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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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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复又去饮那太平猴魁,待太平猴魁饮罢,姜无岐又背了酆如归回了家去。
    由姜无岐亲手造的家纵然简陋了些,但却温馨。
    一进得卧房,姜无岐方将酆如归放于床榻,酆如归便掀翻了姜无岐,吻了下去。
    姜无岐任凭酆如归亲吻了一阵子,才从被动转为主动。
    酆如归被吻得吐息紊乱,绮念顿生,姜无岐亦然。
    俩人相拥着,为对方出了一回,便由姜无岐去煮了水。
    水开了之后,俩人一道沐浴了一番,姜无岐为酆如归穿上亵衣,又将酆如归的上半身掩于棉被之中,这才将先前买的伤药取了出来。
    酆如归颇为羞耻,挣扎了起来,这挣扎不免牵动了伤处,疼得酆如归呲牙咧嘴地瞪着姜无岐,骂道:“都怪你将我欺负得狠了,我讨厌你,你是坏蛋。”
    酆如归出身良好,家教甚严,全然不知骂人是如何骂的,这一骂,更像是调情。
    “对不住。”姜无岐一手按住酆如归的双足,一手探入。
    酆如归顿时萎靡了,没了骂人的力气,接着便感受到了些许清凉,同时闻到了浓郁的草药味。
    姜无岐细细地上好伤药,又为酆如归穿好亵裤,便上了床榻,拥住了酆如归。
    在伤药的作用下,酆如归暂时觉察不到疼痛,乖巧地伏在姜无岐怀中,撒娇道:“无岐,无岐,待我痊愈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可好?”
    姜无岐颔首道:“你罪孽深重,若不在寿命尽前赎清,怕是得下无间地狱,待你痊愈,我们便启程,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行善积德罢。”
    “嗯。”酆如归以指尖绕着姜无岐的一撮发丝玩,玩腻了,又缠着姜无岐讲故事与他听。
    姜无岐的故事早已讲完了,只得又去讲那经书。
    姜无岐已然破门还俗,讲经书不合时宜,这些经书都是在醍醐道人的教导下研习的,作为道士的两百余年的光阴纵然远及不上与酆如归一道渡过的岁月,但亦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醍醐道人,他始终心怀感恩。
    酆如归半点不介意,听得津津有味,时而会就不懂之处发问。
    过了一个余时辰,将近子时了,姜无岐不再讲经,而是吻了吻酆如归的唇瓣道:“歇息罢。”
    “好罢。”酆如归阖上了双目。
    姜无岐弹指灭去烛火,屋内霎时间昏暗一片,酆如归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便在他以为酆如归即将入睡之际,酆如归闷声道:“我喜欢你抱我,将我欺负哭了也无妨。”
    闻言,姜无岐的心脏俨然软作了一滩春泥,他便又爱又怜将酆如归拥紧了些。
    第167章:还魂崖·其四
    酆如归体质特殊,次日转醒,那伤处早已好透了。
    俩人在家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几乎不曾下过床榻。
    数日后,酆如归先是为姜无岐做了几身寻常人的衣物,待得衣物齐全了,俩人方才启程。
    酆如归依旧穿一身红衣,做女子打扮,不知是不是经过了云雨的缘故,举手投足间可谓是占尽了人间风情。
    此地春寒消退,春色渐浓,但酆如归这具身体却每每会在入夜后被春寒侵袭,须得由姜无岐抱着才好,故而俩人打算到温暖的南方去。
    俩人一面游玩,一面惩恶扬善。
    惊蛰那日,俩人揭了官府的悬赏令,前去抓捕一只以阳物为食的狐妖。
    这狐妖的修为远不及姜无岐,酆如归悠哉地坐于树杈上,吃着一袋子棋子烧饼,晃荡着双足,望着姜无岐。
    狐妖狡猾,将姜无岐引到一片不见天日的密林,并暗中令人偷袭姜无岐。
    偷袭姜无岐者足有十人,俱是凡人,或用剑,或用刀,或用鞭,或用戟,或赤手空拳。
    弹指间,这十人齐齐地向着姜无岐劈砍了过去,而那狐妖则退到了一边,坐等姜无岐毙命。
    姜无岐面无惧色,连拂尘都未祭出,只一掌,这十人已便掌风震了开去。
    这十人纷纷跌于地面上,染了一地的尘土,但仅一刹那,这十人复又向着姜无岐袭来。
    不知反复了多少次,这十人仍不死心,且奇的是竟是无一人呼痛,倒是狐妖在一旁发笑。
    狐妖瞧来成竹在胸,不但并未乘此机会逃离,反是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无岐的下身,贪婪地舔着嘴唇。
    姜无岐念了句口诀,欲要定住这十人,但口诀竟是全不奏效。
    他不得不将这十人的双手双足暂时卸了去,这十人却拼命地操控着自己仅能动作的头颅,欲要从姜无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姜无岐无暇理会他们,去追那狐妖。
    狐妖见情况不妙,方才逃离,但他是被追捕惯了的,不至于慌不择路,冷静地藏进了一山洞去。这山洞底下便是他先前驱使凡人所挖的地道,地道可通往他的十二处住所。
    他尚未进得地道,后心却是一疼,伸手一探,掌心竟是湿润了,他嗅了嗅,血腥气直窜鼻尖。
    他已有四百年的道行,加之常以凡人男子修炼,道行决计算不得弱,因而已有不知多少年未曾破过皮了,现下意外地被破开后心,使得他微微一怔,稍后才感受到疼痛。
    他回过首,方要将无耻的偷袭者看个分明,却是有一物从他后心的破口掉了出来。
    这物沾了他的血,由于山洞幽深,一时间不知是何物,他用足底一踩,才发现居然是一只棋子烧饼。
    他气得火冒三丈,环顾四周,然而,除却他之外,入目之处哪里有半只活物。
    他生怕姜无岐追上来,未及细思,又要下地道去,左肩倏然被洞穿,紧接着是那右肩,继而是左膝、右膝。
    他受了这许多的伤,血流了一地,却始终找不到那偷袭者。
    他磨了磨牙,索性伏于地面,佯作已死。
    片刻后,他听得了极轻的脚步声,他耐心地等那该死的偷袭者近一些,好取其性命,却闻得一把声音道:“你尚未死透,赖在地上不起来,便以为能骗得过我么?”
    他闻声,不假思索地向着来人一掌劈去,却见来人慢条斯理地一退再退,又柔柔弱弱地道:“这狐妖好生凶残,我很是害怕。”
    话音落地,他耳侧却响起了吃那棋子烧饼的声音。
    他探首一瞧,却见一红衣美人依偎在那姜无岐心口,吃着棋子烧饼。
    棋子烧饼又香又酥,个似棋子,远远小于旁的烧饼,内馅是火腿、腊肠以及香葱。
    红衣美人一口一个,吃得很是愉悦,将他视作无物。
    他没甚么心气,此时自是逃命要紧,便又要往地道去,这地道内置有机关,只消他能顺利逃进地道,那两个恶徒定然追他不上。
    他忍耐着痛楚,站起身来,但转瞬的功夫,那红衣美人居然已到了他面前。
    红衣美人自然便是酆如归,酆如归又咽下一只棋子烧饼,才笑吟吟地道:“你竟敢觊觎我夫君,今日我定要教你折在此处。”
    他说罢,并不与狐妖客气,当即伸手掐住了狐妖的脖颈,狐妖不断地挣扎着,却如蜉蝣撼树。
    狐妖渐渐地没了气息,变回了一只白毛狐狸。
    酆如归留了狐妖一口气,将手中那袋子棋子烧饼往姜无岐手中一丢,一手提起狐妖后颈,一手抚着狐妖的皮毛,赞许道:“这皮毛当真是不错,不如剥了做袄子罢。”
    狐妖气息奄奄,听得此言,颤了颤,哀求道:“且放我一条生路罢。”
    酆如归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而是问道:“那十人的魂魄在何处?”
    却原来那十人不顾生死,竟是因为都失了魂魄,一个活人统共三魂七魄,那十人均只剩下一魂一魄,十之八九是为了方便差使才余下的。
    狐妖摇首道:“我如何知晓,那十人是我从集市中买来的。”
    人牙子常见,但贩卖失了魂魄之人的却是稀奇。
    “是么?”酆如归一掌封住狐妖的法力,又为狐妖止住血,包扎了一番,才好脾气地道,“那便劳烦你带我与我夫君去那集市见识见识罢。”
    要去集市,必然得先将那十人安置妥当,俩人便先去了官府,由官府将人带走。
    官府差了马车来,将人一个一个往上抬,酆如归抚摸着狐妖的皮毛,忽而发现其中一用剑的少年有些眼熟,他苦思冥想,才回忆起来,那少年便是他吃着石花膏之时,曾惊鸿一瞥的少年,当时少年身边伴着一少女,不知那少女如今身在何处,可勿要沦落至那集市才好。
    狐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备用粮兼仆人一一被抬上马车,忍不住悲鸣了一声。
    酆如归淡淡道:“他们本是活生生的人,不该为你所差遣。”
    那集市路途遥远,带着那狐妖到底不方便,用过午膳后,姜无岐便去租了驾马车来。
    酆如归饱食了一顿,有些昏昏欲睡,以法力变出一只笼子来,将狐妖关于其中,才抱着姜无岐小憩。
    姜无岐正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却猝然被酆如归咬了下下唇,酆如归继而气势汹汹地道:“你那物件已为我所独有了。”
    姜无岐全然不知酆如归何以出此言,又闻得酆如归道:“那白毛狐狸的眼神可一直往你那物件瞟着呢。”
    姜无岐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时无言。
    酆如归斜了白毛狐狸一眼,吓得白毛狐狸瑟缩了一下,方才得意洋洋得舔舐了下姜无岐的唇瓣。
    姜无岐回吻着酆如归,逼得酆如归软了身体。
    一吻毕,酆如归打了个哈欠,阖上了双目,睡去了。
    当夜,他们宿于一间客栈,酆如归要了两个房间,将那关于笼中的白毛狐狸往隔壁间一放,便同姜无岐一道沐浴去了。
    沐浴过后,酆如归用唇舌以及后处将姜无岐那物件尝了又尝,才倦极而眠。
    他那后处已习惯于享受被姜无岐侵入的快感了,从未再伤过,快感更是愈加浓烈。
    那集市唤作“人市”,他们费了十日的辰光,方才抵达。
    一路上,酆如归来了兴致便将狐妖从笼中提出来抚摸一番,没了兴致连喂食都不喂。
    这狐妖恶贯满盈,以阳物为食,又在食人阳物后杀过不少人,着实勾不起他的怜悯心。
    那“人市”位于西南边陲,人迹罕至,亦或是所有的人都被送进“人市”贩卖了。
    “人市”每逢单数日才有,他们抵达之日,却是双数日。
    为了以策安全,他们在“人市”十里开外,已付清了马车夫银两,令马车夫回去了,因此他们是徒步到“人市”的。
    “人市”左右仅一间茶肆,他们便往茶肆去了,这茶肆内坐着不少赶来“人市”的妖魔鬼怪,甚至还有凡人。
    茶肆又是油灯又是蜡烛,甚是亮堂,较开于闹市的茶肆要亮堂许多。
    茶客的面色无一有异,谈天说地,不似来买人的,倒像是来采购货品的。
    其中有不少茶客谈论着哪家铺子的凡人用得最称手,要价最合理。
    酆如归直觉得诡异万分,侧过首去,与姜无岐四目相接。
    姜无岐抬掌覆于酆如归的手背上,而后扬声要了一壶寿眉,寿眉类属白茶,白茶以白毫银针为佳,白牡丹次之,之所以点寿眉,便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不过单单凭借酆如归的容貌便已足以惹人注目了。
    酆如归见状,故意作出一副小女儿情态,娇滴滴地依偎在姜无岐怀中,软声软气地唤他:“夫君,你昨日要了奴家一夜,奴家现下那腰腿都还酸软着,你今夜可不许再要奴家了。”
    酆如归这嗓音几近销魂蚀骨,勾得在场的雄性一个个仿若没了骨头。
    姜无岐听酆如归唤他“夫君”,心下生甜,又见酆如归做戏,闲适地饮着方才送上来的寿眉,眉眼间的禁欲依旧。
    酆如归又续道:“夫君,为了补偿奴家,你明日可得好生挑选几个细皮嫩肉的幼童,煎炒煮炸,再请个厨子来,多出些新菜式才好。”
    这一番话直惊得在场垂涎酆如归之人收起了垂涎之心,食人的蛇蝎美人可要不得,不然哪日不幸成了这蛇蝎美人的腹中之食,找谁诉苦去?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美人多得是,没必要拿命去享用。
    酆如归心下暗笑,撒娇地缠着姜无岐,要姜无岐亲手喂茶与他饮,又讲着幼童要如何吃才美味,做足了娇滴滴的蛇蝎美人的戏码。
    那笼中的白毛狐狸一阵阵地恶寒,一身的皮毛抖个不停,为了尽量不引起酆如归的注意,将自己缩成了毛茸茸的小小的一团。
    第168章:还魂崖·其五
    见得白毛狐狸这副模样,酆如归立刻将那白毛狐狸从笼中提了出来,将其放于膝上,施施然地抓揉着其丰盈的皮毛,自手中传来的战栗使得他忍俊不禁,他又轻柔抚过其右后肢,不怀好意地道:“待剥了皮毛,这右后肢便拿来烤了罢。”
    白毛狐狸颤抖得似乎整副骨架都要散开了,却不敢有一丝反抗之举,反是用毛茸茸的额头去蹭酆如归的手背示好。
    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眼前这人不知是何来路,他完全不是对手,至多能在这人手上咬出个口子来,不过倘若他当真在这人身上咬出个口子,怕是会立刻毙命,勿要说是这可怖的红衣美人了,她那夫君虽然沉默寡言了些,但交过手便可知,要不是自己使了把戏,光明正大之下,定然讨不了半点便宜。
    他思及此,又拿黑黝黝地眼珠去瞧酆如归,眼中满满俱是无助。
    酆如归心下通透,饮了口寿眉,便毫不在意地将白毛狐狸丢回了笼子里头,接着,竟是拂了拂红衣,又取了张丝帕,沾了些茶水擦拭双手。
    着实是奇耻大辱,像自己这般爱干净的狐狸,世间上定是寻不到第二只了。
    这恶徒居然胆敢这般折辱于自己。
    白毛狐狸敢怒不敢言,赶紧缩成一团。
    现下仅仅亥时,离那“人市”开始尚余六个时辰。
    酆如归素来贪睡,左右无事,便枕于姜无岐的膝上,酣然入睡。
    在遇见姜无岐前,他居于山洞,每一回入睡都须得将方圆一里察看一番,并设下结界,但即便如此,他亦甚是容易被惊醒,一有风吹草动,他定会立刻睁开双眼,而后便是睁着眼到天明。
    但眼下,分明身处一古怪的茶肆中,附近荒无人烟,近侧又是那“人市”之地,他却觉得安心无比。
    姜无岐的气味,姜无岐的温度,姜无岐的心跳,姜无岐抚摸他背脊的力道都再再取悦着他,舒缓着他的身体。
    其实姜无岐本身的存在于他而言,已是救赎了罢。
    姜无岐垂目去瞧酆如归,眼前酆如归的神态与姿态毫不设防,如同孩童一般,不同于俩人初相遇之时,那时,酆如归隐忍良多,纵然那瘾发作了都会尽量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且被他发现后,第一反应即是自残。
    当时的酆如归使他心生怜悯,而今的酆如归则令他着迷,无论是喜是怒都教他挪不开双眼,连之前那副佯装的恶毒模样都蛊惑着他的神志。
    他低下首去,亲吻了一下酆如归的发顶,便要了一只馒头来,一点点地撕着喂那白毛狐狸吃。
    白毛狐狸喜食阳物,但阳物长期不足,难以饱腹,他又会狩猎鼠、兔、鸟、鱼之类充饥,除非是饿得头昏眼花,他向来是不吃素食的。
    然而,此刻他已有三日未曾有一口吃食下肚了,实在容不得他挑食。
    他又委屈又贪婪地吃着姜无岐指尖的馒头,同时在心中嫌弃着这馒头既干且硬,无法下肚。
    远不如……姜无岐那阳物,他窥了眼姜无岐那藏于衣衫下,又被酆如归遮掩了大半的阳物,暗暗地流着涎水,意淫着一口吞入腹中是何滋味。
    姜无岐喂罢白毛狐狸一只馒头,旁的妖魔鬼怪人已十之八九在打盹了。
    他全无睡意,亦不能入睡,酆如归已睡着了,他必须保护好酆如归。
    故而,他便这么睁着眼到了天亮。
    茶肆的早膳算不得丰盛,酆如归向店家要了清水洗漱过后,点了一笼柳叶蒸饺、一团肉松咸蛋黄粢饭以及一碗牛肉蛋花粥。
    而姜无岐则点了一碗青菜鸡蛋肉丝面疙瘩。
    酆如归一面吃,一面轻薄着姜无岐,全然不理会那白毛狐狸渴望的眼神。
    白毛狐狸蔫头耸脑着,细细地呜咽了一声,被酆如归以眼角余光一扫,即刻乖乖地缩成了一个毛团子。
    酆如归一手拿着调羹吃那牛肉蛋花粥,一手揉捏着姜无岐的侧腰,又笑吟吟地道:“不知狐狸肉用来煮粥如何?”
    那雪白的毛团子抖了又抖,抖落了不少的狐毛。
    姜无岐本该阻止酆如归的恶言,但狐妖作恶多端,罪无可赦,遂一言不发。
    阳物之于活人是如何紧要之物,被硬生生地咬去,不少人当场便疼死了,而活下来的,有一部分自觉无颜面苟活,选择了自尽。
    狐妖更是乐于欣赏活人的垂死之状,甚至会在伤口处撒上迫使鲜血流得更急的药物。
    受害者据知府所言足有二十一人之多。
    不论面前这被迫现出了原形的狐妖是如何得可怜,都不值得他浪费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酆如归将牛肉蛋花粥吃了一半,又去吃肉松咸蛋黄粢饭,空暇的手若有似无地蹭过姜无岐的左侧凸起,便转而执起竹箸,夹了柳叶蒸饺来吃。
    光天化日之下,被这么一蹭,姜无岐不禁红了耳后根,红晕久久不退。
    酆如归竟是一本正经地问道:“无岐,你的耳根怎地红了?莫不是起疹子了罢?”
    姜无岐摇了摇首:“无事。”
    酆如归借着去观察姜无岐耳后根,以确定当真没起疹子之际,又蹭过了那右侧的凸起。
    姜无岐百般无奈地道:“如归,你暂且放过我罢。”
    “你何出此言?我却是不懂。”酆如归做出一副懵懂模样,又捏了捏姜无岐耳上的软骨,惊呼道,“好烫。”
    姜无岐的耳根霎时更红了些,此地到底不方便,酆如归见好便收,专心地去用自己的早膳了。
    那白毛狐狸心下凄然:这姜无岐可怜得很,分明道行高深,但竟是被河东狮欺压得死死的,全无反抗之力,不过,还是我更为可怜些,生死未卜,又掉了许多狐毛。
    他探过首去,舔了舔自己的皮毛,祈愿道:可不要秃了。
    待俩人用罢早膳,离“人市”开始仅余下半个时辰了。
    今日春光明媚,刺眼的阳光正一寸一寸地往茶肆里爬。
    又过片刻,那阳光已爬上酆如归的双足了,烘得酆如归一身暖洋洋的,心情大好,便抬手拔了根白毛狐狸的尾巴毛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又吹了口气,将那尾巴毛吹走了。
    我快要秃了……
    白毛狐狸奄奄地缩着,心情沉重至极。
    幸而酆如归只拔了他一根尾巴毛便收手了,转而依偎于姜无岐身上,慵懒地打着哈欠。
    狐族出美人,善媚术,不管雌雄皆美貌过人,狐族个个自矜容貌,甚至于选族长都不较道行,而比美貌。
    但这酆如归的美貌却远胜于现任族长,白毛狐狸即使恨极了,怕极了酆如归,都不得不承认酆如归实乃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然而,对白毛狐狸来说秀色并不可餐,他暗中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不禁回忆起那柳叶蒸饺里头的猪肉,那肉松咸蛋黄粢饭里头的肉松与咸蛋黄,那牛肉蛋花粥里头的牛肉与蛋花,那青菜鸡蛋肉丝面疙瘩里头的鸡蛋与肉丝。
    早知道就不垂涎姜无岐的阳物了,他该当尽快逃离才对。
    他正后悔着,酆如归的嗓音却直直地刺入了毛茸茸的耳朵:“你流口水作甚么?莫不是又对我夫君……”
    未待酆如归说罢,他将小脑袋摇得似那拨浪鼓一般,唯恐酆如归对他下黑手。
    “原来不是么?”酆如归一点他的小脑袋,又顺势从他的小脑袋上拔了一根狐毛下来。
    白毛狐狸欲哭无泪:啊,我要秃了……
    生怕酆如归又拔他的狐毛,他赶紧将嘴边的涎水舔舐了干净。
    酆如归低笑一声,又抓着姜无岐的手,揉着自己的小腹,为自己消食,倒也没再折腾白毛狐狸。
    外头已渐渐热闹起来了,店家从四面八方运着自己的“货物”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人市”开始了。
    酆如归一手提着关有白毛狐狸的笼子,一手牵着姜无岐的手,行至“人市”入口。
    放眼望去,这“人市”竟无尽头,里面妖魔鬼怪横行,作为买家的凡人寥寥无几。
    在白毛狐狸的指点下,酆如归与姜无岐去了一家铺子,这铺子用铁链子拴于“货物”的双足,以防“货物”逃跑,不大的铺子,足有二十人,有男有女,最年长者的年纪未过而立,均只余下一魂一魄,同之前的十人一般,不过狐妖买的都是有功夫底子的,而这二十人却大半手无缚鸡之力。
    掌柜居然是个凡人,见得有客人上门,热情地道:“这二十个都是新鲜货色,两位随意挑随意选。”
    酆如归端详着这二十人,又评头论足了一番,方才指着一女童道:“这女童多少银两?”
    “五十两。”掌柜夸赞道,“姑娘有眼光,这女童长大后倘使侥幸能有姑娘十分之一的容貌,可嫁了收嫁妆钱,或是送到烟花之地做皮肉生意,你若是喜欢,留在身边做使唤丫鬟,看着也舒心不是?”
    掌柜这番话令酆如归心中不适,面上却不表露,继而指着一青年道:“这青年又是如何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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