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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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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体,倘若那恶鬼将那道士整个吞下,他恐怕将不是那恶鬼的对手,但那恶鬼竟然将大好的机会放过了,那可怪不得他了。
待他捉住了那恶鬼,再将那道士捉来,便当着恶鬼的面,将那道士吞食了罢?
珍稀的纯阳之体切不能浪费了。
不知那恶鬼到时会是如何模样?
无趣的爱情能教那恶鬼奔溃么?当真是令人期待。
然后,他再将那恶鬼也吞食了,浓郁得一再往他鼻息上扑的鬼气亦不能浪费了。
再然后,他可将积攒了数十年的魂魄拿去炼丹,那滋味定然妙不可言。
他施施然地拨开尸骸,站起身来,衣袂一拂,左近的尸骸已化作了齑粉。
他掸去沾染于金丝道袍上的齑粉,才径直往着一处坟冢去了,浓郁的鬼气便是从那坟冢散发出来的。
尸骸自是无一能阻挡他,仅仅迫使他多费了几个弹指的功夫罢了。
他所过之处,遍地齑粉,再无一具尸骸。
盘旋于低空的乌鸦群似是被惊到了,鸣叫声愈加凄厉,刺耳万分,他心生厌烦,眼神一扫,那乌鸦便逐一跌落了下来,满眼漆黑的鸦羽随之散了一地。
他继续前行,但未及踏出一步,乌鸦居然化作了一座座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六字:“虚静上神之墓”。
那恶鬼无从知晓他的道号,那么,必定是他在瞧见墓碑之时,本能地认为上头应当会出现自己的道号,他的道号才会刻于那墓碑之上的罢?
他定了定神,果真,那墓碑上再无“虚静上神之墓”这六字。
他一掌拍去,欲要将所有的墓碑尽数震碎,那墓碑却在须臾间抽长了,高逾百尺。
他被困于这重重的百尺墓碑当中,心无波动。
那恶鬼显然藏匿于结界中央,左右多费些功夫而已,只要捉了那恶鬼,这结界便会不攻自破。
约莫半盏茶后,所有的墓碑尽碎,错落于他足边。
他又要前行,周遭阴森更甚,突地,数不尽的魂魄从四面八方直冲他而来,与此同时,适才被他化成齑粉的尸骸竟是恢复如初,他足边的碎石随之腾空,百尺墓碑眨眼间完好无损。
那恶鬼的花样确是不少。
原本他还觉得有趣,如今已不耐烦了,遂施展法力,强行越过这些入不了他眼的花样。
片刻后,他行至了这结界中央的一座坟冢前,那恶鬼便在坟冢底下。
他俯身下去,于坟冢上一划,坟冢旋即一分,里面的棺材以及尸骸亦分作了两半,但却仍不见那恶鬼。
他没了耐心,索性将这坟冢左近搅得天翻地覆。
忽然,他瞧见了莹白的一点,那鬼气便是从这儿溢出来的。
他以手拂开泥土,居然瞧见了一截断臂,齐肩而断,莹白如玉,断口鲜血淋漓,却又散出诡异的绮丽。
既狠得下心,断臂求生,便说明那恶鬼必定会趁此时机偷袭于他。
他急急后撤,电光火石间,心口一疼,垂目一瞧,心口已然被洞穿了。
他回过首去,那恶鬼断了左臂,坐于百尺高的一座墓碑上,双眉微蹙,一面盯着着自己手上的血污,一面厌恶地道:“你的血液好生恶心。”
于虚静而言,心口被洞穿是生平第一回,纵然算不得致命伤,但这却狠狠地伤了他作为上神至高无上的尊严。
酆如归见自己轻易激怒了虚静,使得虚静身上开了空门,忽而意识到或许这虚静瞧来仙风道骨,不问世事,骨子里却自视甚高,不容旁人挑战他的权威,金丝道袍亦可佐证他的猜测,那么,这便是他的弱点了。
抓到了弱点便容易对付了,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为了再见得姜无岐,自己一定能将其除去。
酆如归收起思绪,一弹指,一块碎石转眼钻入了虚静的左腹。
虚静又是一疼,怒不可遏,排山倒海般的内息瞬间冲着酆如归逼压了过去,直要将酆如归剁成肉泥。
酆如归轻盈地躲过,继而破开了虚静的左掌,立于一支招魂幡顶,甜腻地笑道:“你身上的空门太多了些罢,倒教我不忍下手了。”
闻言,虚静指尖一点,那招魂幡陡然折成了无数断。
酆如归继而变出了一张软榻来,斜倚于其上,闲适地打着哈欠道:“你在凡间收了那许多的子民,不知待你死后,你那些子民会不会为你立个墓碑,年年祭拜……”
他沉吟着道:“怕是不能罢,他们做你的子民,不过是为了哄你造‘货物’,好供他们赚取银两,待你死后,你便不能再造‘货物’了,他们祭拜你作甚么?恐怕你的尸体他们都不会施舍一眼。”
虚静怒极反笑:“他们本身便是‘货物’,何时将他们做成‘货物’端看本尊的心情,如此循环往复。世人大多贪财,为了赚取银两,不顾同类死活,前赴后继,却不知自己的下场将与同类一般,甚为可笑。”
酆如归心下吃惊:原来如此,这虚静设下“人市”的便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贪财者前来,贪财者将会成为掌柜,之后,在某一时刻,被虚静做成“货物”。虚静根本的目的不是为了获取更多的魂魄,供他修炼,便是为了享受生杀予夺的快感,亦或者兼而有之。而虚静留“货物”一魂一魄,一则是为了便于操控“货物”,二则应是为了避免引起阎王的注意罢?毕竟六界的死魂亡魄皆为阎王所管辖,三魂七魄如若全数缺失,“货物”便算是死了,大量的死亡只余尸身,不见魂魄,定会引得阎王的注意。
思忖间,虚静已逼上了前来,酆如归一退,那软榻即刻变成了万人高的尸山来。
酆如归伫立于尸山之巅,舔着自己左肩断口流淌出来的血液,轻蔑地道:“你能奈我何?”
“本尊不能奈你何?”虚静反问一句,身形一动,竟是到了酆如归身后。
他一手掐住酆如归的脖颈,一手覆上酆如归那断口,转瞬已没入了一指。
其后,他倨傲地笑道:“你折腾了这许久,已是强弩之末了罢?”
酆如归并不觉得疼,他早已习惯于疼痛了,但他的额间却违背他的心意,生出了一层薄汗来。
他半点不挣扎,任凭虚静将第二指没入了他血肉模糊的断口当中,紧接着,他趁虚静不备,利落地将虚静那心脏从已被洞穿的胸腔中扯了出来,重重地掷于地面。
人无心不可活,上神无心亦不可活。
虚静却是淡然笑道:“本尊便杀了你,再去取本尊的心脏,杀了你之后,本尊自会将你夫君送去同你作伴,你便勿要挂心了。”
说罢,他手中施力,将酆如归一提,酆如归身体悬空,面色渐渐涨红。
无岐,我很是想念你。
无岐,我信你能平安无事。
无岐,你不要想念我,自去过好你的日子罢。
无岐,多谢你这般纵容我,多谢你为我破门还俗,多谢你同我拜堂成亲,这一世我很是快活。
无岐,无岐,无岐……
我的夫君……
永别了……
第174章:还魂崖·其十一
不,无岐,我舍不得与你永别。
无岐,我心悦于你,想要同你白首偕老。
你我成亲未满一月,我如何能甘心就此与你阴阳两隔?
我须得活下去!
纵使酆如归陡然爆发出了生平从未有过的求生欲,由于吐息不能的缘故,酆如归仍是逐渐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却遵循着他的求生欲,挣扎不休,可惜,他的双足无法伤及虚静分毫,仅将尸山上的尸骸踢落了几具。
脆响迭起,尸骸碎作了零碎的细骨。
他明白自己再无生机,遂淡淡地扫过虚静,以最后的气力,唤出鬼火来,团团围住了虚静那颗伏于地面上的暗红色心脏。
那心脏尚且安稳地跳动着,被鬼火一燃,散出了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肉香气。
虚静怒极,掌风逼向鬼火,竟是驱不散那鬼火,便转而以掌风将酆如归断了的左臂碾成了肉泥。
然后,他一面手指施力,欲要折断酆如归的脖颈,一面拖着酆如归,冲下尸山,直奔自己的那心脏而去。
他行至自己的那心脏面前,俯身去拾,指尖堪堪触及滑腻的粘膜,手腕子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斩断了。
被砍去的并非是去拾那心脏的左手的手腕子,而是掐着酆如归脖颈的右手的手腕子。
显而易见,出手之人定然是酆如归那好夫君。
斩断虚静右手手腕子者正是姜无岐,先前姜无岐全无防备,以致于被酆如归顺利逼出了结界。
他出得结界,便将乾坤袋内所有的“货物”放了出来。
“货物”足有八百三十六人之多,其中五百六十九人被虚静取走了二魂六魄。
他便央余下的二百六十七人,特别是柳柔,照看好五百六十九人。
而后他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身而出,急欲重返结界。
酆如归的结界高明,幸而酆如归适才曾饮过他的血液,他咬破手指,以血做卦,才艰难地找到结界的入口。
他清楚酆如归敌不过那上神,却未料想,一进入结界,见到的竟是这般场景:酆如归面色煞白,断了左臂,一身的鲜血淋漓,四肢瘫软无力,又被掐住了脖颈,头颅后仰着,如同死去了一般。
他的心脏骤然停顿,不知该如何动作。
但这结界尚未崩塌,那么,酆如归应该并未气绝才对。
他急急地出剑,斩断那上神的右手手腕子,将酆如归从其手中夺了过来。
他全然不知那上神在做甚么才被他轻易断腕,他只知现下酆如归在他怀中。
酆如归猛地咳嗽了一阵,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定睛,见是姜无岐,当即流下了泪来,紧接着,却是朝着姜无岐道:“我已将那上神的心脏挖出来了,你快些……快些去将……”
他原就未缓过气来,一急,便岔了气去。
“我知晓了。”姜无岐轻轻地放下酆如归,便提起剑,直冲虚静而去。
虚静断了右腕,心脏已被他放入了空空荡荡的胸腔当中,他将左手覆于心口,正要以法力使伤口愈合,见有剑光逼近,立即飞身闪过。
姜无岐剑势如虹,由于他周身满是煞气,全无素日的平淡冲和之故,连招式都诡秘了起来。
那心脏暂不可用,虚静勉力与姜无岐周旋了百余招,终是有些受不住了。
可恶的酆如归却忽而笑道:“高高在上的上神也不过如此,真真是教人失望至极。”
虚静瞥了酆如归一眼,心下暗道:本尊定要将尔等二人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他向来自视甚高,不使兵器,而今为了夺回颜面,急急后退,远离姜无岐,又从衣袂中取出一只玉瓶来。
这玉瓶里头盛着数不清的魂魄,只消吃下,便能弥补他眼下所受的重创。
原本他是打算拿这些魂魄来炼丹的,可惜了。
他张口直欲吞下,未想,姜无岐竟是转瞬飘然而至,一弹指,他手中的玉瓶碎了干净,其中的魂魄四散而去。
他赶忙去吞噬左近的魂魄,慌乱间,勉强放于胸腔的心脏,居然被夺走了。
夺走他心脏者竟是半刻前气息奄奄的酆如归,酆如归被姜无岐护于身后,探出首来,冲着他甜腻地笑道:“死罢。”
而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酆如归利落地将他微熟的心脏捏碎了,指上尽是肉末子。
酆如归取出一张丝帕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又委屈巴巴地对着姜无岐抱怨道:“无岐,好脏。”
自己的心脏难不成是甚么不洁之物?
虚静的身体晃了晃,他没了心脏,已无活路,自是不愿一人就死,故使尽全力,将全数的法力聚于余下的右掌,向着酆如归与姜无岐一掌拍去,乱葬岗暗无天日,这一掌却逼得四周恍若白昼。
然而,下一刻,姜无岐却是旋身至他身后,灌内息于“却殇”,将他从头顶心起劈成了两半。
一声钝响乍起,他的身体坠地,他的意识维持了须臾,便散去了。
他本就是九天之上的上神,应情劫下了凡间,杀妻之后,又做了上神。
他最恨有人对他指手划脚,便决定杀了天帝,自己去做那天帝。
还未及动手,他竟成了堕仙,冲上天庭一战,仅将些无用的仙兵仙将斩于掌下,使得天庭血流成河,却要不了天帝的性命,反是被天帝打入了凡间。
他费了一年的功夫才恢复了大半的伤势,又设下“人市”,引贪得无厌之人自行上门,为他的修炼提供魂魄,以图早日杀回天庭去,向天帝复仇,并夺取天帝之位。
未曾想,他今日居然折于本该是他修炼工具的一道一鬼之手,受此屈辱,当真是死不瞑目。
不管他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死不瞑目,他终究是断了气去。
酆如归见状,登时松了口气,浑身上下的皮肉亦松懈了下来,紧随而至的便是无法忍耐的痛楚。
他被姜无岐一把抱住,便回抱着姜无岐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叫嚷道:“无岐,我好疼呀……”
这是他成为酆如归后,初次真真正正地觉得疼,他麻木太久,即便身体疼得厉害,但精神上却是一点不疼的,反正迟早会痊愈的,又为何要觉得疼?这一回,他却疼得哭泣不止。
许是姜无岐的缘故罢,他已与姜无岐情意相通,他已与姜无岐洞房花烛,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向姜无岐喊疼了,不必再担心被伤害,不必再自我保护,不必再命令自己麻木。
所以,他而今很是疼痛,亦愿意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与姜无岐看。
姜无岐听见酆如归喊疼,分明没受甚么重伤,却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他将酆如归的伤口包扎妥当,又抱着酆如归,轻拍着酆如归的背脊问道:“你那断臂在何处?”
酆如归好容易止住哭泣,方才摇首道:“接不回去了,已被那虚静碾成肉泥了。”
姜无岐闻言,心脏几欲爆裂,定了定神,柔声吻着酆如归的唇瓣道:“如归,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酆如归含泪颔首道:“嗯,我们回家去,无岐,带我回家。”
是的,他已有家了,在探云山下,是姜无岐亲手搭的木屋。
他收起结界,又被姜无岐打横抱着往外走。
柳柔突然见此情形,迎上前去,却被姜无岐嘱咐安排好诸人,并将那白毛狐狸交由今阳县官府处置。
诸人的魂魄已尽数回来了,正喧闹着,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地,又是出了何事。
柳柔在这一片喧闹中,听姜无岐说了藏白毛狐狸之所,便再也见不得姜无岐与酆如归俩人了。
姜无岐哪里能顾及旁人,使着身法,往家赶去。
不过两个时辰,他便抱着酆如归回到了家。
酆如归半阖着双目,面白若纸,被他吻了下唇瓣,才睁开双目,凝望着他:“到家了么?”
姜无岐答道:“如归,我们到家了。”
酆如归环顾四周,末了,定于姜无岐的眉眼,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其实早已到家了罢?姜无岐便是他的家,姜无岐会纵容他,姜无岐永远不会伤他分毫,每每他受伤,姜无岐瞧起来都较他更为疼痛,即便他有万般不好,姜无岐都不会嫌弃于他。
——正文完——
第175章:番外五
由于身受重伤以及过度使用鬼气的缘故,酆如归疲倦至极,一被姜无岐抱到床榻上,便忍不住阖上了双目,揪着姜无岐的一点衣袂睡过去了。
酆如归身上染满了鲜血,姜无岐欲要为酆如归将其拭去,并更换衣衫,遂试探着拨开了酆如归的一指,以取出自己的衣袂,不曾想,酆如归虽未醒过来,却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似要哭了,使得他无法狠下心去,便收回了手。
他一收回手,被他拨开的一指又急急地附上了他的衣袂,酆如归旁的四指与这一指一道施力,令他的衣袂顿生数不尽的褶皱。
酆如归先前一面喊疼,一面抱着他哭了一通,现下双目周遭还红通通的,教人心生怜爱。
姜无岐低下首去,吻了吻,想了个法子——褪下了自己的外衫,让酆如归揪着,自去打水了。
但他未及走出房门,却陡然听得酆如归含着哭腔唤道:“无岐……”
他回过首去,见酆如归竟是坐起了身来,凝望着他,又低低地道:“无岐,我好疼呀,你抱着我好不好?”
他慌忙回到床榻前,不及褪去鞋履,便上得床榻去,抱住了酆如归。
“无岐……”酆如归轻轻地吻上姜无岐的唇瓣,接着便埋首于姜无岐怀中,又睡了过去。
过了约莫五个时辰,酆如归方才睡足了,姜无岐本就睡得不沉,酆如归一有动静,他便也转醒了。
姜无岐抚着酆如归的面颊,柔声问道:“你可还好?”
酆如归因为昨日哭了一通,嗓子微哑,蹭了蹭姜无岐的下颌,才道:“很疼。”
姜无岐心疼不已,于酆如归面上洒落一连串的啄吻,又沉声问道:“你那左臂是如何断的?是那上神所为,亦或是……”
他停顿了一下,颤声道:“亦或是你自己所为?”
酆如归据实答道:“乃是我自己所为。”
“你……”姜无岐心知酆如归定是束手无措了,才如是做,自己若是修为再深厚些,酆如归便不必自残了,故而,他无从责备于酆如归。
酆如归觉察到姜无岐眼眶发红,即刻轻快地道:“你应当夸奖我才是,我想出了断臂的法子,以断臂为引,才得以洞穿那上神的心口,才能等到你来救我呀,且我这一回不但并未被鬼气所控,还能自如地操控鬼气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姜无岐清楚酆如归是在变相地安慰自己,要自己毋庸自责,便笑着道:“你很厉害。”
这笑容着实过于勉强了,酆如归用手指戳着姜无岐的唇角道:“不过此番断臂要长好,怕是得日日从你身上吸食一口血液。”
酆如归原先俱是先致歉,才会小心翼翼地从自己身上吸食血液,而这两回,前一回是不发一言便吸食起了自己的血液来——这可认为是当时情况紧急,但而今,酆如归并未出言致歉,且言语之时,眉眼亦无歉然,实在是一大进步。
姜无岐思及此,笑容便不再勉强了,他侧首含住酆如归的指尖,急切地问道:“要几日你才能恢复如初?”
“即便有了你的血液相助,恐怕亦得一月余。”酆如归蹙着眉,以指尖搅弄着姜无岐的口腔,湿热漫来,他又抽出手指,转而将自己的舌尖没入了。
接过吻,酆如归正喘着粗气,忽而听得拥着自己的姜无岐问道:“要沐浴么?”
“要。”他素来喜洁,昨日是当真没气力了,才没有沐浴。
“我去煮水,你稍待。”姜无岐穿妥衣衫便下得床榻,煮水去了。
过了一会儿,姜无岐抬了热水来,将浴桶注满了,又去解酆如归的衣衫。
因自己如今左臂缺失,身上又添了不少的新伤,酆如归有些别扭,到底是由着姜无岐将他的衣衫褪尽了。
他身无寸缕地被姜无岐打横抱着,浸入了浴桶当中,热水当即淹没了他大半的身体。
姜无岐取了澡豆来,为酆如归净身,后又用猪苓为酆如归洗发,待一切完毕,才将酆如归的身体拭干,抱回了床榻上,取过干净的亵衣亵裤为酆如归穿上。
穿罢,姜无岐又为酆如归擦拭发丝,其后,才战战兢兢地将原本包扎于酆如归左肩上的那张帕子拆了下来。
窜入眼中的那伤口已愈合了,不再流血。
姜无岐直觉得双目刺痛,片刻后,才缓过来,去吻那新生的肌肤。
那片肌肤幼嫩,甚是敏感,被姜无岐一吻,酆如归登时生了绮念,便用仅余的右手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撒娇道:“抱我好不好?”
姜无岐闻言,一把抱住了酆如归。
酆如归面薄,并未言明,见姜无岐不懂,只得垂着首道:“到我身体里面来。”
“是我太过不解风情了,竟未听出你的言下之意。”姜无岐遂欺上身去,亲吻、抚摸着酆如归的身体,待三指可入了,方才一点一点地温柔地索取。
酆如归失了左臂,甚为不便,无法很好地回应姜无岐,缠着姜无岐,便更为坦率地低吟、喘息、颤抖着,并不住地唤姜无岐为“夫君”,想要让姜无岐知晓他很是舒服。
两个余时辰后,他双目迷离,身体滚烫,由内到外湿得一塌糊涂,良久,才从余韵中缓了过来,咬着姜无岐汗津津的耳廓道:“无岐,你可记得你曾经说过待我会喊疼了,不故意逞强了,便应允我一件事做奖励?”
姜无岐颔首道:“自然记得。”
酆如归吐着热气道:“那我现下便要向你兑换奖励。”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想要甚么奖励?不论你要甚么奖励,我都允你。”
“当时,你曾言甚么都可以,只消不违背天理道义。”酆如归笑问,“现下你可否为我违背天理道义?”
姜无岐回忆着道:“其实我从乾坤袋中将那些活人放出来时,闪过一个念头,那念头便是‘若是你能活下来,他们都死了又有何妨’,如今你问我可否为你违背天地道义,我郑重地回答你,若是危及你的性命,纵然要我杀尽天下人,我都不会有半点迟疑;若是并不会危及你的性命,我不愿滥杀无辜。”
酆如归一时间不知该感动于姜无岐会为了他的性命,杀尽天下人,亦或是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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