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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殊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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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庄晏取过了那些女子的画轴,好的坏的总要选上一个,家世地位最是要紧,品行其次,样貌反而是最不要紧的。
可他翻了一副又一副,却无一人能够入他的眼,个个虽也算出众,可是跟小皇帝一比,不知道差了几个十万八千里。
他本无心,可是画轴翻到底部的时候,画上的女子却令他狠狠的蹙起了眉头。
齐家内院之中,齐家家主那样好脾气的人第一次对着夫人大发雷霆:“婉儿是陛下曾经的皇后,你把她的画像送过去给摄政王挑选是想让我齐家翻的更快一些么?”
“可是女儿还是完璧之身啊,有何不可?”齐夫人也生气的很,“陛下连碰一下都没有就给送了回来,总不能让女儿的后半生守活寡吧,要论嫁的好,自然是嫁给如今的摄政王,日后的皇帝最好。”
齐家家主一时竟不知道该震惊于女儿的完璧之身,还是该震惊于连那深宅的妇人都知道那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
“女儿怎会是完璧?”齐家家主询问道。
“那是因为当今的皇帝乃是天阉,不止咱们女儿是完璧,那些被放归回来的妃嫔也是没有一个被碰过的,京城之中都流传遍了,”齐夫人用帕子蹭在鼻下说道。
齐家家主木愣当场:“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陛下后宫嫔妃那么多,可这么多年不说生下一个,连个怀孕的都没有,”齐夫人拍了下桌子道,“明明是天阉还霸占着我女儿,活该他被夺了江山!”
“你住口!祸从口出的道理你要懂得,”齐家家主皱着眉道,“虽说陛下是天阉,但女儿毕竟算是嫁过人,深宅妇人懵懂无知,你可知君心难测,若是摄政王以为我们齐家戏弄于他,后果如何。”
“那……”齐夫人也有些慌,“我就是一时气愤,而且女儿……那我明日去给摄政王赔罪行了吧。”
“不止赔罪,事情也要言明,”齐家家主叹了口气道。
曾经的皇帝听信谗言,不理朝政,昏聩无能虽是让人觉得无力,可是摄政王却是让他们这群人摸不着心思为何,可能他当面在笑,转头就会将人处理掉。
齐家虽是清正廉洁,但难保有些地方做了错事,一旦触碰了逆鳞,只怕也会覆水难收。
“是,我知道。”齐夫人刚刚说完,就见家丁一路小跑的进来道,“启禀老爷,启禀夫人,温大人的命令,所有递上画像的女子明日将由温老夫人亲自挑选。”
“这……”本是高兴的事情,可齐夫人跟齐家家主对视一眼,都是愁云惨淡。
“也许女儿能够选上呢,”齐夫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朝选妻,温家宅邸门庭若市,谁都知道现在摄政王的妻子将会是日后的皇后,可清白女子也就算了,连曾经的皇后齐婉儿也来了就让更多的人议论纷纷了。
“听说齐家的女儿还是完璧。”
“那是不受宠爱吧,说出来真是贻笑大方。”
“听说不是那么回事,好像所有放归回来的都是完璧之身,好像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是天阉。”
“难怪江山保不住呢。”
“……”
深宅妇人无事可做,就是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而流言的力量也越发的强大。
林曜走在宫廷之中都觉得那些宫女太监看他的神色有几分的不对,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又是摇头叹惋。
“站住,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林曜看着在墙角议论的宫女蹙了眉头道。
虽是人人都觉得他这皇帝命不久矣,可只有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才知道,这位主子现在可是被放在那位的心尖上的。
大太监一声呵斥,那两个宫女走过来跪下道:“陛下,奴婢们没说什么。”
她们只是在可惜像陛下这么好看的人竟是天阉的身子,江山没了子嗣也没有,比她们这些奴才还要可怜。
“如实回答,否则朕还是有权力要了你们的命的,”林曜咬着牙道。
两个宫女纷纷磕头请罪:“陛下饶命,不是奴婢们不肯说,不过是一些宫外的传言,说是……摄政王大人要选妻子。”
这也是流言之一,说这个总比说陛下天阉要好。
“他要选妻子?”林曜怔了一下,竟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他喜欢女子?是了,堂堂男儿怎会喜欢一个男人,之前的肆意轻薄不过是戏弄罢了。
“正是,就是今天,请陛下饶命,”两个宫女纷纷求饶。
林曜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花园也不逛了,转身就往回走。
太监瞪了那两个宫女一眼,连忙跟上轻声问道:“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温庄晏的确是今天要选妻?”林曜停下,侧头问着他道。
宫女听说的可能只是流言,但是他身边这个太监知道的绝对是实情。
“她们都说了是流言,”太监笑意盈盈的翘着兰花指道,“流言不必当真,温大人怎么会选什么妻子呢。”
“哼……”可林曜听了他的话却冷哼一声大步离开,明显没有相信。
这可怎么办好?太监神色慌乱了一瞬,转头对着身后的宫女侍卫道:“还不快跟上。”
林曜哪儿也没去,只是进了乾元殿之后将殿门甩上,说了一句谁也不许进来以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屋门关闭,他刚才满脸的怒气消失,变为了若有所思,温庄晏那样的人怎会突然选妻?
那人即便有三宫六院,也不会任由别人掌控,诸王之战以后,最明智的不是如此张扬的选妻,而是除掉他这个皇帝,既然跟平时的行为不符,也就是说他曾经的小皇后答应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即将做成了。
别人误以为他是天阉不要紧,温庄晏绝对不会以为,而与之相对的,那些放归的女子都能找到新的归宿,这是他当时与小皇后的交易,而她将会完成的非常好。
各府的女子一个个入内让温母看过,匆匆两眼,只要温母摇头,那些女子就只能遗憾而去。
一直到了齐婉儿这里,她毕竟是做过皇后之人,一举一动皆有章法,行为举止也挑不出任何的错漏来,温母含笑点了点头道:“留下来说会儿话吧。”
这就是有所中意了。
身旁陪着的齐夫人退了出去,温母也由旁边的侍女搀扶退出,屏风之后,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从屏风后迈步而出,看着对面端庄秀丽的女子道:“你似乎并不意外我会见你。”
“温大人恕罪,家母莽撞将婉儿的画像送进了温大人家中,臣女今日不敢妄想,只是来请罪的,”齐婉儿垂着眉眼道,“请温大人体谅家母爱女心切,能够予以宽宥。”
“齐家将二嫁的女儿送来实属羞辱,想要我不计较,你就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温庄晏沉声说道。
“臣女必定知无不言,”齐婉儿应声道。
温庄晏打量她片刻道:“你当日离宫之时说陛下与我想的不一祥,是什么意思?”
小皇帝昏聩,宫中招揽无数美女,日日饮酒作乐,还闹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出来,可到了最后竟无一个女子破身,若说是天阉,可那日他分明见他情动。
除了天阉,那就只能是喜欢男子,可他若是喜欢男子,堂堂帝王连名声都不顾忌,断袖之癖从前在文士之间也被穿为风雅之好,他的身边又怎会无一个男子流言传出。
温庄晏的心情跌宕起伏,先是为惊喜于他从未触碰女子,又是担忧他碰了其他男人,然后是在知道他从始至终的洁身自好以后的狂喜,再到察觉不对之处。
“外界流言可是真的?”温庄晏又问。
齐婉儿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手臂上那颗鲜红的朱砂痣道:“外界的流言半真半假,陛下虽然日日饮酒作乐,但从未与女子有过交。欢,但他却不是天阉。”
“怎么说?”温庄晏负在身后的手握紧道。
齐婉儿低头道:“因为陛下喜欢男子,但温大人放心,陛下也从未亲近过男子,除了您。”
“你倒是对他痴心一片,”温庄晏观她维护神情,虽是知道这个女子跟小皇帝并无夫妻之实,可一个女子这般维护一个男人,只能是心慕,“那他为何不亲近男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女知道的不甚详尽,可能只是猜测,”齐婉儿咬着唇道,“若是说错,恐……”
“你但说无妨,至于真假,我自会明辨,”温庄晏紧紧的盯着她道。
“陛下姿容绝世,即便是幼时也足以窥见日后风姿,”齐婉儿说时眼角竟含了泪,“先皇二十五年记事,上独宠幼子,同吃同食,同寝而眠。那时陛下不过七岁稚童,可幼童却享妃嫔待遇,记事有被修改过的痕迹,先帝皇子诸多,陛下区区幼童又如何活到最后,其中缘由,温大人明白了么?”
“他们竟敢如此!”温庄晏一手拍在了桌上,没有丝毫收敛的手掌直接将桌子拍的断裂掉,显然怒极。
难怪他抗拒他的靠近,原来在他的幼时便被男人轻薄侮辱过。
温庄晏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就恨不得那些已经死掉的人重新活过来,享受一番这桌子的待遇。
齐婉儿观他神态,眸中有片刻的松缓,若情至此,陛下的性命或许真的能够保住了。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可明白?”温庄晏极力恢复了冷静道。
“是,臣女将一生守口如瓶,”齐婉儿磕头行礼道,“只求温大人看在陛下曾年幼无知的份上,能够善待于他。”
“你回去吧,”温庄晏没有给她明确的答案,只是等她出去后静坐良久。
虽是选妻,但他若无一中意之人,别人也不能要求什么。
角门之处,温母被人通报齐婉儿离开后走了进来道:“晏儿,为娘觉得齐家这姑娘甚是不错,你若中意,便是嫁过一次也无妨。”
“娘今后当为太后,不应该去偏听偏信外面的流言,”温庄晏起身道,“孩儿的决定就不劳娘操心了。”
他起身离开,礼数虽是周全,可处处透露着疏离。
温母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黯淡:“他到底是怪我的。”
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全然不顾子女喜不喜欢,她年轻时嫁入,丈夫却有心悦女子,即使生下孩子,所有的精力也拿去跟女人斗了,仿佛鬼迷心窍一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连儿子也是争夺的筹码。
“老夫人,大人他不是有意的,他也对您敬爱有加,母子哪有隔夜仇的,”丫头无力的安慰道。
“但愿吧,”温母坐下,继续开始那些无谓的选妻,每个一见却无一人选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而温庄晏上了马,在下意识的进了皇宫,下意识的走到了乾元殿外看见里面的小皇帝的时候才有所回神。
数月未见,小皇帝的五官似乎更长开了些,比那绽放到极致的白牡丹还要漂亮冷清,他分明不愿,却被推上帝位,听信谗言实则是被奸臣当做傀儡一样的存在,那曾经应该给他保护的先帝,却是造成他幼时痛苦的根源。
他本该察觉这一切,却偏偏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些细节,若他幼时他就能在他的身边,他登上帝位时他能够再强大一些,是否就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结局。
可若是那样,温庄晏知道自己不会甘心的,因为看着那眉那眼,即便分离数月,压制念想,他自己知道他想要他,想看他千娇百媚,想看他春。情绽放。
而想得到最高的那个人,就只能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自己坐上去,才有那个权力地位拥有他。
第61章 小皇帝风流无双4
“大人; 陛下今天听到了一些传言; ”太监凑过来小声说道,“回来以后好像有些生气。”
温庄晏眉梢微动:“什么传言?”
太监低头小声说道:“宫内流言您今日要选妻,陛下听了,回来以后兴致一直不高。”
本以为是天阉的事情惹得小皇帝不高兴,没想到竟是这件。
“谁流言的?”温庄晏挑眉问道。
“是两个小宫女,”太监谄媚的笑道; “奴婢已经把人扣住了; 听凭大人发落。”
温庄晏唇角带笑,眉宇间的好心情竟是遮挡不住:“那就各赏黄金百两,赶出宫去就是了,喜欢嚼舌根的东西,宫里也是留不得。”
“啊?!”太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惩罚的,可人精就是人精; 能够被温庄晏重用的人精不过脑子一个转弯就明白了,他满脸喜意道; “奴婢这就去办。”
“好好办,”温庄晏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省时而不费力; “还有; 关于另外一桩流言也把舌头给我理清了,宫外也是一样; 要是在哪里听到风声; 一定严惩。”
“是; ”太监连忙拿好拂尘,办事都是用小跑的。
游记也不好看,练字也没有心情,林曜坐在桌前努力的凝神静气,可是刚刚写好的纸张却被修长的大手拿了过去。
“陛下的书法真是越来越好了,力透纸背,”温庄晏此时的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
林曜本来想要伸手去拿,可是看见是他以后又坐了回去,那哪里是力透纸背,那是用力过猛:“温大人谬赞了。”
“微臣最喜欢说实话,说是写的好就是写的好,”温庄晏看着他笑道,“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叫人进来品评一番。”
“不必了,他们都是你的人,便是品评,自然也是顺着你的心意来的,”林曜拿过了那张字压在了一堆纸的下面面色不虞道,“温大人整日忙碌,怎么有空到朕这里来?”
“只是听说今日陛下听到了一些流言,”温庄晏随手拉过一把凳子在他的旁边坐下,就那么随手的轻描淡写的将小皇帝从那把椅子上挪进了自己的怀里道,“所以特地来澄清一下。”
林曜惊慌一下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偏偏手上拿的笔没有放下,泼墨挥洒直接溅上了温庄晏的衣服,连脸颊脖颈处都沾染上了痕迹,他想要去擦可这种痕迹哪里是擦能够擦干净的。
“朕并未听到什么流言,”林曜有几分的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先给他擦去痕迹,还是解释什么流言的事情。
“痕迹在哪儿?我自己擦,”温庄晏先是开口说了一句,不等他回答又问了下一句,“那陛下为什么生气?”
“你选妻……”林曜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温庄晏含笑的眉眼抿紧了唇,眉头深深皱起。
“我选妻陛下为什么要生气?”温庄晏仔细的盯着小皇帝,笑意噙在嘴角问道。
“温大人娇妻美妾在怀,又对朕进行羞辱,不知道未来的妻妾会作何感想,”林曜不过一时紧张意气,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下意识的紧张了一刻。
身为阶下囚,他有些僭越自己的本分了,可他原本就并非隐忍的性子,如此被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方,自然要反抗一番。
可他做好了温庄晏会生气的准备,却听身旁的人说道:“选妻不过是一种形式,选不选得上自然也由我说了算,此举不过是安抚臣心罢了。”
“温大人真厉害,”林曜的称赞中都带着敷衍。
这样的态度让温庄晏觉得对他有些难以下手,不过想想之前他做过的事情,刀尖所向,想杀了他,威胁他,恐吓他,甚至故意饿着他想要磨去他的骨气,看他跪地求饶。
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在自己的身上,只怕不将那个人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心头之恨,更遑论有什么感情。
可他既然对这个人有了感情,就一定要他也有所回应。
“谢谢陛下称赞,”温庄晏厚着脸皮道,“陛下还没有告诉我刚才的墨点儿溅在哪里了。”
林曜不想跟他说话,却又只能帮他指着在哪里,看他拉过自己的手帮忙擦掉,偏偏墨迹这种东西越是擦越是晕染的大,即使温庄晏这样俊美的人也有一种好像被戏弄过后的狼狈感。
林曜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转头的时候却发现温庄晏看他看的目不转睛。
“你看什么?”林曜收了笑容道。
他那一抹笑容唇角微勾,眉眼微弯,就像是冬日里雪花纷纷之时破开的一缕阳光,悄然而逝却足以动人心扉,让人想要留住那一瞬间的美景,可偏偏他的笑容被他皆数抹去了,温庄晏摩挲他的唇角道:“只是觉得陛下笑起来真好看,平日里也应该多笑笑的。”
可他这话一出口,林曜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几乎要让那漂亮的面孔结上冰渣:“朕如今的处境,食不下咽,寝不安席,如何笑的出来。”
后宫已散,诸王战乱已平,众臣拥戴,民心所向,温庄晏的前路上只剩下他一个阻碍,只需要一次名正言顺的让位,或是让他这个皇帝意外的死亡,谁都会心照不宣,谁都不会多说什么。
小皇帝漂亮的眉眼间难免的带上了一丝的疲惫,温庄晏本就将他放在了心上,想要掌控拥有是一回事,疼惜怜爱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个人若不将另外一个人放在心上,即便他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可以目不斜视的路过,可一个人若将另外一个人放在了心上,那必然是想要对他千好万好,便是掉了一根头发都要心疼许久,又哪里忍心要他的命让他伤心难过一分一毫。
萧国皇帝姓林,皇帝单字名曜,彤庭飞彩旆,翠幌曜明珰,曜为星辰,亦为光芒,本就该明艳照世,何苦害的他谨小慎微。
“小曜儿,我不会杀你,”温庄晏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只觉得那名字绕在舌尖似乎都甜的很,他眉目间带着郑重其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违此誓,当叫我五马分尸,车裂而死。”
林曜听到前一句本想冷笑一声说他不信他的鬼话,可是这样的重誓哪里是能随便许诺出来的,他说的重,也说的认真,林曜对上他的目光怔怔的问了他一句道:“为何?”
“因为我心悦小曜儿,”温庄晏每说一次,都觉得他的名字极好,怎么念都亲人的很。
“你!”林曜眉毛刚竖起来,以为他这又是什么骗人的鬼招,却听他认真说道,“臣愿以正妻之礼迎娶陛下,陛下可愿意?”
“男子与男子乃是逆悖之事,你敢娶朕,不怕外面那些臣子议论么?”林曜嘴上呵斥,心里却乱的很。
他极为厌恶男子亲近,那是因为他们猥亵丑陋,他本就不喜女子,喜爱男子,自然也渴望得到一份真心。
从前是帝位太高无人陪伴,只觉得坐在空中楼阁,如今却是身不由己,哪里不希望有人陪伴保护,让他安心。
可这个人不能是温庄晏,谁都行,就是不能是他这个窃国的逆贼。
“我既敢做,又何惧他们议论,”温庄晏边说边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虽是意动却仍是敛了下去。
他本没有打算就这样能够让小皇帝放下芥蒂与他同欢,但面对他这样抗拒的态度,对于曾经的所作所为也有几分悔意。
悔伤他身体,悔威胁恐吓,悔肆意轻薄,第一点绝对的后悔,后面两者却是悔又不悔,小皇帝虽然身世可怜,可那一身娇纵的帝王脾性若不磨上两分,怎么可能低头乖顺的坐在他的怀里。
要让他怕才能让他听话,让他知民生疾苦才能够让他收敛,只是若想得到这颗心,却需要宠着疼着,护着溺着。
从前不怕他折损,死了不过是少了一个漂亮至极的美人,如今便是他自己也舍不得让他疼上一分。
他这话说的相当自负,可林曜却知道他有这样的威势,他有信重的将士,有拥戴的百姓,百姓只在乎能不能吃饱穿暖,便是他娶一个丑无盐,也就是饭后议论上两句,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至于臣子们的意见反而是最不要紧的。
因为温庄晏虽看似好脾气,却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之人,那群整天要撞柱的御史都不敢威胁他,更何况其他人。
“温大人可是忘记了,你我乃是不共戴天的死敌?”林曜在试探他的保证,“你囚朕困朕威胁朕,凭什么以为朕会嫁给一个窃国之人?”
“不是我,也会是旁人,”温庄晏却并未生气,甚至于对于那样的事实没有丝毫的避讳,“陛下不懂御下,不懂权衡,不懂治国,百姓臣民如何皆是全瞎全盲,你可知你那年年拨付的赈灾银两落在了谁的手上?你可知你的军饷被谁贪昧?你可知将士手上的铠甲武器皆是用腐朽木料所制?你可知为何我能三日内攻下你三座城池,将士皆是倒向我么?”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林曜却脸色发白,他回答不出,却知道眼前的男人说的句句是事实。
“臣非窃国,而是顺应天命,”温庄晏总结道。
林曜却看向了他道:“可你可以辅佐,却对皇位虎视眈眈,你敢说你不是窃国!”
“陛下很聪明嘛,哪里笨了?”温庄晏惊讶于他能一瞬间想明白这些关窍。
林曜却感觉鼻子都要气歪了,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谁敢这么戳他的痛处,眼前的人却一一做了个遍,可偏偏他说的字字是真。
“若我安安分分做个臣子,陛下可会听我的?”温庄晏又问他。
林曜哑口无言,以他从前的性子,绝对不会听从。
“所以说,窃国便窃国吧,这天下从不属于哪一家哪一姓,不过是谁昏庸谁丢了,谁有能耐谁捡了,”温庄晏笑道,“九五至尊,谁不想登上试试呢,况且不将陛下从那皇位上拉下来,怎能日夜抱在怀里亲吻怜爱?”
林曜满目惊愕,可对上温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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