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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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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是徒儿的不是,徒儿以后定会小心些。”慧忻言罢,却又听见师傅松了口气:“你无事便好。”
    师徒两人再也无话,各自坐着晚课,诵经声响彻偏殿。
    次日,慧忻得暇,又偷了大白馒头,想要与高辰去吃。
    高辰正坐在柳树下假寐,见得慧忻,便张口问道:“小和尚,你是来宫中与你师傅一道祁雨的那个小和尚么?”
    他说着,逼近了慧忻:“你为何知晓我的名讳为‘辰’?你又为何要唤我为阿辰?”
    慧忻不知该如何解释,只道:“小僧曾听闻闻喜宫有个皇子唤作‘高辰’。”
    是了,高辰与母妃居于闻喜宫,闻喜宫名义上并非冷宫,却与冷宫无异,原本该有的份例早已被他父皇停了,甚至他的母妃还要日日去受宠的妃子那伏低做小,才能吃上一口热饭。
    高辰其实并不信这个小和尚所言,但眼前这个小和尚瞧来对他这个友人颇为上心,他便打算用上一用。
    故而,他装出一副了然的神情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来欺负于我的,却是我误会了,对不住。”
    闻言,慧忻眉开眼笑地道:“无妨,无妨。”
    他遂将手中的大白馒头递予高辰,道:“吃罢。”
    高辰伸手接过,却迟迟不敢张口去吃,唯恐内里被下了古怪的药粉。
    慧忻见状,低首就着高辰的手咬了一口大白馒头,而后利落地咽了下去。
    高辰饥肠辘辘,便也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收入口中咀嚼。
    他很少有干净的饭食吃,咬了一口,见似无异样,便一口一口地去吃大白馒头。
    慧忻见他吃得狼吞虎咽,满足地望着高辰道:“吃慢些,小心噎着,又不会有人与你抢。”
    高辰吃尽了大白馒头,便又不理会慧忻了。
    慧忻怕失踪太久,会惹得师傅起疑,深深地瞧了高辰一眼,便向高辰道别了。
    慧忻偷偷摸摸地回了偏殿去,庆幸地发现师傅尚在午睡。
    他便也午睡去了,一阖上眼,他发了个梦,梦里俱是他与高辰的种种过往。
    高辰为了利用慧忻吃到干净的食物,便日日地于同样的时辰,在闻喜宫前等待慧忻。
    为了讨好高辰,慧忻偷出来的食物一日较一日多,终于有一日,东窗事发,他被师傅罚跪,又打了掌心。
    由于他不肯说出食物的去向,死咬着道全数是自己吃的,师傅气急,打得他的手心皮开肉绽。
    但师傅向来疼爱他,打完,便拿了伤药来,亲自为他涂抹,又为他包扎妥当。
    他不愿高辰再吃那些肮脏的食物,又怕师傅伤心,便暗暗地将自己的食物克扣了下来,而后送予高辰吃。
    高辰压根不知果腹的食物乃是慧忻的食物,只是奇怪于慧忻日渐消瘦。
    时日一长,高辰竟真的将慧忻视作了友人,一日,他抬手摸了摸慧忻凹了下去的面颊道:“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慧忻浑身战栗,猛然后退,良久,才勉力笑道:“阿辰,小僧无事。”
    又过了几日,他居然当着高辰的面昏死了过去,吓得高辰抱着他直呼救命。
    慧忻乃是营养不良,养几日便好了。
    他师傅洞若观火,早已觉察到慧忻所为,只不过并未挑明。
    他知自己这徒儿心善,却未曾想,能心善到将自己饿病了。
    慧忻病愈后,师傅每日都会多分些食物与他。
    慧忻病了三日,每时每刻都惦记着高辰,但因被师傅着人盯紧了,出不了房门半步。
    再见高辰,高辰竟然一把抱住了他,激动地道:“慧忻,可算见到你了。”
    这时高辰的眉眼与神态才似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慧忻有些发怔,却听高辰道:“你不推开我么?”
    慧忻疑惑地道:“你何以有此问?”
    高辰委屈地答道:“不然,我之前摸你的面颊,你为何要推开我?”
    ——因为我太久不曾与你亲近,反应过激了。
    慧忻这般想着,口中却道:“当时你吓了小僧一跳,小僧才会本能地后退。”
    “真的么?”高辰紧紧地凝视着慧忻道,“你真的不讨厌我?”
    ——小僧不讨厌你,小僧心悦于你。
    慧忻颔首道:“小僧不讨厌你,你与小僧不是好友么?”
    高辰应和道:“嗯,我们是好友。”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一日,原是慧忻夸下海口要助高辰登基为帝的日子,前一世,他初出茅庐,自视甚高,但他重活一世,却不知该不该再讲这话。
    高辰的父皇害了他与高辰的一生,他恨得牙痒痒,但谋朝篡位却不是容易之事,最起码须得有银钱与兵马,而他一无所有,且高辰其人亦不是追慕权势之人。
    他索性先将此事按下,只字不提。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十五天,师傅顺利地向上天祈求到了一场春雨,春雨绵绵,足足下了两日,滋润了京城方圆百里的干涸土地。
    其后,当今陛下为奖赏师傅,便留师傅在宫中作客。
    在他们认识的第六十四日,师傅向陛下辞行,婉拒了陛下的挽留,并向陛下禀告道:“陛下,皇七子高辰天生慧根,倘若勤加修炼,定当飞升成仙,可庇佑我朝繁荣昌盛。”
    陛下金口应允,师傅便带着慧忻以及高辰走出了重重宫阙。
    离宫前,母妃抱着高辰哭泣不止,又一边抹眼泪,一边欣然地道:“走了好,这儿并无甚么值得你留恋的,辰儿,你且过好你的日子,勿要记挂母亲。”
    要说不记挂,哪里能做到?当高辰回首遥望宫阙,他便已开始记挂母妃了。
    之后,高辰成了师傅的俗家弟子,做了慧忻的师弟,终日与慧忻同进同出。
    慧忻怕他思乡,夜晚都会与他说话,直到他沉入梦乡。
    于修炼上,高辰不算懒惰,但慧忻却较他勤快许多,但在短短的一年间,高辰的修为便越过了慧忻,隐隐有成为师傅首徒之象。
    但他资历尚浅,总有不懂之事,便会去求教慧忻,慧忻每每倾囊以授,对于他这个明明晚其十年入门,却在一年间越过他的小师弟并无半点嫉妒。
    有时,慧忻亦会以哀伤的双目望着自己,高辰不知慧忻所思,直截了当地问答:“慧忻,你可是有心事?”
    慧忻的心事不能说与高辰听,只能埋于自己心中,是以,他随手指着窗外的一株罗汉松道:“这罗汉松不知为何较旁的罗汉松长得矮小些。”
    高辰取笑道:“没想到师兄你的心思这样敏感,不过是因罗汉松长得矮小,便目露哀伤。”
    第108章:番外三·慧忻&高辰·中
    拜入师门之后,高辰很少唤慧忻为师兄,惯来直呼其名。
    而今听得高辰这一声“师兄”,慧忻的心脏登时不受控制了。
    但高辰分明是在取笑于他罢?
    他亦笑着应和道:“师兄心思敏感,还望小师弟多担待。”
    高辰身在九重宫阙之时,由于营养不良而身形矮小,当时年十四的高辰身量只至慧忻的肩膀处,入了师门后,虽是日日吃些斋饭,但身量却极快抽长了,现下年十五的高辰已较年十六的慧忻高出了半头。
    高辰听得慧忻此言,垂下眼去,望住了慧忻的眉眼,当即许诺道:“师兄,小师弟我定会多担待的。”
    慧忻失笑,抬手摸了摸高辰的额头,夸赞道:“小师弟真乖。”
    自此之后,俩人便时常互唤“师兄”,“小师弟”。
    正月十六是慧忻的生辰,师傅亲手炒了一盘子寿面,又亲手端了予慧忻。
    慧忻知晓自己日后定会辜负师傅的期望,颤着手接过寿面,已是双目含泪。
    师傅心下略有吃惊,面上却不显,拨了颗腕间的佛珠问道:“慧忻,你可是有烦心之事?”
    慧忻摇首道:“徒儿并无烦心之事。”
    师傅不置可否地笑笑,嘱咐了慧忻定要将寿面吃干净,便出去了。
    慧忻一人在禅房中,左右无人,外头亦只有些微的风声,他吃罢一碗寿面,面上已沾满了泪水。
    他早已破了色戒,纵然他这副身体尚未行过云雨之事,但他的心思已然全数缠在高辰身上了,无法剥离。
    他赖在寺中,不是平白玷污了这清修之地么?
    但高辰如今对他无半点情爱,且尚未救得高辰,他如何能安心离开?
    忽地,他手中的竹箸却是被人抽走了,他本能地望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乃是高辰。
    高辰被慧忻满面的泪水惊住了,赶紧将竹箸一放,又在慧忻身边坐了,关切道:“师兄,出了何事?”
    慧忻不答,反是道:“阿辰,昨日是上元灯节,不知镇中是何等的热闹。”
    高辰奇道:“上元灯节素来是未有婚配的男女在灯会中找寻意中人的日子,与你我有何干系?”
    慧忻心中咯噔一下,苦笑道:“确无干系,是师兄糊涂了。”
    曾经心悦于他的高辰已化作齑粉不在了,眼前的高辰不过将他视作师兄。
    许于高辰而言,他这个师兄与旁的师兄弟并无差别。
    思及此,慧忻的眼神又哀伤了起来,眼波洒落于高辰身上,直教高辰觉得万分惶恐。
    慧忻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是因为自己做错事了么?
    他即刻拿出藏于身后的一个大白馒头,塞到慧忻手中,又朝着慧忻道:“师兄,师弟若是有甚么对不住师兄的,还望师兄见谅,这大白馒头原是我偷来当做师兄的生辰贺礼的,而今便充做赔罪之物罢。”
    慧忻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大白馒头,方才疑惑地道:“小师弟,你何以出此言?你并无何处对不住师兄的。”
    下一瞬,高辰的手掌竟是覆上了慧忻的眉眼,慧忻不得不阖上双目,霎时仿若被一片漆黑笼住了身体。
    他方要问高辰意欲何为,高辰却是抬起手掌来,又以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慧忻的眉眼。
    慧忻三分甜蜜,七分恍惚,便不言不动地任凭高辰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慧忻听得高辰道:“师兄,你瞧着我的眼神时而很是哀伤,这是因何?”
    自己眼神居然将自己的全然心思暴露了。
    慧忻猛然往后一退,避过高辰的指尖,才答道:“是你瞧差眼了罢?”
    “是么?”高辰讪讪地收回手,“那师兄你为何要躲?”
    慧忻扯谎道:“师兄不喜被人触到眉眼。”
    ——其实不管是这副眉眼,亦或是这副身体的其他地方,许久之前便已被高辰彻底触摸过了。
    ——但,太久了,太久了,久到隔了八百余年。
    ——不,这一世高辰仅仅触过他的眉眼,仅仅拥抱过他,再未更进一步了。
    高辰信以为真:“原来如此。”
    慧忻还道已打消了高辰的疑窦,堪堪放下心来,高辰的嗓音却入了耳畔来:“但我并不认为是我瞧差眼了,师兄,你有时瞧着我的眼神确实很是哀伤。”
    慧忻原也不是口齿灵便之人,被高辰步步紧逼着,只能沉默了下来。
    高辰忐忑地道:“是师弟我何处惹你伤心了么?你且说来,师弟一定改正。”
    如何改正?
    慧忻面色沉静,手指却有些僵硬,他垂着首道:“或许你再过二十九年便会懂了,或许你这一生都不会懂得。”
    慧忻这一番话,于高辰而言,颇为高深,高辰不由问道:“为何是二十九年?”
    ——因为二十九年之后,你年迈的父皇会召你回京,而你将在临行前亲吻小僧,并压着小僧,行那云雨之事。
    慧忻不答,只是故作深沉地道:“天机不可泄露。”
    慧忻明明在笑,但落于高辰眼中,亦是哀伤得很,那哀伤仿佛修炼出了实体,能掐住高辰的脖颈。
    高辰低低地吸上一口气,才满面笑意地道:“师兄,这大白馒头你不吃了么?是嫌弃作为生辰贺礼过于寒碜了么?”
    慧忻便又咬了一口大白馒头,这大白馒头已有些冷了,渐渐开始发硬,一如前世高辰在他怀中渐渐发硬的尸身。
    他脑中大乱,不管不顾地扑入高辰怀中,埋首于心口上,去聆听温热皮肉包裹之下的心跳声。
    那心跳声坚定而有力,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慧忻的左耳。
    慧忻沉迷其中,不愿起身,但仍是被自己的理智逼着坐起了身来。
    高辰现如今不是珍爱他之人,他不可过分亲近。
    但他一坐起身,竟又被高辰按着后脑勺,伏于高辰心口了。
    高辰的吐息一点不落地打在他头顶的戒疤之上:“师兄,我们不是好友么?你若是不开心了,要人安慰,直言便可。”
    慧忻闷声道:“师兄无须你安慰,你让师兄在你怀中睡一会儿罢。”
    “好罢。”高辰垂首望着吐息逐渐均匀的慧忻,心中暗道:却原来师兄这么瘦弱么?
    慧忻沉睡于高辰怀中,右手却还抓着那大白馒头不放。
    高辰见慧忻久睡不醒,瞧着流泻进窗枢的月光,实在忍不住倦意,便拥着慧忻躺在了床榻上。
    慧忻并未被他这一动作吵醒,反而兀自圈住了他的腰身,过了片刻,竟连那双足都缠上了他的双足。
    高辰颇感不适,但却又舍不得吵醒慧忻,便将就着睡了。
    次日,慧忻思绪昏沉,半撑开眼帘,下意识地转过首去瞧天色,竟然发觉自己床榻上尚有一人。
    他登地跳下了床榻,一望,见是高辰,第一反应便是垂眼去瞧自己的僧袍。
    直得庆幸的是自己的僧袍完好,自己并未逼着高辰将自己如何了。
    他又细细地去端详高辰,高辰应是倦极了,不曾被他一番举动闹醒。
    他抬起右手来,欲要隔空去描摹高辰的容貌,竟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上还抓着那大白馒头。
    那大白馒头上头印了他的指痕,却已硬得磕手了,想来不易入口。
    他将那大白馒头换到左手,以右手描摹起了高辰的容貌来,高辰再有一月半才过十六岁的生辰,尚未长成,眉宇间除却稚嫩,已隐隐有帝王之相。
    高辰的生父继位十二年来,全无政绩,虽算不上民不聊生,但时有小规模的暴动,又有旱灾、洪灾、蝗灾等自然灾害以及种种人祸,他救灾无能,任人唯亲,耳根子软,受不得枕边风,导致外戚掌权。
    高辰才该是这大隐之主,享用那遮天权势、泼天富贵。
    且不坐上帝王之位,随着高辰年龄渐长,愈加出类拔萃,必然会与上一世一般,惹来杀身之祸。
    无论如何,即便不要这条性命,他都不可能眼见高辰重蹈覆辙。
    他思索着该如何谋朝篡位,而后坐于桌案前,就着冰凉的白水吃起了大白馒头来。
    直到快至早课时辰了,他才唤醒高辰。
    高辰见那大白馒头被慧忻用尽了,道:“那大白馒头隔日已发硬了罢?师兄你还吃它作甚么?”
    慧忻微笑道:“因为这个大白馒头是你送予师兄的生辰贺礼,师兄定然要将它吃尽。”
    ——且那大白馒头可称是你我前世的媒人。
    高辰歉然道:“师兄,如今我身外长物,待明年,我必然不会只有一个偷来的大白馒头与你作生辰贺礼。”
    下一年,慧忻生辰,收到了高辰送他的崭新僧袍以及一个头来的大白馒头。
    其后,慧忻明面上仍是隐仙寺的出家之人,暗地里,却借着讲经的名义,趁机引起民愤,并刻意与民间有些实力的乡绅、富户等用得上之人交好。
    同他交好之人自然不会想到一个十余岁的小和尚会有甚么企图,又因慧忻的经讲得好,生得有几分佛像,便时常邀他讲经。
    隐仙寺慧忻之名便这么流传了开去,一传十,十传百,由于慧忻的师傅长期隐居不出之故,慧忻的名声居然盖过了他的师傅。
    慧忻从来不是爱出风头之人,之前,若有师傅或者师兄弟在身侧,他是向来不发言的。
    故而,师傅对于慧忻的转变甚是吃惊,但这并非恶事,他无意出手干预。
    慧忻不擅长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起初,他连讲经都讲不利索,但时日一长,他已可与任何人谈笑风云。
    高辰是第一个察觉到慧忻的转变之人,他又是崇拜慧忻端坐于众人中央宝相庄严的姿态,又是生恐自己在慧忻眼中泯然于众。
    但只消一与慧忻独处,慧忻便又会变回那个疼爱他的师兄。
    他松了口气,心中莫名地生出隐秘的欢喜——只有我是不一样的。
    高辰及冠之时,身量已高过慧忻一个半头了,他是俗家弟子,无须剃度,便按习俗,由师傅主持了简单的冠礼。
    京城并未在这一日传来任何消息,好似高辰并非那九五之尊所出。
    行过冠礼后,师傅免了高辰一日的功课,要他想做甚么,便去做甚么。
    高辰便指了指慧忻道:“师傅,我想与师兄一道去镇上。”
    师傅颔首应允,高辰便与慧忻下了山去。
    山下慧忻的信徒众多,每走一段路便有人同慧忻打招呼。
    慧忻双手合十,口呼佛语,与讲经时一般模样。
    慧忻年二十又一,愈发得宝相庄严,在灿烂晨光的笼罩下,一身的僧袍似有佛光。
    高辰不知为何竟觉挪不开眼,阴暗地想将慧忻藏于怀中,不教旁人瞧见半点。
    俩人去了镇上,这镇子不大,但早市上却也是一团热闹。
    高辰近日为一盐商超度厉鬼,赚了些银两,一部分交予师傅后,还有剩余的。
    他怀中揣着一块碎银,大方地对慧忻道:“师兄,你要吃甚么?只管与师弟说。”
    慧忻便指了指一边的包子铺道:“我们吃包子罢。”
    高辰想着师兄当真是为自己节省,但口中依然应道:“好罢。”
    师兄弟俩人进得包子铺,找了张空着的桌案坐下了。
    慧忻要了大白馒头、香菇青菜包、咸菜香干包各一个,又要了一碗素馄饨。
    高辰则要了两个大白馒头、一根油条,与一碗紫菜榨菜汤,并嘱咐店家,油条要切碎了放入紫菜榨菜汤中。
    不久,所有的食物便上齐了,高辰一边吃着,一边窥望慧忻。
    慧忻觉察到高辰的目光,奇道:“师兄脸上沾了甚么么?”
    他说着,用手去摸自己的下颌,尚未摸到甚么意外沾上之物,却是见得高辰探过手来,蹭过了他的上唇瓣。
    他笑了笑,却原来是自己这上唇瓣沾上了甚么么?
    他又低首去吃咸菜香干包,浑然不知身畔的高辰已乱了心弦。
    高辰适才是鬼使神差,但一触到慧忻的唇瓣,他便觉得心如擂鼓,那一点柔软自他指尖燃烧至了心脏,教那心脏不得安宁。
    “慧忻……”这两个字甫吐出来,他又慌忙改了口,“师兄。”
    慧忻抬眼去瞧高辰,启唇道:“何事?”
    高辰搜肠刮肚地道:“你这咸菜香干包滋味如何?”
    “你要尝尝么?”慧忻将自己咬了大半的咸菜香干包送到高辰唇边,又觉不妥,便朝着店家道,“店家,再要一只咸菜香干包。”
    他话音尚未落地,指尖的小半只咸菜香干包却已不知所踪了。
    慧忻心生欢喜,但这欢喜转瞬即逝,随后,他叹息着压低声音道:“小师弟,你贵为皇子,怎可吃旁人吃过之物?”
    高辰自出了九重宫阙后,便不曾吃过残羹冷炙,慧忻吃过的咸菜香干包虽算不得残羹冷炙,但对他而言,应当也算不上干净的食物才是。
    然而他却在慧忻开口的瞬间,生怕慧忻把自己将要到手的小半只咸菜香干包收回,无暇顾及干净不干净,一口便将其吞咽下去了。
    店家很快便将一个咸菜香干包送上来了,高辰将这咸菜香干包推到慧忻面前,才答道:“师兄不是旁人,师兄乃是自家人。”
    慧忻不知该喜该悲,又将咸菜香干包放到高辰面前,软声道:“小师弟,你吃罢。”
    俩人互相推拒了几个来回,末了,那咸菜香干包由慧忻掰作了两半。
    俩人各自吃罢一半的咸菜香干包,又用尽旁的吃食,便出了包子铺去。
    而后,高辰缠着慧忻陪他逛了一日,及至日暮,俩人方才返程。
    上山的路并无照明,俩人只能凭借月色来识别,但抬首遥望,便可瞧见山顶上,隐仙寺中的点点灯火。
    慧忻见四顾无人,下定了决心,侧首问高辰:“小师弟,你可有想过问鼎天下,教众生匍匐于地?”
    高辰从无这等野心,但对于父皇的不满与对于母妃的担忧,却促使他道:“想过。”
    他以为慧忻只是突发奇想,然而紧接着,他却又听见慧忻道:“小师弟,你若是想要,师兄必会竭尽全力,为你取来。”
    慧忻宝相庄严,但眼底竟陡然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厉疯长。
    高辰见此,伸手拥住了慧忻,唤了一声:“师兄。”
    慧忻年二十九,高辰年二十八之时,慧忻已用各种法子从信徒中要得了万两白银。
    他一面继续积攒银两与人脉,一面招兵买马,探访名仕。
    高辰勤加修炼,整个隐仙寺,一百八十二名僧众中,他的修为已仅次于他的恩师。
    为博得民心,他时常会无偿地为百姓百忧排忧解难,布施粥食,开坛祁雨。
    隐仙寺远离京城,加之他行的又是僧侣会行之事,是以,无人将他所为传入他父皇耳中。
    慧忻年三十一,高辰年三十之时,一日,慧忻远行归来,匆匆地去见高辰。
    夜色深沉,高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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