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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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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刻意谎称常思远死于半年前,便是以此来瞧一瞧诸人的反应。
    在场除去他与姜无岐之外的八人,尽数面露惊色,这些花娘倒似乎真与常思远有些情分,霎时便红了眼眶。
    连翘以绣帕抹了抹泪水,欲言又止,末了,终是道:“常公子最后一次来寻我之时,曾与我说过他欲要迎娶一美人,难不成是那美人有古怪?”
    面前的一众花娘瞧来全无掩饰,莫非她们当真与常思远之死无关?
    酆如归一时无法判断,瞧了眼姜无岐,才道:“而今凶手不知身在何处,烦请各位姑娘勿要将常公子之死宣扬出去,若是有何线索定要告诉常门主,我等便不叨扰各位姑娘了。”
    言罢,他便扯着姜无岐的手往外头走,但仅仅走出一步,他却被姜无岐抱在了怀中。
    姜无岐抱着酆如归急急地退回绣楼,将门阖严实了,可不知为何忽而狂风大作,将门震得瑟瑟,眨眼间,好端端的雕花木门便碎作了一地,木屑飞扬。
    酆如归见状,放眼望去,却见一丈开外隐约有四人,端坐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因狂风卷得尘土腾起而看不分明。
    姜无岐附耳道:“他们恐怕道行不浅,摆的十之八九便是四象伏鬼阵。”
    他们是按着陈氏之言来的这邀仙楼,由此可见,陈氏不是认定了自己乃是害死常思远的真凶要为常思远复仇,便是对自己别有所图。
    而常承安与陈氏可是一丘之貉?
    一众花娘与老鸨又是否牵涉其中?
    自己实在是大意了,酆如归思忖须臾,一把推开姜无岐,厉声道:“此地危险,你且先离开,我恐是逃不过那四象伏鬼阵。”
    姜无岐深深地望着酆如归,猝不及防之下,陡然被酆如归抬掌一劈,不得不后退了数步。
    他整个人随即没入了飞沙走石当中,弹指间,竟是不见了踪影。
    第118章:酆都鬼城·其九
    酆如归眼见姜无岐消失无踪,面露凄然,一双手绞在一处,抿了抿唇瓣,才回首去瞧一众花娘与老鸨,她们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得缩于墙角了,花容失色,但勉强还算镇定。
    酆如归行至她们面前,安慰道:“你们且安心罢,此事与你们无干,你们定然能平安无事。”
    外头设四象伏鬼阵之人却偏生与他作对,他那话音尚且萦绕于舌尖,三层高的绣楼竟是开始摇晃起来,里头的摆件“噼里啪啦”地跌落了一地,因这绣楼乃是木质结构,木材断裂之声纷至沓来,击打于他耳蜗,顷刻间,整座绣楼便倾斜了,已然无法保全。
    酆如归见状,一掌破开墙面,将一众花娘与老鸨接连以巧劲推出数丈,至最末那连翘时,他的心口却是猝然一寒,他低首一望,见心口嵌着一把匕首,有鲜血沿着匕首与破口的缝隙簌簌而下。
    他面色不变,抬手便将连翘推了出去。
    便是在这连翘出了绣楼的档口,绣楼轰然倒塌。
    暗中隐着的幕后之人亲眼见证酆如归被埋于绣楼当中,心中狂喜,但因警惕着酆如归未曾死透,并未命那设阵的四人收起四象伏鬼阵。
    过了良久,酆如归都不曾从废墟底下出来,由于四周俱是飞沙走石的缘故,遮天蔽日,先前皎洁的月光无处可见。
    幕后之人目不转睛地盯住了隐隐约约的废墟,不肯放松,同时一双手因激动与紧张而泌出了汗水来。
    但却不如那人所愿,在其将要放松下来之时,一袭红衣竟是从废墟中飞了出来,不假思索地入了四象伏鬼阵。
    四象伏鬼阵由四人设阵,于东、南、西、北、中这五行方位,此进彼退,循环出击,可谓是生生不息,容不得入阵之人有半刻功夫喘息。
    便是这四象伏鬼阵威力无穷,才致使其周遭飞沙走石,尘土四扬。
    酆如归不敢将心口的匕首拔出来,以免血液流窜地太急,将已蠢蠢欲动的那瘾勾出来。
    因他容色甚丽,神情从容,身姿翩然,这匕首不像是凶器,倒成了他心口的饰物。
    但纵然如此,仍是有些许血珠子自他心口跌坠,如同血色珊瑚珠子一般,于他足边滚落开去。
    他浑不在意,面上含笑着与设阵中的一人对了一掌。
    这四象伏鬼阵不同于寻常的四象阵,奥妙在于其中洒了驱鬼香及黑狗血,设阵四人的掌风时而宛若自那无间地狱中传来的鬼风,时而好似悲悯的佛主普渡众生之时的吐息。
    酆如归乃是千年恶鬼,在阵中熬了约莫一个时辰,便有些受不住了,心口气血齐齐地乱窜,一身的皮肉几乎要一并绽裂开来。
    他面上依然含笑,眼波流转间,风情惑人。
    他一抹唇角沾染的猩红,毫不留情地一击,设阵的一人便被他逼出了阵外,伏到于地,呕血连连,不可再战。
    余下三人为补其缺位,身形须得加快,甚为吃力,不久便再次被酆如归寻出了破绽,又有一人旋即被拍出阵外,这被拍出去的一人较之前那人好一些,尚能站立,方要再入阵,甫踏出一步,双足却已瘫软于地。
    尚有俩人。
    无论是无间地狱的鬼风,亦或是佛主的吐息,都不能乱了酆如归的心神。
    若是换作从前,他定会被逼得心神大乱,甚至记起前尘往事,但而今他与姜无岐心意相通,姜无岐是他的良药,他日日与姜无岐亲近,与服用良药无异,他心底的不安已渐渐被姜无岐治愈了。姜无岐亦将是他以后的夫君,姜无岐还未为他还俗,他还未与姜无岐饮酒食荤,还未与姜无岐成亲,还未与姜无岐洞房花烛,他怎能甘心死在这四象伏鬼阵之中?
    他轻蔑地扫过阵中的俩人,低声一笑,手中的红绸便朝着俩人飞扑而去。
    这俩人却是四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俩人,并不好对付,轻易地便闪避了红绸,其中一人更是以一指将红绸破成数段,四散开去。
    酆如归手指一握,又松开,掌心新的红绸乍现。
    他手缠红绸,与俩人周旋,耳侧却陡然有诵经声逼压上来,五感无一能逃脱。
    诵经声不绝于耳,似要将他这一冥顽不灵的千年恶鬼的撕裂开来,再做度化。
    他眼前甚至平白出现了宝相庄严的佛主,佛主端坐于莲花之上,高逾百丈,他身若蝼蚁,佛主只消一根手指便能将他碾碎。
    他凝了凝神,身姿免不得为思绪所累,顿时露出了破绽来。
    那俩人乘机冲着酆如归周身的死穴击去,若是一击成功,酆如归定将当场暴毙。
    然而,他们不及施展,面前居然无端多出了一人,那人身着道袍,利落地朝着他们心口拍了一掌。
    这一掌看似无丝毫气力,但落于心口却生生地震伤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他们不支倒地,与此同时,这四象伏鬼阵被破,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将酆如归的眉眼衬得楚楚可怜,心口的匕首愈加扎眼。
    酆如归吸了吸鼻子,才望向姜无岐,委屈巴巴地道:“无岐,你来晚了。”
    “抱歉。”姜无岐小心翼翼地将酆如归拥入怀中,盯住了那匕首,心疼地问道,“是何人所为?”
    酆如归难得见姜无岐方寸大乱,先是满足地以额角蹭了蹭姜无岐的唇瓣,而后才回道:“是连翘。”
    “连翘?”姜无岐沉吟着,环顾四周,见得那连翘一双手攀于墙顶,一双足勉力抵于墙面。
    这绣楼位于邀仙楼深处,方才绣楼前设了四象伏鬼阵,要逃,只能从绣楼后逃走,而绣楼后便是围墙。
    姜无岐以指一点,那连翘即刻从墙面上跌落下来,紧接着一声脆响乍然而起,应是那连翘摔断了双足。
    酆如归斜了连翘一眼,又与姜无岐耳语,见姜无岐颔首,唇齿稍动。
    那厢,那幕后之人正叹惋着四象伏鬼阵不奏效,又恨设阵的四人形同废物,太过不中用。
    忽而,她却觉察到有人近身,须臾之后,一把又僵硬又亲热的嗓音唤她:“茜娘……”
    她的心脏“咯噔”一下,面色煞白,随即腰肢居然被一人抱住了,她动弹不得,拼了命地回过首去一瞧,入眼的哪里是活人,竟然是一具干尸。
    那干尸一张皮囊完好,皮囊之下却是连一丝血肉都无。
    干尸那一双手磕着她的腰肢,似要将其下的心肝脾肺一一从口中挤压出来。
    干尸咧开嘴一笑,下颌倏地一坠,再也闭合不上,里头空空洞洞的,那舌头以及口腔内壁已然不见了,只上下两排牙齿雪白且尖锐,一如生前。
    干尸双手一施力,她喉咙登时一甜,便有血腥气自她体内涌上,后又喷出口腔。
    她张了张口,好容易才吐出一句:“思远……”
    被唤作思远的尸身应声动了动上下两排牙齿,似乎是在冲着她笑,又似乎是在忖度着该从何处下口才好。
    她为了性命,顾不得细思,尖声叫道:“相公救我!”
    那在绣楼对面的一间花娘闺房饮着碧螺春的常承安闻声,即刻将茶盏一摔,循声而去。
    他见得陈氏被一具干尸钳制着大吃一惊,这干尸竟是常思远的干尸。
    常思远乃是他的爱子,他下不定毁了常思远遗体的决心,踟蹰不前。
    却是这时,那干尸又亲热地唤道:“茜娘,茜娘,我们的女儿可安好?”
    这一字字仿若她的一道道催命符,陈茜娘生怕常承安见死不救,急声道:“相公,思远必定是被酆如归那只恶鬼操控了,不然如何能行动自如,并且口吐人言?”
    她口中提及的酆如归不紧不慢地与姜无岐一道到了她面前,应声道:“常思远确是为我所操控,但你却确实与常思远有染,你勿要抵赖了。”
    “你何故要诬陷于妾身?”她哽咽着道,“这于你有何好处?妾身莫非是碍着你了?”
    她分明不久前还搜罗了高人设下四象伏鬼阵以对付酆如归,现下却做出一副无辜模样,实在是教人生厌。
    酆如归懒得再理会于她,而是对常承安道:“常思远由我操控,但我却是借着他附于遗体上的一缕魂魄来操控的,你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你与他才知晓之事,只是这缕魂魄孱弱,你勿要问过于久远之事。”
    他说话间,干尸的牙齿已有小半没入了陈茜娘的侧颈,陈茜娘疼得面无人色,听得酆如归所言,全不知该如何辩白,只能抓住了常承安的一只手,哀求道:“相公,相公救我……”
    常承安对于酆如归与陈茜娘皆是将信将疑,便朝着那干尸问道:“你在为父上一年的生辰送了甚么贺礼予为父?”
    干尸正啃咬着陈茜娘的侧颈,半晌,才口齿不清地答道:“一方上好的松烟墨。”
    常承安藏于衣袂之中的双手一颤,又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年十八之时的中秋,为父对你做了甚么?又是因何缘由?”
    干尸这番思忖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答道:“你罚了我一顿家法,因为我频繁进出烟花之地,你道纵欲过度会影响修行,须得把握分寸。”
    第119章:酆都鬼城·其十
    常承安三问:“你娘亲过世之时,你年仅五岁,你可还记得当时你娘亲出殡那日天降大雪,将棺木阻于半道?”
    干尸的眼珠子早已没了,他拿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望住了常承安,疑惑地道:“娘亲出殡那日哪里来的大雪,不是暴雨么?”
    常承安心脏震动,面上却不显,反而愈加得面无表情,他四问:“你十岁那年深夜,为何只身来找我,还将你继母赶出了房间?”
    干尸答道:“我初次遗精,生怕自己患了恶疾。”
    他这四问中,前两问有部分人知情,但后两问却仅他与常思远知晓。
    由此瞧来,这干尸确是酆如归以常思远的一缕魂魄所操控的。
    他紧张地问道:“思远,是谁人害了你的性命?”
    干尸就着陈茜娘的侧颈肉磨了磨牙,方才道:“便是这陈茜娘。”
    陈茜娘为痛楚折磨着,此言硬生生地刺入耳中,她便知自己已时日无多了,常承安决计不会放过她。
    她被干尸咬住了侧颈,逃脱不得,甚至已经连话语都吐露不了了。
    她绝望地听得常承安发问:“这陈氏为何杀你?是如何杀的你?你的皮囊为何不腐?你与这陈氏又是何时有染的?思晴可是你与陈氏的孽子?”
    ——思晴便是陈氏半年前所产下的女婴。
    “我不知茜娘为何要杀我?兴许是我忤逆了她之故罢?她故意在酒中下了毒药,将我迷昏后,割开我的咽喉放血,许那毒药能加速我血液的流逝罢,我记得不到半刻,我这血就流干净了,且肉开始一点一点地腐烂,至于我这身皮囊……”干尸低首将自己巡视了一遍,才续道,“我亦不知是何缘故,大抵亦与那毒药有干系罢。我与茜娘五年前便有染了,当时爹你在外与友人一道斩妖除魔,足有一年未归,一日入夜,茜娘借故与我一道谈天,趁我不备,在酒中下了春药,她乃是我的继母,更是爹你的续弦,我本也不想碰她,但她每每被我推开,便又贴上来,侍奉于我,我着实忍不住,才……“才与她有了牵连。这之后,你每一回外出,她都威胁我要向你告发我见色起意,奸污了她,以此百般强迫于我,要我为她泄欲,我心中难受,又生怕伤了你的心,不得不屈从于她。后来,我流连于烟花之地,不愿归家,时日一久,我便成了酆都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但……”
    干尸咬字艰难,每吐出一字上下两排牙齿俱会撞在一处,疼得陈氏浑身颤抖,又被逼出了一身的热汗。
    干尸深情地凝望着酆如归:“但如归,我待你却不同,我初见你,便着了魔似的想要与你成亲。”
    酆如归倏地被姜无岐握住了手,他甜蜜地瞧了姜无岐一眼,与姜无岐五指相扣,紧接着,毫不留情地道:“我并非女子,更是从未想过要与你成亲。”
    “你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怎可能不是女子?”干尸放过了陈茜娘的侧颈肉,上前三步,到了酆如归面前,“如归,我知你是欲擒故纵,怕成亲之后,我腻味了,会抛弃你,才欺骗、刁难于我……”
    酆如归打断道:“我对你分毫情意也无,谈何欲擒故纵?且……”
    他羞怯地微微垂首,依偎着姜无岐道:“且我与无岐将要成亲了。”
    “这穷酸的道士有何处及得上我?”干尸厉声吼道,“我才该是你的良人!”
    “你已死了。”酆如归一指欲要逃跑的陈茜娘,“你已被她害死了,我施力唤醒你的魂魄,你切勿忘了复仇。”
    干尸闻声,当即飞身过去,提起陈茜娘的后颈,复又咬住了鲜血淋漓的侧颈。
    陈茜娘以刻毒的眼神瞪住了酆如归,下一瞬,她顾不得尚在干尸齿中的侧颈肉,果断地拼尽全力逃开了干尸。
    她侧颈的皮肉因此被撕扯下了一大块,血肉模糊,鲜血旋即喷洒出来,湿润了一地的尘土。
    她逃开不过三丈,那干尸便追了上来。
    由于干尸双足无血无肉,行动不如何敏捷,一时间,竟是追她不上。
    常承安心中沉痛,五年前,常思远年满十七,四年前,常思远年满十八,时常上青楼喝花酒,他原以为是少年人情窦初开,有了男女之欲,未料想,真相竟是如此不堪,自己的续弦居然趁他出门外在,用春药强暴了他的亲生儿子。
    他素来宠爱这独子,他那原配更是恨不得将其捧于手心,但他可怜的独子为何会落得死于非命?
    他不该续弦,不该将陈茜娘这个毒妇迎娶进门!
    他一弹指,地面上的一块碎石随即直直地向着陈茜娘飞了过去,直中后心。
    陈茜娘立扑于地,身下眨眼间晕染出了一大片的血色。
    干尸见状,立即扑上了那陈茜娘,陈茜娘却不知为何有了气力,伸手便将干尸掀翻了去。
    她直起身来,拔腿便跑。
    许是求生欲罢?
    酆如归生不出些许怜悯之心,亦不出手,只在一旁观望。
    常承安手下留了情,那一块碎石并未将陈茜娘的后心洞穿,但仍是窜出了不少的鲜血。
    姜无岐握紧了酆如归的手,双目盯住了酆如归心口的匕首,酆如归这匕首一拔出来,流淌出来的鲜血定然较陈茜娘要多上许多,多到足以引出那瘾。
    故而,他不得不静待事情结束,将酆如归带到一安全处,方才能将匕首拔出。
    可……如归现下一定很疼罢?
    即便如归从不言疼。
    他低首吻了吻酆如归的额发,使得酆如归仰起首来,冲着他粲然笑道:“我无事,一点都不疼。”
    一点都不疼,但贫道却是疼得厉害。
    他不住地亲吻着酆如归的额发、眉眼,期间,被求生欲催促着拼命挣扎的陈茜娘终是安静了下来。
    陈茜娘伏于地面,左手被干尸抓着啃咬,双目半阖,似无生机。
    常承安复又问干尸:“思晴可是你与陈氏的孽子?”
    干尸一面啃咬不休,一面答道:“思晴确是我与茜娘之女。”
    常承安如遭雷击,不知该如何反应,身体猛地一颤,连连后退,退至绣楼不远处的一株金色桂子方才止住,他身后的桂子在他的撞击下,洒落了一地的桂花,登时幽香四溢,沁人心脾。
    陈茜娘喘着气冷笑道:“原就是你的过错,我大好的年华,你不在我身边陪伴,反是去做甚么斩妖除魔之事,你当真是为了斩妖除魔么?你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罢了。龌蹉之事,你私底下做了不少罢?你勿要以为我不知我原先那未婚夫便是你害死的。
    “你为了得到我,恶事做尽,我原是想处置了你,但时日一长,不知怎地昏了头,竟是下不去手了,便想着出嫁从夫罢。可你却时常冷落我,你既冷落了我,我日日瞧着你渐渐长大的独子,既是为泄欲,更是为了复仇,便向他下了春药。
    “当时他虽然是童子之身,但却较你更为能令我欢愉,我在他身下,可是在你身下快活得多。其后,每每被你压于身下,我都会想起他,不然,我早就恶心得作呕了。
    “常承安,常承安,你可知并非只有男子,女子亦是有欲望的?男子可上勾栏楼寻欢作乐,女子怎就不可?女子便须得守节?再者说,纵然要守节,我亦不会为你这样的伪君子守节,我的相公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哪里是如你这般的废物!我产下思晴便是故意恶心你的,你床上不中用,行事阴险奸诈,你何不如赶紧去死?”
    她已是气若游丝,说罢,便连连咳嗽起来,少时,猩红已遍布了她的唇瓣以及下颌。
    她费力地吸着气,又朝干尸怒目而视:“你勿要将所有罪责都推于我,我可没忘记你曾也与我恩爱过一段时日,一直到这酆如归出现前,你还曾许诺待孩子出生后,便要带我私奔,你流连勾栏楼乃是为了淫乐,与我有何关联,没有我,你便会守身如玉么?实在是可笑。”
    干尸只一缕残魂,对于陈茜娘的指责并无多大反应。
    而那常承安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一般,语调平淡地道:“你杀了思远,嫁祸于酆如归便是由于嫉妒酆如归,憎恨思远移情别恋么?”
    陈茜娘分明面无人色,笑容却是妩媚且娇美:“当然是为了报复,你们父子二人无情无义,教我日日夜夜都能想起我未婚夫待我的好,而今,常思远已死,你丧子,又被背叛的滋味可好受?”
    她猛地咳嗽了一阵,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抬首扫过在场众人,随即安详地阖上了双目去。
    常承安镇定了须臾,侧首去问酆如归:“思远接下去会如何?”
    酆如归不答反问:“你原是打算如何对付我的?”
    如今计划失败,纵然他不说,陈茜娘亦会和盘托出,他便坦白道:“老夫与这陈氏原是打算制服你,而后逼你与思远冥婚,以慰思远对你的一片痴情。”
    冥婚?
    一片痴情?
    酆如归低笑一声:“尔等夫妇二人着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般的自私自利,一般的厚颜无耻。”
    言罢,他缓了口气,淡淡地道:“常思远的这缕残魂太过孱弱,我虽初见便有所感应,但直至夜间再次潜入灵堂才确定,我以自身血液以及术法,养着这魂魄,但这魂魄竟一时半刻唤不醒。不久前,我与无岐被困于绣楼,我推开无岐,无岐消失无踪,你们夫妇二人莫不是以为无岐被那四象伏鬼阵吞噬了罢?”
    见常承安颔首,酆如归方才续道:“我那时推开无岐,是要无岐回你望剑门瞧瞧常思远的魂魄可醒来了,幸而如我所愿,魂魄已醒来了,附于干尸之上,赶得及在我出了四象伏鬼阵后,来揭露真相。而今,这缕魂魄已成活,你若是愿意,以你的鲜血供养,可再活个十天半月,但你……”
    酆如归利落地一掌向着干尸拍去,他那一掌之后,干尸便不言不动了。
    “但你,常门主,我信不过,你哪里会以自身鲜血供养你独子常思远的干尸,你十之八九会牺牲你门中的弟子罢?不若便让常思远死透了罢。”酆如归见常承安朝着他一剑劈去,闪身避开,后又被姜无岐勾住了腰身,揽入怀中。
    姜无岐将酆如归带到一旁,唤出“却殇”来,自去与常承安交手。
    常承安经过适才之事,心思大乱,加之姜无岐原就略胜于他,只对战经验不及他,仅仅百余招,他便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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