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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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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淮安眼中冒火,猛地从椅子中站起来:“钟之遇!”
  “我没说错吧,你和谢秉言那关系,难道是可以见人的——”
  银叶的话没说完,桌上的酒壶化作一道劲风,直击向他的面门。银叶惊呼一声,急忙闪身躲避,那酒壶堪堪从他的耳朵旁边飞过去,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那瓷壶突然袭至面前,银叶躲它躲得非常狼狈。他脚下踉跄好几步才重新站稳,捂住胸口瞪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殷淮安:“你,你怎么跟你弟弟一个德行,喜欢砸东西呢?”
  银叶的表情很是夸张,但是他眼睛里面流出笑意。
  “都喜欢暴殄天物,喜欢拿人泄愤,喜欢装傻充愣,还喜欢——”
  “你住口!”
  因为没什么血气,就算是生气冒火,殷淮安也不会脸红。他的脸由苍白气成了淡青。
  银叶拾了一把笤帚,慢悠悠地扫着地上的碎瓷片:“你看,多给别人添麻烦。”
  殷淮安一脚踢开椅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银叶拎着笤帚追在他屁股后面:“哎哎,大少爷你往想哪儿去,你能看见路吗?”
  殷淮安在门口顿住脚步,忍无可忍地长出一口气。他回身恶狠狠地盯着银叶:“在这儿等着我呢,钟先生。”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殷淮安说得咬牙切齿的,是恨不得撕烂嚼碎的那种咬牙切齿。
  殷淮安很少有这样激动而不顾形象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次,都被自己看到了。
  银叶心里头美滋滋的,自己对于殷淮安来说,至少是和别人不同的了。
  银叶盯着他的脸,有些沉醉地看了一会儿。确实是不同的,在他眼里,自己是不同的;在自己眼里,他也是,最不同寻常的那一个。
  银叶就这样拄着笤帚看他,看着看着,他笑眯眯地问了一句话。
  “大少爷,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为啥不能说出来呢?”

  ☆、说真话

  银叶拄着笤帚,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少爷,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为啥不能说出来呢?”
  殷淮安没想到银叶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眼神在银叶脸上停留一瞬,随后不再看他一眼。
  他的眼神是不屑一顾的,但是银叶能看出来,那不屑一顾下面,隐藏着些许脆弱和孤独。所以在银叶听来,他轻蔑的声音,也是脆弱而孤独的。
  “说给谁听呢?”
  “我呀!”
  银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似是要抢着当这个听众。
  事实上,根本没人和他抢,殷淮安是没有听众的。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殷淮安并没有干脆地拒绝银叶。他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想听什么?”
  银叶大喜,挑战成功,成功撬开了铁公鸡大少爷的嘴。
  银叶想了想,挑了一个简单一点的来问。
  “你刚才,为了什么事情伤心。”
  “刚才?我伤心?”
  “呃,就是你弟弟,他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殷淮安想都没想:“没有。”
  看来,这个问题一点也不简单……
  银叶偏要打破砂锅:“不可能!他那表情,明明就是有鬼。你那表情,明明就是识破了他的鬼话。”
  殷淮安的眼睛暗了暗,睫毛垂了下去,遮住他眼中的情绪:“你想多了。”
  银叶撇撇嘴: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不欲给殷淮安留面子,直接拆穿他:“你算了吧,你刚才都快哭出来了。”
  殷淮安刚才还没事,没想到一下子就怒了:“你胡说什么!”
  说他喜怒无常,脾气古怪,难以捉摸,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为过。
  银叶向天翻个白眼:“看吧,又被我说中了,恼了。”
  殷淮安更怒了,银叶这句话差点让他暴跳如雷:“你给我滚出去!”
  每每被人说中心思,殷淮安的脾气准上来,尤其——是被银叶说中心思的时候……
  银叶倒一点也不生气。殷淮安的这奇怪脾气可一点儿都不聪明——他越这样生气,不越是告诉别人,猜对了么……
  银叶扔了笤帚,上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好脾气地安抚他,跟哄孩子似的:“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你别生气。”
  殷淮安躲开银叶,一点儿也不让他碰:“听见没有,我让你滚出去。”
  银叶无奈地扯着他袍子的一角:“是我错啦,我刚才胡说八道行不行?我该怎么道歉呀,殷大少爷?”
  殷淮安愤愤地甩开衣袖,还不消气:“滚就行了。”
  看来这个问题不是不简单,而是很严重了,要不然殷淮安也不至于发如此大的火。银叶知道在纠缠下去也于事无补。看来今天是滚为上策了。
  他讪讪地往房间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叮叮当当地踢开挡路的瓶瓶罐罐,弄出不小的声响——就算要滚,他也绝不会安静地乖乖地滚。
  殷淮安被他踢踢踏踏的声音搞得心烦,他皱着眉头回头看银叶。
  。
  银叶走到门口,刚要打开门,门却从外面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人他认识,是嘉荣。另一个他不认识,是一个老头儿。
  银叶怔怔地看着与他对视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约莫六七十岁,花白头发花白胡子,但是腰挺得笔直笔直,胡子也笔直笔直地咋呼着,花白的眉毛支棱着,像是粗直的剑要飞到空中去,一双老眼不怒自威,时时刻刻都像是在瞪着别人,一点儿也不慈眉善目。不对,或许……这老头儿就是在瞪着自己呢?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老爷爷。
  银叶干笑两声:“这位老伯——”
  那老爷爷好像根本就没看见银叶似的,他径直越过门槛,与银叶擦肩而过,在殷淮安身前两三步的位置停下,笔直笔直的腰杆儿稍微向前斜了斜:“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银叶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奇地转过身来。
  妈的,大户人家里头,一个个的都这么目中无人,脾气古怪,喜欢耍横么?
  嘉荣从外面跟进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从银叶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银叶的肩膀。
  嘉荣压低声音,偷偷地在银叶耳边嘱咐道:“钟先生,这位是杨老大夫,不知怎么的,他不太喜欢你,你说话的时候要小心点儿……”
  银叶看着嘉荣一脸的诚恳与关心。他想:这大户人家中,不一定都是会耍横的,你看看嘉荣,多么接地气,简直就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
  。
  银叶站在门边打量着那“杨老大夫”,杨老大夫手中提着一个黄铜包角的古旧药箱,穿着一件皂色的长衫,倒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和殷淮安两个人正在谈话,但是没说两句,杨老大夫的眼睛就瞪了起来,胡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殷淮安却没有一丝脾气,表情乖顺地站在旁边。
  嘉荣站在殷淮安的身后,远远地冲着银叶使了个稀里糊涂的眼色,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银叶觉得,还是滚他自己的吧。
  可是他刚推开门,就听见殷淮安沉重的声音:“过来。”
  银叶飞快地转身,指指自己的鼻子:“少爷叫我?”
  银叶喜出望外,还没等殷淮安回答,银叶就一溜烟儿地跑过去,在殷淮安身边站好。然后恭敬地向“杨老大夫”行了一个礼。
  “见过杨老大夫,晚辈礼数不周,还望您老见谅。”
  总之,殷淮安都笑脸相对的长辈,不管他到底什么身份地位,行礼就对了。
  那古怪的老头却拿鼻子“哼”了一声。
  银叶不知道哪里曾惹到过这位老爷爷,为啥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
  殷淮安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钟先生,介绍一下,杨老是我殷家的大夫,麻烦您对杨老仔细介绍一下我这眼睛的情况。”
  殷淮安三天两头地生病,殷家的大夫,不就是他殷淮安的大夫么?
  看来这杨老头是自己的——前任?怪不得呢,被不如自己的年轻后生抢了自己的饭碗,当然是分外眼红。
  银叶掰扯瞎话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大少爷这个眼睛为什么瞎了呢?旧疾埋的病根儿是其一,邪气入体身体失调是其二,思虑过重肝火郁结是其三……
  杨老头虎着脸听银叶胡诌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去要摸殷淮安的脉搏,被殷淮安灵活地躲开了。
  杨老头显然是不相信银叶的鬼话,他耐心地劝殷淮安,说话的时候十分温声细语:“大少爷,你就让老夫诊一诊。”
  他瞥了银叶一眼,声音明显冷下去:“这位大夫的话可不可信,还有待商榷。”
  银叶抬手又摸了摸鼻子,不用商榷也知道,是不可信的……
  殷淮安表情温和,安抚地握住了杨老头的双手:“杨大夫你放心,钟先生绝对可信,您不给他面子也给我一个面子,今日就算了。”
  杨老头又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狠狠地瞪了银叶一眼:“一看就不像个大夫。”
  殷淮安笑了:“他的医术自是比不上您,可这些日子多亏他尽心尽力,我才不至于出岔子。我也依赖惯了他,就让他留下罢。”
  杨老头爱怜地看着殷淮安,长长地叹一口气。
  “这么多年,我看着你长大,就知道你这孩子……”
  殷淮安顺着杨老头话中的意思,笑得愈发的纯良无害,像极了一个乖宝宝。
  “嘉荣,派车送杨大夫回家。”
  。
  这样一来,屋子里面又只剩下银叶和殷淮安两个了。
  别人一走,殷淮安马上就不是刚才乖宝宝的样子了,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倒了一杯茶,好像刚才那番话说的他口干舌燥,急需要润一润嗓子。
  银叶站在原地问:“你还需要我滚么?”
  估计杨老头这一来,殷淮安的火气消了七七八八。殷淮安放下茶杯,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过来。”
  银叶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
  殷淮安从袖中拿出一只玉色的小圆盒,掀开盖子,里面是晶莹透明的白色软膏。
  这药是殷淮安刚才管杨老头要的,原来他还记得银叶的烫伤。
  他一言不发地拉过银叶的右手,用食指挑了一点儿软膏,轻柔地涂在他的手背上。
  那药冰冰凉凉的,像丝绢一样柔滑,殷淮安的指尖也是冰凉柔滑。那触感是说不出的舒服,丝丝缕缕的清凉与温柔顺着手背直钻进内心深处。这异样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那手指,或是因为,那个人。
  “钟先生真不像个大夫,自己都不会治伤的么?”
  银叶知道,殷淮安还记得上次自己的腿伤,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他低着头,为自己涂药。
  黑色的发掩住了他半面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的清朗轮廓,怎么看,都是那么完美;搭着几缕乌发的细弱脖颈,怎么看,都是那么优雅;微微上扬的眼尾,怎么看,都是迷人的风情。
  银叶看入迷了,他眼睛发直,声音也发直了。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大夫。”
  殷淮安低着头,声音如玉如泉,清清朗朗:“那你说,你是什么?”
  银叶听得入迷了,他甚至有些魔怔,喃喃道:“我也不叫钟之遇。”
  殷淮安停住了手,他抬起睫毛,黑不见底的深邃的眸子死死凝住银叶的眼睛,他声音中有好奇,但是没有惊讶。
  “那你叫什么?”
  银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中倒映的自己,丢了魂儿:“我真名叫银叶。”
  殷淮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柔柔地笑了:“还是钟之遇好听一点儿。”  

  ☆、你喜欢我么

  殷淮安涂好了药,“啪”的一声合上小玉盒的盖子。
  银叶一下子回过神儿来,从如坠云雾的状态中出来,就像是醒了一场梦。
  银叶的魂儿找回来了,比刚才清醒多了。殷淮安的脸也没那么迷人了,眸子也没那么深邃了,声音也没那么温柔了。
  银叶看着比梦里普通了许多的殷淮安,心里面仍旧跳得厉害。甚至,越来越快。银叶觉得全身的血液汇聚在那激烈收缩的一处,再流往身体各处的时候,带上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殷淮安比刚才更真实了,也更抓得到了。
  殷淮安用帕子擦干净手,将小药盒收起来,然后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今日无事,钟先生就先回家……”
  他还没说完话,银叶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银叶清醒了之后发觉,自己真正想干什么。
  殷淮安惊诧地回身看着银叶,试图把自己的袖子从银叶手中扯出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儿么?”
  银叶却扯着他的袖子,猛地借力站起身来。殷淮安受不住他压上身体重量的重重一扯,踉跄一步就失去了重心,身子向银叶这边歪倒过来。银叶正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用肩膀接住殷淮安的脖颈,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手腕,让殷淮安整个身体趴在了自己的怀中。
  殷淮安大惊。他脚下刚刚站稳,就伸手将银叶大力推开,他后退几步,依靠在桌沿上喘气,但是一只手腕还被银叶死死地攥着。
  殷淮安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银叶抿着嘴唇不说话,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想干什么?银叶握着那一截手腕,从那只手的手心开始,一股邪火蹭蹭地冒出来,丝丝蔓延,熊熊燃烧,以燎原之势燃遍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殷淮安感受到那手掌的热度,他遍体生寒,身上变得更加冰凉。他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颤抖的嘴唇很快泛出青色,他紧咬齿关,目龇欲裂。
  “钟之遇,你敢!”
  银叶一只手握着他的腕骨,逼近两步,声音都变了些:“说了我不叫钟之遇。”
  他眼睛中冒着火,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殷淮安的肩头。还没等殷淮安打落他的手,银叶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将殷淮安压在了桌子上。
  殷淮安的腰被迫后折,桌沿的高度,有个东西直立起来,抵着他的腿。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发现银叶的双眼已是通红,似要冒出火苗来。他知道,此时此刻,再有震慑力的话,都只能是徒劳了。
  殷淮安的身体使不上力气,他唯有将嘴唇咬的青紫,当然,他流不出一滴血来。
  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了力气,只是任命的闭上眼睛,或许,已死之人,不应该再过分在乎这一副皮囊了。
  银叶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将两只手腕合在一起。他动作麻利地解下殷淮安的发带,将他的两只手牢牢绑在桌子上。
  殷淮安的长发披散下来,柔滑的发丝流淌,在桌子上散成一副泼墨,一缕碎发连接起他的眼角和嘴角,平添了几分朦胧,也让人心中增了几分怜惜。
  他眼尾有些泛红,唇畔却是发青,脸色一片惨淡,苍白得刺眼。他的眼睛中蒙了一层雾气,像是迷离,又像是迷糊。没有了开始时的怨恨和惊恐,而是一片复杂而混沌的朦胧,情绪不明,让人捉摸不清。
  银叶看了一会儿,轻轻拂去他脸上的碎发,然后解下自己的发带,蒙住那双捉摸不清的眼睛。
  银叶的头发也散落下来,遮住他的侧脸,垂在殷淮安的身上和脸上,与他的发丝混叠在一起。银叶伸手拂过殷淮安如水丝滑的乌发,他将自己的头发与那丝滑揉成一团。
  然后,他解开了殷淮安的领口。
  殷淮安眼前只剩下一片暗青,透过布纹,他只能看到针尖大小的光点。他不想看那无用的光,死死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领口有风进来,然后是一只手进来,衣服被扯开了,从领口开始,慢慢往下滑脱。
  殷淮安浑身瑟缩着发抖,他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目中一片滚热,像是要溢出来似的。他再睁开眼睛,眼前针尖大小的光点,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殷淮安感觉到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然后胸口处一凉,有什么东西被抹了上去。
  没有铺天盖地的狂吻,没有唇舌燥热的吸吮,没有手掌疯狂的揉捏,没有牙齿亲昵的啃咬。那东西的硬度和热度丝毫不减,但是抚摸他的手,没有了滚烫的温度。
  不是手掌,是手指。那手指上沾着什么,在他的身上温柔地游移着。从颈间到腰腹,从肩膀到手腕,每一处地方,那手指都耐心地一圈圈画着,一寸寸涂着。被它涂画过的地方,凉凉的,滑滑的,似是重新生长过的肌肉,能够感觉出脱胎换骨般的新鲜。
  殷淮安愣住了,他松开了咬紧的牙齿,脱口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一分庆幸,两分懵懂,三分小心,四分意外,加起来,竟是十分可爱。
  银叶身上自然是不舒服,但是那股子火烧的不舒服又被这“十分可爱”的声音抚慰了几分,他沉着声音说:“别动,抹药呢!”
  不能来真的泻火,好歹多摸一会儿。
  上一次看到这一具身体,是在什么时候呢?那还是银叶刚来的时候,在阴风阵阵的乱葬岗,可是他那时候想要扒殷淮安的衣服,不是为了他的身体,而是为了他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白衫子。
  银叶这样想着,开始感慨命运的奇特。不,不是命运奇特,是他的往生镜奇特,碰上谁不行,偏偏碰上了殷淮安。运气忒好!眼光忒好!
  银叶手上正在抹的药,就是他昨夜勇闯鬼门关,冒险制造混乱从一众冤魂厉鬼手中夺来的“为死人治伤”的灵药。从今天早上开始,那药瓶被他在手中攥了一天了,现在才有机会……
  妈的,机会个屁,他才不想用这个机会去抹药。最起码,新旧吻痕一起抹才好。
  不是他不行,他现在还难受呢,只是他看见殷淮安不愿意,那眼睛中认命和自弃的朦胧流露出来的一瞬间,他心里一下子就疼了。
  也不是特别疼,就是挺揪心,难受的不行。
  身上难受,总好过心上难受,心上难受,总好过让他难受。
  银叶蘸了药粉,一点一点地抹去殷淮安身上一块块青紫的痕迹。他一边抹一边在心里痛骂着谢秉言。
  妈的,谢秉言这个王八犊子,怎么就那么容易得手呢!从小玩到大……从小玩到大就了不起么!
  殷淮安睁开了眼睛,透着一片红色的光点,看着眼前的人,低头的影子。
  他说:“谢谢你了。”
  银叶用鼻子喷出两股粗气。他想问,谢谢我给你抹药,还是谢谢我放过了你?
  话到嘴边又怂了,银叶终究问不出这句话。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不客气”。
  银叶暗暗叹气,不行了,人老了胆子也小了。可是他人都老了胆子都小了,初恋还是没能送出去。如果说,暗恋也算的话,那得另当别论。
  。
  涂好了殷淮安身上的伤,银叶解开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在手腕处捆绑的痕迹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殷淮安缩了缩胳膊,没能躲开。
  银叶直起腰来,叹了一口气:“好了。”
  殷淮安没有立刻起身,直到感觉到银叶没有动作了,他才微微屈起双臂,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子。
  他上身的衣服还半敞着,此时身子稍微一侧,披散的长发滑落到腰际,虚掩在紧绷的小腹和劲瘦的腰身上,他仍旧被蓝色的布条蒙着眼睛,此时,他折起修长的脖颈,微低着头,双手绕到脑后去解那布带子。
  他这副样子,真的是让人难以把持。
  银叶脑子没身体快,他心头一动,两步冲上去,双手握住了殷淮安绕在脑后的手。
  殷淮安再次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他激动地反抗起来,用力挣扎着双手。但是银叶已经紧握住他的手,迅速把那条发带扯了下来。“哧”的一声,断裂的发带被高高扬在空中,又缓缓地飘落在地上。殷淮安被银叶控制住的手紧握成拳头,在空中颤抖着。
  殷淮安眼前没了遮挡,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瞪着银叶的脸。他眼睛斜了斜,目光打在银叶紧握的手上,声音阴沉得可怕:“松开!”
  银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不想移开眼睛。他没松手,笑嘻嘻地说:“少爷您再忍忍,药还没上完呢,我刚才忘了一个地方。”
  说完这话,他没给殷淮安任何时间做任何反应,迅速倾身,在殷淮安的唇上啄了一口。
  殷淮安一下愣住了,在他奋起反抗之前,银叶的手指轻柔地抵在他的唇上,在殷淮安刚刚自己咬出的青紫上面轻轻擦着药膏。
  银叶一本正经地说:“忘了擦这儿了。”
  银叶的脸贴得极近,他也散着头发,一副凌乱的样子。他不看殷淮安的眼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双唇上,似是涂抹的极其认真。他偏着头,眉眼弯弯,里面盛着化不开的柔情,嘴角也是弯弯的,自顾自地勾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孩子气的笑。
  殷淮安的嘴唇动了动,冷冷吐出两个字:“卑鄙。”
  银叶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他向上抬起来眼睛,一对眸子里盛着星星似的,亮晶晶地横在殷淮安的眼前。他咧开嘴角,竟是有些高兴的得意忘形:“你刚才为什么没躲?”
  殷淮安偏了偏头,皱着眉头嫌弃地说:“你先把手拿开。”
  银叶的拇指在他的唇角刮擦了两下,手腕一抬,掌心在他的脸颊上抚了一抚,小指顺便拨动了他柔软的耳垂。
  银叶这次的小动作有点多,手不够快,被殷淮安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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