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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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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过去。”那缕鬼气坚定地道,“只希望待会儿的日光勿要太烈,不过太烈也无妨,至多疼一些罢了,为了卿西,我定然能熬过去的,不会轻易魂飞魄散。”
    酆如归那原身罪孽深重,本就该积德行善,以抵消罪孽,更何况,听得那缕鬼气此言,他已是心生不忍,遂抬首去瞧姜无岐。
    姜无岐会意,唤出拂尘来,向着那缕鬼气道:“你且附身到这拂尘里头罢,它能保你不受日光侵害。”
    那缕鬼气矢口拒绝道:“多谢好意,我不便耽搁两位,两位毋庸理会于我。”
    酆如归为说服那缕鬼气,笑吟吟地道:“我与我夫君亦是往京城去,仅仅是顺路罢了,带上你,并不会耽搁我们的功夫,且我们皆不是凡人,不惧你的鬼气。”
    ——姜无岐的师门地处探云山,距此地大约五十里,但京城距探云山却是千里之遥。
    那缕鬼气一听酆如归唤姜无岐为夫君,当即道:“两位瞧来很是般配,直教我心生羡慕。”
    片晌后,他又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你们昨日睡于一张床榻之上,我当时一心寻卿西,一时没回过味来。”
    被点破自己与姜无岐同床共枕,酆如归登时羞怯起来,一掩面,径直向前走去,口中道:“走罢。”
    那缕鬼气致过谢,便依姜无岐所言,附身于那拂尘里头了。
    姜无岐执着拂尘,回首一瞧,却见酆如归竟是朝着丰衣乡的方向去了,便唤住了酆如归:“如归,向东去,才是京城。”
    酆如归乖巧地回到姜无岐身边,讪讪地笑道:“我一时弄错了。”
    姜无岐拢住了酆如归的手,柔声道:“由贫道在,定不会教你迷路了去。”
    酆如归的心脏重重地一窜,分明是不含暧昧的字句,他却直觉得自己被姜无岐撩拨了去。
    被撩拨了,自是该撩拨回来。
    他即刻踮起脚尖来,含住了姜无岐的耳廓,稍稍以舌尖轻蹭了下,才吐着热气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自渎与我看的日子要耽搁了,实在可惜。”
    姜无岐的耳根应声而红,酆如归却故意不轻不重地以唇瓣碰触了一下那耳根,便退去了。
    而后,酆如归竟是一脸无辜地道:“无岐,你的耳根怎地红得这样厉害,莫不是发热了罢?”
    他说着,又踮起脚尖来,以自己的额头抵上姜无岐的额头,紧接着,将全数的吐息施施然地洒落于姜无岐的面上。
    姜无岐不知该拿酆如归如何是好,三分无奈,七分甜蜜地唤了一声“如归”,便吐不出字句来了。
    “似乎并未发热,那你这耳根为何会如此?”酆如归却不肯见好就收,而是伸手将姜无岐的左侧衣襟扯开了些,露出了一段锁骨来,又惊声道,“无岐,你已不是稚子,何以连得罗都穿不好?”
    姜无岐无奈更甚,不得不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勿要欺负于贫道了罢。”
    虽是光天化日之下,但要不是左右无人,且那缕鬼气待于拂尘中,见不得外头的情形,酆如归才舍不得去扯姜无岐的衣襟与旁人瞧。
    闻言,酆如归勾唇笑道:“不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便能任由我欺负了么?”
    他忽而纠正道:“并非是欺负,我是在撩拨于你。”
    姜无岐纵容地颔首道:“无论是欺负,亦或是撩拨,只消是由你所施加的,贫道都甘然受之。”
    由这一席话听来,自己显然与一登徒子无异。
    “你还是如此不解风情。”酆如归便做出了一副登徒子做派,甚至变出了一把恶俗的镶有金边的折扇来,挑起了姜无岐的下颌,“今夜你可别想逃了去。”
    其实自己是在被当街轻薄罢?
    姜无岐思及此,耳根遂又红上了几分。
    酆如归见姜无岐默许,志得意满地道:“走罢,往京城去,待从京城回来,你便是我的人了。”
    在有人烟之处,无法施展身法,俩人这一日勉强行了五十里路,入夜,用过晚膳,暂歇于一间客栈。
    即便手头较之前吃紧些,但房资于酆如归而言算不得甚么,故而他为了好生欺负、撩拨、轻薄于姜无岐,便特意要了两间客房,其中一间是专门为了安置附于拂尘里头的那缕鬼气。
    酆如归从姜无岐手中抢过拂尘,放于床榻之上,便阖上门,扯着姜无岐的手腕子,到了相邻的房中。
    房门堪堪阖上,他便将姜无岐压于房门上亲吻,与此同时,伸手去拉扯姜无岐身上的得罗。
    姜无岐猝不及防之下被酆如归侵入了口腔当中,须臾,又被酆如归的软舌勾引着,触到了酆如归的口腔黏膜。
    酆如归口中尚且残留着那道桂花栗子羹的滋味,一尝,香甜可口。
    不知不觉间,姜无岐已从酆如归手中夺回了主动权,酆如归被吻得失神,去解姜无岐腰间系带的手不知该如何动作了,只攥紧了一点衣料,另一只手更是主动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
    一吻罢,姜无岐的衣衫尚且算得上齐整,酆如归的衣衫却已是凌乱不堪。
    酆如归哪里还有半点白日里的那副登徒子做派,一双柳叶眼微微低垂着,暴露出来的肌骨寸寸生出艳色,瞧来被姜无岐欺负得狠了。
    “抱歉。”姜无岐伸手抚了抚酆如归的后脑勺,并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
    酆如归一面剧烈地喘息着,一面捶着姜无岐的心口,又委屈又恼怒地道:“该是我欺负你才是,为何却成了你欺负我?”
    姜无岐笨嘴拙舌,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思忖良久,道:“抱歉,贫道并非故意为之。”
    酆如归已喘匀了气,趾高气扬地道:“作为补偿,你先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下,然后,为我梳发罢。”
    褪不褪衣衫与梳发有何干系?
    姜无岐满心疑惑,但仍是依言而行。
    片刻,姜无岐身无寸缕地立于酆如归面前,姜无岐除却那耳根又红又热之外,颇为坦然,酆如归却是本能地回过了身去,坐于桌案前。
    姜无岐轻手取下酆如归发髻上的数枚翠钿,随后又解开了发髻,酆如归那一头长发霎时铺洒下来,泼墨一般,衬得酆如归一身的肌肤几近透明。
    酆如归轻轻一颤,由着姜无岐以指作梳。
    他原本令姜无岐褪尽衣衫,是为了便于在姜无岐为他梳发之时,轻薄于姜无岐,但而今他却不敢如何了。
    每每见得姜无岐身无寸缕,酆如归俱会觉得羞怯,他其实远无表现出来的大胆。
    他低低地吸了一口气,试探着抚上了姜无岐的腰身,并从腰身而上,行至心口,又从心口抵达咽喉。
    姜无岐咽喉上的伤痕是拜他所赐,已浅淡了许多,但仍是略略有些凸起。
    酆如归站起身来,吻上了那道伤痕,姜无岐却是误会了:“如归,你那瘾莫不是又发作了罢?”
    “不是。”酆如归摇首道,“我只是想吻一吻这伤痕而已,你不必忧心。”
    姜无岐松了口气道:“你那瘾已许久不曾发作过了。”
    酆如归那瘾原先发作起来全无规律,非但定会在酆如归失血过多以及他身处浓郁的血腥,亦或是尸山之际发作外,还会毫无缘由地发作。
    酆如归上一次发作是撞见虞闻风屠贺府满门那一回,已过去近五月了。
    许渐渐地,酆如归那瘾便不会再发作了罢?
    姜无岐这般希冀着,少时,被暂时克服了羞怯之心的酆如归推倒于床榻之上,并一一吻过伤痕。
    姜无岐修为深厚,在遇见酆如归之前鲜少受伤,而今他身上的诸多伤痕皆是酆如归所为,大半是在出了重重幻境之后遭受的,那时酆如归身受重伤,为破去苦艾草妖所制造的幻境,救姜无岐一命,一时间掌控不住自己的内息以及鬼气,以致于神志尽失。
    此事过去将近八月有余,多半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了。
    酆如归将姜无岐身上残留的伤痕一一舔吻了一番,才拥着姜无岐,发誓道:“无岐,我会好好修炼,定不会再容许自己神志尽失了。”
    “你已为此道过歉了,甚至还为此离开过贫道一回,只消你不再离开贫道,贫道便心满意足了。”姜无岐亲吻着酆如归的发间,道,“且你原就是为了救贫道一命才如是做的,你那时是打算牺牲自己的罢?你生怕自己会伤了贫道,不曾想过要与贫道一起出那幻境。”
    “嗯。”酆如归以额角磨蹭着姜无岐的锁骨道,“但你却同我说‘酆如归,我们一起活下去罢’。”
    “从今往后,我们亦要一起活下去。”姜无岐的眉眼温柔似水,凝视着酆如归,令酆如归生出他乃是稀世珍宝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于姜无岐而言,他确是稀世珍宝罢?
    酆如归情不自禁地表白道:“我心悦于你。”
    姜无岐回应道:“贫道亦心悦于你。”
    话音落地,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俩人拥吻着,不久,满室旖旎。
    ******
    注:
    阴间与阳间的时间换算有多种说法,这里的阴间一日,阳间八日的说法出自《夷坚三志》
    第147章:鬼界堡·其三
    又花费了约莫五日的功夫,酆如归与姜无岐才抵达京城。
    京城端的是一副繁荣景象,城楼雄伟壮丽,城楼的守卫目光如炬,精神抖擞,城楼上旗帜飞扬,一进入城门,来往的行人皆是衣衫端正,不少人的衣料瞧来便价值不菲,不像别处,多得是衣衫褴褛的穷人,乞儿亦是随处可见,纵然是富庶如鱼米之乡的江南,都少不得乞儿,但这京城一眼望去,却是一个乞儿也无。
    酆如归尚是二公子之时,久居于京城,眼前的京城较自己所居的京城更为繁荣些。
    他一手与姜无岐十指相扣,一手取出铜钱来,向路边的摊贩要了一袋子糖炒栗子。
    由于牵着姜无岐的手,无法去剥栗子,他一指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道:“我们去饮茶罢。”
    “倦了么?”姜无岐侧过首去,望住了酆如归,关切地问着。
    俩人为了尽快赶到京城,这五日来夙兴夜寐,不曾睡足过,姜无岐倒是无妨,但酆如归素来嗜睡。
    “倦了。”酆如归其实并不如何困倦,但仍是撒娇地蹭了蹭姜无岐的手臂。
    姜无岐提议道:“那便不要去茶楼了,直接去打尖罢。”
    酆如归一口应下:“好罢。”
    俩人就近寻了一间客栈,照例要了两间房间。
    姜无岐将拂尘放置于另一间房间,才回到自己与酆如归的房间当中。
    为了睡得舒服些,酆如归唤人送了沐浴用的热水来,姜无岐回来时,热水堪堪送来,酆如归正抬手去解衣衫。
    见姜无岐君子地当即偏过首去,酆如归故意行至姜无岐面前,一点一点地去解衣衫。
    眉眼妩媚,肌骨姣好,身姿柔软,顾盼生辉,传闻中擅长媚术的狐妖便是这般模样罢?
    酆如归褪尽衣衫,并散开长发,而后便捉过姜无岐的手来,覆于自己的面颊上,又乖巧又诱惑地以面颊磨蹭着姜无岐的的掌心。
    姜无岐微微有些失神,低声唤道:“如归……”
    “嗯?”酆如归已含住了姜无岐的尾指,听得姜无岐唤他,便以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向着姜无岐望了过去。
    姜无岐却是心疼地道:“如归,你不冷么?”
    酆如归不着片缕,赤足,时至大寒,乃是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时候,得了姜无岐的提醒,他才意识到寒气正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冷。”酆如归紧紧地缠住了姜无岐,“我很冷,无岐,你若是害怕我冷,何不来温暖我?”
    “贫道……”姜无岐手足无措地道,“贫道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酆如归勾唇笑道:“你先抱我去沐浴罢。”
    姜无岐依言将酆如归抱入了浴桶,酆如归的长发随即铺洒于水面上,与水晕混在了一处。
    如此便瞧不见水面底下的情状了,姜无岐稍稍松了口气,却见酆如归抬起一足,足尖、足面、足弓、足踝无一处不美。
    酆如归恶劣地用足尖不轻不重地踩了下姜无岐那物,便傲慢地命令道:“舔一舔。”
    姜无岐低下身来,将足尖收进口中,酆如归则顺势抬手从姜无岐的后襟探入。
    姜无岐的唇齿灼热,那灼热从足尖蔓延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直教酆如归舒适得喟叹了一声。
    但紧接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绮念,姜无岐正舔舐着他的左足,倘若他们已是夫夫,之后,他们定会行云雨之事,然而,眼下姜无岐尚未还俗,实在是可惜了。
    姜无岐君子端方,秉节持重,酆如归即便欲要一尝同姜无岐云雨的滋味,但却不愿毁了姜无岐为人的准则,因而他的引诱从来都不敢太过分,譬如,在心意相通之后,他再也不曾含过姜无岐那物。
    可现下,他却想过分一回。
    不,不行。
    他镇定着紊乱的思绪,先是将手从姜无岐后襟里头收了回来,然后将足尖从姜无岐口中收了回来,没入浴水中。
    口腔一空,姜无岐当即困惑地望着酆如归道:“弄疼你了么?抱歉。”
    这姜无岐着实过于纵容自己了,但凡自己有半点不妥,或者姜无岐认为自己有半点不妥,便是满目忧心,言语致歉。
    但姜无岐倘若不是这般对待自己,自己定然不会对姜无岐动心罢?
    自己表面上虚张声势,可实质上却是胆小怯弱,姜无岐只消表现出一点的怠慢,自己便会筑起千万丈的城墙将自己保护周全。
    而今的姜无岐百般纵容于自己,自己却本能地仗着姜无岐的纵容,肆意地欺负于姜无岐,从中获取足够的安全感。
    姜无岐假若心悦的不是自己,便不用这般被欺负了罢?
    但姜无岐已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许抢,即使是柳姑娘都不能。
    柳姑娘若是胆敢来抢,自己便与柳姑娘决一死战。
    思及此,酆如归宛若凯旋的将军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战利品。
    由于酆如归的举动,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姜无岐身上的得罗随之生出了点点潮湿。
    姜无岐困惑更甚,问道:“出甚么事了么?”
    酆如归抿唇笑道:“我方才在想,无论谁人来抢,我都不会容许你从我身边被抢走。”
    姜无岐失笑道:“贫道有甚么可抢的?”
    酆如归把玩着姜无岐的一缕发丝,双目灼灼地道:“你这样好,自然会有人觊觎。”
    “贫道并未发现有人觊觎于贫道,觊觎你之人却是不少。”姜无岐无端醋意顿生,从水中摸索到方才舔舐过的酆如归的左足,问道,“还要舔一舔么?”
    酆如归浑身的皮肉不觉紧绷起来,叹气道:“你勿要勾引于我,我生怕自己忍不住。”
    自己有何处勾引酆如归了么?分明是酆如归在勾引自己才是罢?
    姜无岐无奈地笑道:“所以是要还是不要?”
    “不要了。”酆如归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你且先背过身去罢。”
    待残余的绮念退下,酆如归才用澡豆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洗干净了。
    其后,他从水中出来,以亵衣、亵裤将自己的身体裹住了,才趿履到了床榻边。
    他躺在床榻上,盖上棉被,又朝着姜无岐道:“无岐,你过来剥糖炒栗子与我吃罢。”
    姜无岐便拎着糖炒栗子到了酆如归身边。
    酆如归枕于姜无岐的膝盖上,姜无岐拭干了他的发丝,才去剥糖炒栗子与他吃。
    酆如归吃糖炒栗子的模样,像极了贪食的稚童,全无不久前蛊惑人心的姿态。
    姜无岐剥着糖炒栗子,又听得酆如归狭促地笑道:“你适才呷醋了么?”
    姜无岐坦白地颔首:“贫道适才确实呷醋了。”
    酆如归得意洋洋地道:“你可别被自己醋死了。”
    姜无岐一本正经地道:“贫道从不曾听过有人因呷醋而死。”
    “我是在与你玩笑。”酆如归忽而望了眼窗外,正色道,“再过两个时辰,天色便该暗了,我先歇息会儿,你到时记得将我唤醒。”
    他说罢,方才阖上双目,竟又张口道:“再喂我一颗糖炒栗子罢。”
    姜无岐遂又剥了一颗糖炒栗子送入了酆如归口中,酆如归一面咀嚼着糖炒栗子,一面抱紧了姜无岐的腰身,含含糊糊地道:“你可不准走。”
    姜无岐爱怜地垂首吻去了酆如归唇上糖炒栗子的碎末,才道:“贫道舍不得离开你。”
    “一言为定。”酆如归勾住了姜无岐的尾指,不肯放松。
    说到底,由于姜无岐尚未还俗,俩人尚未成亲,更未洞房花烛的缘故,于酆如归而言,安全感依然不足够,并非是不信任姜无岐,而是认为自己与姜无岐不般配,姜无岐原就不是断袖,姜无岐原就是柳姑娘的。
    恰是此时,在千里之外,一白衣少女手持长剑,利落地一剑刺入了一猛兽后心,鲜血溅起,使得她满面血污,但因她生就一副俏丽可人的模样,这血污无法令她生出可怖之感。
    她蹲下身来,将一双母女扶起,并嘱咐道:“下回小心些,勿要落入猛兽口中了。”
    母女对她是千恩万谢,她却是摆摆手道:“谢我作甚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母女二人惊魂未定,谢过她便离开了。
    她行至一溪畔净面,一抬首,却见得一少年躺在溪石之上,口中叼着一根黄草,亲热地唤道:“阿姊……”
    少年与这少女乃是孪生子,生得有七八分相似,皆是相貌出众。
    少女扶额道:“爹爹不是教你待在家中,好好念书么?”
    少年反驳道:“爹爹不是教你待在家中,好好刺绣么?”
    少女哑声道:“我……”
    少年故作玄虚地道:“我请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已有心上人了,你那心上人居于探云山上,拜于醍醐道人门下,其人听闻无趣得很,不知你是如何瞧上他的?”
    “你……”少女面颊飞霞,指着少年的鼻子,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好阿姊,你莫不是哑了不成,甚么我呀,你呀的。”少年言罢,见少女追过来要打他,拔腿便跑。
    姐弟俩人实力相当,少年漫山遍野地跑,少女便漫山遍野地追。
    少女追出十里地,才勉强将少年擒获。
    她气喘吁吁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少年笑道:“谁让你时不时地念叨着那人的姓名。”
    少女方要狡辩,却闻得少年道:“冬日一过,便入春了,有人早早地春心萌动了。”
    少女又气又羞,杏眼圆睁,瞪着少年:“你勿要胡言乱语。”
    少年笑着威胁道:“是我口不择言,你可勿要动手,粗鲁成这样,小心你那心上人嫌弃于你。”
    这一席话搅得少女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磨了磨牙,大度地道:“我暂且放你一马。”
    少女唤作柳柔,性子却不如何温柔,她的心上人唤作姜无岐。
    她的心愿是姜无岐能为她还俗,娶她为妻,与她一道行善除恶,仗剑天涯。
    第148章:鬼界堡·其四
    酆如归正好梦着,耳畔乍然拂上姜无岐的嗓音,便含含糊糊地唤道:“无岐……”
    他的右手仍旧勾着姜无岐的尾指,遂本能地顺着这尾指向上攀爬,如同一株攀援的凌霄花似的,末了,潜入姜无岐的衣襟内里,痴迷地摩挲着坚韧的肌理,而他的左手则胡乱地摸索着。
    在酆如归的作弄下,姜无岐上身的得罗凌乱起来,他并不出手制住酆如归的双手,而是柔声道:“如归,天色将要暗了。”
    天色暗不暗与自己有何干系?
    酆如归微微睁开双目,仰起身来,蹭了蹭姜无岐的唇瓣,混沌一片的神志才清明起来。
    他又隔着层层衣料子,在姜无岐心口咬了一口,方要去穿衣衫。
    姜无岐从他手中接过中衣以及外衫,为他穿妥了,又蹲下身去,为他穿上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
    酆如归慵懒地打着哈欠,站起身来,伸手去整理姜无岐的衣襟。
    姜无岐见酆如归困倦难消,愧疚地道:“对不住,将你唤醒了。”
    “原就是我……”让你将我唤醒的,酆如归压下已挤到喉间的字句,继而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无岐,你欺负我。”
    姜无岐登时不知所措起来,自是瞧不见垂下了首去的酆如归的眼珠正滴溜溜地转着,分明是不怀好意。
    酆如归伸手揽上姜无岐的脖颈,而后在姜无岐耳畔道:“你待会儿买鸡蛋灌饼与我吃罢。”
    姜无岐松了口气,当即应了下来:“好罢。”
    酆如归自去洗漱,洗漱罢,略施粉黛,挽了一随云髻,又插上一支珠钗,便同姜无岐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姜无岐一点拂尘,附于其中的那缕鬼气便悠悠地出来了。
    见得俩人,那缕鬼气又惊又喜地道:“我们莫非已经到京城了?”
    姜无岐颔首道:“我们确实已经到京城了,该去何处寻卿西?”
    那缕鬼气思忖良久,才答道:“卿西当年乃是当朝陈丞相的独子,现下不知如何了。”
    姜无岐提议道:“那我们便先去当年的丞相府邸罢。”
    酆如归原本懒洋洋地斜倚于姜无岐身上,探首一望,见客栈底下人头攒动,便直起身子来,摊开左掌道:“你且先藏于我左掌上头罢,免得不慎碰触到旁人,使其受阴气侵蚀。”
    那缕鬼气拒绝地道:“如此做,你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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