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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蛮荒精准扶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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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笑的那么开心,路就忍不住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仿佛已经把妹妹推出去了似的。
早饭的气氛有些许诡异的沉默,就在白肴思索着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避免继续尴尬下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又凌乱的脚步声。
刚刚往桌上放下一壶茶的管家贺麻皱起眉头,很是不耐的转头对着冲进来的人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来人是个白肴没见过的生面孔,但看贺辛和贺麻的样子,大约都是认识他的。
那人扶着餐厅的门框,大口喘了几次,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惶恐道:“不,不好了……城主大人,有,有一家五口,今天早上被发现暴毙在家……现在,现在已经把尸首全部抬到了广场上……大巫,大巫说,还有更多邪肆潜伏在我们之中,要,要现场抓人……”
众人的脸色皆是突然一变,心中齐齐只有同一个想法——这家伙真的疯了!
匆匆塞完最后几口早餐,白肴三人便匆匆往巫殿那边赶去。
一反昨日城镇中的冷清寂静,此刻的广场上就像是之前祈祷期的时候一样,人头攒动。
只是不同于那时候众人都一脸歆羡敬仰的神情,现在所有人都是一副既好奇又忐忑畏缩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瞅着广场中心。
白肴和路混在人群中,贺辛则大步走了上去。
人群认出他是城主,便纷纷避让开来,给他让出一条通路。
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把白肴护在身后一点儿的位置,让他不至于被人群挤到。
然而却有人从后面绕过来,轻轻撞了一下白肴的胳膊。
白肴警觉的一抬眼,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我。”榴青用气音比了个口型。
“怎么回事?”白肴也用口型比划道。
榴青伸出手,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示意白肴接过去。
白肴有些疑惑的接过,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小片骨片。
想起之前贺辛说的城中多掘墓之事,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但刚想把那枚骨片扔掉,榴青的声音就清晰的在他脑海中响起,“别扔,这是我做出来的骨器,可以用异能来进行沟通。”
白肴一愣,惊讶的向他看去,就只见他手中也有一片小小的骨片。
榴青又与白肴对视了一眼,而后整了整自己的兜帽,将脸隐藏的更深了些之后,缓缓后退,又将自己的身影隐没在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白肴一边紧盯着广场中心的情况,一边向着骨片注入精神力,问道:“怎么回事?这骨片怎么来的?”
榴青的声音适时响起,“放心,这不是城里掘墓来的骨头,是从护城河里捞起来的……城镇里掘出来的那些骨头,异能承载力太差,压根就做不了这些东西。”
听他说这骨片并不是用城镇居民们的骨头做的,白肴心中多多少少舒坦了些,他松了口气,又向榴青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榴青这次没有马上应答,白肴也不清楚这骨片的沟通范围有多远,便又转回注意力,和路一起盯着广场上。
万一贺辛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还要想办法救他。
只见贺辛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到最前面,然后扬起手大声道,“大巫大人,请您等等!”
大巫一脸肃容的转过头来,看到来人是贺辛之后,目光微微闪动了片刻,好似还带有一丝不屑。
然而他的态度依然是慈祥而温和的,“啊,是贺辛城主啊……怎么了吗?”
贺辛向着他尊敬的点点头,“好歹我也是一城之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是要来看看……这段时间邪肆作祟,真是辛苦大巫大人了,不知道邪肆祛除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巫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邃了,他望着贺辛,“自然……这本就是城主大人的职责,倒是老夫有些逾矩了……”
“怎么会,”贺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大巫大人为了城镇,呕心沥血,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我和大家一样,对您尊崇还来不及呢。”
大巫对贺辛的态度相当满意,虚虚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如此几句话间,两人的交锋便已经结束,显然是贺辛落了下风——也许落了下风不足以形容,毕竟在大巫的眼中,这是自己完全的胜利是对方的溃败。
瞧瞧,也好意思自称是一城之主,却把城池里的权力都拱手让人……
如此这般的蝼蚁,原本他甚至都没有捏死的兴趣,不过现在……大巫眼中的贪婪和疯狂一闪而逝。
“贺城主太客气了,这些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如今神祷期提前,非常时刻,有邪肆作祟也是难免,今日,老夫便在这里,为大家祈福净化!将所有的邪肆都驱逐出去!”
“那是自然,劳烦大巫大人了。”贺辛又向大巫拱手。
眼见贺辛没有什么危险,白肴才略略松了口气,继续尝试联系榴青。
“到底是怎么回事,邪肆是什么?”他把精神力注入到骨片中。
这次倒是很快起了反应,掌心的骨片微微发热,榴青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不是邪肆,是因为神祷期提前了。”
白肴这才又一次注意到这个词……神祷期?
奇怪,他记得一年一度的不是祭典大会吗?上次大巫也说研究骨器是为了祭典大会做准备,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神祷期……
还是说,神祷期完全是另一件事情?
大概是白肴直接在意识中将问题问了出来,那边的榴青一阵无语之后,颇为疑惑的回应道,“你们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为何连神祷期也不知道?”
对此白肴倒是十分理直气壮,“不知道很正常,我们部落连祭典大会都不知道,更何况神祷期?”
榴青在那边幽幽叹了口气。
神祷期是十年才举行一次的,可以说是神山最盛大的典礼。
通过榴青的讲解,白肴大致了解下来,祭典大会基本相当于他所熟悉的“年度总结”,而神祷期,则可以说是“换届选举”。
无论是主城还是子城,所有的大巫都会去参加祭典大会,这是他们向神山献上成绩,表明忠心的时刻。
而神祷期则是神山对大巫们的宣判,有的升,有的贬,有的一步登天,有的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残酷?”白肴对此有些不可置信。
榴青的声音很冷淡,“神祷期比祭典大会残酷的多,凡是没有能让神山满意的大巫,都会直接死亡……所以现在,他才疯狂的想炼制骨器,不然恐怕没有办法让神山满意。”
白肴眯了眯眼,看来想当大巫也并不容易,高压之下,这位怕是没疯也已经离疯不远了。
“神祷期提前了多久?”他又向榴青问道。
这次榴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三年。”
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听起来很是粗粝,将这个“三年”揉成一个有些奇怪的语调,听得白肴耳朵一痛。
提前了三年……这恐怕是个不正常的征兆。
是真的如他们之前所分析的,神山能量不够了,还是它在急切的寻找着什么别的东西?
白肴总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没被抓住,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沉思片刻的时候,大巫突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继续日万√叉会儿腰
☆、决胜毫厘间
那笑声极为猖狂而又放肆; 一反大巫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让人忍不住汗毛倒竖。
然而也只是片刻,他那一瞬间撕扯下来的面具又迅速的带了回去,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巫。
他这一笑,似乎是将所有人都震慑在了当场,一时之间; 原本吵杂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说话。
大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微微笑道,“各位; 别害怕……大家也知道; 神山传来消息; 原本三年后才会举行的神祷期,现在提前了——会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举行。”
“这是神山对我们的呼唤,也是我们报答神山恩情的时刻。”
他的笑容温和而慈祥,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偏偏在这样重要而伟大的日子里,有些不长眼的邪肆; 却想要破坏这一切。”大巫的目光落到广场上陈列着的那几具尸体上。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跟着一起转了过去。
正如早上来报信的那人所说的,那是一家人。
两个老人,两个大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们死的并不安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看。
面容狰狞而又恐惧,仿佛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东西。
大巫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权杖,双手张开; 做了个拥抱天空的姿势。
“而现在,我就要代表神山,给这些邪肆惩罚!”说着,他手中的权杖忽而光芒大亮,一道耀眼的光芒忽然激,射而出,伴着浓浓火光,轰然将地上的五具尸体化为灰烬!
路眯了眯眼睛,这个大巫,是火系异能。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这耀眼的火光刺的闭上双眼,等他们再度睁开眼睛看到的……就只剩下五具尸骸。
血肉全部被焚烧殆尽,堪堪留下完整的尸骨,还是他们刚刚躺着的姿势,头骨上深邃凹陷的眼窝仿佛在残留着他们之前惊恐的表情。
再紧跟着的,才是焚烧肉体的呛鼻味道蔓延开来。
许多站在近处的人不堪忍受,纷纷掩住口鼻,甚至有人退到一旁吐了出来。
仿佛这样的仪式带给了自己很强烈的幸福感,大巫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笑容,“看,邪肆被净化了……”他的嘴唇又微微颤抖了一下,表情既虔诚又疯狂,“多美丽的骨头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觉得心头一沉,大巫……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然而大巫的笑容依然温和,他摆摆手,身后立刻就走出来几个神使,他们手里拿着箱子,几乎可以说是异常熟练的把这个骨骼装入箱子里,然后鱼贯而出,将那些装着骨头的箱子直接拿进了巫殿里。
贺辛的表情沉了沉,但面上仍旧是对大巫一派尊崇的样子,“大巫大人……邪肆这样去祛除干净了吗?那些尸骨也是不祥之物吧……您……”
大巫锐利的目光扫向贺辛,却仍旧语调温和的解释道,“贺城主不必担忧……要知道,邪肆就是附在人的血肉之中,只要把他们的血肉都烧净,邪肆自然也就被驱逐了。”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仿佛涂抹了贪婪的鞭子,轻轻抽打在贺辛的身上。
贺辛皱着眉,只感觉到一阵恶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大巫眯着眼看了他一眼,又环视了一圈身后的众人,“血肉……正是邪肆的藏身之处,而现在,它就藏在……”
大巫举起手中的权杖,直直指向贺辛,权杖上的复原矿轻轻闪烁了起来。
“不好!!”所有人的心中都忍不住警铃大作。
贺辛也连忙后退,然而大巫手中的权杖已经伴着他猖狂的笑声发出灼人的光线——“净化邪肆!”
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纷纷四散逃开,白肴也听到耳边传来榴青的惊呼,“这个疯子!”
灼人的火光直直奔向贺辛而去,贺辛后退不及,立刻伸出手来,一道蓝色的光晕从他手掌之中蓬勃而出,赫然便于从大巫权杖内射出的红色光芒撞到了一起。
两道光芒相互冲撞抵消,虽然仍在往贺辛的放心逼去,但最后却堪堪停在了他身前,散在空气中了。
方才还信心满满的大巫骤然瞪大了眼睛,他的脸似乎是扭曲了一下,继而带着滔天的愤怒大吼:“怎么可能?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异能!”
这不可能!虽然按照神山的旨意,允许一小部分的人拥有异能,但他们的异能都是被严格限制过得,绝对不到可以抵挡自己一击的程度上。
满满当当的广场一瞬间人群变作鸟兽散去,还有胆子大的借着四周建筑做掩护,偷偷往这个方向看来。
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平日里毫无存在感的城主大人……竟然,竟然可以徒手挡下大巫的攻击?!
大巫满脸怒容,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从容,“这不可能!”他一边高喊着,再度举起了权杖,“整座城,所有人都是我的骨器!谁教你使用的异能!这不可能!”
四散人群都逃离后,还留在广场上的白肴与路便显得十分扎眼,路小心的注意着大巫的动向,顺手把白肴护在身后。
白肴倒是并不那么担心,反倒很是悠闲的拿手指在路的腰上戳了一下,“不然你去帮帮他?我觉得……他恐怕还是够呛。”
这样说并不是瞧不起贺辛,毕竟他的异能也才完全恢复了不久,而且他还没有修行过功法,真要和大巫对上手,恐怕不是对手。
路撇了撇嘴,情绪不是太高——他对这个贺辛这家伙的情绪比较复杂,一方面,他的确是个值得交朋友的对象,甚至是可作为挚友,交付性命的那种。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对这个垂涎自己妹妹的家伙厌恶不已……
所以说到底,世界上既然有妹妹这么可爱的物种,为什么还要有妹夫这种令人唾弃厌恶的物种啊!
不过抱怨归抱怨,路自然是不能放着贺辛的命不管,不然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只怕小妹妹要饶不了他了。
于是看着贺辛又和大巫过了两招之后,路就立刻横插而上,一股罡风扫过,竟然把大巫权杖上的火焰完全吹灭了!
大巫冷冽的目光幽幽扫来,这才挑了挑眉注意到路,“你……”他眯着眼睛,就仿佛是在思考自己在哪里见过他,然后他立刻想了起来——“是你!”
就是这个小子,上次的埋伏让他们跑掉了!
一股警觉顿时从大巫心中升起,他警惕的后退一步,如临大敌般与路对视。
上一次他们并没有彻底的交友,他也不清楚这两个家伙的实力,但是这两个家伙毕竟是从主城来的……万一他们知道了上次的埋伏截杀事件,是来复仇的呢?
大巫不得不提防起来,重新评估这两人可能的实力。
白肴看他的表情,又联想到上次的事情,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还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白肴于是从路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摆,几步跨到路的前面,对着大巫轻轻一笑,“大巫大人,好久不见。”
见白肴态度温和,大巫的脸上也浮起一个满是皱纹的假笑,“这也算不上需求……怎么两位,在这种神祷期准备的时刻,竟然还有时间到小小的神子城来?”
“自然是有事。”白肴故意笑得高深莫测,“大巫大人,我们上次的约定……关于交易的,还有效吗?”
大巫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当然……所以,两位上面那一位大人,也对骨器很感兴趣吗?”
白肴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虽然骨器应当是也有一定的研究价值的,但一想到那些骨器的来源,白肴就忍不住的觉得反胃恶心。
他们回去之后自然也是全力投入到了部落的飞跃式建设之中,把骨器这件事完全的抛在脑后了。
要不是刚刚榴青给他塞了一枚骨片,恐怕他都想不起这茬来。
不过此刻只能发挥他演员副业的特长,端起一个谄媚的假笑,“自然,大人发明的东西很是有用,又很是有趣……不知道大人怎么看我们提供的东西呢?”
白肴又往前走了一步,右手却背在身后,对路比划了一个斩杀的动作,显然是让他伺机而动的意思。
路会意之后伸手在白肴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白肴却倏然耳根一红,不知道为何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的感觉。
大巫的眼中又闪过一抹贪婪。
白肴上次留下的药剂,效果很好自然是不必说的,尤其是他发现用那药剂浸泡过的骨器,效果要比原本的更好上一倍不止。
然而白肴留下的药剂太少,再加上他始终都没有研究出药剂的成分,让他忍不住觉得十分恼火。
这时候他便忍不住反复回想,自我怀疑。
一会儿觉得幸好当时没有杀死他们,不然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再接触到这种药剂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的人不死,留给自己的后患太多。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就仿佛此刻他看着白肴,一方面是贪婪才催促他,想要从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挖掘更多的宝藏,一方面又是危机感在提醒他——这是从主城来的人,也许是神棍级别,也许是更高级别。
但一阵慌慌犹豫之后,大巫最终还是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
他想要,想要那些药剂。
毕竟那些药剂,不仅可以增强骨器的效果,对异能也有一定的修复作用。
如果他的骨器不能获得神山的褒奖青睐,这药剂便很有可能拔得头筹……
想着大巫眯了眯眼,收敛起刚刚的癫狂,“抱歉,两位,刚刚让你们见笑了,实在是邪肆四处作祟,我不得不防……不过既然两位到了,那后面除邪肆的工作想必只会更加轻松……哈哈,先请两位巫殿内叙茶……”
大巫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肴施施然跟上,路则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充当一个“保镖”。
已经被忽略在一旁的贺辛担忧的看着两人身影前后消失在巫殿门口,一个人影忽而出现在他身边。
“贺城主不必担忧。”斗篷下,榴青脸上的疤痕若隐若现,“请贺城主先回吧。”说着,榴青往天上看了一眼,“今日正午左右,就会有分晓……贺城主回去等消息吧。”
贺辛紧抿着嘴,压低声音问,“你有把握?”
榴青微微一笑,嘴角边的疤痕更显得狰狞起来,“你不信我,也该信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出了点事打乱了我的更新节奏!
所以这几天更新可能……时间会有点紊乱……等周末过去写稿时间正常应该就好了
☆、骨鼎
这种情况下; 要是真的能放下心来,那才叫奇了怪了。
然而贺辛也别无他法,除了等待,他现在亦没有其他办法了。
眼见着榴青的身影也消失巫殿的大门之中,贺辛咬了咬牙,只能打道回府。
熟悉的道路; 熟悉的头骨香炉; 熟悉的净室。
一路上大巫挥退了所有的属下; 幽深的甬道里,便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
然而其实白肴并没有闲着; 他在和榴青交流——通过骨片和精神力。
“这大巫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点不正常……”白肴向榴青询问道。
“他不正常很久了; 这段时间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而已; 情绪变得十分狂躁,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幻觉。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榴青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肴与路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情来——是的,为了沟通方便,白肴用精神力做了桥接; 把这场“远程通讯”变成了“三方群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肴又问,“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
“那时候就有一些……”榴青的声音放缓,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如果要按我的感觉来说的话,起变化应该是从某一次……钓宝之后,那一次有人打捞起来一个遗骸头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研究骨器的。”
虽然玉骨箫也是骨器,但不知为何,每每听榴青谈论到大巫与骨器,白肴便总觉得背脊生寒,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让他感觉到难受,白肴总是下意识的不喜欢大巫展示出来的任何一件骨器,那些东西让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挂在白肴腰间的玉骨箫也暗暗的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应和这句话。
路则显然更关心眼前实际的问题,看着前面领路的大巫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愉悦的背影,他向榴青询问道:“所以他要带我们去哪里?”
白肴多分出一抹精神力,将自己的视觉范围共享给榴青,榴青四下看了看之后,便带着些嘲讽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喜欢你们,还是憎恶你们……竟然要带你们去看他的‘杰作’……呵呵,你们不会喜欢的。”
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与白肴贴的更紧了,“我也不喜欢你现在阴阳怪气的语调,到底是什么东西。”
“骨器。”榴青道,“具体的只能等你们待会儿去看了,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可是大巫大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东西,是我们这些属下都没见过的。”
再度听到骨器这两个字,白肴只觉得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大巫这个家伙,对骨器似乎有种莫名的执着和喜欢,然而当他们再度进入上上次的净室之后,白肴便再度刷新了对这家伙的认识。
他对骨器不仅仅是“喜欢”而已,甚至“痴迷”也不足以形容,应当说已经到了疯狂的病态程度——整间屋子里面,所有能用骨头制作的东西,全部都换成了骨器。
沙发、茶几、柜子……
甚至就连窗框也都是用骨骼制作的骨器。
净室本来就没有阳光,如此被森森白骨环绕,更显得幽暗冷寂。
然而最让人崩溃的并不是这些硬生生存在的骨头,而是附在其上深重到令人心悸的哀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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