣,难以自制地以舌尖扫过。
    应是酆如归吃了过多的甘薯之故,酆如归的唇瓣甜腻得厉害。
    姜无岐弹指灭去桌案上头的烛火,由于酆如归上身无一丝缕,他的一双手全然不知该放置于何处。
    为难间,天边竟浮现出了一线的鱼肚白,紧接着,便有鸡鸣乍响。
    ——天亮了,酆如归正好眠着,他在傅明煦离开后,却并未再阖过眼。
    他借着薄纱般的晨光端量着酆如归的面容,而后,便小心翼翼地起身,穿罢衣衫,洗漱一番,为酆如归买早膳去了。
    酆如归没有了他的臂弯作枕头颇为不适,蹙了蹙眉,红唇咕哝了几声,却未转醒。
    他心生爱怜,吻了吻酆如归的唇瓣,才旋身而去。
    他施展身法,赶去芙蕖城,为酆如归要了一碗绉纱鲜肉小馄饨,五只灌汤包以及一张葱油煎饼,又为自己买了一碗青菜素面,才回了傅家去。
    他身法极快,回到傅家时,所有的早膳一点未凉。
    他一进得房间,却见酆如归已醒来了,听得动静抬起首来,直愣愣地仰望着他,唤他:“无岐。”
    酆如归坐于床榻边缘,只着亵裤,那雪白的亵衣仍旧委地,无人去拾。
    姜无岐的视线猝不及防地触到了酆如归胸膛上的两处嫣红凸起,不禁回忆起了昨夜被酆如归以这两处凸起隔着亵衣磨蹭心口的滋味。
    “如归,贫道回来了。”姜无岐定了定神,将吃食尽数放于桌案,便俯身拾起那亵衣,掸了掸,披于酆如归背上。
    酆如归展开双手,圈住姜无岐的腰身,将吐息一点不落地熨在了姜无岐的心口上:“无岐,你回来了呀,我极是想念你。”
    姜无岐从走出这间房间,到回来,不过一刻多钟,酆如归此言却有恍若隔世之感。
    姜无岐满心困惑,又问道:“你醒来很久了么?”
    酆如归面上有未褪尽的睡意,瞧来有些迷糊,语调亦失了着力点,轻飘飘的:“我也不知我醒来多久了,我只知我醒来时,你不在我身侧。”
    姜无岐抚摸着酆如归的后脑勺,柔声道:“抱歉,贫道的身法不够快,教你久候了,贫道定会勤加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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