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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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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之鬼迷心窍
作者:竺小竹
文案:
殷淮安重生成半人半鬼,在乱葬岗上被人扒了衣服。
银叶穿越成了落魄大夫,在乱葬岗上看中了一具尸体——身上的白衫子。
银叶本来只是想偷件衣服,本来只是想骗点儿银子,本来只是想……
可是——这里有只死鬼,长得实在是俊俏……
殷府的下人都知道,新来的那个骗吃骗喝骗银子的黑心小郎中,不仅吃人嘴欠,拿人手贱,最后竟然对大少爷说——
“少爷,我喜欢你。”
殷淮安表示,鬼缠上人,挺正常,人缠上鬼,才可怕。
本文又名:《穿越之缠上一只鬼》、《缠鬼上身》
闷骚忠犬软萌攻(银叶) X 傲娇别扭心机受(殷淮安)
逗比小郎中和骗子大少爷的故事。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银叶|殷淮安 ┃ 配角:小鬼|阿萝|谢秉言|殷淮远|苍野 ┃ 其它:架空,灵异,鬼怪魂灵,穿越,重生
☆、楔子
人死后散魂,魂生则为灵,魂死则为鬼。鬼入地狱,灵入地府,出来之后在黄泉路上走一遭,一碗孟婆汤下肚,六道轮回,从头再来。
阳台有灵师,阴司有鬼差,混迹在阴阳两界,专门从活人堆儿里找死人的事儿。算命占星,解梦跳神,坑蒙拐骗,无一不精。专解鬼怪缠身,阴魂不散,外包丧葬坟墓,纸钱棺材,保管让你活得惬意,死得舒服。
。
银叶是阳命台的老幺。
他死的时候约莫有七八岁,他挺幸运,魂儿刚出来就遇到了阳命台的灵师,没遇到什么恶鬼,因为体质有些特殊,所以也没被送进地府,被留在阳命台养成了灵。银叶长到十七八,就被老阎派出来干活儿了。
他们阳命台干活儿,就是收一收死人的魂儿,引一引他们死后的路,以免他们一不小心变成鬼后,在十八层地狱轮着番受苦。
什么?你问老阎是谁?就庙里那个,脸黑得像木炭,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像布袋,常年翘着拐了三个弯儿的小胡子,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奇葩姿势。
世间的人都怕他,据说他手握判官笔,脚踩生死簿,手下百万鬼师,坐拥十方殿堂,掌管十八层地狱,鼎鼎大名乃“十殿阎罗王”。
传闻也不尽是真的,老阎是个挺和蔼的老头儿,窝在殿里写字儿喝茶,从没发过脾气。
老阎手底下这几个孩子就常常拿这些“据说”打趣他。
老阎自己也常常说:“自己不过是遵从着老祖宗从天地洪荒中辛苦扒拉出来的规矩,在轮回的路上,送人走一程。”
。
银叶没什么特别的能耐,老阎于是给了他一枚透明珠子,赐名曰——往生镜。
银叶收魂儿,多半靠这珠子,因为他收来的魂儿得被这“往生镜”照一照,才过得了鬼门关,上的了黄泉路。
但是几日前,他和七枝吵架的时候,一不小心让七枝夺走了自己的宝贝。
大家都知道,银叶最不能离身的就是这珠子,这珠子和他的灵索连着,所以,珠子到哪,他就到哪。
七枝也是阳命台中的灵师,比他们年龄都大,但是爱吵架,非常孩子气。抢到珠子的七枝好不得意,一把丢出去,想看着银叶在空中打滚。
没想到七枝使过了劲,一下子给扔到正在找食的鬼门关守门的灵犬鼻子跟前。
然后,珠子就,被吞了。
灵犬的肚子里是什么样可是连老阎也不清楚,老阎只是说,灵犬的身体和往生镜异曲同工之处,都涉及阴阳两界的传送和连接,那里面什么都有,危险得很,万一碰上被它吃进去的魂儿,说不定就能直接降落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坟墓地或乱葬岗。
总之,往生镜在它肚子里肯定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于是,银叶也跟着他的宝贝珠子,飞了。
☆、乱葬岗
银叶醒来的时候,黑色的天幕上挂着月亮,有几片浓云在天上胡乱地抹着,像没涂均匀的墨。天边已经泛起一丝暗青,看起来是凌晨时分,天正要破晓。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中,突然有一群乌鸦哗啦啦地飞起来,带出一阵渗人的阴风。
银叶被风吹得一个哆嗦,汗毛一下子全立起来。他浑身上下虚软无力,只有一只左胳膊能动,他连忙伸手摸摸自己其他的几只胳膊腿儿。
唔,还在。银叶放下心来,稍微松一口气。
他转了转眼珠,勉强地环顾四周。他身边一片空荡,啥都没有,目之所及全是浓重的一片片黑。偶尔可以在流动的灰色雾霭中,看到远处稀稀零零的树影。
鬼知道这什么鬼地方,阴森森的,一丝儿活气儿都没有。
他僵硬地动了动身子,听到什么东西哗啦啦地响,屁股也被什么东西硌得不舒服。他伸手向自己身下探去,没摸到土地,而是抓到了一根细长的,粗糙的什么东西。
这长度,这形状,这粗细,这触感,这重量。根据银叶多年来为人收魂收尸的经验,这应该是一根肋骨。
他五指张开,伸手竟然抓到了一把骨头。
银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他有些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得,那灵犬真是灵的很,老阎说的也准的很,这确实是在不知道哪里的一片乱葬岗。他银叶现在四仰八叉地仰倒在死人骨头上,头顶上空无一物,除了一只手哪里都动不了,只能瞪着眼睛欣赏这满天的星星。
而且,这周围好像只有他一个活物,连个找食儿的野猫野狗都没有。银叶忍不住哀嚎一声,老阎最好是派一个人来这边找他,要不然他要独自在这个荒凉阴森的破地方找一粒珠子,那就太难受了。
银叶身上虚的很,没什么力气,只能浑身麻木僵硬地在地上挺尸。躺着看了好一会儿的星星,他的这副身体才有那么一点感觉了。
有一点儿感觉之后,银叶觉得脸上有点痒。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上揪起来一绺头发。
他觉得吧……那应该,不是自己的头发……
银叶躺在地上瞪了那头发一会儿,这这这,什么情况?
银叶拽了拽那绺头发,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被牵引动了。他偏头看向自己的右半面身子,有什么沉沉的压在自己的肩头上。他抬了抬右胳膊,抬不动。
他右胸口上面搭着一只胳膊,右膝盖上面搭着一只腿。
——不会动的。
那是一具男尸。
。
银叶常年和死人打交道,倒也不害怕这个。只不过被尸体压在地上,总归还是很不舒服的。
他力气恢复了些,小心地把那死人的胳膊腿儿从自己身上搬下来,扶着腰慢慢地坐起来,顺便瞥了他一眼。
那死人头朝下呆着,只有凌乱的长发下露出耳朵边上一小块儿苍白发青的皮肤。他的衣服倒是还穿戴得整齐,身上也没什么血,一只胳膊却被拧到了背后,挺别扭地翻转着。银叶好心地把尸体上被拧歪了的胳膊正过来,觉得这样看着还顺眼点。
银叶在脖子上一摸,还热乎着呢,应该是刚死不久。看来,这位仁兄是和自己一块儿来这乱葬岗的。
呵,真是干活的命,刚穿越就碰见个死人。
银叶伸出右手,把手心贴在他身上感受了一下,尸体里面什么都没有,估计魂已经散光了。
银叶的职业就是引着被遗漏的孤魂进入地府,以免它们游荡在外面,所以看见死人,免不了习惯性地查看一番。
希望这是一个机灵一点儿的魂,在路上别被什么恶鬼缠住,能顺利找到路,安安稳稳地踏上轮回的路。
。
时值夏末秋初,天气虽然已经开始转凉,乱葬岗上尸体腐烂的气味儿也不好闻,这地方,银叶实在不想多呆。
他一边思考着要从哪里着手找往生镜,一边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刚一抬腿,银叶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那具死尸一眼。没想到这一眼看过去,一种很是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闪电般袭上银叶的心头。
那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而且不甚清晰。银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盯着那死人看。怪事,为啥会不想走呢?
难道是因为……那具尸体身上裹着一件看上去质地不错的白衫?
有可能。银叶重新蹲下来,两只手指头尸体的衣袖上捻了捻。
嗯,料子不错,要不然把这件衣服……
银叶环顾四周,没人也没鬼。他偷摸地扯了扯那尸体的衣服,笨手笨脚地解开衣带,从领口开始往下扒。
银叶在阴风阵阵中自言自语:“你看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换洗衣服不好找。这位小哥,反正你也穿不着了,这么好的料子白白浪费在土里,多可惜。”
那人是趴在地上的,银叶把他的长发撩到旁边。衣服扯开,首先露出的是线条优美的后颈,然后是两个肩头,肌肉匀称的臂膀,漂亮的蝴蝶骨……
——这人的身材,还真的挺好。
银叶摇头叹气,作为一名颇爱面子的灵师,竟然蹲在乱葬岗上,偷摸地扒着死人的衣服,还可耻地对着一具尸体……犯了花痴。
何以沦落至此。
他在心里面咬牙切齿地痛骂七枝和那灵犬,你说七枝扔东西扔到哪儿不好,偏偏瞅准了那看门狗的嘴巴往里扔。
那只看门狗也是奇怪,肚子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牛鬼蛇神,竟然带着往生镜到了这样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这下好了,就算找到了往生镜,怎么回去也是个问题。
银叶手下不停,将那人上身的衣衫全部褪去。尸体后背上一大片苍白发青的皮肤全部显露出来,他死白的皮肤上竟然连一丝擦伤都没有,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白光。
银叶突然好奇起来:这人怎么死的呢?也没见着什么伤口。
当时,银叶要是没贪图那件衣服,或者说,他干脆地扯了衣服就走,没有好奇地多看那一眼,说不定以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但是银叶却被该死的好奇心驱使着,多事地踢了那死人一脚,想给他翻过身来,看看他的正脸。
那尸体刚一露脸,他就后悔了。
入目而来的不是五官,是三个鲜血淋漓的洞口。
一股温热的腥气铺面而来,银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任谁看见这张脸,都会吓得浑身惊颤。看不见那脸上的五官,是因为他的脸上狼狈惨烈至极,全是红黑的血污。那三个血洞分别是眉心,左眼,右眼的位置。眼睑的皮肉翻转,隐见断裂的血管,鲜血仍旧从眼眶中不停地往外涌,三股血流甚至汇聚在一起,甚是狰狞恐怖,极其骇人。
这具尸体的两只眼睛被挖走了,饶是银叶见惯了人死魂飞的场面,像他这样凄惨的也不多。
银叶缓过神儿来,他抚着胸口皱着眉头,伸腿过去,想把尸体翻个面儿,让他继续脸朝下趴着。
可是他刚碰了尸体一下,霎时间就生了变故。
那尸体本身没什么动静,但是那眉心正中的血洞里面,却一下子钻出一丝淡淡的蓝色的烟,直飞向银叶。
看到这烟,银叶大惊失色。好像这小小的一丝烟儿比血淋淋的人脸还可怕似的,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此时要跑已经来不及,那蓝色的烟异常灵活,见缝插针地绕,瞬间就钻进了他的右手掌心。
银叶阻止不了它钻进自己的身体,他举着手掌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住了惊。银叶表情凝重地摸了摸手心,感觉了一下袭击他的那东西。
倒不是什么邪魔妖物,不过是那死人的半缕残魂。
魂烟,是人死后魂的形态,袭击银叶的,就是一丝没有意识的,不完整的魂。不过,他在阳命台呆了这么些年,还没见过送上门来,追着他让他收的魂儿。
或许,有可能因为它是残缺的,才上不了黄泉路,这样的例子银叶见过不少,残缺的魂魄在外面游荡不了一两天,多半都会消散殆尽。
可是银叶也救不了它,他也只能暂时将它收留在手掌中。他盯着手掌看了半天,无奈地耸肩,冲着尸体叹气。
“你说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小爷找不到往生镜了,就算找到了,你这魂只有一半,也进不了鬼门关。”
乱葬岗上只有风在答话,尸体自然不会理他。
银叶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唉!算了,回头再说。”
。
银叶走出乱葬岗,入眼就是一座破败的庙,连牌匾都没有。这庙看是已经荒废许久了,别说香火了,根本就没人打理,风吹雨打的,门框的木头都糟了,几乎是已经烂在这山头上了。
银叶走进去,很小的庙,就一间正堂,正中央供着一座老阎的塑像。塑像上面红红绿绿的颜料都掉了大半,泥疙瘩做的老阎的身上一大块一大快的全是土黄色,有的地方还特地伸出几根干草,想是当初和在泥胚里的。
风从破洞窗户中穿过,老阎身上的草杆儿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招摇着。
积了半寸灰尘的老阎塑像前面摆了一个同样积了半寸灰尘的长条供桌,供桌只有上一个翻倒的香炉,别说供品,连摆供品的盘子都没有。
再前面是两个杂草编织的蒲团,估计是被野兔什么的,啃坏了一小半。
银叶在庙里走了一遭,落得了一身蜘蛛网。
哎呀哎呀,看看老阎这待遇,这人气,看来凡人都不喜欢他是真的。银叶心里一乐:平时老阎手握大权,颐指气使的,这到了阳间,混的还不如他一个小灵师。
真想拍个照留念,回去寒碜一下老阎。
但是他一掏兜——没兜。
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好好打量一下自己:灰蓝色,粗布,广袖,交领,系带,束腰……
这是,这是多少年前啊!银叶呆立在原地,一下子回不过神儿来。他的往生镜,这,这是碰上古代的魂儿啦?
他无奈地扯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哭丧着脸,眉毛撇成了八字。
穿越了?这算个什么事?
那灵犬,是饥不择食怎么地,这是哪朝哪代哪辈子的死人啊?真真是,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发文,有写的不好的地方,望轻拍
感谢看文的小伙伴!
回来修了一下~
☆、小鬼
穿越的事儿先放在一边儿,现在更大的问题来了——他肚子饿了。
因为银叶是阳命台几个人年龄最小的弟弟,再加上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小桃姐格外疼他,他几乎从来没饿过肚子,你问他“饿”字儿咋写?银叶现在会了。
总之,这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山头上绝对找不到吃的。银叶捂着肚子,顺着他能找到的路下山。
银叶方向感不怎么好,自己一个的时候一准儿迷路。不过好在下山的路比较明确简单,顺着走就完事儿。
银叶走着走着,路中间出现一个空竹筐。山路很窄,那只竹筐就躺倒在路中间。风一吹,骨碌碌地转了两下。
筐里有些鲜药草,好像是谁匆忙之中丢在路上的。
银叶环顾四周,无人,遂心安理得地捡起来背在身上。
所谓来者是客呀,他远道而来,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在路上捡点儿东西置备行头,再正常不过了。
嗯,一点儿也不会害臊。
银叶背着筐大步前进,他运气还真的蛮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想啥来啥。他又走了一会儿,一片绿油油的菜地横铺在眼前。
银叶看见吃的,双眼放出绿光。他径直奔进小腿高的浓密叶子里面,挑拣了一番,拔了几根萝卜。
把萝卜放进筐里的时候,银叶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他拍拍自己有些发烧的脸颊——这一次是真的有一点过分了,毕竟是人家的菜地,这样偷偷摸摸地拿人家的萝卜……
他没忏悔完,一只母鸡挡住了他的去路。
银叶在那只母鸡面前蹲下来,凝视它骨碌碌转的小眼睛。
错了,不是偷偷摸摸地拿,是光明正大地偷……
银叶抬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认没有人和人的声音。他偏头恶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妈的不管了,饿急了兔子也跳墙呢!
他缓缓地伸出手去,猛地掐住那母鸡的脖子。可怜的母鸡来不及跑,来不及叫,细细的脖子被银叶死命攥着,一会儿就断气了。
银叶把母鸡藏在萝卜下面,背上竹筐继续下山。他寻思着,在哪儿能给自己做顿饭。
。
可是他忘了,有菜地,有母鸡的地方,一定是有人家的。
不止一家两家,这座山的半山腰就有一个村落。银叶要下山,就要穿过这个村子。绕路什么的银叶绝对是做不到的,他路痴。
现在银叶的面前,有一颗粗壮的大槐树,大槐树茂密的树冠下面,有一个木墩子,木墩子边上,几个老头儿围着坐了一圈儿,看上去像是在下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老爷爷。
所有老头儿听见声音纷纷回头,盯住银叶不放。
银叶偷东西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两条腿都有点儿发软。虽然面前的是一堆老头儿……可是,到底是他自己亏理儿啊。
银叶局促地站在他们面前,仔细回想着背后筐里那只鸡,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如果现在它叫一声……
银叶越想越没底,到底掐死了没有啊……他正这么想着,一声洪亮的鸡叫声响彻天际,银叶吓得一个激灵,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一只手手偷偷去摸背后的竹筐。
竹筐里没动静。哦,原来这声音是村子里传来的。是公鸡打鸣,天亮了。
银叶一只手在背后扶着筐,挺尴尬地站在原地。他刚穿过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和人聊天呢?
一阵风吹过,槐树上落下来许多槐花,降落在地上,棋盘上,老头儿们的身上。有一朵飘的远,正好落在银叶的脚边。
银叶盯着那朵花看了半晌,松了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咬牙提气,双唇紧抿,一语不发,硬起头皮,埋头一步一步往前走。
快要成功经过槐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头儿叫住了他。
“钟大夫,才从山里采药回来?”
银叶吓了一跳,一下子顿住脚步,浑身紧绷。得亏那老头儿的声音很和善慈祥,要不然他肯定条件反射地撒腿跑了。
银叶倾了倾身子,在原地站定。等等,他听到了什么?钟大夫?
愣了一会儿,他分析出三个有用信息:一,他自己姓钟;二,这姓钟的是个大夫;三,这大夫常上山采药,应该认识这群老伯。
银叶努力驱逐去脸上紧张的表情,他壮起胆子,笑眯眯地答道:“嗳刚回了,几位老伯这么早就起来下棋呀?”
“是呀,人老啦,醒的早。”
另外一个老伯一边扭腰一边问道:“小鬼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下来?”
银叶再一次愣住了,他自然不知道“小鬼”是谁。不过总不会是苍野他们抓的那种鬼。
好在他反应还不慢:“我——天晚了我就让他回去了。”
“嗯嗯,咱们这儿都不敢让小孩子上山的,咱们山顶上阎王庙旁边有一个乱葬岗,官府的人从北边山路上去,每天都有尸体往那里扔。”
银叶心里一动,官府?官府肯定在城镇上,那是不是该往北边走才是对的?
第一个老伯小心地压低声音:“每年平白无故死在官府手里的人……不少呢,都是些不能记进名册里的死人,官府抛尸的时候,只能偷偷从山背面绕过去。”
嗯,听这老伯一说,看来往南走是对的。
银叶暗暗夸赞自己的聪明。老伯们虽然提供了不少信息,但是也不能多聊,说多了难免露出破绽。
“各位老伯,那我就告辞——”
银叶没说完,却突然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鬼使神差地一回头,清清楚楚地看见背后远处的树丛中风一样飘过一道白影。而且那影子竟然有些熟悉,银叶忘了眼前的老伯们,他只顾着伸脖子看那影子,走神了。
“钟先生?”
银叶回过神来:“啊?什么?”
“钟大夫采的可是什么灵药哇,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
什么灵药……
这他可真心不知道。银叶满心都是埋怨:你说那乱葬岗上能有什么灵药,这钟大夫非要到山顶去采。他倒是扫了眼钟先生采的那药材,可是他一点儿不通医术,哪里知道那些草叶子都是什么灵药?
这可怎么蒙混过关啊……
幸亏,还没等他胡诌,那边跑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救了他的场。
“几位老伯——看没看到生人跑过去,我家的萝卜给小贼糟蹋了半畦——”
汉子手里提着一根又黑又粗的烧火棍。
银叶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心里数了数自己筐里的萝卜——明明只拔了三根,这汉子也忒不实诚。
为了给自己打掩护,银叶赶紧提供信息,他十分友善地大声嚷着:“我刚刚看到那边树丛中一个人影晃过去——”
汉子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跑过去:“谢谢钟大夫啦!”
银叶想着事情不妙,赶紧跑路为好。
就在这时,却又有一个汉子奔了过来,他没有刚才那位形体彪悍,但是他浑身都是劲瘦的肌肉,手里还提着一把柴刀。
银叶身边的一个老伯站起来喊道:“三子,你拿着刀做什么去!”
“爹,咱家的鸡被偷了一只哇,千杀的臭贼挑了最会下蛋的那只!”
银叶打一个激灵,他再次心虚地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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